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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妃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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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四月中旬,殿试的时候到了。
御史们见皇帝一直装死、不表态,想想也连续弹劾了一个月,再继续下去也没有结果,便不再揪着宁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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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泰宫。
庆和帝刚退开殿门,就看姜素敏背对着隔帘的方向,侧身坐在地毯上,俯身向前似乎在掰扯两个孩子。
自从明熙公主掌握了新技能――爬行,整个东侧殿的布置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那些高大的坐具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铺陈在地上的厚实地毯。
这大地毯以驼色打底,正中央以十字刺绣的方式,绣着一只准备腾飞扑食的苍鹰图腾,四周以同色混杂着金丝的流苏包边,整个充满了异域风情。
这是庆和帝从自己的私库中找出来,特地给龙凤胎爬行玩耍使用的。貌似是先帝期间,海船远洋途中,停留在一个大国时,当地的统治家族赠送的。原本是先帝的珍藏之一,现在变成了孩子玩耍的地毯。
庆和帝听见阿佳亢奋地笑声,眼中不禁浮起丝丝笑意,便也凑上前。
明熙公主学会喊母妃后,就以飞跃的速度学会了父父、弟弟、花花等词汇。她有时候能够自己站起来,踉跄地走上两步,俨然一副从爬行动物向着直立动物进化的样子。
在婴儿生涯中,她已经领先了弟弟老大一截。
小太原王至今还是个钜嘴葫芦,就连无意识地母妃、父皇这类的称呼都没有出现过。更别说进化成直立动物,坐稳没多久的他,连爬行都不怎么利索。
两个乳母也曾在心里暗自嘀咕,但是,姜素敏的心里一点儿也不着急,因为每个孩子的成长过程都是不可复制的。
龙凤胎,龙凤胎,说到底也是两个不一样的受精卵,哪能什么都一模一样呢。有区别,才是正常的呢。
还有,她前世的女儿也是一岁才开口说话,但很快就从词语变成句子。她认人、认物特别快,而且成句以后,就能跟大人进行有逻辑的简单交流。
言归正传,技能点亮的明熙公主,最近爱上一个新游戏。
她先是慢悠悠地爬到地毯的一端,然后以飞速地爬到弟弟身边。停下来观察一番后,她就会猛地飞扑向前,用自己肥壮的身子,把弟弟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措不及防的姜素敏,每次都只来得及伸手垫在儿子的脑后,免得他嗑伤了脑袋。
此时此刻,小太原王的身子被肥壮的姐姐挡了个严严实实,只剩下一个小脑袋露在外头。他那张漂亮可爱的小脸蛋,竟然布满小牙印和口水。
原来,明熙公主不仅仅是压着弟弟,同时伸出自己的两只肥爪,死死地抓着弟弟的衣裳不放。
她时不时在亢奋地哈哈大笑,然后用婴儿特有的尖锐嗓音叫着“弟弟、弟弟”。她每喊一遍,就用不太娴熟的亲吻技能,亲热地“咬着”弟弟的漂亮脸蛋。
瘦小力弱的小太原王,完全挣脱不了姐姐地掌控。他只能努力地往后仰头,试图避开这种以口水洗礼表达的热情。
很久了,母妃怎么还没能解救本王?!
他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正慢慢地蓄积泪水,黑漆漆的眼珠子中似乎诉说着生无可恋。他看着出现在上方的母妃,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姜素敏已经在努力了,但因为怕弄伤了女儿,不敢太使劲去掰那双肥肥的肉爪子。所以,她这一时半会儿的,真的没能分开两个孩子。
“爱妃,”庆和帝跟姜素敏打了一声招呼,便掀起来下摆,侧身坐在地毯上。
咦?陛下的声音?今天来得也太早了吧?
