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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门异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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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陆哲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儿，不敢做出任何惊动滚皇的动作，确定滚皇再也没有回来的意思之后，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提着柴刀，走到他刚刚砍竹子喂滚皇的地方。
此地已经滚去地空，只留一地残竹。
看到这里，陆哲才放下心来，接下来，就是狂喜了。
那可是一头猪啊。在陆哲的眼里，这头野猪已经变成了东坡肘子，鱼香肉丝，糖醋排骨，溜肥肠……。
想到这里，陆哲不由自主地吸溜了一下嘴里的口水，赶紧拖了不少残枝树叶，把野猪的尸体盖上，然后匆匆地往村子里跑去。
“什么？你弄死了一只野彘？”铁三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陆哲。
“铁三叔赶紧喊人，野彘的尸体就在竹林里，去晚了我怕被其他野兽给啃了。”陆哲焦急地说。
“等等，我去叫人。”铁三倒是很冷静，先仔细地问了下来龙去脉，问清楚后，这才叫上隔壁的段大力和邓竹，三人带着铁叉猎刀等物，推着一辆独轮车，在陆哲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野猪倒下的地方。
“真是一头野彘啊。”幸好，在陆哲回村喊人的时间内，没有其他人或者兽来过，陆哲扒开了盖在野猪身上的枝叶，一头黑壮的野猪出现在众人眼中。
“这野彘，怕是有500斤。”作为一个专业的猎人，铁三看着野猪，眼中露出了欣喜的光芒。
“这下好了，有肉可食了。”邓竹用一种奇异地眼光盯着陆哲，心想这仙家弟子，莫不是真有其他惊人仙法不成。
“没时间解释了，赶紧把野彘推上车。”第一次猎获到如此大的猎物，虽然是某只滚滚赏他的，但是天知道滚滚回去之后会不会想要回来吃两口野猪肉，关于这点，陆哲还是有些紧张，所以赶紧催促众人把野猪弄回村子里面去。
段大力不愧是段大力，名字真的没有叫错，四五百斤的野猪，众人合力放到独轮车上，他一人竟然可以推着走，而且速度还不慢。
很快，在铁三，段大力和邓竹三人共同努力下，终于把这头野猪给弄回了村子。
刚刚一进村，几人就受到了村人的热烈欢迎，以蕴娘为首的几个小豆丁一般拍着手，一边好奇地跟着野猪车。仿佛是看花车巡游一般。
“有肉吃喽。”
“肉，肉。”
“八戒，八戒……啪——”也有人指着野猪喊八戒被自家母亲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的。“浑说什么，那是野彘。”
“阿哲，阿哲，这头野彘是你打的？”段二狗看到陆哲匆匆忙忙地从竹林跑回来又跑到了铁三家，过一会儿，就看到四人推着一头大野彘回来了，不禁有些惊奇。
“不是我，是那只食铁兽打死后送给我的。”
“啊？那只黑白熊？”林无咎惊呼起来。随着他的一声惊呼，村人的眼光一下子集中到陆哲的身上。回来的路上，陆哲已经跟铁三他们几人仔细地说过了过程，也引得他们啧啧称奇。
没想到，随着林无咎的高呼，村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他身上，大家开始议论起来。
“好大一条野彘，还以为是铁三他们猎到的呢，没想到竟然是哲郎君猎到的。”
“竟然是那食铁兽，这食铁兽竟然恐怖如斯。”
“我说这几日这哲郎君日日上山砍竹枝，原来是为了喂那食铁兽啊。这食铁兽果是通灵。”
“难道这哲郎君，竟然有这御兽之法？”
眼见着村人议论纷纷，开始把事情往奇幻的方向演变而去，陆哲赶紧走到野彘面前，向众人做了个团圆揖，这才开口道。
