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不接武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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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舒越往里走就越有种不祥的预感，比如――“哎呀，洛舒小朋友！老头子很欣赏你呀，都跟你爷爷说好啦，要收你当徒弟，教你素琴与阵何哟！”

　　　　是不是很开心？

　　　　有没有特荣幸？

　　　　“……”洛舒只觉当头霹雳，欲哭无泪。

　　　　皇室出身、隐居乡间的名士？这摇头晃脑地忽悠着强迫收徒的做派，称他一声“江湖老痞子”也不为过！

　　　　然而如今的洛舒人微言轻，没能挣扎上几句话的时间，就被自豪到忘乎所以的爷爷和师兄给卖了。

　　　　真是个悲伤的日子。

　　　　而季泽的信，就是在洛舒被“关门弟子”的第二天清早，出现在他起居室里的。

　　　　依然是一大一小两个信封，丝毫没有因为他之前的请求而有所改变。

　　　　洛舒：呵呵哒o（n_n）o~

　　　　有个词叫：怒极反笑，大概就能形容他如今的心理状态。

　　　　这天一路从屋里走出武馆，哪怕他面色平静如水，所有遇见他的人却统统自发地绕开洛舒整整三米远。

　　　　武馆小弟子们都不禁在心中嘀咕：这馆主师门里教养出来的娃娃，就是不一样！

　　　　瞧这不怒自威的气度！瞧这闲人莫近的气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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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就这么一路气咻咻地直冲到清雨茶楼，洛舒满满的气势，最终在偶遇的新鲜师母温柔的摸头杀下，“噗”的一声如戳破的气球般，瘪了下去。

　　　　文老先生昨天刚收到满意的小弟子，心情正好，加上学校里录取考试结束后，也没什么需要他忙的，便悠哉哉地牵着老伴儿一起，来茶楼里喝茶听书。

　　　　能见到小徒弟那简直是意外之喜，在得知小徒弟竟然与他爱好相同，也经常跑来这间茶楼后，更是满意极了，当下就拉着洛舒一桌坐下，聊起了家常，也时不时地传授一些浅显的阵何入门来。

　　　　至于素琴嘛——老先生表示，喝完茶直接把人领回家就行了！

　　　　洛舒满心无语。

　　　　拜师虽然非他本愿，懂装不懂什么的，更是十分考验忍耐力。但如今既然木已成舟，尊师重道、敬老爱幼的观念，上辈子就根深蒂固地刻在了他骨子里，这让他一直保持着谦和有礼、恭谨好学的状态。

　　　　两人一个听一个说，文老先生越讲越嘚瑟，满面红光，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直到师母大人忍无可忍地瞪了自家人来疯的老伴儿一眼：“你够了！谁乐意听你说废话？我还想好好听一出贾师傅的评书呢！”老先生才满面委屈地讪讪闭了嘴。

　　　　洛舒心里松了口气，果断决定师母大人威武，必须抱好大腿。

　　　　两老一小就这么舒舒服服地消磨了一上午的时光，文老带着徒弟回家吃饭时，才发现了徒弟抱着的书里，还夹着一个硕大的信封。

　　　　老先生心中琢磨着，小徒弟出门还要带封信是为什么？

　　　　这么重视，难道——是交了“小女朋友”了？

　　　　回想自己当年在徒弟这年纪，就知道要把邻居家的好妹子给定下，长大后就娶到了手，立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靠谱。

　　　　嗯，作为师父，关心徒弟是应该的。

　　　　必须得，问问！

　　　　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胡子，文老一路上充满八卦气息地斜眼瞄了好几下。

　　　　洛舒第一时间就敏锐察觉了师父的视线，抽了抽嘴角，眼珠一转，便满是笑意。

　　　　季泽不是说，他可以和长辈们分享他的“画作”么？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眼前就有个很适合分享的对象，不是么？

　　　　文老心中十分好奇，可小徒弟毕竟还小，太没眼色，竟然完全察觉不到他的暗示，一点都没有要“主动交代”的意向，哎呀实在是欠调｜教。

　　　　忍过去一顿午饭，老先生终于顶着老伴儿的一顿骂，忍不住跟徒弟开口询问。

　　　　洛舒当即顺水推舟地把信封取了出来，睁着大眼睛一脸乖宝宝地道：“是一位在首都的笔友给寄来的，他怕我识字不多，所以总是画画给我呢。老师想看吗？”

