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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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文侠焦虑地道：“我知道胡贤弟的功夫不错，可他们手中有刀枪，他们赤手空拳……。”

　　　　楚重阳两眼盯着阵势，冷静地道：“上官兄尽管放心，不会有事的。”

　　　　随着众衙役包围圈的逐渐缩小，场内的气势也越来越紧张。百姓们均屏住呼吸观看即将发生的惊魂动魄的场面。

　　　　“呔”猪蛋大喝一声，吓得衙役们唰的一声后退了两步。只见猪蛋双手掐腰，挺着个大肚子瓮声瓮气地道：“看你们这几个毛衙役的熊样，平时也就是欺负老实的百姓而已，今天碰到老子，算你们开眼，也算倒霉，老子要与你们动手，怕将你们都摔成了肉饼。想当年老子一个人能摔死三头野猪，还打死过五只老虎。如今，与你们打架，不过瘾，不如这样，我表演一下摔野猪的本事让你们开开眼，留下你们的小命回家照顾娘。”说完，径自走到石狮子面前，拍着狮子的脑袋道：“我把这个狮子抱到公堂上，让那个上下不通气没的狗官看看咱的本事，再就是让你们这几个臭衙役看看，谁有本事能抓起他来，我喊他爷，我的脑袋就是他的，谁能抓起来？”

　　　　众衙役闻言，面面相觑，胆怯地后退几步窥视动静。

　　　　猪蛋见他们没有吭声，便勒紧了腰带，蹲稳了马步，双手抓紧了石狮子的两根前腿，“嗨”地大喝一声将石狮子举过头顶，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跨过台阶，迈过门槛，走进衙门，这时，人们才看清楚猪蛋每走一步，脚印陷进地里半尺有余，所踏的石头台阶被压得断裂。

　　　　“哇，神力啊。”围观的百姓惊叹地道。

　　　　“厉害，厉害，幸好没有动手，这样的神力，如要我们的命，还不像捏个苍蝇一样简单？”一名衙役惊叹地道。众衙役闻言，面面相觑，吓得浑身打颤。

　　　　一些大胆的百姓跟随猪蛋向衙门靠拢，他们要观看这位大力士怎样对待这个狗官。只见猪蛋来到大堂前，双手一松，将狮子“嗵”的一声砸在地上，石狮子陷进地里有三尺之深。

　　　　孙知县起先是站在大堂门口观战的，后来见猪蛋举着个狮子向自己走来，早已吓得十魂去了九魂，剩下的一魂跟着他屁滚尿流的跑进大堂，迅速的钻在桌案下边筛糠，最后，石狮子“扑通”一声落地，又把他那一魂吓到九天云外了，他“妈呀”一声，昏厥过去。

　　　　猪蛋举狮子的目的原本就是想震慑一下众衙役，再就是吓唬吓唬孙知县，谁承想真把他吓死了，这下使他害怕起来，急忙回头对跟过来的狐狸道：“二哥，他死了，怎么办？”

　　　　捕快唤来也感到无奈，胆怯的问捕快唤去道：“我们该如何处置？”

　　　　唤去对唤来耳语道：“能有什么办法呢，还是先处理后事吧。”说完，猛然转身道：“有了，早些时候老爷昏死过几回，都是大奶奶救活的，要不赶快请大奶奶。”

　　　　“对啊，怎么就忘记了这一招呢？”唤来说完，立即到后堂请大奶奶艳菊。

　　　　不一会儿，从后堂闯出一个臀肥腰圆的胖妇人来。她望了孙知县一眼后，轻蔑地道：“这是老毛病了，我会治他。”说完，她挽了挽袖子，伸手抓住孙知县的胳膊向拖死猪一样拖出来，然后骑在他身上，伸出食指夹住他的“人中”大喝一声：“别装死了。”

　　　　“哇”孙知县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哭醒过来。

　　　　“哈哈哈。”围观的百姓嘲笑起来：“原来是装死啊。”

