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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雪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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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擦吧。”手的主人语气平缓。

    赵轻语默默接过手帕,擦拭脸上的泪痕。

    “谢谢。”赵轻语声音略带哽咽。她抬起头来,往常那双灵动的眸子哭得通红,令人心生怜惜。

    那张她无比讨厌的面孔进入了视线。他嘴角含着些许笑意,借着月色,勉强能看清他的脸,和今日初见时一样,同样的狼狈,同样的讨厌。

    没想到自己哭泣的样子依旧被这个讨厌鬼看到,赵轻语将头一偏,有些不好意思,冷声道:“怎么,将军改主意了?打算将小女子抓回去?”

    余光悄悄打量着郭羽,若是对方有一点想发笑的意思,自己不介意再试着给他一刀。

    郭羽摇了摇头:“我说了,只要你不伤城中之人,我就不会管你。”

    那他来干嘛?难不成专门跑过来看我笑话?赵轻语想不通,正欲说话,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郭羽拦腰抱起。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赵轻语不住拍打着郭羽的胸膛,然而那双小手又能有多大的力气?

    郭羽也不去看她那惊慌的脸,理所当然地说道:“看你走得过于费劲,我心善,打算帮你一把。”

    “不用你管我!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赵轻语脸有些红,哪里与人有过这般亲密接触,当下不住挣扎着想要离开郭羽的怀抱。

    郭羽也不说话,径直走到小白身边,轻轻地将赵轻语放上去,旋即没好气地看着她。

    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赵轻语的脸愈加红了几分。

    “去哪?”

    郭羽不再打趣少女,只想快把她送回家去。今天发生的事已够多,纵使是他也已有些疲惫。

    赵轻语指了一个方向,郭羽也不多说,牵着小白慢慢走了起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街上只剩下脚步与马蹄声。赵轻语低着头,看着攥在手心中的那方手帕。

    一路无言,走到某处赵轻语喊了声停,郭羽便走到那户人家门前,抬手欲敲门。

    赵轻语轻声说道:“敲一下,停,再敲三下。”

    郭羽按照赵轻语所说做了,同时暗自腹诽,又是夜行衣又是暗号的,搞得还挺像回事。

    半晌,门打开了一条缝,一颗小脑瓜从门后探出,先是看到了郭羽,惊了一下,随即看到穿着夜行衣,骑在白马上的赵轻语。

    小笛惊叫出声:“小姐?”

    看到赵轻语嘴角残留着一抹血迹,小笛眼中划过一道寒芒,手化为掌冲着郭羽咽喉探出,动作之快竟留有一道残影。

    郭羽轻轻偏头,躲过这一掌,同时心头一怒:这一晚上就没消停过,怎么是个人就要跟自己打两下,没完了是不是?

    带着怒气,郭羽右手翻起,化作剑指,上面竟蓄起一股勇绝之势,便要向小笛额头上点去。

    直面郭羽的小笛,感受到这股气势,心下顿时骇然万分。

    “住手!”赵轻语见两人竟打了起来,忙开口道。

    郭羽手一挥,散去其上之势,小笛也收了手,将赵轻语挡在身后,以防郭羽图谋不轨。

    刚刚郭羽那一手着实将她惊到,若对方真是那等高手,纵是自己拼死一搏,怕是也争取不了多少时间。如今身在敌国境内,城中上满是齐军,自己死无所谓,公主怎么办?

    “小笛,扶我下来。”还在思考如何让赵轻语脱身的小笛骤然听到动静,虽然颇为不解,仍是将她从马上扶下。

    只见平日里骄傲如白天鹅般的公主脸上依稀带着泪痕,嘴角含血,脚似乎也伤到了。小笛心中一酸,自己虽只是个下人,但公主却始终待她如亲姐妹一般,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吝啬分与自己。这份情,小笛始终铭记在心。

    如今她这般狼狈,不知受了何等折磨,小笛如何能忍?

