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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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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还小,自己活命的去处便是个最大的问题,幸而大哥的娘亲好心,便跟族长说,家中得了个儿子,总还缺个女儿,所以想将我养在膝下,可是当时就算连这个要求,都被族中的人狠狠反驳,说大娘是因为贪图镖局的产业,才收留我的。那时,那些人的刻薄嘴脸都看在大娘眼睛里,她看我可怜,怕我在别处受苦,便放弃了金秋镖局,只带走了我。”
萧桐听完,觉得脑子里一下子静了,沉凝片刻,联想到自己所了解道的,便接着道:“后来,你十四岁的时候,便想办法从那些人的手中夺回了父母的镖局,可奈何随着年岁增长,你一个女孩子迟早要出嫁,出嫁之后可以陪嫁钱财,却不能将整个镖局带走,所以那些人,又开始虎视眈眈的盯上了你的镖局,想方设法让你尽快出嫁,镖局是你多年的心血,所以你才联合你的兄长,寻找合适的人选,可以入赘宗家,做你这一脉的上门女婿,好让你保住镖局。”
“是。”宗萝供认不讳,侧过头,在幽幽夜色里,与萧桐四目相对,问道:“你可情愿?”
萧桐一时哑了口,稳了稳心神疑问道:“选中我,可是因为我衣着普通又一个人在官道上流浪,满身书生气,脾气甚好,看上去家境一般,比较好拿捏?”
宗萝点点头,“也不全然。”
“还有呢?”
“你生的也好看些。”
“……”
萧桐见宗萝信心十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若是,我不从呢?”
“哼!”
萧桐只听得耳侧轻哼一声,然后有风声贴着脸颊而过,之前点在窗台前,他用来看书的那支短小的蜡烛,一瞬间被宗萝手中飞出的飞刀切断了灯蕊,一簇火苗飘飘然落下桌台,还未坠地,噗的一声灭了。
眼见着,屋里变得黑暗暗一片,萧桐身子一僵,伸手将枕边的锤往一旁推了推,极为客气的道:“这是件喜事,得容我思量思量……”
………………………………
君子:四
一路上小心翼翼迎风渡雨,总算是将押送货物的其中两个箱子,交到了京城接头人的手中,这一路走来,用了足足有大半个月的时间。
初到京城的时候,萧桐本打算暂时拜别宗萝妹妹,好去京中熟人那里打个招呼,然后再回来商议成亲的事情,可是待他将这件事情向宗萝妹妹说了,看到那南瓜的小锤放在枕边后,萧桐便立刻觉得,心里突然没有了这个想法。
这趟镖押送的路程极远,用的时间极长,一行十来个人劳碌奔波许久,本来到了繁华的京城本应该稍作停留,四处逛上半天的光景,可萧桐察觉的出来,那宗萝妹妹,似乎在刻意的躲避着什么,将两个箱子交接完毕后,便打算直接出城往西去,可奈何押镖的队伍里,有个年纪不大的小伙计不知吃坏了什么拉起了肚子,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因此无奈,一群人便暂时停留在了京城,好在看病的老大夫说问题不大,一副药汤灌下去,休息一天也就好了。
萧桐看的出来宗萝有些忧心,却不知她在忧心什么,直到天边的太阳落下了西头,萧桐才明白了宗萝所担心的是什么。
天色未曾黑下来时,橘色的余晖还挂在天边没有散去,萧桐曾经跟着父亲在这京城住过不少时日,所以对于京中的景致去处,并未有多大的兴致。宗萝或许也是这般,于是两个人只百无聊赖的坐在客栈的大堂当中,喝着一壶滋味寡淡的茶水,静静的坐着。
那御史大人的儿子来的时候,可谓霸气十足金光闪闪,身后的奴仆小厮,将整个客栈的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那高昂着头颅身着金线锦袍的御史公子,进了客栈朝着大堂里扫视一圈后,便大摇大摆的,朝着萧桐和宗萝所在的地方来了。
萧桐有些意外,扭头看了宗萝一眼,见她面色不好,满脸不情不愿的恼火,看了那御史公子一眼,眼睛里还带有一丝鄙夷。
那御史公子过来,一屁股坐在宗萝面前,伸手将额前故作风流的头发一撩,笑呵呵的问道:“阿萝妹妹,来了京城也不同我说一声,你那三四五六叔,可都急着将我们的亲事定下来呢,想想嫁给我武长材做姨娘,可是让你们青州宗家,光耀门楣的事情。”
宗萝冷哼一声,显然不吃御史公子武长材那套,拒绝道:“我已经定下亲事了。”
“嗯?”那武长材似是不信。
宗萝看了萧桐一眼,柔声道:“这位就是我的夫君。”
武长材看了萧桐一眼,呲牙道:“这个小白脸?”