　　　　孙知县止住哭声，眨巴眨巴老鼠眼，爬起身来，喊了一声“退堂”，然后，随从夫人艳菊冲向后堂。

　　　　孙知县审理狐狸三兄弟一案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他万万没想到这么三个乡村野夫胆敢大闹公堂，根本就没有将他这位朝廷命官放在眼里，更确切地说是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威严的衙门放在眼里，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抗衡。起先他是想吓唬吓唬他们，从原告被告两者身上挤点“油水”，谁承想，油水没捞到，还险些丢掉了性命，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经过一气二吓，三恨，令他他坐卧不宁，寝食不安，白天，他令众衙役留守身边保护，心里算是“安宁”，但是，一到了晚上，麻烦便大了，他一闭上眼睛就看见猪蛋举着石狮子向他走来，使他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忍受可怕的痛苦。唯一的办法是躺在肥猪一般的大奶奶怀里小睡片刻，几天下来，他那点小身体渐渐吃不消了。

　　　　胎里坏蛆大蛆二与阴阳嘴对这次审案也感意外，告状的目的是利用孙知县给自己争个理，那样挽回在百姓面前丢丑的面子，谁承想，却弄巧成拙，非但没有挣回面子，反而险些给孙知县差点带来了杀身之祸，四人内心多少产生一些内疚来。为了彰显绅士风度，这日早晨，在阴阳嘴的带领下，一大早的来到衙门后院探望孙知县。

　　　　衙役通报后，带领四人来到孙知县的寝室。只见孙知县仰卧床上，一条绿缎棉被半盖身上，额头搭一块毛巾，双眼呆滞的望着床帘顶部，嘴里发出猫叫一般。三人见状，知是病的不轻，于是毕恭毕敬的躬身施礼道：“给大人请安”

　　　　孙知县斜眼望着他们轻声道：“罢了，赐……座。”

　　　　“是”。身边两名丫鬟分别取过凳子让四人坐下，然后到外间沏茶奉上。

　　　　胎里坏等四人见孙知县病情严重，面面相觑，尴尬的找不到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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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胎里坏设计捉鱼

　　　　第34章胎里坏设计捉鱼

　　　　“可恼，可恨”孙知县忽然大声一喊。胎里坏四人被孙知县的忽然大叫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惶恐地道：“大人，请恕罪。”

　　　　孙知县“嚯”的坐起身来，一改刚才的病痛，咬牙切齿地道：“气煞我也，此仇不报，枉为君子乎”

　　　　“是是是，此仇一定要报，妄为君子乎”四人齐声附和。

　　　　孙知县见四人诚惶诚恐地站立跟前，立即恢复了往日的威风，他赤脚下地，背起双手，来回踱步，嘴里滔滔不绝的大骂：“好大的胆子，几个乡村野夫，不知乾坤阴阳的莽汉野人，竟敢在衙门撒野，天理何在？国法何在？凭借有点蛮力，搬个石狮子吓唬我？简直无法无天，本官要严正国法，严惩不怠。”

　　　　胎里坏见状，急忙怂恿道：“大人精明，此仇不报，不仅小人脸上无光，就连大人脸面也不好看，所以，我们绝不善罢甘休，一定严惩恶人，以平心愤。”

　　　　蛆大蛆二见状，不敢怠慢，也急忙插话道：“此言极是，想我等名流，亦能忍受这个乡村野夫之侮辱，所以此仇定报，况且，家父自缢，皆因此人挑起事端所致，此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还请大人做主，治罪于斯，家父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说完痛哭起来。

　　　　阴阳嘴见状，急忙阻止道：“你们两个好不懂事理，大人小恙刚愈，气愤之情溢于言表，此地不是哭丧的地方。”

　　　　蛆大蛆二急忙止住哭声，气恼地道：“好你个阴阳嘴，就你会说话，有本事自己报仇去，到这里来干什么？”

