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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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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我要同你做的交易。”

    苏钰蹙眉,这次未曾开口问,而是等着曾丛将话慢慢说完。

    “天下一统,百姓方能安宁,这些年来,大梁的土地上大大小小的战役数不胜数,老百姓颠沛流离,战场上死去的兵将,都是百姓家的丈夫儿子,还有父亲,战死一个人,便是一场家破人亡,而百姓在天灾战乱的土地上播种的粮食,最后被一次次的充了公粮,这些年来,大梁冻死饿死的百姓,比老死的病死的,多了不知多少倍。”

    念起如今困苦的百姓,苏钰也曾亲眼见过,接触过,甚至她也是战乱当中的受害者,提点到这里,苏钰大概也明白了曾丛的意思,果然,耳听曾丛开口求道:“所以,我随你平定外患,你助我大梁一统,如何?”

    苏钰沉默片刻,如背负了千斤的重担,喃喃道了声,“天下一统……”

    历经几个月的筹谋奔波,军将齐整粮草充足,各路人马齐聚北狄边境的时候,一支队伍自西川方向策马而来,后面浩浩荡荡跟着的,足足有几万兵士。

    苏钰在营中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头突突乱跳了一瞬,想着若是此时西川对他们有什么动作,那将会大大影响了此次作战的计划。

    纵然面上镇静无比,但是身旁一身戎装的曾丛,确是看出了苏钰稍稍有些慌张的内心,于是出言安慰道:“不必担心。”

    苏钰点点头,她信曾丛的话,可想想当初萧逸派兵前去助战白洲的时候,北狄借机攻打边关的事情,本就与西川有关,此时此刻西川前来兵马,苏钰不得不有些担心他们的企图。

    忧虑半晌之后,事实证明,苏钰还是多虑了。

    此次北狄派来的领兵将领,是西川大将宗疗,而宗疗进了帐中,抱拳行礼,说明此次前来,是与大家一起共退北狄的。

    曾丛依着礼仪接待了宗疗,苏钰只站在曾丛身背后,一直未曾说话 ,见到宗疗,心里总会念想起当年令书生心急入了圈套的元凶,正是这宗疗,在苏钰心里,书生的死,与宗疗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进了帐子的宗疗,第一眼也已经瞧见了苏钰,拱手行了个礼,苏钰只将目光移向了别处,未曾言语,只是案几下隐着的手,早已经暗暗掐紧。

    若不是眼前如此微妙的情况,若不是如今大战在即不得意气用事,若是换做之前的苏钰,早已经拔剑朝着宗疗去讨说法了,但是如今,最起码在萧逸还未曾救出来之前,是不能的,书生对她固然重要,但是眼下活着的人,更重要。

    兵临北狄,苏钰惦念着萧逸,每一顿饭菜,都吃的不知其味,出了大帐的时候,抬头望一望高远的天空,刚刚深呼了一口气,却听的身后脚步声近了,紧接着,宗疗的声音传到了耳际。

    “钰姑娘,燕折世子,派宗某来助姑娘一臂之力。”
………………………………

第一百五十五章:劫做夫君

    在大梁境内,若论起面积人口,西川并不占优势,可天时地利人和这三点,西川妥妥了占了地利人和的两大优点。

    从地利上来讲,西川地貌奇特,山脉险阻众多,许多城池易守难攻,可谓不费耗厘,便有着一道道可敌千军万马的自然屏障。

    从人和上来讲,苏钰觉得,或许是当年贤王燕礼在人们心中的威名犹在,投奔西川的能者之士比比皆是,尤其是在西川斩灭梁鸿,唐折真正做了主人之后,人们仿佛向往到了贤王燕礼在时的昌盛景象,以为投奔西川,便是站在了正义的,贤王燕礼的那一边。

    如今唐折身边,最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武将以宗疗为主,文臣的话,则以西川军师文择和严序为首。这几个人,算起来苏钰倒都认识,宗疗不必多说,那严序的话,当年被梁鸿逼得走投无路,还是她救他一命,让他前去投奔曾丛的,后来便不知什么原因,严序重新回到了西川,杀了他那后娘与弟弟,为父亲报了仇,然后从唐折手中,重新接管了新良,多年来一直在为唐折做事。

    严序这人倒还好说,先不说他心头向着谁,他在唐折身边,也一定是为了西川好,而那军师齐择,苏钰却知晓,这人虽然有些才干算计,确是善使阴谋,颇有城府,唐折若用他,算是用了一把双刃剑。

