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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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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不语。

    郝通是不需要他话的,他只想到他哑口无言:

    诚如殿下所知,老奴是先帝御前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来应该到五陵去给先帝守陵寝,可华太后把老奴留在慈恩宫,然后每天跟着她到寿康宫陪太皇太后先帝生前的趣事,来打时日。只可惜,老奴的弟弟郝顺他不在了,老奴一到夜里想起他就觉得凄惶。

    老奴的弟弟,最近十年,专门侍奉先帝服仙丹一事。要他,勤谨老实,只有一个缺点,记性差,丢三落四,好在都在御前当差,由老奴提点他,也从没出过岔子。

    先帝中毒昏迷之后,老奴和弟弟心里如焚,老奴们自他十三岁做太子之时就随身侍奉已经三十多年了!日日夜夜操心他的饮食起居,句大不敬的话,倾注的感情比太皇太后这个亲娘有过之无不及,在老奴们的心里早把陛下当作最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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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瞒天过海

    郝通是不需要他话的,他只想到他哑口无言:

    老奴的弟弟,最近十年,专门侍奉先帝服仙丹一事。要他,勤谨老实,只有一个缺点,记性差,丢三落四,好在都在御前当差,由老奴提点他,也从没出过岔子。

    先帝中毒昏迷之后,老奴和弟弟心里如焚,记得当时老奴哭泣之时,弟弟曾声对老奴,他犯下大错,还打算寿宴过后求陛下恕罪。

    老奴问他怎么回事?

    他最近一段时间陛下服用仙丹的数量没有什么增加,时间间隔却缩短了。

    彼时,陛下到龙王庙乞雨,行祭天大典,近午时(指点),本来那是进药的时间,可当时陛下领着百官跪拜天地,洒酒送执,这样的场合实在不宜打扰。因此只好等仪式完成再,他问鸿胪司的朝官,被告知等祭天大典结束,还有至少三刻。

    他一时肚子疼,就把仙丹和三清水放在陛下休息的行云宫,去后面如厕,哪知出来却在巷子里被人打晕,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一摸,身上的碎银子都被摸走了,他不知何人如此大胆,想来是龙王庙里哪个不知死活的和尚道士干的。

    这一耽误功夫大了,急忙跑回去,一问才知道祭天大典结束了,皇帝不但用过了素斋,因为十分困倦就近在行云宫里午休了

    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陛下叫起来服药。因此忐忑不安,一直等陛下醒了,他急忙打算送药,却现自己放药的盘子里没有药,只有一个装三清水的空玉杯

    当时,老奴顾不得伤心,一撇子过去,打的他直懵,老奴骂他,什么记性!明明祭天大典一结束,你就进来把药跪进给陛下服过了,后来再去找药,自然没有了!

    老奴的弟弟喜出望外,连声,原来是我记错了,既然陛下服过了便好,不然我准要挨重罚,搞不好命不保!

    老奴当时也认为他一定记错了,以为没给陛下服药,吓得要死,就找了那个拙劣的借口。那天龙王庙禁军严密把守,闲人免进,皇帝御前的人哪有人敢抢?

    可老奴万万没想到,那是他在这世上跟我的最后一段话!而祁王殿下杀他的理由,是当时的脱脱渔皇后给太后念了一段《佛月光菩萨咒》,一宫的奴婢伏地哭泣,他又离得最远,殿下舍近求远,人堆里挑着把他杀了。

    老奴就不得不多想想,殿下为什么听了那段弑君的文字那么敏感,皇帝是不是真如御医的中了河豚之毒?如果郝顺他真像他自己描述的没给陛下进药,难道祭天大典之后有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趁乱给陛下进了药?要知道,因为老奴兄弟俩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服用丹药一事才落到弟弟头上。

    勇冷笑道:这些普风捉影的事跟本王有什么关系?郝顺他死了,死人会话么?

    “回祁王殿下,死人不会话,但您做的事情瞒不过陛下。”

    勇这才注意到,后面话的另一个内监,身材长大,脸也很长,人中都长,是当今皇帝身边的“马脸无常”高常世。

    高常世解释道:“陛下于先帝寿宴当日黄昏,先到苇原宫含凉殿觐见,他亲眼见郝顺进仙丹两颗给先帝服下。后来问了郝公公才知道,仙丹由天枢道长进献,由郝顺一人保管。几天前,陛下在公主府里见死去的东城大公子情状和先帝一模一样,因此断定他们都是死于服用仙丹过量。”

    “这是胡八道!宫里的御医们明明是河豚脍中毒所致。”勇大声抗议,但话外强中干。

    “众所周知,御医侍奉的是皇家,诸多违忌,就算知道什么也通常不敢宣之于口,尤其是在那个当口,一句话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试想先帝那时只是昏迷,如果过后醒来,听御医非议自己服用的仙丹乃是毒药,那他们的脑袋还保的住吗?”