　　　　“好了，好了，不要争吵了，我们同仇敌忾，应该同舟共济，报仇雪恨才是。”孙知县责怪地道。

　　　　“此言极是，大人英明。”胎里坏急忙打圆场道：“就目前的事态看，我们如何才能整治他们呢？”

　　　　大蛆道：“是啊，关键是要谋一良策，硬的不行，我们来软的，三人皆有一身好功夫，依我看昨天的架势，假如真打起来，众衙役虽有二三十人，恐怕也不是对手，因此，只有利用软的予以对付。”

　　　　“是啊，我也正为此事犯愁，你想怎么这么三个乡村野夫，从哪里学来这么一身好功夫呢？你看那个猪蛋，一个石狮子足有一千斤重啊，他就像举个小孩子一般得……，吓死我了。”孙知县心有余悸地道。

　　　　阴阳嘴见孙知县说完，摇着脑袋得意地道：“几个乡村野夫，何足挂齿？俗语道，智者胜，庸者败，智者以之养灵性，庸夫徒赏其体光。三人徒有其蛮力，但无我等之智慧。所以，我们理应避其锋芒，而去寻其之软肋，我们定能取胜。”

　　　　蛆二听后茫然地道：“什么智者庸者的，不就是几个卖鱼的嘛，想个办法让他们滚出青龙寨，不就是了，何必劳此伤神？”

　　　　“你说的轻巧，就是这么三个卖鱼的大闹公堂了，你有办法你将他们弄走”蛆大气愤的呵斥道。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胎里坏听蛆二说到“三个卖鱼的”几个字，心里立即产生了疑问，急忙道：“对啊，他们三个人怎么会都是卖鱼的？鱼从哪里来啊，我们方圆几十里的河塘湖泊没有这么大的鱼啊。”

　　　　“对啊，他们从哪里打到这么多的鱼呢？”孙知县问道。

　　　　“会不会是偷来的？附近水洼池塘不会有如此丰厚的鱼。”胎里坏推测道。

　　　　“这倒是个问题，假如说偷来的也不可取，就是偷，从哪里偷？我们县里根本就没有鱼啊，就是有，也是些鱼羔子，不会有那么大，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阴阳嘴道。

　　　　“对，看来我们得从这鱼的来历着手整治他们，假如是偷的，我定他个盗窃罪，假如是从海里打的或是贩卖进来的，我定他个什么罪，或者收取税银，让他们血本无归。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你们能有鱼，我们怎么没有？先从鱼身上着手，你们谁愿意去打探消息？”孙知县兴奋地道。

　　　　胎里坏急忙俯身毛遂自荐地道：“跟踪打探是小人的强项，还是小人前往吧。”

　　　　阴阳嘴嘲讽地道：“恐怕是那肥肥的鱼肉勾起了馋虫吧，哈哈。”

　　　　胎里坏急忙反驳道：“那好，你去，你去，有的人做事往往坐收渔翁之利……”

　　　　孙知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了，别在这里斗嘴了，有本事一个人把那三个混小子抓来？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我看这样吧，还是泰员外与尹员外探听消息，曲大与曲二员外回家办丧事，三天过后相聚议事。”

　　　　“是”。四人应声后，分别抬眼意识桌上的礼物。孙知县心领神会，不屑一顾地道：“知道了，放这儿吧，无非是些人参啊，燕窝的补品。”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夏天是美丽的，夏天的早晨更美丽，更清新。青龙寨的早晨清新宁静，人们躲过了一天的炎热与劳累，沉睡于这份清新宁静之中。狐狸三兄弟穿越黎明前的黑暗，迎着天上的几颗残星挑着水桶，来到青龙潭。他们谁也不言语，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狐狸蹲在青龙潭岸边，伸出巴掌拍了三下，只见美人鱼缓缓地从深水处游来，然后，“哗啦”一声探出头来，冲三人笑了笑道：“三位叔叔好早，请稍后。”说完，扭动美丽的鱼身子，一个翻身跳跃，钻入水中。

