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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富家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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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装作为难道:“这个,微臣还没查实,传闻是因为刘淑相做事不够圆滑,得罪陈公公了。”
嘉靖若有所思道:“陈洪?”
陆炳装出颇为忌惮的表情,小心的道:“是的,皇上。”
嘉靖闻言,不由冷哼一声。
陆炳虽然没细说,但他已经“猜”出来了,自己宠信的太监陈洪跟夏言有密切的联系。
这事要是放洪武朝或是嘉靖朝,陈洪肯定会拖出去砍了,夏言肯定也会罢官削籍,朱家两位老祖宗对太监干政可是很反感的。
不过这会儿已经不同了,因为文官势大,后面的皇帝又没两位老祖宗厉害,根本就压不住这帮文官,所以,他们基本都是培养太监去对付那些文官。
内阁大学士与宫里的大太监眉来眼去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嘉靖虽然反感,也不会因为这事去收拾陈洪和夏言,不过,他对夏言的印象却是大打折扣,这家伙,竟然也勾结内侍,看样子,培养阳明一脉来压制这家伙是对的。
他沉默了半晌,随即挥手道:“好了,下去吧。”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嘉靖并没有处置刘淑相,也没有批评陈洪和夏言,他只是将所有弹劾刘淑相的奏折全部留中不发,以此来告诉夏言,这刘淑相就不要咬住不放了。
夏言一看这结果,着实气的不行了,为此,他又将严嵩招到了府中。
严嵩这会儿表现的相当谦卑,在夏言面前他简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装的就跟个孙子一样。
夏言可不知道这家伙在装,双方一番见礼之后,他便皱眉道:“惟中,刘淑相这事你怎么看,我们要不要继续上奏弹劾?”
严嵩闻言,心里不由冷笑道:“你怕是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皇上的意思明显是不让弄了,你还想弄!”
当然,他不会这么跟夏言说,表面上他还是异常小心的道:“公谨兄,要不这事就算了吧,刘淑相跟我们并没有直接冲突,我们犯不着这么卖力去收拾他。”
夏言还是皱眉道:“我们是犯不着这么卖力去收拾他,但是,陈公公那边我已经夸下海口了,这会儿刘淑相一点事都没,我怎么跟人家交待呢?”
严嵩心里这个鄙夷啊,没事胡乱在别人面前夸什么海口,你以为你是谁啊,堂堂三品朝堂大员是这么好弄的吗?
你这么做纯粹是在冒傻气,你知道吗?
当然,他也不会提醒夏言,他也知道,夏言是官途太顺,所以飘的厉害。
飘,让你飘,飘的越厉害越好。
严嵩依旧小心的道:“要不我们想办法在其他地方补偿一下陈公公吧,刘淑相这事我们真的不宜再追究下去了,皇上估计已经看出点苗头了。”
夏言当然知道嘉靖已经看出点苗头了,但他心里不爽啊,朝堂之中谁不知道他这是在找茬收拾刘淑相呢,结果,刘淑相一投入阳明一脉的怀抱,没事了!
这对于他的权威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真不想就这么算了,但严嵩怂了,他能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他隐隐已经感觉到了,乡党里面大部分人都是跟着严嵩混的,严嵩不发话,很多事都办不成。
这家伙,什么意思?
要不是严嵩表现的相当的温良恭顺,他真会怀疑严嵩是想骑到他头上去。
他盯着严嵩看了一阵,随即淡淡的问道:“这事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严嵩连忙劝慰道:“公谨兄,稍安勿躁,机会有的是,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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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六章 盐场
秋去冬来,寒风凛冽,凤阳府通往淮北盐场的官道上,一支庞大的车队正冒着寒风往盐场方向缓缓前行。
这支车队足有马拉平板车上千辆,连绵怕不有十余里长,看上去着实骇人以及,沿途商贩、平民百姓,甚至是驿卒、往来士绅见了都不由自主的让到一边,好像生怕招惹了这帮人一般。
其实,这车队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论是赶车的,还是马车上坐着的装束都相当平常,他们手里也没拿什么武器,除了身体强壮一点,其他跟普通老百姓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么,沿途商贩、平民百姓,甚至是驿卒、往来士绅为什么怕他们呢?
