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仙只应天上有-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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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把最后一朵黑焰掐灭，冷冷瞪着苍穹：“你疯了？！”

　　　　扶摇：“……”

　　　　感觉苍玄师傅有点为自己出头的意思，但苍穹连苍玄师傅的面子都不给。

　　　　“你别多管闲事。”

　　　　扶摇：“……”

　　　　苍玄师傅不是一个跟徒弟斗嘴的师傅，只会直说厉害，“你要执意和天宫作对，妖界和魔界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们父辈就是前车之鉴。”

　　　　苍穹：“你是天宫的说客？还是走狗？！”

　　　　扶摇：“你怎么能这样说，师傅他……”

　　　　苍玄师傅倒不着急，也不受影响，只说：“我劝你回头是岸，别忘了你还是石沉溪洞的弟子，如果你要一意孤行，我会……”

　　　　苍穹冷哼一声，打断苍玄师傅：“那从现在起，我就不是你徒弟，你也不是我师傅！”

　　　　苍玄：“……”

　　　　苍穹是真不回头了。

　　　　扶摇还想好言相劝，苍穹直接向苍玄师傅一甩手，扔过来什么东西。

　　　　苍玄师傅啪嗒接住，摊手看。

　　　　是一个牌子，是进出石沉溪洞的钥匙，也是石沉溪洞弟子身份的象征，是扶摇她们拜苍玄为师的时候，苍玄师傅赠予每个人的通玄令。

　　　　在溪洞的时候，这块牌子扶摇是没怎么用得着，苍玄师傅教她都是当着面来，可苍穹和渊流他们就不一样，只有他们才知道苍玄师傅通过这块牌子给他们传授了多少玄法，特别是苍穹，他和苍玄师傅修炼的都是“玄道”，同道中人，已经有了默契，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师徒，可现在……

　　　　苍穹把通玄令扔过来，补了一句，“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也没了瓜葛。”

　　　　苍玄师傅：“……”

　　　　扶摇却往前一步，靠到苍玄师傅身旁，一边伸手去取通玄令，一边向苍穹勉为其难地笑着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从溪洞出来的啊，你……”

　　　　这一回，不是苍穹打断扶摇，而是苍玄师傅。

　　　　苍玄师傅把手中的牌子一收，不让扶摇取走，还顺势抓住扶摇的手，说道：“走。”

　　　　扶摇：“……”

　　　　苍玄师傅决定的事从不拖沓，说走就走，拉着扶摇，也不管扶摇准不准，一个转身，直接就走，留给苍穹最后一句：“好自为之。”

　　　　苍穹：“……”

　　　　现在再看，只能看到苍玄师傅的背影，以及时不时回头的扶摇。

　　　　时不时回头的扶摇其实也知道，这次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

　　　　和苍玄师傅越走越远，大雨，莲池，最后是苍穹，一样样逐渐消失。

　　　　和苍玄师傅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气氛凝重。

　　　　最后是苍玄师傅说：“就这样吧。”

　　　　扶摇：“……”

　　　　不作声。

　　　　苍玄师傅：“回天宫还是去溪洞？”

　　　　也不作声。

　　　　苍玄师傅：“别给我哭，不然……”

　　　　扶摇：“哇啊！”

　　　　苍玄师傅：“……”
………………………………

第552章　苍玄师傅也认识这个地方

　　　　苍穹师傅毅然决然选择小路走。

　　　　倒不是怕走大路会遇到妖魔鬼怪，苍玄师傅不怕妖魔鬼怪。

　　　　苍玄师傅只怕妖魔鬼怪误认为他欺负自己不中用的徒弟，以讹传讹他以大欺小……

　　　　扶摇那么嚎啕大哭已经不是梨花带雨而是呼天抢地，苍玄师傅不得不避嫌……

　　　　可就算避嫌走小路，苍玄师傅也要小心翼翼，连哄带骗……

　　　　扶摇这么哭，苍玄师傅当然就只能把她带回溪洞。

　　　　相当于妖魔鬼怪，苍玄师傅还是更在意满天神佛议论他连徒弟都看不好……

　　　　因此他放开扶摇的手（之前是强行地拖），说道：“先回溪洞好不好？”

　　　　扶摇：“呜哇……”

　　　　苍玄师傅：“……”

　　　　四下观望，没有人，苍玄师傅索性来硬的，往扶摇右边靠近，二话不说，把扶摇整个抱起来，顺势一把扛肩上，自说自话回答自己的问题，“好，那就先回溪洞。”

　　　　扶摇：“……”