    而且苏钰还知晓,当年子成带着萧家军围困诛心台时,北狄突然入侵的事情,必然同那齐择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只是苏钰不敢去想,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唐折暗暗允许的。

    如今兵马进军北狄,苏钰也曾考虑过西川会不会乘机在背后添些内乱,后细想,唐折若不曾被权势蒙了脑子,必然不会在此时此刻犯乱,如若那样,北狄外患因此难以驱除,唐折便成了整个大梁的罪人,这与他当年借着亲生父亲竖下的贤德的名义有些违背,不仅会失了大梁的民心,也会失了许多以拥护贤王燕礼的名义而拥护他的一些手下能人。

    在苏钰的计划里,西川最多做到的,就是按兵不动,如今竟肯一起出征,这有些出乎了苏钰的意料。

    看见宗疗时,苏钰心头怨恨他算是害死书生的元凶之一,她甚至有时想拿剑杀了宗疗,可理智又劝她,两军交战本就兵不厌诈,其实当年围攻白洲那夜,书生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此去胜算不大,可是他等不及了,他怕再不去,此生再没有机会为衣衣报仇了。

    苏钰心头呼出一口闷气,心里清楚如今境况,有仇有恨,总应该先放下一放,毕竟万事有轻重缓急,眼下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合力打压削弱整个北狄。

    其实宗疗心里,是一直将苏钰当做朋友的,如今再见了,心里也是隐隐有愧,见苏钰不言语,便有意为之前的事情解释道:“我……”

    “如今派兵来助我,是唐折的主意,还是那齐择的主意?”

    “世子和军师,都有此意。”

    “呵呵。”苏钰冷笑一声,“当年围城白洲的时候,北狄的突然进犯,与你们脱不了干系吧。”

    宗疗面上稍稍露了几分愧色,却仍旧坚定的道:“两军交战,当年若不是齐大人出此下策,怕是整个西川,早已经不保了。”

    苏钰心头怒火腾腾燃起,“你们这是叛国!”

    宗疗长叹一声,无奈道:“可是当时,又能有什么办法让西川自保?”

    背过身去,苏钰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一些,眼下情况,也实在是不适于同宗争夺孰是孰非,只迈开步子,朝着别的方向去了。

    宗疗望着苏钰离去的背影,想起当年诛心台的事情,赶紧着开口道:“其实当年世子殿下……”

    “他杀了温良,害死了衣衣!”苏钰打断宗疗的话,脚步顿下,咬牙道:“我与他的账,以后自会找他算个清楚!”

    说罢,苏钰再不停宗疗的一句话语,朝着自己的营帐中,大步走了过去。

    兵临北狄,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之后,由子成和大奎为将,分别带了两支人马分左右一齐攻打北狄的城池,所到之处,如两支长矛,刺破层层阻碍,直击敌人的心脏。

    攻下几座城池之后,沿途的要塞之地,苏钰分别派了乔七李粮,和燕弭曾丛手下的良将驻守,饶是哪一个站出来,都能顶天立地独当一面。

    这开始的胜利,让苏钰对于以后的仗,更有了胜利的信心。

    而北狄皇宫之中,心急如焚的耶律衡,心情便没有那么好了。

    探马传回的消息,是接连不断的,一个个城池的沦陷,耶律衡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不停的,召来众多大臣一同商议退敌的策略,可盘算下来,无论走哪一条路,代价都是极为惨烈的。

    境况实在是危险至极了,便有心思细密的大臣提议,与其到了绝路激战一场,大梁也好北狄也好,必然将要迎接的,都是一场巨大的伤亡,与其这般硬碰硬,不如用一个人,换取一场和平。

    至于那臣子说的那个人,但凡是耶律衡的近臣,都知晓的一清二楚,明眼人稍一打听便能知晓此次主战领兵的大梁军中,有一个女子的存在,而那个女子铁了心攻打北狄,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已,若是眼下将那男人交出去,北狄便会避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恶战,除此之外,别无它法,此乃上上之选。

    耶律衡听闻这个提议之后,未曾即刻应允,而是想想那痴心一片的妹妹,有些犹豫有些心疼,沉默许久,也未曾将这件事情决定下来,而是摆摆手,选择了再做思量。

    这一思量,直到大梁的几十万人马攻到了百里之外,耶律衡也未曾点头应允,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如今是就妹妹永昌的命!

