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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妃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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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像打瞌睡时送来的枕头,他正为主子的膳食犯愁,姜贤妃便送上汤羹。他不禁暗暗感概,贤妃娘娘这般善解人意,难怪陛下宠爱有加啊。

    姜素敏偏了偏头,“红绸,你到小厨房,用食盒把那盅扁豆薏仁排骨汤装好,然后拿过来吧。红罗上茶……洪公公就喝杯热茶再走吧。”

    洪涛忙不迭摆手,道:“娘娘不需客气,奴才跟着红绸姑娘走一趟就好,陛下还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呢。”说完,他便行礼告退了。

    看着洪涛和红绸离去的背影,姜素敏的胸口仿佛被什么重物压着,感觉闷闷的、沉甸甸的。

    自从司天监奏报“春夏雨灾”的那天开始,庆和帝就拉着一帮大臣,每天都忙得马不停蹄。除了过年封笔的那几天能好好喘口气,他就连平日吃饭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通常都是随便扒两口饭菜就算了。

    更何况,如今国家遭逢大难……

    与庆和帝相处越久,姜素敏也不得不承认,刨去那些无情手段不提,他确确实实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她一直记得大姐姐的暗示,有时会忍不住猜想,陛下他会不会因为劳累过度,而发生什么意外呢?

    无论他有情也好无情也罢,都是她们母子最坚实的依靠。

    而且姜素敏抚心自问,他都不曾待薄过自己母子三人。

    辗转反侧之后,姜素敏便捡起前世最擅长的活计――炖汤,也算尽了自己的心意。后来,她想到这人是皇帝,入口的东西须要万分谨慎,还专门找到太医请教了一番。

    至于政治什么的,但姜素敏不认为自己一个内宅夫人、家庭主妇能够玩得转。加之,庆和帝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他作为一个大权在握的皇帝,对政务可谓游刃有余,毋需旁人来指手划脚。

    ……

    孤清的月光悄悄爬上长廊,亲吻上那副美妙的裙摆。

    姜素敏深邃的眼中,添了一抹浓重的担忧。现在她只希望,庆和帝知道爱惜自己身体,两个孩子的童年不要缺了父亲的角色。

    “退下――”稚嫩而又带着尖锐的声音响起。

    姜素敏微愣,这是……阿佳特有的大嗓门。她顾不上想东想西,三步并作两步,立即伸手推开了殿门。

    只见,殿内的侍婢齐刷刷地跪倒一地,就连郭姑姑和两位乳母不能幸免。明熙公主和太原王双双站在那张驼色大地毯上,前者的眼角还残留着厉色。

    姜素敏微微挑眉,给了郭姑姑一个疑问的眼神。

    原来,乳母们害怕两位小主子有什么磕碰,每次明熙公主与太原王玩闹到一起时,都会及时把二者分开。但是,明熙公主与弟弟的亲近再三遭到阻拦后,就表现出十二分的不耐。她皱着眉头,学着自己父皇的挥动小肥手,严厉地喝了声“退下”。

    然而,主子再小,那都是主子。

    因此,便有了姜素敏进门时的那一幕。

    就在母妃与郭姑姑说话的时候,明熙公主的眼中闪烁着欢快,伸出自己像藕节般肥嫩的手臂,正圈着弟弟奋力地拖动着。太原王则皱紧小眉头,各种挣、各种推、各种拱,正努力挣脱姐姐的魔爪。

    很快,这两只双双倒在了大地毯上。

    都说,一力降十会。

    太原王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止自己向那堆得像小山似的布偶群靠近。

    说到布偶山,那是庆和帝得知小女儿喜欢布老虎后,特意命人准备的。里面有拖着长耳朵的兔子,也有满身花斑的小鹿……然而,明熙公主最爱的还是那两大两小布老虎,甚至想把它们放到床上,陪着自己睡觉。

    如果不是姜素敏在一旁温言相劝,说大布老虎太大了,如果把它们都放床上,弟弟就没地方睡觉了。

    明熙公主犹豫了很久,最终在弟弟和布老虎之间选择了弟弟。不过,在她的坚持下,两只小老虎依旧在床上,就连两只大布老虎也弄了个专座,安放在床边。

    至于庆和帝送的那堆布偶,就被明熙公主堆在大地毯的一旁。如果说布老虎是她不能让别人碰的珍藏,那堆布偶就是可以和别人分享的玩具。无论谁讨要,她都很大方地从布偶堆拿出一个。