“众位叔伯婶娘，这野彘乃是被那食铁兽所杀，被哲恰好遇到的，侥天之幸，那食铁兽不食这野彘，这才弄回村来，待宰杀之后，便开始分肉。”
分肉这两个字一出，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纷纷眼睛发亮地盯着这头野猪，幻想着自己能分到多少肉。
这个年代，肉食还是很可贵的，按照村里的规矩，猎到大猎物的话要跟村人分享的。这头野猪差不多有500斤，差不多每人都能分到5斤多肉，五斤多肉，对于这个村子的人来说，能让他们过一个好年了。
“走，宰彘！”随着铁三一声喊，众人都兴奋起来，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
村中央的空地上，之前集体盘火炕时，做集体伙食的大灶还在，有人搭来一口大锅，开始烧水。
烧水，烫猪毛，开膛破肚，放血。除了明长老和鬼长老以外，几乎全村人都跑到村中央来了，村里像过节一样热闹。
“小心，小心，这猪血给我留着。”看着担任主刀的影鹤就要把猪血倒掉，陆哲心痛起来。
猪血，猪毛，猪尾巴，猪头，陆哲都留了下来。至于猪下水，则是被几个妇女拿走了，仔细地清洗。
陆哲在前世看穿越小说的时候，发觉很多穿越客发家的第一桶金就是收猪下水做成美味来卖，对于这个，陆哲很想说作者你给我出来，我打不死你。
早在汉代，中国的穷人就开始食用猪下水了，都是大吃货的基因，凭什么古人不吃肥肠呢？而且再过几年，孙思邈就要教某个卖猪大肠的小吃店家做葫芦头了，所以，肥肠等东西，在唐代，反而是唐代平民吃得较多的肉食之一。
这头野猪，毛重差不多500多斤，开膛破肚之后，实际上肉只有300多斤。按照不同部位，肉被切成块，堆到地上的草席上，膘肥肉红的野猪肉，堆成了一座小小肉山，看着上面白花花的肥膘，村里的大人小孩的眼神都火热起来。
等到猪下水和猪内脏也洗干净了，所有人都看着人群里的邓长老，等着他发话。
“分肉！”邓长老胖胖地脸上笑得十分灿烂，轻轻吐出两个字，让众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且慢。”邓长老刚刚讲完，陆哲出声打断了众人分肉的举动。大家都盯着他，不少人心中生疑，莫不是这陆小郎君不愿意分肉不成？
“陆郎君还有见教？”刚刚说完分肉被打断，邓长老极为不喜，他虽然长得极为和善，其实亲近他的人知道，他是个很严肃的人，连见教这种词都出来了，预示着邓长老的不喜。
“邓长老见谅，小子有一事与大家商议。”陆哲看到邓长老脸色有点不悦，赶紧向众人再次做了个团圆揖，“这野彘净肉约莫300多斤，哲本孤露，这几月以来，众位叔伯婶娘对哲及幼妹多加照顾，哲深感五内，尝思报答，这彘肉，大家平分了吧。”
一句话既出，所有人皆惊。
“不行，不行，哲郎君你跟蕴娘两兄妹过日子已经极苦了，这野彘是你弄到的，我等每家分得5斤肉已经厚颜了，怎么能与你平分。”
“是哩，是哩，小孩子心倒是极好，年纪太小，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拿着这些彘肉，明年给你家蕴娘换身花布做衣裳也好哩。可惜你那阿娘……”说话的是林姜氏，一边抹着泪，一边把蕴娘抱紧怀里。
“就是，今冬我等无严寒之忧，皆是火炕之功，我等还没有报答哩，怎么能平白多要你的肉。”
村人七一嘴八一嘴的说着，都不愿意接受陆哲的好意。
“小子你刚刚所言可是出于真心。”邓长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言辞越发严厉“小小年纪，莫做哪些邀买人心之举。”
“那是自然，本来这肉乃是那食铁兽不要，小子白捡的，分了也不打紧。况且小子与幼妹度日，也吃不了如此多的彘肉，若是坏了，反而不美，不如与大家共分之。”陆哲目光真诚地盯着邓长老。
其实陆哲也真是这样想的，作为一个后世来的人，穿越过来之后，村人对他真的如子侄一般，让他觉得无比感动。看到村子里冬日里只能勉强吃饱，陆哲有些受不了，总想为乡亲们做点什么。而且这么多肉，自己无法保留到开春，如果做成腊肉，又没有那么多的盐。
还是太穷了呀，看着几个小豆丁围着肉堆开心打转的样子，陆哲心中反而颇为沉重。作为一个知识大爆炸时代来的穿越客，陆哲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他们做些什么。
