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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雪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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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羽笑而不语。
老人正要再说,侯锦永已至。郭羽挥手向老人与孩童道别,自己则与侯锦永等人往城主府走去。
“郭羽这娃儿,念旧得很呐。”老人笑了笑,拉着孙子离去。
天色渐暗,家家户户点起了油灯。正值四月,天气还不是很炎热。晚风微凉,郭羽不由得惬意地眯起了双眼。
“有什么消息吗?”
“禀将军,并未听说前线战局有何进展。想必此番伐宋又是徒劳无功。”侯锦永答道。
“新王好大喜功,脑子里净想着能完成统一九州的伟业,不恤民力只知征伐,隔三差五的就伐一次宋国,可哪次不是折个万把人后就灰溜溜的回来?”侯锦永口中满是不屑。
齐开国君王吕昭五年前就已驾崩。新王登基后,对于宋的征伐就没有停止过。这打仗就歹要钱,钱从哪来?自然是在民间横征暴敛。不少官员趁机捞了不少油水,巴不得仗一直打下去,朝堂之上更是不住吹捧齐王。最终苦的也只有百姓而已。
侯锦永接着说道;“虽然这次伐宋出动了十万大军,但统兵之人是那靠着讨王上欢心才得来的车骑将军一职的车恬。这等人物,如何胜得了二十年前便已闻名九州的陈奚?莫说给他十万,就是给他翻一番,也于事无补。呵,若是换上郭将军…”
这散城虽属齐国,但城中人却没有几个真把自己当做齐人,对于侯锦永先骂齐王再骂车恬此等大逆不道之语,郭羽也不以为意。他笑了笑:“锦永你可真把我当回事,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统领,哪里比得上人家车骑将军…等等,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侯锦永一脸不解:“将军不是问,前线战事有什么消息吗?”
“前线关我屁事。”郭羽翻了个白眼,对于前线战事竟是漠不关心。“我问的是狗子。他昨天醉酒后放下豪言,今日就要拿下肖姑娘,结果如何了?”
侯锦永自是不知,不待回答。眼尖的郭羽见得前面一户人家门前有一人影,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做何事。
天色已黑,看不清样子。那人也没有注意到郭羽二人到来,抓耳挠腮的似在犹豫。
自小在散城中长大的郭羽对于这座城的感情自是不必多说,且自己还是散城军统领,哪里容得有这种事。
“咦,这不是肖莘姑娘家吗?”郭羽正欲出手,身旁侯锦永低声说道。
郭羽惊讶道:“肖莘?那不是狗子的心上人吗?”
被郭羽多次提及的狗子,即是如今的散城城主、齐国偏将军,陈简钊。
两年前,散城城主暴毙,被同僚排挤且不得齐王宠臣车恬所喜的陈简钊便被派遣到此地。
陈简钊赴任不久,郭羽投了军。年少轻狂的他,扛着父亲费劲心血给他铸造的银枪将军令,放言军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军中之人哪里会忍得这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辈放肆,各个摩拳擦掌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后的小子一番教训。
当日,郭羽一杆银枪连败散城军中上下三十七名好手,连那公认的散城枪法第一的侯锦永,也不过交手数招就败下阵来。全军大噪,引得陈简钊亲自出面,邀其入城主府一战。
陈简钊不喜权势,偏爱武道,实力也高深莫测。传言就是由于其武艺出众,被上面提拔后,惹得昔日好友眼红才被排挤到这里。
未想到在这小小的散城中能遇到如此好手,陈简钊如何不见猎心喜。当下不顾城主身份向一无名小卒邀战。
此战结果众人皆不得而知,有人称两人交战之时,风云为之变色,战到最后整个城主府都为之碎裂,府中无一处好的地方。
