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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出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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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连长他们也止住了脚步,他们望着寮棚的方向,悲痛的脱下了戴着在他们头上的帽子,闭着眼睛,沉痛的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

    m委员凝视着就在他身边的王次桢,沉痛的说:“老人家叫李元海,年纪小的叫李彪,是吗?”

    “是的,报告m委员,那个老人家是我本家的姑父,名叫李元海,小的是他徒弟,也是他孙子,叫李彪,我还知道他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好功夫,尤其是他的独门绝活“无影神指”堪称一绝,如果说近身搏斗的话,像我这样的后生就算一个排也未必是他们爷俩的对手,――可是那些穷凶极恶的黑狗子们手里可都拿着家伙”

    王次桢用手摸了一下酸溜溜的鼻子,继续说到:“他们就是附近周夏村的村民,以前我去姑母家时见过;李彪他从小就跟着我姑父练武,因为擅长点穴功夫,江湖人称‘无影神指’;他还有一个惯使飞刀的哥哥名叫李谛,据说他的飞刀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江湖绰号‘小李飞刀’。可怜我姑母,因为怕他结下仇家,离家出走了也还是改变不了姑父侠肝义胆疾恶如仇的性格。”王次桢悲痛的说。

    m委员听得入神,想不到这么杰出的武林高手居然黯然离去,不!也许他们都还活着,从他看到李彪的眼神那会儿起,他就认定这个小孩并不简单,不单只是他有雄浑的功力,而是他有与常人不一样的头脑。

    “曾连长,我们倒回去看看吧。”m委员转身看向曾连长,征求的说。

    曾连长面有难色,他不是不想回去营救,实在是因为条件不允许他做出这个艰难的抉择,m委员可是他特殊保护的人物,哪能轻易以身犯险呢。

    可恶的黑狗子,都该铳打刀杀了他们,就是土匪也讲究个一人做事一人当啊,他们却要这般惨无人道的滥杀无辜!就那寮棚里的爷俩,他们可都是手无寸铁的农民啊,怎么就下得了手。

    他悲伤的看着自己的首长,此时,m委员的眼里正闪现着殷切的希望,他咬紧牙关,沉痛的说:“m委员,我们刚刚脱离险境,你是绝对不可以回去了。”

    曾连长转身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当他看到正在持枪警戒的罗班长时,他便果断的说:“罗班长,从现在开始由你暂时接替我的职务,务必要保护好我们的m委员撤到安全区域,我一个人去看看刚才寮棚里的爷俩。”

    曾连长说着话,转身就要离开。罗班长拦住了他的去路,斩钉截铁的说:“曾连长,还是你留下来保护m委员吧,这个任务交给我就行了。”

    罗班长拦下了曾连长,端着长枪义无反顾的就要冲向刚才的寮棚。

    这时,王次桢挺身而出,坚决的说:“罗班长,还是我去吧,我是这儿的农民,地儿比你们都熟”

    “我去,我能更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还是我去,你们都比我重要”

    “还是我去吧,我家兄弟多”

    战士们争先恐后的抢着要去,m委员仔细的聆听着寮棚方向的动静,感慨的看着这些可爱的战士们,缓缓地道:“晚了,大家还是都别争了。”

    他看着寮棚的方向,心情异常的沉重,良久才说:“革命哪有不死人的,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除了继续革命,为了能让全天下的穷苦百姓过上好日子之外,我们还应该记住这些为革命而作出牺牲的普通老百姓。因为有了他们,我们的革命事业才能成功,因为有了千千万万的他们,我们的革命事业才是成功的事业!”

    m委员仰首看天,满怀激动的说:“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们参加革命就是为了让人民能够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些为革命作出过贡献的人民,他们都是人民的英雄!我们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人民英雄永垂不朽!人民英雄永垂不朽!人民英雄永垂不朽!”战士们群情激昂,呼号声在群山中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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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后山遇险

    “出来!出来!”

