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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富家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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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泉州府。风云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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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一记闷棍
大明嘉靖十一年,天下并不太平,北方蒙元小王子方率十万铁骑寇边,南方海盗又和倭寇勾结在广州周边杀掠了一番,以致兵部左侍郎、右佥都御史、两广总督林富被罢官削籍。
而此时,同处大明东南沿海的福建承宣布政使司泉州府惠安县城却是一片歌舞升平,晚间各处酒楼茶肆仍旧照常营业,仿佛不知有海盗和倭寇存在一般。
这天晚上戌时许,街上已觅不见几个行人,但城中最大的酒楼福瑞楼仍旧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在一片喧嚣声中,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突然从酒楼后门窜出来,疾步的往后院走去,看他那架势,分明是想上茅房。
不过,他并没有走向茅房,刚出后门不远,他便往旁边的草地上一站,直接尿开了!
这家伙,边尿还边鬼哭狼嚎般唱着曲儿,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这尿尿一般。
他如此张狂,难道就不怕有人看他不顺眼,来收拾他吗?
他当然不怕,因为他是惠安杨家的长子嫡孙,杨聪!
惠安杨家,那可是整个泉州府都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他杨聪之名在整个惠安县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敢收拾他。
不过,“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这会儿就来鬼了。
他正在那嘶嚎呢,一个黑影突然从他后面窜上来,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棍!
“啊!”,随着一声惨叫,“歌声”戛然而止,杨聪直接扑倒在地。
他这声惨叫甚是凄厉,但是,结合前面的鬼哭狼嚎声,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尿完了,最后哆嗦了一下,所以叫的比较夸张,没有人会想到他被人敲了闷棍。
杨聪还没来得及哆嗦呢,那敲闷棍之人倒是被杨聪这声惨叫吓的哆嗦了一下,不过,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距离太近,杨春这声惨叫又着实凄厉,他的灵魂仿佛被针扎了一般,才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他并不是什么胆小之人,敲闷棍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甚至,杀人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他也就哆嗦了一下,随即便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扔,转身回了酒楼。
按理来说,被人一闷棍敲晕过去是不可能马上醒过来的,但是,那黑影才刚刚离开,地上的杨聪竟然动了。
这事有点蹊跷,如果有人能在黑暗中看到杨聪后脑勺上那个包,估计会吓一大跳,因为那个硕大的血包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
“哎呦”,杨清风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有些胀痛的脑袋,缓缓睁开眼睛。
这倒霉催的,下楼梯看个手机竟然不小心滚下来了。
还好,自己的脑袋并没有什么严重受伤,至少没有出血,只是感觉脑袋有些胀痛而已。
他正要爬起来,突然感觉不对劲了,自己下面怎么凉嗖嗖的!
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看见自己摔倒了不来扶一把也就算了,竟然还把自己的裤子给撸下来了,这样很好玩吗?
他下意识把裤子一拎,猛然发现不对劲了。
咦,皮带呢?
这裤裆也不对啊,怎么这么大?
还有,这衣袖怎么这么宽松,感觉跟睡袍一样。
他一咕噜坐起来,往自己身上一看,卧槽,真是件袍子,一件丝质长袍!
看到身上的长袍,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猛然扭头往那光亮处一看,果然,入眼并不是他租住的六层楼房,而是一栋古朴的木质雕楼,那两端的屋檐都是向上翘起的,很明显是古代建筑。
这时候,一股记忆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他渐渐记起来了,或者说,他接受了这个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自己竟然穿越了,穿越到了明朝嘉靖年间!
