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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妃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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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原王伏在乳母的肩头,时不时扭头看向门口,可是,那个期盼着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他的小眉头紧得紧紧的,圆滚滚的大眼睛里已经开始有泪花闪动。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
钱嬷嬷则抱着他满地转悠,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轻声地抚慰,“王爷,别着急,娘娘一会儿就来了……”
明熙公主躺在两只大布老虎的中间,左手摸摸这只,右手摸摸那只,一副左拥右抱的模样,真是好不惬意。
只是,这样就比较辛苦张嬷嬷了。她需要以膝着地,直挺挺地跪在床踏上,小心地扶着两只布老虎,免得它们会突然倒下来。期间,她还要注意避开小主子的目光――明熙公主看见旁人摸了布老虎,肯定要不高兴了。
姜素敏刚刚踏入东侧殿,就看见儿子眼泪决堤的瞬间。她不知道应该觉得好气,还是好笑,这个小滑头明明就一直没有哭,现在摆出一副迎风落泪的样子,只怕就是在撒娇。
“阿建,你看。”姜素敏抱过无声落泪的儿子,侧过他的小身子,好让他看见祖母她们。她接过钱嬷嬷递来的帕子,轻轻地印干那张小嫩脸上的眼泪,“外曾祖母、外祖母,还有姨母都来看你了,好孩子是不能哭的哦。”
小太原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几位面生的客人,就连哭泣也忘记了。他被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珠子黑漆漆的,显得格外的沉静,似乎正在探究些什么。
姜素敏颠了颠儿子,小声地问他,“咱们给曾外祖母她们抱抱,好不好啊?”
小太原王依旧眨巴着眼睛,观察着这些人。
姜素敏试探着,想把他放到大姐姐的怀里,“咱们先给姨母抱抱吧,希望姨母明年给咱们生个弟弟,好不好啊?”
姜端敏也把准备好的见面礼掏出来,那是一颗被丝绳穿起来的长条状物,末端尖尖、洁白无瑕,应该是什么猛兽的獠牙。她先在小太原王的面前晃动了两下,然后再递到他的手边。
她低声地解释道:“西疆习俗,小男孩都要有一颗狼牙,这象征着健康与强大。这是几年前,镇西侯外出时,狩猎到的头狼獠牙。”
小太原王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却伸出小手把獠牙握在手里,似乎挺喜欢的样子。
见状,姜素敏顺势把他放到大姐姐的怀里,“阿建,你收了姨母的礼,就要乖乖地给姨母抱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被见面礼收买了,小太原王今天格外地赏脸,谁都可以抱上一抱。
侍立在旁的钱嬷嬷见此,不由地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她照顾了小主子这么长时间,平时都难得个好脸,更别说想抱就抱了。
听见外间热热闹闹的,明熙小公主忽然大声地“嗷嗷”两声,小手有力地挥动着。她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尔等怎么都盯着弟弟看,眼里还有没有本宫了?!
姜素敏只好走到床边,把不甘寂寞的女儿也抱了出来。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临别之时,老夫人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娘娘,请容老身托大一句。娘娘的福气,都在后头呢,切忌操之过急啊。”
老夫人是在提醒二孙女,她现阶段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把孩子养大了,不用那么着急地去趟皇位这潭浑水。毕竟,三皇子已经封爵太原,也算是有个保底了。
姜素敏微微屈膝,“祖母,孙女知道了。”
老夫人颔首,不避不让地受了这个屈膝礼。
――――――――――――――――――
晋王与陈幼安在海上漂泊了十天后,又挤上了这辆通往偏僻小渔村的马车。
道路崎岖,加上马车内挥之不去的熏人脚臭,晋王需时不时以袖掩鼻,才得以喘息。可是到了第五天,晋王觉得自己的身上全是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以袖掩鼻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了。
陈幼安平日总是一副不动声色地模样,此时也皱起好看的眉头,正在极力地忍耐着。
“吁――”
马车骤然一停,车内措不及防的人瞬间便滚做一团,前头驾车的车夫吆喝道:“那两个书生,快下车,不然要加钱啊!”