    她双眼血红,就要与郭羽拼命。

    赵轻语轻轻拉过小笛,旋即低着头,犹豫半晌后,吞吞吐吐的对郭羽说道:“那个…谢…谢你。”

    赵轻语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身上的伤也算全都是自己作的,郭羽不仅放了她,还不计前嫌地送她回来,无论如何,她都是该道声谢的。

    半天没有回应,赵轻语抬起头来,却发现郭羽已然骑马远去。

    赵轻语皱了皱眉,旋即无奈一笑。

    “对了。”离去的郭羽突然停下,转头说道:“最好早些离开散城,就算不离开,平日里也换上些不招摇的衣服。”

    赵轻语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早离开散城,又为什么要提醒自己?

    “接下来散城里怕是要生些事端…”郭羽轻轻叹息,想起了最近的传言,旋即晃了晃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军令在手,有什么好怕的?

    他冲着赵轻语笑了笑,说道:“因为,你长得好看啊,哈哈。”

    笑声中,郭羽纵马远去,留得赵轻语站在屋前,脸上又羞又恼。

    “…公主?”看着赵轻语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小笛小心翼翼地叫道。心里想着,莫不是这人真是公主梦中那白马英雄?

    一国公主与敌国将军的凄美爱情,柔肠百转,令人叹息。当个故事听还好,若是发生在自己主子上,那可不行。

    小笛旋即想起郭羽刚刚那一手剑指,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以势伤人,那是只有顶尖高手才能使出的手段,整个大宋,能做到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这等小城中竟有如此高手?难道真如同黄先生所说,改变宋齐战局的点就是这散城?

    ……

    回去的路上,郭羽看着自己的右手。刚刚一怒之下竟能聚势于手,可如今再怎么试,却再也用不出来。

    以势伤人,这等手段郭羽尚未掌握纯熟,只靠着自己父亲教给自己的枪法才能勉强施展一二。但就靠这一手,已足以令天下九成九的武夫为之汗颜。

    唯有学会了用势,武道一途才可称得上登堂入室。

    “第一式‘入阵’成势,第二式‘百战’不败,后三式又如何?”

    郭羽轻笑一声,似有期待。
………………………………

天岚一聚 第七章 故人将至

    推开了门,身着白袍的郭羽大大咧咧的找了把椅子坐下,丝毫不将自己当外人。

    陈简钊低着头,擦拭着他那杆视若珍宝的长刀。刀名“太平”,长丈余,刀刃闪着寒光,刀柄漆黑。整把刀给人以冷冽之感,显然不是凡物。

    明明是杆杀人的兵刃,偏偏取名叫做“太平”,刀下岂会有太平?也不知为其命名之人心中是如何想的。

    看着陈简钊不住抚摸着长刀,眼神之深情,动作之温柔,令人咋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摸的不是刀,而是他的婆娘。

    “昨晚把事办了?”郭羽抿了一口茶,语出惊人。

    陈简钊手一颤,锋利的刀锋顿时将他的手划出一道口子。血顺着刀刃流淌在地,竟没有在上面留下丝毫血迹。

    “你…你怎的凭空污人清白?”陈简钊脸有些红。

    昨日发现肖莘无事后,松了一口气的陈简钊担心唐突佳人,连忙告辞,就连揣了一天的簪子都忘了送。肖莘也没有再挽留,面色温柔地送他离开,只是临走之际他总觉得肖莘看他的眼神颇为不对劲。

    “先不说这个。”陈简钊包扎好手,咳了两声,正色道:“刚刚来了消息,王上遣一万齐军打算驻军散城,大概正午就到了。”

    尽管早就听到了相关传言,但当确切消息传来,郭羽仍是心中一沉。

    齐军虎狼之名,世人皆知,打仗的本事没多少,欺负起老百姓来倒是厉害得不行。素有齐军出征,寸草不生的说法。每逢战事,被齐军经过的村镇小城,俱是疮痍满目。散城军虽也算是齐军,但城中守军皆是当年老城主在本地上征召的,没有沾上多少歪风邪气,这才让散城这座偏远小城相较于齐国其他地方安生许多。

    但即使如此,之前散城中发生的龌龊事仍是不少。陈简钊初到散城时,面对这等局面自是手足无措,直到郭羽投军形式才开始好转。郭羽任散城军统领以来,被他亲手丢出城的散城军士已有近百人。

    如今城中好不容易军民和谐,又要来一万如狼似虎的齐军。若领军之人是良善之辈还好,与其协商一番还能压得住;如若不是,其纵兵在城中掠夺,自己自然不能放任。届时万把人在城中火拼,这散城还不歹变成人间炼狱?