他怔怔的坐在那里,前世今生,一切的一切,如同梦幻泡影一般,浮现在他的脑海。
前世的他,总结起来就四个字,“虎头蛇尾”。
他从小就成绩优异,从小学到高中,他都是前几名,最后,他如愿的考上了名牌大学。
但是,从大学开始,他日趋平淡,特别是大学毕业以后,面对生活的压力,他不得不四处打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慢慢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打工族。
虽然他天资聪慧,虽然他勤奋努力,虽然他精明能干,奈何,他投胎技术不好,出生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家庭,所以,他的人生是那样的平淡无奇,平淡到几乎没什么好回忆的,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这一世就不一样了,这杨聪投胎技术相当之好,他家貌似是惠安城中最有名的富商,家里有钱的很。
至于他家具体多有钱,他还不是很清楚,反正整个惠安县都没有比他家有钱的,甚至整个泉州府都没听说谁家比他家还有钱。
总之,他家很有钱,钱多的吓人,他才十七岁呢,每个月家里给的零花钱就有一千两!
一千两是什么概念呢?
如果换算不同时期的货币价值,一般按最基本的米价来换算。
这个时候的米是以石为单位计价的,一石米大概一百五十斤左右,而后世一斤米差不多两块,也就是说,一石米大概相当于后世三百块,而这个时候一两银子能买两石米,也就是说,一两银子差不多值六百块,一千两银子就是六十万左右。
六十万啊,前世的他拼死拼活一个月才一万多,这世的他,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吃喝玩乐,顺带读点书就有六十万一个月的“零花钱”,这简直就是明朝的聪哥级待遇啊!
成为有钱人,成为像聪哥那样的有钱人,这可能是大部分年轻人心中最朴实的梦想,杨清风当然也有过这样的梦想,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梦想这么容易实现,从楼梯上滚下来就实现了。
这,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有钱了,发达了,是不是该好好去潇洒一番呢?
这会儿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他是被一记闷棍给敲过来的,也就是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莫名其妙被一记闷棍给敲的魂飞魄散了。
他虽然得感谢这敲闷棍之人,让他变成了有钱人,但是,这仇得报啊!
这闷棍可不说敲着玩的,敲多了,脑袋都有可能被人敲开瓢,被人一闷棍敲得魂飞魄散还算走运的了,如果被人敲的全身瘫痪甚至敲的神经错乱怎么办?
这人必须找出来,他可不想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担心被人从后面敲闷棍!
经过一段时间的回想,他已经慢慢适应的现在的身份。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泉州府首富,惠安杨家的长子嫡孙杨聪了,这表情动作习惯什么的可不能露出什么马脚。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脸色慢慢变得张狂,一种富家子弟独有的傲娇气势慢慢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马的,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敲我聪哥的闷棍?
他勒紧裤腰带,捡起一旁的木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就这么拎着木棍,晃晃悠悠的往酒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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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嚣张纨绔
杨清风或者说现在的杨聪拿着木棍进酒楼干嘛呢,难道他准备冲进去见人就打?
当然不是,他可不是原来那个愣头青了,这么张狂的事他是不会干的。
他是想以此来试探,如果敲他闷棍的人或其同伙还在酒楼里,估计看见他这架势就会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这样他就能确定是谁干的好事了。
可惜,他走进酒楼的时候并没有人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大家只是惊奇的看着他,有的人甚至下意识的捏住了鼻子。
这家伙手里拿的是后院茅房挑大粪用的扁担啊,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在后院上过茅房的人基本上都见过。
大家正吃饭喝酒呢,这货竟然拿着根挑大粪的扁担走进来,还能更操蛋一点不?
不过,没人敢上前问他,更没人敢骂他,因为惠安城里不认识这位杨家大少爷的很少,就算不认识的,也会有人警告,不要上去惹这败家玩意。
他手里的棍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家的钱,这货家里钱多的足以砸死在座所有人!
杨聪见一楼没有什么人露出异样的表情,心中并没有气馁,因为这一楼都是些普通富户,他也不大相信这些人敢敲他闷棍,敢得罪他的人应该在二楼。
他就这么拎着扁担上了二楼,往先前自己喝酒的雅座走去,同时暗暗注视着其他人的表情。
这二楼跟一楼大堂可不一样,上面摆的都是相当精美的大圆桌,而且每个圆桌之间都用半人高的精美栏杆隔开了,中间还摆了些花草盆景,看上去相当的典雅。
这会儿二楼雅座差不多都坐满了,人很多,但是,却没人露出什么惊慌失措的表情。
难道敲闷棍之人已经走了,或者说,这敲闷棍的跟酒楼里面的食客没有任何关系?