即使后来众人确实发现城主府化作废墟,也只觉是城主府年久失修。对于是郭陈二人比试所致的这种说法,城中人大多付之一笑,觉得只是好事之徒无边杜撰出来的罢了。九州武夫,最强也不过郭仪赵文奇之流,一人顶千百甲士已是极限。
纵是那百年难遇的万人敌,也终究不能一人杀万人。
战后,陈简钊破格提拔郭羽为散城军统领。军中向来强者为尊,郭羽那手出神入化的枪法早已令众人折服,自是没有什么怨言。
久而久之,陈简钊与郭羽熟络起来。陈简钊本就不善处理事宜,郭羽又是散城人,对城中之事也熟悉,他索性便将城中之事尽数托付给郭羽,自己乐得清闲。对于百姓们传言郭羽才是散城之主,陈简钊也不在意,甚至巴不得他来当城主。
郭羽平日里对陈简钊颇为不客气,一是性格使然,同样也是因为对方将事务全都推给自己。
但骂归骂,眼见有人意图对友人的心上人图谋不轨,他如何能忍得。当下对侯锦永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将马上所挂长枪递与郭羽。
………………………………
天岚一聚 第四章 男人的心思
郭羽接过长枪,虽觉与自己平日所用银枪比大为不如,但此时哪里还计较得了这些。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也不出声,枪与手臂成一条直线,便照着那人后心刺去。
郭羽自是有轻重,这一枪也并非要取人性命,纵是对方反应不过来,他也能及时收住枪势。
若是误会便好,若不是,便打一顿丢出城去。郭羽这般想着,手上动作确实不停,眼见枪尖就要触及到那人。
那人似有所感,心灵福至地一侧身,恰好躲过这一枪。
郭羽略微有些惊讶,手上一动,长枪横向扫去,划出一道华丽的银弧。
劲风袭来,那人向后一仰,勉强躲过这一枪,同时一手抓住长枪一端,想要近身过来。郭羽哪里会如他愿,当下冷笑一声,长枪一甩,那人的手便被荡开。
几番交手,郭羽便觉对方是个好手,莫不是白日里借着商队混入城中的宋国奸细,想要以肖莘来要挟陈简钊?
想到此处,郭羽不再留手,动作愈发凌厉起来,一道道银光闪起,对方手中并无兵器,只能躲闪,一时之间颇为狼狈。
“等等!”那人许是觉得要输,急忙叫道。
“等个锤子等!不等,滚!”尽管觉得声音有些熟悉,郭羽却已无暇考虑那么多,他仗枪而立,手中长枪散发着寒气,一股勇绝之势蓄于其上,连在外围观战的侯锦永都能敢觉得到。
侯锦永眼光炙热的看着郭羽,口中喃喃自语道:“入阵。”
昔日他与郭羽一战,便是败在此枪之下。其势如数万铁骑入阵般勇壮,无坚不摧。事后他曾厚颜向郭羽讨教,后者也倾囊相授。但他始终不得其法,最终不了了之,引为一大憾事。
也正是这一枪,让骄傲的他彻底为郭羽折服。如今再次见到,心中只觉激动万分。
那人也为这气势所惊,不由得说道:“贱羽!”
“狗子?”此话一出,郭羽散去枪上所聚气势,翻了个白眼说道:“大晚上扒人姑娘家的门,你就这么求爱的吗?”
狗子乃是郭羽给所取陈简钊的戏称,后者也因郭羽的性格,为其取了个贱羽的外号。也正是这个称呼让郭羽停了手。整个散城中,只有陈简钊一人这般叫他。
两人初交手之际,由于天黑,并未认出对方。几招之后陈简钊便已得知对方身份,这才开口,却不想被郭羽以为是错觉。
一旁的侯锦永忙上前行礼,陈简钊挥了挥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什么扒门求爱…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敲门。”
“敲门?都这么晚了你要作甚?夜闯民宅,强抢民女,还是行那采花之事?”
料想友人不会有这般胆子,往日见了姑娘家,还未开口便已脸红,嗫嗫喏喏的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早已两情相悦,却始终隔了层纸没有捅破,很大程度上就在于陈简钊这扭捏的性格。毕竟这等事总不能让人姑娘家主动提出来。
说起来也是奇怪,平日里相处也不见得这般,耍起刀来威势十足,就是郭羽也不是对手,怎么谈个情就如此不堪?
郭羽取笑道:“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就成了好事,必要时我可以帮你按住她的双手。放心,我闭着眼睛摁,绝不占嫂子半点便宜。”
陈简钊笑骂道:“滚你的,胡说些什么。我在这门口站一天了,要真想那么做,此刻你还能见着我?”
