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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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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涩然一笑,“其实父亲越来越欣赏您为人沉稳器重,想和您做个翁婿,可是,他从前和您水火不相容,现在实在怕您一口拒绝,您知道,他是极要面子的人。”

    东城凤的诚恳终于“打动”了流风,他点头同意了。

    之后告退,和脱脱宇明汇合,一起帮着东城府办理丧事。

    叫府里的掌事把全体奴仆集中起来,分工明确,东城府的下人也少的可怜,流风把魏王府的调过来一百五十个,一下子,丧礼规整起来。

    脱脱宇明听流风要做东城临的女婿,哈哈大笑。

    流风捂住他的嘴,骂道:“人家正办丧事呢,白痴!”

    “不是,流风你怎么想的呀?以后每日和东城临那老家伙一个屋檐下生活,还不被他逼疯了?”

    流风不语。

    脱脱宇明道:“其实你够幸运的了,我十七岁就被家里逼婚,娶了一个面目可憎的女人,但这也没办法,贵族子弟,哪个不是政治联姻?你和东城姐的婚事也是,你是代表全体脱脱党和东城府联姻,所以,洞房花烛夜,我们全都来帮忙!”

    勇在大宗府的尚刑司被“招待”的很到位。

    只要进了那个地方就是个铁人,也会被捏出水来。

    他从恐惧到绝望,就一夜。

    他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自己的岳父阴山来救他,不过他随即骂自己傻,从前廷还是阴山的亲外甥呢,身陷囹圄,他不但没来看他,就连一句话都没敢替他。

    勇就盼着尊能想起他这个哥哥来。

    从前废太子廷在尚刑司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来看他。可尊从锁阳城来,第一次见父皇,提出的要求是见廷一面,那时候,宫里的人都笑他是个呆子,一个被皇帝遗弃在外六年的皇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据皇帝身边得宠的太监郝通猜测,寿宴一结束,父皇准得杀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要知道在御前的皇子和被流放的皇子有天差地别。太子廷和自己这个二皇子早已经在朝里罗织党羽,一呼百应了,他还默默无闻地和刺史曹秉鲲在锁阳关军营里跟着一群混子摔跤玩儿。

    他们从不钻营,他们不知道什么魏王崇政党,也不知道什么祁王阴山党,他们就是俩在战场上使蛮力的傻叉,所以朝里后宫把他们都忘在脑后了,想想连杀他都忘记了,那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存在感?

    可是,那一场寿宴永远也结束不了了,皇帝也没能杀了尊,因为在它结束之前,皇帝的命就结束了。之后阴差阳错尊做了皇帝,第一件事依然是去看廷,还想方设法找回了他唯一的儿子旭。尊对旭比对宫里的嫔妃都好,有时间就亲自喂饭洗澡,夜里龙床上揽着睡觉,连廷那个亲生父亲都没那么做过。宫里的人都,皇帝怎么会把祸害带回来?那是个男孩子,长大了会争皇位的!勇当时想,那个子就是个笨蛋!养虎为患!

    现在想想自己这条大老虎卧在他身边那么久,又睡了他最美貌的妃子,他居然每次家宴都招他入宫,完全没有把他当做外人。

    好吧,这些都是他用来麻痹自己的幻像,那个家伙他阴险之极!

    他在地狱里等了足足三天,漫长的就像三百年,几度欲咬舌自尽,可就连那也是一种奢侈,他的嘴被绳子像勒牲口一样勒着。

    冬季,大狱里异常阴寒,特有的浓重血腥恶臭气味也被冻僵,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几十个锦衣貂裘的内卫和内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尚刑司的主事早都心照不宣,不过,他们拥进来的主人,黑色貂皮风毛斗篷,黑色面纱,一阵老成持重的檀香风,从衣着身形味道看是个年纪不轻的贵妇人,那手上的凤凰图案的戒指,柱着的蜜蜡凤点头拐杖,他们立时知道了她的身份,不敢明,只跪地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

    勇被带到一间暖和一点的密室里,嘴里的绳子被刀子割开,他被狱卒灌了一些水,一开始出了困兽的喘息声,后来他才叫出声来:太皇太后,孙儿冤枉!!()
………………………………

第二百九十三章 陈谷子烂芝麻

    这是晚上,又值隆冬,密室里面的墙壁上暗淡的灯火下,太皇太后老眼昏花,几乎没认出来眼前憔悴的人是勇。

    “祁王,是你么?”