不大可能啊。
杨聪带着疑惑的表情慢慢走进原来的雅座,这个雅座里大约有十来个人,不过坐在桌子旁边的只有三四个,其他的都是他们的随从,只能垂手站在一边。
他的到来顿时让整个雅座变得一点都不雅观了,因为他拿着挑大粪的扁担啊。
几个公子哥虽然都认识这根扁担,但也不敢教训杨聪,杨聪刚一走过来,他们便纷纷起身问道:“聪哥,你这是怎么了?”
杨聪冷哼一声,直接一屁股坐到主位,然后把扁担往地上一顿,大喝道:“虎子。”
旁边随从里面一个魁梧的吓人的小伙子立马凑上来拱手道:“大少爷,有何吩咐?”
这虎子名叫彭福,外号胖虎,是他的随从护卫,刚因为是去尿个尿,他并没有让胖虎跟着,结果,就被人给敲了一闷棍。
杨聪装出火大的表情,直接将扁担往胖虎手里一塞,随即有大喝道:“拿着。”
彭福伸出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捏起扁担,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这才小心的道:“我爹不让我挑大粪,不然一身臭气跟在大少爷身边不好。”
这家伙,不想挑大粪你就直说吗,还你爹说。
这亲随可不是普通下人,因为他们一年四季都跟随在主人左右,等于是主人的左膀右臂,所以,主人跟亲随的关系一般都很好,甚至比亲人关系还好,所以彭福才敢这样委婉的跟杨聪讨价还价。
当然,杨聪也不是让这货去挑大粪,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喝道:“你爹没说过不让你帮本少爷揍人吧。”
揍人,那是他的本职工作啊,他的职责说白了就两个字。
谁想欺负大少爷,揍他。
大少爷想欺负谁,揍他。
胖虎坚定的摇头道:“没有说过。”
那就好,杨聪提高音量,大喝道:“棍子拿好了,准备帮本少爷揍人!”
说完,他便抬头往四周看去。
他这招叫敲山震虎,因为他还不能完全确定这敲闷棍之人或者其同伙在不在酒楼里面,毕竟有些人心理素质比较过硬,自己拿跟木棍很有可能吓不到他们。
这彭福拿着效果就不一样了,因为这小子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那种,手里再拿根胳膊粗的木棍,敲死人都正常,如果刚敲他闷棍的人在二楼,估计会吓得直打哆嗦。
没想到,整个二楼还是没有一个露出畏惧表情的,大多数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这边,有的人甚至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难道敲他闷棍的人真走了?
他有些不甘心的问道:“猴子,刚这里有没有谁跟着本少爷去上茅房?”
这猴子名叫侯之坦,外号瘦猴,也是他的随从,不过不是护卫型的,而是师爷型的,也就是帮他出点子的。
旁边随从里面一脸精瘦的侯之坦闻言,立马凑上来,偷偷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身后,随即轻声的道:“那边那两个穿黑衣服的壮汉,有个在少爷起身不久就跟着去后院了。”
咦,这二楼还真有人跟着自己去上茅房了。
不过,这侯之坦指的那桌可不好惹,因为那桌坐的是县衙典吏王傅的儿子王锐和县城几个士绅家的公子,这些家伙虽然没他有钱,但都是惠安比较有名望的士绅之后,势力并不比他家差。
这帮家伙,的确有点可疑,因为这惠安城里敢得罪自己的并不多,除了县令一系,也就这帮家伙了。
不过,他们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这帮家伙突然要敲自己闷棍呢?
杨聪好奇的向斜对面那一桌望去,典吏的儿子王锐和几个士绅家的公子他都认识,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华服公子,这会儿这几个家伙都满脸嘲讽的看着自己呢。
这表情,难道真是他们干的?
