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仙只应天上有-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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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玄没对阿瑾有任何要求，也没有说出真相彰显自己的胜利，什么都没有。

　　　　当阿瑾不断认错，一直自责，苍玄忽然转身，一把将她抱住，紧紧抱着，说：“别说了，你没错。”

　　　　阿瑾：“……”

　　　　整个人顿住，双手僵在苍玄背后，魂飞魄散，九天云外。

　　　　苍玄：“以后别再悄无声息就走。”

　　　　阿瑾：“……”

　　　　苍玄：“我有错。你说，我会改，但别走。”

　　　　阿瑾：“我……”

　　　　苍玄抱得更紧，甚至在她肩膀摩挲，“我不确定每次都能找到你，我怕你走丢，我会害怕，很怕。”

　　　　阿瑾：“……”

　　　　苍玄：“别走了，别走……”

　　　　阿瑾：“嗯……呜呜呜――我不走，再也不走了……”

　　　　苍玄：“我们这就回去，回家？”

　　　　阿瑾重重点头，“嗯！回家！”

　　　　苍玄将她放开，她再扶着苍玄，之前那些隔阂冰释前嫌，之前那些小心思烟消云散，仿佛从没有过，再也不提，只看结局。

　　　　两个人一步步，缓缓走着，恰此时，阳光完全穿透云层，照耀大荒，也分了他们一片迎面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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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7。第677章　她开心就行

　　　　把他们照成一对天成的佳偶。

　　　　后面的混沌是见证人。

　　　　他看着苍玄和阿瑾，久久不能言语。

　　　　有疑惑，有不解，有羡慕，太多的情感一时间无以表达，无法言说。

　　　　这样一对对于混沌来说，更向往。

　　　　此时，他能看见的也只有他们的背影了。

　　　　在他们没有相遇之前，无论是阿瑾还是苍玄，和他都算伙伴，都有交集。

　　　　他们相遇之后，混沌就成了那个顺其自然的局外人，毫无相关，他只是他们的过客，是他们在大荒之中相遇的可有可无，换做另一个，另一个混沌，他们也是如此。

　　　　就像现在这样，他们一起走，整片天地就属于他们，在彼此眼中，再无外物。

　　　　留下混沌一个。

　　　　混沌又剩下自己一个。

　　　　无论和阿瑾还是苍玄，都只是萍水相逢，过后镜花水月。

　　　　往后，他们会有他们自己的故事，遇到新的人，吵新的架，对于他们来说，混沌就沦为曾几何时的记忆，有也罢，无也罢，想起也就那样，没想起也无关痛痒。

　　　　起码此时此刻，混沌是这么想。

　　　　空余一场萧索。

　　　　混沌看着渐去渐远的阿瑾和苍玄，心里大概是想：“真好啊，但也就这样了。”

　　　　也就这样了。

　　　　混沌苦笑一下，继而转身，没有方向的话就和他们走相反方向就好，总之是要远离，就此别离。

　　　　混沌转过身，走出第一步。

　　　　“喂！小馄饨，你可以出来了！”

　　　　混沌：“”

　　　　稍微回头，看见阿瑾在那边招手，“到这就好啦，不用再躲了，出来吧。”

　　　　混沌：“”

　　　　那边看到他一动不动，又喊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过去了！”

　　　　盛情难却，混沌也只好止步。

　　　　到了那边，阿瑾兴冲冲向苍玄介绍：“这是混沌，我新认识的弟弟。”

　　　　混沌：“”

　　　　苍玄倒是一如既往，抱了抱拳，“初次见面，在下苍玄。”

　　　　混沌：“”

　　　　两人对望一眼，眼神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阿瑾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跟苍玄说长道短，说了她跟混沌前前后后的来龙去脉，苍玄听了，再次向混沌说道：“兄台，有劳，辛苦。”

　　　　混沌：“”

　　　　说了这许多，阿瑾把苍玄叫到耳边，避开混沌，悄悄说道：“这孩子跟我小时候遭遇差不多，你看怎么办？”

　　　　苍玄：“你看着办。”

　　　　阿瑾点头，转向混沌：“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混沌皱眉：“走？”

　　　　阿瑾：“对啊，一起出去，说好的嘛。”

　　　　混沌：“”

　　　　阿瑾：“去我们家嘛。”

　　　　混沌：“我，我还是”

　　　　阿瑾：“不能还是！”