    “祖母大人,是孙儿”勇泣不成声,却没眼泪,他已干枯。

    “唉!你怎么会到了这里?”

    “孙儿是被那脱脱颜飞的女儿害得,太皇太后替孙儿做主!”

    他不明白此时为什么还不把自己的枷锁解开,也许审问伊始,有些程序还是要走。

    “怎么回事?”

    哗啦哗啦啦勇的两只血迹斑斑的手,交替着玩弄粗铁链子。

    出早准备好的供词:“脱脱渔那个妖妇,她自己在樱晨的府邸服用了红丸,然后使公主府的奴婢招孙儿前去,孙儿不知是计,去了她就施展美人计,百般勾引与我,她是嫔御,要是孙儿和她有了苟且之事,她自然可以反咬一口,告孙儿强迫于她,陷孙儿于死地,亏了孙儿定力堪比柳下惠,坐怀不乱。关键时刻,孙儿死死掐着她的脖子,要是容孙儿杀了她也罢了,可是陛下随后赶来,那妖妇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使人诬陷孙儿给她进献毒丸,陛下居然信了她的鬼话,把孙儿投进尚刑司问话,可是这里的狱卒早就拿了那妖妇的贿赂,对孙儿严刑逼供,孙儿受刑不过,只得招了,可其实孙儿是冤枉的呀!祖母试想,要是孙儿存心下毒杀了她,她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红丸?那是什么东西?”太皇太后这话一问出口。

    勇心想,太皇太后的注意力在哪里?到底曾经是个疯子。

    “就是一种方士们炼的丹药,人吃了精神百倍,那个欲仙……欲死,要是太皇太后找些前代帝王秘史奇闻之类的书看,就知道了。”

    显然,这话题实在不适合和高龄的白祖母讨论,好孩子又哪里会知道这些?

    “你就是靠吃那个东西,才把锦之宫弄到手的?”太皇太后眯缝着眼睛扁着嘴。

    勇的脸居然红了,他在老人目前无所遁形,停了一会儿,讪讪道:“太皇太后,咱们能不提那事么?”

    “到方士,可是你父皇在世的时候,侍奉他的天枢道士?”太皇太后如他所愿,立即转移话题。但和正题依旧没什么关系。

    “原来太皇太后知道,那时您病着”

    “哀家倒情愿一直疯下去,等着你父皇给哀家送终,唉!咳咳咳吼儿…咳咳……”

    密室里临时端过来的炭盆,里面是劣质的炭,黑烟缭绕,如地狱里的幽灵,摄住了太皇太后的喉管,呼噜呼噜喘不过气来,呛得她眼泪流下来,内卫们赶着出去,大声呵斥门口等着侍奉的主事们,叫他们换一盆好炭来。

    太皇太后把手里温热的银镂刻雕的玲珑手炉交给后面随侍的内监,拿着帕子哆里哆嗦擤鼻子。

    “太皇太后,孙儿冤枉!”

    虽然知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向话,就离题万里,浮游于九霄云外,可也要挑时候!这生死攸关的档口,怎么又起父皇了?把人救出去,孙儿陪您一年都成,所以勇第二次喊冤。

    “你父皇为求长生,服了十几年仙丹,可是四十五岁就……那之后天枢道士销声匿迹,哀家着六扇门注意他的去向,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仿似人间蒸,难不成骊才人她吃的什么红丸也出自天枢之手?”

    “太皇太后明鉴,天枢道长的徒弟众多,有两个拔尖的也是炼丹高手,倒不好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不过这事情也蹊跷,骊才人她是个女孩儿,和你没什么仇,为什么要设计害你?”

    “您忘了她父亲是谁了吗?当时她亲口,要招孙儿做她的驸马,辅佐他父亲做金凉皇帝,就这样,尊还要护着她,太皇太后!当年父皇沉迷于脱脱颜飞的倾国美色,引狼入室在先,您呢?一力将他的女儿扶上皇后和太后的高位,这是助纣为虐,您和父皇还真是母子!都是那么糊涂!偏偏最后让总是糊里糊涂的尊做了皇帝,他什么也不管,前朝里边谁想把女儿送进宫他都照单全收,脱脱朔华有孕,您高兴的就像拾了夜明珠,骊才人更是无耻的在外公然服食红丸,招男宠,你们睁眼看看,脱脱家的人又开始要独霸后宫了!”

