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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出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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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言不妨,还请直言!”参议忙不迭声的说。

    李元海拿起毛笔,在一张平平展展的宣纸上好一阵笔走龙蛇,只见他一气呵成,一段龙飞凤舞的蝇头小楷便已跃然纸上。李元海写毕搁笔吹气,然后坦然的递给了顾参议。

    正自踌躇满志的顾参议接过细看,但见宣纸上赫然写着:

    “世事洞明亦学问,心存正义左右源;积德行善子孙福,千秋功过后人闻。寿享花甲减一春,万人送终非等闲。保良结匪存公道,时局混乱草掩坟。”

    顾参议看罢,不禁汗透重心。汕汕的称谢,悻悻地走了……。

    等他走远了,李彪这才从那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出来,看着他“老舅”远去的背影,兀自幸灾乐祸般的在那跳着,诚然,孩子毕竟只是孩子,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这个做官的亲戚,他每次看到他那圆滑的眼神,满脸的媚笑,他就觉得都是与肖家玉一样的货色,这便让他想起那个不平静的夜晚……

    虽然,那天肖家玉也许是在那个人的进言下才放过了自己和爷爷,但他并不领情,因为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只是那些人太没有人道,才会想着对一个平白无故的老百姓痛下杀手,而他老舅正是这些人渣里的一员……

    时局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那些个震耳欲聋的震天异响,也就是开始时能让人们充满恐惧的枪炮声,听得多了,也就慢慢习惯。

    在这个纷繁错乱的世界里,今天这个主义,明天那个主义。到底是谁的主意?老百姓们不得而知。

    李彪同他们一样,只想着填饱肚子,一家平安,这便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对于打垮肖家玉匪部这样大快人心的喜事,他却没有过多关注,只在心里想着,只要天下太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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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皆大欢喜

    这年的1月6日,正是年关之际,原本平静的山城平添了许多热闹;尽管向晚下了一夜的大雪,响了一夜的枪炮声!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只要天明归于平静,雪过天晴,人们照样不以为难。同样进城赶集,同样吆喝买卖。用他们自己的山里话说,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李元海他们也不例外,带着家伙什,早早的进城摆下了练摊。因为今天人多,他也想趁此机会赚些年货呢。

    李彪哥俩赶早就随着爷爷来到了石湖街口,李彪让他二哥配合着扯上“李氏伤科”的招牌,拉开了场子,敲响了铜锣,扯开了嗓子,“各位兵哥官爷,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李彪,久居此地,粗通草药,李氏伤科,药到病除!各位瞧一瞧看一看啊!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因为药材地道,所以药才效好。”

    赶集的人们呼啦啦的聚拢了,看着能说会道的李彪,还有那场子中间岿然不动的坐着的老者,兀自啧啧称道,就有熟悉的人囔道,“这不是周夏的那个李元海吗?”

    “是呀!他的伤药蛮好的,我以前用过,但他几时又收了一个这么能说会道的徒弟呢。”

    “还真是了不得!我看他徒弟说的也是实情。”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这时,李元海看着渐渐聚拢的人群,感觉时机到了,他缓缓站起身子,一声令下,“谛仔彪仔准备了!”

    哥俩拉开架势,李谛赤手空拳,李彪手拿木棍;但见得李彪一招“横扫千军”,李谛一个“旱地拔葱”躲过,再使“飞天铁拐”;李彪用棍一挡,佯装一个趔趄。

    “好……”不明就里的观众一片叫好。

    未曾想李彪紧使一招“倒打一耙”,李谛躲闪不及,左肩挨了结实一棍。

    观众看得是目瞪口呆,一片唏嘘。

    李元海抱拳当胸,“各位各位,小徒误伤!臂膀献丑,但是别慌,只需一剂,李氏金创!”

    说着就在雪天当街解开李谛衣衫,但见胳膊一通血肿,李元海拿住那条耷拉的左臂,左摇右晃。

    李谛脸现痛苦,却不吱声,直引得一些老太太们一手遮脸,一边别头,好一阵的痛惜!嘴里说着,“这罪受得?可怜娃了!”