    “那仙丹是需要计算严格的时间,严格的剂量服用的,十二年前最开始皇帝三天服用一粒,慢慢每天服一粒。再后来每天服两粒,后来是每六个时辰服两粒,最近每四个时辰服两粒如此这般循序渐进,虽有盗汗,心慌气短,咳血痰等等诸多弱症,但皇帝已经离不开那东西了。”

    “祁王殿下也是因为看准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使人在龙王庙假扮郝顺趁乱给皇帝进了两粒比常时剂量稍大的仙丹,那时辰本就延了,剂量稍大并没使先帝感到不适,等到了寿宴开始之前,陛下又和平常一样由郝顺服侍着吃了两粒,这一下就量时短而彻底用过量了,您知道服药过量的人最怕生气怒受刺激,只看东城大公子服药后斗鸡时激动万分,七窍流血而死便知。那时你看准时机,出言大骂服药过量的先帝,致使他极怒攻心,眼底充血,后来更是血涌上头昏迷不醒,要不是离第一次服药时有一定的间隔,陛下根本拖不了一天一夜。”

    祁王对于这种法嗤之以鼻。

    “不得不,祁王这法子高明,因为先帝若是死于仙丹过量,那么御医们就算个个心知肚明,也不会宣之于口,只会用吃了有毒的河豚来掩饰,就这样,先帝糊里糊涂死了,脱脱颜飞查了那么久,一点儿眉目又没有,一丝证据也没有。”

    勇冷笑,“自然不可能查出什么,匪夷所思,本王是神仙么?到哪里去变和郝顺一模一样的人?”

    高常世笑道:“好巧,那个人陛下也交给了尚刑司,他为保活命,什么都招了。”着一拍手,外面的内卫进来,押着一个人

    勇看了,颤声问:郝顺?你是不是

    “王爷,救救草民!”

    由于郝顺死了半年多了,此时乍一看,就像活了一般,但那人的声音没什么装饰,依然是他自己的,不过,净了身的内监话尖锐如女人,极易模仿,这一点谁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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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妙言香妙不可言

    “王爷,救救草民!”

    由于郝顺死了半年多了,此时乍一看,就像活了一般,但那人的声音没什么装饰,依然是他自己的,不过,净了身的内监话尖锐如女人,极易模仿,这一点谁都知道。

    “祁王殿下,这个人您认识吧?他叫月穆,原来叫穆九,是个惯偷,名字是后改的,他五年前花重金跟了月道组的月空冥,学的是易容术,后来就加入了月道组的影护卫队,来更巧,要不是陛下机缘巧合下见到了他师父月空冥的神乎其技,也万万联想不到这一点。”

    “事后,祁王殿下叫他远走高飞躲起来,他照做了。不过,看见大半年都没事,就回到大兴府十里桃花街采花坊看望他的相好,两个人在床上欢会的时候,被采花坊的坊主妈妈举报给守在那里的皇城司暗察,抓了个正着。”

    勇此时后悔当时没斩草除根,杀了这个假郝顺,不过,当时先帝也不是即刻毒,他贸然杀了皇城司的影护卫,即使是一个喽啰,也会引起怀疑,等他做不了皇帝,再找这位穆九灭口,人家早已经跑了。

    郝通狠狠踹了假郝顺一脚,气愤地对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您看,这半路学徒的家伙扮成老奴的弟弟本来破绽百出,要不是趁着祭天大殿刚散,满殿都是人,他挤进去,众人怎么会被他瞒天过海?先帝怎么会就这么死在这种无赖手里?可怜的先帝,他死的不明不白,老奴做梦都想他老人家。”

    高常世:来人!把这个人拉出去,腰斩,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穆九大叫:“冤枉啊,大人!草民只是拿了王爷的金子替他办事,杀人的是他不是我!”