    一帮黑衣团丁发现了后山顶上的异常响动,呼啦啦的冲上来死死的围住寮棚,枪口紧指着寮棚里的一老一少,嘴里狂妄的叫嚣着。

    李元海对着他的孙子李彪悄声交代着,“待会见机行事,他们若敢胡来,我就出手放倒他们。你可趁机逃走,――记住,跑的时候一定要左右奔跑以避枪子。”

    李彪的内心很是纠结,听了爷爷的交代,他按住地上的獐子,也没有顾忌到他爷爷的安危,只是胡乱的点着头。

    这时,李元海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他哆哆嗦嗦的走出寮棚,看着那些黑狗子们又极度紧张的说:“老总,老总,别开枪,别开枪。我这下着套呢,你们开枪会吓跑兔子的。”

    “你们是什么人?”端枪的黑狗子厉声的吼问。

    “我们是这山里的猎户,下下套,打点野味养家糊口。”李元海惴惴的说。

    为首的头目死死地打量着李彪,他也看到了那头仍在地上呻吟着的獐子。虽然腿上还留着铁夹,但它仍在很不安分的躁动着,却也展示出了它那壮实活泛的身体。

    “真是打猎的?”团丁头目看着地上的獐子,忍不住嘴角流涎,两眼放光的问。

    “那哪能有假?我们爷俩忙活一整夜了,这不还就是这点收获。”李元海指着地上的獐子,怯生生的回道。

    “骗人的吧,刚才就有一伙子赤匪朝你们这边过来,你们还能逮到獐子?”团丁头目狡黠的笑笑。

    李元海赶紧掩饰道:“我没有看到有人过来啊!老总,什么人还敢往这道上闯?――我这一路可下着铁夹呢,这不人没逮着,畜生倒逮住一只。”

    “怎么说话呢?”团丁头目看着李元海恶狠狠的说。

    “有人看见他们朝这边来了,――赤匪怎么就不敢走这条道?他们可是共产共妻,杀人越货的赤匪。你敢包庇他们?不要命了吗!――你个死老头子,把獐子留下,人给我毙咯。”团丁头目用短枪指着他说。

    众团丁霍然握紧了本就举着的枪,用手指扣紧了扳机,又抢走了李彪手里的獐子。

    李彪却傻傻的囔道:“獐子可以拿去,别动我的铁夹,那是我们吃饭的东西。”

    李元海却没顾忌到这些,只是暗吸了一口真气,并且朝李彪使个眼色,蓄劲的钢指正欲先发制人。李彪自然也没闲着,他的心里一直就在盆算着怎么样才能与爷爷一起全身而退。但他只在心里暗提内气,脸上依然保留着孩子的童真。

    正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李彪也把暗中捏紧的小石子预备出手。山上却传来了一声黑狗子高声的喊叫:

    “肖团总到……”

    顷刻间,原本还是密密麻麻围着爷俩的众团丁纷纷让出一条通道。团丁头目立马屁颠屁颠的迎上前去,笑脸嘻嘻的喊道:“报告肖团总!我抓到俩赤匪。”

    这时,只见得一身穿黑绸缎短衫的矮个子闯了进来。他一手提着王八盒子,一手拿着黑色礼帽,暴露在晨曦中的半边秃顶越发显得油光铮亮;他那五短的身材托着个瘦削的长脸,看似和善的面容却也掩盖了他那似乎与生俱来的凶残本性。此人姓肖,名家玉,字刽如。紧随他身后的长衫青衣人则是他的跟班,名叫刘长憾。

    “赤党在哪?”肖家玉冲着他的团丁发问。

    “就是他们。”团丁头目媚笑着指指李元海爷俩,讨好的说。

    肖家玉仔细的打量着他们,长衫青衣的老头,青衣短衫的小子,就这两人也是赤党?然道赤党真是傻子吗?这样的人他们能要?敢情又是他妈的手下人在邀功求赏。

    但他没有发作,只是狐疑的对着李元海发问,“你们是赤匪?”

    “我们不是……”李彪放松了捏着石子的手,照实回说。

    “老总明鉴,我们就是一老百姓,实在不知还有什么赤匪。”老爷子看着兀自惶恐的孙子,赶紧补充道。

    肖家玉狐疑的看着李元海,憨厚老实的外表,拉杂的胡子间杂着许多白色。这也不能啊,就这老小子,少说也得七十了。小的也不过十三四岁,一老一小的能是赤匪?但这狡猾凶残的肖团总还是放不下他的本性,他在想着,既然怀疑,那就该杀,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走一个。随便找个罪名,把他们杀了,也就一了百了,他正自思忖间。

