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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富家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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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家内院摆酒宴的地方大概就是张慎住的院子,里面怕不有数百平,不过这会儿总共就摆了三桌。
正中一桌是老寿星张慎和其知交还有几个地方官坐的,包括县令刘守良都在座。
左边一桌是张家的二代,也就是张慎的子侄辈,还有一些泉州乃至福建都比较有名望的士绅家族子弟。
右边一桌坐的大多是张家的三代,也就是张慎的孙子、侄孙辈,当然,传说中的惠安第一美女兼惠安第一才女张贞并没有在这一桌。
这年头官宦世家男女之防还是很严的,女眷都在后院用餐,一般都不会跑前面来抛头露面。
杨聪这会儿就在右边这桌坐着,不过,他却没有一点受到盛情款待的欣喜,相反,他感觉相当的膈应,甚至,他都有起身走人的冲动。
因为陈文杰也在这一桌,还有那什么福州陈家的子弟陈能,也就是他最大的“情敌”也在。
这家伙,貌似这惠安第一美女张贞的竞争者就他们三个了。
陈文杰代表的是龙溪陈氏,他貌似是最不受待见的,因为张家根本就没露出一点跟他们陈家联姻的意思,但是,他却仗着龙溪陈氏无人敢惹,硬赖上了张家,很有一种想霸王硬上弓的感觉。
陈能代表的是福州陈家,他应该说是现在最有望成为张家乘龙快婿的,因为福州陈家也是传统的官宦世家,而且家世比张家还要渊远,在士绅中的名气也比张家大,张家估计巴不得和他们联姻呢。
至于杨聪,惠安杨家貌似是最早向张家提亲的,但是张家一直没答应,这会儿随着张岳官越做越大,他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了,可以说,这会儿他就是个死跑龙套的癞蛤蟆
张家也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三人安排在一桌,这不摆明了让人拼刺刀吗?
这会儿三人之间就充满了火药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开战一般。
陈文杰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瞪向陈能和杨聪的眼神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好像陈能和杨聪不乖乖退出就死定了一样。
陈能也很奇葩,他鼻孔隐隐朝着天,给人感觉好像高人一等一样,看人都带着俯视的感觉。
他看向陈文杰的眼光根本没有丝毫畏惧,而是淡然中带有那么一丝蔑视,至于看向杨聪的眼光,那就是纯纯的蔑视,不带一丝杂质的。
杨聪这个无奈啊,尼玛,这个时候,是个男人就不能怂啊,他不得不装出富家子弟独有的傲娇表情,张狂的瞪着这两个家伙,以示自己一点都不怂。
这三人眼神厮杀的功夫,酒菜也慢慢上齐了,老太爷张慎还没宣布开席,左边那桌的张家二代突然站起来一起举杯贺道:“孩儿(侄儿)恭祝父亲(叔父、伯父)大人福寿安康。”
张慎见状,好像并未觉得意外,他颤巍巍的站起来,欣慰的点了点头,又拿起酒杯意思了一下,这才抬手道:“好好,大家有心了,都坐,都坐。”
那边张家二代刚把杯中酒喝了,齐齐坐下去,这边张家三代又一起站起来举杯贺道:“孙儿(侄孙)恭祝爷爷(叔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貌似是张家的习俗还是怎么了,张慎也不嫌麻烦,再次站了起来,欣慰的点了点头,又拿起酒杯意思了一下,这才抬手让大家坐下来。
杨聪想着,这下总该完事了吧,没想到,他们这桌侧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香风,一个身着盛装的妙龄少女带着几个小姑娘含羞带怯的走了进来。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妙龄少女所吸引,她气质是那样的出众,面容是那样的娇美,娉娉婷婷间,竟然给人一种仙女下凡般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惠安第一美女张贞!