晋王与陈幼安闻言,立刻手脚并用地爬下马车。刚刚站定,海风便扑面而来,夹带着鱼类的腥气。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总算可以顺畅地呼吸了。
车夫瞥了一眼弱鸡般的两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这两人来干嘛……”然后,他便扬起马鞭,拉着里面的客人离开了。
因为离得近,陈幼安恰好听了一耳朵。他的心陡然一沉,这一次探查,怕是不会那么顺利了。
虽然对“偏僻小渔村”早有心里准备,但是看见眼前的场景时,他们还是被震撼了。
村口只是插着两根木棍作为标记,曾经的茅草屋已经被风化成了草垛,用木板搭建的木屋也损坏成了栅栏。原本年节时候,应该热热闹闹的村子,还是那样的冷冷清清。
从未见识过人间疾苦的晋王,喉咙仿佛被棉团塞住了一样,久久不能言语。
远处有几个小孩儿抬着一个小筐,脚步蹒跚地往村子里挪去。他们的衣裳满是各式的补丁,已经看不出衣裳原来的颜色了。而且,他们在冬天里居然还打着赤脚,就连草鞋都没能穿上。他们的小脸蛋都脏兮兮的,有的甚至嘴角还挂着沙子。
见状,晋王心里的酸楚更甚,快步上前准备帮助这些孩子抬筐。陈幼安也疾步上前,不过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从孩子的嘴里打能不能听到什么。
然而,现实与计划,总是有点出入的。
面对突然出现的两个男人,孩子们一脸惊恐地扔下大筐,争先恐后地往村子里跑去,嘴里还大声地喊着:“有贼人啊!抓贼啊!……”
突然,有个孩子忽然绊了一下,整个身子趴在地上。跑在他身后的小伙伴,竟然毫不迟疑地从他身上踩过,没有一人施以援手。最后,这个孩子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村子跑去。
二人伸手的动作停滞在半空,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错愕。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滚过,陈幼安低头,大筐装着的各种贝类,滴溜溜地滚落一地,沾满了尘土。
不一会儿,村里就跑出了一些高瘦的汉子,衣裳同样是满满的补丁。他们手里提着木棍,把这两个面生的家伙团团围住,操着一口浓重乡音的官话,大声地喝问他们来这里干嘛。
眼前这个架势虽说有点吓人,但为了找到翻案的线索,晋王绝不允许自己退却。他先是文质彬彬地拱手长揖,便说明自己的来意。
他们二人来自京城,都曾经受过赵侍中的大恩。远道而来,只为能在恩人的衣冠冢跟前祭拜一番,如果能够进去故居瞻仰,那就更好了。
这一番说辞,是二人在海船上斟酌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进去赵侍中的故居搜查一番。
有道是:故土难离。短短四个字,便道出了离乡别井的悲伤。因此,陈幼安以为,如果硬要选一个最让人放心的地方,莫过于自己的故乡了。
故土,对于当了辈子京官的赵侍中来说,应该有着特殊的意义。
为首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上下打量了这两人一番,目光还肆无忌惮地他们的包袱上转了转。他似乎确认了二人的无害,才收回指向他们的木棍。同时,他用那“乡土官话”表示,这事儿他们做不了主,要去问村长才行。
于是,晋王与陈幼安便被这群汉子,用木棍“护送”到了村长的那里。这时,他们在这里看见第一间齐整的木屋,齐整是在夸奖这屋子的建筑水平的。
村里大多都是棚顶稀疏的茅草屋,雨天的时候,屋子里面也同样会一场雨。为数不多的木屋都建得歪歪扭扭,仿佛一阵大风就可以把它们刮倒一样。
可能临近年关,家家都门户紧闭。仅有少数的屋子外头,晾晒着鱼网、鱼叉;大多数人的门外都放着几个简易的簸箕,里头晾着一些暗黄的贝肉。
可能因为生活太过困苦,村长的脸上满是沟壑,眼内浑浊不堪,嘴角也总是耷拉着。他也许习惯了皱眉,川字纹格外深刻,眉峰高突。这样的面相,使得他看起来份外严厉,有些不近人情。
听完二人的说辞,村长看似沉默,实则用余光扫视他们的袖口与脚下,在心里评估着什么。片刻后,他抬头看了看两人,说:“年关时去祭拜,总是不大吉利。如果你们执意要去,我可以给你指路。但是,故居……等年后再说吧。”