    郭羽眉头一皱,问道:“可知那支齐军的头领是谁?”

    “…奋武将军,丁可信。”说罢,陈简钊有些沉默。

    郭羽为之愕然。

    丁可信乃是陈简钊昔日好友,二人曾同在车恬手下当职,原本交情还算不错。然而某次陈简钊向丁可信借了点银子,事后忘了还,不想就此被丁可信记恨上,私下里在车恬面前说了不少陈简钊的坏话。

    可以说,陈简钊被撵到来散城,与丁可信脱不开干系。

    “丁可信?就是你跟我提过的,那个跟你相爱相杀的人?”郭羽双眼一眯。

    陈简钊道:“什么相爱相杀,你这都从哪学来的词?”

    郭羽皱着眉说道:“这不是重点,城中满打满算不过五千甲士,那丁可信本来就与你有怨,此番带着一万军马过来。届时这散城城主是你当还是他当?”

    陈简钊道:“他想要就给他,我也乐得清闲。平日里耍耍刀,不比当这劳什子城主强多了?”

    “你当个屁的城主了,什么事都是我干的,你还不清闲?”郭羽瞪大了眼睛。

    陈简钊挠了挠头,似是有些愧疚,笑呵呵地说道:“对,要当也是贱羽你当,他丁可信算个屁。”

    郭羽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你愿意让,我还不愿意当呢…说正经的,若是丁可信成了散城城主,齐军什么德行你也知道,到时百姓不说,你怕是也要遭殃?”

    “我?”陈简钊用手指着自己,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有什么事?”

    “按你所说,那丁可信就因为一点银子就对你记恨,显然是个心胸狭窄之徒。”郭羽一只手敲着桌子,沉吟道:“到时你交出城主之位,他还不随便找个由头就把你收拾了?”

    “应该不会吧…”陈简钊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就为了点银子,他从天岚追到散城?”

    郭羽笑了笑:“谁知道呢,人心本就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事。有的人你永远也想不通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要是没什么坏心思,那既然是皆大欢喜,若是有…”郭羽眼神冰冷:“那便杀了。”

    堂堂齐国的奋武将军,在郭羽口中似乎无足轻重,说杀便杀。

    陈简钊无奈地扶着额头:“胡说什么,那么做和造反何异?”

    郭羽笑道:“反正齐国待你也不好,反了就反了。到时直接投入北宋,岂不美哉?”

    闻言,陈简钊坐直了身体,他看着郭羽,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我们走了,这一城百姓怎么办?”

    郭羽有些诧异,不等他说话,陈简钊又道:“我虽只是个喜欢练武的粗人,但也晓得诸如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平白无故的被派到这座偏远小城,说没有怨气那是骗人的。可就这么走了,日后城中百姓岂不遭殃?”

    陈简钊语气平缓:“我既为散城城主,理应守护好这一方土地,一城百姓。”

    郭羽忍不住说道:“你只是舍不得肖莘吧…”

    原本大义凛然的陈简钊顿时破功,黝黑的脸有些发红,变回了那个扭捏青年。

    郭羽站起身来拍了拍陈简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走吧,时间不早了,去准备迎接那帮帝都来的大佬吧。”

    ……

    快到正午时分,五百甲士整齐的排列在散城城口,陈简钊站在最前,不住眺望着道路尽头。丁可信还没来,已等待半天的散城甲士悄悄的聊着天。

    “听说了吗,来人好像是狗子的死对头丁可信。”

    “啊?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啊?”

    “两人之前还是好朋友,但突然就结怨了。当事人称是狗子借了丁可信银子没还,这才导致两人结仇,但我相信,一定不是这样!”

    “那真相是什么?”

    “哼,这一切都瞒不过我的眼睛,赵日天何在?!”

    “属下在!”之前担任城门卫的小赵上前两步,“郭将军找我何事?”

    郭羽咳咳了两声,“我问你,你可记得前两日你守城门时狗子跟你说过什么吗?”

