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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妃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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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船只,有些围在桅杆下收取着铜铃和风帆。
察觉船只停稳,晋王也准备起身前去甲板处与其余二人汇合。他一踏出房门,便被眼前与京城迥然不同的景致吸引住了。
泛着点点粼光的河水,倒映着莹白的明月,疑是天边星河的延续。寒风轻抚,吹皱了平静的河面,掀起了薄薄的水雾,整片河岸都似乎笼罩烟雾之中。
虽然已经入夜,但是河岸边灯火通明,空中更是时不时飘荡着靡靡之音,端的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怎么说呢?眼前的灵州,除了不是国都以外,完全是一座不输京城的大城。
灵州因为位于灵河与大海的交汇处而得名。数万里的灵河携带着的、大量的、肥沃的河泥,均堆积于此。日渐一日,形成土壤肥沃的平原大地。灵州有着郑国最大的河运码头,和唯一的海运码头。不算是那些特意停留在此地做生意的商队,光是每日的借道往来就有上千之数。
况且,东海大军便驻扎于此,灵州是繁荣的、昌盛的、有序的,同样它也滋生了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糜烂。
金貔貅看见伫立在前方的、正在沉思的晋王,原本想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但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手停顿在半空,然后恹恹地收回去了。
晋王察觉身旁突然出现了一道影子,便回转身形,拱拱手,“金兄。”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比起刚刚离京的犹豫、僵硬,他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个身份的伪装――作为一名账房,向东家施礼不应该是很惺忪平常的吗?
鼻孔朝天的金貔貅,连忙拱手回礼。然后,他便指点着河岸的各处风光,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最后,他介绍的重点,就放在刚才晋王看得眼睛都不会眨的地方。
“董兄,你看那地方灯红酒绿的,那里就是传说中胭脂街。里面有着数也数不清的姑娘,温柔的、貌美的、泼辣的……应有尽有,只要你给得起价钱……”
“嘿嘿!”金貔貅笑得有些猥琐,给晋王抛了个“你懂的”的眼神。
然后,他又继续说:“过往的游人、商客,都最喜欢在这里过夜了……等会儿陈兄过来了,就让金某一尽地主之谊,带着你们去享乐一番!”
晋王的眉头下意识地收拢,看起来对青楼享乐之地很是排斥。他只不过是处于礼节,才没有出言打断金貔貅的话。
金貔貅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竟然连个附和的声音都没有。他一扭头,就看见晋王的脸上流露出隐约的排斥。不知为何,他下一句要说出口的话,立刻变成心底的一声叹息。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这位“董姓”贵人的身份也有所猜测。不过人家既然隐姓埋名地离京,估计是有什么要务在身吧。正是因为如此,他对待这位的态度,表面看上去就像是对待寻常人那样。实际上呢,他是在不着痕迹地在提供帮助。
金貔貅佯怒,声音带着一股“你怎么这么不识货”的愤懑。
“哎!董兄,你可不要看不起这条胭脂街。那里头来往的都有头有脸的商人,甚至还不少熟知海船的人呢。你与陈兄都向金某打听过海难的事儿,估计你们是要坐海船吧。可惜,珍宝阁的商队不曾上过海船,金某对海中之事了解不多。咱们到那个胭脂街去,大方一些,请大伙儿喝上几轮的酒。混个脸熟后,还有啥是打听不出来呢?”
