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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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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顾不得了,三人下来,就跪在寒冷的地上。

    其实,她也没把这事放心上,女儿是皇后,中宫之主,手下的嫔妃哪个敢对她这个三品诰命夫人造次?说实话,皇帝刚登基不久,十分年轻,宫里的嫔妃是正三品以上的凤毛麟角。

    刚琢磨着,轿夫就体贴地拿过来几个蒲团,笑道:老夫人,您几个垫着点儿,地上冷,看别坐下什么病。

    东城夫人觉得是多余,等对方的辇过去,即刻就可以起来了。

    但是这老轿夫,在东城府服侍一辈子了,当下就对他的忠心点点头。

    刚垫好,就看见一群小内监旋风般过来了,拥着一个大太监,神情倨傲。

    尖利的声音穿过冰冷的薄雾,“大胆!大胆!见了娘娘凤驾居然不回避,差一点撞上,你们活腻了!”

    东城夫人看见,虽然因为大雾,视线受到限制,但是轿夫们及时停轿,离前面引路的公公,还有一丈多远的距离,就道:“说什么差一点儿撞上,太夸张了吧?而且,不知道你是哪一宫的掌事公公,敢受老身之礼,还是请你的主位现身,不然,你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这话也没什么不对,因为这太监大喇喇地,居然没给她行礼。

    一旁跪着的女儿东城名琴大声道:“这位是东城夫人,当今皇后娘娘的母亲!”

    这话一出,越走越近的辇上,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呦!好大的口气,怎么着?东城夫人,还要本宫过来给你见礼不成?”

    东城夫人此时才看清,那是一个凤辇,三十个内监抬着的,后面长长的宫女和内监举着的仪仗……

    宫里嫔妃到了一定的高位才能乘辇,以六为基数,一级一级递加,最高级别是皇后,凤辇是六六三十六人抬,此人的辇只比皇后少了一个基数,仪仗也和皇后娘娘的差不多,这宫里除了锦妃只有容妃……

    等东城夫人觉得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听见辇上的娇妃喝道:给本宫把这些没长眼睛的轿夫活活打死!再把她的轿子烧了!

    是!娘娘!

    一眨眼的功夫,东城夫人的轿子熊熊燃烧……

    一群凶神恶煞的内监提着抬辇的杠子过来,六个轿夫被围在核心。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耳膜。

    那些轿夫是东城家的家生子,三代服侍,早就被当做家人。

    对方这是安心给皇后娘娘看的,东城夫人老泪纵横,东城名琴苦苦哀求:别打了!

    五岁的东城婉儿大哭起来,指着凤辇上骂道:干嘛打我家里的人?等我告诉皇帝姑父,杀了你这个坏女人!(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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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五岁的东城婉儿大哭起来,指着凤辇上骂道:干嘛打我家里的人?等我告诉皇帝姑父,杀了你这个女人!

    她骂的痛快,东城夫人唬的魂飞魄散,这些话是威胁,就和谋逆差不多!

    可是此地离皇后中宫还远,更没办法去通知皇后来。

    果然,凤辇上的人哈哈大笑:自己撞刀口上啦?皇后娘娘一天到晚,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她母家的人,原来是大逆不道的逆贼!

    东城夫人跪地苦苦哀求:容妃娘娘,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大人不教,孩子怎么会懂?”

    辇上还有一个声音,并且把厚厚锦绣帘幕掀开,原来,阴山的女儿阴贵人也在。

    来人!护容妃娘娘凤驾!

    她一声喝,太监们自然会意,这句话足可以把三人打的半死。

    那名掌事公公像拎小鸡般拎起东城婉儿,左右开弓,两个耳光,扔到了地上。

    东城名琴挣扎的披头散发,钗环横斜,怒道:你们怎么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东城夫人跪地磕头出血,大哭道:孙女年幼无知,冲撞了娘娘们,您们要打,只打老身罢了,求求您饶了两个孩子!

    哼!家教不严,生出那种小畜牲来,还居然有脸求情,给本宫狠狠打!看她们东城家还狂不狂了!

    容妃和阴贵人齐声喝道。

    是,娘娘!

