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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后我被巫女捡回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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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婶感激地对张彻诚恳道。

    “老人家步入高寿,身子骨跟不上了,这是正常情况,大夫当然没有办法了。这大冬天的封气凝血,郁结之下,难免一时不通,经由巫女小姐粗一疏通,自然就好了。”

    张彻想了想,自然没办法对她说什么常坐由于惯性会让大脑供血缓慢导致供氧不足引起这种类似窒息的状况什么的,方才他也用神念探查过了,老人家的人生的确快要走到尽头,好生将养,的确还能活几年,然而寒冬年年,新年汰旧,婴孩新生,这终究是躲不过的现实。

    亲人能想明这个道理,然而是否能接受,那便两说了。

    即便自己,那边的父母,在岁月如割下,又还能撑几年呢?自己真看到那一刻,又能否理性地去接受呢?

    张彻扫了眼屋内还在被桔梗调理气血的老大娘,白发苍苍,老年斑横斜,面目浮肿,龙钟老态远过于顾老爷子,又轻叹一口气,低声对罗婶道:“老人家确实已经老了,虽然新年大节的,有些话说着不吉利,我也衷心希望大娘能多颐养天年。但是发自内腑地说,你们还是多陪陪她,生活中的琐碎,能忍让的,尽量让老大娘在最后的日子过得愉快吧。”

    罗婶也似有些明白了什么,眼圈一红,声音就有些哽咽了:“知道了,张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还请您让巫女小姐多多尽心,让娘她再……就当我们全家求求你了!”

    她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罗姐,你这是做什么?!巫女小姐宅心仁厚,但凡可以帮忙的地方,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你就不要让张公子为难了。”

    一边的顾嫂见势就知道罗婶要做什么,一把拉起她还没跪下的身体,柔和宽慰道。

    “可是娘,娘她……”

    罗婶说不下去了,抱着顾嫂就是一阵低泣。

    “罗婶你别激动,大娘她这次肯定能撑过来的,我方才所言,只不过是万一之语。”

    张彻嘴中有些发苦,不想自己一时感悟吐露的真心话,会让本就精神压力过大的罗婶承受不住。

    如果谎言能带给人幸福,那么谁又能说撒谎是错的呢?

    谎言之后,到了真实揭露的那一刻,反差更大带来的痛苦,又应该让谁来承受呢?

    张彻默默走到门边,罗家当家男人礼貌地抬开板凳,小心地让开了他,恭敬地目送他出了院子,随即又有些担心地回头望望,看见妻子的哭态,他也只能闷头再深吸一口,吐出一大口白色的烟雾。

    这只能让张彻心中更加发苦。

    “云凌,有什么办法么?”

    他轻皱眉头,语气有些犹豫。

    “她不是正在施救么?”

    云凌清冷的声线出现在天地间。

    “你明白我的意思。”

    张彻又叹了口气。

    “怎么,救不了所有的人,便要救自己能看见的人?这样,对那些见不到你的病噩者,又会否不公?他们若至冥界,知晓了这件事,又会否对你有怨恨?”

    云凌的声音清冷淡淡,不起一丝波澜。

    “你想说我是伪善么?”

    张彻自嘲地笑笑。

    “不,还算不上伪善,只是滥好人而已。”

    云凌的评价中肯,语调也没有丝毫变化。

    “生来死去,循环轮回,花开花落,树萌草枯。我都明白,但就跟我见不得女人哭一样,这种凄惨的情景,我还是有些不习惯看到。”

    他长舒了口气。

    “不习惯,还是不忍心?救人一时,不能救人一世。你当然可以耗费大半真元,去为她生白肉,蒸血气,也可以浪费紫寰戒指中留下的那些丹药,但你救活的是什么?将来若她因你的这些举动重生,或心术变邪作恶,那些被害的人又找谁伸冤?或被妖邪盯上食其骨肉魂魄祸害全家,又是否会感激于你今日的作为?为了自己纯粹想要看到美好的心愿,去打扰本应的进程,造成不必要的意外因果,最后你当然是有了施恩者的自满与安慰,但你只因自己的不忍心不痛快便打破的这些自然进程,又作何论?”