    但于李元海的动作却是看得真切,只见得他一边活动,一边敷药,也就一袋烟的功夫,那肿径自消退。人们一阵欢呼,纷纷囔囔着买药,你一包,他一袋。

    李彪帮着爷爷好一阵忙活,带出来的伤药很快就见了底,李元海的腰包却鼓起来不少。

    表演结束,围观的人们渐次散去,这时,李元海的耳边却又响起听似熟悉的声音。

    “老先生好啊!”

    ――好熟悉的湖南口音呐,李元海顺声望去,身前兀自立着一位身材高大看似熟悉的陌生人。

    李元海一时懵懂,还是李彪眼尖,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不是那天晚上那位长官吗?”

    徒弟一语提醒,李元海顿时醒悟。他赶紧招呼,“长官好!”

    “别别别!我们不叫长官,我们叫同志。”陌生人和蔼的说。

    他身边的随从其实就是那个警卫连长,此时他也看出来了,“老乡,真是你们?”曾连长鄂然的说:“那天不是响了两枪?我和m委员还以为你们光荣了呢!”他拉着李彪的手,指着m委员说:“这是我们的m委员!”

    “m委员!――您就是为我们穷苦老百姓打天下的m委员!”李彪惊愕的说,“我常听人们叨叨……”

    “我也听说了,原来革命就是这样啊!”李谛抢着说:“爷爷,我们也要闹革命!”

    “小孩子家家的,一边去!”李元海斥道。

    m委员看着里彪哥俩,和蔼可亲的说:“小兄弟,不急,等你们长大了,革命的大家庭随时欢迎你们!”

    这时,曾连长不无关切的说:“去年多亏老前辈指路,――那天你们是怎么脱身的呢?”

    “那天……其实我们就一老百姓,他们也没怎么为难我的。”

    “那两声枪声……”

    “狗腿子们老远就响枪了,许是准头不好吧。”李彪抢着说。

    m委员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小鬼,不错!临危不乱,老先生教了一个好徒弟呀!”

    “不敢不敢,犬徒不知深浅,还望海涵。”李元海谨慎的说。

    “我们的工农兄弟才最伟大啊!――过几天我们就在县里成立工农兵政府,让工农群众自己当家作主。到时大会就在李屋坪举行,老先生可来参加哟。”m委员说着话,尔后又转向曾连长说。

    “我们革命是为人民,人民参加革命完全自愿。今后我们要多做老百姓工作,走群众路线才是我们革命的出路!”

    哥俩听得真切,m委员的一席话,犹如拨云见天,深入浅出的讲解使人似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这让小小年纪的哥俩心里埋下了革命的种子,如今世道,豺狼横行,兵匪一家,哪有老百姓的好日子过心想自己一大家子省吃俭用,幺弟还是被逼出卖,当真是自己时运不济?还是世道艰难!他们的心里充满矛盾,却也燃起一股对于旧世界憎恨的莫名之火。

    哥俩的心里这样想着,几时与他们分开都不知晓。干革命,做百姓?干革命?做百姓。头脑与心灵发生着矛盾的撞击。让人心如鹿撞,委实难安。

    日子就算是熬,也还是要过的,红军枪毙了大恶霸,贫苦群众翻了身。街头巷尾一片欢声笑语,贫苦百姓的孩子们拍着小手,边唱边跳:过新年,过新年,今年不比往常年,工农革命军来了,土豪劣绅哭涟涟。过新年,过新年,穷人个个笑开颜,打倒土豪和劣绅。又分谷子又分田。过新年,过新年,你拿斧子我拿镰,打倒阎王肖家玉,活捉恶霸顾普生。过新年,过新年,公审恶霸郭为钱,高举红旗开大会,工农翻身掌政权。过新年,过新年,家家户户贴对联,翻身不忘gc党,幸福牢记m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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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兄弟重逢

    李元海再次进城练摊时已经不带李谛了。

    罗老太很怕他不听话,跟着当兵的跑了。这也难怪,几年前大儿子李栕的走失已经够让她伤心的了。20岁上的好端端地一个儿子,说走就走了,至今杳无音讯。就为这事,那个心痛,犹如利刃剜心!儿大不由娘,万一他又走了,那还不心痛死。她是这么想的,彪仔还小,该不会心野,就让他随着他爷。谛仔留家,呆着就呆着吧,总比跟人跑了强!