    “拉出去!”高常世怒喝,内卫们进来把月穆拖走了。

    太皇太后掩面,“哀家等这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郝通道:太皇太后,老奴知道您伤心,可是罪魁祸还逍遥法外,先帝他死的好惨,老奴的弟弟他死的好冤!

    勇怕极了,瘫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太皇太后饶命,孙儿一时糊涂”

    高常世看准时机,展开认罪名状,过来蹲下,叫他按手印画押,勇如泥塑木雕,一一照做。

    “你那叫糊涂?那是丧心病狂!那个人他不只是你的父亲!还是一国之君!你这个弑父弑君的恶逆!就算哀家容你,可天也不能容你,地不能容你!”

    太皇太后的眼睛喷出仇恨的怒火。

    勇忽然自地上跳起来,就像一个落入陷阱的野兽,挣扎着最后一击,用手里的粗铁链子向老人狠狠砸过去,郝通早就防他困兽临死前狠,伸手把太皇太后拉过一边,勇扑个空。

    几个内卫制服了凶徒。

    勇的头被按在满是暗黑血迹的地上,他低到尘埃的眼睛扑捉到角落里几只惊慌失措的蟑螂,嗬嗬笑道:“要我你就是个老疯子!任由脱脱家的女儿在宫里横行霸道,等有一天,脱脱氏羽翼丰满,这张氏天下就要给脱脱家,看来我金凉要在西宗和尊两个昏君手里亡国了!”

    这恶毒的诅咒,自内心,因为他一直离皇帝的宝座近在咫尺,费尽心机却无缘一坐。

    太皇太后自始自终没瞧他一眼,在高常世的搀扶下走出了密室。

    “你要做什么?本王可是先帝的皇子,当今皇帝的亲哥哥,就算犯下过错,没有陛下的圣旨,谁也杀不了本王!”勇恐惧地看着留下了的郝通,内监的眼睛本就阴毒,那人的眼神就像要把他活吞了。

    “唉!老奴倒真的真的想杀了您!为死去的弟弟和先帝报仇,可终究宗卑有别。而且,也没有杀您的圣旨,陛下他终究不忍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只下旨将您贬为庶民”郝通一字一句的很痛苦。

    勇知道自己死不了,浑身一轻,大笑道:要杀本王你不够资格。

    “他是没有资格,但本宫有”

    一个声音幽幽响起,她是在勇大笑的时候进来的,所以他没听见。

    “来人”锦之宫厉声喝道。

    把勇吓得面色如死一样苍白,及到看见几个黑衣内卫拎进来一个红漆八宝攒金食盒,一层一层宫里的御膳抽出来,摆在密室里唯一一张斑驳破烂的案几上,精美的酒馔冒着热气,香气四溢,让勇恍如隔世,从前的生活满是宫殿高厦,锦衣玉食,声色犬马,美女如云

    “你来做什么?这不是你们女人家该来的地方,你出去。”

    勇的鼻子被眼前的丽人袭击,她穿着黑色狐裘斗篷,里面孔雀蓝绣金银花团锦簇的宫装,散着阵阵沁人心脾的妙言香,幽幽地如一只纤纤擢素手,勾引着他的嗅觉,名为妙言,实则她的一切在这里都妙不可言,他的语气就变得沮丧了,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他在她面前永远意气风,穿最光鲜亮丽的衣服,浑身上下散香气,闪闪光,他曾经充满自信,用男人的魅力和疯狂一夜之间把这个艳丽无比的乌鹊公主全身心地攻陷,把她永远地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知道吗?当初王爷陪着本宫参观蓝山温泉宫,咱们两个人在云端度过了两天两夜,从那以后,本宫就再也没有和陛下同过房”

    勇没想到锦之宫会直言不讳地起从前,还包含着一些不出的感情。

    “昭仪娘娘您”他的声音因为嘶哑别具一种怜惜。

    这个女人她终究忘不掉自己在温泉里给予她那死去活来快乐。

    果然,锦之宫摇头苦笑:那时,本宫还不是昭仪娘娘,还只是凉王妃。”

    “其实,祁王爷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那时,咱们那个样子了以后,我曾经打定主意要跟着王爷,虽然您已经有了王妃,侧妃。但我心里想,只要和王爷那样厮守一辈子,就算没有任何名分,在祁王府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

    勇从来不知道锦之宫曾经为了和自己长相厮守,居然打算舍了凉王妃的身份,到祁王府为奴为婢,自己,究竟辜负了怎样的一份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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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把心献给你

    勇从来不知道锦之宫曾经为了和自己长相厮守,居然打算舍了凉王妃的身份,到祁王府为奴为婢,自己究竟辜负了怎样的一份真情?!