说罢,陈简钊自觉失言,握了握袖中还未送出的簪子,脸有些红,幸好天黑看不出什么。
“你…在这里站了一天?”郭羽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陈简钊无言的点了点头,脸更红了。
“我…你二十好几的人了,怎的还如此扭捏?我十年前就能牵着人小姑娘的手满城跑了,你再看看你?丢不丢人?”郭羽一副羞于与眼前人为伍的样子。
对于郭羽儿时旧事,陈简钊也知晓一二,平日里两人喝酒,对方没少用这等事寒碜自己,往日不与计较,今番再提,由于懊恼于自己懦弱,气有些不顺的陈简钊便道:
“十年前?十年前你才八九岁,八九的事能当真吗?”
“嘿,八九岁就不能勇敢的追求爱情了?早熟不行吗?你连个八九岁的娃娃都不如,你也好意思。”
同样饿了一天的两个人,也不顾是否扰人清梦,当下便放开了嗓子嚷嚷起来。侯锦永面带苦笑,不发一言。
“吱呀。”原本紧闭的木门打开,一名女子缓缓走出,她身着檀色上衫搭配着荼白襦裙,一双柳叶眼和水弯眉在白皙的鹅蛋脸上,让原本就姣好的容貌更添一份婉约气质。不是那令陈简钊朝思暮想的人儿又是谁。
“不知三位将军深夜造访,所为何事?”肖莘话虽是对三人所说,眼中却只有陈简钊一人,眉眼含情,其中的温柔仿佛能将陈简钊融化。
陈简钊不说话,只呆愣愣地看着肖莘。在门口准备了一天的话,竟无一能派得上用场。
郭羽懊恼于友人的不争气,开口道:“我们三人路过,在这里起了些争执,这便离开,扰了肖姑娘的美梦,还望恕罪。”
“这就离开?”陈简钊不禁开口叫道,等了一天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如何就能离开?
“小事,如不嫌弃,还请进来喝杯茶再走。”肖莘语气柔缓,同时一双眸子向郭羽瞥去,眼神之幽怨令郭羽不寒而栗。
“还是不了。”郭羽勉强笑道。
肖莘暗暗叹气,平日里这郭羽十分机灵,怎的今日如此没眼色?自在门口听到陈简钊的声音,肖莘心中便雀跃万分,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打扮好才开了门,郭羽竟要拉着他走?
她正再欲挽留一番,突然一个强壮的身体向她跌来。来不及反应,两人双双跌入门内,只听得郭羽叫喊:“让狗子陪你吧,我就不打扰了。”
旋即就听得门关上的声音,以及郭羽的叫嚷:
“锦永,溜了溜了。”
被郭羽推了一把的陈简钊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只觉身下一片柔软。他抬起头来,正看到心上人那张羞红的脸。
此刻陈简钊的脸与肖莘的脸不过咫尺,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肖莘只觉心头小鹿乱撞。情到深处,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看着肖莘这幅任君采撷的动人模样,陈简钊显然颇为激动。他拍打着肖莘的脸,有些慌张地叫道:
“肖姑娘?你怎么了肖姑娘?是不是我太重压伤你了。”
他颇为自责的挪开身子,将肖莘扶起,口中说道:
“真是的,郭羽竟是胡闹!肖姑娘你快醒醒!”
肖莘只觉脸被拍打得有些疼痛,同时还有些想死。
……
挥别了侯锦永,郭羽牵着他那匹已经不怎么白的白马慢悠悠的往家走着。
“狗子,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郭羽握紧了拳头。
小白似是对郭羽这动作十分不屑,马头一偏,懒得看主人的模样。
郭羽见状,眉毛一挑,正要与小白理论一二,突见前方有一人影,伏着身子,正蹑手蹑脚的前进着。
“又来?”郭羽眉头一皱,本着免得又是误会一场的想法,冲着前面那人高声喊道:“前面的!对!撅屁股那个!就是你!我乃散城军统领郭羽,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鬼鬼祟祟?”
那人身体一震,一个转身向郭羽冲来,几下子就到了跟前,同时手中还亮起一道寒光。
“来得好!”甭管对方如何,先这么喊上一声,显得自己有高人气派。郭羽习惯性伸手就往小白身上摸枪,却摸了个空。
转头就见小白冲自己一咧嘴,仿佛在笑一般。
“笑什么笑!”郭羽潇洒地躲过一击,不去打刺客却往白马头上拍上一掌。
“我死了你还能好?给我踹他!”
