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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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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怎么还不下跪？”声音虽然稚嫩却更加严厉。
阴阳嘴壮着胆子问道：“不知仙姑是哪路尊神，还望明示。”
美人鱼听罢大怒，扭动尾巴翻腾几下，巨浪掠起水面一丈多高，继而几个浪头涌向岸边，向三人打来，三人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三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磕头求饶：“仙姑息怒，仙姑息怒。”
美人鱼收了法术大骂道：“好没记性的东西，才过几日就忘记了规矩，非但见了本仙姑不跪拜，连供品也断缺奉供了，实为大恶。近两日，本仙姑念及你们老实善良，捕鱼劳累，赦罪于不跪之罪，谁知得寸进尺，连供品也没带来，看来人类就是愚钝。今天，本仙姑不仅不供给鱼类，而且要水淹青龙寨，让全寨百姓唾杀你们。”说完甩出三个巨浪打向三人。
三人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跪拜求饶：“仙姑息怒，小人罪该万死，敬请仙姑指示，再也不敢懈怠。”
美人鱼望着他们的狼狈相，暗笑思付：“果然不经吓，看我再戏弄他们一番。”想到这里，声色俱厉地道：“为了百姓的安危，本仙姑暂且收回水淹青龙寨之念，三人罪责难逃，如若表现真诚，姑且放过，不然，休怪手下无情。”
胎里坏三人吓得连忙谢恩：“多谢仙姑不杀之恩。”
美人鱼笑了笑，声音缓和地道：“看你们真诚的样子，想必不是坏人，你们报上名来。”
胎里坏急忙道：“小人泰立淮。”
蛆大道：“小人曲大。”
阴阳嘴也急忙应承：“小人尹阳最。”
“啊”美人鱼故作惊讶地道：“怎么换人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实招来，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
“是这样。”曲大原本想跟随胎里坏等人前来发个鱼财，没想到发财不着，引来祸端，早已吓得浑身哆嗦。为了摆脱干系，他急忙申辩道：“不干小人事，都是他二人干的，我第一次来。”
“你第一次来，那么前两次来的第三个人是谁？”美人鱼厉声问。
“那是我二弟曲二。”曲大道。
“那你为什么没来？”美人鱼继续问。
“父亲病逝，小人在家办丧事。”曲大惶恐地回答。
“哈哈哈。”美人鱼嘲笑地道：“好不孝道的儿子，为了得到微薄的利益，置父亲丧事于不顾，忤逆之子，留有何用？”
“是是是，小弟行为实为大逆不道，该死该死。”曲大诚惶诚恐地敷衍道。
美人鱼严厉地道：“你也好不了哪里去，按人间规矩，父母病逝应守孝三年，而你在三天内就跑出来捕鱼，你就没有考虑父亲尸骨未寒的礼仪吗？”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曲大吓得直叩头。
“唉”美人鱼叹了口气，用怜悯的口吻道：“也难为你们人间的生存艰难，这都是穷困所致，本仙姑念及你们求生之本能，饶过你们。不过，我也需要生存，对于供品之事，绝不能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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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第16回、全鱼宴知县敛财
第三章、第16回、全鱼宴知县敛财
“是是是，请仙姑明示。”胎里坏问道。
美人鱼语气缓和一些道：“俗话说，人物一理，我虽然是神仙，但也要享受人间香火，只有这样，才能保障鱼类的供给，不然，怎能平衡利益的往来？”
“仙姑精明。”阴阳嘴见美人鱼语气缓和了许多，胆子也大了起来，为了讨好她，故而抢话道：“不知仙姑何方尊神，小人明确后，甘愿永生奉供。”