    为此,庆和帝不止一次表示很心塞。

    姜素敏上前两步,柔声地喊:“阿佳,阿建。”

    听见母妃的呼唤,两个孩子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明熙公主立刻松开弟弟,手脚利落地从地毯爬起,向着母妃迅速地迈开自己的小肥腿。她的肥下巴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煞是可爱。她因病瘦下去两层的肥下巴又养了回来,眼看着有向着第四层进发的趋势。

    还没等姜素敏蹲下身子,好好享受下女儿的热情。她的余光就看见那只肥团子越过自己,嘴里还欢快地呼唤着“父父!父父!”

    表错情的姜素敏,面部有一瞬间的龟裂。她扭头看着向门外探头探脑的女儿,无奈地纠正道,“阿佳,不是父父,要叫父皇啊……”

    明熙公主充耳不闻,依旧固执己见,冲着长廊“父父”地喊个不停。

    姜素敏的腿上忽然觉得一片温热,低头看去,原来是阿建搂着自己的膝盖。他仰着小脑袋,眼圈红红的,仿佛有眼泪在里头打转儿。他柔柔地、嫩嫩地喊着“母妃”,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

    姜素敏弯腰抱起儿子,亲了亲他的小额头,“阿建乖,男子汉不能哭哦。等阿建长大,练好武艺,就欺负回姐姐好不好?”

    太原王立即被安抚了,乖乖地把小脸贴在母妃的锁骨窝。幼小的他还不知道,等可以用武力值压倒姐姐的那天,却已经物是人非。

    没有呼唤到父皇的明熙公主,尤不死心。她从门口回到屋内后,各种翻找。她一时掀起分隔内外的帐幔,一时弯腰查看小坐具底下,嘴里用各种声调地喊着“父父,父父,父父……”

    小小的她也许以为,父皇正在跟自己玩抓迷藏呢。

    姜素敏把儿子塞回被窝,回头就看见女儿诡异的行为,心塞得不行。这个闺女,她简直就替庆和帝一个人生的!

    她准备去把女儿揪过来睡觉,刚刚一动,就感觉被什么拽住了。

    太原王紧紧地拉着母妃的袖子,眼巴巴地喊:“父皇。”

    姜素敏温柔地抚着他的额头,耐心地解释道:“父皇今天有事忙,母妃代替父皇给阿建读书,好吗?”

    只要庆和帝有空,就会在睡前给孩子们读史记。他不仅仅是简单地诵读,还会说自己的见解。有幸旁听的姜素敏,总觉得这种睡前故事太高端,浓缩着朝堂的影子。

    姜素敏从一张案几底下把女儿抓出来,然后命人打水,帮她洗干净脸蛋、手脚。等两只都乖乖躺好后,她就从拿出那本史记,低声地朗诵起来。

    “……后安能杀吾母而命我?我未壮,状则变……”

    窗外忽然起了一阵狂风,孤清的月光被飘来的阴云遮盖,仿佛在酝酿着下一波风暴。
………………………………

第118章 天地同悲

    深夜,无星也无月。

    在黑暗的掩护下,即使最优秀的斥候也没有发现,京城的上空掠过着几只训练有素的信鸽。

    急骤的狂风从窗口灌入,书房内的烛光不停地闪烁跳跃,书案上摆放着的纸张被吹得四处零落。轻轻地“噗”一声,灯罩的上方冒出一缕青烟,整个书房便融入了黑暗之中。

    如果有人看见此时的王尚书,就会发现他与平日相去甚远。如果非要品评,平时的他宛如一丛典雅的幽兰,此刻却像一头露出锋利爪牙的狰狞野兽。

    他背手伫立在窗旁,目光落在漆黑的夜空。仔细一看,他的瞳孔深处凝聚着令人颤栗的寒芒。

    有言……无论是生是死,祖父都会派人接你归家。至于那个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的猪彘,等时机一到,祖父自会给他一个归宿。

    天灾,**?