    这天,李彪刚从县上回来,就把嘴巴附在了他哥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哥,湾岸打下来了。”

    李谛听了,心里一惊,惊怵的问,“你咋知道?”

    “我咋不知道?湾岸还成立了和我们这里一样的苏维埃工农兵政府呢!——不对不对,是苏维埃政府。和我们县里的新政府一样,好着呢。听说还是西村的那个挑大粪的王什么当的县长!——咱县里人都说,昨天还是挑大粪,今天就能当县长。”李彪不无得意的说。

    “你就编吧,挑大粪的县长是我们县的,咋又跑湾岸去当县长了呢?还说知道的。”李谛挪揄着说。

    “是这样的,不信你问爷爷去,我天天陪爷爷出去知道的肯定比你多了。”李彪不服气,仍然强词夺理的说。

    “吵吵啥……”李元海刚进屋,见哥俩吵得起劲,插话道。

    “爷爷,我哥不信湾岸的县长以前是挑大粪的,你给说说,人家就是挑大粪的嘛!”

    “哪有的事?——就你瞎说!湾岸的县长好像是姓曾,他家还是大地主呢。——如今这世道,儿子造父亲的反,小子革老子的命,真叫一个乱啊……”李元海很是叹息。

    “但这已是天命,因为人的命,天注定!人家穿金戴银,那是祖上风水;我们吃糠咽菜,也是命里注定。世上本无所谓好人坏人,其实刚开始大家都只是人。没有思想,只有灵魂,大家都是日出耕作,日落而息!自从有了三皇五帝,人才分出三六九等。所以说,一生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哥俩听得真切,却又不甚明白,看着爷爷说得倦了,也没好意思深究。

    “只可惜妈不让我出去!”李谛不无伤感的说。

    “我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闯荡江湖,惩恶扬善,这才是快意人生呐!”

    “哥,你别急,下次出去我一定打听清楚,把我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你。”李彪安慰他说。

    好景不长,人生的际遇不是说变就能够变的,听惯了好消息的时候坏消息也就近了。

    以往从县城一回来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的李彪却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从李彪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表情,还有言不由衷的片言只语,人们就能感觉到天又要变了;只感觉昏天黑地的,原本就是趾高气扬的黑暗势力变得比以前更黑!接近疯狂的发泄着他们内心的不甘。到手的田地正被地主收回,吃下的粮食还被恶霸清算;以前表现积极的人们正是现在打击报复的对象,他们并不遵守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游戏规则,专门为难家属,甚至株连九族。只要他们认为与赤军有通的就一概的抓,然后是惨无人道的打,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够了再遭枪杀。

    最是可恶的是刽子手们自行创建的保甲连座制度,一家有罪十家连祸;这世界整个的就是一个白色恐怖的世界!在这样恐怖的环境里,又能有谁能够幸免……

    日子在恐怖中渡过,血腥的空气压得人们近乎窒息!这天,李彪终于带回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他把李谛神神秘秘的引到后山。

    “哥,还想当赤军不?”

    “妈不让!”

    “赤军有难你敢帮不?”

    “只要不让妈知道,我有啥不敢的。”

    看着他哥慷慨激昂的样子,李彪这才认真的说:“我今天在县里时,有一个大哥说认识你,他说想和你见个面,就在这后山。”

    李谛毫不犹豫的说:“行!你叫他出来吧。”

    李彪一声呼哨,“嘘……”

    但见一颗大松树的背后走出一个皮肤黝黑的三十多岁年纪的壮汉。

    李谛惊愕的瞪大眼睛,这不是几年前出事的大哥吗?他情不不禁的脱口而出,“大哥……”

    壮汉连忙用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小心隔墙有耳!”