很简单,这种车队一看就是去盐场拉盐的,要不然马车上不可能没什么货物。
盐商虽然也是商贩,但一般都跟官府有很密切的关系,要不然他们根本就分不到盐引份额,而这么大一个车队少说也能拉上百万斤的食盐,也就是说,这车队的主人手里最少有数千张盐引,能搞到这么多盐引的那肯定不是普通人,谁没事敢去招惹。
这支车队就是杨家新组建的运粮和运盐车队,这会儿整个杨家也就这千余辆马车,拉车的马就是当初杨聪和常厉一起去代州群牧所买来的战马,平板车则是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齐的,至于其他两千辆马车,那还得年后才能造好。
这千余辆马车的规模已经够吓人的了,杨林打马骑在车队的最前方,那脸上别提多开心了。
这么多马车,四千引的食盐一趟就拉完了,哪像以前每次都不知道要拉多少趟,而且还得雇人雇车,还得提防匪盗打劫,提心吊胆不说,还要来回的跑,累都把人累死了。
他以前可没想过要造这么多马车,买这么多马,倒不是说他没钱买马造车,主要他雇不起这么多人,一辆马车最少也需要两个人轮流驱使,一千辆就是两千人,三千辆就是六千人,一个月下来吃喝拉撒加上工钱就是上万两,再加上马匹的消耗又是上万两,一年下来就是二十多万两,四千引的食盐还不一定能赚这么多钱呢,他怎么敢这么搞。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他儿子杨聪足足给他搞来了六万多引的份额,三千辆马车和六千个劳力的消耗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这也是最后一趟跑这四千引的“小生意”了,明年就是六万多引了,想象都让人激动啊。
杨林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盐田,不由大笑道:“建江、建林,前面就是盐场了,你们不是对盐场很好奇吗,等下我跟潘大人说说,这几天你们没事的话都可以去盐场里面转转。”
李建江和李建林兄弟是杨聪派来保护他父亲并协助管理车队的,这年头运盐可不安全,食盐价高,抢一车盐就发达了,更别说几百上千车了。
所以,杨林以前都请人护镖,生怕被匪盗给打劫,这会儿倒是不用这么小心了,因为车队里面就有两千壮劳力,而且他们都配备了长棍,一般几百上千的匪盗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建江和李建林兄弟的确对盐场比较好奇,他们虽然是海边长大的,盐场他们还真没进去过,因为盐场都是官营的,闲杂人等根本就不让进去。
他们这也是第一次进盐场,着实有点兴奋。
不过,这运盐的队伍是不可能住盐场里面的,盐场里面可都是盐田,他们这两千来号人别说是进去宿营了,甚至连站脚的地方都不够。
运盐的队伍一般都会在盐场附近找个靠近水源的平地扎营休息,这点杨林早就跟他们说过了,所以,车队离盐场还有好几里地呢,他们便开始指挥赶车的壮汉将马车全部牵到路边,卸下上面的帐篷被褥什么的,准备扎营了。
他们可是充任过临时总旗,甚至还跟倭寇干过仗呢,指挥起两千青壮劳力来自然是绰绰有余。
很快,上千辆马车便被排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两千余名壮汉十个一组,十个一组,熟练的配合着,不一会儿,一个个帐篷便出现在平地上,整齐的很,简直就如同军队的营盘一般。
营盘扎好,李建江和李建林兄弟便带着几辆盖着篷布的马车,跟在杨林的后面,向远处一个大宅院缓缓行去。
这宅院是管理盐场的官员办公和住宿的场所,杨林都来了不少回了倒是轻车熟路。
不久,众人便来到了宅院大门外,杨林给看门的衙役塞了个银锭子,很快,里面便传来一阵大笑:“哎呀,是杨林老弟来了啊,有失远迎,抱歉抱歉。”
一个满脸肥膘的中年官员快步从里面走去来,貌似很亲切的样子。
这位就是管理盐场的吏目潘年,也就是个九品芝麻官,不过却是个相当肥的肥差。
杨林也装出一副亲切的样子,大笑道:“潘大人,好久不见啊,想煞小弟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这什么潘大人便领着杨林一行人进了大院。
紧接着,便有一帮衙役上来接管马车,这些人甚至问都不问,抢过马车的缰绳就要往里拉。
这个时候,李建江和李建林兄弟有点紧张了,因为马车上是银子啊,足足四万两银子,就这么给人家吗,难道不用点个数什么的吗?