“那好，且让老夫来分肉。”见陆哲目光清澈不似作伪，邓长老暗道一声孺子可教，“既然如此，各家再多分五斤肉，家家十斤，剩下的归陆小郎君。再割出十斤肉正旦之时祭天。”看到陆哲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邓长老强势地一挥手，“此事就这么定了，影家老三，分肉！”
哇——听到分肉，村人欢呼起来，想到竟然能分到十斤肉，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多谢陆小郎君。”不少叔伯提着肉，都红着脸过来跟陆哲道谢。
“不敢，不敢，不要谢哲，要谢，就些那只食铁兽吧。”陆哲也涨红了脸，连称不敢，匆忙回礼。
哈哈哈哈，看到陆哲人小偏说大人话的样子，所有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村子里，欢乐的气氛在流淌，“滚滚大神威武！”看着村人提着肉，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陆哲不由得说了一句。
“嗯？”没想到这句话被耳尖的林无咎听到了，虽然他不明白这滚滚大神是谁，但是他秉承着自家兄弟喊得东西没错的原则，也高声喊了出来。
“滚滚大神威武！”这下，不止是林无咎，许多村民都喊了起来，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滚滚大神是那位神仙，但是仙家弟子喊的，喊就对了。纷纷扯开喉咙喊起来，用来表达他们喜悦的心情。一时间，“滚滚大神威武”这句话此起彼伏。
“咦？”远方的山林某处，某只正在睡觉大黑白团子翻了个身，醒了。
“有其他兽在惦记本皇？”
………………………………
第二十章 美味刨猪汤
杀猪怎么能不吃刨猪汤，哪怕是陆哲前世那个无辣不欢的城市，每到冬日，不少人都会叫上三五好友，跑到乡下，或是亲戚家，或是农家乐，杀上一头猪，吃上一锅热气腾腾的刨猪汤，可以温暖一整个冬天。
当各家在美滋滋的分肉的时候，陆哲已经把想要做刨猪汤了。草草地想法跟林姜氏等人一说，几位妇女都点头答应。
就这样，那边在分肉，陆哲这边一边跟一群妇人孩童一起忙活起来。
早在之前盘火炕的时候，这帮妇人就已经习惯做大锅饭，现在听闻哲娃子要做什么“刨猪汤”，众妇人虽然不知道做的是什么，但是有之采蕈子，盘火炕，磨豆浆，生豆芽和做豆腐的经历，村里的妇人们，对于陆哲这个浑身上下透着灵醒劲儿的仙家子弟，有一种迷之信任，他刚刚一提出，几位妇女问都没多问，就开始忙活起来。架柴的架柴，洗锅的洗锅，处理食材的处理食材，大家仿佛已经习惯了听陆哲的吩咐似的。
村中央一共有两口大灶，其中一口大灶架起了一口大锅，里面蒸着各家拿来的黍米。
另外的一口，此刻正在熬猪油。厚厚的肥肉片与少许水，在锅底相遇，铁三正用小火慢慢地熬煮着野猪的油脂。
陶锅大火容易爆裂，高温中突然加入冷水也容易破裂，要想熬制猪油，只有村里最会放火的铁三来控制火候。上次烧砖的时候，铁三精确的控火之术，让陆哲有些惊艳，私下打听之下，原来铁三是属于一个名叫祝融门的山门分支，专门研究各种火焰的。
有了铁三在，陆哲终于可以尝试下熬猪油了。
这时代的人虽然点灯和食用的都是动物油，但是熬制动物油一般都是用石锅或者用铜锅熬制，陆哲重生以来，发觉山村里的用的油都是半年或集体熬制一次。只有在农忙时节，做饭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地放上一点。
随着猪油的熬制，香香的油渣也熬制出来，陆哲把油渣捞了出来，如果投喂雏鸟一样，递到围在灶边的小孩子嘴里。
“真香。”香香脆脆的油渣，在嘴里爆开，一股油脂特有的美味在嘴里流淌，虽然烫得小家伙们龇牙咧嘴，但是小家伙们依然吃得眉开眼笑，眼睛盯着装着油渣的那个碗，期待能再分一小块。
油渣的香味实在太香了，几位大人也忍不住把目光盯着油渣，随手把碗递过去，一小碗油渣，在人群中传来传去，很快，一小碗油渣就被瓜分殆尽，影家那个小正太还一脸不舍的舔着碗。
猪油熬好了，多余的油脂被舀出来，放到罐子里，陆哲家终于有新的猪油了。锅里还有不少油，这时陆哲把早就准备好的大量姜蒜扔到锅里。