他借低头的动作,再一次扫视晋王脚下,只见有点点金光在靴尖若隐若现。他似乎考量了一番,又继续说:“年前都没有马车去镇上了,你们就暂且住下吧,靠近林子那边有间空屋子。你们等到年后,要走要留,再看看吧。”
似乎想到什么,村长的面上露出了窘迫,双手也不安地狡着,“那个……小地方比较穷,房租还有吃食方面……”
经过金貔貅的启蒙,晋王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碎银,放到村长的手里,“这些,就是我二人的食宿费用,劳烦村长照顾了。”
看见碎银,村长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的嘴里推迟着,手下却迅速地收起那把碎银,暗地里颠了颠重量。
“哎,真是不好意思啊……”
………………………………
第92章
夜幕降临,弦月隐匿,繁星闪耀。
太华殿的琉璃瓦顶上,折射着银白色的星辉。殿内一派灯火通明,丝竹之音乘着夜风,打破了这黑夜的宁静。
席间,众人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就连一向淡漠的庆和帝,也示意斟酒的宫女一再满上,举杯与大臣们同饮。
辞旧宴才刚开始,那些敏锐的大臣就发现这个宴席的不对劲――皇帝仅有的两个成年儿子,居然都没有出席。
他们都知道,宁王跟着卢左侍郎离京,修堤筑坝去了,自然就不可能出现在辞旧宴。那……晋王呢?自从他告了病假后,貌似……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前段时间,这些大臣都忙着处理年末的政务,一天都恨不得能掰成两天,自然就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管旁人的闲事儿。
如今,他们都清闲下来了,便纷纷猜测晋王的真正去处。
你看,晋王妃仪态端庄地跪坐于席间,面上的表情有些紧绷,看起来像紧张,多过像担忧。由此可见,晋王怎么可能会是生病,还要严重到不能出席辞旧宴的地步。
而且,辞旧宴是从高祖时期便流传下来的传统,有着非同一般的政治意义。上至皇帝,下到群臣,只要不是什么特殊情况,就一定不会缺席。
因此,这些老狐狸相信,晋王肯定是有什么要务,离开了京城,以至于不能出现在这辞旧宴上。
他们一下子就想到晋王领的差事,难道……是晋王负责的那桩“西北旧案”有什么线索,需要离京探查吗?
想到这里,老狐狸们举杯的动作顿了顿,风雨欲来啊,只是不知道什么人会被掀翻了呢?
王尚书作为“老狐狸”中的一员,自然也猜到晋王离京的去向。但是,他却波澜不惊地与旁人共饮,手下不见丝毫的停顿。
月上中天,酒过三巡。
不少大臣已经醉态毕现,有的举箸击盘,放声高歌;有些不甘寂寞的,甚至赶走奏乐的琴师,亲自弹上一曲高山流水;更多的,自席间出列,踏着歌声与琴声,纵情欢舞。
一时之间,披头散发、领口歪斜者,比比皆是。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姜素敏眨了眨眼睛,看来这般群魔乱舞的景象,应该每年都会上演的。她不经意地偏头,便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眼睛。
庆和帝一手执酒杯,正向她举杯示意。
姜素敏的嘴角微微扬上扬,温柔浅笑。霎时间,她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有熙光流转。她伸出双手托起眼前的酒杯,向庆和帝致谢后,以袖掩面,将酒杯内清泉一饮而尽。
可能因为酒气有些上头了吧,庆和帝只觉得,自己被那双深遂的眼睛所俘获,心神有那么一瞬的迷醉。
姜素敏放下酒杯,扭头看看端坐在身侧的明成公主,也就是三公主。只见她低着头,眼神有些放空,厚重的妆容下难掩青黑的眼圈,怎么看都是一副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样子。
姜素敏不禁觉得奇怪,这姑娘明年开春就要成亲了,如今,理应是留在娘家安心待嫁的时光,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不会是那什么婚前恐惧症吧?
