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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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分手时的情景：“假如你离开我，我也不独在人世！”是啊，假如我嫁给了二太子，吕梁还能独活吗？他是那么的痴情，那么的执着，视爱情为生命，万万不能。碧玉不敢再想，一头倒在床上，将被子蒙住头，想让自己静一静。然而，她能静下来吗？她的脑子里又出现了龙王那严厉的声音：“你不要有顾虑，一切由龙母作主，三日后完婚。”啊！天哪，三日，三日。碧玉吓得魂不附体，她一下子坐起身来，望着犹如囚牢的寝室心道：“必须离开这里，必须离开！”当她走到门口时，又停住了脚步，心想：“龙宫戒备森严，如何想个办法出去呢？”她来回踱步，思想对策。“对了，有了！”碧玉脸上绽放出了狡黠的笑容。

　　　　碧玉疾步来到龙宫大厅龙案前跪倒禀道：“奏请龙王、龙母，奴婢想通了，一切均有龙王、龙母作主，只是奴婢资财微薄，难有一件像样嫁妆，恐嫁时有辱排场，故此，恳请龙王、龙母恩准奴婢到人间采购一二。”

　　　　“对啊，是应该准备一些嫁妆的，碧玉尽管是鱼类女子，但也是我们西海的俊秀女子，是应该排场一番，好，我准御！”龙王大悦地道。

　　　　龙母接过话茬道：“至于嫁妆嘛，我早就给你准备了不少金银首饰，只是金罗绸缎等物少了些。目前，婚期三日短暂，还有好些事要做，依我看，你就不必亲自前往了，只是按照你所需物件品种交代清楚，安排他人购买即可！”

　　　　“不，龙母，事无巨细，他人购买，恐不称心，反正婚期还有三日光景，不如奴婢亲自购买，以图周全，望龙母恩准。”碧玉叩头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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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碧玉施法避灾难

　　　　第26章、碧玉施法避灾难

　　　　“好吧，我应允就是了，你做事向来认真谨慎，我答应你，不过，快去快回，我还有事安排！”龙母道。

　　　　“谢龙王、龙母大恩！”碧玉叩头谢恩，起身走出龙宫。

　　　　碧玉来到大明湖畔吕梁住处，发现篱笆门敞着，便急匆匆的奔向茅屋，嘴里不住的喊道：“吕郎，吕郎！”室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摆着两盘子小菜，两碗米饭和两双竹筷，饭菜无封未动，香气依然。碧玉见此情景，心中暗喜，知道吕梁没有走远，就冲出门去寻找。当她来到湖边时，见远处有一黑点，知道是吕梁，一边狂奔一边兴奋的大喊：“吕郎，吕郎！”

　　　　吕梁听见喊声，回首相望，当他确认是碧玉时，茫然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急忙疾步冲向碧玉：“娘子！娘子！”

　　　　随着距离的缩短，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吕梁轻抚碧玉脑后的秀发，沙哑着嗓子道：“娘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一去不回了呢。”

　　　　碧玉紧紧地搂着吕梁的腰，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脯上，流着泪道：“吕郎，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的，今生今生永远不会离开你！”

　　　　“那就好，那就好，”吕梁推开碧玉，巡视着她的脸道：“我们永不分离，永不分离！”

　　　　碧玉见吕梁面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知是劳神忧伤所致，心疼的道：“我才两天不在家，你就憔悴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没吃好饭，没睡好觉啊？”

　　　　吕梁苦笑了一下道：“哪能吃得下，睡得着呢，娘子不在身边，什么意义也没有了，世界也荡然无存了，只有娘子在，一切才能恢复生机。”

　　　　碧玉听了他的话，眼泪迅速的滚出了眼眶，滑向腮边，啜泣地道：“你也不应该……不应该不吃饭啊，刚做好的饭不吃，这样饿坏了身子怎么办，看你才两天的时间就憔悴成这样，你让我多么心疼难受？”说着抬拳在吕梁胸前捶打了几下，然后，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心疼地呜咽起来。