晋王听完,不由在心底感概,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他的见识终究还是浅薄了些。他的表情一肃,拱手向着金貔貅深深长揖,“董某,受教了。”
看晋王的这副作派,金貔貅被吓得有些炸毛了。他先是后退了一小步,反应过来后,才连忙伸出双手扶起晋王。平时伶牙俐齿的他,嘴巴似乎有些卡壳了,“金某就是这样一说,董…董兄,快起来。这么客气干嘛啊”
陈幼安一直就站在不远处,并没有出现打断二人的交谈。此时,他刻意放重了步子,使两人察觉,也好帮金貔貅解围。
果不其然,金貔貅看见陈幼安,立刻就大声地招呼道:“陈兄,来,咱们去胭脂街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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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地几下金属敲击声响起,小厮手里举着的托盘蓦地一沉。他定睛一看,只见暗黄色的铜盘上,卧着三只黄灿灿的金元宝。他不着痕迹地掂了掂,眼睛立刻笑得眯成一条线,“有贵客,打赏黄金十五两。”
这小厮的话音刚落,里头就迎出来一位类似于老鸨的人物。虽是半老徐娘,当她聘婷屈膝时,却是风流妩媚至极。
金貔貅似乎是这里的熟客,不等老鸨问询,便大手一挥,“流姑,赶紧安排一个好位子,大堂就好,金爷我是带着两位兄弟过来见识的。”
“金少东家是贵客,什么位置都使得。”流姑的眼波流转,在晋王和陈幼安的身上停了一瞬,眼中闪过好奇,“这二位是哪家的贵公子啊……”
在那万种风情的眼波下,晋王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舔了舔干燥地嘴唇。反观尚未娶妻的陈幼安却一脸淡定,还冲着流姑微微颔首。
流姑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识人的本事自然不会差。这人是贫是富、是贱是贵,通常只要她看上一眼就都知道了。此时,她却有些纳闷了,怎么看起来通身气派的那位,却最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呢?
“什么贵公子啊,都是金爷我的好友,最近想要做海上的生意,就特意来灵州看看的。”金貔貅满不在乎地说着,一点都不介意流姑的打听。
刚刚落座,金貔貅就使人敲响了大堂左上角的铜锣。大堂瞬间安静下来,那敲铜锣的小厮高声唱道:“今晚金爷请客,大堂所有的酒水都记在金爷的账上!”
一下子,整个大堂就欢腾起来了。就连楼上包厢内没有做什么不方便的事的人,都打开房门纷纷下来。能够在楼上包厢的人都不差这杯酒水,图的就是个热闹罢了。
按照这个“敲铜锣”的规矩,在大堂喝免费酒水的众人,都要抽空去给这请客的人敬杯酒。
金貔貅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地接着喝。陈幼安这个越是饮酒越清醒的,自然也帮着金貔貅一同喝起来。晋王有自知之明,担心醉酒误事,只能举杯略略沾唇而已。因此,他看起来就显得有些拘束了。
酒过三巡,月上中天。
金貔貅都喝得说话有些大舌头了,手里紧紧拽着个醉醺醺的家伙,“来……掌舵,快,快快!给金…爷我我,这两位兄弟说说,说海上的事儿呗!”
这些海船上掌舵之人,通常都是贪杯之人。因为海上生活单调,身上的职责甚重,而且他们还不能在船上饮酒。往往一趟来回后,他们都会到这胭脂街大醉一场、放纵一夜。
这不,就被金貔貅抓住了一人!
这醉汉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提起桌子中央的玉壶,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他就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始讲故事。
陈幼安只能一边劝酒,一边引导这人说些他们想知道的。他抓过一只空杯满上,然后塞进那个掌舵的手里,便开始与他东拉西扯。就算是旁人偷听了,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
晋王的酒量一般,喝到现在,已经需要闭目扶额才能保持清醒。
陈幼安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掌舵,去年……是不是就有桩船难啊?”
“去年?什么去年?”
那醉汉一拍脑门,然后就鬼鬼祟祟地四处环顾,声音压得极低,“去年啊……不寻常,不寻常极了。那时还没有到海上刮大风的时候呢,不需要老舵手,小年轻就可以自己掌舵。那时,是出海最好的时候了。悄悄跟你说……听说是有人不敬,得罪了水里的神仙,连累整船人都被带去问罪了……”
“这海上的忌讳,可多着呢……”他便在那继续嘀嘀咕咕地,一一细数着海船上的忌讳。
听到这里,晋王睁开了略带迷蒙的眼睛,与陈幼安对视了一眼。他们的心里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赵侍中一家无疑是被灭口。
翌日正午,天清气朗,带着鱼腥味儿的海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金貔貅的脸上带着罕见的认真,“二位放心,金某已秘密安排好两位账房,到时候好顶替二位的位置。还是那句话,若是二位不着急回京过年,便跟着金某的商队一同回京吧。”
说完,他拱手一礼,“董兄,陈兄,路上保重,金某在此,预祝二位此行心想事成!”
