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仙只应天上有-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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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时会在这里相聚。

　　　　去时会在这里分别。

　　　　来来往往，分分合合，记不清走了多少****夜夜。

　　　　总之是很多的。

　　　　短短的一段路，走了很多很多，就会变得很长，长到彼此心里。

　　　　小扶摇在这第一眼瞧见小苍穹。

　　　　那一眼，直到如今多少个万年以后……

　　　　中间累累的故事，长长的时光，须臾之间，好像就走完了一整个轮回。。
………………………………

第563章　你别过来！

　　　　扶摇看着，寓情于景的她当然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却不曾想，这回是苍穹先开口。

　　　　“这条路还在。”

　　　　扶摇：“……”

　　　　苍穹：“再走一次。”

　　　　扶摇：“啊？哦……嗯，好。”

　　　　苍穹：“……”

　　　　刻意在前面等了扶摇一会，让扶摇跟上来，就像小时候他们并排一起走。

　　　　回忆的迷思使得双方都沉默。

　　　　也是黄昏，以往这个时令，就是学宫放学的时候，走这条路的，只有回天界和妖界的她们。

　　　　余晖先染透层云，金光再镀一层大地，爬上她们的眉梢，糊上整个身体，会在后面留一双小小的对影。

　　　　然后在岔口分别。

　　　　这次照了一双大大的影子……

　　　　在路口停下来。

　　　　扶摇都没感觉过来，这段路就走完，瞧见前面一段路分两头，这才恍然发觉。

　　　　仓促间停下来，撞到苍穹的手臂，轻轻的。

　　　　苍穹侧了侧身，一身妖气悄然紊乱，或许是为了掩饰什么，“咳咳……”

　　　　扶摇：“……”

　　　　微妙的气氛酝酿开。

　　　　苍穹终归是有备而来。

　　　　也没有起承转合，风花雪月，直奔主题。

　　　　“我和白素不是真成亲。”

　　　　扶摇：“……”

　　　　听到这样的话，要是以往，扶摇嘴上不说，心里的小人也激动得呼天抢地：“老娘知道！”

　　　　可这时听闻，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乐，反而沉闷，有种突如其来的沉重，是不好的预感。

　　　　苍穹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又说：“你会知道的，我那时不得已为之，我和她不过逢场作戏，她也知道。”

　　　　扶摇：“你……你忽然说这个做什么？我又……”

　　　　苍穹：“其他人可以不说，我也不会说，但你，我要亲口告诉你。”

　　　　扶摇：“……”

　　　　听到这样的话，要是以往，扶摇嘴上不说，心里的小人也激动得上蹿下跳：“老娘也知道！”

　　　　可这时听闻，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乐，反而沉闷，有种突如其来的沉重，是不好的预感。

　　　　苍穹可不管她心里怎么说，再说：“我和她不是夫妻，你也看见了，我从没想过娶她。”

　　　　扶摇：“……”

　　　　听到这样的话……已经不算什么，在苍穹面前，她一厢情愿到灵性全失……

　　　　也不能全怪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了喜欢的人鬼迷心窍，司空见惯得习以为常……

　　　　苍穹算准了这点，抓住这个女人的痴迷或者痴呆，顿了顿，一双如水深渊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个女人，盯得她甚至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再用双手从两边扶着她的双肩，让她避也不是，躲也不能，然后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我想娶你。”

　　　　扶摇：“你、你……”

　　　　苍穹：“我想和你成亲。”

　　　　扶摇：“我、我……”

　　　　到了这一步，苍穹步步为营，给足扶摇消化的时间，但不准她逃跑，紧紧抓住，逼问：“嗯？！你不愿意？”

　　　　扶摇：“你、你……我、我……你和我，我们……”

　　　　你啊我啊我们的，说着说着，双手猛然一拨，拨开苍穹双手，即刻后退，跟苍穹拉开距离，气喘吁吁，“你别过来！”

　　　　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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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不一样

　　　　扶摇在三丈之外捂住胸口。

　　　　不准苍穹过来。

　　　　可捂胸口捂不住脸上的晕红色。

　　　　还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微微发烫……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镇定下来，缓解了呼吸，在那边也不敢直视苍穹，勉强地用眼神余光看过来。

　　　　其实她也没那么没有出息，还保持零星半点的理智，问苍穹道：“你干嘛忽然这么说？你之前明明还让我……”

