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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妃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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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头到尾,宁王刻意结识、引诱冯四,就是冲着东陵伯的兵权去的。

    只不过,这个过程实在太过崎岖,他不小心把自己的名声给搭了进去。如果他再错失这个,把东陵伯划归同盟的大好机会,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于是,他便顺水推舟,当场表示,自己要准备求取冯家四姑娘为继妃,只望父皇成全。

    说完,宁王膝行两步,挪到王德妃的卧榻跟前。他的神色间满是慌张,还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母妃,救救儿臣。”

    此时,王德妃才回转目光,给了儿子一个询问的眼神。

    宁王实在按耐不住,便急冲冲地把话说了出来。

    原来,他与冯四耳鬓厮磨之时,曾经有过一次逾矩。可这**之事,尝到甜头以后,定是不能轻易罢休。

    宁王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贴心地为冯四准备避子汤呢?

    而冯四,又是似懂非懂、迷迷糊糊的。她那被情爱灌满了大脑中,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会怀孕这回事儿。

    如今,冯四已经有将近三个月的身孕。即便不算齐衰一年,光是三书六礼地走下来,慢则一年、两年,再快也是要半年的。到其时,不说冯四腰身瞒不过人,指不定腹中的孩儿也要落地了。

    “母妃,如果这件事被宣扬开去,儿臣就完蛋了。何况,那是您未来的嫡长孙啊,您老人家就大发慈悲……”

    宁王顶着母妃的慑人目光,声音越来越弱,慢慢地就消失于唇齿之间。

    “呵,”王德妃的嘴边绽开一枚讥笑,“本宫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是这般不顾礼义廉耻的人物!”

    只是没有人不知道,她此刻的讥笑有几分是给宁王,又有几分是给自己的。

    宁王的脸上火辣辣,俯身叩首,“儿臣……知道错了。”

    “打掉吧,”王德妃端起一旁的茶盏,掀起盖子轻刮了几下茶沫。她轻啜一口热茶,云淡风轻地说:“打掉吧,冯氏肚子的那个孩子。”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啊!”

    宁王“蹭”地一下直起腰身,因为着急打消母妃的这个念头,说起话来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母妃,大哥的嫡长子已经会跑、会说话了,儿臣膝下还空荡荡的呢,总不能太过落后吧。而且,冯氏出身显赫,最主要东陵伯还握着东海舰队。这一碗药下去,冯氏容易坏了身子不说,还极有可能得罪了东陵伯府……只求母妃开恩,救救您的嫡长孙吧!”

    王德妃看着儿子,顿时觉得心灰意冷。

    这么多年来,她手把手教出来的,就是这样一个扶不上墙的玩意儿!行事龌龊,还敢无媒苟合!可怜她的嫡长孙,竟叫那肮脏的奸生子占去了位置!

    刚想到这里,嫡枝嫡脉出身的王德妃,就很不得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走吧,本宫自有打算。”

    王德妃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心中开始盘算这桩婚事的得失。虽然儿子不成器,但她的身上还肩负着中兴家族的重任呢。

    ――――――――――――――――――

    长泰宫。

    姜素敏穿着正紫色的宫装,头上梳着高高的元宝髻,俨然一副按品大妆的模样。她端坐于正殿,似乎在等候着什么人的到来。

    “儿臣子续(儿媳冯氏),见过姜母妃,愿母妃青春常驻,身体康泰。”
………………………………

第108章 董家遭难

    冯氏在屈膝的一瞬间,想起在赏樱宴时被李大嘲讽的话。她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不过是个嫔妾,连个打帘子的丫鬟都不如,算是劳什子的长辈。不过,她心里再怎么不满意,也只能强忍着。她的亲婆母已经让自己明白,这后宫还不是自己可以放肆的地方。

    姜素敏立刻从座上站起身,向这二位屈膝还礼。她的脸上漾起一枚客气的微笑,满口称赞道:“如此佳儿、佳媳,陛下与德妃定是十分欢喜。”

    宁王眼中的笑意有些收敛,父皇喝了媳妇茶后,立刻就把他们夫妻给打发走了。他们在勤政殿逗留的时间,前后都没有一刻钟。

    德妃?欢喜?