    最后,耶律衡亲自披挂上阵,点齐了数万兵将,激起北狄男儿生来便有的野性,耶律衡紧紧握紧手中的宝刀,打算与大梁决一死战!可交战之即,大梁的兵马却忽然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身旁的亲信来禀告耶律衡,说昌禾公主派人同大梁求了和,献出了整个天水行宫。

    耶律衡骑在马上呼吸一滞,调转马头便朝着城中去了,自始至终,再不曾问天水行宫的任何事情,只派遣人时道了一句,好生将公主接回来。

    苏钰这边,得了昌禾的求和,第一时间,便亲自带人去了那天水行宫。

    天水行宫里还是朦朦胧胧罩着一层白雾,只是往日里繁华奢侈的景象,此时空落落的有些寂静。

    行宫里只剩下了零星几个伺候的人,苏钰沿着她心中念了一千次一万次的路,快步朝着萧逸的房间处去了。

    靠近房间了,门口打扫的丫鬟中,有一个人认出了苏钰,望着她有些害怕,仍旧壮着胆子,目光扫了一遍屋里,朝着苏钰道:“驸,驸马在屋里。”

    苏钰听的心头一动,一刹那竟比闺阁的少女初见心上公子,还要紧张几分。

    到了房门前,苏钰脚步停下,伸手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再检查了一遍自己周身衣衫端正,才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苏钰等了片刻,轻轻推门进去,朝着屋里一望,见心心念念的身影,正捧着一本书,松松垮垮的披着肩上狐裘的衣衫,看的宁静。

    苏钰眼眶一红,望着萧逸,心软的如同变成了一滩烂泥,经上次生死一场的别离,他瘦了许多,如今看着,愈发的显着文弱了几分。

    走到近前,苏钰停住脚步,轻唤了声,“萧逸。”

    萧逸抬起头,看了看苏钰,眼神之中有些陌生,又有些迷茫,放下手中的书本,音色平静的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逼昌禾献出天水行宫的人?”

    苏钰一怔,细想确实如此,便如实点了点头。

    “听这里的人暗地里议论,说你攻打北狄,是为了我?”

    苏钰望着萧逸的眼睛,再次点了点头。

    萧逸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苏钰,正如两个人初次见面,他强行与她拜了天地时一样,也点了点头道:“虽不及昌禾丰腴,也不及这里的宫女皮肤细嫩,却也算是个美人,若你好生养养,必然强过她们。”

    苏钰苦笑一瞬,觉得苦尽甘来,眼睛慢慢浸出泪来,向前几步,靠近萧逸道:“再次同你介绍一下,我叫苏钰,生来便是个土匪,此次带兵前来,就是要将你劫回去,做个相公。”

    萧逸表情凝住了片刻,有些惊住,稍稍片刻,便回过神来,朝着苏钰道:“我瞧着你倒顺眼,不过我身体不好,有时候会清醒一些,有时候,便有些神思不清,像个疯子,我是要同你说清楚,你再考虑考虑劫与不劫。”

    苏钰不曾料到,当年诡计多端的萧扒皮,竟还有如今乖巧的模样,不由得苦笑一声,连连点头应道:“要劫,就算你是疯子傻子,我也要将你劫回去,永远在一起。”
………………………………

第一百五十六章:疯癫痴狂

    一直以来,聚少离多的日子,让苏钰觉得短短一生,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余下的日子便要好好的在一起,纵使有天大的事情,也要一起面对一起扛着。

    悠悠的烛光映照着棱角分明的脸庞,用勺子搅着碗中的汤羹细细咽下,每一个动作神情,都如以前一般利落优雅,甚至更带了几分文静。

    是的,文静。

    苏钰觉得,这个词语用在如今的萧逸身上,恰到好处。

    趴在饭桌上,用手拄着脸庞,苏钰之前觉得萧逸生的好看是好看,却不曾像现在这样,一刻都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目光如那市井当中花痴的姑娘,苏钰难得温柔的,夹起了桌上的几棵青菜放到萧逸碗中,见他如今稍稍有些消瘦,恨不能这一顿就能将他喂胖。

    萧逸一顿饭吃的极不自在,放下碗筷看看苏钰,眼眸当中柔柔的,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要“抢了”他的女子,瞧在心里也觉得格外顺眼。

    四目相对,竟让苏钰看的脸红了一瞬,正有些花前月下的感觉时,却听得一旁边食不下咽的子成,望着萧逸,竟又开始十分煞风景的,呜呜的抹起了眼泪。

    萧逸眉头一挑,看了子成一眼,瞧着那感情难抑的样子,还是觉得同苏钰说话好一些。

    “钰……”萧逸张张口,脑海里思索一瞬,凭着感觉唤道:“钰儿?”