姜素敏循声回头,看见皇帝的身影,便准备起身行礼。
小太原王看见母妃的手从姐姐身上收回来,顿时悲从中来,母妃这是要抛弃本王了么?他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委屈,开始斯文地啜泣起来,蕴含着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庆和帝见状,当即按住姜素敏的动作,“爱妃,不必多礼,还是先把阿建救出来吧。”然后,他也伸手帮忙搭救自己的小儿子了。
原本这对姐弟的相爱相杀见多了,这对父母的心里也不如刚开始那样着急。只是,太原王断断续续的哭声,显得愈发凄凉,正在驱使着他们就快进度。
但是,明熙公主的小拳头捏得紧紧的,怎么掰撕都撕不开。她的脸上兴奋中带着坚定,仿佛就要这样压着弟弟,亲到天荒地老。
姜素敏的温柔劝说无效,轮到庆和帝上场。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温柔,“阿佳,快放开弟弟,过来给父皇抱抱。”
明熙公主竖起了耳朵,肥爪子也不由自主地放松开来。她当即喜新厌旧地抛弃了弟弟,笑着扑到庆和帝的大掌中,还嘴甜地欢呼着:“父父!父父!”
见阿佳终于松手,姜素敏自然趁机把哭得不能自抑的儿子抱在怀里,温柔地亲吻、轻声地安抚。
无论乳母还是姜素敏,都努力了很久,可明熙公主都不发出“皇”这个发音,固执地称呼庆和帝为“父父”。然而“母妃”这个词,她却每次都叫得字正腔圆。
庆和帝的眼中瞬间迸射出喜悦,“父皇的阿佳,怎么这般乖巧。等阿佳长大了,父皇给你加封食邑。”他一边说着一边同双手托起阿佳的腋下,把这个圆滚滚的、软绵绵、肉乎乎的小身子抱进怀里。
姜素敏笑着摇摇头,只能说女儿的拍得她父皇一手好马屁,这么容易就讨到加封。
不一会儿,庆和帝身上的朝服,就被明熙公主的魔爪,□□得乱糟糟。姜素敏想要上前训斥阿佳,却被庆和帝给拦了下来。
姜素敏看了看墙角的沙漏,现在不过是亥时三刻多一点。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太华殿与群臣议政的吗?
不对,她自己又想了想,今天不是大朝会,而是殿试。这人穿着朝服过来,也就是殿试已经结束了,
姜素敏立刻抱着儿子起身,微微屈膝,“臣妾恭贺陛下,喜得良才美玉。”
………………………………
第106章 三人成行
关乎爱妃,庆和帝就忍不住认真地分析了一下。
与自家爱妃有亲缘的关系的,不外乎是魏国公府姜氏,还有生下爱妃的姨娘。这个陈幼安,估计就是那个姨娘的亲眷吧。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凝滞在姜素敏的脸上,还不觉得带了些探究。
“陛下?”
姜素敏微微颦眉,不由地伸手摸摸脸颊,有些疑惑地问:“臣妾的脸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有什么,”庆和帝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又好似闲聊一样问道,“对了,爱妃可有陈姓的血亲?”
“陈姓?”姜素敏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据实以报,“臣妾的姨娘姓陈,这个算不算?陛下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呢?”
“自然是有缘故的,”庆和帝煞有介事地点着头,又故作神秘地卖了个关子,“今日殿试,朕可能见到爱妃的血亲了。”
哈?血亲?什么血亲?
姜素敏的眼睛不由地瞪大,里面盛满了好奇、疑惑。此时,她一点儿不像是已经生了孩子的母亲,倒是像个养在深闺、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她往前挪了挪,与对面的男人靠得更近了些。她一手抱紧怀里的儿子,一手牵了牵他的衣角,“陛下,此话和解?”
庆和帝的眼中闪过笑意,却一言不发。他从毯子上起身,把怀里的女儿放回大床上。然后,他还拽过一旁的小被子,仔细地给她盖好。
这种说一半、漏一半的行为,就是最让人讨厌的了!
姜素敏抱起儿子,眼巴巴地跟在他屁股后头,有些抓狂地嗔着,“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庆和帝依旧笑而不语,从她的怀里抱过阿建,然后像阿佳那样,把他妥善地安置在大床上。
陈姓?陈姓!
姜素敏忽然灵机一动,“陛下,是不是那位陈探花?”