    毋需宁王解释,王尚书凭借自己对外孙的了解,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

    天空堆叠着层层乌云,风起云涌间,是大雨滂沱。放眼望去,天与地仿佛被一幕幕水帘接连到一起。

    颁下圣旨的第二天,晋王与妻儿相拥告别后,便领着三千精兵并大批的粮草,浩浩荡荡地离开京城。由于时间紧张,这一路上赈灾队伍除了走官道外,还需翻山越岭地抄近道。

    路上,衣衫褴褛、瘦骨如柴,被迫背井离乡的难民随处可见。他们都高挽着裤腿,脚步蹒跚地去往下一个没有遭灾的城镇。他们全都两手空空,也许下一刻就可能因为饥饿,而倒在了哪片荒山野岭。

    看见运粮的马车时,难民的眼中立刻燃起了渴望。当他们看向粮车周围的彪悍士兵时,眼中的渴望沉寂,重新蒙上一层麻木。

    难民中有几个孤身一人的小孩儿,跌跌撞撞地跟在大人的身后。他们的大眼睛里不见天真、懵懂,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绝望与无措。他们在措不及防下迎来人生的第一场死别,甚至还来不及为父母亲人哀悼,就要拼尽全力为自己挣一条活路。

    晋王看着那一双双稚嫩的、弱小的眼睛,忽然想起家中虎头虎脑、总是嘻嘻傻笑的阿鹰,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他当即转头向身旁的侍卫耳语几句,后者立即调转马头向那群难民追去。

    那名离队的侍卫,也是个心地良善之人。他不光是分了些干粮给孩子们,还守在一旁看着他们吃完,然后再策马返回。

    然而,无论是晋王还是这名侍卫,都不曾想到。

    这些孤立无援的孩子,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了路上死去,不是因为饥饿,也不是因为疾病。而是因为柔弱无力的他们,就是难民群中最好的储备粮!

    人人相食……也许,这一场场看不见尽头的大雨,就是天地同悲的眼泪。

    真正踏入灾地,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用“死寂”二字形容。原本热闹的县城空无一人,只留下满地淤积的泥泞,那是洪水过境后留下的礼物。

    茅草屋、木屋通通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一般。只有那些青石砖瓦房,好歹能剩些颓垣废壁,能辨认出大概的轮廓。土墙下有两只发胀、腐烂的手掌,应该是一具从上游冲下来的浮尸,被拦截在这里。

    按舆图看来,这应该是受灾最轻的县城吧。

    令人作呕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但晋王好像丧失了嗅觉,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他握着缰绳的手渐渐捏紧,心里仿佛沉重到麻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快点,快点……前方有更多的百姓在等着。

    晋王一马当先,还没走上两步,就感觉身子微微一沉。他拽进缰绳,低头查看,只见淤泥没过了马腿的膝部。他立刻高举手臂,往后比划了个“停止”的手势。

    淤泥太深,马匹可以勉强通过,但运粮车就肯定会沦陷其中。为今之计,只能调头、绕道而行。

    天色一直阴暗无比,晋王只能单凭大概来判断时辰。当整个赈灾队伍变道完成后,他便下令放缓行进速度,令所有人在马背上食用干粮。

    “轰――”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所有人极目眺望,那是何等壮观的画面――――

    斜前方激起巨浪,很快形成一道三丈高的水墙。黄褐色的泥水朝着地面重重拍下,瞬间形成奔腾不息的洪流。从高处俯瞰,那座空无一人的县城化身汪洋。零碎的木板、肿胀的浮尸,还有浮沉不定的树冠……随着洪流倾斜而下。

    在天地威势的笼罩下,所有人的眼中都被填满了惊惧。

    他们,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

    ……

    晋王端坐在马背上,抬头凝视着眼前的高山。

    前方探路的士兵终于返回,抱拳复命道,“启禀王爷,攀爬的绳索已经准备好,只要翻过前方的山头,就可以抵达水丰县了。”

    晋王微微颔首,“传令下去,弃车步行……”说完,他就率先脱下了蓑衣。

    “王爷……”

    “好了!”晋王厉色打断了自己内侍的话,“本王带你来,不是为了听你在这里唧唧歪歪!”他伸指点了点卢左侍郎的方向,“你到那边去,看顾好卢大人吧。”

    他绕到粮车上取了三大包粮食,捆绑在自己的马背上。士兵们也纷纷下马,用自己的蓑衣包裹粮草,然后用麻绳捆牢。

    山路崎岖、湿滑,通过这样的方式,使得一车车粮草化整为零。人牵马匹,马匹驼粮,就可以避免了粮草倒退、侧翻时所导致的损失。

    雨,越来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

    能看见的范围越来越小,晋王抹了一把脸上的冰冷雨水,如今的情况极容易发生危险,必须停下。他转头看向方才那位探路的士兵,“你可曾查探到什么山洞,又或是可以扎营的平地?”