    李彪也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李谛说,“就是他要找你。”

    这时,壮汉示意李彪走开。

    李彪便也无奈的去了。

    “大哥,你?”李谛迫不及待的问,因为来人正是他家失踪多年的大哥李栕。

    “二弟”李栕也动情的喊了声,便向着他的弟弟讲述起他的经历:

    那年我在河里摸鱼,涨了点泡水的河里鱼却很多,很好抓,本想趁此机会多抓些回去,我们家人多,抓多了大家才有得吃;没承想河水越涨越大,等我想游回岸上已不可能,正在仰游以保存体力,一根很大的圆木袭来,我就晕过去了。等我醒过来时,我就已经在湾岸县的一个木排上了。——是一个姓何的长工救了我,他是湾岸大户曾修身家的长工。他说那天收排,看到一根圆木,本想捞上来,却意外的发现木头上还有一个人,两手死死的箍住,人却昏迷,赶紧捞上来一看,还有鼻息。拿来衣服要换时,手却瓣不开,只好把我弄到木头上,使劲的压我背部,挤出来好多水,之后我才慢慢的醒过来。

    他说我命真大,晕了还能抱住圆木,要不能我早就淹死了……

    “哥!你真是命大,也算咱祖上积德!你知道吗?咱妈可伤心了,我们沿着河边往下游找了三天都没找到哇!”李谛伤心的说。忽又似有所悟,“当时彪仔还小,还不知道有这回事,要不让他也来认认大哥!

    李栕淡然的摇头说:“彪仔还小,还是先别告诉他。”

    李栕有些激动,他又继续说了一些关于他没有回家而走上革命道路的事情。

    李谛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听着,但他知道,大哥走的是正道!

    李栕看了一眼自己业已长大的弟弟,又想起了他爷爷,他看着家的方向,深情的问:“爷爷他老人家可好!”

    “硬朗着呢,爷爷还天天教我和彪仔打拳!”李谛兴奋的说。

    “好几年不见了,今天在县里我只远远的看了几眼,——我怕他老人家认出我来。我也不想让爸妈知道我还活着,因为我干的那是掉脑袋的大事,牺牲自己还不要紧,就怕狗腿子们搞保甲连座,这样就连累你们了,还会让大家惹火烧身。”李栕不安的说。

    “原来是这样,难怪彪仔好像不认识你的……”

    “我没跟他说,我走时他也还小,就这几年长这么高了,——应该有十四了吧!”李栕问。

    “嗯!正好十四岁,哥这次回来有事吧?”李谛听出来了,他知道哥的苦衷,也明白哥其实是忍辱负重用心良苦的。他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连累大家的高尚品德令人佩服!习武之人讲究的是为朋友两肋插刀,而今是哥在为亲人平安奉献生命!这是他这个做弟弟的应该学习的楷模。他在心里想着,只要哥有事,一句话,肝脑涂地一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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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临危受命

    “你想在党不!”李栕看着他的弟弟郑重的问。

    李谛茫然摇头,不知他哥所言何意!

    李栕很想发展弟弟入党,但他看到他这副茫然的样子,他又把那些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却很无奈的说:“我是带着任务回来的……你知道吗?陈书记的母亲被抓了,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顾普生派人干的。现在关押在城南尚义祠的地牢!”为了完成党交给他的任务,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因为在反动统治如此猖狂的白色恐怖时期,这件事仅凭一己之力实难完成。一个好汉三个帮,在孤独无助的境地,他想起了自己的亲兄弟!以他对兄弟的了解,其实并不担心兄弟们不帮,最为担心的还是怕给他们带来灾难。而此时,他更相信他的弟弟已经在党!这样的话,执行任务之时才能心无旁骛,了无牵挂。可是,事与愿违,为了完成任务,他又不得不出此下策。面对自己亲爱的兄弟,他的内心正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的煎熬。并且,李栕的心里也充满着深深的自责与不安!

    “那要救她吗?”李谛看着很是纠结的大哥,不知深浅的问。

    他不知道现在的尚义祠已经是重兵把守,各种刑具已然罗立其间。好端端的一个公众场所却变成了反动派的俱乐部,革命者的人间地狱!鞭声、枪声、混合着被打者的叫喊声,间杂刽子手们的狞笑,整个的就是一部反动统治者们的社会交响曲!

    李栕充满矛盾的心里也时刻装载着神圣的革命任务!他知道,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他没有忘记,他也不会忘记,党的利益高于一切!此时的他正试图在两者之间找到平衡……

    “哥,没事!我和彪仔都可以帮你,我们能行!我们也不会让爸妈他们知道…”

    情真意切的表述,通情达理的坦言!这让李栕倍感欣慰。党组织要他务必拿回名单,——那是多少个坚持战斗在白色恐怖下的地下工作者的名单啊!