庆和帝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嗯,正是此人。”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此人的面相,与爱妃足有五成相似呢。”
听罢,姜素敏更是震惊。
天啊!自己刚才还想着,以后不会与这人有什么交集呢。可见,这人说话的时候,不能说得太满。
庆和帝见她一副膛目结舌的样子,上前两步把人圈进怀里,“爱妃不必太过震惊,这不过是朕的猜想罢了。未经查证,一切尚未有定论。”
姜素敏不知忆起了什么,情绪陡然变得失落。
她低下头,仿佛在喃喃自语,“错不了的,陈探花应是臣妾姨娘的幼弟。姨娘被纳入魏国公府之时,其幼弟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吧。算起来,如今应是二十四、五,与这二十出头的陈探花恰好能对上呢……”
庆和帝搂紧了姜素敏的肩膀,似是无声地安慰。
令姑姑屈膝行礼,“陛下,娘娘,可是要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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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几个衙役一边敲响手中的铜锣,一边扒开分开汹涌的人群,为身后的礼部官员开道。
每次放榜的流程都是兵分两路地进行,礼部派人张贴皇榜的同时,还有一队仪仗,专门给新科前三甲送去圣旨。这道圣旨从玄武门出,按照排名的先后次序,分别送到状元、榜眼和探花的手里。
不一会儿,巨幅的皇榜就被整齐地张贴于东市的入口处了。
刚刚打开一个缺口的人山人海,又迅速地合拢了。
“快看快看,到底是谁中的头名状元?!”
“啊,被赐进士出身……”
“哎,居然是同进士啊……”
皇榜之下,可谓人间百态,喜悦有之,失望有之,垂头丧气的不少,捶胸顿足的更甚。
这百态当中,有几个人正舔着笔尖、奋笔疾书,显得份外不和谐。他们都是那些意图榜下捉婿的人家派来的,为的就是把这张皇榜一字不漏地誊抄下来,方便选婿的时候仔细研究。
酒楼有一雅间的窗户大开,正好对着不远处的皇榜。
席间有人不禁感慨,“从前世人崇尚玄谈,如今世道不同了,讲究的是学会文武艺,卖货帝王家。”
“嘿,你也会说世道不同,”搭话的人把轻呷了一口茶水,“咱们要想的是,如何让家族继续走下去。”他探头看了一下窗外,“回府以后,还是要督促子弟,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才是正经啊。”
有人虚点了一下卢左侍郎,“看他,到现在还拿着陈探花的政论不放手。”
皇榜,除了公示排名以外,还包括了所有参与殿试之人的答卷。一方面,让那些落榜考生知道,自己与这些金榜题名之人的差距。另一方面,方便大家誊抄传阅,同时也方便举报抄袭者。
抄袭,在这个时代,是非常严重的指控。
依照郑律,于科举中抄袭者,无论院试、乡试、会试,均革除功名、徒三年,并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举。
立刻便有人借口,戏谑道:“卢兄既然如此爱才,不如也学着他们,榜下捉婿一把。只可惜,卢兄家中只有一女。不然,来个女婿双及第,岂不是一段佳话?”
“哎,可惜,可惜,痛失良婿啊!”卢左侍郎也没羞恼,反而跟着凑趣。玩笑过后,他把手里的政论递出去,正色道:“此人年纪轻轻,胸中自有沟壑,以后堪为王佐。”
……
被人挂在嘴边的陈幼安,此时又身在何处呢?
与以往的素净不同,他身着艾绿色绣竹纹锦袍,长身玉立,宛如一株竹中君子。这套衣裳,是陈母专门为儿子准备的,让他在金榜提名以后穿。
感谢国子监的放假,前来向陈幼安道贺的人,并不是特别多。因此,他才能轻松地客套一番后,然后从国子监的后门悄悄走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正站在魏国公府大门的不远处。
陈幼安看着那扇朱红大门,眼神有些放空。他仿佛驾着一艘轻舟,沿着时间的长河逆流而上,回到那一段段旧时光当中。
陈旧破败的院子里,他面对着大水缸直挺挺地跪着。母亲手里握着藤条,高高地举起又落下。她一边敲打着他的后背,一边痛哭失声,“你如此顽劣,对得起正在受苦的长姐吗?”
书院里的同窗来家中玩耍,得母亲热情相待后,不禁羡慕作为独子的他。他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就这样点头应下,没有解释自己还有一个长姐。当晚,她举起手掌,狠狠地便扇了他一耳光,“你是不是嫌弃有做妾的姐姐了?!如果……如果不是我们,你姐姐何苦去看人脸色地过活?!”