    ―――――――――――――――

    幽深阴暗的洞穴。

    “哗――哗――”

    大股的洪流涌入,积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涨起来。某个仰躺在高处的平台的身影,顿时被水流淹没了大半。

    冷……冷……好冷……

    意识从光陆怪离的梦抽离,王穆之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上方倒挂着的钟乳石。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生命从自己身上潺潺流逝。

    还记得那天,他处理完公务后,便和往常一样勘探溶洞。身后突然出现一股恐怖的力道,他就被洪水卷入溶洞的深处。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壮叔拽着他的胳膊猛力一甩。重重地撞上洞壁后,他就陷入了黑暗中。

    想到这里,王穆之的眼中流露出悲伤,如果不是因为因为自己,壮叔应该还在京城替祖父赶车,而为了救自己而……

    精心栽培的长孙外放,王尚书怎么可能会不给点保障,而老实憨厚、武艺高强的壮叔便是首选。

    第一次睁眼,王穆之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仅容一人的高台上。想要起身活动,他的左手和左腿却已扭曲翻折,不太听指挥。他的后背一片湿粘,似乎有温热地液体流出,空气里弥漫着血液特有的铁腥味儿。

    也许因为失血过多,更是因为伤情太重,王穆之就这样一直昏昏沉沉、睡睡醒醒。醒来的时候,他就着微弱的光线,侧头观察洪流。他赫然发现,这洪水源源不断,但自己身处的高台却维持着清爽。

    这无一不在显示,溶洞的深处可能有暗河!

    王穆之不禁苦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吧。幸好塞在胸前的干粮没有被冲走,他就是靠着那两块湿答答、散发着土腥味儿的面饼,一直撑到现在……

    急促的水流飞溅,混杂着泥沙的污水意外灌入口鼻,呛得王穆之眼前阵阵发黑。他把头偏向里侧,完好无损的右手抚上胸口,那里早已空无一物。

    他的心底涌上一股苦涩,没有食物有身负重伤的自己,大概撑不了多少天了。只愿上苍垂怜,能让他把暗河的消息传出去。

    轻飘飘的感觉再次袭来,王穆之有预感,自己如果昏睡过去,指不定就醒不过来了。他咬紧牙关,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晕,不能晕……

    朦朦胧胧间,他忽然想起很多,樱花树下的莽撞姑娘,虽不是自己见过最漂亮、但却最鲜活的姑娘……

    忽然传来一阵不同于流水的响动,王穆之有些混沌的眼睛,骤然被点亮。他凝聚起最后的力气,发出一声求救。

    ―――――――――――――――

    什么声音?

    原本在山洞里歇息的众人,立即绷直了后背。守在洞口周围的近卫们,立即把手放在身侧的刀柄上,然后警惕地四处张望。
………………………………

第119章 斩衰三年

    京城,魏国公府。

    夜色苍茫,细雨纷飞。

    绯红色的帐幔里,姜丽敏的双目紧闭,呼吸变得急促。她的眼珠子在眼睑下不安地转动着,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天空湛蓝如水,绿茵草地、落英缤纷。

    王穆之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裳,俨然是初见那天的模样。他独自一人伫立在樱花树下,漫天飞舞的花瓣落在肩头。

    姜丽敏的眼中闪过惊喜,脚步不由自主地想他的方向挪动。她心底冒出有个声音,快,快去告诉他,不要离开京城,不要到那个什么县去。刚迈开两步,她就听见自己拙劣的表白。

    循声看去,那正是当初的自己。

    王穆之并没有拒绝那个自己,反而微笑着倾身上前、拥入怀中……然后,他不再是那个文采斐然的状元郎,也不再是那个人人称颂的清官廉吏,却与妻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姜丽敏感觉自己似是被什么分割成两半。