    “看不出来,你还有哲学家的潜质,随便救个人,也能牵扯出这么多。”

    张彻笑了笑,心中下了决定。

    世事经验,在这个世界上,云凌的确还是要强过他许多,方才那一番话,辞锋锐利,但的确说出了很多种可能。

    人心是很难把握的东西,自己不应该,也不能够去因为仅仅自我的理解和感受,擅自干扰一些事情。

    那么她……明明有那个能力,也只是尽自己应尽之事,见而帮扶一把而已,再不多行,也是此因?

    看来就行善这一回事,自己都要向她这个行家学习很多……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好像直觉你想错了……”

    云凌见他沉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乍然开口。

    张彻知道由于魔痕,他会对自己的所想有一定的感应,所以也未多狡辩什么。

    “何以见得?”

    “若如你所想,她对从善那么有经验,当初为何会救下那土匪,又让其在山洞中,直至心智崩坏,因爱生怨?”

    张彻悚然一惊,当初自己还因这事儿骂过她自作自受,到现在自己怎么还忘了。

    因而,当桔梗为老大娘顺气完毕之后,擦了擦额边的细汗,来到他身边时,奇怪地发现张彻似乎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

第十章 新别

    “你又在犯什么痴?”

    桔梗莫名,看他的样子,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线柔和,轻问道。79阅

    张彻看了她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只是在想,将来若我也有这么一刻,伴在我身边的,又会是哪些人……”

    他目光虚渺,望处深远。

    “你还执着于那事?”

    桔梗的眸子不住又一黯下来。

    女人啊……牵扯到这些事情,再精明,也难免患得患失起来……

    张彻暗叹口气,无奈回身,轻牵住她的手。

    “我只是在想,你会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嗯?”

    巫女感觉到那只温暖的手,心下正煦,乍然闻言轻疑一声。

    然后,面色如朱砂浸染,延至耳边,粉嫩的耳垂亦通红而晶莹剔透。

    动若脱兔,她如受惊的小鹿惊怯收手,张彻就如早预料到似得,轻拉住她,哈哈笑了声:“开个玩笑,谁让你没事儿尽想些有的没的。”

    虽然他自己也在说些有的没的就是了……

    桔梗轻挣了一阵,没有挣脱,便也罢了,淡横了他一眼,俏目犹羞,樱唇轻启,皓齿缓吐出三字儿:“登徒子。”

    那女神下凡的娇媚模样,那暗香浮动的丁香小舌,让已两度尝过滋味儿的张彻又有些意动。

    只是行走间,二人已回到了顾宅,看着那老旧的宅门,划满了顾朝华甚至于顾清仕儿时的记忆,轻抚推开。

    面前仿若出现了一个素白的倩影,一闪而过。

    张彻的瞳眸稍黯淡了下来许,轻轻放开她的手,没有转头,声音听得出些淡淡笑意:“我们先进去吧。”

    桔梗看着自己那被放开的手,面色已完全恢复了润白如玉的常色,又看了看前面他独孤进屋的背影。

    若有所思。

    ……

    顾老爷子拿起一枚“卒”,看着棋盘,道:“在一小块棋盘上的搏杀缠斗,你或许可以做到不让分毫,甚至得利,即使我赢了,你也能让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就通盘而言,你也许与胜机擦肩而过,这点在象棋上凸显得并不清晰。假如是围棋,你就会明白没有大局观峙的局部获利也许会遭遇屠大龙,可惜我并不精通围棋,半生为师,不希望误人子弟,你有机会可以找个好师傅把你领进门。”

    他放下那颗卒。

    逼近。

    丝丝入扣。

    层层剥开。

    将军。

    自倾城昔那次过后,张彻的棋路似乎又被看穿一次,再未赢过顾老爷子。

    “初生牛犊不怕虎,经常子入险地,身处险境而不自知,背水一战固然壮烈,可人的运气哪有那么好,次次都赢,这人生有些时候,输了一次,就满盘皆溃了。上一把你下得我满心畅快,但剑走偏锋,只能一时,没有人一世都能得到上天的眷顾。上次伤残已是教训,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前方的路,走好。人一辈子可怕的不是做错事,只要能爬起来,但飞得越高摔得越惨,我还是希望张小兄你能有爬起来的力气与机会。”