他脑海中下意识就想起了关于张贞的传闻,传闻这张贞年方二八,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这个,要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确实有点夸张。
但是,这张贞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这模样,这身段,足以让人目眩神迷。
这时候不但杨聪愣住了,陈文杰和陈能也愣住了,直到张贞领着几个小姑娘贺完寿走了,三人才慢慢回过神来。
陈文杰的眼中明显充满了贪婪和欲望,好像恨不得把人吞进肚一样。
陈能的眼中也掩饰不住冒出热切的光芒,很显然,他也心动的不行了。
杨聪这会儿心里却是百味杂陈,这惠安第一美女张贞他总算是见着了,但是,见着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人家再漂亮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唉,相见不如不见啊!
………………………………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被人无视了
张家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安排年方二八的张贞带着几个妹妹出来贺寿,这下,可把某些人的血性给激起来了。
老太爷张慎刚宣布寿宴开始,陈文杰便如同兽性回归一般,红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陈能和杨聪,缓缓举杯道:“陈公子,杨公子,认识一下,在下龙溪陈氏,陈文杰,家父乃是当朝都察院御史,我们陈家还兼且做点水上生意。”
他故意把水上生意这四个字慢慢吐出来,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警告陈能和杨聪,让这两个家伙识相点,老老实实退出滚蛋,不然的话,海盗甚至倭寇伺候!
其实,大家都清楚他们什么身份,他还这么煞有其事的说出来,自然是在威胁陈能和杨聪。
这家伙,怕是两个壮汉回到身边胆气也跟着回去了,竟然又抖起来了。
杨聪倒不怕他的威胁,反正双方已经撕破脸了,威胁不威胁,都一样。
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陈文杰硬顶,因为桌上还有另外一个姓陈的呢,看人家狗咬狗可比自己亲自上场有意思多了。
果然,杨聪这故意隐忍不发,那陈能却是忍不住端起酒杯朗声道:“好说好说,在下福州陈家,陈能,家父乃是当朝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兼且巡抚山西,陈公子怕是没去过山西吧,那里光是边镇就有三个,雄兵不下十万,着实壮观不已啊。”
他真没把陈文杰放眼里,龙溪陈家手底下撑死也就几千海盗而已,跟山西三大边镇十余万雄兵比起来算个屁啊!
不过,他原本对张家大小姐张贞并没有多大兴趣,他过来的初衷只是走个过场,意思一下而已。
他福州陈家原本就是福建最有名的官宦世家,而且他父亲早就晋升右佥都御史好几年了,想巴结他们陈家的家族自然多如牛毛。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已经是花丛老手了,相亲的场面他不知道经过多少回了,要不是他家里还想好好考察比较一番,选定最合适的人家,他估计早就成亲了。
福州又不是没有美女,他对东岭这乡下小地方真没什么期待,在他想来,这张贞最多也就是长得清秀一点而已,比福州的大家闺秀肯定差远了,什么惠安第一美女,估计只是张家自吹自擂而已。
要不是张岳势头正劲,很有可能往上升,他家里硬要他过来一趟,他来都不会来。
刚开始他是真不想和陈文杰争,所以他才鼻孔朝着天,以示自己的不屑。
不过,见过张贞本人之后,他想法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因为张贞太漂亮,福州的大家闺秀跟她比起来都是些庸脂俗粉,这么个门当户对的大美女,他怎么可能错过。
所以,他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直接秀了陈文杰一脸。
陈文杰这会儿对张贞已经垂涎三尺了,原本他就想来硬的,这下他更不会撒手了,吗逼的,敢跟我抢,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把酒杯一放,冷嘲热讽道:“是啊,朝廷大军着实壮观,可惜啊,不是你陈家的私军,要是你陈家的私军,你们还不得造反啊!”
这话说的,忒粗俗了,其心可诛!
陈能愤然反击道:“我们陈家数代在朝为官已不下百余载,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倒是某些人,摆明了违反朝廷禁令,形同造反,却还在这里洋洋自得,不知所谓,小心哪天皇上降下雷霆之怒,直接把你们给灭了。”
卧槽,这两家伙,咬得着实精彩啊,杨聪看的津津有味之余,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因为这两个家伙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摆明了无视他啊!