………………………………
天岚一聚 第五章 可怜
也不知郭羽是如何养这匹白马的,懂人言,通人性。小白听了郭羽的话,把头一扭,理都不理,还打了个响鼻。
那刺客持了一把短匕,上下挥舞,大开大阖,招式并不精妙,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颇有几分军中的味道。
眼见小白不打算帮忙,郭羽只得不住躲闪。所幸对方实力并不高,只与散城军中精锐士卒差不多,甚至比不上侯锦永。当下也没有多少压力,一边躲一边观察起这刺客来。
对方紧身夜行衣,脸上还蒙着一块黑纱,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腰身纤细,若不是胸口处一片平坦郭羽还以为对方是个女子。
抬手挡住对方的手臂,郭羽往后一跳,与对方拉开距离。交手时他嗅得对方身上的味道十分好闻,只道是他身上涂了脂粉,便觉有些荒唐,开口道:
“看你所用招式,显然是从军中习来。你是跟着商队混进来的宋国奸细?怎么你们宋国男人都用脂粉吗?娘娘们们的像什么样子。”
那人一跺脚,对于郭羽的话十分气恼的样子,这一动作顿时让郭羽一阵恶寒。
郭羽道:“哇,你也忒恶心了点吧…”
那人自是不理,持匕首再度向郭羽攻来,
不想几番出手皆被郭羽轻松躲过,当下心中有些恼怒。今夜出门本想看看这城中布防,未曾想竟遇到这人。本想出一出怨气,结果好像还不是他的对手。
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忍,举起短匕在空中短暂停顿,旋即一刀划出。
郭羽眼睛一眯,感受到这一刀所蕴含的威势,看似简单的一划,其中却有门道,化简为繁,摒弃多余的动作,只留一刀。
陈简钊的刀法与这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年与之一战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郭羽不再懈怠,欺身上前,在刀落下之际,以手臂架住对方手腕,同时一掌推出。入手处只觉一阵柔软,郭羽一阵疑惑,这细腰小伙子怎的连点胸肌都没有?随即只听得对方一声娇呼,那刺客后退几步,一个没站稳,登时摔倒在地。
“女的?”郭羽大为惊讶。
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太平”的女子?今日当真是长了见识。
那刺客只觉脚腕处一阵火辣,大抵是刚刚不慎扭伤了脚。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过这等疼痛。紧咬着嘴唇强忍住才没有发出声音。
郭羽哪里管她疼不疼,心想自己平日里也没得罪过哪个女子,怎么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上来就冲自己一顿比划。
心下好奇,郭羽走上前去直接扯下对方脸上的黑布,看清面容后郭羽不由得惊讶地挑了挑眉。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和对方见面了。此刻她眉头紧皱,那双灵动的眸子狠狠地瞪着郭羽,似要喷出火来。不是赵轻语又是谁。
若不是脚踝实在疼痛难忍,赵轻语就要接着拿匕首与对方拼命了。看到对方略带惊讶的目光,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
郭羽更加不解了,这明明是你刺杀我,怎么还这般理直气壮?
那副无辜的样子属实气到了赵轻语,自白日起遇到他就没有过好事,刚刚若不是对方一掌拍在女儿家的要紧处,自己怎么会一时气到心神恍惚,从而崴伤了脚?
想到这里,赵轻语情不自禁的脸一红,接着骂道:“登徒子!讨厌鬼!”
这般言语倒似女儿家向情郎的娇嗔,但郭羽自然不会觉得对方对自己有意思。他挠了挠头,说道:“不好意思,我看你那么平…咳,我还以为你是男人,哪会顾及那么多。”
不说还好,一说正触及到赵轻语的痛处,当下也不顾自己的脚,强行站起,握起匕首就照郭羽胸口刺来。
“我跟你拼了!”话中带着莫名的悲愤。
之前身体完好赵轻语尚且斗不过郭羽,现在一瘸一拐的更是徒劳。郭羽轻而易举地夺过匕首,制住赵轻语不住挣扎的娇躯,静静地看着她。
在月光下,那双好看的眸子此刻更加明亮,白日里两次惊鸿一瞥,只觉得她十分好看,却不想竟是这种人间绝色。
郭羽莫名的出神,想起了那个陪伴自己那个童年玩伴,那个被他领着走遍散城的女孩。
她会不会如今也变得这般好看?