    如果说方才,冯氏还能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的话。那她现在的面容,就是扭曲的。

    姜素敏看着这对新婚夫妻的变脸,心里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昨晚,庆和帝大半夜都不肯安心就寝,拉着她不停地吐槽,从朝廷近况,到宁王的这桩婚事,隐隐约约地表达了自己的不喜。可想而知,宁王有可能在自己亲爹那里吃了排头。

    姜素敏又想了想,排头倒不至于,他可能就是冷漠了点儿。不过,对于宁王这个一心扑向储君之位的皇子来说,皇帝的冷漠就已经足够让其心烦意乱了。

    姜素敏分辨一下冯氏的神情,愤怒、仇恨,还带着丝丝恐惧。她不禁有些疑惑,这对新婚夫妻第一次进宫请安,走的也不过是三座宫殿。明嘉公主刚刚爆出有孕,秦淑妃逢人就笑嘻嘻的,定然不会让新妇不愉快。难道……是王德妃这个婆母,特意给冯氏没脸啦?

    进宫两年,姜素敏自认为了解这位隐藏的对手。

    王德妃胸中自有沟壑,绝对不是那种胡乱对儿媳妇挑刺的婆母。而且,她凡事都讲究有理有据,怎么都不会越过一个“礼”字。当这种人的儿媳妇反倒是最好当的,只要态度谦卑、恪守礼仪,定然能够与之相处融洽。

    姜素敏在心里挑眉,如果说,王德妃刻意给冯氏难看的话,那就是冯氏自己有不守礼的地方了。

    因为婚期仓促,也因为雨季的关系。婚礼的仪式一切从简,有一些流程就直接被忽略过去了。

    原本,王爷成亲是不会操办得这般随便的。但谁让这只不过是续娶呢,流程上面肯定不能越过娶元妃那时的规制。再加上,皇帝没有下令说要大肆操办,礼部自然就怎么方便怎么来咯。

    面对如此简单的婚礼,冯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她认为是礼部故意刁难自己,先不说这排场明显比不过万氏,就连正常的王爷婚礼也算不上吧。

    其实,礼部也是很为难的,只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真心要细致操办的话,连采买都完成不了。更况且还天天下雨咧,他们能赶出来一场差不多的婚礼,也算是很给宁王面子了。

    冯氏生气归生气,但心里也明白,现实已经容不得自己胡闹。如果她搅黄了这场婚礼,就要沦落到未婚产子了。到其时,就算父亲再怎么对自己宠爱有加,也肯定会狠下心来让她“病逝”的。

    因此,冯氏即便纵使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还是执着遮面的扇子,乖乖地登上花轿。

    霎时间,阴沉的天空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接二连三地砸在地上。不一会儿,骑着高头大马迎亲的宁王,顿时就被浇成了落汤鸡。就算有喜婆帮着打伞,冯氏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浇了个透心凉。

    到了府中,宁王率先派了贴身侍候的内监,代替自己给等在前院的宾客致歉。然后,他才脚步匆忙地去打理自己的一身狼狈。

    然而,冯氏性子高傲自大,行事永远只以自己为中心。她是怎么都不会想到,需要派人给等在新房的客人说一声呢?

    晋王妃吴氏是宁王的亲嫂子,当然要在新房等着。只可惜,她与王家那些不是同路人,寒暄几句可以,时间一长就不行了。而且,明嘉有了身孕,明成不爱出门,她无聊得都要打哈欠了。

    古代的婚礼,其实就是昏礼,是在黄昏进行的。等到天都黑透了,冯氏才姗姗来迟,在喜婆的侍候下,昂首挺胸地步入新房。

    吴氏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如此不知礼数,难怪敢与有妇之夫私相授受。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这个夫家领路人,自然做得不怎么尽心。

    能够走进新房的王家媳妇,身份上肯定都有自己的依仗。先不说宁王还是个王爷,就算是皇帝,她们也不需要刻意去讨好冯氏。像冯氏这样姑娘,平常她们扫上一眼都会觉得脏眼睛。如今不过是碍于身份立场,她们才勉强自己安然地坐着,不要拂袖而去。

    面对着这些陌生的亲朋,冯氏的第一感觉就是冷淡,还有无处不在地鄙夷。她顿时觉得自己要气炸了,自己已经成了宁王妃,这些人不说讨好、奉承,竟然还敢鄙视自己!

    反正她与子续已经成亲了,再怎么着也不能把自己给休了。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碍于长嫂的身份,冯氏不敢对吴氏如何。但对待王家这些臣下,她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她直接口出恶言,把一个中年妇人打扮的,给怼得晕了过去。

    这下子,冯氏就闯大祸了!