他们不由满脸紧张的看向杨林,杨林却是没事人一般,微笑着朝他们摇了摇头,随即便跟着潘年往旁边的书房走去。
这孝敬银子是规矩,而且这些银子也不是全孝敬给这什么潘大人的,潘年只是经下手,大部分银子他都要上缴的。
这规矩也延续了几十年了,前来拉盐的盐商都清楚,也没人敢少一文钱,所以,潘年压根就没点数,直接就命人搬去了内院。
潘年将杨林引进书房,客气的招待了一番,这才亲切的道:“杨林老弟,听说令郎高中状元,这下你可有清福享了,恭喜,恭喜啊。”
杨林连忙拱手谦虚道:“都是皇上恩典,都是皇上恩典。”
他以为潘年是真心恭喜他呢,却不曾想,潘年低头的时候,眼神却变得复杂无比,貌似有点惶恐,貌似有点担忧,甚至还带着一丝绝望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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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盐运使
杨林根本就没发现潘年复杂的神情,他跟潘年寒暄了一阵之后便小心的问道:“潘大人,小弟什么时候可以来拉盐啊?”
这冬天都来了,年节也快了,他很想快点把盐支出来,运到湖广那边,交给那边的掌柜贩卖,然后他便可以回家过年了。
他已经好久没回家过年了,自己的儿子都长大了,中状元了,甚至成亲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没有尽到一点责任,他感觉相当的内疚,所以,他想着,怎么滴今年也要回京城的家,跟儿子还有儿媳过个热热闹闹的团圆年。
潘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四千盐引你都带来了吗?”
杨林连忙点头道:“都带来了,都带来了。”
这四千张盐引可不是一点点,好大一箱子呢,他自然不可能带在身边,只有开始兑换的时候他才会拿过来。
潘年貌似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道:“那行,我这就派人去汇报提举大人,你先等两天,休息一下,等提举大人准了,我自会派人去通知你。”
杨林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妥,因为往年都这样,潘年得先把银子交上去才能放盐,这也是规矩。
他又跟潘年寒暄了一阵,随即便带着李建江、李建林兄弟等回扎营地去了。
没想到,都过了三四天了,潘年竟然还没派人通知他去拉盐。
这就有点不正常了,一般都是三天左右便能拉盐了,这次为什么拖这么久呢?
他忍不住又去拜会了潘年一番,潘年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提举大人还没发话,请他耐心的等一等。
这一等又是三四天时间过去了,潘年还是没有来通知他拉盐,这下杨林真坐不住了,这样拖下去,他怕是不能回京城陪儿子过年了。
他忍不住带着李建江和李建林兄弟又来到了潘年居住的大院。
潘年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不但跑到大门口迎接,还拉着他一个劲的寒暄,热情的不得了。
不过,杨林一问道兑换食盐的问题,他却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这家伙,也太贪了吧。
杨林也有所预料,甚至银子他都带来了,他直接让李建江把一包银子送进书房,摆潘年面前,这才小心的问道:“潘大人,这盐具体什么时候能出,你知道吗?”
潘年一看那包银子就知道,最少一百两,他恬不知耻的将包裹收了,这才摇头叹息道:“杨林老弟啊,不是我要为难你,实在是提举大人那边不松口啊。”
晕死,这一百两银子貌似是白送了。
杨林小心的追问道:“我这都按规矩办好了,提举大人那边还有什么问题吗?”