　　　　苍穹踱步过来，“我……”

　　　　扶摇赶紧：“你别过来！就站那儿！”

　　　　苍穹：“……”

　　　　扶摇：“你之前明明还让我……让我离开妖界！不相信我的话，要找我父神还有师傅报仇，一转眼怎么又……”

　　　　苍穹邪魅狂狷地打断：“又什么？”

　　　　很有风流妖王咄咄逼迫良家少女的味道……

　　　　扶摇：“又说刚才那种话。”

　　　　苍穹：“哪种话？”

　　　　扶摇：“……”

　　　　真的很想问你小子是不是被混沌附身了……

　　　　可现在要说的是“终身大事”，就只好问：“总之！为什么你又忽然改了主意？”

　　　　苍穹：“你觉得我在骗你？”

　　　　扶摇：“我……”

　　　　苍穹贼喊捉贼：“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对付你父神还有苍玄？”

　　　　扶摇：“……”

　　　　苍穹皱眉：“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这家伙真的被混沌附体了……连这种废话都说的出来。

　　　　又或者是妖后娘娘的死对他造成了巨大刺激，使得他心智紊乱，神智不清……

　　　　但想到妖后娘娘……

　　　　扶摇又不得不抱一丝希望……

　　　　“那你要说清楚你是怎么想的，不然，就算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总感觉不对，我不能连累父神还有师傅！”

　　　　这句倒是说得斩钉截铁，立场坚决，没有对不起天帝阿爹和苍玄师傅。

　　　　苍穹大概没想到扶摇在这种时候这么严肃，思索片刻，缓了一口气，深沉道：“你要听，我就说。”

　　　　扶摇：“……”

　　　　苍穹：“我不想看到妖界和天界再斗下去。”

　　　　扶摇：“……”

　　　　苍穹：“我也不会上混沌的当。”

　　　　扶摇：“原来你都知……”

　　　　苍穹：“我当然知道！”

　　　　扶摇：“……”

　　　　苍穹：“但知道还不够，我已经想过，无论天界妖界，共同的敌人都是混沌，两界联合才不至于被混沌玩弄，之前我父皇还有魔尊他们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扶摇：“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不只我们天界妖界，还有魔界，其他三界，六界联合才……”

　　　　苍穹即刻打断：“所以，你也说‘联合’？”

　　　　扶摇：“……”

　　　　感觉像是落入了圈套……

　　　　苍穹：“既然联合，就要保障。”

　　　　扶摇：“……”

　　　　猪脑子也明白苍穹的意思。

　　　　扶摇：“所以……就像你和白素一样？”

　　　　苍穹看着扶摇，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当然不是。”

　　　　他还向扶摇走过来，就差一手抚摸着扶摇的耳鬓吴侬软语地说情深意长。

　　　　“我和她是逢场作戏，我和你呢？”

　　　　逼近，直到距离扶摇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热，蹙眉低头，问：“嗯？！你说，我们呢？”

　　　　扶摇：“……”
………………………………

第565章　挑一个良辰吉日就提亲

　　　　到了这种关头，扶摇就不能不说实话了。

　　　　一把推开苍穹，一边继续后退，“你被混沌附身了！”

　　　　苍穹：“……”

　　　　这次就不让扶摇溜掉，一步跨上去，抓住她的手，扶摇当然抗拒，又要往后跑，可后面就是路的尽头，天界和妖界的岔口，退无可退，她后退太急，冷不防撞上去……

　　　　被苍穹一手搂住腰……

　　　　另一只手撑在扶摇耳边的石壁上。

　　　　扶摇：“……”

　　　　这下是真跑不掉，苍穹又靠得近，“我就是我，关混沌什么事？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而且逼得紧，“你呢？每到这种时候就躲躲闪闪，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你还是小孩么？”

　　　　扶摇：“我……”

　　　　苍穹开始追忆往昔，“这些年妖界和其他五界隔绝，你以为就你想来找我，我就不想出妖界去找你？”

　　　　“你以为我在人界遇到你是巧合？”

　　　　“你前两次去溪洞都没能进去，这次偏巧就看见了我，你也以为是巧合？”

　　　　扶摇：“我……”

　　　　苍穹：“你还想知道什么？要我都说出来？”

　　　　扶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苍穹忽然离开她，转身，一副沉重的样子，“我知道你们天界规矩森严，你是天家公主，神界仙界各族后裔都抢着做天界女婿，而我……是妖，和你差太远，太远……”