随着年岁渐长,他的为人愈发地自制,学业也愈发地优秀。母亲就没有再用藤条责罚他了,总是用那双满是茧子的手摩挲着他的脸庞,怀念着远在京城的长姐。
长时间的哭泣,母亲的双眼变得浑浊,视线变得朦胧。
陈幼安心想,只要他上前敲叩门环,定然会被奉为座上宾,而长姐也可以更加地吐气扬眉。
他走上前两步,抬起手,正准备举手叩门。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表情微变,抬到一半的手也放落在身侧。
陈幼安仰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迈开脚步,向着有间酒楼走去了。
长姐生育了姜贤妃,以后生活定是安稳无忧的。反倒是他,刚刚步入朝堂,还搅进了“西北旧案”中脱不得身。如果日后触礁,不联系长姐,就是不牵连长姐。
倘若他能功成名就,当贤妃与太原王有难时,还可以躲在暗处出手帮忙。旁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于谁而言,都是更为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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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酒过三巡。
晋王掀起下摆从座位上起身,拱手向着金貔貅长揖一礼。他的脚下有些踉跄,言辞间似醉非醉,“金兄,我,我有一件要事瞒着你……”
说着说着,他回头从桌上端起自己的酒杯,向金貔貅举杯示意,“我不姓董,姓崔!乃是当朝皇长子,封号晋。欺瞒了金兄这么久,绝非本王的……这一杯,就当作本王向金兄赔罪!”
话音刚落,晋王就把酒杯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喝得有些酒意朦胧的金貔貅,顿时被吓得清醒无比。他从席间弹起,原地转了两圈,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罢了。他有些犹豫,这时应该跪地行礼才对,但是……最后,他只好伸手扶着有些摇摇欲坠的晋王。
金貔貅辛苦地把人扶回座上,伸手抹抹额头的汗珠,热汗有,冷汗也不少。他不禁小声地嘀咕:“也没见他喝多少啊,怎么就醉得那么快……”
………………………………
第107章 宁王续娶
四月底,东陵伯回京了!
去年十一月初,海贸船队奉命前去南方蛮国购粮。经过这半年的漂泊,他们终于不负皇命,成功地购回了二百船满满当当的粮草。
据知情人透露,这些粮草加起来,能抵得上郑国全年出产的四分之一。
开春以来,大雨、小雨交替,艳阳高照的日子可谓屈指可数。尤其是用来赈灾的粮草不足,朝堂上下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如今,这些的救命粮草,就如同一股清泉,注入了郑国濒临干涸的粮仓。那些为了节流而日日把算盘打得噼啪作响的户部官员,也终于能够歇会儿僵硬的手指。
东陵伯在这次护送任务当中,不仅平安地押送回如此海量的粮草。他还率领着东海舰队,先后歼灭了意图劫粮的海匪五百余人,收获的完整首级就有四百多个。至于没能留下首级的那些,除了几个被砍得稀巴烂,剩余的都失足掉进海里喂鱼了。
原本凭借这实打实的战功,东陵伯至少可以把身上的武官头衔往上升个一、两级。至于想把“伯爵”变为“侯爵”,只怕是不能够了。
可是,拜“宁王妃被气死”的这桩桃色新闻所赐,东陵伯只奢望皇帝看在这份功劳的份上,不会下旨申饬。剩下什么赏赐、晋升啊,他都是不敢肖想的。
为了防止子孙这般坑爹,不少大臣都结束了对自家浪荡子的放养,开始崇尚起了棍棒教育来。
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打!
惹是生非、胡作非为的,狠狠地打!