　　　　说着，一只手扶苍玄，另一只手伸过来拉住混沌，左右逢源，她站中间，美滋滋，“走，我们回家去！”

　　　　混沌：“”

　　　　苍玄在那边用一个眼神暗示，“就听她一回。”

　　　　混沌：“”

　　　　苍玄：“我们之间的事也别说穿，她开心就行。”

　　　　混沌：“”

　　　　原来他的将计就计不是为了反击，那样的假装只是为了让她开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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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8。第678章　千万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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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就无可拒绝被拉着一起上路。

　　　　只是不知何时，阿瑾原先拉着他的手就放开，整个依偎在苍玄肩膀，你侬我侬说着些碎碎的话，沉醉在他们的世界里，走着走着，混沌就被甩开一段距离。

　　　　这一次，混沌还在后面看。

　　　　自己走，也看着他们走。

　　　　他们那些细碎的言语是听不到，但他们突如其来的小吵小闹还是记忆犹新。

　　　　阿瑾在前面忽然说：“我早知道你跟着我！”

　　　　苍玄冷冷反驳：“我也知道你知道我跟着你。”

　　　　阿瑾：“我……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

　　　　苍玄：“别说了，你已经被自己绕晕了。”

　　　　阿瑾：“你！你……你被我骗吐血了！”

　　　　苍玄：“……”

　　　　阿瑾：“是不是又要吵架？！”

　　　　苍玄：“……”

　　　　她们这种阴晴不定，反复无常，在后面的混沌看来，真是羡慕。

　　　　真是羡慕啊！

　　　　她们显然不是凡人。

　　　　却一身凡夫俗子的喜怒哀乐。

　　　　尘世间的烟火，人世间的悲喜，她们各占一半。

　　　　这样的状态，这样的人，让混沌向往。

　　　　和她们的相遇，是他至今为止最好的遇见。

　　　　真是羡慕。

　　　　然而羡慕和嫉妒只有一面之隔。

　　　　羡慕是向往，嫉妒是怨愤！

　　　　他是在什么时候将那种羡慕变成嫉妒的呢？

　　　　是什么时候把向往带进怨恨的深渊？！

　　　　是什么时候站在她们……不，只是站在苍玄的对立面？

　　　　太漫长的时光。

　　　　混沌若要仔细深究，穷追不舍，那也不过是虚幻的记忆，而唯一的清晰，是阿瑾。

　　　　是阿瑾向他招手，是阿瑾拉着他说回家，是阿瑾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咦？你怎么在这？也是迷路了吗？”

　　　　但千万年后，阿瑾却“走丢”了千万年！

　　　　现如今，阿瑾没了。

　　　　站在他面前的，和他面对面的，是苍玄！

　　　　在他眼里，是独自苟活了千万年的苍玄！

　　　　再不是当初！

　　　　他和苍玄之间，再没有默契，那或可以互相引为知己的情谊早在漫长的时光中磨灭，就算还有，那也被仇恨所掩盖，在混沌看来，苍玄的活着是借了阿瑾的死去，他存在的代价是用阿瑾的消失！

　　　　这是混沌的仇恨！

　　　　面对千万年后的苍玄，混沌剩下的感情也只有仇恨！

　　　　“我可以死！你也可以杀我！”

　　　　混沌从回忆中走出来，向眼前的苍玄怒吼，“但你不能让阿瑾出手！你躲在最后面！你让阿瑾来带走我！”

　　　　混沌越说越愤恨，咬牙切齿，“懦夫！”

　　　　苍玄：“……”

　　　　混沌那么一吼，整个石沉溪洞似乎都摇晃起来。

　　　　这也是他最后的一句了。

　　　　言语已经不足以宣泄他的怨恨。

　　　　他要苍玄用性命偿还！

　　　　弥补阿瑾千万年的时光！

　　　　积累了千万年的仇怨，在这一刻间全部发作出来！

　　　　把他周围的天地染成黑色。

　　　　把苍玄的四周用邪气填满。

　　　　他的气息掺杂着万千亡灵。

　　　　在他冲向苍玄之时，也是万千亡灵对苍玄倾巢而来。

　　　　苍玄：“……”

　　　　混沌在他眼前遮天蔽日。

　　　　这一天迟早要来，他也不用过多解释，当时阿瑾把他困住，独自前往，就如这一次他把扶摇留在花海。

　　　　所能做的，所要做的，是这一次，由他把混沌带进幻灭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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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9。第679章　千万要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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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苍玄师傅跟混沌打起来。