    眼看内监们已经不理倒在血泊里的六名轿夫,拿着棍子走过来……

    东城夫人一张脸铁青,高髻凌乱,嘴唇抿的紧紧的,像老母鸡一样把小女儿和孙女护在翼下,等待着那一顿乱棍,不过,她不知道让女儿做什么狗屁皇后有什么用?太皇太后宠的这两个阴家姐妹在宫里横行霸道,肆无忌惮。

    脸被打的红肿的东城婉儿从祖母的胳膊下,眼看着众内监拿着染满鲜血的杠子逼近,象一个个恶魔,吓得连叫也叫不出,眼睛一闭,等死了……

    住手!

    千钧一发,有人喝止。

    内监们闻声,停下,看见一个“翩翩美少年”,头发马尾束金环,穿着黑色骑射服,外罩宝蓝色刻丝貂绒鹤氅,脚下一双宝蓝色绒靴,骑着一匹白马,面如美玉,冷峻清丽,手里拿着一个缠金丝的马鞭子。

    当下,一起跪下:“骊宫太后娘娘万安,雾大,恕奴婢们接驾延迟。”

    “你们在做什么?挡在御道中间。”

    内监们因把事情说了。

    东城夫人原想着被容妃阴贵人打一顿也罢了,可是,偏偏遇到了脱脱颜飞的恶魔女儿,那今天祖孙三人的性命算是交代了。

    领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孩子给太后行礼,却说不出话来。

    脱脱渔噗嗤一声笑了,对东城婉儿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娘娘,臣女东城氏婉儿。”小女孩儿哭着回答。

    “婉儿,本宫今天没带侍从,你愿意做我的侍从么?”

    东城婉儿被她的美丽吸引,做梦似地点点头。

    好。

    脱脱渔下了马,用马鞭指着容妃的凤辇,“去,替本宫把她们的凤辇也烧了!再把这些没长眼的内监活活打死!”

    东城婉儿重重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那些内监却吓得浑身发抖,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太后娘娘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脱脱渔对柔福宫掌事秦寿道:“怎么?要本宫过去给你的容妃娘娘请安?”

    眼看骊宫太后娘娘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寿陪笑道:太后娘娘,您没乘辇,今天又大雾锁宫,所以奴婢们没瞧见您的凤驾,还望恕罪!

    他的话刚说完,辇上容妃的居高临下,“太后娘娘,别说您即将下嫁出宫,就现在,你穿的这一身,臣妾们也不会下来給您见礼。”

    脱脱渔笑道:容妃这话没脑子,本宫是没穿太后服制,也没乘凤辇,不过,随身带着太后的绶印,你到底要不要下来呢?

    容妃和阴贵人对视一眼,只得双双下了辇。

    太监设蒲团,她们跪在太后面前:骊宫太后娘娘万安。

    脱脱渔道:“即使要离宫了,本宫还是要劝你们几句,宫规里没有那么一条,宗(尊)老爱幼,是因为,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并且应该做到。你们今天拿种种规矩难为皇后母家的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鸡蛋里挑骨头,那将来你们母家的人进宫,旁人也这样,哼!苇原宫里面的人还有什么品行和操守可言?那不就连下三滥的赌坊娼寮都不如了吗?”

    你!

    容妃和阴贵人被严厉地教训,跪在寒雾里瑟瑟发抖。

    柔福宫掌事公公秦寿道:“太后娘娘说的是,不过,东城小小姐指着鼻子威胁容妃娘娘,要告诉她的皇帝姑父,杀了她,这句话大夥可都听的清清楚楚了!难不成,这样的孩子也要姑息?”

    脱脱渔忍不住骂粗话:“*的,要是有人无缘无故把本宫的轿子烧了,家人打死,本宫能亲自上去撕了她!”

    说完,毫无征兆,一鞭子狠狠抽在秦寿的脸上。

    啊噢!太监猝不及防,大叫一声,脸上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容妃吓的本能地捂住头,“太后娘娘饶命!”

    阴贵人却横眉冷对,“太后娘娘,您现在张狂,不过,也张狂不了几天了!过后,嫔妾会把今天的帐,跟您好好算一算!”

    脱脱渔笑道:好啊!本来咱们两家就有算不完的帐,也不怕多这一笔!

    阴贵人点点头:就是这样,今天看在您的面子上,就不跟东城夫人计较了,不过,这事情您清楚,不管告到哪里,也是嫔妾们有理!”