    太皇太后笑道:“什么独霸后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其实阴贵人也有了身孕,不过哀家没叫张扬,只等着她瓜熟蒂落产下麒麟儿,再好好进封于她。嫔妃谁生孩子都好,只要是皇帝的,从前哀家侍奉的文宗皇帝有二十几个皇子,文宗帝能在众多儿子里面独独选中你父皇,可见你父皇幼时多么聪慧可爱!”

    勇见太皇太后又把话题扯出十万八千里,陈谷子烂芝麻从祖父那辈开始起,要搁在从前他早就大雷霆之怒了,可如今自己身陷囹圄,唯一的指望就是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妇人,只好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听着:

    嗯,实话,当年你祖父文宗帝一朝,柔妃宠冠后宫,哀家在众多嫔妃里默默无闻。好在那柔妃虽妖媚但无子,日子久了,宫里的嫔妃自然对她专房专宠颇多微议。也传到文宗帝的耳朵里。一次夏至节宴上,当时的皇后也是阴氏,就是阴山他们阴家的姑奶奶,她对文宗帝埋怨,柔妃虽好,但陛下不宜偏宠太过,六宫雨露均沾才能和谐。否则六宫嫔妃都对柔妃侧目,她成了众矢之的,也如芒刺在背,日子不好过呢?

    文宗帝为人脾气暴躁,当时就十分不悦,眼看就要非难皇后,却忽然问正给他斟酒的哀家:东城婕妤觉得朕没时间常陪你寂寞了么?

    哀家当时想也没想,回答:当然不会寂寞,陛下虽然没时间陪伴臣妾,可是有一个美男子天天陪着,就在刚才,臣妾还和他一起沐浴……()
………………………………

第二百九十四章 先帝的死因

    文宗帝问哀家:东城婕妤,朕没时间陪你,你寂寞了吗?

    哀家当时想也没想,回答:当然不会寂寞,陛下虽然没时间陪伴臣妾,可是有一个美男子天天陪着,就在刚才,臣妾还和他一起沐浴……

    这话唬得众人都尖叫起来,阴皇后大声呵斥哀家没喝酒就醉了。哪知道柔妃在一旁叹息:东城婕妤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本宫羡慕之极!

    文宗帝哈哈大笑,你的美男子呢?抱来叫朕看看。

    哦,后来,内监们果然把你父皇抱来了,他当时十个月了,才沐浴完的样子雪白粉嫩,胖嘟嘟的,穿着锦绣田鸡裤,文宗帝抱过来就舍不得撒手,柔妃撅着嘴抢:陛下给臣妾也抱抱

    哀家趁机跪在地上,求文宗帝破例准许哀家亲自教养在自己的宫中。这样子即使陛下天天陪在柔妃身边,臣妾也没丝毫怨怼。文宗帝当时就允了,过后还常常来看我们母子,虽然从不留宿。

    “后来呢?”

    出于听故事的礼貌,勇眼巴巴地瞧着太皇太后问了三个字,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什么时候能完?

    从此,你父皇就不用和别的皇子那样生活在东西六所里,而是回到了哀家的咸福宫,他的衣食住行,由哀家这个亲生母亲亲力亲为,无微不至。哀家一天天看着他由一个稚嫩的婴儿长成一个活泼可爱的童,再到眉清目秀的聪慧少年,文宗帝每次问起功课,他对答如流,而且字写的特别好。其他如骑马射箭,诗词歌赋,甚或琴棋书画样样是皇子里的佼佼者,十三岁那年,文宗帝就把他册封为太子。

    勇一听侧封了太子,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快熬到头了!

    尚刑司的审讯密室里,此时只有寿康宫的两名内监在,内卫们全都在外把守。

    “祁王,哀家到哪了?”

    太皇太后接过内监添加了一块炭的手炉,坐在内监端进来的一张红木椅子上,那椅子上铺着软锦绣垫子,显然是从主事厅里现搬过来的。

    “太皇太后,您到父皇他封了太子。”勇答。

    是啊,他封了太子,搬出了哀家的咸福宫,住到了东宫,阴皇后急着把自己那十七岁的侄女嫁给他做太子妃,如此一来,未来一朝,阴氏家族又可以把持后宫,哀家巴不得同意了,这么多年,阴皇后没少在文宗帝面前我们母子的好话,因为她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公主。

    可以,她们阴家的女儿做太子妃是你父皇做稳太子之位的重要因素。儿子做了储君,哀家高兴之余,更加失落。

    他长大了,那么快就离开哀家的生活了,再也不要哀家一口一口给他喂饭,牵着他的手逛御花园看仙鹤天鹅了,再也不用夜里讲故事哄他睡觉了,再也不用陪他放风筝,划船,猜灯谜,冰嬉,再也不用陪着他起五更,熬半夜地赶着上书斋了……