　　　　那就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事。

　　　　溪洞开始摇摇欲坠不说，整片天地都开始摇晃起来，风云变色。

　　　　玄气和邪气相互纠缠对抗，碰撞成席卷众生的狂风。

　　　　六界同时遭到波及，无论妖魔鬼怪，神仙凡人，头上的天空，脚下的大地，都再不安宁。

　　　　石沉溪洞的前方，更像是变成了一场灭世末日的发源地。

　　　　苍玄和混沌在虚空中化作了两个黑色的影像。

　　　　一个是神族的司战之神，一个是亘古永恒的原始邪神，两不相让，带来的便是天地的劫难。

　　　　如此强烈的动静，众生万物，再无置身事外者。

　　　　六界之间，天界妖界，妖怪神魔，纷纷往溪洞这边赶来。

　　　　天帝和苍穹更料到这日子迟早要来，早有准备。

　　　　最先赶到溪洞的，是苍离和夙玉等人。

　　　　当初她们眼看着苍玄师傅把扶摇从天宫带走，一路跟来，却不曾想苍玄师傅为了避免混沌和苍穹的干扰，把溪洞完全封锁，一概莫入，把她们也拒之门外。

　　　　那以后，苍离和夙玉她们就一直在等。

　　　　最后等来溪洞大门打开，见到的却是苍玄师傅和混沌之间的你死我活。

　　　　况且她们想趁这个机会进入溪洞的机会也没有，因为她们发现，苍玄师傅心细，在离开溪洞的时候，再度把大门关上，并在那里设置了一道屏障，似要把扶摇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如此一来，苍离只能着急，顾不得脚下的地动山摇，看着天上跟混沌斗得死去活来的苍玄师傅，忍不住向夙玉着急道：“怎么办？溪洞又进不去，不知道扶摇到底怎样了，而且……而且……”

　　　　她看着苍玄师傅，到底跟了苍玄师傅那么多年，知己知彼，想了想，和夙玉等人说道：“不行！我也要上去帮忙！”

　　　　夙玉赶紧将其拦住，“我们力量有限，盲目上去反倒会连累师傅。”

　　　　苍离：“可！可是……”

　　　　夙玉：“师傅这么做自有打算，我们静观其变，如果需要，马上接应。”

　　　　苍离是打第一朵苍瑾花开开始就在溪洞里面，况且又是苍瑾花神，自然比夙玉她们知道得更多，知道千万年前阿瑾师娘做了什么，因而当她看到苍玄师傅一个人和混沌打成如今这样，生怕苍玄师傅会走和阿瑾师娘当初同样的路。

　　　　想到种种，苍离自然心有不安，可一时半会和夙玉她们也说不清楚，况且现在又看不到扶摇，苍玄师傅又把溪洞大门关闭，不让她们进去，反过来也是不让扶摇出来，很明显他就是要独自承受一切。

　　　　“还是不行，我不能让他一个人。”

　　　　苍离说着，也不管夙玉她们劝阻，一跃纵身直上，不忘回头向夙玉说道：“你们在大门附近守着，万一扶摇要出来，你们也要帮忙。”

　　　　夙玉：“……”

　　　　也再不好制止苍离，只说：“你千万要当心。”

　　　　苍离应了一声，自顾转身，义无反顾奔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很快就消失在那片动荡和狂乱之中，再无身形，和苍玄还有混沌一般，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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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第680章　你是不是也想学阿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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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跟了苍玄师傅那么些年，苍离的修为也不一般，否则也不能化身“小离”待在天宫，蛰伏扶摇身边那么多年。

　　　　穿透云层，有惊无险，竟也找到了苍玄师傅，并且趁着苍玄师傅和混沌拉开距离的时候，恰如其分地来到苍玄师傅身边。

　　　　“你把扶摇困里面，是不是也想学阿瑾？！”

　　　　苍离可不管什么主仆名分，上下尊卑，就算她是苍玄师傅创造出来的，也一上来就直入主题地质问，“还有！扶摇呢？扶摇怎么样了？你这么做，有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苍玄师傅：“……”