    说完,自顾自站起来,一拉容妃,要走。

    脱脱渔道:“等等,把暖轿留下!本宫骑马太冷。”

    阴贵人知道她是给东城夫人要的,但直说她就不会示弱,可若是太后娘娘要用,就没有办法拒绝,当下冷冷道:好吧!

    姐妹俩上了辇,领着仪仗走了。

    这边,东城夫人千恩万谢。

    脱脱渔笑道:快别如此了,东城夫人运气好,赶上本宫还是太后。

    东城夫人看着被烧毁的轿子,被打的奄奄一息不知道死活的六名轿夫,泪如雨下,呜咽道:“贱妾哪里来的好运气呢?倒霉的差一点儿祖孙三代死在这里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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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东城夫人看着被烧毁的轿子,被打的奄奄一息不知道死活的六名轿夫,泪如雨下,呜咽道:“贱妾哪里来的好运气呢?倒霉的差一点儿祖孙三代死在这里了!

    脱脱渔道:东城夫人去哪里?本宫有轿子,送你。

    东城夫人道:贱妾哪里都不想去……

    其实她刚来,还没见太皇太后和皇后的面。

    但她花白的发髻散乱,额头有血,孙女的一张小脸肿的像馒头,生平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几乎不想活了。

    脱脱渔点点头,指挥阴贵人的八名轿夫把那六个躺在血泊里的人抬进轿子,送出宫,回东城府找大夫医治。

    因道:东城夫人,此处离骊宫不远,您就先去小坐一会儿,过后,本宫叫暖轿送你们出宫。

    把马牵过来,把东城婉儿抱到马背上的摇篮里。

    东城夫人惊奇道:太后娘娘,为何这摇篮婉儿坐上去大小正好?

    脱脱渔道:本宫有一个旭世子,他也五岁。

    “废太子的孩子?”

    “不是,他是本宫的孩子,亲生的。”

    东城夫人叹道:太后娘娘……嘿……娘娘……

    几个人到了骊宫,脱敏迎进去,听脱脱渔说了事情的经过,要安排人去请御医,东城夫人却说不用了,她不愿张扬。

    脱敏瞧瞧她们也都是外伤,命宫女侍奉祖孙三个擦浴后,两个大人换上脱脱渔的常服,婉儿则穿着旭的衣服。

    一行人到暖阁里用茶,旭惊奇地迎来了和他一样大的小伙伴,只是那张脸还兀自红肿。

    他约东城婉儿去芳若宫看刚出生的小狗,可对方却一点儿也不开心,抽泣着说她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东城名琴想逗侄女儿开心,就勉强笑道:婉儿不想见皇帝姑父了?

    哪知东城婉儿听了这句话,放声大哭,“皇帝姑父身边尽是坏女人!她们好可怕啊!”

    这话旭严重同意:对的!皇叔身边都是坏女人,就连你的皇后姑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脱脱渔过去给了他一撇子,“你这么说,婉儿还会再跟你玩儿啊?”

    果然,女孩儿气呼呼不理他了。

    旭只得过去服软:其实你的姑姑是一群坏女人里面最好的……

    东城婉儿转怒为喜,这还差不多!

    东城夫人喝了一口茶,心想:这是夸你姑姑么?

    喝了茶,脱脱渔还要出宫去成修馆,这次她乘暖轿出去,顺便把客人送出宫。

    寿康宫里,皇后东城凤一直等着母亲过来给太皇太后请安,不见人影。

    正要打发人去看看,却看见容妃和阴贵人又进来了,她们明明是刚刚请安回去了的。

    众人见礼后,容妃就跪在太皇太后面前,委屈地哭起来。

    “这是怎么了?”太皇太后问。

    容妃拿着帕子拭泪,“太皇太后,刚刚臣妾和阴贵人给您请过安,回宫的路上,因为大雾,玉辇险些撞上一顶暖轿,臣妾就打发身边的掌事秦寿去问,可是那顶轿子里的人十分无礼,声称是当今皇后的生母东城夫人,她要臣妾们过去给她见礼。”

    她说这话,太皇太后和东城凤互相看了一眼。

    容妃又道:臣妾当时想,一定是东城夫人因为雾大,没认出臣妾,就下了辇,亲自过去相见,哪知她们家的小小姐,指着臣妾的鼻子骂,说臣妾们欺负人,她要告诉她的皇帝姑父,叫他杀了臣妾!

    太皇太后哆嗦着数落东城凤:总是婉儿这孩子被惯的也太不像话了,这话也是浑说的?