潘年继续摇头叹息道:“好像也不是提举大人的问题,听闻是山西那边出了问题,盐运使大人已经派人去山西那边确认了,这一来一回怕是得个把月时间,我也没办法啊。”
杨林闻言,不由眉头一皱。
山西那边出了问题关你们屁事啊,你们只管兑换盐引便成,只要盐引不是假的,跟你们又有什么干系?
他已经听出点端倪来了,好像是盐运使大人要故意整自己呢。
这一拖就是一个月,等他把盐运到湖广差不多就要过年了,而且过完年他更忙,六万多盐引要兑换,他哪还有时间去京城。
这些人,搞什么鬼?
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状元郎吗?
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娶了陆家和张家的女儿吗?
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后面有阳明一脉的支持吗?
这些人精,既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状元郎,这些事,他们肯定都知道!
他们既然都知道,还这么搞,这事肯定不简单。
杨林也懒得问潘年了,这种小角色肯定不知道具体情况,他稍微和潘年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回扎营地了。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派人去通知自己的儿子了,因为他等不起,不能回京城去陪儿子过年还不是关键,关键是明年的六万多盐引,拖一个月那是多大的损失,一直拖下去又是多大的损失。
如果这帮人这么玩下去,他非被玩死不可,六万多盐引啊,光是前期投入就有将近一百万两,如果到时候领不到盐,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回到营地之后便写了封亲笔信,将这边的情况和自己的猜想细细写在里面,然后便让李建江亲自带人日夜兼程送往京城。
那么,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此时,扬州城醉仙楼一个包间内,两个身材皆已的中年男子正把酒举杯,亲切的交谈着。
其中略为发福那位中年男子心情貌似不是很好,面对满桌的酒菜,他好像提不起什么胃口,只是在另外一位胖的厉害的中年男子敬酒的时候他才会举杯喝上一口,筷子他却未曾动几下。
那胖的厉害的中年男子见状,连忙挑了块带着脆骨的鸡肉恭敬的夹他碗里,随即赔笑道:“怎么了,王大人,您还在担心啊?”
这胖的厉害的中年男子就是潘年口中的提举大人,淮北盐课提举司提举余中,而这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正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盐运使王化。
这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盐运使可是从三品的高官,而且手握两淮盐政大权,可以说是个肥的流油的职位,每年躺那里都能收几十万两银子。
而这淮北盐课提举司提举余中肯定是来给他送银子的,他为什么满脸愁容,一点都不高兴呢?
很简单,因为他在担心自己的官位,自己的前程。
他是正德十六年辛巳科进士,张璁的亲信,这盐运使的职位也是张璁给他提上来的,这会儿张璁已死,他等于失去了靠山,这肥的流油的职位自然早有人虎视眈眈,而且今年正好是京察大计年,他的职位可谓岌岌可危。
这个时候,他唯有自救,转投其他阵营,或许还能保住自己的职位。
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投靠声望正隆的夏言一党,因为夏言一党的元老级人物严嵩在南北两京都有很大的势力,而这余中就是严嵩的党羽。
可惜,转投阵营并不是那么容易,像他这样的,原本跟夏言一党对着干的更不容易,严嵩就给他提了个要求,让他拖住新科状元杨聪他爹杨林,作为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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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寻死
新科状元杨聪可是阳明一脉的后起之秀,而且还娶了陆家和张家的女儿为妻,靠山硬的很,他爹是这么好惹的吗?
王化当然知道杨聪他爹不好惹,但是,严嵩偏偏以此为条件,他也没有办法啊!
他甚至有点后悔投靠严嵩了,或许,随便找个阳明一脉大佬投靠,都比投靠严嵩强。
但是,一想起自己贪腐的银两,他心中又充满了无奈。
他是真的没办法啊,阳明一脉的大佬几乎都是两袖清风的典范,他这样的贪官投靠过去找死吗?
甚至夏言都以清廉自居,他唯有选择严嵩,因为他知道,严嵩也很贪,甚至比他都贪,夏言一党和阳明一脉里面就这么一个大贪官,他不投靠严嵩投靠谁!