刺啦——姜蒜放进锅里，立刻爆出一股香味，陆哲用一个木铲小心的翻炒着，接着，他让铁三把火熄灭，让陶锅休息一会儿。
“不必如此小心，某保证，此时加水，绝对不会裂。”铁三似乎察觉到了陆哲的心思，笑着对陆哲说。
“既然铁三叔如此有信心，倒是哲太过小心了。”陆哲不敢小看这些山门中人，这些古人还是有不少秘术的，之前烧砖的时候，刘昌所提供的两种药水，铁三的精准控火之术，就帮了很大的忙。
从善如流，一直都是陆哲的优点，巨大的陶锅里续上水，带肉的筒子骨被砍成两段，扔进锅里，铁三看似随意地扔进去几根木柴，然后深吸一口气，狠狠用力一吹，轰——巨大的火焰在灶里熊熊燃烧起来。
等到锅中的水烧开之后，陆哲让铁三帮忙减小火势，顺便放入不少洗净的干松蘑。干松蘑直接下锅的话，可以让蘑菇的清香更好的融入汤中，而且蘑菇也能吸饱肉汁，使其更加鲜美（干蘑菇比鲜蘑菇鲜，干蘑菇不用泡发洗干净放入锅里炖鸡什么的，奇香无比，这是打了大半辈子野的老爹告诉鹤的，各位读者老爷可以试试）。
杀猪时候留下的猪血，陆哲早就放上了盐和水，此时猪血已经凝固，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陆哲用小刀把猪血切成小块。
可惜没有花椒。陆哲摇摇头，凝固猪血要花椒水和盐。没想到没有花椒，竟然也成功了，陆哲不禁大呼侥幸。
锅中的筒骨高汤，中火熬制了四十分钟左右，陶锅里的汤已经趋于奶白了，陆哲揭开陶锅上的木盖。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豆芽，肥肠拿来！”陆哲大吼一声。各家的妇女早就把自家发的豆芽贡献了不少出来，洗好的肥肠已经切段用盐腌制，跟刚刚切好的猪血，一股脑地倒进了锅里。
盖上锅盖，烧了差不多20分钟，一打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看到锅里红的猪血，晶莹的豆芽。褐色的蘑菇跟奶白的骨汤混在一起，围上来的众人齐齐叫了一声好。不少人都在偷偷地吸溜口水了。
“哲郎君。这就是刨猪汤？甚是香哩。”旁边的段大力开口问道，旁边的人也下意识地点头。
“还有最好一道工序，众位少待。”陆哲嘴角微微上扬，这就被征服了，我还没有开始下药（划掉）烹饪呢，到时候你们不得爆衣？
古人不爱吃的瘦肉被片成大而薄的肉片，用盐和细细姜丝腌制。主刀的是影家的影鹭，他竟然用一把匕首在十五分钟内把三斤多瘦肉全部片成薄片，陆哲不禁怀疑这位姓影的叔叔，自家的山门是不是叫做新东方了。
猪肝用热水泡了半个小时，将血污除去后，也用盐和姜丝腌制，切成了细细的薄片。
此时，锅里奶白的大骨汤，不停地沸腾着，薄薄的肉片和猪肝片入锅的一刹那，就立刻打起卷来。
不得不说，影鹭的刀法真的很好。在没用淀粉上浆的情况下，肉片和猪肝切得很薄，下锅一烫就熟了，陆哲赶紧往锅里加了不少盐，放入不少的葱花和香菜。
这个世界香菜是药材，能拿到香菜，这里就要感谢鬼长老的……女儿邓鬼氏友情提供了。她几乎把自己和父亲家里的种的香菜都搜刮光了，不知道鬼长老知道后会不会骂她。
吃起来。放下葱花和香菜末的一刹那，陆哲就让铁三叔把火弄成小火，这才对着众人说了一声。
众人早就等不及了，几乎是一拥而上。
“这刨猪汤，甚是美味！”他轻轻咬了一口猪血，嫩滑鲜美的猪血让他颇为满意。作为村里的长老，邓长老最先得到了一碗满是干货的刨猪汤。奶白的汤汁中散发着浓香，褐色的蕈子和猪血吸饱了猪油和猪骨的汤汁，比肉还多了一份鲜美，豆芽清爽，白色的肉片和褐色的猪肝，上面撒着绿色的葱花和香菜，肉香菜香和黄澄澄黍米的粮食香气混合在一起，足以让人垂涎欲滴。
“这猪血，也不失为一种美味。”邓长老坐在自家炕桌前，又夹起一片薄薄的肉片，放入嘴里，再喝了一口浓香咸鲜醇厚的肉汤，饶是邓长老，也是一脸的享受的神情。
同样的场景，都发生在村里各家各户，长老和老人们的饭菜都是由人送到他们家里，而此时，村中央的空地上，已经成为了欢乐的海洋。
天已经黑了，村中央的空地上，不知道谁点起了几支火把，把空地照的亮亮的。一口巨大的大锅，底下是燃烧的柴火，奶白色的汤汁还在沸腾，人们端着碗，在大灶周围，不分男女，不分长幼，吃着，笑着，闹着，吃得高兴了，偶尔吼上两嗓子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山歌俚曲，实在是热闹。