而且,从他进入内院开始知道这会儿,在坐的张家子弟也没人跟他说话,他们大部分人都在巴结陈能,甚至还有人跟陈文杰套近乎,就是没人搭理他,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着实有点伤人啊。
正当陈文杰和陈能两人咬的面红耳赤之际,一个张府的家丁突然从外面跑进来,疾步走到张慎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张慎闻言,竟然猛的一下站起来抬手道:“诸位,请稍等,有贵客大驾光临,还请诸位稍等片刻。”
紧接着,他又对一旁的家丁道:“快,加个椅子,添副碗筷,跟我的并排摆着。”
说完,他又招呼同桌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疾步往大院门口走去,这其中就有惠安县令刘守良,还有杨聪的爷爷杨荣。
这到底是谁来了,竟然这么大的面子?
正当所有人都惊奇不已的时候,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在家丁的引领下快步走到内院大门口,连连拱手作揖道:“老爷子,抱歉,抱歉,公务繁忙,来迟了。”
张慎竟然也连连拱手作揖道:“徐大人,客气,客气,老头子不知道您会来,多有怠慢,还请海涵。”
说完,他竟然上前把住那年轻人的胳膊,热切的把人拥进来。
陈文杰和陈能见状,脸都有点绿了,他们都以为这家伙是来跟他们抢美人的。
这家伙,貌似是个不小的官啊,长的还人模狗样的,任谁碰到这样的对手,心里都不会舒服。
杨聪见状,脸上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因为来人是府衙通判徐阶,在府城的时候,他可是跟自己称兄道弟来着。
这位徐阶为什么会来给张家老太爷贺寿呢?
正当杨聪疑惑不解的时候,徐阶貌似突然看到熟人了,他竟然跟张慎告了个罪,径直来到杨聪跟前,拍着杨聪的肩膀道:“清风贤弟,你也在啊,一别数日,为兄着实想念的紧,等下有空的话,一定要跟为兄好好聊聊啊!”
说完,他便跟没事人一样转身和张慎一行人向主桌方向走去。
这一下,在场所有人都暗暗吃了一惊,他们真没想到,惠安杨家这有名的败家玩意竟然跟这个张老太爷都要热情招呼的徐大人关系这么好。
所有看向他的目光都变了,他们眼中再也没了刚才的轻视甚至无视,而是变得复杂无比,这杨聪简直令人刮目相看啊!
杨聪这会儿也被徐阶雷的不清,这家伙跟自己的关系真有这么好吗,不可能啊,他们总共才见了两面好不。
男人和女人一见钟情他相信,男人和男人一见投缘他真不信,就好比他刻意拉拢俞大猷一样,那是有目的的。
徐阶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拉拢自己呢?
………………………………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谁能抱得美人归
徐阶的到来着实让张慎感觉倍有面子,他殷切的将徐阶请到主桌之后,便朗声介绍起来,好像生怕大家不知道徐阶的身份一般。
这下,大家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位就是府衙通判徐阶徐大人。
张慎这一介绍,在场的张家子弟自然是倍感荣幸,一脸得色。
这府衙通判在整个朝堂虽然排不上号,在泉州府可是真正的地方大员,除了知府大人和同知大人就数他最大了,这么一个地方大员赶来张家贺寿,他们能不得意吗?
不过,在座几位士绅子弟却是表情不一。
比如陈文杰,他这会儿就眯着眼睛,眼中隐含怨恨,因为他知道,就是这个徐阶暗中支持杨聪跟他对着干,以致他在惠安吃了个大亏。
不过,他还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人家毕竟是一府通判,在这泉州府可不能轻易招惹人家,你要敢轻易招惹,人家就能轻易把你关进大牢。
他已经把消息传回龙溪了,家里人会怎么处理此事他还不清楚,现在他还不敢跟人家对着干。
还有几个士绅子弟则满脸古怪,貌似莫名其妙的样子。
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徐阶的事,这位徐大人虽然是嘉靖二年癸未科殿试的探花郎,却因为年少气盛得罪了当朝首辅张孚敬被贬到地方上来了,也就是说,这徐阶基本上已经废了,因为地方官员要升上去太难了,他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布政使了。
张家有必要为了个没有前途的地方官员激动成这样吗?