萧桐也不恼,朝那武长材笑笑,行了个书生礼,自我介绍道:“在下……”
啪!的一声,那御史公子似乎极没有兴趣听完萧桐的自我介绍,一伸手拍在桌子上,然后将满桌子的茶壶杯子扫落在地,扑过去便要抓住萧桐的衣领。萧桐稍稍后退一步,就在那御史公子的手即将抓到他衣襟的时候,瞧见那陪他睡了许多夜的南瓜小锤,已经护在了他的身前。
宗萝握着锤挡住那武长材,冷声道:“婚姻之事强求不得,你我在青州不过一面之缘,武公子又何必为难我家夫君!”
武长材气的伸手指着宗萝道:“老子在青州与你那几个叔叔说好了,将你送给我做姨娘,钱都掏了,你们还想反悔?”
“既然是几位叔叔答应的,你也应该去娶他们的女儿,与我有什么干系!”
“呸!”那武长材轻啐一口,“小爷我看上的是你!哼,若不是你那叔叔提前来信,你果真就跟着这小白脸跑了!”
宗萝心里知晓,她一介平民,莫说整个镖局,就算是整个宗家都算起来,也未必能斗的过眼前这武长材的势力,可见对方依旧不肯善罢甘休,宗萝干脆直言道:“他是我夫君,婚事已经定下,也已有过夫妻之实,与武公子再无可能了!”
武长材看看宗萝,又细瞧了瞧宗萝身后的萧桐,摩挲了下巴片刻,淫笑着道:“阿萝妹妹生的水灵,这小白脸也长的绝色,不如你们一同跟了我,小爷我许你们荣华富贵,哈哈哈!”
武长材这话一说,引得周遭带来的一群狗腿,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宗萝十四岁的时候,便能从家中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手中将父母的镖局夺回来,并且震慑人心疏通打理各项关系,自然也是有些心计的人,所以眼前那武长材极为下流的词语,宗萝虽气的脸色有些发青,倒勉强可以忍受,可是出门闲逛一圈回来,正挤进门里的几个镖局的伙计,却是忍受不住自己的头领受这般侮辱,于是一个个握紧拳头,便朝着武长材这边来了。
一瞬间,客栈的大堂里乱作了一团,双方互相打斗起来,镖局的伙计们都是常年饱经风霜的汉子,吃过苦受过累,功夫也好体力也好,自是比武长材手底下那些平日里游手好闲吃喝嫖赌的虾兵蟹将强的多,不一会儿,便只听的哀嚎连连,纵然那武长材带的人多,也是落了下风。
打斗中,就连武长材,也被宗萝手中挥舞着的南瓜锤,敲出了好几个大包。
连滚带爬连哭带喊,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丁仆从忙惶惶出了客栈的大门,那武长材用手捂着头上的口子跌跌撞撞跑出门,临了了,还恶狠狠的朝着宗萝与萧桐道:“你们给我等着!”
宗萝面色有些发白,却强使自己镇定,而萧桐自那武长材话语过了,便沉下了面色,并无甚动作,只望着那武长材离去的背影,眸中隐隐闪过一抹厉色。
这京城自是不能久留了,几乎就是前后脚的事情,那武长材刚一走,宗萝便让大家赶紧将那吃怀里肚子的小伙子搀上了马车,一群人将马儿从马厩里牵出来,慌忙忙就要出城而去。
临行一瞬,见萧桐还跟着,宗萝便伸手轻推了他一把道:“那武长材是冲着我来的,这京城武家的势力不小,必然不肯放过我们,你既然京中有熟人,可自行先去投奔熟人。”
萧桐张张口,问道:“你们呢?”
宗萝将袖子的束口快速扎紧,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调转马头道:“镖局的汉子都吃过苦,抓住了不过蹲几天牢或者挨一顿打,忍一忍,待那武长材火气消了也就过去了,你若还有意寻我们,可切记待事情过去之后再出头。”
萧桐向前几步阻在马前,望着宗萝问道:“那,你呢?”