    年关已过,张彻身有去意,顾老爷子早已看出来,故而很多话,都开始一一教导。

    “是。”

    张彻面色平静,初到时的三个月,他如履薄冰,上次半残差点身死,何尝不是自己已失去了那份谨慎的原因?若非她心软,自己恐怕早已是个死得不能再死之人。

    “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顾老爷子和善地看了他一眼,负手走进了自己的卧屋。

    “我这里有一份给你的东西,等你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该拿了,便可以来取。”

    临进屋前,他叹了口气,轻声道。

    “是。”

    张彻低头,深深对他一鞠躬,然后走出了屋门。

    阳光明媚。

    ……

    新年的气息不会因为少数人的病厄逝去便哀痛,在这一点,罗大娘与夏东的立场是一样的。

    朝炎少数的哀痛,因为新君上位的盛礼冲散了许多,对于秦泽的即位,民间众说纷纭,朝堂却反常地保持了寂静,并且默契地拥戴。

    举国同庆。

    尔后,朝炎新君沿袭前君的策略,满怀悲痛,坚定地走着前君的路子,稍有改动,也不过是把力量与重心放在了安抚战乱带来的伤痛上。

    这也让朝炎的民众们更加安心,欢庆也更加热烈。

    幕后,朝炎的新君,却做着天下都不曾知的事情。

    “陛下,陛下,那是雪漫溪木上贡来的宠物犬啊,不能这样啊。”

    侍从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这个新陛下好是好,比之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夏东看似好伺候了很多,但好多事情难以用常理揣度。

    譬如现在,他就追赶着那只见之宠怜的小狗,要剥了皮烧烤吃。

    “笑话,我什么狗没吃过,宠物狗就不能吃了?”

    秦泽无谓地无视侍从的劝告,一把抓住那宠物犬,利索地使其断气,熟练宰杀剥皮,丝毫不顾身上的华服被玷脏。

    架起他从皇室后花园随意劈下来的名贵赏株作柴,就势烧烤起来。

    “你就先退下吧,我要和王后独处一会儿。”

    侍从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叹气,拿这个新陛下一点办法都没有,默默退下了。

    “这皇帝当得,一点儿都不自由,条条框框多得麻烦死了,还没有那时潇洒自在。”

    秦泽看着他退下,才嘟囔起来,说话间温柔地看向在一边浅笑静默的结罗。

    那些条款,皇室传承,繁琐到一个王子都要用一年多的时间记忆并且习惯。

    他嘴上抱怨,然而做得比谁都好,礼节也罢,君仪也好,连最挑剔的礼仪官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月生啊,恼人得很,前些日子传来消息,在红锦城的逍遥城主日子,过得很好呢,真是便宜他去了那温柔乡了。你真的不打算再处置他?”

    结罗勾了勾他的鼻子,巧笑嫣然,媚惑依旧,然而收敛后只留给他一人独赏。

    “罢了,当初若非他罢手让你来帮我,恐怕我撑不到最后便已死在夏东手里。这个人心里并不愿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夏东以为他了解自己这个从小陪伴到大的小厮,可惜他并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习惯从小到大的勾心斗角的。”

    秦泽翻转手中的树枝不停拨弄,让火舌尽量舔得更均匀一些,面色随意。

    “可他当日要求我们不杀夏东,但最后……难免他有何异心,还是杀了干净。”

    结罗轻轻靠在他肩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芒。

    “罢了,现在大势在我,他翻不起什么风浪,再说,红锦城的逍遥日子,恐怕也不会让早就疲累的他生起什么雄心。要知道,当年他虽然是自爆弱点,以色欺我每月为其寻那些小书儿,但到了最后,竟然自己都忍不住,爱好其中了。现在到了产源地,够他消受。”

    说至兴起,想起那段一路薄冰过来的日子,秦泽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也罢,既然如此,那边由他去吧,反正,自己在身边陪着他,有什么事,一起去面对便是了。

    结罗眸子深处一股淡淡的柔和,她做梦也没想过,曾经那般冰冷的自己,竟然真会对一个人类有这般柔软的感情,本体是怨恨而生的红梳,竟然也可以拥有爱。

    ……那是因为,怨之由起,多因以爱。

    她温柔地看着身边为自己倾心的男子,面色调皮。

    “就是那日儿的那些小书么……我看着,也有些有趣呢,要不,我们试试?”