    一半的她,是清醒着痛苦的自己。另一半的她,是愚昧着幸福的自己。

    久而久之,她开始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梦境。

    她想,无论如何,只要他好好地活着……

    念头刚起,霎那间斗转星移。

    姜丽敏被带到一个幽暗的洞穴,看着那个血渍斑驳的月白色人影。她想要上前帮忙却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垂危危,看着他苦苦挣扎,看着他……合上双眼,胸膛不再有任何起伏。

    “求求你,别死……”

    姜丽敏猛地从床上坐起,黑白分明的眼中还盛满了惊惧。她目光呆滞地看了看四周,四周依旧是一团漆黑。她慢慢地蜷起身子,拥着被子蜷缩在床角。

    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雨水淅沥,竹叶潇潇。

    滴嗒的雨声与起伏的沙沙声交织,如泣如诉,宛如一曲在心底流淌的悲歌。

    姜丽敏倚在床头,默默地听着窗外的天籁,彻夜无眠。

    只要你能活着,我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

    河间王府。

    “真的?”

    河间王“嚯”地睁开眼睛,目露精光地盯着自己的长随。那恶狠狠的眼神仿佛在说,如果你敢摇头,本王就活刮了你!

    顶着主子如同实质的目光,长随的内心紧张到极致。他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如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

    “好!好!好!”

    河间王欢喜得从榻上一跃而起,灵活得完全不像他自己,再配上那身青苔绿色的衣裳,活像一只翻身、跳跃的肥□□。在榻上坐稳,他喜滋滋地摸着下巴,“本王就知道,只要本王出手,哪有搅不黄的亲事?”

    “哎哟,本王岂不是要开始准备聘礼……”

    “嗯,要手书一封回河间,命人送些珍宝过来……”

    “哈哈哈,姜家老骗子,让你跟本王装!本王还不是要娶你闺女……”

    眼看着主子进入了疯魔状态,长随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退到角落。

    畅想过了好一阵子,河间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在心里琢磨了一圈,忽然发现有点儿不对,前几天不是才说没有进展吗,现在突然就成啦?

    他回头准备问问长随,结果就看见那人鬼鬼祟祟地往大花瓶后躲。

    “你躲什么躲?!”河间王微恼,“还不滚过来跟本王说清楚?!”

    那天,河间王吩咐长随从灵州买了个□□好的雏儿,给离京外放的童家公子设下一道美人计。

    所谓美人计,说白了就那几种套路。

    开头,通常都是“孤女卖身恶霸欺,公子挺身救美人”。至于过程中的种种,略过不提。而结局,大多数都是“孤灯暗帐玉成双,珠胎暗结腹藏子”。

    按照河间王的计划,童家公子要在成亲前弄出一个庶长子来。到魏国公府为自家姑娘讨公道的时候,他就添油加醋、推波助澜,何愁亲事儿不黄。

    有心算无心,这开头进展得十分顺利,但结局却出乎意料了。童家公子为人正直、迂腐、认死理儿,就算怎么与旁人心心相印,也做出逾矩的事来。

    随着婚期逼近,被河间王逼得乱了章法的雏儿,拿出了从楼里带出来的秘药……

    然而,计划总与现实有些差距的。

    河间王耐着性子听完,又沉下心神从头到尾捋一遍,忽然有些担忧地问:“那些……都处理干净了吗?”

    长随闻言,忙不迭点头,“干,干净!”

    河间王如释重负般长呼一口气,“干净就好,干净就好!”

    片刻后,他又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地叹道,“哎,只能说那小子的命不好啊,无福消受美人恩啊……”

    “今日难得好天气,来,跟本王出去喝酒!”

    长随看看主子的背影,又看看窗外的细雨,好天气?

    ……

    与远方的人间地狱不同,京城依旧是那样的安定、繁荣。除了愈发忙碌的朝堂、人们偶尔的叹息,洪水似乎没有带来什么变化。

    刚踏入有间酒楼,河间王就被一团温香软玉撞了个踉跄。待他稳住身形,就对上一双欲语还休、含羞带怯的媚眼儿。那扑面而来的诱惑,就连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的老手,都被勾得心神一荡。

    也许,河间王的辨识度实在太高。

    那撞人的女子立刻仓惶地跪倒在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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