“甘愿永生奉供。”胎里坏与阴阳嘴异口同声地道。
“好吧，看到你们如此虔诚，本仙姑就将来历告知你们，我本是上天王母之堂妹之女，神称碧荷红莲仙子，因贪恋青龙潭之景色，故而在此小憩几百年，前些时日，念及附近百姓生活苦寒，送些鱼类增添食钵，并要求一月供奉与我猪、羊、牛各一头。起先，前三人供奉到位，谁知三人贫穷，无力支付，故而本仙姑有意舍弃他们，今见三位像是富足之户，故而有意成全你们。”
胎里坏三人欣喜若狂地叩头谢恩道：“多谢仙姑。”
还是胎里坏反应快，急忙改口道：“多谢碧荷红莲神君。”
美人鱼听后银铃般地笑笑道：“此事乃涉及天意，所以，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得泄露他人，如若泄露他人，将会引来杀身之祸，记住了吗？”
“遵命。”三人齐声应称。
阴阳嘴得意地道：“正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天机不可泄露，正是此意，敬请碧荷红莲神君放心。”
“这才像话。”美人鱼满意地点点头。
胎里坏略一思付，然后狡黠地道：“碧荷红莲神君既然答应供鱼我等，那楚重阳那边……”
美人鱼问：“什么那边，休要吞吞吐吐，说话直接了当。”
胎里坏急忙道：“是，小人是说以前神君供给楚重阳鱼类，如今换了我们，神君如何面对楚重阳？小人又如何对付楚重阳？”
美人鱼听罢，心中暗道：“此人心机颇深，最为狡猾，他是在试探我与楚重阳是否一伙，哼，走着瞧。”想到这里，她语气坚定地道：“什么楚重阳？我不管什么楚重阳，出太阳的，我只管供品，供品到位，立即供鱼，不然，休想。”
胎里坏听罢大喜过望，欣喜地道：“神君尽可放心，小人即刻回去筹集供品，明日前来供奉，还望神君静候佳音。”
“好吧，我在此等候便是，你们回去操办吧。”美人鱼用命令的口吻道。
“是是是。”胎里坏三人叩头谢恩起身离去。
胎里坏三人回到县衙，将事情的前后向孙知县如实禀报后，孙知县大笑，他如释重负地道：“我并不在乎她提供多少鱼，在乎的是她是否与楚重阳是一党，如若一党，对我们着实不利，现在对付楚重阳兄弟，我们很是棘手，假如又添增一个妖怪，那可是大灾大难了。如今，证明到她不是楚重阳一党，那么，我们不但得到她的供鱼之利，而且可以设法为我所用，共同对付楚重阳，这叫一箭双雕，哈哈哈。”
三人听后，佩服的五体投地，齐声赞誉道：“大人英明，小人自愧不如。”
孙知县踌躇满志地道：“明日本官要亲自前往青龙潭叩拜碧荷红莲神君，以示本官之诚意。”
第二天午时三刻，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向青龙潭涌来。走在前面的是孙知县与胎里坏几人，走在后面的是一帮化作百姓模样的衙役，他们抬着美酒佳肴次第走来。
孙知县来到青龙潭岸边的柳树底下，命令衙役设案焚香，摆起供品，然后率众跪倒叩拜。孙知县虔诚地祷告：“今有窖州县令孙林率百姓来叩拜碧荷红莲神君，敬请神君念及全县百姓之生存而显灵，以此接受百姓之虔诚的叩拜，保佑窖州苍生之平安，下官率众叩首等待。”说完，叩首等待。
随着哗啦一声水响，青龙潭幽深处传来一女子娇音：“下跪何人？与其如此陌生？”
孙知县抬头观望，只见波光粼粼，并不见有人影，心中暗道：“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神秘莫测，古怪离奇，非神仙莫属。”想毕，复叩首答道：“下官乃窖州县令孙林，今属下与神君有约，故而前来叩拜，以图长期奉供，保地方百姓平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如此体恤百姓，看来是个好官。”水面上飘来赞美之声。
孙知县听了赞誉之词，如喝过玉液琼浆，欣悦欢喜地道：“下官诚惶诚恐，好官之词不敢领受，保地方之平安仅是下官之职责，不足挂齿。”说完磕了一个头，抬眼望了一下水面，恳请道：“黎民之诚意，不溢言表，恳请神君现出神像，容百姓一观可否？”
“大胆！原本言明只有三人知道本仙姑所在，今率众多人前来且是光天化日，本仙女容颜亦能容他人随便观望？”声音严厉，咄咄逼人。
“下官愚钝，下官惶恐。”孙知县等人急忙叩头赔罪。