　　　　这一切早已被躲在暗处的胎里坏与阴阳嘴看在眼里。胎里坏惊异的小声道：“怎么水中有一个美人？想必是一个妖精吧”

　　　　“嘘”阴阳嘴急忙阻止胎里坏，继续观察动静。只见平静的潭水由远而近涌来一层层涟漪，继而，随着涟漪的增大，形成一层层波浪，波浪之处则游来一群群鲤鱼，逐步靠向岸边。再看狐狸三兄弟，各持一把把网，将活蹦乱跳的鲤鱼装入水桶之中，令阴阳嘴二人瞠目结舌。

　　　　不一会儿，狐狸三兄弟分别装满两桶鲤鱼，挑起担子下山而去。

　　　　阴阳嘴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小声对胎里坏道：“原来是这样啊，先不要打草惊蛇，回去报告孙大人再做定夺。”说完，悄然离去。

　　　　阴阳嘴二人来到县衙，见过孙知县，争先恐后的报告所见所闻。阴阳嘴嘴快，他急不可耐的描述道：“太精彩了，只见狐狸冲潭内拍了三巴掌，水里就冒出个美女来，尽管天黑，但也看的仔细，那长相，简直是无与伦比，太美了……。”

　　　　孙知县一听，惊异地道：“有这等事？”

　　　　“是啊，大人”胎里坏咽了一口唾沫道：“一头长发，那脸蛋，那脸蛋真是太美了，还有胸脯，胸脯，太美了，没穿衣衫，只有一个肚兜，一个肚兜……”

　　　　阴阳嘴急忙插话道：“她一个翻身钻到水里后，就见有无数条硕大鲤鱼游到岸边，任他们抓捕。他们抓捕六大水桶，然后就下山了，再等了一会儿，发现岸边探着脑袋的鱼都缩身不见了，于是，在下立即前来向您报告。”

　　　　孙知县皱着眉头，度着步子道：“这么说鲤鱼是与青龙潭内那位美女有关，那么，你们没有再发现这个美女吗？”

　　　　“没有，再无踪迹。”胎里坏急忙道。

　　　　“看来这个美女不是一个人。”孙知县怀疑地道。

　　　　“是不是一个妖怪啊？”阴阳嘴道。

　　　　“一定是一个妖怪。”孙知县断定地道。

　　　　“何以见得？”胎里坏问道。

　　　　“还记得当年那场水灾吗？”孙知县问道。

　　　　“记得，记得，风雨雷电特别大，整个青龙寨全部被淹，水深达到腰部。”阴阳嘴绘声绘色地道。

　　　　“据说那场水灾是一个妖怪发起的，并且这个妖怪就在我们青龙寨。”孙知县断定地道。

　　　　“谁？请大人明示。”阴阳嘴急不可耐地道。

　　　　“楚重阳。”孙知县一字一句地道。

　　　　“楚重阳？”胎里坏与阴阳嘴目瞪口呆。

　　　　“是，就是楚重阳。”孙知县断言道：“据说当年，本官曾经给青龙寨寨主戚国文的宝贝儿子戚尽善做过媒，保举他与姚家庄庄主姚玉奎的女儿姚娇玲成婚。后来，姚娇玲嫁给了一个长相酷似蛤蟆的人，然后不知去向。一年后，戚尽善在杭州西湖遇见了他们，令人感到蹊跷的是，那位长的犹如蛤蟆的人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位长相潇洒的楚重阳。戚尽善与他产生过节，被他扔进了大海……”

　　　　“呀，扔进了大海？”阴阳嘴与胎里坏惊讶的问。

　　　　孙知县解释道：“是啊，当时目击者说，戚尽善被扔出时，逐步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向大海的方向飞去，而陆地上根被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于是推测是被扔进了大海。尽管我们青龙寨近邻大海，但相距也有五里之遥，一般人没有如此神力将他扔进大海的。”