宗萝迎着萧桐的目光,怔了一瞬,抬头望了望天,道:“我将有些事情看淡了,或许待那武长材尝过了,也便会放我走,若是那样,我也就可以一辈子不出嫁,有镖局就够了,你也就不必再想办法,推脱这门亲事了,到时,我宗萝定不再缠着你。”
说罢了,宗萝手中鞭子一挥,“驾”的一声,朝着已经策马离去的镖局伙计们追了过去,只留了萧桐立在原地,借着街道上已经燃气的昏黄的灯光,看着一辆马车几匹马,快速的隐在了淡淡的黑暗里。
其实这急匆匆的一走,宗萝心里也有些数,能顺利逃出城去的可能,并不是很大,好在他们犯的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拦路抢劫的大罪,算起来倒霉透顶,也不过被抓住让那武长材出出气,宗萝觉得,也只能怪她,让镖局的弟兄们,要白白遭受这一番苦了。
不知怎么,宗萝突然想到萧桐,想起他方才拦路时的目光,便有些失神了,只一刹,宗萝便苦笑一声,此时此刻,只能说让那萧桐老天保佑,躲的严实些,不要让那武长材的人抓到了。
夏日里,天黑的晚,距离城门宵禁的时间还早,镖局的队伍匆匆朝外赶着,顺利出了城门,沿着城郊的路走了一段,就在大家稍稍放松警惕的时候,便见城郊外尘土飞扬,一队乌泱泱的官兵,骑快马追赶了上来,将镖局的队伍团团围在了里面 。
宗萝一看那为首的人正是武长材手下的一个狗腿子,一颗心即刻凉了下来。
如被押送着罪恶滔天的犯人一样,宗萝一帮人便被推推搡搡着,押进了京城,手下的兄弟们或许被打发到了哪个肮脏黑暗的大牢,宗萝却是如她料想的那般,被束住手脚送到了武长材的房中。
挣扎了片刻,从床榻跌落到地上,捆绑着她的绳索没有丝毫要松开的迹象,就一如束缚着她命运的枷锁一般,让她拼尽全力与之搏斗,却还是那么渺小可怜。
那武长材似乎是将收拾她放在了最后,仍由宗萝挣脱了许久,还是逃脱不掉,只怔怔的,无助的察觉着夜色越来越浓,屋里陷入了一片可怕的黑暗,只剩外面廊下隐隐照着两盏灯,却是与她隔了一扇门,一扇遥远的难以触及的门,仿佛她这一生,都够不到了。
等待了良久,那扇门吱呀一声开了,宗萝躺在地上绝望的睁开眼睛,望着昏黄的灯光照进来,立在门口的那抹剪影,忽的一颗心,似乎迸发出了些许光亮。
………………………………
君子:五
被搀扶着出了那御史家的门,宗萝仍旧觉得如同做了场梦一般,一直以来堵在她心头的最大的难题,竟然被随意寻来的这位夫君,十分轻易的化解了。
年初那武长材去青州游玩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听得了她的名声,便专门去寻了族中她的那几个人面兽心的叔父,想要出些钱财,将她收回去做个妾室。这件事情大娘和兄长是不同意的,可是族中许多长辈,却都认为用她一个死了父母的丫头,攀上御史大人的高枝,是一件极其划算的事情,况且她出嫁之后,她辛辛苦苦打理起来的,生意兴旺的金秋镖局,便会落到众家叔父手中,到时候他们钱财到手,哪里还管她的死活。
后来,宗萝便与兄长商议着,眼下能解决这件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提前寻个人嫁出去,但是青州城的人大多都听闻了她与那御史公子的事情,便再没有人家愿意娶她,生怕因此而得罪了御史大人。宗萝当下心中也没有心悦的人选,于是兄妹两人合计着,从外乡寻个好拿捏的郎君,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让那人做个上门女婿,即能保得了镖局,又能由此推了那武长材的亲事。
接了卖首饰掌柜的镖之后,宗萝一听闻要路经京城,当时心里是有些打鼓的,因为她知晓那武长材就在京城,两人若是遇见,怕是她就再难以逃脱了,不过宗萝之后又宽慰自己,那京城比之青州城不知大了几倍,在青州城里偶遇一个人已是不易,更莫说那偌大的京城了,于是放宽心,宗萝便接了这趟镖,上了路。
可宗萝万万没有想到,本来出发前已经暗地里让风声传出去,让几位叔父知晓她自己择了夫君,可她竟没有料到人心叵测,那与她血脉相连的叔父,竟会在她走的同时,写信告知了武长材她的行踪。