    李栕看着已然长大的弟弟,居然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豪情,他觉得这是可以托付的表现。这才缓缓地同他说起了自己这次所要完成的任务。

    事情是这样的,大革命失意之后,由于撤退得突然,地方党组织几乎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地下交通员赶到陈书记家本来是要把名单交给他的,但是陈书记他们却已于一天前就撤退,只有陈母带着老小正欲出去避难!

    “汪…汪…”的几声犬吠声打破了山村的寂静,狗腿子刘怞铭端着长枪带着一帮保安团丁破门而入。

    当时,陈母便下意识的站到了交通员前面。交通员趁此机会把地下党名单塞到了她手心。

    刘怞铭狞笑着走近陈母,“老东西,走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儿子跑了你得跟我回去。”

    交通员看得真切,人要是被他们带走,不死也得脱层皮!就眼面前这几只烂虾,还不如拼了,正好掩护陈书记的母亲,名单也不至于落入敌手。他瞅准时机大喊一声“快走!”

    交通员一把推开陈母,掏枪就打,子弹顺着刘怞铭的耳廓“啪…”的一声飞过。

    刘怞铭应声低头,大喊一声“李诌祝打呀……”

    躲在后面的团丁们对着交通员齐齐开枪,英勇的交通员身中数枪,他瞪圆双眼缓缓倒地。

    陈母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捂住交通员渗血的身体,嘴里动情的发出“伢仔——伢仔——”的呼唤!老人家瞪圆了愤怒的双眼,对着那些狗腿子们投去了仇恨的目光。

    交通员撰紧了坚毅的铁拳,咬紧牙关忍住剧痛,在这生命垂危之际,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他努力的睁开双眼,就在临死之时他的脸上仍然挤出了艰难的微笑,他费力的看着陈母,嘴里呢喃着说,“保…保……重…重……!”说完深情的看一眼陈母,头一歪就死了。

    此时,气急败坏的刘怞铭冲上前去,狠狠地踢了陈母一脚,又用枪托向她脚上砸去。

    只听得陈母“啊哟!”一声,一双脚趾头已被生生地砸断。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伤脚,咬紧了牙关忍住不哭。但她的心却在滴血,她想着儿子尚且能够为了天下百姓而忍受这非人般的折磨,自己作为母亲,老已老矣,就这蝼蚁般的生命又何足挂齿。所以,硬是挺住不哭,这是多么英雄的母亲啊,要知道,此时可是痛彻心腑!

    李诌祝看到陈母攥紧的左手,蹲下身去,厉声说;“手里拿的什么?”

    陈母不答,只顾摸脚。

    李诌祝使劲的瓣开陈母的左手,发现是一小纸团;他猛然间一把夺下,他即就着微弱的油灯小心的把纸团展开匆匆地观看起来,并且还在嘴里轻声的念叨,“王有情……”

    在这关头,党的机密即被这等龌龊小人捏于手心,这是何等的危险啊!不行,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何况这里面还有关于她儿子的机密,更有千千万万个母亲们的儿子的机密。也是交通员拼了性命都要保全的机密,一定不能让他落入刽子手们的手上。

    此时,陈母的脑海里在飞快的思考着,硬来肯定是不行的,眼下唯有智取。想到这里,她便故意的冲着屋顶大喊,“儿子,你就呆在那儿别出来,狗腿子们还没走呢。”

    听到陈母的喊声,李诌祝本能的向着屋顶看去。

    陈母趁其不备,狠命的夺下他手里的纸团,并且,飞快的摞作一团塞进了嘴里。

    等到刘怞铭他们反应过来之时,陈母早已把那张写着很多地下党名单的纸条咽到了肚子里了。

    李诌祝气急败坏的对着陈母又是一顿暴打,直可怜年过花甲的老太太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然后就被他们抬回县城关进了水南尚义祠的地牢里了……

    “那我们这是要去救她吗?——带上三弟,就凭我们哥仨这事准成。”李谛摩拳擦掌的说。

    “当然,能把人救出来是最好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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