晋王和陈幼安也拱手回礼,与金貔貅到别后,便登上那艘途经赵侍中家乡的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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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的东市,毗邻权贵居所的东大街。终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总是会呼朋唤友地在这里四处浪荡。
河间王作为一个大大的闲人,自然也是这里的常客。他刚刚吃饱喝足,踏出酒楼,扔掉手里剔牙的竹签。还没有走上两步,他便迎面遇上了一个眼熟之人。
那人一抬头,表情便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他的神色有些慌张,向着河间王拱拱手,“下官见过王爷,家中还有要事,下官便先行一步了,告辞。”然后,他一个转身,便着急忙慌地跑了,像是身后有什么猛兽追赶一样。
“唉,别……”河间王话还没说完,挽留的动作也停在了半空,那人的背影就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内。他有些颓然地收回手,心里非常纳闷,这人怎么一看见他就像是撞到鬼一样呢。他有些疑惑,难道我以前有去过他家撒泼来着?
河间王想了想,没想起来,也不在意。
娶王妃一事,至今也没有眉目,他现在也正烦着呢。当初,他那个什么“信物”的想法很好,谁知道现实却很残酷。
这大冬天的,哪家姑娘在外头到处跑。临近腊月,各家各户就连平日最喜欢的宴席都不办了,专心准备着过年。
河间王发现,连人家姑娘的正脸都没法儿见着,谈何弄到人家的贴身信物呢。他也想过买通魏国公府的下人,看能不能有所收获。岂料,魏国公府似乎早有防备,那些蠢货差点儿就被人顺藤摸瓜,找上门来。
河间王已经在东市游荡了好几天,打算和魏国公来一场偶遇。谁知道魏国公自从二女儿进宫后,行事就变得低调了,日常生活就是武德馆与府里两点一线,从不再想以前那样,没事儿去喝个小酒、听个小曲什么的。
河间王表示,他不就去年没有进京吗,怎么这个世道变化得这么快!他的眼珠子转了转,一拍大腿。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可以直接上门拜访啊!他的脚步,立刻换了一个方向。
走了几步,河间王停下来想了想,这样直接上门似乎不太好。他的名声已经够坏了,而且传说魏国公夫人是个恪守礼仪的人,王妃还没到手就惹得未来岳母不高兴,似乎有些不妥啊。
河间王摸摸下巴,不如本王就回去下张贴子,然后再登门拜访。他拿定主意,便回头看看长随,一挥肥手,“走!回府去!”
………………………………
第88章
魏国公最近很郁闷,他感觉自己的生活被人有预谋地包围起来了。
自从,河间王那次登门拜访后,便风雨无阻地等在武德馆门前,摆出一幅鞍前马后的姿态。每次问起他的意图,他都在原地搓搓手、神情猥琐地“嘿嘿”一笑,就是死活都不说出来。
今日,也没有丝毫例外。
散值后,魏国公便披上大氅,刚踏出武德馆,就被扑面而来的寒气,激得打了个冷颤。他一抬目光,就看到那不远处的青苔绿身影。他不禁在心里长长一叹,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厮到底在些啥呢,他改还不成?
不知道是因为耐心耗尽了,还是河间王觉得时机成熟了。他并没有让魏国公继续纳闷,“姜兄,本王想娶你家三姑娘作继妃,你……赶紧给本王一个准话?”说完,他满脸期待地看着对方。
三姑娘?丽敏?这厮怎么突然看上丽敏呢?
魏国公虽然有些懵,但细想了一下,除了河间王本人有点老、家里的小妾庶子有点多以外,这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亲事啊。自家姑娘嫁过去以后,就是说一不二的王妃,只要诞下嫡子,就等于河间王府到手了。
最重要的是,太原王那里……
哦,你说那个河间王世子的遗腹子。他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继王妃是长辈,一个“孝”字就能把那些魑魅魍魉给压下去了。
虽然越想越心动,但理智尚在的魏国公还是按耐住自己。他说,嫁女儿毕竟是大事儿,怎么都要回家与母亲和夫人商量一下,便好声好气地与河间王告辞了。
河间王站在原地,在脑中回味着魏国公已然意动的神情。他踌躇满志地拍了拍肚子,意气风发地对长随说:“走!回府!本王的王妃,到手了!”
