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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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坚定的走了进去。

　　　　门口的立柜后面坐着一位衣着考究，留着花白胡须的老者。他见吕梁走进门来，欠身施礼道：“公子，欢迎光临。”

　　　　吕梁急忙还礼，然后仔细欣赏这达官贵人光顾的地方。只见柜台后面的墙上藏嵌着一排结构错综复杂的文物架，架上摆放着各种形态各异、珠光宝气的金银玉木等各种首饰和古玩字画，使吕梁不得不睁大眼睛贪婪的欣赏这些艺术佳品。最后，他的眼光落在了一对用黄金绸缎垫衬的碧绿翡翠玉镯上。老者见他目光专注，急忙上前问道：“公子，想要手镯吗？”

　　　　“是的，请拿过来看一下。”吕梁点点头道。

　　　　“好的。”老者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取出手镯递到吕梁手中。

　　　　吕梁接在手中，仔细的欣赏手镯，只见它绿色扎眼，白色泛光，白绿相映相衬，大小完美合一，掂在手中，柔滑细腻，晶莹剔透，真可谓天设一对，地造一双。吕梁赞誉道：“好玉，真是好玉！”

　　　　老者听他夸赞，急忙搭讪：“公子好眼力，这种翡翠乃玉石中极品，是世间少有之物，但不知公子能否知其来龙去脉？”

　　　　吕梁摇摇头，惭愧地道：“晚辈年幼无知，才疏学浅，只知好玉，但不知其详，敬请前辈赐教。”说完，拱手一礼。

　　　　“不敢，不敢。”老者急忙还礼，然后和蔼的道：“此玉乃出自泰山涧中溪流之下，质地光滑细腻，晶莹剔透；特别是碧绿与白色相间互映，有碧玉映心之意，故打造手镯，配对成双，有象征爱情之寓意，因此得名‘碧玉映心’，可保男女心心相印，永葆同心。”

　　　　吕梁听罢大悦，急切地道：“好一个碧玉映心，我要的就是它，请问前辈，一对多少钱？”

　　　　老者笑着道：“爱者，价廉；今见公子如此喜爱此物，足以知道公子真诚之心，老夫不多索取，黄金二两，如何？”

　　　　吕梁笑着道：“不贵，不贵。”然后急忙取出黄金递上。

　　　　老者收了金子，将碧玉手镯锦盒封好，递与吕梁道：“公子走好，祝你好运！”

　　　　“谢谢前辈。”吕梁还礼，兴奋地转身走出“古玩轩”，急忙向家狂奔。

　　　　吕梁气喘吁吁的跑到家门口，见院门关着，急忙打开，边走边喊：“李小姐，李小姐。”他见没有回音，急忙跑进屋里寻找，只见室内整洁有序，干净利落，只是不见碧玉本人。吕梁见此情景，急切地瞪大了眼睛，他来不及多想，转身冲出屋门，四下寻找，嘴里不停的大喊：“李小姐，李小姐，碧玉，碧玉！”当她转到湖边时，焦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只见远处的湖边有一粉红的小点，他抬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冲着红点大喊：“李小姐！”然后疾步向前奔去。

　　　　碧玉听见喊声，站起身来，回眸张望，发现吕梁快步跑来，急忙挥手喊道：“吕公子！”

　　　　吕梁跑到她身边，犹如久别重逢般的注视着她，只见她白皙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颜，一双泛着光亮的眸子柔和的注视着自己，飘逸着秋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挽着袖子的胳膊与细嫩的双手被冷水冻得通红；脚边的石头上堆放着自己的脏衣服。吕梁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捧起她的双手，关切地道：“昨夜辛苦一宿，本该好好休息，这些粗活，不该干的，累坏了身子怎么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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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穷书生喜结良缘

　　　　第24章、穷书生喜结良缘

　　　　碧玉笑了笑，轻启玉唇，柔和地道：“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才没有那么娇贵呢，这些活啊，是我经常干的，你就放心好了。”说到这里，挣出手来，从袖中掏出手帕擦拭着吕梁额前的汗水道：“看把你累的，流这么多汗！”

　　　　吕梁抬手接过她手中的手帕展开观看，只见上面绣着两朵洁白无暇的莲花和相衬的两叶绿色的荷叶，吕梁爱惜地道：“好美的莲花！”

　　　　“喜欢吗？”碧玉问。

　　　　“喜欢，太喜欢了！”吕梁爱不释手地紧紧握在手里道。

　　　　“那就送给你好了。”碧玉道。

　　　　“真的？”吕梁高兴的问。

　　　　碧玉点点头说：“真的！”