　　　　扶摇赶紧解释：“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样的人！我……”

　　　　可苍穹却早有预谋，等她上钩，即刻道：“我知道你不是，可……”

　　　　语气凝重起来，略带惆怅伤感，“别说你和我，就是天界仙女和凡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我是妖，你是天家公主，我也知道……”

　　　　之前铺垫了那么长，现在终于进入主题。

　　　　“我也知道，就算你答应了我，天帝天母也不会允许，要是你执意，天界就会废除你公主尊位，更会对你剥夺神骨，夺取神躯，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不给，这种痛苦……你拒绝我也是应该。”

　　　　扶摇：“……”

　　　　苍穹：“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我……你就当我没来过。”

　　　　说罢，他不是马上头也不回，决绝地走，而是转身看着扶摇，“今天的话，你也当没听过。”

　　　　扶摇：“……”

　　　　这一回，大概是觉得时机成熟了，苍穹才缓步向前走，慢慢离去，给足扶摇挽留的时间。

　　　　在他的意料之中。

　　　　扶摇说：“你先等等。”

　　　　苍穹停下来，但背对着。

　　　　扶摇说：“你刚才不是说联姻么？！”

　　　　苍穹：“……”

　　　　虽然不说话，嘴角其实是带笑的，而且心里大概在想，“刚才说联姻，就是为了现在让你接上话。”

　　　　接上话的扶摇继续说：“你只要和父神母神说是为了对付混沌，天界妖界联姻，他们会答应的，而且……”

　　　　“我也不在乎公主的名号，身躯不过是皮囊，剥夺神骨，夺取神躯，我也不怕，我……”

　　　　苍穹忽然转身：“我不会让你遭受那种痛苦。”

　　　　扶摇：“……”

　　　　苍穹忽然过来，“这么说，我们算是说好了？”

　　　　扶摇：“……”

　　　　苍穹也不管扶摇应没应声，行云流水般道：“那好，你先回天宫，我回皇廷料理完后事，等过一些时候，挑一个良辰吉日就上天宫提亲。”

　　　　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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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不安变成期待

　　　　看到这样的苍穹，扶摇还真感到不适应。

　　　　心里有种不真实。

　　　　小时候的苍穹，或者干脆就是在石沉溪洞时候的苍穹，是从不会轻易把情感挂在脸上的，更不会听到他急于表达什么，说完之后还有种“得逞”的“喜悦”。

　　　　那不是苍穹。

　　　　起码不是扶摇记忆中的苍穹。

　　　　这不是她认识的苍穹。

　　　　就算她说不出，也问不到苍穹为什么会这样，但她可以感觉。

　　　　她辨别得到自己此时不应该是这种感觉。

　　　　因为别说是苍穹主动开口跟她提及成婚之类的要求，就算是她主动开口，苍穹应允，她也会茶饭不思般欢喜，还会间接瘦下来……

　　　　可现在么……

　　　　心里有些空荡荡的茫然，隐隐不安。

　　　　欢喜不起来。

　　　　但无论是苍穹还是她，话都已经说到了谈婚论嫁，并且私定终身的份上，她再追根究底就不合时宜，并且，苍穹即也不给她机会了。

　　　　“这段时间不会太平，不管是我们妖界还是魔界，肯定会有妖魔找天界麻烦，你一定要当心。”

　　　　扶摇：“……”

　　　　苍穹竟然都能说出关心人的语句来了。

　　　　还不够。

　　　　“阿摇……”

　　　　他轻轻唤了一声这个昵称，扶摇是有多久没听到他喊自己“阿摇”了？

　　　　十多万年吧。

　　　　听来有种恍如隔世，活在一去不返时光中的感觉……

　　　　听得她穿越回时常追忆的往昔。

　　　　苍穹就是要营造这种氛围，令她迷醉……

　　　　更要命的是，他还伸手出来，小指半弯成一个钩钩，递给扶摇，“咱们可就说好了。”

　　　　扶摇：“……”

　　　　完全没办法拒绝，心都酥脆了！

　　　　因为，因为……

　　　　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在这个地方，就在小清凉山脚下，就在天界和妖界的岔口，扶摇也曾这么做过……

　　　　那时是她主动要苍穹跟她拉钩，迎着落日的余晖，她和小苍说：“咱们可就说好啦……”