    “哪知,那些话还没来得及对我夫君出口,王爷就怒骂我的夫君他是个胆鬼,杀不了我这个该死的妇,您盛怒之下,飞刀相向,我承认了您给的下场,连躲都没躲,还是我的夫君他救了我。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您到底为什么那样对我,为什么那么恨我?难道您对我那时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难道您把心掏给我也是假的?”

    锦之宫一迭声的质问,带着血泪的质问,斟了一杯酒双手递给他。

    这个天下第一笨女人,他颤抖着接过酒来,一饮而尽,辛辣甘醇的酒乍然入口,一阵呛咳,眼睛里泪光晶然,哑声道:“自然是真的!明日王出了这地方,一定一纸修书休了祁王妃,遣散姬妾,从此日夜只陪着您一人,要是再看别的女人一眼就天打五雷轰!”

    “只陪着一个女人,殿下会不会腻歪?”

    “不会!娘娘美色天下少有,本王怎么会腻?”

    “本宫不信,那时您还要杀了本宫呢!”锦之宫着泪珠就簌簌而下。

    这女人的眼泪就证明她还一如往昔地爱着他。

    越漂亮的女人果然越蠢,她除了是皇妃更是乌鹊国公主,有了乌鹊一国做后盾,即使自己被废为庶民也可以东山再起。勇喜不自胜,赌咒誓道:“王那时只为试探凉王的为人,又怎么真的舍得杀了娘娘呢?娘娘不信,只管把王的心挖出来,它会证明一切。”那声音沙哑但不乏柔情,一如从前。

    “阿!您第一次和本宫这样的时候,本宫都感动的哭了。要知道,本宫从来没听夫君对我过这样的话,现在想想,夫君他呀,是那种做不到的事情就不会承诺的男人。”

    “提他做什么?他的心是给不了娘娘的,王却能给。”

    锦之宫似乎在思索,随手拿着一根火钳子,拔拉着那炭盆里奄奄一息的炭火,低声道:“既然王爷如此真心,大丈夫一言九鼎,来人!把此人的心给本宫挖出来!”

    郝通终于等到这句话,答应着过去,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

    嘡啷啷!

    锦昭仪吓得手里的火钳子掉在地上,伸手把桌上的酒壶举起来,咕嘟咕嘟大口大口灌进嘴里,如雨的泪混合着辣酒把前襟淋的湿透……

    天没亮,贤太妃就被送到紫华山出家,替先帝看守灵寝,彼时,勇得“疫病”暴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

    因为猝不及防,又加上勇出了事,她实际上是被软禁在慈熹阁里了,几天几夜,她等着赐死的白绫鸩酒,头花白了。

    内管监的太监们可有了解气的机会,从前先帝在的时候,这个贤妃仗着御中府都总管郝通的势力,在宫里百般虐待宫女太监是出了名的,今日来的两个里面就有被她打过板子的,还有一个是因为对食的宫女被她用火钳子把嘴烫糊了。

    所以她即使用尽所有的私房钱,苦苦哀求,也只能免了被他们拳打脚踢的一顿胖揍,也许要不是皇帝有意饶了这个女人一条命,她能被那些太监当场弄死。

    如狼似虎的宫人,把慈熙阁的里值钱的物品清点一遍,登记在册,连一条多余的锦帕也不许她夹带。

    她当初十五岁进宫的时候,只带着一个针线盒,如今出宫多了一头白。

    雪下的那么大,北风呼啸,只一个时辰,抹去了她在苇原宫所有的痕迹。

    她只穿一件单薄的百衲衣,光脚套着一双青布鞋,回头看,风雪中暗沉沉的宫殿,想起来第一次进宫,那是明媚的春天,苇原宫的美景亮瞎人眼,她雄心万丈,征服皇帝就是苇原宫的主人!

    从来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到头来,她征服了的是皇帝身边的太监。

    旁人做了皇妃急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把自己家的父兄扶上高位,可她却是一个例外,她竟然觉得叫宫里的人知道她有那样穷酸的父母,兄弟姐妹,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所以她断绝了和他们的一切来往,只,一家子得了瘟疫死光光了。

    连自己的儿子勇都只认阴山做舅舅。

    也许是自己的绝情伤了家人的心,他们一气之下,搬离了大兴府,去向不明。

    而这些都是在先帝去世后,她叫人打听到的。

    现在她要走了,离开苇原宫了,究竟这座宏伟的宫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因为它吞噬了自己的青春?