这么一想,姜素敏就觉得,应该是*不离十了。明成公主这般胆小怯懦、不善言辞的性子,婚前恐惧什么的,真的是很有可能。
她曾经受庆和帝的嘱托,要教教这位明成公主如何打理府邸、如何当家作主。如今看来,她首要的任务,应该是帮忙解开这个姑娘的心结,让她好安心出嫁才是。
―――――――――――――――――――――
是夜,无星无月,只有海边的涛声依旧。
不见丝毫灯光的小渔村,很快与黑夜彻底地融为一体。
破败的茅草屋里四处漏风,晋王与陈幼安时不时紧了紧盖在身上的衣物。此时,他们二人背靠背地,挤在一张狭小的木板床上。尽管两人都不想靠得太近,然而他们的后背总是不可避免地贴到一起。
除了妻子以外,晋王从未与旁人,想到要与陈兄再挤好些日子,心里便一阵别扭。
晋王感受着背后的热度,又因着这床板太硬,便意识地往外挪了挪。他只觉得身子有了一瞬间的悬空感,还没反应过来,就“砰”地一声摔倒地上了。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正在沉思的陈幼安“嚯”地睁开眼睛。他竖起耳朵听见晋王悄悄躺回床上的动静,就知道这人并没有什么大碍。他复又闭上眼睛,呼吸均匀而绵长,俨然一副沉睡未醒的样子。
其实,陈幼安在继续回想白天的那些细节,希望能够推断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世人都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总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村长揣好了银子,表情也似乎没有那么冷硬了。
他当下就走到村道上,指着村子后头的小土坡,表示那墓碑特别大,坟头草特别低矮的,就是赵侍中的衣冠冢了。晋王与陈幼安直接过去就行,他不找旁人作陪了,毕竟年关在即,到别人的坟头上不免有些晦气。
至于吃、住方面,村长沉吟一下,然后说:“你们这一路过去,就会看见林子旁的空屋,就暂时住在那里吧。吃食……你们看起来也不会开火,我就找人给你们送过吧……乡下东西,别嫌弃。”
做戏要做全套,晋王与陈幼安与村长道谢后,便向着那个小土坡走去了。
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村子,平日往来的不是亲戚就是熟人。乍然出现两个书生模样的男人,就仿佛那天外来客一样,引起了村民的极大关注。
很多的村民都躲在自家门后,透过门缝偷偷地打量着这两个陌生人。他们隐晦的目光里,有好奇、有探究、有冷漠,甚至还有贪婪,但惟独没有善意。
孩子们都学着家里大人的动作,小身子扒在门缝上,用好奇与警惕的目光看着外面的两人。
陈幼安走在村道上,只见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就连个在路边玩耍的孩童都没有。如果不是刚刚才见到村长,他一定以为这是个荒废的村落。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正被什么人窥伺一样,总觉得如芒在背。
举目望去,即便时值冬季,这个不大的山坡上依旧长满了长苍青翠绿的野草。沿着小道一路往上,可以看见一个个起伏的坟包,苍翠的野草间褐色的木碑影影绰绰。不少的木碑上都刻了个几个格外抽象的字,经过陈幼安仔细辨认,大多应该都是赵某某。
如此看来,他们脚下的小土坡,就是这个村子赵氏族人的墓地了。
晋王与陈幼安找了很久,终于在小土坡的临海悬崖边,看见赵侍中的衣冠冢。远远看去,这个衣冠冢摇摇欲坠,仿佛就要堕入身后的大海。
即便不通堪舆易学,他们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能够惠泽子孙的好墓穴。
震惊过后,晋王与陈幼安心中不禁猜测――赵侍中与这个村子之间,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世人都以读书为贵,别说村子养出了个京官,就算是秀才、举人,那也是值得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儿。但是……提及赵侍中,村长的脸上只有淡漠,丝毫不见骄傲、惋惜。而村长,某种程度上可以代表了所有村民,特别是在这种偏僻、封闭的小村落里。
而且,这个村子太过贫瘠了,连一日三餐都无以为继的话,怎么可能供养出赵侍中这样的京官。
不仅仅是负担不起读书费用的问题,更是一个很现实的观念问题。就比如,当一个人连饭都吃不上时,他只会想办法去填饱肚子,而不是想如何才能得到高床软枕。
同理,身处这样一个小渔村。
最出息的那部分人,应该是想着到镇上做点小买卖,或者到镇上当个手艺学徒,日后能够挣到比捕鱼更多的钱。但是,绝大部分人,想的都是明天能捕更多的鱼,捞到更多的贝类,来一次大丰收。
怎么都不会有人,会想去读书识字,考秀才,考进士,做大官。
这并不是鄙视他们观念的浅薄,而是这些时代生活于此的村民,压根儿都没有见过官,又怎么会有想要做大官的概念呢?