　　　　现在的苍玄师傅因为跟混沌动手，已变成司战之神的模样，身披玄色铠甲，手执神兵，一身幽暗的气息绝不比混沌差了一丝半点。

　　　　看得苍离忽然到来，听苍离说了那么些话，苍玄师傅只用那双冷冽的眼睛瞥了一眼苍离，冷冷道：“走。”

　　　　苍离怎么肯，“别废话，你还没回答我！”

　　　　苍玄师傅：“……”

　　　　苍离：“你不说就是了！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想什么就能做什么，起码我不会同意你那么做，扶摇也不会！”

　　　　苍玄师傅：“你也别废话！”

　　　　苍离：“我！”

　　　　刚说一个字，苍玄师傅已伸手把她往身后一捞，并不是制止她说话，而是那边的混沌不给机会！

　　　　现在可是千钧一发之时，容不得半点疏忽，对手可是混沌，而他们刚才争辩了那几句，对于混沌来说，已给了足够的破绽。

　　　　从那边冷不防冲过来，那阵势是要把苍玄师傅连同苍离一并撞个粉碎。

　　　　幸好苍玄师傅眼疾手快，司战之神也名不虚传，多了个心眼，虽然和苍离争论，但注意力始终没从混沌身上移开过。

　　　　这一回将苍离拉到身后，就再也没时间争吵，直接警告苍离：“看到没？要一起死？！”

　　　　苍离：“……”

　　　　深知自己的确是没能力介入苍玄师傅和混沌之间，但也决不能就这么走了，再倔强道：“一起死也好过你自己送死！”

　　　　苍玄师傅：“……”

　　　　苍离：“除非你现在放我进溪洞，我把扶摇带出来，然后大家对付他！”

　　　　苍玄师傅：“……”

　　　　这次就轮到苍玄师傅在回答之前被打断。

　　　　“是吗？一起对付我？！”

　　　　混沌的声音从苍离后边传来，紧接着，先闻其声，再见其身，他已绕过苍玄师傅，来到苍离身后。

　　　　“那我送你一程。”

　　　　混沌似笑非笑，邪气森然地说了一句，苍离还没反应过来，混沌已在她身后一推。

　　　　苍玄师傅：“……”

　　　　那一推，可不是简单地送苍离一程。

　　　　那还是名副其实的往黄泉路上送一程。

　　　　苍玄师傅当然不会允许混沌得逞。

　　　　但无奈他和混沌平分秋色。

　　　　而且混沌比他不折手段。

　　　　表面上要推苍离，实际上算到了苍玄师傅会出手相救。

　　　　因而当苍玄师傅再把苍离拉到一边，恰好就中了混沌下怀。

　　　　他还给苍玄师傅提个醒：“救了她，你呢？”

　　　　苍玄师傅：“……”

　　　　再看时，混沌另一只手已化作黑色的爪子。

　　　　他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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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1。第681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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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使这样的伎俩，用苍离做诱饵，苍玄师傅就避无可避。

　　　　眼看着混沌一只爪子划过来，都要把空气撕破。

　　　　既然无可闪躲，苍玄师傅就权衡利弊。

　　　　一手把苍离推开，另一只手于瞬间积累玄力，混沌过来，他也反方向过去。

　　　　两者相撞，响声有如雷震，又引起一次天摇地动。

　　　　至于结果……

　　　　混沌是早有预谋，苍玄师傅是见机行事，两相对比，当然就吃了些亏，不过也无大碍，只是受了混沌的冲击，往后倒退。

　　　　但混沌那样的心性，总是不依不饶，见缝插针。

　　　　一招得逞，并不满足。

　　　　将苍玄师傅打退，并不是乘胜追击，反而又盯着被苍玄师傅推出去的苍离，专挑软柿子捏！

　　　　一下就往苍离那边冲过去。

　　　　苍离：“……”

　　　　苍玄师傅：“过来！”

　　　　让苍离往他这边靠拢。

　　　　混沌穷追不舍，又故技重施，先对苍离下手，又找苍玄麻烦，这样下去就陷入死循环，没完没了，但对混沌来说却乐此不疲，因为他是主宰局面的那个，想停就停，想动就动，他最享受那种玩弄敌人的感觉，特别当敌人是苍玄的时候。

　　　　再者，他这么纠缠下去，苍玄总会失手，两不兼顾，那就是他的机会。

　　　　苍玄师傅当然也知道这样耗下去没好结果，可没奈何，一时半会找不到办法，再说就算找到办法，苍离也不会听他的就这么离开。

　　　　一时两难。

　　　　却又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和混沌斗到这时，除了苍离和夙玉她们，六界的神魔妖鬼纷纷赶来，天宫神族还好，跟苍玄师傅站在一边，至于其他……