如果换做以前少不更事的杨聪,这会儿估计就让彭福上去揍人了,这帮家伙是不好惹,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敢惹,脑袋都差点被人开了瓢,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上去,干挺他们再说!
但是,此时的“杨聪”已然不是原来的杨聪了,他并没有马上让彭福动手,反而问同桌的几个富家少爷道:“那穿花衣服的是谁,你们认识吗?”
其实,那桌那个公子哥穿的并不是花衣服,只是衣服的颜色有点鲜艳而已,同桌的几个富家少爷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他们都不认识那家伙啊,几个富家少爷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事就有蹊跷了,谁都不认识,这货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纨绔,王锐都在他面前点头哈腰,应该很有名气才对啊,难道,这家伙是府城某个流官的儿子?
他正疑惑呢,王锐突然拱手对着那穿花衣服的公子哥献媚道:“陈公子,您知道吗,刘备的坐骑的卢能听懂人言,一日刘备遇险,慌乱间竟然满口之乎者也,好似做文章一般,旁人都未听懂,唯有的卢解其意,载着他逃出生天,时人赞曰:马的知章!”
“马的知章!”
“哈哈哈哈!”
那桌几个公子哥闻言,纷纷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那华服陈公子更是盯着杨聪嘲讽道:“马的知章,说的好!这他吗就是个智障,一个贱民竟然想高攀东岭张家大小姐,他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杨聪闻言,眼睛不由一眯。
卧槽,这么嚣张!
他明白了,就是这家伙指使人敲的闷棍,那两个穿黑衣服的壮汉应该就是他的亲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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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敲闷棍之人已经找到了,要不要带彭福上去报仇呢?
杨聪仔细看了看那两个身穿黑衣的壮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两家伙,满脸凶悍,满身肌肉块,彭福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啊!
还有,这姓陈的明显就是想激怒自己上去揍他,估计是早有预谋,自己带人上去恐怕会吃大亏。
他可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了,他前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可不是白瞎的,这场面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姓陈的应该是个他惹不起的恐怖存在,不然的话,人家根本不敢在惠安这么嚣张。
他思索了一阵,猛的站起身来,貌似就要扑上去揍人的样子,那什么陈公子果然眼前一亮,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没想到,杨聪根本就没冲过去揍人,而是拱手对同桌的几个公子哥道:“我有点头晕,今晚就不陪大家了。”
说完,他竟然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这下,不但跟他一桌的几个富家少爷愣住了,就连陈公子那桌几个人也愣住了。
传闻,这杨聪不是个没有理智的愣头青吗,这会儿怎么就这么有“理智”了呢?
此时的杨聪,表面上还是个有点傲娇而且有点张狂的富家子弟,但是,他的思维却已经变得老练而精明了。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摆明了要收拾你,你再凑上去给人收拾,那就是脑子有病了。
杨聪脑子当然没病,所以他选择了打道回府,等搞清楚了那什么陈公子的身份再做打算。
这时候他虽然还不知道那姓陈的是什么身份,但却明白那姓陈的为什么要收拾他了,这事关系到一场很重要的联姻,惠安杨家和东岭张家的联姻。
东岭只是惠安县下面的一个乡,但是,东岭张家却是当今惠安甚至是泉州最有名的官宦世家。