魏国公回到正院,换过衣裳后,就开始对窦氏说起今天的“收获”。
“那以后……河间王既是太原王的叔父,也是他的姨夫。等太原王长大了,想要那样位置了,何愁河间王不出力呢……”
窦氏轻啜了一口清茶,看着那个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人,心里很是无奈。这世道究竟怎么啦,她这个嫡母都还没想把庶女怎么样,亲生的老子却一门心思要把闺女推下火炕!
当初卫姨娘进“谗言”时,魏国公就已经有些意动了。可是,当时正给丽敏相看出息的寒门子弟,加之他又不能上赶着让闺女嫁给河间王。因此,他就只能暂时歇了这份心思。没想到峰回路转之下,河间王竟然有提亲的意思。他的那颗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毕竟啊,能够选一个与自己更加亲近的皇帝,我就不信河间王不会心动,不出力气……夫人,你说这桩亲事是不是天作之合?”
窦氏放下手里的茶碗,挥退屋里的丫鬟仆妇。整理了一下思绪,她才开口说话:“老爷,娘娘曾透出过口风,河间王不是良配。”
魏国公有些不以为然,哪个小姑娘看河间王会觉得那是良配?他以为二闺女是看不上河间王的外在,才说这人不是良配的。不过,二闺女诞下了太原王,她的意见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窦氏继续说道:“是娘娘从陛下的口中听说了什么,上次百日宴进宫的时候,特意与妾身交代的。”
听到与陛下有关,魏国公脸皮一抽,立刻变得严肃了。他用自己有限的大脑奋力地思考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不是素敏察觉到陛下想对河间王动手,就特意提醒娘家呢?
魏国公不由暗自庆幸,还没有答应河间王什么。不然,他可就白白陪了一个姑娘进去了。他想了想,“夫人抓紧时间给丽敏相看吧,只要为人、学识差不多的,就立刻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啊。”
窦氏看他似乎想明白了,便放心地点点头,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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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全黑了,镇西侯府的正门大开,仆从往来显得格外热闹。
经过这顿奔波,姜端敏终于回到这个仅仅住了三个晚上的家中。她没有顾得上这满目的陌生,简单洗漱后,便去给太婆婆请安问好了。
上了年纪的人,盼的就是子孙后辈的昌盛繁荣。
就连寂寞习惯的镇西侯老夫人,都忍不住拉着孙媳妇促膝长谈,话里话外都表达了自己对抱重孙的殷切期望。
姜端敏别无他法,只能红着脸应下太婆婆的话。而然,她的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了。
所幸,日子进了腊月后,作为当家主母的姜端敏就陷入了忙碌之中。就连魏国公府那处,她也只来得及派人把年礼送过去,顺便告知父母亲人自己回京的消息。自然而然地,那些担忧什么的,很快就被她抛之于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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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泰宫。
前些日子,天突然就变得更冷了。一觉起来,窗外已是银装素裹,枝头压雪。再抬头往上一瞧,雪花纷纷扬扬。看来今冬的第一场雪,还要持续些时候。
自从司天监进谏后,格外关注天气的大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有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农,依旧忧心忡忡,农民就是靠老天爷赏饭的,这样反常的天时气象,来年的收成怕是好不了啊。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直接把檐下的那些茶花都冻成了冰雕。
看得姜素敏连呼可惜,只好让严格领着几个小太监先搭一个简易花棚。等挂在花树的冰霜都化了,她才带着红罗修剪掉那些被冻坏的枝条。她只盼这些遭受大难的花树,能够存活过来就好。至于开花什么的,连花苞都冻坏了,肯定是没有指望的了。
姜素敏这个冬天的糟心事儿,可不仅仅是这一桩。
刚入冬,太医就表示,太原王的身子骨较弱,要特别注意防寒保暖。为此,钱嬷嬷侍候小主子时,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还有,东侧殿也额外添加了几个银霜炭盆子。
姜素敏担心孩子进出宫殿一冷一热的,容易伤风感冒。入冬后,她已经不让乳母抱着孩子穿过长廊,跑到后殿去。换成了她每天风雨不改地,到东侧殿去看望孩子。
即便如此,两场大雪后,太原王仍然不可避免地生病了。幸运的是,他病得不像上次那般凶险,只是断断续续的低烧,偶尔出现几声呛咳。可能因为底子弱,他每次生病都要拖得很久才能痊愈。
只不过,生病的小太原王变得分外粘母妃了。
他一睁开眼,就会扭动着小脑袋,似乎在四处寻找那个美丽的身影。如果他找了两圈,都没有找到的话,圆滚滚的大眼睛就开始积蓄着泪水。他小嘴一扁,眼睛一闭,委屈的眼泪就伴着哭声簌簌地落下。他有时候哭得急了,还涨红着脸蛋,时不时发出一两声的呛咳。
他的哭声里满满都是委屈,本王都已经生病了,母妃怎么还不快来抱抱?
