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宠:孤的妖妃谁敢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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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们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对沈天薇客气。

　　　　可没成想，她们还没有先教训她，这沈大小姐倒是好大的架子。不出门迎接她们就算了，还把她们丢在院子里自生自灭，这是什么意思？

　　　　自那个丫环进屋去后，屋里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个嬷嬷站上前去，努力地听，还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大约等了一刻钟以后，其中一位嬷嬷不耐地上前，正准备推门。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吓得没有准备的老嬷嬷低呼一声，连忙退到了一边。屋里面，一个面如冠玉的小少年带着两个模样清秀的小书童走了出来。少年带走了个子小的书童，留下三个人当中看起来年龄最大的书童对她们伸手，客气道：“两位嬷嬷这边请！”

　　　　“你，你……”这个小书童怎么好眼熟，声音也好耳熟，可是她们想不出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两位嬷嬷有些天然呆，晴夜却没有等她们太久，而是转身往后院而去。过了好一会儿，没人理会的两位嬷嬷才连忙跟了过去。直到晴夜交待了蔷薇园的婆子给两位嬷嬷安排房间给她们暂时歇息后走了好久，两位嬷嬷坐在屋里互相瞪眼了半天，才同时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妈呀，这个小书童不就是方才那个丫环么？

　　　　她是女的，那也就是说之前那两个长得俊俏的小少年，其中之一就是沈大小姐。天啊，那个大小姐，真是太不检点了，竟然扮成男儿家出去往外跑。

　　　　不行，她们得去逮住她，她们是负责教习她礼仪的嬷嬷，有名正言顺逮住她不让她出去的理由。当然，因为发了太久的呆，两位嬷嬷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后来，在蔷薇园婆子的口中，才得知原来沈大小姐居然还在学堂念书。两位嬷嬷直叹沈大将军教女无方，沈大小姐失礼失德。

　　　　马车到了祝兰书院，天薇下车的时候，竟然看到与她一样扮成男妆的洛染璃和丫环知春在温婉雅的领带下从不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里下来。同样与她们一起的，还有天瑜和映宁。

　　　　没有看到昨晚那个讨厌的丫环如冬，据说她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从千年楼回来就只知道哭，嘴巴都肿得不像嘴巴了。

　　　　天薇不悦地皱眉，难怪今天早上天瑜没有等她，原来是被温婉雅叫走了。这个臭小子，洛染璃真的有那么好么？他难道忘了洛染璃原来是怎么欺负他的么？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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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染璃进书院，同窗洛千竺

“薛表兄，小弟千竺有礼了。”似乎是刻意等到天薇来了，才下车的。洛染璃微笑着走过来，如男儿一般十分大方地抱拳施礼，全然没有昨夜的气怒交加。

　　　　温婉雅也走了过来，天瑜和映宁站在马车那里没有动，天瑜脸上还有些愧疚与尴尬。大约也是因为早上没有等天薇，怕她不高兴了。

　　　　“天薇，从今日起，璃儿也与你一样要到这里念书了，学名是洛千竺。你们终归来说是姐姐与弟妹的关系，如今同窗，以后你可要好生照料璃儿呵！”温婉雅和气地笑着，仿佛真的是在拜托天薇一样，仿佛她们之前从未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

　　　　天薇轻轻笑：“大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料千竺小弟的。”刻意加重‘好好’二字的音。

　　　　想来，昨晚她说的话，洛染璃已经告诉温婉雅了。她还以为温婉雅会气得拿刀杀了她呢！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她竟然不来，真是浪费她的力气。

　　　　是上回，自己那一句扭转形势的话让她改变主意了吧！一发现不对劲，立刻更改策略，聪明不过温婉雅。然而，她以为让洛染璃跟天瑜多些相处的机会，天瑜就真的会爱上她么？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不允许！

　　　　因为天薇的‘好好照料’几个字，洛染璃面孔微微一白，沈天薇敢当面警告她便罢了，想不到如今在娘面前，她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这样嚣张的尖利令她对她莫名的多了些胆怯。然而，对于天薇的话中有话，温婉雅自始至终却都是笑容满面的：“如此，大娘就先谢过天薇了。”

　　　　天薇的猜测是没有错的，昨晚听到女儿说，沈天薇那样狂妄地说她的女儿配不上沈天瑜时，温婉雅的确曾大发雷霆。当场就气得带了一群婆子往外跑，恨不得飞到蔷薇园狠狠地甩给沈天薇一巴掌。