    小赵思索半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啊,我想起来了,那天城主说我身强体壮,是个好兵…”

    “没错,狗子说你身材妖娆,是个好基。”郭羽严肃地对着手下们说,“由此可以得出结论,狗子是个基佬!”

    “合理!”

    “大人真乃神人也!”

    众人闻言纷纷惊叹不已,而小赵脸都吓白了。

    “而狗子与那丁可信曾经是好友,后来却反目成仇,这其中的缘由嘛…”

    郭羽顿了顿,指着现在前面的陈简钊说道:“真相只有一个,依我看,与丁可信相处良久的狗子对其日久生情,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对丁可信的感情,从而对其发出了爱的表白!不想丁可信拒绝了他,两人从此形同陌路,由爱生恨,相爱相杀!”

    “喔喔喔!”此话一落,大家一阵喧哗。陈简钊听得声音,回头一看,却发现众甲士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陈简钊对着那堆人中心的郭羽问道。

    “没什么事,我正在跟他们交代些事情,免得待会闹出笑话。”郭羽面色如常的答道。

    闻言,陈简钊点了点头,转过身继续等待。郭羽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

天岚一聚 第八章 一语成谶

    正午时分,一支大概万人的齐国军队参差不齐地向散城缓缓走来。即使相隔甚远,郭羽依然能听得到那队伍中的吵闹声。

    这等军队,能有何军纪可言,领头的又能好的到哪去?

    郭羽撇了撇嘴,眼见这支的齐军远远地停下了脚步。中央的齐军往两边一散,十余骑施施然来到了陈简钊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情倨傲。

    陈简钊缓步上前,微黑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冲着来人抱拳,“散城城主陈简钊,恭迎奋武将军。”

    对面十余骑中一名身着黑甲的齐军将领嗤笑一声:“哼,这不是我们的陈大将军吗,怎的沦落到这等穷乡僻壤?”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眼前残破的散城城墙,面露不屑:“散城,哼,散城。”

    黑甲将领身旁,一名长相有些阴柔的齐军将领嘿嘿一笑:“刘立,陈大将军可是咱们将军的好友,人家又是一城之主,你说话客气点。”

    又一名鼻子略大的将领冷笑道:“城主?好大的官!这么个小城的城主,给我当我也不要。”

    这三人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陈简钊却不做声,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这十余骑中那名铠甲样式明显高于周围骑士一个档次的将军。

    若不是他,自己可能早就饿死在天岚街头;同样,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等偏僻之地。

    陈简钊在看着他,他又何尝没在看着对方。他眼中阴毒之色一闪而过,丁可信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轻声道:“陈将军,久违了。自天岚一别已有两年,陈将军离城之时未能相送,丁某心中挂怀至今。今日一见,更是愧疚。”

    丁可信叹了一口气:“这些年,苦了陈老弟了。”

    “不敢劳奋武将军挂念。”陈简钊面色平静,两人这般对话,不由得引得陈简钊身后的散城甲士一阵窃窃私语。

    “这人谁啊?”

    “你不知道吗?是从天岚来的奋武将军,据说是城主的前男友呢。”

    “前男友?城主还好这一口?”

    “我刚才亲耳听郭将军说的,千真万确!”

    “你看城主和这奋武将军之间这般不寻常的气氛,确实有点事儿啊。”

    “是啊,你看城主眼中带有复杂之色,似是对旧日时光的怀念,又似对旧人的释怀。再看那丁可信,一副愧对城主的样子…”

    “可城主不是喜欢城中教书的肖姑娘吗?”

    “依我看,八成是为了掩人耳目,又或者是用新人来平复旧日的心伤?嘿,看不出来,城主还是个渣男…”

    郭羽的随口胡诌已经变得越来越离谱。三人成虎,莫不如是。藏在甲士中的郭羽,听着手下们的对话,有些啼笑皆非。

    陈简钊那般不咸不淡的态度,本就令丁可信的那几名心腹十分不爽。此刻见陈简钊身后那些散城甲士吵闹得很,之前最先说话的那名黑甲骑士心中一动,拍马上前几步,越过陈简钊,指着散城军怒喝道:“大齐奋武将军在此,尔等竟还敢喧哗!哼,真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你们领头的是何人,还不出来领罪!”