　　　　阴阳嘴与胎里坏惊叹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戚国文为了给儿子报仇，请来了张天师，张天师断言楚重阳是东海巡海夜叉二力神，因他私自投胎人间，且杀戮成性，草菅人命，违反天条，被神兵天将捉拿，便出现了那场水灾。在此过程中，戚尽善的两位兄弟周三边四也不知去向，戚国文也惨遭杀害。”

　　　　“那楚重阳怎么没有被天兵神将抓去呢？”胎里坏疑惑地道。

　　　　孙知县道：“这就不清楚了，唯一能证明楚重阳是妖怪的也只有戚国文的夫人翠霞，但她只是怀疑，也搞不清戚国文是不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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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美人鱼设计惩坏人

　　　　第35章美人鱼设计惩坏人

　　　　“那杀掉戚国文的不是他，而杀掉戚尽善的肯定是他，那夫人为何不治罪与他？”阴阳嘴问。

　　　　孙知县恼怒地道：“你没脑子啊，证据不足怎么治罪？当时戚尽善是一个人人痛恨的人，那几位目击者只是说他飞上了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对证？对于他的死，人人拍手称快，可谓为民除害，我怎么审理这桩无头案？”

　　　　“是是是。”阴阳嘴急忙应称。

　　　　孙知县继续道：“何况楚重阳健在，他就是不是妖怪，也武功高强，你们忘记了上次购粮吗？他落水那么久了，还能飞出水面，登上船只，且将海盗杀的片甲不留，再就是他那几个兄弟也不赖，举一个石狮子犹如举一孩童一般，如是跟我们动手，我们几个能应付？明哲保身，你们懂么？”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胎里坏赞美几句后问：“那么，大人将如何定夺？”

　　　　“基于楚重阳的身世，本官断言你们所说的美人肯定与楚重阳一类，故而小心从事。”孙知县道。

　　　　“是是是。”阴阳嘴道：“但如不是同伙怎么办？”

　　　　“不是同伙再好不过了，我们让她给我们弄鱼，而且……，说不定还会将她弄到手呢，哈哈哈。”胎里坏大笑道。

　　　　“对啊，得想个办法证明他们是否一伙，用什么办法呢？”孙知县捋着山羊胡子自语道。

　　　　“是啊，得想个办法。”胎里坏应称了一声，两只贼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了三圈，猛然惊喜地道：“有了”然后对孙知县与阴阳嘴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孙知县听后哈哈大笑。

　　　　第二天戌时，三个蒙面黑衣人挑着水桶鬼鬼祟祟的来到青龙潭边蹲下身子，望着龙潭深处，其中一个黑衣人伸出双手怕打三下，只见美人鱼露出水面冲三人招招手，一个翻身钻入水中，继而无数条硕大的鲤鱼探着头向岸边涌来。三个蒙面黑衣人立即手忙脚乱的抓捕，待装满水桶后，挑起担子悄然离去。青龙潭也恢复了平静。

　　　　不一会儿，狐狸三兄弟来到青龙潭，拍了三掌后，没有发现美人鱼出来，再拍三巴掌，仍不见她出来，更不见有半条鱼涌到岸边，三人感到蹊跷，见太阳已经爬过了山头，只好空着水桶回家。

　　　　第二天，当三人再次来到青龙潭，仍不见美人鱼的影子，只好回家去禀报楚重阳。楚重阳怀疑地道：“不会吧，我让她坚持一个月的，怎么才十几天时间就不见了？这里边定有缘故，明天我去探个究竟。”

　　　　早晨，楚重阳来到青龙潭，冲潭内喊道：“小鱼儿，快些现身。”三遍过后，只见美人鱼摆动优美的身段，匆忙地游出水面，露出她那美丽动人的脸蛋。她疑惑地问道：“楚叔叔，您怎么亲自来了？”

　　　　楚重阳蹲下身子，爱怜地抚摸着美人鱼的脸蛋道：“好几天不见你了，叔叔很想你的。”