    从尚工局的寓所,到竹意轩,到望春阁,到翠华宫,再到慈熹阁,换了换去,哪一座是她的家?

    更别提祁王府了。

    要是知道她最后的归宿不过是清灯古佛,还不如一开始就出家……

    可是,就连出家人也不是无根的飘蓬,也是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不是吗?

    她连想起他们的勇气也没有。

    坐着一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脏兮兮的光板驴车,车上一个黑蓝布破洞百出的蓬架,聊胜于无。

    猛烈的暴风雪从破洞里面灌进来,刀子一般,她的头,眉毛立刻被白霜覆盖,牙齿捉对打架,从来没这么冷过,她缩成刺猬。

    前面车辕处,赶车的老苍头裹着破皮袄,戴着毛朝外的皮帽子,破棉靴,破口大骂恶劣的天气,骂她是个倒霉的女人,原来他是给宫里送炭的。

    大风大雪里,远远能瞧见西荟门了。

    忽然一匹枣红马驰来,马上一人气喘吁吁,披着大红羽纱缎面火红狐里连帽斗篷,足蹬羊皮的大红香云绒靴,像雪里的一簇红梅花。

    “骊才人娘娘亲自来送?贫尼不敢当!”

    贤太妃从驴车里探出头来,嘴唇冻得青紫,情绪不明,声音让风雪刮的七零八落。

    “前面有个值房,咱们去里面暖暖。”

    脱脱渔下了马,过来一拉贤太妃,把她从车上扶下来。

    一进值房暖烘烘,有一股男人的汗味,但十分干净,几个巡夜的内监正围着炭盆烤火等着换班,桌上刚刚摆上热气腾腾的早点,油果子,豆浆,二米粥,卤蛋,咸菜等。

    不妨绝早来了贵人,都慌的跪地磕头。

    “你们去隔壁待一会儿,本宫和贤太妃有话。”()
………………………………

第二百九十九章 送你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脱脱渔脱下大红斗篷,挂在衣钩上。

    贤太妃瞧她里面,也是一身红裳锦绣,领口袖口镶着正红的貂毛,虚虚拂拂,映着可爱的面庞,使她满身的幸福甜蜜气息,像随时能招来蝴蝶和蜜蜂。

    “贤太妃早上一定还没吃,不如,我用豆浆给你践行。”

    贤太妃接过那一碗热豆浆,看看又放下了。

    “这碗是内监们用过的,我嫌脏!”

    脱脱渔却端起一碗,咕嘟咕嘟,阿!好喝。

    “他们一会子回来,会不会,这只怕是那两个脏婆子用过的,咱们还是把它扔了得了!”

    贤太妃搓搓冻僵的手,跑到旺旺的炭盆边烤火。

    冷笑道:“那个脏婆子是指我,骊才人千娇百媚,神仙一流的人物,高不可攀,您用过的碗,内监们会像传家宝一样收藏起来。”

    脱脱渔瞪了她一眼。

    “惹人讨厌的脏婆子终于要滚蛋了!”

    “呦!一个的才人居然越制穿正红?和他正式入洞房了?”

    脱脱渔脸腾一下红了,解释道:你想哪儿去了?天狗食月那晚我出宫中了邪煞,总算是捡回一条命,陛下叫钦天监算算,穿红可以辟邪。

    “辟邪?你哪里来的邪呢?要招了邪魔的应该是我的勇儿才对吧?他现在怎么样了?被你这贱人和狗皇帝联手弄死了罢?”

    脱脱渔看着贤太妃背对着晨曦,火盆里的炭火把她的脸照的像一个真正的女巫婆。

    冷冷道:“亏了贤太妃在宫里混了一辈子,皇帝的龙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要是坐了皇帝,第一时间会想铲除哪个?何况,你在深宫之中,什么也不知道,勇他伙同阴山,联络朝里文武百官罢朝,又要在冬至祭天大典上对皇帝进行逼宫,禅位给他。”

    贤妃听了这话,并不惊奇。

    “可祁王机事不密,在眼看大功告成之际,偏偏在樱晨公主府对我起了歹心,遣开身边所有死士和侍卫,让……”

    脱脱渔临时改口,“让宇明哥哥有了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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