　　　　吕梁将手帕展开，叠成方块，爱惜的放在怀里，然后掏出锦盒，对碧玉道：“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什么？”碧玉接过锦盒，轻轻地打开，发现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她轻声地道：“给我的吗？”

　　　　“哎！”吕梁点着头，高兴地道：“是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碧玉点点头道“来，我给你戴上，看合适不。”吕梁拿起一只，抓过碧玉的左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戴在手腕上。

　　　　“很合适，太漂亮了。”碧玉扭动了一下手腕，对吕梁道。

　　　　“那就好，来，再将另一只戴上。”吕梁说完，又将另一只戴在碧玉的右手腕上。

　　　　“谢谢你，吕公子！”碧玉感激地道。

　　　　“谢我什么啊，这还不都是你的钱，你知道吗？你的画真好，我一到集市上就被人们抢购了，价钱也不低，有的给我二两金子买一幅，我从来没有得这么多钱，真令人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吕梁兴奋地道。

　　　　碧玉听了，狡黠地道：“既然能得很多银子，那么，公子可以答应我了吧？”

　　　　“答应什么？”吕梁疑惑地问。

　　　　“答应我嫁给你啊！”碧玉羞涩地道。

　　　　吕梁猛然醒悟，嗫嚅的道：“这……这……”

　　　　“公子，今后，我画画，你卖画，得了银子可以换取生计用品了，然后，你再专心攻读学业，我陪伴左右……。”碧玉说到这里，害羞地转过身去。

　　　　吕梁见她双颊红的犹如雨后桃花，娇艳可爱，轻声道：“这……太好了，只是怕今后难为小姐。”

　　　　“难为什么，只要两情相悦，再苦再难，碧玉什么也能忍受。”碧玉转过身，双眸凝视吕梁的双眼，坚定地道。

　　　　吕梁双手捧住她的双手，双眼巡视着她那美丽的脸庞道：“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愿意，今生今世，永远陪伴你！”碧玉道。

　　　　吕梁听了她的话，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自制的热浪，使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慌乱地道：“今生今世，今生今世……”

　　　　碧玉将头埋在吕梁的胸前动情地道：“公子，我今天就嫁给你，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我一千个愿意，只要小姐不嫌弃我，我会好好的待你一辈子，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愿与你白头偕老，共度一生！”吕梁信誓旦旦地道。

　　　　碧玉抬起头，伸出双手捧着吕梁的双颊，凝视他的眼睛柔声道：“我们回去收拾一下，今晚我嫁给你，好吗？”

　　　　吕梁将她拉向怀里，深情地道：“好的，一切尊听小姐吩咐！”

　　　　太阳西坠，夜幕降临。吕梁挑着一担子货物从街市回到家中。他将筐子搬进屋里，一件件的摆在桌子上道：“小姐，东西买回来了，这是杜康老酒，这是烧鸡，这是烧鸭，这是梳子，这是镜子，这是剪刀，……。”

　　　　碧玉从炉灶间走出来问道：“买回红纸来了吗？”

　　　　“买回来了，你瞧，买了十张，够吗？”吕梁爽快地回答。

　　　　“足够！”碧玉满意的接过红纸，取了两张放在桌上铺平，几经折叠，然后用剪刀剪了几下，再次轻轻的展开，两个工整硕大的双喜字展现在吕梁面前。吕梁啧啧有声地赞叹道：“小姐不仅绘画精湛娴熟，剪纸也堪称一绝，真乃才女也！”

　　　　碧玉见他赞誉自己，满心欢喜，笑着道：“这算什么，雕虫小技而已，还是公子学问深厚，你还是写副对联吧！”

　　　　“好啊，新婚佳期，应有对联张贴，以示喜庆！”吕梁高兴地说完，急忙将红纸裁开，然后提笔在手，略一思付，随手写下上联：彩笔喜提红叶句，下联：草堂欣涌爱情诗。

　　　　横批：天作之合碧玉随着吕梁笔走龙蛇的书法念完对联，欣喜地道：“好对联，好对联，公子不愧读书之人，这天作之合用的巧妙，我们的姻缘就是天作之合！”

　　　　“是啊，”吕梁感叹道：“想我吕梁孤苦半生，衣食不保，前途渺茫，哪敢奢望婚姻之事，今得小姐垂爱，实为上天恩惠，今当虔诚拜天敬地，以感其恩，可惜……”