　　　　如果是已经跟徒弟混熟了的文老先生，在看到洛舒祭出这个超级卖萌的表情时，就该猜到了他在打坏主意。

　　　　然而收徒一天没满，他只觉得自己一颗老心脏哟，已经被萌得七荤八素、晕晕乎乎咯。

　　　　自家小儿子当年，好像也没有那么可爱啊！

　　　　老先生晕晕乎乎地接过信封，晕晕乎乎地打开信封，然后，满脸的傻笑顿时僵住。

　　　　半晌，他才抖了抖胡子，颤着手抚了抚快要脱眶而出的双眼，低头晃晃脑袋。

　　　　手中的画，名字叫《春游日》，只是，春游的风和日丽，他完全没有在其中见到半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惨红惨黄惨绿相互掺杂的——腥风血雨。

　　　　艾玛略刺激……

　　　　年纪大了承受能力有点儿低，让他先坐下喝口水缓缓。

　　　　洛舒心中偷笑，然后特别假惺惺地扶着自家老师坐下，给他端茶倒水，给他擦拭冷汗。

　　　　直到听闻老伴儿“呀”的一声惊呼，文老才真正地缓过神来，一把抢过这将老夫妻俩同时刺激得不轻的“大作”，怒瞪洛舒：“臭小子故意的！”

　　　　“噗哧！”睁大眼睛卖了半天萌也已经不再起作用，洛舒才终于憋不住地笑了出来，眼中染着狡黠，抱着老师的胳膊撒娇：“老师别生气！我今早刚收到哒，实在是觉得画成这样也不容易，拿来给老师也开心开心！”

　　　　当年他自己老了以后，最喜欢小侄孙们这么跟他撒娇了，近几年在爷爷身边，这招同样适用，想来老人应该都吃这一套，洛舒早已亲身上阵试过好多次，立刻毫无压力地卖起了萌。

　　　　文老：“……”突然意识到，刚收的可爱徒弟，似乎是个鬼精灵的小坏蛋。

　　　　师母：“是……挺不容易的。”师母回答得略艰难，她并不清楚前因后果，只以为这是洛舒喜欢的画。

　　　　身为一位国画大师，老公的小徒弟审美这么，惨不忍睹，似乎有点太过拿不出手了，吧？

　　　　洛舒正笑得欢快，尚不知道，他不过一时兴起的小小恶作剧，直接把他领进了另一个坑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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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说起来，洛舒上辈子虽算不得什么画中圣手，可真要兴致来了画些个什么，也能得众人一句夸赞――运笔娴熟，一气呵成，画风大气，颇有灵性，之类的。

　　　　所以，师母大人所担心的“审美问题”，洛舒一般情况下是没有的。

　　　　只除了偶尔遇上季某人的时候，会自发地扭曲一下。

　　　　如今已连着收到了三张画，再有上辈子也见过那好些程度相近的画作，除开再次见到之初的惊吓，洛舒如今倒是对于季泽的绘画风格有些，适应了。

　　　　犹记得上辈子第一次见到季青霜的儿时画作，却是斯人已逝。

　　　　洛子修作为季青霜在世时最亲近的友人，当时可谓心如枯槁，却偏偏还记得要上门去开导那位，死了丈夫又连着死了一二三个儿子的老夫人。

　　　　也就是在那时缟素翻飞的季府厅堂里，他见到了挂满了屋子的青霜遗物――过度悲痛的季老夫人，把小儿子儿时所有的东西统统拿了出来，挂在她会去的屋子里，好睹物思人。

　　　　洛子修觉得不可以让老夫人再这么下去。

　　　　睹物思人，可人已经死了！

　　　　越思越悲，越悲越思！

　　　　他自己就饱受其扰，只实在忍不住时，方拿出两人的信笺来看看。就这样，也都忍不住偷偷掉眼泪，一肚子怨气根本不敢跟人说！更别提上了年纪的老夫人了，这满世界都是儿子的生前的、儿时的东西，她能撑得了多久？

　　　　刚想上前劝慰几句，却是惊鸿一瞥，被那丑到让人脑溢血的画给震得，震得，震得他连悲痛的心情都停掉了。

　　　　洛子修：“……”季青霜你真是个人才！你怎么不拿这画去战场？！说不定人敌将直接被丑哭了，你就完成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大业，能活着回来了！！！

　　　　最后，老夫人送他走时，好心好意地把墙上那幅画送给了他――因为他一个没忍住多看了好几眼。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年两次他去季府拜会，就会被一脸慈和的老夫人，塞一张老情人的儿时画作。