什么爱子心切的老婆,爱孙心切的老娘,谁也不能阻止这些招招到肉的棍棒。一时之间,浪荡子们不是猫在家里养伤,就是蹲在书房一面读书、一面咒骂冯三。
话又说回来,东陵伯得知冯三所干的好事后,就从到祠堂把在里面吃好喝好的儿子给拖了出来。他完全不顾东陵伯夫人和冯四的跪地求情,直接抄起棍棒就把冯三往死里打。
不一会儿,还能哭喊求饶的冯三,只能无力地哼哼。他衣裳已经被打烂了,露出了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后背。
东陵夫人看见此情此景,双眼往后一翻,整个身子瘫软在地。
冯四倒是没晕,不过却被这血气冲得不停反胃,只能连爬带滚地从地上起来,扶着祠堂门前的大树,弓着身子吐了个天昏地暗。
东凌伯只是留下一句“照顾好夫人和姑娘”,就如同拖着死猪那样,拖着儿子,大步流星地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最后,冯三之所以能够拣回一条小命,那是东凌伯认为,如果冯三被拖到皇城就咽气了,未免太过晦气。非但不能平息皇帝的怒火,还可能火上浇油。因此,他才大发慈悲地吩咐管家,给儿子弄个木板牛车来。
你说,东陵伯真的不心疼儿子吗?
但是,东凌伯想啊,如果这桩桃色新闻,没有得到皇帝表态就被掩盖下去了。这意味着,此事永远不会翻篇。他日再被政敌或者皇帝的翻出来时,便会成为东陵伯府的催命符。
他又想起那个娇滴滴、被捧在手心掌心长大的女儿,就不禁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哎,如今这个情况,难道真的要他狠心把女儿沉塘溺死吗?只能把他这张老脸豁出去,请求陛下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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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和宫。
缠绵不断的阴雨天气,即便是正午时分,大殿内也显得有昏暗。
王德妃的脑袋歪靠在墙壁,双腿交叠屈曲,就这样蜷缩在窗边的卧榻上。她微微地颦起眉头,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窗外的某处。眉眼恰好隐藏在阴影背后,这使旁人不能轻易读懂她的情绪。
前些日子,东凌伯离开勤政殿时,除了带走被包扎妥当冯三,还带走了一卷圣旨――宁王与冯家四姑娘乃天生一对,特令择期完婚。
有人实在清闲无聊,特意琢磨了一下圣旨里头的用词。他们总觉得这个“天生一对”,颇为值得玩味。
王德妃得知消息后,不由眉头深锁,眼中透出了十二万分的凝重。
若果宁王登基,冯四必定为皇后。这等日日被人鄙薄、名声丧尽的姑娘,如何能够母仪天下?如何堪当天下女子之表率?
陛下竟然同意这等女子作宁王继妃,难道……在他的心中,储君人选早已定了?
但是,这圣旨系庆和帝手书,并且加盖了三位尚书令的官印,可谓合理合法。加之,冯四有东凌伯这个手握重兵的父亲,实在不宜对其轻举妄动。
即便,王德妃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暂时认下这门亲事。
这时,阿槿端来一盏热茶,替换掉主子手边的冷茶,“娘娘,宁王过来了。”
宁王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家母妃的跟前,立刻俯身叩首问安,“儿臣,见过母妃。”
王德妃的依旧看着窗外,仿佛一丝目光都不愿意施舍给儿子。她的语调平和得有些过份,反倒显出了几分冷淡,“说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宁王明白母妃的言下之意,这是在询问关于赐婚的来龙去脉。
虽然他有一桩大祸事要向母亲求救,但也只能先深吸一口气,压制下心中不断浮沉的慌乱与急躁。他整理过言辞后,便把当日发生在勤政殿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个清楚明白。
那日,东凌伯请罪的同时,还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只求陛下给自己的女儿一条活路。他的言下之意,不论宁王是娶了冯四作继王妃,还是纳冯四为侧妃。他只求女儿日后有一个容身之所,不会受世人的冷嘲热讽。
虽然,庆和帝觉得心里十分膈应。但看着老泪纵横的东陵伯,他并没有一口回绝,毕竟这位是刚刚立下大功的重臣。他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心想,宁王做下的祸事,就要由他自己来擦屁股。
打定主意后,他立即把宁王也宣召到勤政殿来。还没等儿子站定,他伸手指了指东陵伯,郑重其事地说:“如今冯家有女,行四,宁王以为如何?”
庆和帝的言辞间颇有余地,也算是给足了东陵伯脸面。
感到顶头上司的贴心,东陵伯顿时觉得,非肝脑涂地不足以报答君恩。
从头到尾,宁王刻意结识、引诱冯四,就是冲着东陵伯的兵权去的。
只不过,这个过程实在太过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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