　　　　吕梁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流着眼泪轻声地道：“你这不是回来了嘛，莫哭莫哭，我们回家吃饭，想必你也饿了。”

　　　　碧玉欣然应允，两人各自收住眼泪，欢快地牵手回家吃饭。

　　　　席间，吕梁询问探亲一事，碧玉只说寻亲未果，对于龙宫之事，只字未提。

　　　　第二天，碧玉将昨晚画的几幅画叠好，对吕梁道：“吕郎，昨晚画的不多，但也够卖的，你卖完画，买一口大水缸回来，要有盖的，最好是桃木盖的，另外，买三坛上等烈酒回来。”

　　　　吕梁疑惑地问：“买这些干什么？”

　　　　碧玉笑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我自有妙用，你快去就是了。”

　　　　“好吧！”吕梁摇摇头，爽快地应了一声，出门卖画去了。

　　　　不到两个时辰，吕梁与一位车夫赶着一辆马车走进家门，马车上装着一口大水缸和三坛杜康老酒，另加一个木质大锅盖。碧玉见了，急忙迎上前去道：“回来了！”

　　　　吕梁点点头，指了指车上的物件道：“满意吗？不满意可以退换的。”

　　　　碧玉走到车前巡视了一遍，满意地道：“很好，快卸下来吧！”

　　　　夫妻二人在车夫的帮助下，七手八脚地将水缸和酒坛搬到屋里。待车夫走后，碧玉对吕梁道：“吕郎，还得烦请你将水缸打满水。”

　　　　吕梁擦一把脸上的汗道：“娘子吩咐，吕梁遵从便是，但这水缸与老酒到底有何用处，还望讲个明白，以解心中疑惑！”

　　　　碧玉帮吕梁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郑重其事地道：“妾身自幼有一怪病，那就是怕打雷下雨，一遇到打雷下雨便吓得魂不附体，心惊胆颤，之后便大病一场，后来寻得偏方，只要一遇到阴天下雨，便钻到水缸里，然后将盖盖好，再放上一坛老酒，将老酒盖打开，让酒香溢出，便可化解雷雨之惊吓，此法甚是灵验，望郎君切记，如若不用此法躲避，恐有性命危险，切记，切记！”

　　　　吕梁见她面目郑重，言辞严厉，知是关系重大，不敢迟疑，牢记在心。

　　　　一日，吕梁发现乌云密布，似有大雨，便将碧玉藏至水缸之中，盖上缸盖，搬上酒坛，然后将酒盖打开，效法避雨，十分灵验。待雷电消失，雨过天晴，放出碧玉，见她安然无恙，完好如初，使吕梁心中宽慰。就这样，夫妻二人幸福地度过了近三个月的时光，时令正值五月。

　　　　初夏的五月是炎热而又充满生机的，风景如画的大明湖更是显得分外妖娆。绿树叠翠，繁花似锦，碧水蓝天，湖光山色构成了无与伦比的美丽景色。碧玉坐在院子里的垂柳下缝制衣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已经有九个月的身孕，分娩近在咫尺。吕梁为了给妻子增加营养，确保母子平安，尽心照顾左右。只见他背着一个布袋，走进篱笆门，乐滋滋地道：“娘子，我买回了新鲜的麦子，刚脱粒的，我想将麦子碾成麦仁吃，你看如何？”

　　　　碧玉停下手中活计，笑着站起身来道：“麦仁华润可口，营养丰富，妾身自然喜欢吃，只是太难为你了，净是变着法子让我吃，我都吃成肥婆了。”