　　　　从妖界回石沉溪洞，第一步当然是要先离开妖界。

　　　　而苍玄师傅带扶摇走的这个方向，是妖界的北边，是皇廷的北方，是苍穹和妖后的莲池所在的北方以北。

　　　　从这个方向离开妖界的话，第一个出口会是……

　　　　是小清凉山啊……

　　　　是苍穹当年上六界小学宫走的妖界通道……

　　　　也是扶摇第一次见到妖后妖皇的地方。

　　　　苍玄师傅带着扶摇穿越妖界，竟然走了这条路。

　　　　来到了十多万年前的地方。

　　　　清凉山上的六界小学宫……

　　　　站在山脚下仰望，被扛在苍玄师傅肩上的扶摇瞬间安静下来。

　　　　回想起来，她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呢？

　　　　算不清了，大概很久，也可能不是很久。

　　　　以前妖界封锁与其他五界通道的时候，扶摇是经常来这里寻找这个入口的，因为之前苍穹带她从这里去过妖界。

　　　　但自从去了溪洞，见到苍穹之后就没来过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在溪洞过了那么久，六界学宫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少年。

　　　　扶摇呆呆看着山顶，良久，和苍玄师傅说：“放我下来。”

　　　　苍玄师傅：“……”

　　　　看见扶摇凝望山顶的样子，苍玄师傅忍不住道了一句，“怎么来了这个地方！”

　　　　扶摇：“你也知道这个地方？”

　　　　苍玄师傅：“……”

　　　　扶摇：“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苍玄师傅：“我……”

　　　　赶紧缄口，岔开话题，“你不哭了么？”

　　　　扶摇：“……”

　　　　看了看从山脚一直蜿蜒向上，长长的石阶，覆满青苔，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岁，扶摇叹了口气：“到了这个地方，是该哭的，可我忽然哭不出来。”

　　　　苍玄师傅：“……”

　　　　听扶摇这么说，觉得似乎比她嚎啕大哭还严重，作为师傅，理应照顾弟子真正的伤感，想了想，说道：“上去看看吧，我也很久没来过了。”

　　　　扶摇：“你来过？！”

　　　　苍玄师傅：“……”

　　　　这次不止岔开话题，还主动用引路作为掩饰，“走吧，石阶湿滑，我先走一步，你当心。”

　　　　扶摇：“……”

　　　　看苍玄师傅匆匆忙忙跑上石阶的背影，一下就感觉他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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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苍玄师傅不说

　　　　小清凉山是六界交汇之处的一片小天地，自成一方世界，群山馥郁，清秀微凉，仙气弥漫，灵气怡人。

　　　　中央之地的清凉山是群山之首，聚所有秀丽，集全部山色，最最曼妙。

　　　　山峰顶上就是六界学宫。

　　　　当年，扶摇……不，应该是小扶摇，小苍穹，小渊流，还有白素渊虹她们就在这念书。

　　　　多年不见，暌违已久。

　　　　扶摇跟着苍玄师傅在沾满青苔的石阶上行，苍玄师傅走得急，扶摇跟得就紧，等苍玄师傅停下来的时候，回头瞧了一眼，扶摇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摁住腰间，气喘吁吁：“师傅，您老这身子骨……呼呼呼……”

　　　　苍玄师傅：“……”

　　　　如果不看扶摇，就看扶摇身后。

　　　　延绵的石阶盘恒了整座山峰，瞧不见来时路，只见长长的一道迷蒙在灵气雾霭之中，风一吹，泛泛清凉。

　　　　就是他和扶摇走过的路。

　　　　而到了这里，就是石阶的尽头。

　　　　苍玄师傅转过身，看着前面，默默说了句，“到了。”

　　　　扶摇缓过了气，随着苍玄师傅的视线看过去。

　　　　精秀别致的宫殿一座。

　　　　前面的牌匾写着“六界学宫”。

　　　　就像当年。

　　　　当年啊……

　　　　就像这山岚一样悄然易逝，来不及看，它就走了，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会剩一些莫名其妙的伤怀。

　　　　扶摇看着看着，看到的是回忆。

　　　　当时真是好啊。

　　　　她把自己默写“北冥有鱼，其名为咸”的卷子写上苍穹的名字，把苍穹默写的“北冥有鱼，其名为鲲”的卷子改成她的名字……

　　　　放学从这里回家，山脚的路分两头，往上是天宫，往下是妖界，小小的她和苍穹每天走这段路，临了分别……

　　　　今天的临别是明天的重聚，明早是会再见的。

　　　　而到了这现在，就在之前不久，苍穹和她说：“下次再见，不必留情”。

　　　　那时怎会想到现在。

　　　　这样的对比使得本就伤怀的扶摇感染了伤感。

　　　　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

　　　　苍玄师傅瞧见了扶摇的状态，听到了她的心声，虽然平时总对扶摇清清冷冷，甚至“落井下石”，但这时总该劝慰两句，想了想，说道：“如果你不想看的话，我们这就离开。”