　　　　老夫人的原话是这样的：“我儿自幼聪慧，于绘画一道上亦颇有天赋，奈何家里请来的先生却俱是不喜，常令我儿心感高冷孤寂。如今不想却在我儿已逝时，寻到了洛公子这对其欣赏的知己，实令老身心中开怀。若我儿在天有灵，必然快慰。”

　　　　……不愧是能生下季家三朵奇葩的英雄母亲！洛子修心里疯狂地叫嚣着：我根本没有欣赏！我根本没有欣赏！我根本……然而对上老人略显浑浊的双眼，他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只是笑得温文尔雅，然后满目怀念，躬身行礼，双手接过，感谢不已――满心泪水，不想多说。

　　　　直到多年后，老夫人安然辞世，洛舒捧着最后得来的这叠画纸，却是心中空荡一片。

　　　　最后一个会和他一起怀念那混账家伙的人，也去了……

　　　　洛子修一天天一页页地把那些画作整理成册，虽不敢去多看，却也不舍得弃之。

　　　　他有时候会对自己说，等将来死了，一定要带着这画册一起，去了地府也好有个把柄狠狠嘲笑对方一番。

　　　　想来季青霜该是会在奈何桥上等他的。呃，大概，会等吧。

　　　　没料到重活一辈子，却阴差阳错地再次领教了一番，实在是――哭笑不得，却又忍不住怀念。

　　　　年纪大了，有些习惯养成了就改不好。

　　　　横竖上辈子死后没有嘲笑成，不如这辈子重新来好了。季泽自己把把柄送到他手上，将来哪怕不拿出来人参公鸡，也可以当做炸弹给看不顺眼的人送一份不是？虽然他不想去理会那家伙，可对方这么没脸没皮地贴上来，他作为君子，也不好把人赶跑不是？

　　　　洛舒想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然后就安心地如同前世那般，把那三页丑到死的画给整理排序，贴在了一本专门的空白画册里。

　　　　可师母大人哪会知道他心里面这么多七转八绕？

　　　　在她看来，老头子的小徒弟，审美需拯救！

　　　　于是，每周三次，洛舒去文老家里上门听课后，就会多出两小时的额外时间，接受师母大人的美学熏陶。

　　　　洛舒：“……”罪魁祸首你等着！

　　　　首都正在孜孜不倦地为偶像“创作”的季泽，狠狠打了个喷嚏。

　　　　揉揉鼻子，低头接着画。

　　　　。

　　　　规律的学前生活就这样平静地从春天跨越到了夏末。

　　　　每天早上打坐修炼，爷爷下山时还去请安，每周去三次老师家里上课，每半月一次陪老师一起去茶楼喝茶，每一月收到一封季泽来信（画），然后等开学后，还要在每个工作日去学校上课。

　　　　洛舒以为他就会在这样规律而平静的生活中，求学、生活、长大，可在距离开学还剩两周的时候，他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来自过年时结识的好友，元宝嘀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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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距离开学还有几天，季家父母都出门忙活去了，家中只有兄弟二人相对无言。

　　　　季沧浑身都泛着浓浓的老陈醋味儿。

　　　　宝贝弟弟手里拿着刚送到的信，经过起居时的步子里都透着股轻快，头也不回地冲进了他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臭小子竟然完全没看到坐在桌边的哥哥！

　　　　好歹被誉为校草，他存在感真的不是这么差的！

　　　　任你将他宠上天，奈何弟大不由哥。

　　　　季沧只觉心好累。

　　　　只是还没来得及如何自怨自怜，他就听见弟弟屋里“乒呤哐啷”的一声响，立刻惊跳了起来，连忙往弟弟卧室门口冲去，抬手要敲门询问，却见弟弟一把拉开了房门，屋中的座椅翻倒在地。

　　　　“哥哥！洛舒弟弟要来首都！”季沧闻言一愣神，继而满心酸楚。

　　　　听听这小嗓音儿，调子都比平时高了几分！看看这小眼神儿，亮得都能冒星星了！

　　　　不就是一个看过一次电影，见过一次面儿，通过几次信的小破孩儿嘛！

　　　　他来首都怎么啦？

　　　　来首都……

　　　　卧槽要来首都？！

　　　　“这都要开学了吧？他来首都玩儿的？”季沧瞪大了眼，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可又不愿就此放弃，挣扎着多问了一句。

　　　　季泽可完全不知道自家大哥心中的悲伤，即便瘫着脸，也能听出他心中有多欢快：“他要来读小学！”