    皇后低声下气:是,太皇太后。

    容妃得了理,继续往下说,“臣妾当时也生气了,就让秦寿说了她两句,哪知,这时骊宫太后从后面来了,她也是给您请了安要出宫,她骑着一匹马,说臣妾们挡了她的路,一鞭子差一点儿把秦公公抽死!”

    因叫秦寿过来,太皇太后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一道鞭痕自额头斜着到脖颈,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众人看着头皮发麻,一个那样娇柔美丽的女孩儿,怎么下得了这般狠手?到底是脱脱颜飞的女儿。

    马公公急忙叫传御医来。

    太皇太后气的摇头,颤巍巍道:凤儿!给你三天时间,把那个女人清出去!

    皇后道:是。

    容妃暗喜,哭道:可是太皇太后,这样也太便宜那个女人了吧?臣妾被辱,身边的人被打。还有,东城夫人也不能因为是皇后娘娘的母亲,就在宫里横行霸道,指使自己的小孙女辱骂嫔妃,皇家的威严何在?

    皇后大惊,对:容妃,阴贵人,母亲老迈,婉儿只有五岁,本宫代她们给你们道歉,你们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们吧!

    容妃冷笑:太后娘娘!您是皇后,应当为嫔妃表率,这一次纵容姑息,那以后,各宫嫔妃们的母家,都把臣妾当软柿子捏,臣妾怎么在这苇原宫里立足?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罢大哭。

    此女一哭二闹三上吊,太皇太后摇头:傻丫头,那死字也是浑说的?

    赶紧叫宫人把容妃扶出去,净面整妆。

    容妃走了,太皇太后问阴贵人道:依你,这事情怎么办?

    阴贵人跪下泣道:“太皇太后,这苇原宫是整个金凉国的道德尺标,可是,皇后娘娘连骊宫太后和黄门侍郎私通这样的事情也要包容,居然有打算成人之美的想法。这样婚前就私定了的男女,伤风败俗,最后都允许修成了正果,以后无论外命妇,内命妇个个效仿,暗地里勾搭外臣,那将来大都的风纪,还真是让嫔妾担忧。

    说着,拿出一张联名状,递给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打开,上面是朝里重臣眷属反对骊宫太后嫁给黄门侍郎流风的名单,以祁王妃,豫王妃等为首,赫赫有几百人。

    太皇太后递给皇后,“看来很有一些外命妇坚决反对此事。”

    皇后点点头,心里暗想,道义上来说,其实自己也很赞同她们呢!

    阴贵人趁热打铁,“皇后娘娘,豫王妃既然已经张口替自己的世子求婚,您最好别驳了她的老面子,想想,陛下当初登基,豫王爷可是坚决地站在了陛下这一边的。而且,只要您答应此事,您母亲冲撞容妃娘娘一事,就罢了。”

    事已至此,皇后只得点点头。

    阴贵人大喜,道:皇后娘娘,您最好不动声色,等到当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她个措手不及,而她在众人面前,也不能抗国母懿旨。(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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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想不想我

    三天时间,骊宫里还不至于太忙乱,因为脱敏等早有出宫的准备,首饰衣服,一应私人物品,打包的打包,箱笼都装好了。

    只是跟内务司的太监交接物品,大到宫殿设施,小到家具摆件,及其繁琐,搞得脱脱渔感觉就是住了半年豪华客栈,该到了退房的时候了。

    白天忙碌了一天,夜里,寂静无声,苇原宫迎来冬夜的沉寂,远处传来子时的钟声。

    脱敏在朦胧中被巡夜的内监吵醒,您快到骊宫外面接驾!

    这个时候,皇帝怎么会来啊?

    他急匆匆披上衣服,一边走一边整理。

    来到宫门处,果然,皇帝的玉辇停在那里,御前的人在寒风中战栗,好在制服外面都是黑色裘衣,还不至于冻死。

    玉辇外,他和高启明寒暄,原来皇帝真的在里面,不过喝多了,睡着了。

    他只好和御前的人一起等。

    脱敏因问皇帝从哪里来,高启明回答说是和乌鹊国锦努尔王子在勤政殿晚宴时喝酒醉了。

    脱敏点头。

    高启明又笑道:“骊宫太后下嫁出宫之后,脱公公要去侍奉哪一宫的主位呢?”