　　　　然而，刚刚踏出东苑大门的时候，她却忽然间清醒过来。如今的沈天薇不再是当初那个吃了闷亏也不作声的沈天薇了，这个臭丫头，分明是故意挖好坑等着自己往下跳的。如果她因此而跑到她的院子里大吵大闹，不正中了臭丫头的计了么？

　　　　所以，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即便是不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沈天薇的母亲虽然只是一介平民，可比起自己的女儿，她却的确是只优不差。

　　　　然而，沈天薇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到她头上，她还不敢应战么？终有一天，她一定会让她亲口承认，她温婉雅的女儿不差过任何人。

　　　　的确怨沈震南娶了她，却只拿她当摆设，可却知道，这不是他的错。她只是嫉妒而已，她嫉妒薛雪得了那样一个出色男儿的心。然而纵使是再怨再嫉，她却没有理由仇恨。只因为他们的相遇与自己无关，她是个真正的后来者，没有资格恨任何人。

　　　　而与沈天薇的较量事关女儿的幸福，她不能破坏，只能想办法成全！若不能让沈天薇与沈天瑜姐弟俩彻底绝裂，那便只有……沈天薇喜欢什么样的弟妹，她就给她什么样的弟妹？只有让沈天薇肯定了，璃儿才有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不客气！”天薇笑着走到洛染璃面前，抬起手来，“千竺小弟，初来乍到，由为兄领你前去书院记名可好？”

　　　　洛染璃抬头看了温婉雅一眼，温婉雅微微使了个眼色，洛染璃才回头对天薇笑道：“如此，多谢薛表兄了！”

　　　　“这边请！”天薇很客气地笑着领了洛染璃进去书院，经过天瑜身边时，脚步微微一停，却没有看他。她有告诉过自己不能生气的，可还是有点儿嫉妒了。臭小子，这么丁点儿的人，就敢有异性没姐姐，太过份了！

　　　　虽然天薇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沈天瑜似乎懂了她的意思，连忙嘿嘿傻笑了两声。天薇没理他，带着洛染璃进了书院大门。沈天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跟在了她们身后。

　　　　进了大门以后，在温婉雅就能看到的位置，天薇回过头来，对洛染璃道：“前日，我进书院是自己一个人找到教务处，找到夫子登名记册的。你想要模仿我，成为我喜欢的样子，照着做吧！这是你的第一课。”

　　　　“你让我自己……”洛染璃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吓坏了。这书院里有学生两千人，除了沈天薇，这周围全都是男人，有很多虽然年龄看起来比她还要小，可同样也全都有是男的啊！沈天薇竟然要把她一个小姑娘家，丢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让她自己去办入书院的登名记册……她，听错了么？

　　　　“怎么？这就怕了。”天薇讽笑，“劝你还是回家绣花吧！进了这书院，别说是成天与男人打交道，便是连茅厕都要与男生共用的。”当然，天薇这是故意吓唬洛染璃的，因为她的身份爹已经提前跟书院打个招呼了。这里有一间空的夫子寝居，是她专用的茅厕。

　　　　“共用茅厕……”这句话，果然吓坏了洛染璃。沈天瑜正想跟她说实情，她却吓得捂着脸飞快地跑了出去。

　　　　“姐，你干嘛吓璃儿啊！”沈天瑜有些微不满，天薇难过道：“天瑜，你忘了么？前不久夏无驳还想把你丢进马车下面，又把姐姐伤成那样呢！”

　　　　“姐，不是说你不记得那天的事了么？”天瑜诧异。天薇愣了一下，连忙道：“晴夜都已经告诉我了，我自然记得，是你忘了。”

　　　　“我没忘。”沈天瑜并没有怀疑天薇的话，只道，“可那是夏无驳的错，他已经为他的错付出代价了。姐姐为什么还要生璃儿的气？”

　　　　“因为，她是夏无驳的主子，夏无驳做什么事都会听她的。你以为无缘无故，他就要杀我们么？若不是洛染璃的指使，他与我们无怨无仇，凭什么对我们动手？”天薇不想撒谎，但更不想弟弟真的喜欢上洛染璃了。要做坏人，就让她一个人来做吧！

　　　　“大娘不是说了么？是夏无驳想与璃儿订亲，而璃儿喜欢……”说到这里，沈天瑜忽然脸红了，“总之，那件事不能怪璃儿，姐你不要生她的气了。”