美人鱼道：“好了，念你们不明深礼，暂且不究，供品都带来了吗？”
“供品齐全，下官不仅备足了神君所定的供品，且奉上美酒三坛，供神君享用。”孙知县讨好地道。
美人鱼满意地道：“好，很好，如此虔诚，存心可表。你们明日即可前来领鱼，切勿错过时辰，切记。”
“遵命。”孙知县话音刚落，只见一道水柱飞上岸来，将牛、羊、猪、酒等供品卷入水中，继而风平浪静。
孙知县站起身来，拍拍溅在身上的水珠，摆摆手道：“打道回府！”
夜幕降临，狐狸三兄弟每人挑着一担柳叶和玉米叶来到青龙潭，将其仍在潭中，然后将浮出水面的牛、养、猪、酒等供品挑回家中。
第二天早晨，孙知县亲自率领胎里坏、蛆大、蛆二、阴阳嘴和三名衙役来到青龙潭。孙知县按照规矩，冲青龙潭连拍三掌，只见潭中幽深处激起一道水柱，继而无数条硕大的鲤鱼昂着头向岸边游来。贪婪的孙知县急忙命令衙役用渔网捕捞，然后装满一马车回到县衙。
今天，孙知县特别亢奋，他望着那既肥又大，活蹦乱跳的鲤鱼，即对胎里坏等人道：“诸位，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是第一次顺利捕鱼的日子，是值得纪念和庆贺的日子，为此，本官今天要摆一个全鱼宴，与大家同喜同贺，共同欢庆这最有意义的一天。”
“好！”胎里坏等人鼓掌拥护。
“今天的全鱼宴要办的隆重，热烈，我要将全县的仁人志士、名流绅士都请来共同庆祝这美好而有意义的一天。”
衙门里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全县各类名流绅士带着礼品纷杳而来。孙知县站在县衙门口，拱手相迎，样子十分殷勤与潇洒。
“蔡员外。”孙知县拱手相迎。
“孙大人安好！”蔡员外急忙还礼。
“哟，李大官人。”孙知县见左侧来人，急忙招呼：“请！”
“孙大人安好。”李大官人躬身施礼：“接到大人请帖，就急忙前来参加这全鱼宴，真乃三生有幸。”
“李大官人过谦，有请，有请。”孙知县招手相让。
李大官人走进门槛，对正好走过的蔡员外道：“蔡员外，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搞什么全鱼宴？”
蔡员外微微一笑，小声道：“什么全鱼宴啊，取个什么名堂敛财而已，李大官人怎么连这一点都忘记了？难道你没有带些礼品？”两人四目相望，会意地笑着走进大院。
午时三刻，太阳正直。衙门大院，宾朋满座，喧喧嚷嚷，热闹非常。孙知县意气风发，满面春风。他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名流绅士，富豪贵人，今请大家赴全鱼宴，是有好事分享，今日，本官深受神仙碧荷红莲仙子垂爱，赠鲜活鲤鱼若干，本官念诸位之友情，不敢独享，故而请得大家来，共同分享。”
宾客们听到这里，立即喧嚷起来，这个道：“得到神仙垂爱？”那个问：“碧荷红莲仙子？是哪里的神仙？”
“肃静，肃静。”孙知县止住喧嚷的场面道：“大家一定不知就里，心中纳闷，那么，本官就告诉大家事由的来龙去脉。”说到这里，他环顾了一下目瞪口呆的宾容，激动地道：“所谓碧荷红莲仙子，实乃上天王母之堂妹之女，因贪恋青龙潭之美景，故而逗留几百年，碧荷红莲仙子怜悯百姓饥苦，每日供给鲜活鲤鱼三担，今日，碧荷红莲仙子大悦，赠鲤鱼三担，为此，本官设此全鱼宴，特请诸位前来品尝。”
“那碧荷红莲仙子长的什么样？”一位年轻的宾客站起来问。
“长的太美了，那简直是无法lun比。”阴阳嘴按耐不住，脱口而出。
“哼！”孙知县两眼一瞪，急忙制止，然后大声训斥：“无礼，碧荷红莲仙子乃神仙之躯，岂能容得龌龊之人评论？更不容人间凡人口舌亵渎。”
阴阳嘴顿时吓得再不作声。
孙知县郑重其事地道：“青龙潭乃窖州之地盘，其水、其鱼、一草一木，皆为全县百姓所有，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如有擅入者，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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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第17回、兄弟尽享牛羊肉