在京中再次遇到武长材,宗萝便知晓,或许,她终究是逃不掉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一切在与她的预料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萧桐,竟成了她“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应该是“大船”。
初到京城的时候,萧桐其实好声好气同她商量过,说是京中有熟人,想要去拜访一下,宗萝觉得,他一个青衣布衫在官道上徒步的书生,在京中能有什么熟人,就算是有,他也必定怀了要逃避这门婚事的心,加上她当时急于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便一口否定了他的意见,直到武长材的人打上门来,并且将他彻底得罪了,宗萝才为萧桐考虑了一番,觉得自己拖着他做个不愁吃穿的上门女婿也就罢了,若是拖着他一同锒铛入狱,便有些对他不住了。
却不想,她没能逃了,那萧桐,也并没有逃走,而是去寻了他京中的熟人帮忙。宗萝竟也不知,这萧桐熟人竟是有着天大的能耐,待她从御史府出来了,那御史府的门前,封条都要贴上了。萧桐一如往常一样笑眯眯的看着她,温柔的半扶半揽着,之前宗萝觉得他那笑容不过为好看的皮囊添上几分色彩,人畜无害,却不想,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出了门,马车已经备好,那侯在车前的人中年模样,却是气宇轩昂精神十足,萧桐嘴甜,过去便极其礼貌的唤了声,“许承叔叔。”
许承笑呵呵的点点头,待掀开帘子帮扶着萧桐将宗萝扶上马车,便悄声道:“萧小公子,我家主子问你,何时准备上任?”
萧桐看了看合上的帘子,低声无奈道:“告诉老师,莫要着急,总是快了。”
许承把脸一皱,却是急道:“小公子,您这句话,说了约么有三年了都。”
萧桐撩了撩衣摆准备上马,回头朝着许承委屈道:“舅舅总惦念着师母身体不好,要带着师母游山玩水,也要先可怜我这做外甥的,年纪不小,亲事都不曾定下。”
许承刚要接着劝告,却见萧桐一低头,钻进了马车里,只得无奈的摇摇头,知晓这位公子爷,什么时候将“老师”唤成了舅舅,将“弟子”说成了外甥,那便是要开始一本正经的耍赖皮了。
萧桐进了马车,宗萝第一句话率先问的是,“伙计们可还好?”
萧桐边看准了位置,坐在宗萝身边,边点头道:“都好,已经安排回了客栈里了。”
宗萝心头的担忧放下,才将目光认真的放在萧桐身上,问道:“你的熟人,是做什么的?”
萧桐想想,总结道:“你得要看哪一个了,今日帮我们的这个,说起来他的事情比较多,什么柴米油盐邻里之间,他都要管上一管。”
宗萝怀疑道:“连这京中堂堂御史大夫,都要管上一管?”
“确实巧了,也怪那武御史贪污腐败,累积民怨颇深,又纵容他那儿子强抢民女横行霸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自己遭了业报而已。”
宗萝沉默片刻,望着萧桐的眼睛,那里面澄澈透亮不见狡诈,可细细凝神,却发现他始终笑意浅浅的眸子里,深的如同一片宁静的海,又像是六月天里,璀璨星河背后,邃远的天。
“你究竟是谁?”宗萝这话问的无甚恶意,却也掷地有声。
萧桐依旧如常,只从一旁拿出那把南瓜的小锤,知晓这是宗萝最喜欢的东西,便递给她,如实道:“我是青云岭中一介书生,生来既不在王侯将相之家,在不是名门望族之子,我始终都是萧桐而已。”
宗萝觉得萧桐这话说的并不假,却心里惊诧,为何青云岭那般小的地方出的一个小小的书生,竟和京中权贵扯上了关系,且听他与外面那人的交谈,似乎还有着某种极其亲密的联系。
萧桐自身心思颇多,自然也看出了,宗萝的疑惑,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我父亲年轻时本也算的上是个人物,怎奈眼光不好,看上了我的娘亲,于是前途一拖再拖,一贬再贬,最后由得一方霸主,拖到现在只能在我和黑豆面前耍耍威风。”
宗萝觉得有趣,竟噗嗤一声笑了,感叹道:“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娘亲呢?能得了你父亲的爱护,说不定也是因为她自身温柔贤良呢。”
萧桐想想耳边这个形容他娘亲的词语,觉得一股冷汗冒上心头,只得摇摇头道:“绝对不是。”
“或许,是她倾国倾城?”