　　　　“肥婆好啊，我喜欢肥婆，别忘了，这是我的肥婆，哈哈哈！”吕梁逗趣地道。

　　　　“不见得吧，假如我吃成一个大水缸，你不就不要我了，所以今天的饭必须少吃。”碧玉撒娇地道。

　　　　“怎么会呢，别忘了，你是吃两个人的饭，你吃不吃我不管，别饿坏了我的宝贝儿子！”吕梁说到这里，蹲下身子，将耳朵贴向碧玉凸起的肚子，调皮地道：“儿子，你娘想少吃饭虐待你，咱可不答应，你使劲用脚踹她好不好，来，听爹的话，踹一脚！”

　　　　碧玉捧住吕梁的脸笑着道：“看把你美的，孩子还没生出来，你就结帮对付我，说不定是个女孩，女孩最听娘的话，到时候俺娘俩结帮对付你，哈哈！”

　　　　吕梁闻言站起来，轻轻地搂住碧玉，欣喜地道：“女儿我也喜欢，只要是咱俩的孩子就好，到时我好好教她识字，让她成为巾帼英雄。”

　　　　“我也盼着这一天呢！”碧玉说到这里，抬眼发现山南有一朵乌云飘来，大惊失色地道：“不好，天要下雨，快……”

　　　　吕梁一听，急忙搀扶碧玉走进屋里，藏进水缸，盖上盖子，然后搬上酒坛，拔掉酒盖。

　　　　乌云飘然而至，越聚越浓，顷刻将济南上空遮成墨黑色。“咔嚓！”随着一道闪电，一个响亮的脆雷在茅屋顶上炸响，震得茅屋直晃，柴草乱飞；随着一阵狂风吹过，顷刻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吕梁顾不得许多，急忙关上房门与窗户，以此减弱雷声。约计半个时辰，雷电昼歇，雨收云散，骄阳重现。

　　　　吕梁见此情景，急忙搬开酒坛，揭开缸盖，想让碧玉早些出来。当他打开缸盖时，欣喜的神色立即变成了惊呆，展现在眼前的根本不是自己貌美的妻子碧玉，缸里躺着的是一条硕大的红色大鲤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吕梁吓得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吕郎，吕郎，你醒醒啊，吕郎，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啊，你醒醒啊！”碧玉恢复了人形，跃出缸来，扑倒在吕梁的身上哭喊着。

　　　　吕梁慢慢的睁开眼睛，神情恍惚的呆滞的望着泪眼婆娑的碧玉轻声道：“刚才，刚才是梦吗？”

　　　　“不是梦，吕郎，我不应该瞒你，是我害了你，我应该跟你说实话的。”碧玉边说边将吕梁扶起来搂住怀里。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吕梁咳嗽了一下道。

　　　　碧玉流着眼泪道：“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人，是西海的一条鲤鱼精，只因去年中秋到大明湖采藕发现了你，见你诚实、善良，就对你产生了爱慕之情，就答应嫁给了你。后来，我说到姨母家寻亲实属谎言，那是我回龙宫交差，结果得知龙母将我许给北海二龙太子，我一心爱慕吕郎，就谎说到人间置办嫁妆，得到龙母应允，方才又与吕郎在一起度过三个月的时光。我知道这期间龙王会派人捉拿与我，就让你买了水缸藏身，因为水缸上面有揭盖的烈酒，可以蒙蔽空气气味，使水神找不到我的踪迹。这样，我们躲过了几次劫难。今天的雷雨就是水神寻我的法术，他是依靠雷电和雨水的灵气寻找我的踪迹，从今天的雷电力度瞧出来他早已知道我在这里，只是你在我身边，他不好对我施暴，故此匆匆离去，说不准他还会回来的……”

　　　　“哈哈哈！”一阵狂笑声震得茅屋颤抖，尘埃四起。

　　　　“卫鲭将军吗？”碧玉惊恐的转首观望。

　　　　“很好的听力，没想到我杀个回马枪吧！哈哈哈。”随着一阵狂笑的声音，一位身着盔甲，手握铁棍的将军走进屋内，只见他的模样：圆眼怒睁光汹汹，扁鼻坍陷气冲冲，阔嘴猛张声如钟，面色青青恶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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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美人鱼磨难出世