　　　　后面接下去的句子是：以后就是朋友，放学一起回家，上学一起等放学回家……

　　　　扶摇当时向苍穹这么说。

　　　　现在被苍穹向她这么说：“回天宫，等我，嗯？”

　　　　扶摇：“我……你，你还记得？”

　　　　她是问苍穹竟然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拉钩钩说了什么话的这种小细节。

　　　　苍穹：“我当然记得，我从不善忘，更何况是重要的事。”

　　　　扶摇：“……重要的……事……”

　　　　苍穹：“嗯，还有重要的人。”

　　　　扶摇：“……”

　　　　心里感叹：“天爷啊……”

　　　　苍穹：“怎么不说话了？”

　　　　不等扶摇回答，他有自编自导自演：“是我话太多！我很久没说这么多话，大概只和你才说这么多，怪我啰嗦……”

　　　　扶摇：“没有，以前你就和我这么说话的。”

　　　　苍穹：“……”

　　　　扶摇：“你这样，也挺好。”

　　　　苍穹：“……”

　　　　扶摇：“……”

　　　　双方对视，一时间倒没了话，不知说什么。

　　　　但彼此的小指是不知不觉勾搭在一起，等她们后知后觉，赶紧松开，苍穹大概也够了，干咳一声：“我、我先走了。”

　　　　扶摇这次并不沉默，“嗯，我也会回天宫。”

　　　　就不再腻腻歪歪，扶摇原先的疑虑也变成期待，管它什么心有不安，前面路分两头，各自一边，上面是天宫，下面去妖界，很多年前，他们时常在这里分别，再见，又分离，再相逢，往往复复，直到如今。

　　　　命运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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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反常

　　　　苍穹没有回头。

　　　　扶摇也没一直走。

　　　　走到一半停下来，转身回望，苍穹的背影隐入云端。

　　　　真可惜。

　　　　如果是在以前，她回头，必然会看到小苍穹也回头，然后不敢跟她对视，仓促地转身就跑。

　　　　现如今，扶摇回头，她还是一样，但苍穹却走得太急……

　　　　奇妙的命运使得很多东西，在沧海桑田之后，有些不改初心，有的面目全非……

　　　　如果都没有，是隐藏起来罢了。

　　　　扶摇默默转身，不是不知道，是留一丝侥幸。

　　　　视线收回来，看向前方，云端低垂，云中小道，一直通向九重天之上的凌霄宫。

　　　　扶摇想了想，还是向前跨了一步……

　　　　意味着还是回天宫去，等苍穹来……

　　　　但如果就这样回去，总觉得欠缺，忽略了什么……

　　　　恍恍惚惚走了一大段路，走到云中深处，才忽然发觉，丢了个苍玄师傅……

　　　　他不会一直在清凉山上等到现在吧……

　　　　想到这层，什么回忆，什么恍惚，什么隐隐不安，全部一扫而空，赶紧折返回去……

　　　　他还真在等……

　　　　扶摇：“……”

　　　　苍玄师傅背负双手，在悬崖边上眺望远方，背影和他本人一般沉着。

　　　　扶摇只能醒着头皮上去：“师、师傅……”

　　　　苍玄师傅：“嗯，说完了？”

　　　　扶摇：“……说完了。”

　　　　苍玄师傅：“好，那便回去吧。”

　　　　苍玄师傅的意思是，按照之前和扶摇说好的，一起回石沉溪洞。

　　　　扶摇却待在原地不动。

　　　　苍玄师傅皱眉：“怎么了？”

　　　　扶摇：“我……师傅，我不去溪洞，我回天宫。”

　　　　苍玄师傅：“……”

　　　　顿了顿，也并不多问，也不作挽留，只说：“也好。”

　　　　扶摇：“……”

　　　　苍玄师傅不多问，扶摇可不行：“你……你就不问为什么？”

　　　　苍玄师傅：“你若想走，我自不留。”

　　　　扶摇：“我、我是说，您就不问问苍穹和我说了什么？！”

　　　　苍玄师傅：“那是你们之间的私事。”

　　　　扶摇：“……”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一向冷若冰霜的苍穹忽然对她热情似火。

　　　　一向心思缜密的苍玄师傅又不追根究底……

　　　　而且，他非但不留不问，更加不送，自己倒还要先走！

　　　　“我先回去了，你也走吧。”

　　　　扶摇：“……”