每当姜素敏现在的时候,小太原王都用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似乎正在控诉,母妃怎么可以来得这么、这么晚。如果她出现得晚了些,小太原王的哭声会陡然高亢,小手还用力地一拍一拍,好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愤怒,母妃来得这么晚,是不是不爱本王了!
表面看起来虽然如此,只要母妃把他在怀里,轻柔地哄劝着。他都会收起眼泪,大眼睛弯弯的,依恋地靠在母妃的胸前,神情中似乎带着赢得世界的满足。
每次看着他这副小模样,姜素敏的心就软得仿佛能掐出水,自然也就什么都随他高兴就好。既然儿子想要时时见到她,她就干脆把自己打包到东侧殿来,与孩子们同吃同睡。反正腊月事忙,庆和帝也不见得有时间踏足后宫。
窗外是呼啸着的寒风,和飘扬空中的鹅毛大雪。殿内温暖、静谧,只有橘黄的烛光偶尔无声地跳跃。
东侧殿的墙角多了一张书案,上面的堆积着尚寝局和上服局的账册。年末将近,姜素敏要处理完这些杂务,明日还要跟王德妃与秦淑妃核实今年的账册,以及商议今年的辞旧宴呢。
这时,厚重的帐幔里头,传出一阵斯文秀气的哭声。
姜素敏只得放下手里的账册,走到床边抱起儿子,嘴里轻声地安慰着,“小阿建,小哭包,怎么又哭了呢……莫哭,莫哭,仔细把姐姐给闹醒了……”她轻轻地颠了颠怀里的儿子,踱步到外间,省得吵醒正在熟睡的女儿。
小太原王那秀气的额头布满大汗,大眼睛紧紧地闭着。他的小嘴微张,而后发出了几声细嫩的呛咳。
姜素敏抱稳孩子,俯身用眼睑贴了贴他的小额头,并没有察觉发热的迹象。她从他的后背抽出了那条汗湿的帕子,钱嬷嬷就立刻从薰笼上头取了一块温热的递过去。二人相互合作地,把新帕子掖会孩子的后背。
然后,姜素敏把孩子竖抱着,轻轻地拍扫着他的后背,嘴里一直哼着轻柔的曲调。
不一会儿,小太原王紧紧地贴着母亲的胸口,收拢起来的小眉头放松了些。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而绵长,似乎已经重新进入了梦乡。
姜素敏的目光不经意地从书案上划过,想起明天地要事。她偏过头,看了看儿子酣睡的样子,便打算把他放回去床上了。
姜素敏放下儿子,拉过一旁的绒被给他仔细地盖好,也顺便给女儿掖了掖被角。就看见明熙小公主睡姿甚是豪迈,整整的一个大字型。弟弟刚才的哭闹,似乎完全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影响。她应该是遇见了一个好梦,小嘴弯弯的,似乎正在微笑。
姜素敏的头皮忽然一痛,直腰的动作自然就定格了。她顺着发丝看过去,就看见儿子的小拳头里拽着一缕发丝。她只好再次俯下腰身,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
哭笑不得的姜素敏,只好轻轻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尖来出气,“你真是个这小磨人精……”
翌日,宫中的三大巨头齐聚一堂。
就算怎么打起精神,姜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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