    苏钰眯眯一笑,点点头,“我在。”

    “你说,我们之前是夫妻?”

    “是。”苏钰点点头,肯定道。

    萧逸瞧了子成一眼,面上露了些嫌弃之色,“那,我的房间,你留在这里就好,可否让这位兄弟出去。”

    “嗯?”

    “嗯?”

    苏钰与子成听了均是一愣,于是苏钰看看子成,又看看萧逸,问道:“为什么?”

    萧逸不曾犹豫,也不假掩饰,直言道:“哭的太吵,有些烦人。”

    子成望着萧逸,正感伤之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竟然连他们都不认得了,相处十几年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再见了,眼睛里竟都是陌生的。一想到这里,饶是流血流汗也未曾抱怨过一声的子成,心疼萧逸,仍不住要呜呜哭泣起来,可眼下一听萧逸的话,子成的哭声戛然而止,鼻涕还挂在嘴唇上未曾擦掉。

    苏钰看着,恶寒了一瞬,觉得萧逸说的对,这子成,还是出去的好。

    再一回想,苏钰与子成对视一眼点点头,觉得萧逸那厮果然还是萧逸,一如之前那般嚣张嘴利,说话不予旁人留余地。

    子成回过神来,经这一说,心里还有些高兴,鼻涕眼泪的擦了一把,拿起桌子上几个包子咬在口中,快速跑出了门外。

    之前那伺候的宫女张望着晚饭已经罢了,便唤了几个人来,脚步利落的将碗碟撤了下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悠悠烛光下,只剩下了两个人,苏钰看看萧逸,从眼神之中看出了他略有几分警戒,便稍坐了片刻,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萧逸道:“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待日子久了,你终究会记起来的。”

    萧逸并不反感,轻轻嗯了一声。

    苏钰拿起桌上的凤鸣,离开了位置,朝着萧逸笑笑道:“我知道如今你的记忆里只有昌禾,或许记不得我了,我……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萧逸张张口,犹豫一瞬,并没有挽留,只轻声应下,道了声,“那,明日再见,我同你们一起回大梁。”

    苏钰点点头,再看了萧逸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天水池的温泉还在袅袅的冒着热气,苏钰经过时,瞧见一抹素青的身影坐在泉岸边,静静的望着泉水发呆。

    走过去了,苏钰又折了回来,看清了岸边的人,过去道:“曾丛?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

    望着湖面,回过神来,曾丛看着苏钰,万年不动的眼眸中有些惊讶,转眼看了看灯火已经熄灭的那处房间,无奈的笑笑道:“要重新开始么?”

    苏钰过去,站在天水池边,感受着浓浓的雾气从脸庞扫过,叹息一声应道:“对啊,重新认识,重新开始。”

    “说不定会很累。”

    苏钰抬头望望雾蒙蒙的天空,笑了笑,“我不怕累。”

    曾丛侧过眸子凝视着一旁有些模糊的脸庞,“万一,我是说万一,他没有再爱上你,怎么办?”

    苏钰摇摇头,“不会的,有些东西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他迟早会想起来的,退一万步,就算他没有再爱上我,我也会等他一辈子的。”

    学着苏钰的样子,曾丛也抬起头看着天空,黑暗暗的夜幕,此时稍稍透出了一些光来,细看的话,隐在云后面的月亮,似乎要探出脑袋来了。

    而有些话到了嘴边,曾丛欲说还休,默不再言了。

    营中所有忧心的事情,曾丛早已经打理妥当,苏钰在天水池边同曾丛静坐了片刻,便回了房间,准备歇息。经历了许多个辗转难眠费尽心思的夜晚,到了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了,以后只要她和萧逸两个人在一起,所有的问题,便都不再是问题。

    褪了外袍刚刚躺下,苏钰眼睛还未闭稳,便听得门外脚步声嘈杂,而后,敲门的声音匆匆的起了,那在萧逸宫里打扫的宫女,隔着房门边拍打着,边朝着屋里焦急的喊道:“这位女将军!女大人!不好了,驸马疯症又犯了!”