    李元海抱拳作揖,嘴里抢白道:“老总行行好,我们真不是什么匪的,只是附近周夏村的猎户,不信你可打听,我们昨儿刚天黑就在这里。真不知道老总过兵!这会碰巧赶上,真是多有得罪,还请老总行个方便。”

    此时,肖家玉正拿不定主意,他身边的跟班刘长憾却凑近他的耳根,进言道:“总爷,我认识他们,此人名叫李梅友,人都七八十岁了,确实是这附近的猎户,他们哪能认识什么赤匪?再说,他们若真是赤匪,还不早就随赤匪跑了?――我看这事八成又是下面的人邀功求赏。”

    刘长憾说罢还向先行到来的团丁头目递着眼色,他不是想要拆他们的台。他而是知道李元海爷俩的底细,所以他的心里其实是不希望肖家玉痛下杀手。

    肖家玉听了他的话,有些半信半疑的对着那些团丁们说:“奖赏就没有了,你们大鱼没有捞着,专门抓些小鱼小虾来我这糊弄,先把他们枪毙了再说,以后再这样糊弄本团座,你们就是他们这样的下场。”

    众团丁唯唯诺诺的举起了长枪,押着李元海爷俩就向寮棚外面走去。那个邀功求赏的团丁头目还捡起了地上的獐子,百般讨好的对肖家玉说:“总爷!这事你放心,我亲自带人去把这两人枪毙了,獐子我给您留着,带回去好给你做下酒菜去。”

    肖家玉铁着个脸,不再说话。

    团丁头目举着短枪吆喝着众团丁押着李元海爷俩向山岩上走去。

    这个时候,李彪惶惑的看着爷爷,他还想出手。

    李元海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紧挨着自己的孙子缓缓地走向了寮棚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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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平安脱困

    正是李元海爷俩生死关头,刘长憾赶紧进言,“总爷!不可,他们可是本县县长罗普生的亲戚。大家一起共事,犯得着为这不相干的事情闹下难堪?再说,听说这老爷子不仅厉害,尤其是他的两个徒弟更是武功了得,眼下我们不妨卖个人情,到时候还不是为你所用?”

    “说得倒是,那就先不抓了。”肖家玉思谋着说。

    “我们还是先办正事,抓住赤匪头子,不也大功一件!”刘长憾继续进言道。

    “这样最好,”肖家玉对着众团丁大声的说:“弟兄们,我们是官军,不为难老百姓,大家给我追,赶上赤匪,他们还没走远,抓住一个赏大洋十块,打死一个赏大洋五块。”肖家玉手指着m委员撤退的方向,正欲追击。

    情急之下,李彪指着他们追赶的方向冷不丁的说:“爷爷!我们还是先把前面的套子收了吧。”

    “你敢耽误大事?”肖家玉厉声吼道。

    “不敢不敢,孩子这是太实诚了,他这不怕误伤了兄弟们不是。”李元海小心的陪着不是。

    “报……”一个黑衣团丁连滚带爬的跑来,“报肖团总!山下抓住一个操湖南口音的大个子。”

    “算你识相。”肖家玉对着李元海说:“弟兄们,走。”

    李元海捏了一脑门子汗,他撩起衣摆拭了拭汗,看着渐行渐远的黑狗子们,不禁自言自语的说,“吉人自有天相啊!”

    他又赞许的看着李彪,心里想着,孺子可教也!

    爷俩虎口逃生,收拾着行头就往家赶了。

    正是饭口,静谧安然的小山村里升起了袅袅地炊烟;此村三面环山,村前是一条豁口,清澈的笙竹溪穿村而过,浩浩荡荡的奔向兴水河。村后的小路则是出县的捷径,葱郁的松树参天矗立,密集的木梓树掩映其间,齐人深杂草,罗立丛生的灌木无不述说着村庄的原始。据口口相传的老辈人说,此村开基于夏朝,周代时期曾经鼎盛——也就是先辈中出过几个了不得的大官,人们记不起原来的村名,就直接称呼为夏周。这里的人们也是自从世间有姓以来就世代姓李,他们民风淳朴,不与官争。

    这天,已是晌午时分,裹着脚的李彪母亲顾老太颤巍巍的爬上后山,单手遮阳,向着远处望了又望。陪着一起出来的李谛则是一会爬树远眺,一会摆拳弄棒的活动着筋骨。

    “咋就还不回呢?”顾老太自言自语的嘀咕,“这日头了,该着回家,咋就没回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回了回了!”爬在树梢上的李谛一连声的说:“爷爷回来了!我看见爷爷回来了!”李谛说着话,“刺溜”一声的从树上下来,“妈,爷爷回了!”