　　　　傻小子，你还真的相信温婉雅的话呢！天薇哑口无言，她总不能告诉天瑜，说洛染璃根本就没有喜欢你，完全是你自己多想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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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教习嬷嬷，谁教训谁

“可是，你忘了以前，她是怎么欺负我们的了么？”

　　　　其实对于原来那些小事，天薇还真的不放在心上。因为洛染璃太小孩子气了，根本就不入她的眼。她原来受的委屈大多是来自韩无双与祖母的，只因她们是长辈，她们说的话她不能不听。她们给她委屈，她不能反抗，而她们自然不会像洛染璃这样小打小闹却闹得人尽皆知。她们给她的委屈，都是看不见，摸不着，却总能刺进心里头。因为她们欺辱的最多的，是她的娘。

　　　　前世之所以恨上洛染璃，好像是自天瑜死后开始的。可说实在话，这件事对于洛染璃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意外。然而，话是这样讲，可天薇还是喜欢她不起来，谁让她前世要与宁知棋兄弟闹出那样的丑闻呢！

　　　　“姐，那不过孩子间的打闹而已。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此斤斤计较？况且，我也打过璃儿的，她都没有跟我生气，我总不能输给她一个姑娘家吧！”沈天瑜说着，就笑了。

　　　　他忽然发现，姐姐好小孩子气，她不喜欢璃儿原来是因为这样。现在说清楚，以后她就不会再生气了吧！

　　　　天薇望着面孔还稚嫩着的弟弟，真的是哑了。她居然被天瑜教训了，而且他说的还蛮有道理的。若撇去前世的记忆，似乎真的是她在无理取闹，刻意为难洛染璃了。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为了让自己看得顺眼，刻意扭曲天瑜的是非观念吧！天薇的视线落到门外，外面洛染璃正红着眼睛与温婉雅说着什么，温婉雅一脸心疼，却很是坚定。最后，洛染璃还是一个人进来了。

　　　　“薛兄，千竺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了。千竺稍候便自行去寻找夫子登名记册，一定不负薛兄厚望。”洛染璃的眼眶还是红的，可是说这话时，却是抬着头的，十分坚决勇敢。

　　　　天薇没作声，这时候，她也不好意思打击她了，而且也不敢在天瑜面前再做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天瑜代替天薇回答道：“璃儿，你别怕！姐姐逗你玩的呢！其实她在书院里有专用的茅厕，一会儿你去问一位姓蒋的夫子，说明你的身份，并让他告诉你茅厕的位置。”

　　　　“嗯，谢谢天瑜！”娘说的果然没错，沈天薇就是吓她的。洛染璃对天瑜笑了笑，又对天薇有礼地告辞，才转身走了。

　　　　她疯了吧！

　　　　看着洛染璃纤瘦的背影，天薇直拍自己的头。她一定是疯了，居然觉得自己对洛染璃太过份了。切，那个女人，她是自找的好不好？

　　　　“好了，姐，你也不用太愧疚。谁让璃儿上回把你打伤了，让她吃点儿教训，是活该！”沈天瑜笑着走过来拉天薇的袖子。

　　　　“谁，谁说我愧疚了？”天薇的视线立刻从洛染璃背影上收了回来，羞恼地拍了下沈天瑜的后脑。沈天瑜立刻笑着告饶：“好好好，算我说错了，总行了吧！”姐姐分明就是不好意思了，还装！哈哈……

　　　　“什么‘算’？你本来就说错了。”

　　　　“好的好的，我认错！嘻嘻……”

　　　　姐弟二人说笑着走远。门外，温婉雅无声笑了，果然再聪明再犀利，也还是个小丫头，她的胜算更大了。

　　　　璃儿，娘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但愿你能够坚强坚定地走下去。娘自己都保不了，如何保你一生？你的幸福要靠自己去努力，去创造。

　　　　虽然过程有些辛苦，有些坷坎，洛染璃到底是自己一个人完成了登名记册的手续，并选了与天薇一模一样的课程与上课时间。

　　　　上完一天课回到家，到了蔷薇园，看到院里的婆子和丫环都聚在院子里被罚跪，而两位宫里来的嬷嬷却拿着鸡毛禅子监视着，天薇才想起来自己院子里多了两尊佛。

　　　　好在今天把卿妩带出去了，否则现在，这跪地的一群人当中，恐怕被罚得最惨的就是她吧！谁让她是自己身边最受宠的丫环，这两个老货不就想借用几个下人打她的脸，给她一个下马威么？