　　　　第27章、美人鱼磨难出世

　　　　碧玉惊恐地问道：“卫鲭将军，你要干什么？”

　　　　“哈哈哈，干什么？亏你还在龙王、龙母面前待了这么多年呢，你难道不知道我来干什么？你触犯了龙宫戒律，私自与凡人成婚，该当何罪？更甚者，你私自跑到人间，延误了与二太子的婚期，使北海龙王大怒，我主西海龙王与龙母也难堪交代，这又该当何罪？你躲避有术，利用浓酒气味混浊空气，使我找不到你，害得我找遍了陆地的各个角落。今天，要不是这个傻小子过早的打开水缸，卸去了桃木缸盖，我还找不到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

　　　　碧玉听罢，急忙跪倒哀求道：“卫鲭将军，求求你，求你回龙宫禀报龙王龙母，求他们宽限几日，等我将孩子生下来，留下吕梁的骨血，我自会回去，请卫将军恩准！”说完，“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哈，一向高傲的碧玉小姐也有求我卫鲭的时候，真是难以想象啊，在龙宫时，你高傲的连正眼看我一眼都困难，今天怎么给我磕起头来了，哈哈哈！”卫鲭得意地道。

　　　　“孩子是无辜的，请卫将军看在孩子的份上，怜悯碧玉一次吧！”碧玉哀求地道。

　　　　“不可能，真是异想天开，一个小孽种能让我可怜？真是笑话，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免得我动粗。”卫鲭面目狰狞地道。

　　　　“卫将军，请你宽限几日……”碧玉再次哀求。

　　　　卫鲭还没等碧玉说完，上前两步，伸手抓住碧玉的胳膊，恶狠狠地道：“少说废话，快跟我走！”

　　　　“放掉我娘子！”吕梁冲上前去意欲将卫鲭拉开，却被卫鲭一脚揣倒在地，面部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板凳上，鲜血顺着额头汩汩的流下。

　　　　碧玉见此情景，奋力挣脱卫鲭，将吕梁揽在怀里大声哭喊：“吕郎，吕郎！”

　　　　吕梁吃力的睁开双眼，望着碧玉的脸道：“娘子，你不许走，不许离开我！”

　　　　“吕郎，我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你！”碧玉流着眼泪道。

　　　　“不要延误时间，快跟我回去！”卫鲭走上前扯住碧玉的胳膊道。

　　　　吕梁见此情景，奋力的爬起身来，一头将卫鲭撞到在地，大声道：“不许抓我娘子！”

　　　　卫鲭万没想到吕梁会来这么一招，他爬起身来，恶狠狠地道：“好你个野小子，你敢撞我？我打死你！”说着举手要打吕梁。

　　　　碧玉急忙冲上前去拦住卫鲭道：“不许打我吕郎！”

　　　　“我不管什么驴狼狗狼的，谁跟我过不去，谁得死！”卫鲭面目狰狞地道。

　　　　吕梁冲上前挡住碧玉道：“娘子，你快走，我拦住他，你快走……你快……”

　　　　吕梁的话还没说完，被卫鲭一把抓住前胸衣襟，像提一只小鸡似的扔出一丈开外，当场昏厥过去。

　　　　碧玉见此情景，银牙一咬，恶狠狠地道：“好你个卫鲭，你敢害我郎君，我今天跟你拼了！”说着，从袖管里抽出一把小剑，迎风一晃，三尺余长，直向卫鲭咽喉刺去。

　　　　卫鲭闪身躲过，吃惊地道：“你敢对我动武？你好大的胆子！”