　　　　扶摇：“……”

　　　　看着六界学宫，再看着苍玄师傅，忽然笑道：“不，来都来了，好久不见嘛，这么开心的地方。”

　　　　苍玄师傅：“……”

　　　　这回倒变成扶摇主动走上来，经过苍玄师傅身边也不停，在前面回头，对苍玄师傅说道：“嗯？走啊。”

　　　　苍玄师傅：“……”

　　　　这家伙是用这种方法掩饰自己的么……

　　　　不管怎样，扶摇走在最前面，咿呀推开门。

　　　　一阵烟尘。

　　　　学宫的大门都被尘封了。

　　　　扶摇捂住口鼻，往里看……

　　　　甚至萧条破败。

　　　　没有了读书声。

　　　　没有了老先生。

　　　　也没有小书童。

　　　　只有戚戚的一片。

　　　　扶摇不禁皱眉，怪不得下面的石阶都长满了青苔，原来这里已经没了人。

　　　　可为什么会没了人呢？

　　　　六界学宫是常开的啊，无论神界仙界，妖界魔界，千万年来，各界的小朋友都会来这读书，六界之间，无论和平还是战争，大家都有保护这里的默契，现在这里却变成了这样？

　　　　扶摇茫然，一脸不解，回头看苍玄师傅，企图得到答案，苍玄师傅即刻别过眼神，一脸“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可苍玄师傅从来不擅长撒谎，扶摇都看得出来，他就知道为什么，只是不说。

　　　　既然苍玄师傅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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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半信半疑

　　　　扶摇当然也有办法！

　　　　虽然老先生没有了，小学生们也没有了，但守门的土地爷，也就是小清凉山的土地可一直都是在的，哪里没有土地公公？

　　　　所有的土地爷又都是天宫的神仙。

　　　　扶摇以她天家三公主的身份干咳了一声，左脚在地上跺了跺，作威作福：“出来。”

　　　　苍玄师傅：“……”

　　　　这种时候扶摇就特别“有用”。

　　　　只见学宫门口的石板动了动，就是扶摇脚边的一块石板，哐啷一下，石板被顶开，翻到另一块石板上，紧接着泥土就隆松起来，像是长了一个包……

　　　　须发皆白的土地公公从泥土里钻出来，拐杖和头上都长满了青苔，半睡半醒的样子，和当年一样迷糊……

　　　　扶摇没有尊老爱幼的品德，揪住土地公公的长胡子，“人呢？！人都到哪儿去了？！”

　　　　扶摇这么没品，土地公公可是知道上下尊卑，赶紧：“唉哟！三公主！是三公主，三公主大驾光临，老朽有失……”

　　　　扶摇：“别废话，问你话呢！”

　　　　土地公公皱了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地反问：“人？！”

　　　　扶摇：“对啊！以前教我们的老先生，还有被教的小朋友。”

　　　　土地公公：“三公主您走了之后就没人再来了啊，从那以后一直就没人！”

　　　　扶摇：“怎么可能？！六界学宫不一直招收六界子弟，而且……”

　　　　扶摇顿了顿，“就算不再招收学生，那老先生呢？那老先生能去哪儿？！”

　　　　土地公公脱口而出，“老先生可不就是苍……”

　　　　苍玄师傅：“咳咳咳……”

　　　　土地公公：“……”

　　　　这才注意到苍玄师傅也在……

　　　　不像扶摇对苍玄师傅没大没小，而土地公公本身就算再老，在苍玄师傅面前，还得毕恭毕敬道上一声：“苍玄始神！”

　　　　土地公公：“苍玄始神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失迎！失迎！自从您老走了之后，老朽这一觉就睡了十万年！”

　　　　苍玄师傅：“咳咳！”

　　　　土地公公：“……”

　　　　他人老糊涂，心可没糊涂，看了看苍玄师傅，又看扶摇，已经知道苍玄师傅的意思，赶紧道：“始神光临，有何吩咐？”

　　　　苍玄师傅：“没你事，回去吧。”

　　　　扶摇：“……”