张家晋升官宦世家已愈百年,期间不知道出了多少举人和秀才,光是县令就出了好几个,比如萍乡县令张纶,又比如英德县令张慎。
当然,光是出了几个当县令的举人还不足以成为泉州最有名的官宦世家,因为泉州并不是没有人中过进士,在明朝,泉州的进士也不是一个两个。
张家之所以晋升泉州最有名的官宦世家,主要是因为这一代的顶梁柱张岳。
张岳,字维乔,弘治五年生,正德八年,年仅二十岁便以乡试第一中举,正德十二年,高中进士,官场沉浮十余年之后,终于嘉靖十一年擢升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而且,传闻张岳深得当今皇上赏识,前途无量,是故东岭张家才一跃成为惠安乃至泉州最有名的官宦世家。
杨聪之所以没想到这门亲事,主要这事希望很小,小到几乎没有。
那张岳的女儿张贞可是惠安第一才女,也是惠安第一美女,传闻这张贞年方二八,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是,这些貌似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杨家是很想和张家结亲,但是张家不乐意啊。
张岳刚高中进士的时候杨家就开始张罗这门亲事了,那时候杨聪才几岁了,但是,直到现在,张家还没点头。
张家之所以不想跟杨家结亲,主要是因为双方的身份相差太悬殊了。
这年头可不是有钱人的天下,而是士绅的天下,明朝等级制度虽然没有元朝那么森严,老百姓也是分等级的。
延续了上千年的士农工商分级制度,在明朝同样盛行,士绅级是最高等的存在,官宦世家那更是士绅阶层里面的翘楚,他们甚至已经超出老百姓的范畴了,是介于皇族勋贵和老百姓之间的统治阶层。
而商户却是老百姓中最低等的存在,因为商业交易必须依赖农户和匠户生产出来东西才有交易的基础,也就是说,没有前面的农户和匠户生产粮食和各种用具,商户根本就没有生存的基础。
古代的统治阶层认为,如果所有人都去经商,那么所有人都会没饭吃,没衣服穿,没房子住,没器具用,所以,古代的统治阶层是不鼓励人经商的,这也是商户被排在最末的原因。
当然,商户并不是这天下最低等的存在,因为普通老百姓之下还有贱民,也就是乐户、奴仆、丐户等因祖上获罪而划入贱籍的人,这些人甚至不能与普通老百姓通婚,不能考科举,一辈子就只能当贱民。
而商户地位之所以比贱民高一点,也就是他们祖上没有犯不可饶恕之罪而已,在士绅眼里,商户和贱民其实就没有多大区别,所以,那个姓陈的才会称自己为贱民,因为他家就是商户出身,他家里再有钱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当然,商户有钱到了一定的程度也能改变自己的地位。
商户要摆脱自己半贱籍的地位,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考科举,商户是可以考科举的,只要考取了功名同样可以慢慢转化为士绅。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纳捐,也就是给朝廷捐献银两,大约捐献十万两左右朝廷就会褒奖一个七品的闲职,这个纳捐来的官也算官,待遇和普通官员差不多,但是,纳捐得官并不能划入士绅阶层,也就是说,这个纳捐得官的人去世之后,家里其他人还是商户籍,还是半贱民。
杨聪的爷爷杨荣就纳捐了十万两,得了个南京光禄寺署丞的闲职,由富致贵,变成了官身,获得了一定的地位,从而也保证了自家的利益不受侵害。
但是,这只是暂时的,一旦杨荣去世,杨家又成了普通商户,变回了被士绅欺凌的半贱民。
所以,杨家想到了联姻。
如果能和东岭张家联姻,那杨家就不用担心被士绅欺凌了,因为东岭张家就是当今泉州府最有名的官宦之家,士绅中的领袖。
其实,这个联姻也不是杨家想出来的,大明自立朝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商户通过与士绅联姻而获取了社会地位,保住了自己的家产。
但是,这种联姻一般是商户家的女子嫁入士绅家,然后陪上大半的家产做嫁妆,从而获得士绅的庇护,像杨家这样,想娶一个当朝四品大员的女儿,从而获取相应的地位,简直有点异想天开。
这也正是杨聪没怎么在意这桩婚事的原因,因为这种事太难了,几乎没有成功的希望,这不,他爷爷杨荣都去东岭张家好几天了,还是没有一点音信。
杨家为了傍上张家这棵大树,这些年来也是下足了功夫,杨荣从纳捐得官之后就一直巴结张岳的父亲张慎,而张慎作为一个致仕的县令,对于一个当朝的光禄寺官员的巴结也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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