　　　　苍玄师傅和苍穹今天是交换了魂魄么？

　　　　还是说他已经猜到了苍穹的来意，料到了扶摇的心意？

　　　　但不管如何，扶摇总要跟师傅交代。

　　　　“苍穹让我回天宫等他，他处理完妖界的事，就会来天宫……提亲。”

　　　　并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后面“提亲”两个字更是轻如鸿毛落地，恨不能悄无声息，像是犯了不敢说出口的错……

　　　　苍玄师傅听罢，眉宇之间略微一蹙，不过一瞬便消解下去，应该是下了眉头却上心头，要不怎么会问：“然后呢？”

　　　　刚才还明明说那是扶摇和苍穹之间的私事……

　　　　扶摇：“然后我答应了。”

　　　　苍玄师傅：“我不要听你说的废话，我要知道他还说了什么。”

　　　　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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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苍玄师傅也反常

　　　　看苍玄师傅这个样子，扶摇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自己明明无愧于心啊……

　　　　她和苍穹女爱男欢，青梅竹马，现在你情我愿，简直金玉良缘，更何况！

　　　　她去溪洞拜师，本来就冲着苍穹去，而且当初也跟苍玄师傅说好了。

　　　　大家各取所需，她帮苍玄师傅照料苍瑾花开放，苍玄师傅让她留在溪洞，必要时还能帮她把苍穹弄到手……

　　　　现在不正好如愿以偿了么？

　　　　可为什么又心有戚戚，总觉得亏欠了什么。

　　　　这么想着，扶摇整个人都暗淡下来。

　　　　“他还说……这是联姻，我和她成了亲，天界和妖界就是姻亲，不再为敌，就可以联手对付混沌，混沌才是最大的敌人……”

　　　　默默说完，黯然低首。

　　　　苍玄师傅听罢，却是颔首夸赞：“嗯，很妙的一桩婚事，一举两得。”

　　　　扶摇：“……”

　　　　他这是说反话么？

　　　　“师傅你说反话？”

　　　　苍玄师傅不明所以：“何来反话？”

　　　　扶摇：“……”

　　　　苍玄师傅：“你来溪洞，不就为了今天？”

　　　　扶摇：“可……”

　　　　苍玄师傅：“既然如了你的愿，又令天界和妖界从此太平，如此没事，求之不得。”

　　　　扶摇：“……”

　　　　话是这么说，理不是这个理，扶摇坚持道：“但你不觉得奇怪么？！苍穹他……他……”

　　　　苍玄师傅：“他怎么了？”

　　　　扶摇：“他……我也说不准，反正就不一样。你么看到听到了啊，在妖界莲池的时候，他明明那么恨我，巴不得我赶紧滚，转眼又追上来跟我说提亲……”

　　　　苍玄师傅：“然后呢？”

　　　　扶摇：“然后就奇怪啊，为什么他忽然改了心意，是不是有谁在我们离开以后影响了他，让他改了主意。”

　　　　苍玄师傅：“嗯，很好。”

　　　　扶摇：“好什么？”

　　　　苍玄师傅：“你竟然会动脑了。”

　　　　扶摇：“……”

　　　　苍玄师傅：“不管怎样，不管是谁，反正随了你的心愿。”

　　　　扶摇：“当然不是！如果真有人说服他，那提亲就不是他自己的想法啊！”

　　　　苍玄师傅：“……”

　　　　扶摇：“我自己倒没什么，就怕他们利用我对天界不利，我不能连累父神母神。”

　　　　苍玄师傅：“既然如此，你还答应他？！”

　　　　扶摇：“所以师傅你就要给我出个主意啊！你帮我想想，这回到底能不能嫁？”

　　　　苍玄师傅：“……”

　　　　只能再次声明：“那是你的私事。”

　　　　但这次不行。

　　　　扶摇：“您是我师傅啊！”

　　　　苍玄师傅：“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如何干预？”

　　　　扶摇：“师父师父，有半个‘父’在里面，你……”

　　　　这次就不是苍玄师傅打断，而是扶摇自己停下来，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只愣愣地盯着苍玄师傅看……

　　　　看得苍玄师傅都不明所以，扶摇立刻皱眉疑问：“师傅，您今天怎么……和苍穹一样反常？”

　　　　苍玄师傅：“……”

　　　　扶摇：“不给我出主意就算了，也不像往常一样拒绝我，反倒是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敷衍我，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