　　　　土地公公：“小神这就告退。”

　　　　又向扶摇：“三公主，小神先行告退，若有需要，随时吩咐。”

　　　　说罢，转身就要钻泥土里，扶摇眼疾手快，再揪住他的胡子，“现在就有吩咐！”

　　　　苍玄师傅：“……”

　　　　土地公公：“唉哟！唉哟！三公主但说就是，但说就是！”

　　　　扶摇贴近，瞪着老土地，“刚才你话到一半没说完，你说老先生就是什么？！苍什么？！”

　　　　土地公公面有难色，悄然间瞥了眼苍玄师傅，苍玄师傅那边回了一个你看着办的表情，土地公公顿时左右为难，上下不是，扶摇催得又急：“说！”

　　　　土地公公：“说说……”

　　　　胡扯道：“老先生是‘沧桑国’人士，已经转世投胎，在人间中了状元，做了驸马，再不回来教书了。”

　　　　扶摇半信半疑，“当真？！”

　　　　土地公公灵机一动：“不信你问苍玄始神，始神可测天地玄机，区区凡人命格，他岂能测算不出？”

　　　　苍玄师傅：“……”

　　　　扶摇马上向他投来怀疑的眼神，苍玄师傅只能将就：“沧桑国就在南海以南的大洲以东，老先生教了你们一辈子，辛苦操劳，转世能得福报，来世会有文曲星照拂。”

　　　　土地公公暗地里给苍玄师傅一个会意的眼神。

　　　　扶摇：“……”

　　　　因为自己不甚读书，对六界地理，人界山川大河，大洲大洋更是一知半解，吃了文化的亏，一时间拿苍玄师傅一本正经的瞎掰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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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第555章　扶摇脑洞大开……

　　　　只能先放开土地公公的胡子……

　　　　土地公公唉哟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下巴，不断摩挲，刚才的确被扶摇揪得好痛。

　　　　至于苍玄师傅，当然是赶紧要土地公公这个龙套消失，再被这老糊涂爆料下去，他就暴露，因而厉色道：“赶紧走！”

　　　　土地公公哪里受得了苍玄始神的愠色，即刻点头，连连鞠躬：“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也不给扶摇抓住他的机会，哧溜一下钻泥土里，临了没忘记从土地里伸出一只手来，把出来时掀开的石板重新盖上……

　　　　石板盖上之后噗的一声，只剩下苍玄师傅和扶摇大眼瞪小眼……

　　　　苍玄师傅面色恍惚，扶摇意兴阑珊，抱着双手，一副看穿什么了的样子，靠到苍玄师傅身边，上下打量，不安好心，看得苍玄师傅返老还童，毫不庄重地说：“你……你干什么？！”

　　　　扶摇恍然大悟，“哦……”

　　　　苍玄师傅：“……”

　　　　扶摇：“原来是这样。”

　　　　苍玄师傅：“……”

　　　　扶摇不顾师徒礼仪，靠到苍玄师傅身上，一只手勾住苍玄师傅的脖子，像是哥俩好，脑洞大开道：“这位兄弟，你说……当年教我们念书的老先生如果是苍……沧桑始神的话，那……”

　　　　“那”之后吊足了胃口，不过很有用，扶摇这个“沧桑始神”真有指桑说槐的效果，苍玄师傅一脸不镇定，“那什么？”

　　　　扶摇：“那你说，他图什么呢？”

　　　　苍玄师傅：“不知道，你去问他。”

　　　　扶摇：“那我这样问，师傅，您说‘沧桑始神’在我小时候变成老先生叫我念书，等我长大了又成了我师傅，他图什么？”

　　　　苍玄师傅：“……”

　　　　扶摇已经不需要答案了，自言自语自顾自地向苍玄师傅推测说：“师傅，您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指着她自己，说：“在我小时候……”

　　　　“苍穹小时候、渊流小时候、白素渊虹她们小时候，甚至夙玉和星他们前前前世的小时候，就已经是我们的老师了！”

　　　　“我们长大之后，您又成了师傅！”

　　　　“从小被您教到大，您老真是一辈子都不肯放过我们啊！”

　　　　苍玄师傅：“……”

　　　　心里正暗自庆幸还好这家伙只会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没考虑到正题上，这家伙却搂紧了他的脖子，求知若渴地问：“但你这是为了什么呢？！”

　　　　苍玄师傅：“……”

　　　　也不需要苍玄师傅给答案，自己推测：“难道说……因为您一早就知道我可能是阿瑾师娘的转世，所以从我出生就开始盯着我，先是伪装成六界学宫的老先生，在我小时候教我念书，等我长大了，您又变回苍玄始神，勾引我去石沉溪洞拜你为师……”