　　　　“……首都一小？”不会这么惨吧？

　　　　“不，三小。”季泽摇了摇头，声音比方才略低了一点点。

　　　　季沧却是松了口气。

　　　　呼，幸好。

　　　　首都第一二三校，可称得上是当地最好的三所学校，分布极为平均，恰好呈三角形坐落在首都的三个方向，相互之间的距离并不近，坐车也需要好几十分钟的路程。

　　　　弟弟在一小，那洛家小孩儿在三小，那离的远着呢。

　　　　至少他暂时还不用担心，弟弟从此不回家，直接粘到别人那去了。

　　　　不过还是觉得好心酸！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弟弟问了句什么？

　　　　“哥哥，我们每天都去机场等他吧？”

　　　　神思不属的季大哥，本能地在弟弟提要求时，点头答应了下来。

　　　　后悔莫及啊！

　　　　于是，怀揣师父师娘塞的《第一学期家庭作业目录》的洛舒，与父母二人戴着帽子墨镜，一出接机口，看到的就是，神情温雅却隐晦挑剔地看着自己的季家大哥，与直挺挺站得跟小白杨似的矮子季泽。

　　　　奇怪，洛舒歪了歪头，他好像，没在寄出信里写过乘坐哪天的航班吧？

　　　　。

　　　　时间退回到十天前，晚饭时间才回到武馆的洛舒，接到了一个来自好友的电话。

　　　　据说嘀嗒小朋友在这天已经给他打过三个电话了。

　　　　第一个电话在清早打到山上洛承门，梁管家接了电话，把山下武馆的号码告诉了他。

　　　　第二个电话随后就打到了武馆，可是与老师约定了时间的洛舒，在那时已经出门了。

　　　　第三个电话在午饭时候打来，嘀嗒被告知洛舒依然未归，让他等晚上再打。

　　　　于是，天擦黑时刚赶回来的洛舒，就在从门口飞奔去接电话的途中，又摔了一跤。

　　　　围观群众“……”

　　　　对此，洛书表示：摔习惯了有技巧，倒地瞬间姿势改，半点不会受伤害，跌倒立刻爬起来！

　　　　接着跑！

　　　　所以他接上电话的时候，并没有让嘀嗒等很久。

　　　　“舒宝舒宝！我终于找到你啦！”刚“喂”了一声，就听听筒里传来了他家元宝活力满满的声音，洛舒也不由得勾唇一笑。

　　　　“元宝怎么有空来找我？不是说在忙一个节目的筹备吗？”

　　　　“咦？舒宝你还不知道？！”那头的嘀嗒瞪大了眼，“可策划姐姐早上说，洛伯伯和莫姨姨已经同意了呀！”

　　　　“……同意什么？”不靠谱的爹妈又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儿？

　　　　“同意你来跟我一起录节目呀！”

　　　　洛舒：“……”据嘀嗒之前说的，那个节目是要参与者常驻首都，每周课余时间都得去录的吧！？

　　　　可他连镇学的入学手续都已经办齐了，班级都分配好了，莫非还能改？

　　　　与此同时，山门里的洛爷爷，也接到了来自小儿子的电话。

　　　　十分钟后，老爷子大发雷霆，一声咆哮：“那你就自己去跟舒舒说！还来问我这老头子干嘛！”然后愤而将电话给摔了回去。

　　　　岂有此理！任何想把他宝贝孙子带离他身边的都是邪教好吗！

　　　　他家舒舒才七岁多，做爹妈的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在首都过！

　　　　还要去拍什么节目！还要去学什么课外知识！

　　　　洛爷爷越想越气，本就凶恶的面容现在分分钟就能吓哭小孩子。

　　　　呜，舒舒，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你坏爹说的事儿啊~~~qo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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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嘀嗒在电话里对着洛舒讲了半天，只不停地在用各种方式表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与喜悦。

　　　　“太好啦！舒宝我们又能一起玩了！”

　　　　“舒宝我小一确定在首都三小读，那里离电视台可近了，你也来嘛！我们做同学！”

　　　　“舒宝舒宝你哪天能到？我让钱师傅开车来接你们呀！”

　　　　“舒宝……舒宝……”

　　　　洛舒听着诨号不断在耳边响起，脑袋略疼。

　　　　至于他之前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嘀嗒最后也没讲明白。

　　　　洛舒：“……”讲话总抓不住重点的小朋友，好捉急！

　　　　聊着聊着，两人直接把这事儿给忘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从各自的生活日常，到最近看到的好玩的事，讲得那是眉飞色舞。