    脱敏苦笑:“只有跟着小郡主出宫了……”

    其实此时,后宫脱脱党的势力有华太后,慧贵人和脱脱容华三人,其中华太后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身边有大太监于往今和郝通。

    余下二人中显然是慧贵人得宠,但她身边也有胡腊八一手遮天,脱敏想去也不可能。

    还有脱脱容华,一个侍寝也做不到的弃子,权衡一下,不如跟着魏王小郡主和郡马。

    一个老内监叹道:“其实咱们这些公公们,选择主人的时候,也和嫁人差不多,嫁错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高启明打趣道:“这么说,未免也太耸人听闻,嫁错了可以及时改嫁,如脱敏公公一般,可是改嫁了好多回了,可惜,眼神不好,每一次都嫁错。”

    哈哈哈,嘿嘿嘿……

    一群内监大笑起来,躲着脚,嘴里哈出浓浓的白气,肚子里吸进去冷冽的夜风。

    猴崽子!脱敏忍不住骂高启明,因为他和高常世是一辈的,按理,对方要管自己叫一声师叔。

    足足一个时辰,高启明觉得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就掀起玉辇厚厚的帷幕一角,轻轻叫醒皇帝。

    叫了大概有几百声,终于有了回应,“这是……哪里?”

    冻成狗的太监哭笑不得。

    “陛下,是您吩咐要到骊宫来的。”

    ……

    良久,皇帝才道:胡扯!朕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高启明急忙道:“陛下,也许是奴婢听错了,罪该万死!咱们这就回御景宫去吧。”

    脱敏道:“陛下,既然来了,就进去喝杯热茶再走吧,”

    “不去!”

    干脆地拒绝,脱敏笑道:“陛下,御前的公公们在冷风里冻了几个时辰了,就让他们进来喝一杯暖酒再走,太后娘娘出嫁的喜酒。”

    “喜酒?”

    “是,陛下!”

    皇帝总算是勉为其难被请下了龙辇,冷风一激,他清醒了好多,但走路脚步虚浮。

    脱敏叫人在醍醐居的一个暖阁里,摆上酒宴,招待御前的太监们。

    皇帝自然不能和奴婢们同席,而且,他也不能再喝了。

    因说要到处转转,醒醒酒。

    脱敏笑道:“如今梅花没开好,骊宫里也没什么地方好逛的,只是育花房的暖室里,过冬的花木有些还开着。”

    花房里一排排灯笼点着,但距离远,有些暗。它是靠白天的日晒和散发热气的暖墙保温,温度比寝殿里要低很多,还很潮湿,空气里香氛浮动,各种温室里的花,有牡丹、海棠、木芙蓉、腊梅、春兰、香堇、紫罗兰、金鱼草、芍药,满天星、月季。

    郁郁葱葱,长势很好,有一半没开。还有一些多肉植物,蟹爪兰、佛手掌、长寿花。

    他独自在花的通道里行走,早就有箫声呜咽而起,却不似宫里的乐师那么高超的技法,甚至有些迟滞,但就是这样的不娴熟,才更加使这一首曲子里面有一种想放又放不下的东西。

    因为吹的曲名是《思念》。

    声音越来越近,一处冒着地下泉水的小池潭,临水的草地上,铺着一块五彩的毯子,一个白衣少女坐在上面,长发及腰,赤脚,吹的是西域的一种萧,名斯布斯额。

    一曲终了,有掌声响起来。

    脱脱渔回头,吓得心差一点儿跳出腔子,手一滑,噗通!一声,箫掉进了水里。

    “原来太后不单会打退堂鼓。这么好听的曲子,才女宴上居然深藏不露!”

    听见对方调侃的话,她转过头,抱膝坐着,面对着粼粼的水面。

    “那个乐器叫什么名字?”

    话已经在耳边了,对方在她身后侧身坐下了,一身酒味儿令她皱眉,冷冷道:陛下,夜深了,臣告退。

    “朕在问你,那是什么乐器?”

    二人看着清可见底的水潭底下,横着黄杨木做的长管。

    “那是斯布斯额……”

    “应该叫想不想我,对么?”

    她不答。

    “朕有一事不明,太后能说说吗?”

    什么?

    “后天你就要嫁给流风了,应该吹奏一些欢快的曲子才对吧?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要你管!她心里说。

    却问:“臣开心与不开心,陛下如今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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