　　　　“可惜什么？”碧玉急忙问。

　　　　“可惜你我均未有父母，不能让父母领受我们拜堂的喜悦，实在可惜！”吕梁说完叹了口气。

　　　　“公子，不碍事的，来。”碧玉拉着吕梁的胳膊走出屋门，指着皎洁的圆月道：“今天是中秋佳节，是人间的团圆节，也是我们的吉日良辰，尽管父母不能亲身领受我们的拜堂大礼，但是，我们可以以月亮代之，假如父母在天有灵，月亮也会传载我们的礼仪的，你说对吗？”

　　　　吕梁一听，喜出望外：“还是小姐想的周到，那么，我们焚香叩拜天地。”说完，两人拾掇桌子，摆上供品，焚香叩拜。

　　　　吕梁道：“在下吕梁，年方二十，自幼父母双亡，今上苍恩赐良辰吉日，与李碧玉结为夫妻，实为感恩，特此叩谢！”

　　　　碧玉双手合十，虔诚地道：“奴婢李碧玉，年方十八，感恩天作之合与吕梁结为伉俪，万分感谢，祈求上天保佑，永结同心！”说完，夫妻二人三叩首。

　　　　礼毕，吕梁又道：“因父母双亡，不能亲身领受跪拜之礼，敬请月亮代之。”

　　　　碧玉也道：“奴婢愿与吕梁永结同心，誓死不渝，月亮可鉴，以示忠诚。”说完，夫妻二人向月亮三叩首。

　　　　夫妻对拜之后，吕梁牵住碧玉的手道：“李小姐……”，话音未落，碧玉嗔怪地道：“还叫李小姐吗？”

　　　　“噢！”吕梁恍悟地道：“娘子！”

　　　　碧玉羞涩的轻声喊道：“郎君！”

　　　　两人笑着对视了一眼，携手走进了里屋。

　　　　两盏吉祥红烛以柔和的光芒映红了一对新人的脸庞，同时，那浪漫的色调将简陋的屋子映射的扑朔迷离。吕梁斟满两杯酒，深情地对碧玉道：“娘子，洞房花烛夜，夫妻须当饮交杯酒，你我今日良辰，还须饮得此酒，以示恩爱！”说完，端起一杯递给碧玉。

　　　　碧玉接过酒杯，顺从地道：“郎君所言极是，妾身遵从就是。”说完，饮了半杯，将剩余半杯递到吕梁嘴边。吕梁急忙接迎，一饮而尽。

　　　　夫妻二人饮完了交杯酒，便开怀畅饮，相互倾诉着爱慕之情。直到三更时分，夫妻双方才上床就寝。

　　　　皎洁明亮的月亮证实了夫妻二人忠贞不渝的海誓山盟，羞涩的钻进黑色的云层，再也不敢窥探夫妻二人就寝的故事。正是：但为蝴蝶同甘梦，愿为鸳鸯不羡仙。

　　　　自此，夫妻二人如鱼得水，恩恩爱爱，尽享天伦之乐。

　　　　新婚燕尔，良宵千金；日月如梭，一闪即逝，不觉半年有余。

　　　　这日，碧玉正在长灯陪伴吕梁夜读，忽然感到眼皮连续跳动三下，惊恐地心中暗道：“自己私自在人间已度过半年时光，想必龙宫有事招惹，必须回去看个究竟”。

　　　　吕梁见她疑思百结的样子，急忙放下书本，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关切地道：“娘子为何凝神百结？是否有事瞒着我？”

　　　　碧玉悲切地道：“婚日前期，原本寻到姨娘起居所在，只因姨娘外出省亲，所以不见本人。今算将起来，姨娘归期已到，想必她老人家已经回府，故而起了思念之心，因此忧虑，实乃妾身意欲前去探视之意，不知郎君可允？”

　　　　吕梁听了，不以为然地道：“寻亲为常理之事，怎可忧虑，待到明日，我陪你前往就是了，今日娘子陪我夜读，甚是劳累，还是早些歇息吧！”

　　　　碧玉点头称是，顺从的与吕梁上床就寝。

　　　　第二天早晨，一缕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吕梁的脸上，他的眼皮触动了几下，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继而眨巴了几下，思绪从睡梦中回到现实的世界。他转身寻找身边的碧玉，却见身边早已没人。他急忙坐起身来，大喊：“娘子！娘子！”

　　　　“来了，来了！”随着应声，碧玉双手捧着一碗水饺来到屋内放在桌子上道：“郎君醒了！”