    结罗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了舔自己的粉嫩樱唇,欲语还休,轻偎在他肩头,妖魅惑世,此时唯君独享。

    “咳咳咳……这个,还是晚上再说吧……你看这个!恩,当初有一位偶遇之友,不仅睿智点醒我,更重要的,他的烤肉手艺,无人能及。我吃这皇宫御厨也没那个味道,那般好吃的烤狗肉,我这辈子恐怕吃不到第二遍了。唉,我怎么就烤不得出张小兄的那种闻之舐指的香味儿呢?”

    秦泽尴尬地笑了两声,引开了话题,也没想过会有人搭自己的话。

    “自然是因为你笨。”

    清朗的声音乍然,结罗身子即刻紧绷起来,眸底神色冰冷,正要发作,望见身边的他,又放松了下来,一切,先由他作主。

    哒。

    哒。

    两声脚步,张彻已出现在二人面前。

    他面带赞叹,自异世而来的他自然知道这发妖结罗是何等残暴的妖怪,此刻竟然被改变得如此模样,世事果然不由人料。

    “秦老弟御妻有道,小兄佩服。”

    秦泽乍惊之下,闻言喜笑颜开:“正说着你就到了,快来快来,自从上次吃了你那美食,这世间的一切事物,在我口中可都是味同嚼蜡了,你可得负起责任。”

    张彻扫了那烤狗一眼,也不客气,接了过来就掏出随身的作料,一边微笑淡淡道:“屠以宠犬,焚以赏木,这不求奢侈享受的举动,恐怕已经传遍了朝堂首府了吧,我当日是否说的没错?王侯将相或确无种,而必有类,你果然是一个明君。”

    “张小兄谬赞了,我只不过,想让百姓们,过得更自在些。明君的话,做不得数,那夏东尽管于我有些私怨,放开了讲,我也承认,他是个明君。这皇帝的位置,我做得不能更好,也不求后世史官多美言我多少,我只不过想让他们更自由一些罢了。”

    秦泽言笑淡淡,并未将他的赞许多少放心里去。

    “皇室纳妖,一旦暴露,可是万劫不复。你可作好了心里准备?莫要大难临头各自飞。”

    张彻随意扫了结罗一眼,见她一脸淡淡的防备,轻笑道。

    “自然,当初不离不弃的决定作好那一刻,我便已作好了与整个世界为敌的准备。”

    秦泽神色不变,温柔地看了看紧紧贴着自己的她,坚定凝实的语调不起一丝波澜。

    张彻看着这紧紧依偎不分彼此的二人,轻叹了口气。

    “我这辈子跟半妖看来是有缘了,这又得见证一次。告诉我侄女,以后有难之时,往南行,去往一个叫月村的地方,报出她张叔叔的名号,我想应该会有人庇护于她。”

    “你怎么知道就是女孩儿了?可别打我闺女主意,你这人作女婿让人不放心,容易祸害人家女子,去去去一边儿去。”

    秦泽笑道。

    真是一语中的啊……

    张彻也笑道,笑容稍苦。

    随即正色。

    “我此来,是有正事。”

    “说。”

    秦泽面色不变,眸子看向那柴火,丝毫没有因能不被自己察觉便已近到咫尺的张彻而稍有势弱。

    “我来讨还你欠我的人情。”

    张彻垂眸,声音轻淡飘渺。

    “哦?”

    秦泽抬眼,挑眉。

    张彻轻一挥手,紫芒异闪。

    看着紫云剑,秦泽稍一惊讶,神色便明悟了,刹那间很多事不需多言。

    “你要什么。”

    他声色沉静。

    张彻轻笑,神色悠远。

    “我本来是要你不要取下玉城。现在看你的样子,我也放心了,便不对你提出那为难的要求。只是玉城城主,倾城一家人,我对人有过承诺,保他们一家平安,你取城之时,务必不要伤其子弟仆从丝毫。另外,玉城中还有一户顾家人,我想在玉城提起顾家人,那些情报机关会告诉你是哪一家。务必保他们一家平安,平时则不要扰乱他们的生活。我的要求,就这些了。”