　　　　可她们又怎会明白，在她心里，这院里的人除了身后的两个，其他的早就不是自己人了。

　　　　尽管明白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能适应就只有被淘汰。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下人们趋炎附势，迎高踩低并不是什么新奇事。是她无用保不住她们，所以出卖她也不算犯了什么天地不容的大罪。

　　　　然而，这一张张熟悉容颜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那段黑暗的过去。她每看她们一眼，想到的全是后来她们帮着沈天玫污辱她，陷害她的丑陋凶恶模样。还正愁着找个什么好理由清出去，眼不见为净呢！

　　　　这下可巧了，整好一箭双雕。

　　　　唇线无声一扬，天薇轻笑着走进院子里：“哟，今儿个什么日子啊，大家都跑院子里晒月亮呢！”

　　　　“你就是沈天薇？”两名嬷嬷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微微恍了恍神，才由一人不满地询问。

　　　　天薇没有立刻应答，她笑着领了晴夜和卿妩走过去，绕着那名问话的嬷嬷，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嬷嬷原本高傲的姿态不由得僵硬了起来，这小丫头虽是在笑着，可为何却让人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天薇异于常人的反应，令旁边另一位嬷嬷也有些懵，一时半刻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而被她看着的嬷嬷终于耐不住浑身爬满了虫的恐怖，不悦地怒喝：“沈天薇，你在看什么？”

　　　　被嬷嬷呼喝了，天薇也不恼，反而是用敬长辈的礼节，十分客气地施了一礼，笑问：“敢问这位是哪家府上的夫人太太呢？”

　　　　受了这一礼，嬷嬷虽然有些心虚，却并不惭愧。虽说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名份上比她们高贵多了，然宫里的奴与寻常人家府上的奴可不一样。她们可是奉着太后与贤贵妃之意出宫来的，代表的就是太后与贤贵妃的脸面。便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也得瞧她们脸色惦着行事的。这不，就算她们惩罚了她的下人，沈大小姐还不是一样得好脸侍候着。

　　　　想到这里，嬷嬷方才升出的些许惧意顿消，她骄傲地昂起脸报出自己的身份：“老奴是慈宁宫的李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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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原来是太后身边的，狗

“老奴是洗梧宫的香嬷嬷！”另一位嬷嬷也跟着报出自己的身份，同样是骄傲的。

　　　　洗梧宫，那是温羽懿的娘贤贵妃的宫殿。这个香嬷嬷，天薇前世从来都没有见过，想来只是洗梧宫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嬷嬷。而慈宁宫的李嬷嬷，前世她只是温羽懿一个连侧妃都算不上的小妾，是没有资格进宫的，所以也没见过。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当然，就算今天来的是贤贵妃的乳娘崔嬷嬷，敢到她这里叫嚣，她同样叫她好看。沈天薇不再是前世那个，她们叫跪就跪，说打就打的沈天薇了。

　　　　很随意地扫了眼香嬷嬷，天薇的视线落到骄傲地昂着头像只老孔雀的李嬷嬷身上：“哦，原来是太后身边的……”

　　　　故意将话说得很慢，然后在李嬷嬷越来越得意，只差在脸上写上‘知道就好，记得以后给我放客气点’这样一句话的时候，低笑着把最后一个字讲完：“奴！”

　　　　李嬷嬷面容骤变，却无话反驳。的确，就算是在太后身边的，她也是奴。而且，在慈宁宫，她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之所以被委派到将军府来，只因太后根本无心成全，甚至是有心破坏。

　　　　没有理会李嬷嬷气到青黑却无法发作的脸，天薇回头望着跪在院子里规规矩矩的丫环婆子，问两位嬷嬷：“她们犯了何错？为何跪于此处？”

　　　　呵！上回娘被一个婢女欺辱，她们全都当戏看，别说帮忙了，便是去找人帮忙都不曾。而今，被两个下人用莫须有的罪名罚跪，却老实的跟狗一样不敢哼哼一声。这样一群废物，她留有何用？

　　　　自然，想是这样想，天薇的语气却是隐含不满与责备，就仿佛是在怪两位嬷嬷故意整她的下人欺负她一样。

　　　　适才被她一句话气噎的李嬷嬷，立刻抢着答道：“这群贱奴竟敢怠慢大小姐，罚跪还是轻的了。今日个，老奴教大小姐的第一礼，便是如何成功立威驭下。再过半个月，大小姐便要入宫选妃，倘若日后你有幸嫁给三王爷（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下人亦如此倦怠，岂非要让人说大小姐驭下无方，将军府没有家教？”