    那中年妇人说话特别直,也特别好热闹。平时她说得再怎么不好听,旁人也是忍让的居多。因为她在王家有着极高的辈份,是王尚书的小婶娘。她的亲伯父,是那位历经三朝,依旧屹立在朝堂的老尚书。

    得知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宁王连前院的宾客都顾不上了,立刻返回新房。只可惜,迎接他的,只有冯氏得意洋洋地嘴脸,还有空无一人的新房――吴氏也呆不下去了,跟着王家人一起走了。

    宁王的心里既是气又是急啊,当即烦躁地把冯氏缠上来的双臂拉开。他走到外头吩咐自己的内监,要立刻、马上给那位长辈送上致歉的礼物。此时,他不由地想起万氏的好,温柔敦厚,行事大方。

    新婚地第一夜,冯氏就万分委屈地在丈夫的冷淡之中渡过的。

    然而,这才是个开始。

    今早,经过宁王的提醒,冯氏给婆母奉茶的时候格外经心。她压下自己高昂的头颅,收敛起自己满身的傲气,恭敬地端着茶盏举到头顶。

    王德妃唇边绽开端和的笑容,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笑影。她也没有刻意刁难冯氏,接过茶水略略沾唇,便放到一旁的托盘里。

    冯氏手里一轻,心里也跟着一松,婆母也没有子续说得那样可怕。她甚至还想,等以后孩子出生了,婆母就不值得一提了。

    王德妃又淡淡地说:“阿槿,把王妃带去宗庙。让她给阿万磕头敬茶,算是全了礼仪吧。”

    这宗庙,其实就是崔家的家庙。正殿放置历代皇帝和皇后的灵位,东侧偏殿放置皇嗣的灵位,包括王爷、王妃,还有公主。西侧偏殿,安置的就是历代有功之臣的灵位,又称为功臣殿。

    无论是王德妃,还是姜素敏以后都不会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当然,如果成了太后的,那就是例外了。

    什么?给万氏那个女人敬茶?

    冯氏前一秒还在畅想,现在却如遭雷击。她“嚯”地抬头,恨恨地看向自已的婆母。但是,当她对上那双冷到极点的眼睛,就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窖,被冻得一个字都说不来。

    王德妃也不耐烦跟她解释,只是挥了挥衣袖,示意阿槿赶紧把人带出去。

    冯氏死死地盯着那个灵位,恨得眼睛都要滴出血来。她以后都要屈居于这个女人之下,就连死了以后,自己的灵位也要矮上一头。

    阿槿把点燃的一炷香火,递到冯氏的手边,“王妃,请吧。”

    她见冯氏一动也不动,想了想,又劝道:“就容奴婢托大一句,王妃是继妃,理应来元妃的灵前磕头敬茶,这样才算得上名正言顺。王妃也莫要觉得,娘娘是存心刁难。毕竟,纵使是陛下,也不能越过一个礼字。”

    冯氏只觉得这番话尤为刺耳,礼?不就是在讽刺自己不知礼吗?

    阿槿把手里的香火,往前送了送,“王妃。”

    冯氏心中大恨,右手高高地举起,正准备很狠地扇这个老姑婆一巴掌。她忽然想起王德妃的那个眼神,惧怕之下,只能生硬地收回自己的手掌。她的手换了一个方向,颤抖着接过那炷燃烧了小段的香火,双膝也缓缓地弯曲……

    姜素敏很快就抛开心里的那些思绪,客气地招呼道,“二位,请坐。”

    落座之时,宁王还体贴周到地搀扶着冯氏,等对方坐好以后,自己才坐下。旁人看来,他俨然就是一个模范丈夫。

    落在姜素敏的眼中,只觉得汗毛倒竖,心寒得很。

    万氏逝世还不到三个月,宁王竟连一年的齐衰之期都等不得,就着急忙慌地就把冯氏娶了过门。如今,他为了把东陵伯绑到自己的战车上,丝毫都不顾念与万氏的夫妻之义。以后,冯氏不再有价值了,他定然也会像背叛万氏那样,背叛她。

    宁王看向冯氏眼神中,有温柔、笑意、算计……唯独没有爱意。而冯氏的眼中,崇拜、欢喜……还有满满的爱意。

    姜素敏不禁叹息,这样不对等的感情、婚姻,其中还夹杂着利益、皇权。只怕冯氏的将来,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啊。