　　　　特别是妖界。

　　　　特别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早在其他人远远没赶到之前，苍穹就已经到了这里。

　　　　此时的他，已难以形容。

　　　　妖诡，玄然，邪魅。

　　　　他自家的妖气，苍玄师傅的玄气，还有混沌的邪息。

　　　　各占部分，将他组合成独一无二的妖。

　　　　那双眼睛，和苍玄师傅还有混沌的眼神极为相似却又自成一格。

　　　　从天宫之后，谁也不知道在他身上又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总之，他的到来给场面带来转机。

　　　　他初一到场，恰逢苍玄师傅因为苍离被混沌缠住。

　　　　他略微看了一眼，当然不是出手帮忙，往日的师徒情分早已烟消云散，师徒仇恨倒有一说。

　　　　他把视线从苍玄师傅和混沌身上收回，同时转身，直接就往溪洞大门那边冲过去。

　　　　苍玄师傅早注意到了他，就连苍离也看到他的去向，赶忙向苍玄师傅问道：“他想干什么？！”

　　　　苍玄师傅没回答，只邹了邹眉，神情凝重，苍离看了，顿悟道：“他要进去找扶摇？！”

　　　　苍玄师傅也没回答。

　　　　苍离：“……”

　　　　不言自明，他之前在天宫给扶摇带来那样的灾难，现在进去又能给扶摇带什么好？

　　　　看到此景，想到此情，心系扶摇的苍离就两相权衡，不在苍玄师傅这边耽误，“你给我听着，在我把扶摇带出来之前，你敢胡来，我……”

　　　　做出凶狠举手要敲头顶的样子。

　　　　苍玄师傅：“……”

　　　　苍离主意已定，就算是混沌都不能挡她去路，恰好混沌又冲上来，苍离一个向前，挡在苍玄师傅面前，瞪着混沌：“别以为我们怕你！”

　　　　说罢，蓄势就发，双手猛然前推。

　　　　混沌：“……”

　　　　只见那力道排山倒海，气势磅礴，和苍玄也相差无几！

　　　　绝没料到，这小小花神竟有如此力道。

　　　　后知后觉已太晚，当混沌反应下来，苍离早就从苍玄身边离开，急匆匆往溪洞那边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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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2。第682章　听我说

　　　　心急如焚的苍离速度飞快，转眼之间已远离苍玄师傅。

　　　　她现在要盯着的，是苍穹。

　　　　苍穹自到场以来似乎就没将苍玄师傅和混沌放在眼里，他的目的，还真是进入溪洞。

　　　　别的不多说，现在溪洞里边，可只有扶摇。

　　　　他显然也知道这点。

　　　　姑且先不提他还有脸找扶摇做什么，只说他赶到溪洞大门之前，冷冷盯着夙玉等人，说道：“滚开！”

　　　　夙玉：“”

　　　　昔日的师兄弟妹也没好话可讲。

　　　　如果苍穹之前为妖皇妖后复仇而行径乖张还情有可原，但从天宫那件事之后，把扶摇伤害成那种样子，夙玉等人已不会对苍穹抱有任何幻想。

　　　　“我们绝不会放你进去！”

　　　　夙玉厉色严词，“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不会放你进去！”

　　　　苍穹：“那就别废话！”

　　　　说着，苍穹是真不留情面，妖气玄气邪气一齐扩散出来，紊乱而又有他的章法，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傲视一切，凌驾万物之上，仿佛要将夙玉等人碾碎。

　　　　同在苍玄师傅门下学艺，向来都是苍穹进境最高。

　　　　之后又继承了妖皇妖后的妖力，加上利用扶摇的玉灵气，连混沌的邪能都被他抢占过去，如此种种，夙玉等人哪里还是对手？

　　　　一着之下，已被冲散。

　　　　幸而苍离及时赶到，将夙玉接住，还挡在苍穹面前。

　　　　但就算是苍离，苍穹也冷漠如故，“闪开。”

　　　　苍离也不啰嗦，“打得过我再说！”

　　　　苍穹冷笑，“就凭”

　　　　“还有我！”

　　　　一声怒喝，伴随而来的是渊流横冲直撞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