要知道,现在的张岳已经是巡抚级别了,所有地方官员,包括布政使都得听他的,地方官员对张家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他们不知道徐阶对张家有什么意义,陈能却好像清楚的很,他看向徐阶的眼神竟然充满了忌惮,好像徐阶很可怕的样子。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张孚敬已经老了,甚至都老得有点神志不清了,也就是说,张孚敬在朝堂上已经待不了多久了,只要张孚敬一去,这徐阶很有可能一飞冲天!
这点,家里没人在朝堂为官的是很难收到消息的,而陈能的父亲陈达可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虽说这会儿他在巡抚山西,但是朝中却有不少门生故旧,他们陈家自然早就知道张孚敬的事了。
张家当然也知道,而且他们知道的比陈家还清楚,因为张岳也曾得罪过张孚敬,也曾被张孚敬打压的抬不起头来,这次,张岳之所以能起来,就是因为张孚敬不行了!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为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张孚敬,而且徐阶如果能回朝前程肯定比张岳还远大,张慎自然对徐阶热情的不行了。
杨聪还在那胡思乱想呢,寿宴已经不知不觉间开始了,因为徐阶的关系,众人对他的态度已经大有改善,张家子弟也不再对他不理不睬,反而频频向他敬酒,以示亲近。
当然,整个寿宴的主角还是张慎,他那桌才是最热闹的,时不时就有士绅子弟前去敬酒以示庆贺,而张慎则是来者不拒,每个前来敬酒的士绅子弟他都会含笑客套一番,然后端起酒杯意思一下,不过,他是不是真喝了就不知道了,也没人会去纠结这个。
这酒,有时候是个好东西,如果喝得好,能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当然,酒有时候也不是个好东西,如果喝的不好,很有可能会出事。
总之,这酒喝多了之后,神经就容易放松,平时不敢说的话,很有可能喝了酒就敢说了,所以,这酒经常用来活跃气氛,增进感情。
因为徐阶的到来,张慎老爷子特别高兴,他一高兴,这敬酒的频率也就有点高了,不知不觉间,有些人就喝多了。
这一喝多了,话就多,徐阶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竟然突然问道:“老爷子,听闻维乔兄的女儿正值碧玉年华,不知这婚事定下来没?”
他这话一出,整个院子明显清静不少,很多人都闭上嘴巴,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
这张家大小姐的婚事可不一般,因为她是张岳的女儿,而且张岳的儿子还小,要成亲还得等个十来年,也就是说,张岳最辉煌这段时间,很有可能便宜了他的女婿。
在座很多人也都清楚,张岳这个女婿,很有可能是陈能,至于陈文杰和杨聪,希望都不是很大。
当然,世事难料,最终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谁也说不准。
那么,到底谁能抱得美人归呢?
众人的表情那是相当期待的,尤其陈文杰和陈能,都如斗牛般狠狠的盯着对方,那耳朵却是偷偷朝着张慎方向。
张慎闻言,表情明显一滞,他愣了一下,这才打哈哈道:“这个,我还没问过岳儿的意思呢,他毕竟新官上任,诸事繁忙,我准备过段时间再托人去问问。”
这意思就是还没定下来咯。
陈能闻言,眉头明显一皱,吗逼的,这张家有点坑人啊,既然没定下来把自己喊过来干嘛,吊人胃口吗?