　　　　虽是一口一个大小姐，可李嬷嬷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神态倔傲，表情幸灾乐祸，眸中还暗藏凶狠。

　　　　天薇眸中隐着玩味的笑意，语气却是柔弱的：“嬷嬷此话怎讲？这些奴婢并不曾怠慢于我，她们……”

　　　　“大小姐就不必替她们隐瞒了，我们都亲眼看到了。明知道我们两个人在，她们还敢偷懒闲聊。后院花莆里的草都长到膝盖了，也没人管。老奴看，这群贱婢就是瞧着大小姐太好说话了，才会越发没个形状。小姐这般柔弱的性子，若成功选上，他日如何能掌管偌大的羽王府数百口人？”那边，香嬷嬷不甘被忽视，同样坚持道。

　　　　当然将军府奴婢无状这种小事，她们才没有兴趣去管，只是被今早那么不给她们面子的沈天薇气到了。

　　　　而很显然，沈天薇很在乎这几个下人。想来这群刁奴就是被她宠出来的，既然她在乎，那么要让她不痛快的方法是什么，还用说么？

　　　　当然，她们不知道惯坏了下人，这是天薇故意让她们看到的。真相其实是天薇根本就懒得理会这群下人，只要她们不到她面前来碍眼，她从不管那些琐事，所以，这些丫环婆子才会越来越不像形。

　　　　她大概也能猜到，因为两位嬷嬷是从宫里来的，这些下人一定不敢怠慢。那么，能让两位嬷嬷找到的借口也差不多就是这个了。

　　　　“这个……”天薇状似为难，“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们已经被罚过了。不若此事就此作罢，两位嬷嬷你们看，可好？”

　　　　“大小姐此言差矣！”眼见成功地让沈天薇不高兴了，两位嬷嬷暗中得意不已，先后道：“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奴才刁横无状，这事往小了说，只是大小姐个人驭下无方。往大了说，却关系到整个将军府的颜面，大小姐总不希望别人说将军府没有家教吧！”

　　　　“可不是，小错小错，积错成祸。记得三殿下说过这样一句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群目无尊上的刁奴，不仅要罚，还得严惩，重罚！”

　　　　一声严惩重罚吓坏了蔷薇院一群下人，六七个人先先后后对着天薇瞌头求饶：“不要啊，大小姐救救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姐救命！”

　　　　天薇似不忍看她们可怜的样子，别开脸再次为难地向两位嬷嬷求情：“两位嬷嬷可否看在天薇的面子上，小惩大戒？”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回，两位嬷嬷却是异口同声。末了，李嬷嬷还鄙夷地加上一句，“更何况，还是这么群卑贱的奴婢！”

　　　　两位嬷嬷强硬的话，让蔷薇院的下人眼里都露出了惊恐的绝望之色。

　　　　天薇自然明白李嬷嬷这是在指桑骂槐，报复她适才骂她是奴。可是，她并没有生气，因为这么个老东西可没有资格让她生气。而她若让她不痛快了，那么自然，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再做柔弱态，她淡然笑问：“那么，两位嬷嬷准备怎么罚她们？”

　　　　突然改变的神态并没有引起两位嬷嬷的警觉，两个人直是把惩罚往更狠了说。跪在地上的一群下人吓得直打哆嗦，这回似乎是求情也没什么用，天薇不再求情了。只在两位嬷嬷商定好惩罚为各自抽打三十下，并跪地一夜反思以及晚上不准吃饭后，轻轻一笑，点头：“既然两位嬷嬷坚持，天薇焉有不受教之礼！香嬷嬷，监守罚跪与无食，以及抽打的执行任条就由你来负责好了。”

　　　　“老奴领命！”香嬷嬷立刻喜滋滋地领了命。可惜她一时兴奋忘记了，她自己提出来的罚跪时间是一整夜。

　　　　“那老奴做什么？”为什么监守与执行都由香嬷嬷做，李嬷嬷不满了。

　　　　“你？”天薇轻笑，“晴夜，告诉她，李嬷嬷该做什么？”

　　　　“是！”晴夜表情严肃，眼中却现出些许笑意。她上前一步，一脚就踹在李嬷嬷的膝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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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宫庭第一礼：立威驭下

“那老奴做什么？”为什么监守与执行都由香嬷嬷做，李嬷嬷不满了。

　　　　“你？”天薇轻笑，“晴夜，告诉她，李嬷嬷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