萧桐细细琢磨了琢磨,觉得这个词语倒也贴切,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宗萝不觉得意外,只因为看看萧桐,也必然能联想到他的父母生的会是怎样一般模样,可心里刚这样为自己解释了,便听得萧桐无比认真的道:“若惹了我娘亲不快,确实可以折腾的天下大乱,莫说一座城一个国,几个国她也胆敢掀得翻。”
宗萝一怔,感情此“倾”非彼“倾”啊!
一路上,没来由的,两人第一次说了许多的知己话,细细交流一番,宗萝才觉得,萧桐这人十分有趣,连带着他口中讲说的父母和青云岭的故事,也是十分的有趣,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向往,心里竟默默的认为并接受,萧桐这样的人,就该是她的夫君,是与她往后余生互相扶持帮助,互相作伴的人。
末了,车马将两人送到了客栈,再次走进一间房,宗萝看看萧桐,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萧桐十分自然的前去将床铺铺好,便尴尬的问道:“以你的人脉,当初想要甩脱我也不是不能,为何还要留下来,受我管束呢?”
萧桐理所当然,认真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当初答应了你的兄长要考虑这门婚事,便要留下来细心感受一番,才能知晓合适不合适。”
宗萝忆起最开始的事情,脸色一红,胆气十足,如实道:“其实当初,是大哥在你酒中下放了药,才致使你昏迷过去,不是……”宗萝将头底下 些许,小声道:“不是你当初醉酒,对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所以你若不愿,可以自行离去,这件事情,本就怪我们。”
萧桐摇摇头,坚定道:“无论什么原因,你我同床共枕这是事实,所以这门婚事,定下来也是应当。”
宗萝眉头一挑,有些意外,“你同意了?”
萧桐看看宗萝握在手中的南瓜锤,有些无辜的道:“我似乎,也没有反对过。”
宗萝将手中的锤放下,心下了决定,便朝着萧桐道:“待这趟镖走完,我们就回去成亲。”
萧桐唇角稍稍勾笑,面上却无比淡然的应了一声,“好。”
宗萝道:“以你这般人物,必然不会做上门女婿,不过无妨,想你也不会干涉我镖局的事情,可为了镖局,酒席也是要在青州摆上一场的。”
“自然。”萧桐点点头,“不止青州,青云岭,京城,还有边关都要摆上一摆。”
“为什么?”这下子宗萝十分不解了。
萧桐道:“我不像娘子这般有财有业,自是四处摆一摆酒席,收些礼钱好用来以后生活。”
“……”
………………………………
君子:六
经历一场波折,在京城稍作休整后,押镖的队伍,便开始启程前往了新良的方向。从京城到新良的路程,比从青州到京城还要远上些许,如今天气正入了伏,萧桐觉得,待他们返回去,就该要立秋了。
出城的时候,许承特意跑来向萧桐说了一件事情,说是前天夜里查封武御史家的时候,不小心被那武长材给跑了,许承提醒,说武长材此人狭隘阴险,要他们切记小心。萧桐礼貌的点头谢过,想想武长材那般的纨绔子弟,估计此时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战战兢兢,所以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可人生在世,诸多事情,稍一大意,便就生出了祸端。
押镖赶路的人,一年里最适宜赶夜路的季节便是夏季,因为路途遥远的时候,若是沿途路上没有什么可避风寒的客栈酒家,那么碰上天气寒冷的时节,便不敢轻易的再往下一个镇子赶去,秋冬的夜里,冷风刮过如刀子割在皮肤上一样,人们宁愿多耽搁一日功夫,也不愿夜里受那份苦罪。可是夏天便不一样了,夏天里若是正入了伏,白天太阳将大地晒的如同一块烙铁,走在路上几乎要将人烤干,可到了夜里却是凉风习习,哪怕路上没有落脚的地方,山野树林里走的乏了,只要提防着些出没的野兽,便就只有几只扰人的蚊虫有些不好了。
或是行镖的人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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