　　　　“我也是，我还很想婶婶跟弟弟呢，等我完成一个月的赶鱼任务后，就回家与弟弟玩，他想我吗？”美人鱼摇着尾巴问。

　　　　“想啊，他天天念叨你，很想与你玩。”楚重阳笑着道。

　　　　“弟弟也想我，太好了，我就知道他想我。”美人鱼得意地道。

　　　　“对了，小鱼儿，这几天怎么偷懒了？两天没有赶鱼了，你让三位叔叔白白的浪费了两个早晨，到底是怎么回事？“楚重阳嗔怪地道。

　　　　“没有啊，小鱼儿没有偷懒啊，每天不但按时赶鱼，还提前了呢，叔叔们来的早，我也只好来的早，没有一点懈怠。”美人鱼分辨说道。

　　　　“什么？”楚重阳疑惑地道：“他们三个人准时来的，没有提前啊，每次来都见不到你，都是空手而归啊”

　　　　“不对。”美人鱼狡黠地道：“三人不是空手而归，而是满载而归，是不是三位叔叔为了考验我，故意提前来，再就是不知我哪里做的不周，得罪了三位叔叔，他们故意在您面前说我坏话，好让您责罚我？”

　　　　“你说的是实话？保证没有怠慢？”楚重阳严肃地道。

　　　　“我说的就是实话嘛，您还不相信，难道您们要我撒谎说是偷懒了是不是？”美人鱼委屈地道。

　　　　楚重阳见她委屈的几乎要掉眼泪，便语气缓和地道：“当时你有没有看清楚三位叔叔的面孔？”

　　　　“没有。”美人鱼仍然委屈地道：“天那么黑，看也看不清，再说，这两天来的更早，天更黑，更看不见他们的面孔啊，每次我只是打个招呼就去赶鱼，有必要看清面孔吗？”

　　　　楚重阳略一思付，安慰她道：“小鱼儿，叔叔不责怪你，你也没有得罪三位叔叔，而是这件事有些蹊跷，你三位叔叔确实两天没有捕到鱼了，只要是你每天赶鱼，而且有三个人来捕鱼，那这三个人一定是冒牌的。”

　　　　“冒牌的，怎么会这样？”美人鱼惊异地道。

　　　　“是的，肯定是有人知道了我们捕鱼的消息，冒充你三位叔叔前来捕鱼。”楚重阳断定地道。

　　　　“那该怎么办？”美人鱼问。

　　　　楚重阳深思片刻，郑重的俯在美人鱼的身边耳语道：“你明天需如此这般，冒牌之人便可浮出水面，先不要打草惊蛇，届时，我自有安排。”

　　　　美人鱼听罢，点头称是。

　　　　第二天子时，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青龙潭水面泛着残星的几点微光显得有些扎眼。三个蒙面黑衣人次第来到岸边。当他们拍过巴掌后，非但没有发现美人鱼的影子，反而岸边也没有出现半条鲤鱼，正当三人不知所措之时，只听谭中幽暗处发出了稚嫩而又严厉的声音：“无知而又庸俗的凡人，见了仙姑也不跪拜，成何体统？”

　　　　“仙姑？”胎里坏惶恐地问身边的曲大：“她是仙姑啊？”

　　　　近两天，蛆大在家办丧事，没有机会前来捕鱼。当父亲出殡的第三天，他就急忙跑来加入捕鱼行列，他是不会放过发财的任何机会的。特别是前两次胎里坏与阴阳嘴捕鱼颇丰，使他再也顾不得父亲“尸骨未寒”的孝道，急不可耐的跟随胎里坏前来捕鱼，当他见胎里坏发问，面对青龙潭幽暗处发出的严厉而又奇怪的声音，胆怯的瞪大眼睛道：“好吓人啊”

　　　　“大胆，怎么还不下跪？”声音虽然稚嫩却更加严厉。

　　　　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