　　　　“娘子，你怎么起的如此早，也不多睡一会儿。”吕梁边穿衣服边道。

　　　　碧玉拿过脸盆，倒上水，端到脸盆架上道：“妾身知道郎君喜欢吃饺子，特意早起为你包的，快洗把脸，趁热吃，我再去下一锅。”说着将毛巾搭在吕梁肩上，转身走出屋门。

　　　　吕梁洗过脸，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拿过两双筷子，放到桌上。见碧玉又端来一碗水饺，心疼地道：“娘子一心为我操劳，真是难为你了。”

　　　　碧玉坐下来，笑着道：“夫妻本来就是相互关心，相互帮助的，做饭洗衣乃妻子本分，何言难为，快，趁热吃吧！”说完，拿起筷子递给吕梁。

　　　　吕梁接过筷子，夹起一个水饺放到嘴里嚼了几下，高兴地赞叹道：“香，香，真香！”

　　　　碧玉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见吕梁咽下水饺，又夹起一个送到吕梁嘴里道：“只要好吃就好，那就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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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棒打鸳鸯许他人

　　　　第25章、棒打鸳鸯许他人

　　　　吕梁鼓着双腮道：“你也吃啊，别光顾着我。”说着也夹起一个水饺送到碧玉的嘴里。

　　　　碧玉吃了两个，便无心再吃，她望着吕梁狼吞虎咽的模样，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爬在脸上，心中暗道：“他多么需要我的照顾啊，要能与他相守百年、千年、万年该有多好啊，可我是一条海域的鲤鱼精，他是人间的一个凡人，今天短暂的欢愉也是偷窃来的，不知今日回到龙宫会怎样，更不知明天是否重逢？假若我回不来，他将会怎样？”

　　　　“娘子，怎么不吃了？快吃啊！”吕梁的话打断了碧玉的思绪。她苦笑了一下，夹起一个水饺递到吕梁嘴巴里道：“郎君，假如有一天我回不来了，你一个人还能生活吗？”

　　　　“什么？娘子如何出此丧气之语，你怎能离开我？”吕梁没有接水饺，而是瞪大眼睛，半嗔半怒地道。

　　　　碧玉强作笑颜地道：“郎君，妾身所言是戏语，不可动怒，妾身说是假如，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能忘掉我吗？”

　　　　吕梁略一思付，然后郑重其事地道：“假如娘子离开了我，我也不活了！”

　　　　“不，郎君不必这样说，假如真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应该忘掉我，好好读书用功，以此求取功名，再找一家女子便是。”碧玉抓住吕梁的胳膊近似哀求地道。

　　　　吕梁凝视她的双眼，双眉紧蹙，语气坚定地道：“娘子今天怎么了？我们新婚不久，恩恩爱爱，怎可说你要离我而去？难道娘子对我的真心有猜疑不成？如果娘子怀疑吕梁对娘子不忠，吕梁可剖腹取心让娘子鉴别”。说着站立起来，寻视四周。

　　　　碧玉闻言，吓得急忙申辩道：“不是为妾不相信郎君，而是说假如有那么一天……”

　　　　“噢！”吕梁听后如释重负地道：“幸亏是假如，不过，如果娘子真的离我而去，吕梁绝不独活人世。”说着，目光呆滞的望着桌上的水饺喃喃地道：“如是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的好！”

　　　　碧玉见他伤心真挚，语言真切，心痛如割。她站起身来，一头扑到他的怀里，容光惨淡，珠泪横流，那含怨含颦的态度，真似那雨中菡萏，霜里幽兰。她悲切地道：“郎君，妾身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吕梁轻轻地推开她，双手捧起碧玉的脸，轻声地道：“娘子不会离开我的，吕梁也不会离开娘子，吕梁与娘子长相厮守，永不分离！”说完，俯首在碧玉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碧玉接受了吕梁的吻，双臂使劲搂住吕梁的腰，幸福地将脸贴向他的胸膛道：“妾身永远不离开郎君，愿伴郎君一生一世！”

　　　　两人相拥片刻，碧玉轻声道：“郎君，请允许妾身前往姨娘处省亲，两日便可回来。”

　　　　吕梁轻轻在她肩上拍打两下，爱恋地道：“前去省亲甚好，吕梁陪同便是！”

　　　　碧玉挣出身来，含笑道：“郎君不必同行，妾身一人前往便是，郎君只管在家用功，不必劳神！”

　　　　吕梁听罢，生气地道：“我怎忍心让娘子独自前往，怎能安心独自一人在家用功？娘子此言极为不是！”

　　　　碧玉一听，急忙申辩道：“郎君乃大丈夫也，何必卿卿我我，求学上进乃我夫妻共同之目标，不能因妾身寻亲而耽搁前途，郎君之前途乃妾身所求，难道郎君不念妾身之由衷吗？”说着，悲切的流出泪来。