    岂料,这竟是一语成谶。

    ―――――――――――――――――

    岭南流放之地。

    董复把刚刚挖起来的药材,连根带叶地放到身后的小箩筐里。他整了整头上的斗笠,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然后脚步蹒跚地继续在茂密丛林中穿梭。走了两步,他取下背后的小箩筐,仔细地清点里头的药材。

    还缺一味三七,董复不禁皱紧眉头,这里是岭南,而不是黔南。上次能够找到三七,已经算是好运气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如果找不到,母亲怕是要断药了。

    自从董家将会翻案的消息,传遍了流放之地后,就不再有流民刻意上门欺压了。就连那些曾与董复打架的孩子,也主动凑过来,一副“你做大将军,我做手下”的模样。

    可是,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

    朝廷依旧没有任何正式公文,就连晋王,董家这个王爷外孙被放出来以后,也未曾派过人前往岭南为外祖父家打点,更不要说,到逝世的外祖父坟前,上一炷清香。

    年后,有些闲言碎语,又开始在流民之地掀起。

    总的来说,将要翻案,就是董家刻意在自己脸上贴的金。没看见吗,有个王爷亲外孙,也只能靠媳妇的娘家救济。这肯定是坏菜了,京城的王爷才不管他们的。什么翻案,全都是骗人的!

    渐渐地,流民看董家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对了。

    前些日子,正是前淮乡侯董疏的周年祭。因为关驸马的打点,看守流民的衙役经过深思熟虑,就给董家的男丁放了半天假。

    就因为这个,彻底点燃了流民的愤怒。他们认为,这太过不公平!同是流放,这些卖国贼却可以祭祀自己的长辈,他们的亲人全都被推倒山谷底下,尸骸无存!

    这些流民集结在一起,来势汹汹地冲到前淮乡侯的坟前,大闹特闹。他们有些人,甚至还拿着锄头、砍柴刀,意图刨坟。

    为了护住前淮乡侯的安眠之地,董家的男人只能奋起反击。但不能伤人性命的前提下,他们打得也是束手束脚,对家中的女眷的照顾也不没有那样周到了。

    就在一片混乱之中,关氏与几位老太太瞬间被推倒,然后沿着山路滚摔了下来。有一个老太太的后脑磕在石头上,当场就咽气了。另外的几位老太太,断胳膊断腿都算是轻的了。最后,她们忍受不了病疼的折磨,也陆陆续续地魂归西天。

    不幸中之大幸,关氏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大伤,只是左边小腿的骨头断了。在战场待过,董家自己对筋骨伤就很有一手。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中忽然添了这么多病人,关驸马送来的药材都消耗殆尽了。

    因为关氏本身也是需要服役的,就算衙役再怎么照顾,这领回来的军服总要完成吧。不能安稳地养伤,又缺少药材,让她那条伤腿自然长好,极有可能会拉下病根。

    轻则筋骨疼痛,重则不良于行。说白了,就是关氏可能会瘸。

    看着瞬间苍老的母亲,董复心里涌起一股恨意。同时,他自己也很迷茫,到底该恨谁呢?恨错判的皇帝,还是栽赃董家的罪魁祸首,还是恨晋王这个看似遗忘了他们的表哥?

    但是,父亲、叔父们天天都要服役,且风雨不改。平日,作为劳动力的母亲卧病在床,其余的都是些老弱。

    面对此情此景,董复只好把心里的仇恨与迷茫都抛到一边。他像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一样,肩负起打理家事、为母亲挖草药的责任。

    董复仔细地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就一脚深、一脚浅地向着西面走去了。他心想,黔地就在岭南西面,那边应该能找到有三七吧。
………………………………

第109章 抓周礼(上)

    长泰宫。

    午后,云朵的裂隙中,投下了一道道的金色光芒。阴沉沉的天空,仿佛被人撕去了一层灰色,陡然变得明亮。这持续了小十天的雨水,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太原王抬起小手,紧紧地搂着母妃的脖颈儿。他还把自己湿漉漉的小脸蛋贴在母妃的锁骨窝,可怜兮兮地哭喊着:“母妃,母妃……”

    又来了!小滑头又开始撒娇耍赖了!

    姜素敏不禁在心中头痛地抚额,平日这小哭包就跟钜嘴葫芦似的,怎么逗都不肯开口,现在喊“母妃”就喊得这样遛!