那么原本是世代渔民的赵侍中,到底是谁灌输给他读书、出人头地的概念呢?又是谁在背后资助着他?
细思恐极,晋王与陈幼安的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沉重,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这个局肯定已经筹谋很多年了。
如今,时隔多年,还能有什么证据留下来吗?
但是,晋王转念一想,如果能够揭开着背后的秘密,隐藏在赵侍中身后的人也应该浮出水面了。
他的眼睛亮了一瞬,神色间带出了些志在必得,“陈兄,看来咱们这一趟,来对了!”
不同于晋王的兴奋,陈幼安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心头依旧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云。因为,他始终没有忘记,刚刚进村子时孩子们践踏同伴的那一幕。
孩子,是一种天真而又残忍的生物。他们的脑海中对这个世界的印象,全部都是来源于自己的父母亲人,还有周边的环境。
面对伸出援手的晋王,那些抬着小筐的孩子全都一脸惊慌高喊“贼人”。也就是说,这些孩子都没有感受过,任何来自于旁人的善意。这导致他们的脑中没有“善意”这个概念,自然就不知道晋王是过去帮忙的。
看见摔倒的同伴,那些孩子全都视若无睹地踩踏过去,只顾着自己逃离“贼人”。而被踩的那个孩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孩子们不存善意、阴暗自私,仿佛就是这个村子的侧写。
出于安全的考虑,陈幼安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天潢贵胄。毕竟,对方如果不好了,他也是万万好不了的。
“王爷,”他低声地唤了一句,“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才是常态啊。”
陈幼安的潜台词,就是提醒晋王行事要更加地小心。
从未曾过见识过世故人情的晋王,微微一愣,穷山恶水出刁民?
虽然他不太明白陈幼安的所指为何,但也点头应下了。
此时,暮色四合,一片苍茫。
找到村长嘴里的空屋时,晋王的心里是拒绝相信的,这间看起来荒废已久,顶棚稀疏、四壁漏风,木门缝宽得好似栅栏的茅草屋,就是他们二人暂时落脚的地方。
陈幼安看起来倒是一脸淡定,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他打量一下周围,发现茅草屋的大门并没有门锁这一类的东西。他便走上前,伸手用力扳了扳,可是没有扳动。
已经惊呆的晋王见状,便上前搭了把手。不知道是这门太过脆弱,还是它的结构本来如此,在他使劲一拽后,木门“哐当”一声,从茅草屋上脱离,在地上蹦了两下才安稳下来。
“……”
晋王看看地上的木门,而后一脸不可置信地打量着自己那只闯祸的手。
奇怪,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力气了,刚刚就是这么一劲儿啊,还没有拉弓的时候费劲呢。
陈幼安看看地上的木门,没有理会被吓傻了的晋王,举步走进了这个茅草屋。他环顾一周,发现屋内四角挂着大量的蜘蛛网,硕果仅存的木板床上铺着厚厚一层灰。
铺盖什么的是不能奢望了,这屋子不好好打扫的话,压根儿就没法儿住人啊。
此时,回过神来的晋王也发现,这屋子破得仅剩一张木板床了。
这样的情况,两人就只好向周围的村民求助了。
想起那扇平躺在地上的木门,晋王出于弥补的心理,行动起来也格外积极。他走到屋外,抬眼望去,就看见一户人家打开了大门,料想应该是有主人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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