    哀家有时做梦梦见陪着儿时的他玩耍,那软绵绵的手,可爱的脸颊,醒来之后,如同和情郎第一次约会般甜蜜,哀家这么比喻也许叫人觉得可笑,但在这如坟墓一般的深宫之中,那个孩子他承载了哀家全部的欢乐,幸福,希望!哀家这一生,就只为他活而已,可是,他却死了

    老人呜咽起来,伤心欲绝,她还以为眼泪已经流干了,没想到还有。

    两名太监听了都鼻酸流涕,老母一百岁,常念八十儿……

    “太皇太后!这些话孙儿出去再听您好么?现在孙儿被人陷害,就要死了!”

    勇终于在太皇太后的唏嘘中叫嚷起来了。

    “可是他却已经死了!!”

    太皇太后此时把面纱一把扯下来,又厉声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她慈祥的脸上狰狞地变了形,一双眼睛刀锋一般看向勇,如果那真是一把刀,勇立时便会被割碎了。

    “太皇太后”

    勇喃喃地叫着,一股冷气像水蛇一样从早就失去了知觉的冻僵的后脊背自下而上游走,他好像明白了祖母不是来救他的,她是来找他算帐的。

    “祁王,你能,你的父皇他是怎么死的么?”

    太皇太后颤巍巍站起来打算走上前两步,她身边的内监却大胆地把她按住了,低声道:太皇太后,不可!

    勇听见太皇太后的问话,就如早知道她有此一问,平静做答:“太皇太后不是明知故问么?父皇是吃了没收拾干净的河豚脍死的。“

    “骗鬼去吧!要别人面前的鱼脍有毒,哀家或许还有几分信,负责你父皇饮食的膳师乃是金凉国有神厨之称的常福贵,据他做河豚手法之纯熟,堪比古时庖丁解牛。每次宫中料理河豚都是斟而重之的大事,尚食局的尚宫也是料理食物的行家高手,领着一堆司膳在旁照看,就算膳师一时疏忽,那么多人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皇帝的饮食有半点懈怠。”太皇太后就像在审案。

    “御医不也那么么?铁证如山,试味的内监也被现死在了宫厕,孙儿第一时间把尚食局的尚宫和膳师着内管监处死,原因就是如此。”

    “哼!那假象骗得了谁?御医的意思先帝的症状是中毒,毕竟因为刚用过河豚,那么猜测也在情理之中,可御医却不知道皇帝到底吃了多少河豚脍,御前侍奉里的人,却知道皇帝当时举筷只是象征性地尝了一口,那东西就算残留余毒,也是在一定的部位,一丁点儿肉也绝对不会致人死地。”

    “事实上父皇就是因为吃的少才没有当场死亡,他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殡天的。”

    “据你父皇吃了河豚脍也不是当场就昏倒,而是在你大骂他极其不堪的恶毒言语之后,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也是令人费解,平时你和你的母亲贤妃在父皇面前就像老鼠在老虎面前,大气也不敢出,难道是神明给了你提示,难道你一早知道他会出事,否则,哀家想不出你怎么敢拿你自己的脑袋逞匹夫之勇,你难道忘记了德妃母子和储家几百口的惨状了么?哀家不信。”

    太皇太后这是在怀疑孙儿了?您怎么可以这样乱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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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巧舌如簧

    太皇太后这是在怀疑孙儿了?您怎么可以这样乱猜疑?

    勇辩解道:当时,母妃因为脱脱渔那个妖妇即将入主中宫,所以心里万分不甘,恰好内监们御前阿谀奉承,太皇太后那时病着,居然第一面见了那女人就死活拉着手不打算分开,要跟着一起住在懿坤宫。

    母妃当即含沙射影,提出来您不是文宗帝的皇后,不配住在中宫,实际上是脱脱颜飞的女儿不配入主中宫。

    没想到触怒了父皇,他,太皇太后虽然不是文宗帝的皇后,却是朕的亲生母亲,别住在懿坤宫,就是坐在朕的龙椅上都有资格!还斥责母妃对病中的您不孝,连晨昏定省都含混着过了。