    婴孩儿独立的第一步――戒母乳,已经进行到第五天。

    与姐姐的爽快不同,每到饭前饭后,太原王都要这样小小地哭闹一场,对母妃的依恋表露无遗。在第一天的时候,一向斯文秀气的他,甚至还揪着母妃衣裳撒泼。后来,他见撒泼无效,竟可怜兮兮地喊出了人生的第一句母妃。

    姜素敏一手托着他柔软的小屁股,一手轻轻地抚着他单薄的后背,温柔地劝道:“阿建是周岁的大孩子,不能再这样爱哭了……”

    在太原王幼小的心灵里,戒奶不仅仅是简单的食谱改变。更是意味着,他失去了与母妃特有的亲近。

    从前,母妃只会抱亲自给他喂食儿,姐姐就是用小碗吃饭。如今,母妃会抱着他温柔地安慰,但也同样会抱着姐姐温柔地亲亲。

    现在,什么都和从前不一样了啊!

    太原王眨巴着红通通的大眼睛,泪水沿着脸颊不停地滑落。他似乎愈发委屈,断断续续地呜咽着,“母妃,母妃……”

    姜素敏感受着那滚烫的眼泪,心里蓦地一酸,低下吻了吻着他的发顶。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特意踱步到窗边,向他展示外面的风景,“阿建,莫要再哭了。难得雨停,母妃带你去逛花园,可好?”

    逛了一会儿,太原王就没有再继续哭泣了。他温顺地伏在母妃的肩头,眼珠子随着母妃的指点在滴溜溜地转动。

    ――――――――――――――――――

    深夜,长廊檐下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橘色光芒。

    庆和帝的脸上满是疲惫,又开始频繁地抬手揉眉心。最近,他的御案上堆积着各地加急送来的奏折。他也只能再次日以继夜地忙碌,仿佛重新回到那段筹备雨灾的时光。

    虽然,雨灾的筹备工作尚且充分,各地还没有出现什么河堤垮塌、洪水饥荒之类的重大灾情。然而,有些地处低洼的农田,依然不可避免地被大雨淹没了。

    有些地方,青绿色的麦株才刚刚开始泛黄,就看见有白色的根须从麦粒的顶端长了出来。尚未收成,麦子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生根发芽。

    经过户部和工部的核算,被淹没的农田达到两成,不乏那些水土丰茂的地方。至于今年的秋收,损失高达四成。这样算来,海贸船队运回来的那两百船粮草,仅仅能够填补这个缺口。然而司天监估计,明年的雨水比今年要多得多了。

    这样的情况下,朝廷肯定要开仓赈灾的,关键在于到底调配多少粮草。为了这迫在眉睫的大事,朝廷上下都忙成一团。大臣们都恨不得多长一个脑袋,好考虑得更加周全一些。

    至于宁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早就没有谁去关注了。

    “爱妃,”他握过姜素敏的手,声音透着丝丝沙哑,“阿佳和阿建的抓周礼,怕是不能按照原计划大办了。如今的情况……实在算不上好啊。”

    姜素敏一听,就明白他话中的叹息之意。

    今日下午,她抱着阿建逛小花园时,心中就已经有所猜测了。

    放眼望去,小花园活脱脱就是个水乡泽国。原本的绿草如茵,如今遍布倒映着天空浮云的水洼。相思湖水位更是高涨,湖岸已经往后殿方向推进了一丈有余,堪堪停在那颗高大挺立的玉兰花树身后。

    所有绿植看起来都蔫蔫的,仿佛刚刚从一场灭顶之灾中逃脱。檐下的那一排山茶更是耷拉着墨绿的叶尖,春天抽出的嫩叶基本上已经枯黄掉落了。显而易见的,它们都被这充沛雨水给泡烂了根须。

    现在,只能把它们都从土里掏出来,趁着雨停好好晾上两天了。

    虽说山茶不耐涝,但也是被妥善安置在挡雨棚里头。而且,它们作为宠妃娘娘的爱花,定然有专人处处小心地照料。饶是如此,它们还是变成了这副鬼样。

    更何况,种在地里、靠天吃饭的农作物呢?

    姜素敏双手握着他的大掌,认真地说:“陛下,他们不久前才办了百日。臣妾以为,这抓周礼就邀请上自家的亲朋,为他们做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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