“阿哲，阿哲，这就是刨猪汤实在是美味，我的兄弟，果然不错哩。我真厉害。”段二狗端着一大碗黍米饭，上面满满都是是肉片肥肠豆芽猪肝，幸福地刨着饭菜。一副我兄弟厉害就是我厉害的神情。
‘兄长，蕴娘还要那个猪肝。“小萝莉吃得满脸是油，连头发上都有些油渍，像个小花猫似的，依然把碗举的高高的，让自家兄长给她舀猪肝。
“我也要，那个肥肠。”“陆家兄长，小娘想要吃猪血。”几个村里的小豆丁都嚷了起来。
“好好好，都有都有。”陆哲一一满足了小家伙们，看着村里的孩童们都吃得眉开眼笑，陆哲也觉得很高兴。
吃过一碗饭之后，陆哲把大骨捞出来，陆哲开始吸的骨髓，鲜美的骨髓吸到嘴里，陆哲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空地的一边，村里男人们已经开始扯着喉咙开始唱歌了，而妇人们，则是悄悄把陆哲拉到一边，向他请教着这刨猪汤和猪血的做法，本来这也极其简单，陆哲也一一告诉了他们。
这顿刨猪汤，从天色渐黑竟然吃到了月上中天，一大锅刨猪汤加上一大锅黍米饭，大家吃得干干净净，所有人都撑得不行，但是精神都极好，不少妇人都说，等到正旦祭天之后，全村各家出米肉菜蔬，再做这么一顿，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同。
看着如此欢乐的村人，陆哲也感到亲切和自在，主动的融入欢乐的人群中，甚至还唱了几首后世的流行歌曲。
寒冷的冬夜里，小小的山村，一群人围在火热的灶前，吃着喝着笑着闹着，一锅刨猪汤，对于一群在群山中苦苦求存的山门中人来说，是让他们在整个冬天都觉得幸福的味道。
………………………………
第二十一章 青山上的来客
快乐地吃完刨猪汤的第二天，大雪便纷纷扬扬地下了下来。比明长老预计的日期提前了足足三天，鹅毛大小的雪花，足足下了一天一夜，在第三天早上，陆哲打开自家大门的时候，院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一脚下去，足足淹没的到膝盖，天地都变成了一片雪白。此情此景，陆哲不禁吟诵起了某个伟大诗人李二麻子的咏雪诗。
天地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黑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雪如此的大，陆哲便告诉段小娘秋冬小班结束了，给蕴娘和段小娘留下每天写十个字和背九九乘法表的寒假作业之后，陆哲在家里猫冬。
虽然是猫冬，但是大雪也挡不住某个中二组合，林狗组合依然是每天必到，三个人窝在陆哲家的火炕上聊天打屁，吹牛下棋，段二狗的妹妹段小娘也每天跟着自家兄长过来，跟蕴娘一起做作业。
段二狗终于如愿以偿地逮到了一只獐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曾经追丢的那只，但是他自称就是那只獐子，他一眼就能认出。
于是，他这几天都在讲自己如何是跟獐子大战几百回合，最终擒获獐子的。
“胡吹什么，不就是捡到一只冻毙的獐子罢了，不明情况的还以为是你亲手猎到呢？不要面皮了。”对于这一点，林无咎显得很不屑，也有点嫉妒。
“你懂什么，若不是那日我一记巨灵大手印，让獐子受了内伤，它怎么可能死在溪边。”段二狗倒是对于巨灵大手印念念不忘。
“不过獐子肉倒是蛮香。”不过陆哲这句话得到了包括蕴娘段小娘两只萝莉在内，在场所有人的认同。
段二狗逮到的獐子比较小，剥皮放血后，差不多只有十几斤，给林无咎家里和自己家里各自拿了差不多三斤肉之后，剩下的肉，段二狗很义气地，全部给陆哲了。
不过这獐肉他们也没有少吃，烤獐子，叫花獐，獐肉汤，这几日，段家兄妹和林无咎在陆哲这里大饱口福。众人一边互黑一边吃，让陆哲想起了小时后同学来自家吃饭的情形。
推开院门，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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