　　　　碧玉怕他再伤吕梁，用剑指着卫鲭道：“不许伤害我的吕郎，有本事我们到外边较量！”说完，冲出屋外，飞到城外空旷的山岗上。

　　　　卫鲭手提紫金螺旋风火棍紧紧赶上，落在碧玉的跟前，盛气凌人地道：“看来，不打够你，你是不会顺从的跟我回去的，要知道，我这紫金螺旋风火棍可不是好惹的，出招吧！”

　　　　碧玉柳眉倒竖，银牙紧咬，怒气冲冲地道：“好你个卫鲭，谁都知道你的威名，可你妄自尊大，灭绝人寰，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都伤害，算什么好汉？”

　　　　卫鲭反驳道：“碧玉，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我告诉你，正因为我有怜悯之心，才没有杀掉这个凡人，你应该知道我们水族的清规戒律，凡与凡人通婚者，必死无疑，而你，对水族清规戒律置若罔闻，擅自与凡人通婚，该当何罪？况且，你违抗龙王之命，拒婚与北海龙王二太子，辜负了龙王、龙母对你的疼爱，你还有啥话说？要是识相，快束手就擒，随我到龙宫领命受罚，不然，休怪我紫金螺旋风火棍不饶你。”

　　　　碧玉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既然选择与吕郎成婚，就不怕什么清规戒律，是死是活自甘担当，但你不能伤害我的吕郎，今日你伤了她，我决不饶你。”说完，举剑便刺。卫鲭举棍相迎，毫不含糊。两人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卫鲭卖一个破绽，向吕梁家奔飞去，碧玉怕他回去伤害吕梁，紧紧追赶，当她快追上卫鲭时，只见他在空中一个回转身，一记回马枪打在碧玉的小腹上，碧玉顿时疼痛难忍，从空中摔倒在地上，鲜血从大腿处渗出。

　　　　失魂落魄的吕梁见此情景，连滚带爬的来到碧玉跟前大喊：“娘子，娘子！”

　　　　碧玉吃力地道：“快……快抱我进屋，我……我要生了！”

　　　　“啊？”吕梁吃了一惊，回首望了一眼走过来的卫鲭道：“你别过来，我娘子要生了，你别过来。”说完，抱起碧玉冲进屋里。

　　　　卫鲭怅然的望着他们走进屋，坐在槐树底下的石头上等待。

　　　　“啊，啊，啊！”碧玉痛苦的声音传进了卫鲭的耳朵，使他愧恨自己下流的一棍打在她的小腹上。他叹了口气，怅然失神，不知所措。

　　　　“天哪！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吕梁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冲出门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抬头仰望天空道：“老天爷啊，你怎么这样对待我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老天爷，你也太不公平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卫鲭见此情景，心中一紧，心中暗道：“不好，碧玉是不是死了？”他顾不得多想，冲到吕梁面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吕梁见问：“嚯”的站起身来，双手抓住卫鲭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骂道：“王八蛋，就是你，是你害了我娘子，是你害了我全家，你是害我夫妻的罪魁祸首！”说完，一拳打在卫鲭的胸膛上。

　　　　卫鲭心虚，不去理会吕梁的拳打，抬手将吕梁拉在一边，急匆匆的冲进屋里看个究竟。当他发现碧玉躺着床上啜泣，没有生命危险时，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回肚里。

　　　　吕梁见他冲进屋里，怕再次伤害碧玉，急忙跟进去大喊：“休要伤害我娘子！”

　　　　“我不会伤害她的。”卫鲭应了一声，对碧玉道：“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还不如打死我呢，你让我……”碧玉悲切的说不下去了。

　　　　“孩子……孩子生了吗？”卫鲭低声问。

　　　　“生了，你看看这个，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吕梁从床头上抱过孩子塞在卫鲭的怀里气愤的道。

　　　　卫鲭俯视，只见孩子双目紧闭，似在熟睡，口鼻不张，半无喘息，上身是白净的娃娃身子，下身为亮闪闪的鱼鳞尾，一半是人，一半是鱼。卫鲭惊奇地道：“怎么会是这样！”