第三章、第17回、兄弟尽享牛羊肉
李大官人轻蔑的对蔡员外道：“什么全鱼宴啊，分明是请我们来下通知的，他这是通知我们，自己独占青龙潭罢了。”说完，继续听孙知县演讲：“为答谢碧荷红莲仙子洪恩，确保青龙潭长久有鱼，本官备下美酒百坛，设此全鱼宴，与诸位共同庆贺！”说完，冲身边衙役道：“上菜！”
一对娇柔轻盈、美貌可人的丫环手托传盘，鱼贯分部与各个酒席上，将一砂锅放在桌上。
孙知县春风得意的举起酒杯道：“这第一道菜叫龙首过江，是将鱼头加入桂圆、枸杞、胡椒、葱段炖制而成，可谓肉美汤鲜，请诸位品尝，请，干杯！”
“啊，好鲜。”一位宾客吞下一块鱼头肉赞叹地道。
“啊，好美。”一宾客喝下一口汤夸赞道。
丫环们端上第二道菜后，孙知县又报菜名道：“这第二道菜叫珍珠满院，是将鱼鳞沾蛋清烹炸而成，酥脆爽口。”
“第三道菜是白鹤亮翅，是将鱼翅烹炸而成……第四道是黄金聚宝，是将鱼籽沾酱烹炸而成……”
随着菜名的不断报出，一条鱼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分别利用不同的烹制手段端上酒桌。人们张开嘴巴，搅动舌头，大吃大嚼起来。
姚家庄庄主姚玉奎家中也十分热闹，桌上摆满了牛肉、羊肉、猪肉。姚玉奎、梅姑、秋菊、娇玲、狐狸三兄弟和美人鱼、上官文侠围坐一桌，举杯把盏，谈笑风生。英杰早已长成三尺男儿，他一会儿给这个敬酒，一会儿给那个夹菜，显得格外灵巧娇乖。今天他特别高兴，特别是美人鱼的到来，使他无比兴奋。他举起杯子递给美人鱼道：“小姐姐，你变成碧荷红莲神仙了，还给我们弄来了这么多好吃的，你的功劳特别大，应该喝了这杯酒。”
美人鱼推辞道：“不行，我是不会喝酒的，要喝啊，必须你也来一杯，不然，我不喝。”
英杰狡黠地道：“小姐姐是不知道的，我不会喝酒，你要是真要我陪你喝，必须是你喝两杯，我喝一杯，怎样？”
美人鱼争辩道：“那不行，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必须公平，一比一。”
“好。”英杰一拍胸脯得意地道：“男子汉大丈夫的，难道我还害怕一个女子不成，一比一就一比一。”说完，一饮而尽。
野猫站起身来，伸出一拇指赞许地道：“英……英杰果然英雄，将……将来一……一定能干大事。”
娇玲笑了笑对英杰道：“小孩子家喝什么酒，不要贪杯，会醉的。”
英杰吐了吐舌头道：“娘，我只跟小鱼儿姐姐喝两杯，不碍事的，今天她是功臣。”
楚重阳道：“是啊，今天小鱼儿确实是功臣，她聪明过人，不仅将计就计的给我们赚取了牛羊肉，而且还惩治了坏人，就让她俩喝一杯吧，难得两个孩子走在一块。”
上官文侠插言道：“小鱼儿，你怎么取得碧荷红莲仙子这一名字来的？很有诗意啊！”
美人鱼笑了笑道：“当时我就想啊，我是个神仙，并且这个神仙就像我娘一样。听说我娘叫碧玉，并且因为到人间采莲子而遇到我爹的，所以，我就特别喜欢莲花，就取了碧荷红莲这个名字了。”
“你娘？你娘是谁啊？”上官文侠问。
楚重阳没等美人鱼回答，急忙插话道：“说来话长，还是以后有时间告诉你吧。”
姚玉奎呷了一口酒后道：“今天孙知县大摆全鱼宴，唯独没有请我，说明他们与我们还是对立的，所以，今后行事还需谨慎。”
“没请您才好呢，要是请你去了，还不是吃一肚子柳叶？”秋菊高兴地道。
“是啊，这帮愚夫凡子，还不知要吃多少柳叶和玉米叶呢，到时候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哈哈哈。”
狐狸幸灾乐祸地道。
“胡叔叔，今晚上你再多采些芭蕉叶，我将它变成更多的鱼，让他们再吃，吃个够。”美人鱼吃了一块牛肉说。
“好啊，我们会采集更多，让他们多吃些芭蕉叶。”狐狸道。
“这些玉米叶变出的鱼不会流入到百姓家中吧？要是那样的话，百姓可就受苦了。”上官文侠道。
“不会。”姚玉奎道：“贪婪的人是不会将肥肉送给他人的，他们吃够了，剩下的将会高价出售，百姓手中没有钱，且买不起这么昂贵的鱼，到头来，只能内部分流消耗，但为时不长，他们也就知道了这鱼不好吃，自然也就疏淡了。”
猪蛋撕了一口牛肉说：“孙知县为了霸占青龙潭，下了告示言明青龙潭归公有，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呢！”