　　　　嘀嗒平日里更忙一些，会讲不少片场、后台见闻之类的趣事，孩子看待事物的角度总是很有趣，洛舒听得津津有味。

　　　　而轮到洛舒讲的时候，除了一些关于拜师的事，更多的则是他出于旺盛的好奇心，从电视报纸书籍上搜刮来的各种东西。

　　　　两人聊得太久，以至于一心想先跟孙子通个气，好达成一致战线的洛爷爷，直到被二徒弟请去吃饭，也没能打通孙子的电话。

　　　　哼！气死他老头子了！

　　　　四十多分钟后，两人才隔着听筒依依惜别。

　　　　却不料电话才挂上，立刻就又响了起来。

　　　　“喂？”难道是元宝还有什么忘了说的？

　　　　“呼，儿子你总算接电话了。”听筒里却传来了老爸洛洋的声音。

　　　　洛洋方才与自家老爹在电话里不欢而散，也有点担心老爷子不管不顾地就命令孙子不许答应，所以急着打电话来找儿子讲明情况。

　　　　谁知打不通！

　　　　不过他手里比洛老爹多了一样决胜法宝，那就是手机！

　　　　直接联系自家三师兄，听闻儿子是在与小伙伴通电话，才松了口气。之后便立刻请求师兄帮忙，看着儿子快要挂电话时就给他发短讯，总算在通话切断的瞬间，成功把电话给打了进来。

　　　　洛舒自然不知道两位长辈之间的“明争暗斗”，不过他也没忘记之前嘀嗒所说的，那件父母已经同意的事儿，直接就开口询问。

　　　　洛洋自然立刻详细地讲了起来。

　　　　原来，之前嘀嗒曾说起的那个要参与筹备的少儿节目，是首都电视台少儿频道打算在今年的开学季，全新推出的一档科普类的栏目。

　　　　节目组事先就寻了四位知名度不错、年纪又相当的小童星，想让他们能为节目挑大梁，好更多地吸引孩子们的目光。

　　　　原本事情筹办得已经差不多了，只等着过几天开拍第一期，谁知两男两女四位小嘉宾中，有位女孩家里大人突然反悔，给她接了更来钱的工作，付完违约金就跑了，顿时把节目组的策划与导演给气得够呛。

　　　　无法，他们只得重新找人。可年龄合适知名度又高的童星，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在大人们头疼万分的时候，嘀嗒小朋友就傻傻地问了一句：“姐姐为什么不请舒宝来呀？”

　　　　恰逢暑期档，年初时嘀嗒与洛家夫妻合拍的那部电影上映，火遍全国。花絮里，洛家娃娃帮助嘀嗒克服惧高的画面，更是让无数观众倍感温暖、会心一笑。

　　　　于是，洛舒继几年前客串电影后，再一次成为了热门人物。已渐渐将他淡忘的人们，也重新记起了当年电影中，那个笑容感人至深的小天才。

　　　　节目组导演弄明白后，立刻火速联系了洛家夫妇的经纪人王姐。

　　　　这么合适的人选，还有嘀嗒的友情票在，简直不能更好！必须抢时间把人定下！

　　　　最终导演与策划与洛洋夫妻好说歹说，把能考虑到的全部说了一遍，才终于说服了他们。

　　　　而此时，洛洋就要再转头来说服他儿子。

　　　　“本来我和你妈妈是不想让你太多曝光在人前的，毕竟做公众人物很辛苦，你还小，我们想等你长大后，自己来选择要怎样的生活。但我们听了这个节目的策划后，觉得十分难得。这是一档以少儿科普作为主旨的栏目，可内容却十分有意思。”

　　　　洛洋这几年虽然与儿子见面的时间少，但只要一有空，就会抱着电话没完没了地跟儿子通电话，父子俩并不缺交流，所以他很明白自家儿子有多聪明。

　　　　在他看来，自家舒宝对所有新事物都具有极强的好奇心，对一切知识都乐于去学习去探索，加上强大的思维和理解能力，让他作为父亲为儿子骄傲的同时，也时常担心学校的教育会满足不了儿子那旺盛的求知欲。

　　　　可同样的，他也不想让儿子作为“天才儿童”去跳级，总觉得这会给孩子无形中的压力。

　　　　此时出现的这个节目，正好合上了儿子开始进学的年纪，内容又恰到好处，简直不能更合适！

　　　　而洛舒本是不太乐意的，去首都常驻就要离开山门，呆了这么久，自认“上了年纪”的洛舒，其实不是很想动弹。

　　　　可没多久，他就在父亲接下来的话里，完全改变了立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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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