陈文杰脸上却是露出了奸笑,没定下来就好,他还有机会,福州陈家是了不得,不过,他也不是没一点办法,海商豪门可不止他龙溪陈家,还有其他三家呢,联合起来还是能压过福州陈家的。
至于杨聪,则是满脸疑惑,因为这事他着实没抱什么希望,就算陈文杰不行,还有陈能呢,就算陈能不行,还有张能李能呢,反正他不信一个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这个商户子弟。
徐阶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是有心帮自己撮合这段婚事。
这时候,徐阶却脸色一正,认真的道:“老爷子,你看我那贤弟清风如何,他可是对令孙女痴情一片啊,上次在府城喝酒他还一个劲请我帮忙说和呢。”
“这!”,张慎闻言,又是一愣。
“噗!”,杨聪闻言,却是差点把刚吃下去的菜都喷出来了。
这徐阶,什么意思,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对张贞痴情一片了,他这是有意给自己帮忙呢,还是故意埋汰自己呢。
张慎愣了一下,终于还是面带难色道:“这个,还是先问过岳儿再说吧,来,喝酒,喝酒。”
陈能的脸色更难看了,马的,这姓徐的什么意思,拆自己台是吧?
陈文杰则是满脸阴鸷的瞟着徐阶,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阶这一搅局,张家的联姻顿时变得扑朔迷离,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张慎是什么意思呢,到底谁最终能抱得美人归呢,且看下回分解。
………………………………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张慎到底什么意思呢,自己的孙女都十六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他却一拖再拖,迟迟不定下人家。
他这样做,很像是在待价而沽!
没错,从张岳考取进士开始,他就想用这个孙女获取最大的利益。
他先是拖住了眼巴巴前来求亲的惠安杨家,并放下身段,曲意结交,将杨家老太爷杨荣引为“知交好友”,以此来获得杨家财力上的支持。
张岳晋升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之后,他又放出主动放出风声,引得众多官宦世家蠢蠢欲动。
结果,他一不小心把海商豪门龙溪陈氏给引来了!
他不愿与龙溪陈氏这样的海商豪门结亲使得张家声名受损,于是便利用大寿之机引来了福建最大的官宦世家,福州陈家。
甚至,他还故意让自己的孙女张贞接贺寿之机出现在人家的面前,以此刺激陈能,令其不惜得罪龙溪陈氏来抢夺这门亲事。
他这样利用自己的亲孙女,只为利益,完全不管亲人的感受,是不是很冷血,很卑劣呢?
其实不然,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比如商户之家,虽说经商能够致富,但是,商户要将赚来的钱守住却比赚钱还难,因为商户的地位太低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官宦甚至士绅吃到渣都不剩。
所谓“破家县令,灭门府尹”,这年头,地方官员集民政、司法、税收等大权于一身,要收拾治下老百姓太简单了,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整的人家破人亡。
而商户,特别是经商致富的富商是这些地方官最喜欢收拾的,因为商户地位低,财富多,收拾起来太容易了,而且收益是最大的。
江南巨富沈万三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他本人就因为太富有,遭朱元璋的嫉恨,被发配云南,客死他乡,而他的儿子,他的孙子,甚至是他的曾孙都因为富有而招罪,最后都被各级官吏整的家破人亡,一个富可敌国的巨富之家都是如此结局,更何况一般商户。
又比如军户之家,虽说军户有屯田,而且不用交税,但是,军户却要面临各级军官甚至是土豪乡绅的压迫,像李建江和李建林兄弟就是很明显的例子,他们还算好的了,上头的千户和百户都没压迫他们,但是,一旦遭遇天灾人祸,他们同样很难守住手里的屯田,一旦失去屯田,他们除了被迫流亡,就只能给人做佃农。
这就是明朝中后期军户大量逃逸的根本原因,因为土地兼并太严重了,各级官吏甚至是土豪乡绅连屯田都敢吞,而军户没了屯田就没了活路,只能流落各地,混口饭吃。
农户也同样如此,由于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农户也逃脱不了沦为佃农甚至是流民的命运。
这士绅阶层甚至是官宦世家看上去是高高在上,但是,他们也不是躺那就能衣食无忧的,因为他们也要吃饭,也要结婚生子,也有生老病死。
明朝官员的俸禄是出了名的低,官宦之家,如果不贪不腐,想要维持一大家子的消费,基本上很难。
张慎就面临着这个问题,他很缺钱,因为张家为官的子弟都两袖清风,不贪不腐,张家早就入不敷出了!
不说这次做寿的钱他无法负担,光是张家的日常开销他都维持不了。
官宦世家,表面看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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