    苏钰一听,掀开被子,扯起一旁的衣衫胡乱披上,便朝着萧逸的房间处赶去了。

    到了萧逸的房间门口,苏钰便听到了里面极其压抑的痛苦的声音,心头一揪,苏钰将房门一脚踹开,借着屋外廊下的灯光,瞧着萧逸正蜷缩在地上满头冷汗瑟瑟发抖,察觉到有人靠近了,便伸手用力的推开,表情痛苦,似是想笑,又似乎难过的想哭。

    不管不顾,苏钰不在乎萧逸拿起了什么东西向她掷来,只不顾一切的过去,跪倒在地紧紧的抱住有些癫狂的萧逸。

    被人猛然制住,萧逸拼了命的挣扎,苏钰被甩开了一次又一次,被摔的头破血流了,仍旧会扑过去,将有些失控的萧逸紧紧抱住。

    如此几回之后,萧逸似乎感触到了什么,挣扎着跪倒在地上将苏钰紧紧抱在怀里护住,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嘴里喃喃道:“我能忘了她,能忘了她……”

    这一声能忘了,让苏钰瞬间泪目,隐忍了许久,终于泣不成声。

    他终究是被折磨疯了,口口声声说忘,可若果真忘了,还会口口声声的说么!

    被惊动了的曾丛站在门口,借着外面隐隐的月光,看着屋里跪在地上相拥的两个人,神情僵了一瞬,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移步过去,极其利落的一记手刀,击在了萧逸脑后的穴位处,本已经神思陷入崩溃的萧逸,刹那间安静了下来,瘫软在了苏钰的怀中。

    伺候的宫女赶紧掌起了灯,随行的老大夫也匆匆赶来,放下药箱便开始摸索萧逸的脉搏。

    过了片刻,见老大夫收回了手,苏钰紧张的问道:“大夫,他,他怎么样了?”

    老大夫朝苏钰使了个眼神,“你切一把。”

    苏钰慌乱之间,竟忘了自己也会那三脚猫的医术,便伸手也点在了萧逸腕间。

    与白天里平静的脉象不同的是,此时萧逸气血大乱,确实有疯病的症状,不过随着沉睡昏迷,脉象又似乎渐渐的,在趋于平缓。

    屋里的几人帮着苏钰将萧逸架起,扶到床上躺好,苏钰看着萧逸满头的大汗,想要去拿来毛巾为他擦一把脸,起身了,却发觉萧逸将她的手,握的生紧。

    于是苏钰干脆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

    老大夫将十几支银针分别刺在萧逸的穴位之中,不时伸手探一探脉象,直过了约莫一炷香后,那老大夫才收了药箱,擦擦额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

    见针灸罢了,老大夫松了一口气,苏钰一颗心,也才跌回肚子里。

    静静守了片刻,察觉萧逸已经睡的安稳,苏钰便将自己的手从中抽出来,将那伺候的宫女唤到侧殿,稍稍安慰几句,见她不再战战兢兢了,便问道:“昌禾,后来可有给他服过什么药?”

    宫女瞧着苏钰也不是什么恶毒的人,便如实道:“自您离开那夜,驸马饮下了许多的药草之后,公主便再没有给驸马喝过药汤,只让驸马在天水池中泡着,最开始时是一日三次,后来变成两次,后来变成一次,到近些日子,便不怎么泡了。”

    苏钰稍稍安下了心来,又问道:“他之前,该是疯的比如今厉害吧。”

    宫女点点头,“一开始时整日里都是癫狂的,直到将自己的体力精力耗尽了,才会安静下来,后来调养了些日子,一天里终于有那么一阵子是清醒的,再到后来,清新的时候多于了疯癫的时候,到如今,几日里不定然,才会疯癫上这么一次。”

    苏钰听着,心头百般不是滋味,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那宫女见苏钰不是什么凶恶之人,便将自己知道的接着说道:“驸马疯癫的时候,太医也没什么法子,一开始的时候公主便命人将驸马绑了,用丝绢塞住嘴巴,生怕驸马自己咬断了舌头,后来就好了一些,大多时候都是驸马一个人熬过去的,因为发疯的时候,驸马若是看见了公主,便会更疯的。”
………………………………

第一百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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