几番挣脱不开的赵轻语想起彼此的立场,心中一寒。齐军是出了名的虎狼之军,可惜这虎狼之名并不是指在战场上的表现,而是对百姓来说,那些齐军如虎狼般凶恶,即使面对自己国家的平民也不例外。
许多荒唐事,这些年她也听了不少,这座城中的齐军虽看似不同,但眼前的这名齐国将领已看了自己半天。对于自己的容貌,赵轻语平日里颇为自信,纵使对方是君子,这种情况之下也难保不会心生邪念。
“杀了我吧。”赵轻语看似冷静,声音中却带有一丝颤抖。她正是如花似玉般的年纪,哪里舍得死?但相对于死,身为大宋公主的她更怕受辱。
思绪被打断,郭羽也不恼火,他不解地看着赵轻语:“我杀你干什么?”
赵轻语嘴角泛起冷笑,不屑地看着郭羽,果然齐人都是一个样子。她颤抖地闭上双目,打算咬舌自尽。
实在没想到此番偷跑出国,刚到散城便要死去。心中说不后悔那是假的。赵轻语想着那日收到的书信,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竟会落得这等结局。
“咬舌自尽,怎么咬?”正欲自尽的赵轻语突然犹豫,在话本中看多了咬舌自尽之类的片段,但实施起来竟不知如何做。
会不会很疼?咬了死不了怎么办?若成了哑巴,疼得够呛却没死成,之后还要受眼前这讨厌鬼万般折辱,岂不是亏大了?
诸如此类想法在赵轻语脑中不住盘旋,她怕疼,也不敢自己动手,所以之前才叫郭羽动手。
“管她死不死,先咬了再说!”豁出去的赵轻语当下就要动手,哦不,动嘴。
“你走吧。”尽管不知为何对方闭上了眼睛,郭羽依旧松开了制住她的双手,“只要你不伤散城中人,管你是齐国密探还是宋国奸细,随你怎么折腾。”
眼前这人,十有八九是宋国哪家脑子不好使的大小姐,头一热就冲到了散城中。对于齐国完全没有归属感的郭羽懒得理会这个宋国谍子。齐宋交战又怎样,只要不波及到散城,就是打破了天他也懒得管。
“啊!”眼前的少女又是一声惨叫,嘴角竟溢出一缕鲜血。
本已心存死志的赵轻语听到对方要放了自己,心中一松,却忘了停下口中的动作。虽未咬断,也伤得不清。
“讨…厌鬼…你…你…”赵轻语口中含糊不清,对于郭羽怨气再多三分。
“嗯?你怎么吐血了?受了内伤?”郭羽歪了歪头,接着恍然大悟般握了握刚刚拍在赵轻语胸脯的手掌。
“难道不知不觉间,我掌法已然大成?哈,我果然是个练武奇才!”郭羽颇为得意地笑道。
“你!”看到郭羽的动作,赵轻语气急,想再和他拼命。刚走一步,脚腕处又是一阵剧痛,再次扑倒在地。
郭羽看着她那副狼狈的样子,不知为何有点想笑。
………………………………
天岚一聚 第六章 势
少女一声不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既然不是对手,那索性离开,免得留在这里丢人现眼。赵轻语不再多言,径自一瘸一拐地走了。
郭羽有些诧异,原以为她会再骂上两句又或者跟自己不死不休,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就这么离去。
空荡荡的街道上,赵轻语垂着头,艰难地行走着。
脚腕处,钻心一般的痛楚不时传来,胸口以及舌头也火辣辣的。不知何时,两行清泪顺着她脸颊流淌而下。赵轻语紧咬住嘴唇,终是没有哭出声。
身为宋国公主,万千宠爱于一身,何时遇过这等挫折?又哪里会受过这等伤?平日里被保护得严严实实,就是不小心擦破了皮,也会有人大呼小叫地叫御医前来医治。
赵轻语心中早就委屈万分,但要她在那讨厌鬼面前痛哭流涕,那自然是万万不能。方才在郭羽面前,她始终强撑着,只到走远了,这才忍耐不住。
泪水逐渐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她兀自伸手抹了抹,视线之内出现了一只手,手上握着一方手帕。
“擦擦吧。”手的主人语气平缓。
赵轻语默默接过手帕,擦拭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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