    父皇对母妃眼神狠戾,孙儿知道父皇只怕已经起了杀心,所以一时情急,便跪下替母妃申辩几句,哪知言辞不当提到了魏王脱脱颜飞随意出入内廷多年,这下子捅了马蜂窝,孙儿惊慌之余更是义愤填膺,想着今日死也要把多年积压在心里的话出来,那些话不单是孙儿一个人的心里话,那是金凉后宫皇族臣民们的心声!孙儿句句血泪,没一句妄语,太皇太后应该清楚,当年父皇为脱脱颜飞饿杀了一双幼子,德妃碰死,您劝谏无果,伤心的一夜之间疯了

    可父皇死了,脱脱颜飞还在,他多年蛊惑圣听,把持朝政,卖官鬻爵,横征暴敛,奢靡无度,节流国库巨资,耗费数十万人力物力在白驼城打造了堪比苇原宫的行宫,供他和父皇恣意行乐。百姓们怨声载道,那乱臣贼子的种种罪状,罄竹难书,您不问他的罪,反而把他的女儿留在苇原宫里,太皇太后,如今脱脱颜飞依然在朝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把江山从张家手里夺去,太皇太后您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滔滔不绝的申辩,巧舌如簧,换来的是怒斥:“比起脱脱颜飞,哀家更想先问祁王的罪,否则。先帝在九泉之下难安!”

    “太皇太后!孙儿有什么罪?就因为骂了父皇和脱脱颜飞?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穿了,是尊叫您来的对么?他容不下我这个哥哥,怕我觊觎他的皇位,因为他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要不是父皇猝然离世,会轮到他做皇帝么?要杀孙儿可以,您叫他亲自来,亲自动手杀了我这个亲哥哥,要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他有没有人性!“

    勇的两只眼睛外突,居高临下瞧着太皇太后,太阳穴上的血管像伏着几条透明虫子,蠕动着,这样子没吓住太皇太后,老人抬起头用杀人的眼光回敬他。

    “你把人想的太脏,尊要是和你一样,哀家又怎么会一力主张他做皇帝?你处心积虑杀了先帝,想取而代之,你扪心自问有没有人性?你杀了哀家唯一的儿子,你杀了他!他纵然有错,也是哀家此生最爱的人,万死何赎?我的儿子!你知道么?要是能用我的命换他的,我会毫不犹豫的交出!我之所以还待在这个没有他的人世,就是想给他报仇!“

    “了多少遍父皇不是孙儿杀的!祖母您为什么就是不信呢?都是孙儿您为何如此偏心?那是尊含血喷人!他想杀我又出师无名,就和脱脱颜飞的女儿狼狈为奸,联手陷害我,想杀了我。难道,时至今日,皇室的后嗣还要遭脱脱颜飞女儿的荼毒,祖母若袖手旁观任其所为,这金凉国早晚会亡在尊这个昏君手里!“勇声嘶力竭。

    太皇太后摇头:“你错了,尊想杀你从来不需要找什么借口,只凭你勾引了他的锦昭仪这一条,你就够死罪了。他也不是杀不了你,他从一开始根本就不曾想过杀你,想杀你的是哀家!”

    勇看着老妇人就像看见了魔鬼,“祖母,我可是您的亲孙儿!”

    “祖母这两个字不敢当,因为拜你所赐,哀家已经没有儿子了!既然没了儿子,又哪里来你这个孙子?”太皇太后冷笑。

    “孙儿冤枉,父皇他不是太皇太后,母妃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勇开始觉得自己活不了了,他想到了母妃。

    “祁王殿下,您就不要搅赖了,奴婢可以断定您就是杀害先帝的凶手!”

    这话声音十分熟悉,勇寻声看去,一直在太皇太后身后的黑衣人抬起头露出脸来,那是从前在先帝身边御前侍奉多年的掌事公公郝通。

    “郝公公。”

    不到一年,五十岁的郝通就花白了头,脸色虽一如既往的苍白,但两颊深陷,难掩憔悴之态,跟从前在先帝目前养尊处优,傲气冲天,判若两人。

    “祁王殿下还记得老奴?”

    勇点头,心想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特玛就是一个变态的畜生!但他绝不能出来,因为自己当初都是靠他的财富运作才慢慢打稳根基,成了有资格有资本问鼎皇帝宝座的皇子。

    “殿下还记得老奴的弟弟么?”郝通的眼皮半睁半闭,嘴里边哈出一些白气,双手互搀在黑毛披风宽大袖筒里。

    “不记得了!”勇硬着头皮。

    “殿下健忘,老奴提醒您,他叫郝順。”

    勇不语。

    郝通是不需要他话的,他只想到他哑口无言:

    诚如殿下所知,老奴是先帝御前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来应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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