    即使手下这等做派,丁可信也只是笑眯眯地说道:“刘立,回来,不得无礼。”

    刘立对着丁可信一抱拳,神情恭顺:“这些乡巴佬委实不像个样子,属下看不过去,还望将军恕罪。”

    说罢,他再次转过头,仿佛变脸一般,样子蛮横得紧:“你们头儿呢,还不快赶紧滚出来?哼,再晚些老子扒了你的皮!”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散城军顿时又喧哗起来,不少甲士瞪着这个黑甲骑士。

    丁可信冲着陈简钊笑道:“我这手下,性子急得很,老弟不要介意…而且你这些个手下确实不像话,咱们在这边谈话,他们自己聊得倒欢,这怎么行?便让我这手下替老弟敲打一二,你看可好?”

    陈简钊面色一沉,正要说话,刘立见散城军没人理他,心头一怒,抽出腰间佩剑便往身前的散城甲士身上斩去。

    一个普通散城甲士而已,即使当着那城主的面,杀便杀了,纵然事后那城主生气又如何,还不是歹乖乖忍着?

    刘立面带狰狞,杀一个人无所谓,重点是要打那城主的脸。别看丁可信现在对他表现得十分热络,跟随奋武将军多年的他,如何不知道将军心中所想?

    站在最前头的小赵面露惊慌,他未想到眼前这黑甲骑士竟然说杀人就杀人。眼见那长剑就要落到他身上,无论如何都已躲不开。危难时刻,小赵心里头没有咒骂眼前的这名黑甲骑士,而是想起他那刚过门三天的妻子。

    今天出门前要是再好好的看上她一眼该多好?

    不知何时,从旁伸出一只手,两只手指轻轻捏住剑锋,竟然硬生生阻住了黑甲骑士的剑。

    “哼!”眼见出现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白袍青年,仅仅用两根手指便挡住了自己,刘立心下骇然,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手臂暗暗用力,想直接将他的手指斩下。

    白袍人轻轻一笑,手一动,那柄长剑竟然直接被他夺了过来。

    “将军好生威风,剑法犀利,令人叹服,有这等功夫何不去前线杀几个宋人?”郭羽轻轻将长剑抛了回去。

    “…哼!”刘立被当众夺剑,虽有些下不来台。但觉得自己大概打不过这人,只得冷哼一声。

    “这位将军从刚出场就开始哼个没完,可是身体抱恙?不知是犯病了还是发情了?”

    “你…”

    “城中吕大爷家养的母猪,近来正好也到了发情期,我看将军您这哼哼得不错,与它可谓是绝配啊。不如您去将其纳入房中,到时一人一猪在床上对着哼哼,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

    “我…”

    “诶,您别害羞啊,那母猪正值妙龄,长相也是出类拔萃,在可谓猪间绝色,身边不乏追求者,如果不快点出手,被别的公猪捷足先等,届时悔之晚矣啊!”

    郭羽的一席话,引得散城军一阵哄笑,看着那行凶的黑甲骑士脸涨成了猪肝色一般,别提有多爽了。

    “好了。”

    眼见手下变成了笑柄,丁可信不再冷眼旁观,冲着刘立使了个眼色。刘立面带不甘,冲着郭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旋即退到丁可信身后。

    丁可信上下打量了郭羽半天。在一众披甲之士中,身穿白袍的郭羽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丁可信道:“你叫什么?”

    郭羽看着丁可信,微微一笑,抱拳道,“散城军统领,郭羽,见过奋武将军。”

    丁可信点了点头,对于之前发生的争执闭口不谈,冲着陈简钊笑道:“这一路走来,也是有些疲倦,老弟,我们先进城再说?”

    心有怒气,陈简钊面色僵硬地点了点头,侧身伸出一只手,示意对方先入城。

    丁可信翻身下马,状似亲热地拉住陈简钊的手腕:“走,一起走。”

    执手之礼自古有之,并非只有男女之间,男人之间若是感情深厚,也常携手同游。丁可信的这番举动本来无可厚非,但到一众散城甲士眼中,就变了味道。

    本就对丁可信印象不如何好的散城甲士出了刚刚那档子事后,对其愈加厌恶。看着手拉手的两个人,心中只想着城主不要被旧爱所俘获。

    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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