　　　　碧玉悲切地道：“本来还有一个月的产期，她还没有完全变化成人形，被你一棍打成小产，落成这等模样，还不知是死是活，现在半点喘息都没有，肯定是死了，呜呜呜！”

　　　　卫鲭愧疚的望着孩子，心想，既然是一个鱼身子，肯定有鱼的特性，说不定将她放到水里就会有生命。想到这里，他对碧玉道：“我有办法让她活过来。”说完，将孩子放到碧玉的水缸里。顷刻孩子在水里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身子轻轻地蠕动了几下，一双细嫩的小手不停的划着水，犹如鱼翅般的煞是好看。卫鲭兴奋地道：“好了，孩子活过来了，你们快来看！”

　　　　碧玉吃力的来到水缸前，俯视着水里的孩子，惊喜的流着泪道：“活过来了，孩子，我的孩子！”说着，伸手抚摸孩子，泣不成声。

　　　　孩子在母亲的爱抚下显得尤为欢快，使劲的扭动这尾巴，嘴里吹出一串水泡泡，双手张开做出意欲想抱的样子，使碧玉大为开心：“孩子，让妈妈抱抱！”碧玉说着，爱怜的将她抱怀里。

　　　　吕梁见此情景，高兴地道：“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说完，从碧玉怀中结果孩子，揣在怀里，正当他欣喜的爱抚孩子时，发现孩子张嘴吃力，呼吸困难，一幅哽咽的样子，吕梁这才发现孩子是要呆在水里的，于是，急忙将她放回水缸里，使孩子重新恢复生命力。

　　　　卫鲭见仨人既悲又喜的场面，一种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便踱步出屋来到院内出神。

　　　　少顷，吕梁从屋里来到卫鲭面前，施礼哀求道：“卫将军，娘子已分娩，早已是粗体陋质，远不能嫁与北海二太子，恳请将军回禀龙王、龙母收回成命，留下娘子照顾吕梁全家！”

　　　　卫鲭拱手叹气道：“事已至此，君命不可违，且她违反清规戒律，罪不可赦，只有快些回宫请罪，兴许免去死罪，不然性命难保，休要多言！”

　　　　“啊――”碧玉一声惨叫惊的卫鲭与吕梁慌忙跑回屋里观看究竟。只见屋内空无一人，碧玉早已不见踪影，只有水缸跟前的一滩鲜血，缸内孩子还在。卫鲭说声“不好”，跃身飞出窗外，腾空驾云巡视，只见大海无垠，波涛汹涌，群山叠嶂，静谧依然，根本没有碧玉的半点踪迹。卫鲭怅然的回到吕梁家中，只见吕梁跪在水缸前泣不成声：“娘子……我的娘子……。”当他发现卫鲭时，跪爬过来抓住卫鲭的双腿道，失魂落魄地道：“我的娘子哪去了？你说……你说……呜呜呜！”

　　　　卫鲭神思黯然地道：“生死未定，我去寻她。”说完，纵身离去。

　　　　三天过后，吕梁水米未进，精神恍惚。这日下午，吕梁听的窗外风声传来碧玉喊叫“吕郎”的声音，欣喜之下抱起孩子，冲出房子追赶：“娘子……娘子……我与孩子来了……娘子！”他呛呛踉踉冲进大海，被波涛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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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美人鱼侥幸脱尾巴

　　　　第28章、美人鱼侥幸脱尾巴

　　　　西海龙王讲到这里，爱怜的将美人鱼揽在怀里道：“你在海里随波逐流，漂泊了半个多月，后被卫鲭寻到，带回龙宫，让一侍女服侍。他们见你生的漂亮可爱，又是一个女孩的模样，所以，都叫你美人鱼，后来，因一场战争将你冲散，寻你不到，不想今在此相见。其实，我也没见过你的模样，今日得见，方才知晓你就是碧玉之女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