    “爷爷回了,你弟呢?”顾老太急切地问。

    “看见三弟了,妈!我看见三弟落在后面,他挑着一只獐子。”李谛兴奋的说。

    “人回来就好!人回来就好!”顾老太如释重负。“谛仔,赶紧过去帮你弟一把,妈这就回去热饭。”

    “好嘞!”李谛答应着飞快的跑了。顾老太则急忙忙的往回赶。她在心疼她的儿子,出去这一整天了,来来回回几十里的山路,这趟累,指不定饿成啥样。

    紧赶慢赶,顾老太才端出热在锅里的饭菜,门外就传来李彪欢快的叫声,“妈!我们回来了。”

    顾老太赶紧迎出门去,“回来啦!累坏了吧。”顾老太痛惜的看着李彪,瞧这累受得,脸色青紫,蓬头垢面,一夜间居然瘦得见骨了。

    憨厚实诚的鼎郜老汉接过他们肩上的担子,对着李元海喊了声“叔回来了!”便也再不说话,径自清理那些凌乱的曽套,只是一声不响的躲在旁边侍弄着那只獐子。

    村里的小孩们在李彪的带领下围住了鼎郜老汉,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李元海疲惫地坐到桌前,呀了一口黄酒,“彪仔谛仔喝点?”李彪憨厚的看着他,又瞄了他爹一眼。

    “孩子还小!叔自个喝吧。”年近五十的鼎郜老汉制止了李元海的这个提议,他人不老思想却是那么守旧。

    “没事,彪仔还小,不喝就不喝,谛仔都十七了,打架都得冲头里呢。”李元海不由分说的给李谛倒上一杯。

    “爷爷,我也要喝!”李彪顽皮的凑上前去。李元海趁着侄儿背对着自己时,端起酒杯就往李彪的嘴里倒去。

    李元海自己也呀了一口酒,愤懑的说:“如今这乱世年情,人太本分会吃亏的,——昨晚赶上达汾过兵,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

    “真是过兵?——谢天谢地祖宗保佑你们平安的回来!”李鼎郜惶恐的说。

    “我们只是百姓,俩娃平时舞刀弄枪的我就看不顺眼,现在都民国了,我们该着过自己的安生日子了。”

    李元海无语。他又何曾想着折腾?只是世道混乱,娃们学点防身之术又有何不可?他转问李彪,“今天吓着了吗?”

    “有点怕,但就开始时的那几只鸟,我完全可以应付,更何况还有爷爷你在!”李彪老实的说。

    “出门求财,莫与人争!这是老祖宗留下的祖训!”鼎郜老汉固执的说。

    “那得看什么情况,人为刀咀我为鱼肉,这样的委曲求全只会受人欺负!”李元海教训道。

    “娃们若不嫌懒,我都会教,艺多不压身!学点武艺即可强身健体又可防身自卫。”

    “哦哦哦,练武去咯……”只是草草的扒拉了几口饭的李彪即时兴奋的带着一帮孩子在那起哄。

    “小孩子家家的一边玩去。”李鼎郜斥责道。

    “眼下这乱世,孩子们还是在家呆着,外面到处抓丁,几乎天天都有兵过。今天这个兵,明天那个兵,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谁是好兵谁是孬兵,哪个知道?——我们只是小老百姓,讨点生活,过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正道!”

    “说的在理,只可惜没个真正为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官府我们终究是过不上好日子的。”叔侄俩你来我往的理论着。

    顾老太给李元海添了些酒,插话道:“叔你喝着,别听他爸胡咧咧,当兵的活咱不干,抓丁的话咱就躲;我们种着地,看着天,不死又过年!”