　　　　吕梁听罢，嗫嚅地道：“这……吕梁不是这个意思，吕梁不知道娘子心善，可……”。

　　　　“郎君应听从妾身意愿，儿女情长非大丈夫所为，还是学业重要，望郎君允同。”碧玉柔声道。

　　　　“唉！”吕梁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只是娘子小心，快去快回！”

　　　　“嗳！”碧玉爽快的应了一声，双臂紧紧的搂住吕梁的腰，眼泪又重新夺眶而出。

　　　　碧玉回到龙宫，见龙王、龙母端坐龙案之上，面目慈祥的注视自己，知是没有怪罪，便放下心来。她跪倒禀到：“龙王、龙母圣安，奴婢来迟，望示恕罪！”

　　　　龙母和蔼的道：“碧玉，起来，你在人间呆了半月有余，想必已经玩够了，今天，我正要找你，你大喜来临了，过来，我告诉你！”

　　　　碧玉欢快地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龙母跟前，轻声问道：“奴婢怎么有大喜？想必龙母有要事让女婢去做？”说着，端起茶壶为龙母斟茶。

　　　　龙母笑着道：“是一件要紧的事要你去做，况且这件事非你做不可！”

　　　　“什么事这么重要，非奴婢做不可？”碧玉转脸望着龙母问。

　　　　“是让你做新娘子，我已经将你许配给北海龙宫二太子了，哈哈哈！”龙母得意地道。

　　　　“咣！”碧玉手中的茶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被这忽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两眼惊恐的望着龙母道：“什么？把我……把我许配给北海二太子？”

　　　　“是啊。”龙母见她诚惶诚恐的样子，不以为然的道：“是我做主，既然我做了主，北海龙王爷不会反对，这不是你的大喜吗？”

　　　　“不，不可以，不可以的。”碧玉听罢，如雷贯耳，神色惶恐的摆手道：“龙母，千万不可啊！”

　　　　“什么？”龙王、龙母被碧玉的举动与言语惊呆了，他们原本以为碧玉得知这一消息会高兴地不得了，甚至出于少女的羞涩而推诿，却万没想到她却一口反对，单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上反应出她反对的坚定性，作为一个做奴婢的普通鱼类，要做龙王二太子的妻子，其身份、其地位的升级是令人不可想象的，那么，究竟为了什么使她如此坚决地反对呢？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常举止，着实令龙王与龙母感到匪夷所思，西海龙王嗔怒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难道至高无上的龙族还配不上你一个卑微的鱼类不成？”

　　　　碧玉急忙跪下，神色慌张地道：“启禀龙王，碧玉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龙王声色俱厉地道。

　　　　“是因为我……我……”碧玉心想，如是真言相告自己已私自嫁给吕梁，必然遭到龙王的严厉惩罚，甚至会危急吕梁性命，不如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再想对策。想到这里，便道：“是奴婢不敢高攀龙氏家族，若如嫁给二太子，奴婢怕玷污了二太子名声，所以，敬请龙王、龙母恩准，收回承命！”

　　　　“哈哈哈。”西海龙王大笑道：“我以为什么原因呢，原来是这样，从这一点便看出你诚实的秉性，这也是二太子喜欢你的地方，谦虚、善良、纯洁是你的优点，也是你讨人喜欢的所在，这样更好，更能有资格配给二太子了。”龙王说到这里，转头望了龙母一眼，继续道：“你不要有顾虑，一切由龙母作主，三日后完婚，你快去收拾准备吧！”

　　　　“三日后完婚？”碧玉大惊失色地道：“不可，万万不可，奴婢绝不答应，奴婢愿服侍龙母一辈子，永不嫁人！”

　　　　“哪有不嫁之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世人皆为如此，你要服侍我一辈子，孝心可嘉，但我总不能耽误你的青春，你不必推诿，只许从命，还是回房准备嫁妆去吧！”龙母道。

　　　　碧玉听了龙母的话，心中暗道：“如若执拗，必没有好结果，不如暂且答应，从长计议。”想到这儿道：“奴婢遵命！”说完，叩头谢恩。

　　　　“这才像话嘛！”西海龙王如释重负地道。

　　　　碧玉回到自己寝室，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地忐忑不安，心急如焚，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要是顺其自然的嫁给二太子，自己故能享受荣华富贵，但吕梁该怎么办？碧玉脑海里又浮现出与吕梁分手时的情景：“假如你离开我，我也不独在人世！”是啊，假如我嫁给了二太子，吕梁还能独活吗？他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