　　　　“这都是因为您对阿瑾师娘太过思念，以至于心理变态，把我当成了阿瑾师娘，从小就打我主意，在我小时候就对我不安好心，化身禽兽老师接近我，长大了又变成禽兽师傅靠近我……不对，是让我自己送上门！”

　　　　苍玄师傅：“……”

　　　　扶摇倒吸一口凉气，“师傅，原来我这一辈子都在你的操控里面，始终没离开过你的魔掌，甚至不知道你对我下手了多少次，又得手了多少次，无论我怎么做，做什么，始终都是你的！我活在你的养成里面！我是你的玩物！你的木偶！我甚至……”

　　　　“不是我自己！”

　　　　苍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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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它该有曲折

　　　　只是对于扶摇这种超越天际的猜测，苍玄师傅并不能一概否定……

　　　　可为了不让扶摇继续说下去，苍玄师傅必须做点什么，那就按照以往的惯例，毕竟现在扶摇是勾着他的脖子，搭着他的肩膀称兄道弟的，苍玄师傅就干净利落，一手摁住扶摇脑门，一把将她推开，“你可以滚了。”

　　　　扶摇：“哎呀！”

　　　　踉跄倒退七八里之外，差点站不稳，从石阶上摔下去，苍玄师傅在前面也不搀扶一把，而是说：“要是你把这些心思放在修行上，混沌都不是你的对手。”

　　　　扶摇：“……”

　　　　苍玄师傅说完，转过头，再不管扶摇，径直往学宫里面走，扶摇赶紧在后面追上去：“开个玩笑嘛！”

　　　　“等等我！开个玩笑……”

　　　　“师傅！开个玩笑……”

　　　　“师傅，师傅，等等我……”

　　　　无论扶摇怎么喊，苍玄师傅当然不会开玩笑，也不会停下来等等……

　　　　往学宫里面一直走。

　　　　虽然比较之前，整座学堂的确是沧桑了不少，但总算不至于崩塌老化成断壁残垣，大致的样子，特别是那种回忆怀旧的韵味仍在，扶摇甚至可以找到她当年的座位。

　　　　这使得扶摇站在旧时光前面沉默下来，和之前完全是两个状态，特别是看到她座位旁边就是苍穹的位子。

　　　　扶摇这么一悲一喜，刚才还拿苍玄师傅开玩笑，现在就沦落到自己伤怀，两极分化太严重，苍玄师傅都看不下去，不过他倒不是挖苦扶摇，而是跟扶摇说了真话。

　　　　“他未必真如你想的那样，他没那么傻。”

　　　　“他”指的自然是苍穹了。

　　　　苍玄师傅知道苍穹是扶摇心里解不开的结。

　　　　“我们看到的未必是真实，你既然已经说了他父母的死和你父神无关，他就该有警觉，知道幕后的黑手是混沌，我想……”

　　　　苍玄师傅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是在做戏给混沌看。”

　　　　听了苍玄师傅的分析，扶摇即刻惊喜般追问：“真的？！”

　　　　苍玄师傅：“起码以我对他的了解，不会有错。”

　　　　扶摇：“那……那既然你知道苍穹是做戏给混沌看，为什么还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苍玄师傅：“就因为知道才不放心。”

　　　　扶摇：“……”

　　　　苍玄师傅：“他的心性从来孤僻，不会也不肯牵连其他人，他一定会独自对付混沌，但他不是混沌的对手。”

　　　　扶摇：“这……师傅，我们就该帮他啊！这就回去告诉他，我们可以一起……”

　　　　苍玄师傅：“别天真了，如果回去有用，我还带你走干什么？”

　　　　扶摇：“……”

　　　　苍玄师傅：“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和你无论怎么劝说都没用，毕竟……”

　　　　“死去的是他的父母。”

　　　　扶摇：“……”

　　　　想了想，还是说道：“那我们能帮他做点什么？起码不能看着他一个人做傻事啊，师傅你也说他不是混沌对手，我怕他……”

　　　　苍玄师傅：“回去之后再说，我要和你父神再商量。”

　　　　苍玄师傅说完这句，陷入思索，脸色凝重，眼神却坚定，坚定地和扶摇说：“你放心，这次我不会让他得逞！”

　　　　扶摇：“……”

　　　　听苍玄师傅这么一脸严肃地说出承诺，本来应该是要感到无比心安，把一切交给他就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