    “可。”

    秦泽稍一考虑,便答应了下来。

    “那便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恩爱了,先行告辞。”

    张彻言毕,正好烤肉香气逸散最浓时,起身转头,步步行去,如若来时。

    然后,他稍停下步子。

    “最后,还有我个人的一个请求。”

    沉默。

    他没有回头,秦泽也没有急着问。

    “每年的这个时候,希望你能利用你国家的力量,组织百姓,往望海台又西边的海处,投些元宵吧……不须太多,我怕她吃撑,撑到百年后我去接她时,都胖到重到我抱不起来了,那样我可就违诺了……”

    声线稍低,满怀些带着美好的怀念与彻骨的哀伤。

    “好。”

    这次,秦泽没有犹豫。

    “谢谢。”

    张彻再次迈动步子,这次他没有再停。

    “等等!……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吗?……张小兄。”

    张小兄。

    “呵呵……”

    张彻低头,步入虚空。

    “或许吧。”

    余音渺然。
………………………………

第十一章 元宵

    陌上轻烟,新都花火。79免费阅

    年代相对于之前更加久远的现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风尚犹且盛行的时候,在过年时没有守岁的习俗,至少极东没有。

    所以张彻在过年的当日,十九年来破天荒地早早就洗漱完毕上床安眠了。

    然而春节由来已久,之所以盛,新年之初,没有除夕的守岁,盛会便一同留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花火盛会。

    这一日,众多城市会放开宵禁,尽情欢畅。

    人潮翻涌,花灯迷眼,常年在外的商客渔人归来,玉城里到处都是人,散落的孔明灯不时被人轻轻放开,带着新年的祝愿,摇曳着向天空去了。

    张彻微微眯起眼,这景象热烈之余,比之后世的辉煌不夜自然要差了些许,然而人人洋溢的喜色,亦不逊分毫。

    “张哥哥,你能做出那样的花灯,我就彻底服你。”

    顾朝华一身新衣,得意洋洋地拉着萝莉乐的小手,护在羞怯的她身前,一指前方做工考究复杂,明显已近乎艺的天女花灯。

    张彻根本没看那花灯,就一个爆栗给下来:“兔崽子你是不是皮又痒了?上次你要飞,把你扔风筝上的经历还不够爽?”

    张妙棋拉着他的衣角,看着顾朝华吃瘪的样子一阵偷笑。

    顾朝华一个冷战,想起当日在天上吓得屁滚尿流的经历就后怕得不得了。偶瞥见她的笑容,突地一冷想起那日的经历,有些不敢看她,拉着萝莉乐的手就往一边跑去了,他年岁渐长,在这玉城又是山大王,这般**的举动,顾家夫妇已不会再如往去束缚他了,况乎,他们今晚也是独自出行。

    缝隙中人潮间,偶然可见顾家夫妇幸福依偎的身影,张彻莫名松了口气,微笑道:“我们那边有个说法,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琐碎能磨灭所有曾经以为的天长地久。他们这样,在我们那边,也算得上少有的模范夫妻了。”

    桔梗静静跟在他后面,眸泽柔和:“你家乡的盛节,也是这样的么?”

    张彻顿了一下,声线稍淡了些:“除了烟火与街灯更辉煌许多,没那淌河的花灯之外,其余倒也没甚区别。”

    感觉到衣服有些紧,他回头望了眼,入目的是一脸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张妙棋,洒然一笑,轻轻摩挲着夜色清寒下有些冰凉的精致脸蛋,他的手与他的心一样温暖:“哥哥没事,哥哥不是还有你这个家人吗。你玩尽兴一点,觉着哪里好玩,自己去便是了,哥哥会找到你的。”

    张妙棋不说话,温和地摇了摇头,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闭上眼睛露出一幅静静享受的模样,仿佛就这样就够了,那精致妖魅的脸露出来的纯真,此刻显得痴痴傻傻,让人怜爱。

    莞尔一笑,这丫头还是这么喜欢黏着自己,张彻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牵起她小手:“那走吧,哥哥带你去玩儿。”

    接着回过头来,对着恬静如幽兰独盛的巫女道:“你不介意吧?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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