他忍不住叹息道:“唉,严大人为什么一定要跟新科状元杨聪过不去呢,阳明一脉可不好惹,更何况这家伙后面还有陆家和张家,一个不好就是惹火烧身啊。”
余中无所谓的道:“这上面的事情下官也不懂,反正严大人也就要求我们拖他一个多月,下官觉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他杨聪再牛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来收拾我们吧?”
你个白痴!
王化心里暗骂了一句,随即继续摇头叹息道:“唉,余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原山西巡抚陈达就是因为为难这个杨林被皇上给砍了!”
余中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山西的事情他当然清楚,他们找出的借口就是山西那边有问题,至于什么问题,的确不关他们屁事,他们只需要拖杨林一个多月便成。
他举起酒杯,为自己壮胆道:“我们又没说不给他兑换盐引,就是需要去山西那边确认一下而已,他杨聪再牛,总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收拾我们吧?就算他想收拾我们,也得有这个能耐啊,严大人都说了,会尽力保我们周全的。”
严嵩这话怎么听都感觉跟骗小孩一样,什么叫尽力保我们周全,没保住怎么办?
王化举起酒杯和余中碰了一下,随即一仰头把杯中酒干了,待脑海里稍微有点眩晕,他才借着酒劲咬牙道:“我就怕我们都成了严大人的棋子啊,严大人的狠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就算被那杨聪收拾了又怎么样,他完全可以换帮人来掌控两淮盐政,到时候全是他自己的亲信,他岂不更放心。”
余中闻言,脸色又是一变。
不过,很快他又装出无所谓的表情,自我安慰道:“严大人都说了,现在吏部尚书是张邦奇,如果我们下去了,这两淮盐政恐怕就落阳明一脉手里了,他不会冒这个险的。”
真是这样的吗?
王化闻言,不由皱眉沉思起来。
杨聪收到书信之后同样皱眉不已,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什么意思?
他并不是不知道两淮都转运盐使司是干什么的,相反,他相当清楚,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就是专门负责南直隶海盐的生产和“销售”的,说白了,凡是盐引划分到南直隶的,都必须去他们那里“兑换”食盐,如果没有他们开具的兑换凭证,就是违法的,就是贩私盐,那可是要杀头的。
正因为两淮都转运盐使司掌控着整个大明三成的食盐生产和销售,两淮盐运使向来都牛叉的很,不按“规矩”给他们孝敬银子,他们压根就不会给你兑换盐引。
他就是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为难他爹。
这些贪官污吏,太过分了吧,他爹并不是没有按“规矩”孝敬,四千张盐引,四万两银子,比朝廷征收的税赋高三倍都不止,他们还想怎么样!
杨聪真有点糙了,麻匹的,狗官,寻死是吧?
他还没狂到看谁不顺眼就要收拾谁的地步,也没有傻帽的想要把整个大明所有贪官污吏一扫而光。
但是,这种收了钱还为难人的官员,特别是收了钱还为难他爹的官员,他真不能忍。
这种狗官,哪怕关系通天,他也要想办法收拾了!
那么,怎么收拾这狗官呢?
很简单,请客,吃饭,当天他便发出邀请,请自己派系的大佬来杨府赴宴。
这次他同样是把所有人都请了,不但包括阳明一脉的大佬,还有定国公徐延德、大舅哥陆炳、岳父张岳等人。
众人也习惯了杨聪的宴请,反正这位状元郎家里有的是钱,一桌酒席而已,根本不值一洒,正好大家一起去打打牙祭,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杨聪也习惯了做这个“主人”,席间敬酒行令,推杯换盏,他都表现的相当积极,整个酒宴气氛也相当的热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皆有些微醺的时候,他突然放下筷子,郑重的道:“诸位,我这里有件事想请大家帮忙。”
紧接着,他便将两淮盐运使王化为难他父亲,故意拖延,不兑换盐引一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陆炳闻言,气得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恼怒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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