    “还是侄儿媳妇说得是,种着地,咱有吃;看着天,咱不懵!该过还得过,少管闲事多干活,日子照样过!”李元海深吸了一碗酒,李谛拿起壶欲添,他说:“不喝了,吃饭。”

    李彪正要给爷爷盛饭,顾老太接过碗说,“彪仔再吃点,我来。”

    李元海也不谦让,他对着李彪说:“赶明儿咱还到县城卖药去,往后你们就是白天干活,晚上练功。”

    李彪拍手囔道:“哦,我要到城里练摊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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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快人心

    “咚……咚……咚……”

    “各位老少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老朽领两徒弟在此献丑,还望各位父老乡亲多多关照。”李元海敲着铜锣,扯着嗓子,带着李彪哥俩每天都在县城东城门右侧的石湖街头摆摊卖艺,专营跌打损伤之草药,生活倒也过得下去。

    日子总在重复中度过,相同的事情消耗着不一样的日子。不同的是,乱世年代,打枪就像放炮仗,放炮即如打雷。

    1928年1月2日,肖家玉匪部正在金竹山一带遭受着革命军正义的打击。小县城里的人们个个洋溢出喜悦的笑脸,他们心中在说:要变天了!

    落网的团丁屁滚尿流的跑回县里报信,县长早已逃之夭夭,此时,留下来主事的顾参议烦闷的打发着他们,但他就是按兵不动,或者说,就凭他手下的那些个歪瓜裂枣,他根本就不敢动作。

    他是有兵的,县里保安团的大权在握。但他想得更多的却是他自己的利益!他认为,保安保安,只保一方平安。打仗那是当兵的事,肖家玉爱折腾就由他去罢。他才不管这些个箩烂米碎的屁事。――这就是旧社会的官场!

    他这样想着,不管到任何时候,保住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才是最最重要的,没必要拿自己的前途去做赌注。这是他心里的小九九,只要一想着这些,他也就心无旁骛的起来。

    顾参议踱步出县衙,管他天塌!走起路来都是漫不经心地,观察更是漫无目的,仍然平静的市面依然彰显山城的太平。喧嚣的尘世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他留恋的看着这里的一切,他也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因为这里的一切很快就会属于人民的世界。

    县衙就在东城门口的主街上,这个略显迟疑的参议正在往石湖街的路口走着,附近摆摊的李元海老远就看见了他,出于礼节,李元海向李谛哥俩努一努嘴,意思是说:这不你老舅吗?李谛看得真切,正欲迎上前去,无所事事的他却径自走来。

    李彪只在那里摆弄着自己的行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显然,他是不喜欢这个给狗腿子们做官的老舅。虽然还是小小年纪的他,却是已然分辨得出善恶是非。这一点,与他的二哥有着本质的不同。

    而在李谛看来,毕竟还是母亲的弟弟,虽然不是亲舅,但也是时常走动,这会儿看见他过来了,李谛便迎上去招呼,“老舅!”

    “谛仔!――咋不在家呆着,这兵荒马乱的。”顾参议听到外甥在招呼他,便也满心欢喜的过来搭讪。

    李元海冷眼看他,却也不失清高的接口说道:“顾参议,我们做点小本买卖,赚些吃饭铜子,在哪都得活呐。”

    “也是!――老先生这么大年纪也还忙着。”参议就坡下驴的说。

    “闲不下来啊,日子不好过,小辈们也难呐,我这能帮衬就帮衬,吃糠咽菜也得忙活不是。”李元海本就对他们的那些苛捐杂税很是不满,但他还是礼节性的回答道。

    “言重了吧,老先生,就你那一身本事,吃糠咽菜岂不委屈!”顾参议并不相信。他们是姻亲,李元海的功夫,伤药,还有不为人知的相术,他岂能不知。年轻时也曾请教过,所言几乎无不应验。

    这会儿虽然心有怨言,但他也不计较,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在李元海的身上讨些箴言。他心念及此,忽然感悟。当即诚恳的对着李元海说,他目前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天下大势,甚感迷茫,如今巧遇老先生,不如请其就当前局势测算一二。

    李元海不置可否,他都活大半辈子了,场面上的事情他自然经历过不少,这些能应付的事情他也不便推却。

    顾参议心里是这么想的,只要他肯说真话,对于他的仕途必然大有裨益。征得李元海默认,他便报上生辰八字。

    李元海毕竟与他关系不同一般,便也默然受委。但见得他时而闭目养神,时而掐指执算,脸上的表情恰似春天的天气;如此这般的良久才开口说话,“顾参议要听奉承话呢还是恕我直言?”

    “直言不妨,还请直言!”参议忙不迭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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