楚重阳道：“这样更好，这段时日我们除了向潭里运送柳叶和玉米叶以外，不许擅自涉内，让他们去忙活去吧。”
“哈哈哈。”大家齐声大笑。
娇玲举起酒杯道：“今日他们大摆全鱼宴，我们也摆个全肉宴，来，大家共饮此杯。”
“干！”大家齐声应称。
娇玲喝完一杯酒，叮嘱道：“今天没有请得各位的老人来吃酒，所以，我将牛羊猪肉分成几份，每人饭后各自带回家去孝敬老人。”
夜晚，万籁俱静，月朗星稀，唯独孙知县家中一片忙碌，这是他第五次上茅房了。起先以为吃鱼肉太多闹的拉稀，后来发现粪便发青，犹如青菜汤子一样，找大夫诊断，大夫断言说粪便为玉米叶，这使孙知县着实匪夷所思，更令人惊奇的是身边的衙役，凡吃过全鱼宴的人，都在闹肚子，诊断结果一样。
第二天，孙知县是带着这一疑问，再次命人到青龙潭捕鱼，然后烹制美味，令一衙役吃下，所拉大便还是同一症状，这才使孙知县感悟出碧荷红莲仙子是使了法术将玉米叶变成鲤鱼来惩治他们。自己赔了牛羊猪不算什么，好在碧荷红莲仙子没有利用暴力对付自己，要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再一点就是最近楚重阳那边再没有爆出什么“劣迹”来，仍然安分守己的劳作与田耕之中，使孙知县心中稍加安慰。正所谓井水不犯河水，两家相互谦让，互不干涉，以永安静。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先避其锋芒，等到机会来临，一定报这切肤之恨。对于禁止捕鱼一事，也随之销声匿迹。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冬季；一场大雪悄然无声的将整个大地装扮成银白色，太阳刚刚爬上青龙寨山顶，整个青龙寨立即亮堂起来。青龙山犹如一条银色巨龙蜿蜒缠绵于临海陆地之中；古松、翠柏的枝丫上压满了厚厚的积雪，那份青绿与白雪的银色明显的泛着光，呈现出绿色生命的顽强和白色纯洁素雅底蕴。青龙潭依然那么幽深，依然那么清澈，平静如镜的水面泛起层层雾气，使青龙潭显得更加神秘，更加叵测；潺潺细流，叮咚有声，蜿蜒缠绵，融化了岸边的浮冰与积雪，蒸腾的雾气给青龙山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娇玲第一个醒来，她打开窗棂的透视窗望了一眼，惊异地道：“好大的雪啊！”然后推了推身边的盼娃道：“快起床吧，下雪了，快起床扫雪。”说完，披衣下床，来到里间梅姑的房里，对正在披衣的梅姑问道：“娘，您醒了啊，英杰还没睡醒啊？”
梅姑笑着道：“小家伙晚上睡觉不老实，总是蹬出小脚来，害的我半夜好几次给他盖被子。”
娇玲笑笑，将手伸进被窝晃着英杰的胳膊，亲昵地道：“小坏蛋，起床了，外边下了一场好大的雪，好美哟，快起床了，小懒猫，起床去看叔叔杀猪，杀猪后，咱过年。”
英杰睁开眼睛懒洋洋地道：“我不是小坏蛋，是小懒猫，小懒猫爱睡觉，我还要睡。”
娇玲俯下身，爱怜的亲了英杰脸蛋一下道：“小懒猫爱睡觉，不看叔叔杀猪了？今天是大年三十，不放鞭炮了？”
“我要看杀猪，我要放鞭炮，过年喽，过年喽。”英杰高兴的伸出双手欢呼的叫着。
“好，娘给你穿衣服，快起床吧。”娇玲高兴地道。
“好，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让娘帮我穿衣服，我自己穿。”英杰固执地道。
“好，英杰成大人了，自己穿吧，娘走了。”娇玲爱抚的拍了拍英杰的脸蛋，说完，走出房间。
英杰快速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见美人鱼正在帮爹爹扫雪，跑过去轻声问：“你早起床了？怎么不叫我？”
美人鱼拄起扫把，哈着左手轻蔑地道：“谁管你，懒猫一个，还是到一边玩去，别妨碍我扫雪。”说完，继续吃力的扫雪。
英杰白了他一眼，气乎乎地道：“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起的比我早了一回。”
“一回？别大风吹了舌头，几个一回啊，不害臊！”美人鱼歪着脑袋抢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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