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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开国风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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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翊年轻,并不乘车坐轿,直接骑马。

    林翊下马到谢国公车里,谢国公虽年高德韶,却并不摆长者架子,倒是满面长者关切,握着林翊手携林靖坐自己身畔,道,“这个时辰,早上犹带了几分寒凉,进来暖暖。”

    林翊道,“这个时候来打扰伯父,实失礼。”何况依林翊身份爵位,叫一声伯父,也是亲近之意。

    谢国公自然乐得与林家亲近,笑,“我知贤侄素来稳重,想来是有要事与我说。”

    林翊叹口气,“我前天出门,遇到了楚姑娘。”

    “楚姑娘?”谢国公一时没记起这个是哪个?若说朝中高官大员,谢国公没有不知道,但,说到某姑娘,谢国公这个年纪,早已收心养性,未曾风流许多年,实不记得这个楚姑娘是哪位?

    林翊道,“当年楚大将军遗孤,被襄阳太妃收为膝下养女楚姑娘。”

    谢国公脸色一震,露出几分焦切,连忙问,“贤侄,可是我那妹妹出事了?”说来真是各家有各家难处,似谢国公,嫡长子出身,顺顺利利袭爵,如今是贵为国丈,一生富贵双全,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却不知谢国公心烦之事颇多,宫里智商不够用闺女就不必说了,还有令谢国公心心挂念便是曾为襄阳王妃、今为襄阳王太妃妹妹了。

    说到妹妹,谢国公便是满心怜惜愧疚。

    当年,谢国公未袭爵时虽是家中嫡长,却是生母早逝,继母深受父亲老国公喜爱,还一口气给老国公生了二子一女。

    元配嫡子与继室嫡子,虽有国家法度、祖宗家法所限,谢国公嫡长子之身继承权就是头一位,但,若世人都恪守规矩法度,那这世上就不会有诸多兄弟相争、家宅不宁之事了。

    继母为夺国公之爵,把亲女嫁入先帝母族、如今长安侯赵家。为了打击这对元配所出兄妹,继母竟妄想将这位谢王妃许给娘家侄子,谢王妃却是有勇有谋,转而得了襄阳王老太妃青眼,依国公府嫡长女之身嫁入王府为正妃。

    之后,谢国公顺利袭爵,得襄阳王府助力颇多。

    谢国公也只这么一个同胞妹妹,他明白当年妹妹倾心另有其人,那人也非外人,正是谢国公嫡亲舅家表弟,战亡沙场大将军楚怀飞。

    楚家子嗣不昌,楚怀飞过逝后,其妻抑郁而亡,随后谢国公舅父舅母也便去了。襄阳王妃膝下无嗣,便收养了已为孤女楚家女,聊慰寂寞。

    楚家女与谢王妃一直亲若母女,如今竟忽然来了帝都,谢国公顾不得什么,急问,“可是太妃那里出事了?”

    林翊微叹,“太妃襄阳,不大好。”

    谢太妃嫁入襄阳王府,虽说是高嫁,但着实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当年,襄阳王老太妃之所以选了谢氏女给儿子为妃,为就是想为儿子娶一贤妻,也规劝规劝儿子。

    但,有时,父母再好心愿,还有烂泥扶不上墙一说呢。

    先襄阳王便属这种,他另有爱妾,并不喜正妃谢氏。襄阳王所有子女都是爱妾所出,包括后来嫁予权臣凌辰庸柔婉郡主。

    先襄阳王这般品性,谢王妃其实很瞧他不起。后来,长兄袭国公爵,谢王妃便一直住帝都,甚至林太后与凌辰庸争权之时,谢王妃直接站林太后一系,把丈夫先襄阳王气个半死。如昭德帝虽然是厌恶透了襄阳王,但对谢王妃极有好感。

    就昭德帝本心而言,他少时立后,其实心里亦曾期盼过谢后有其姑之风。结果,谢皇后与谢王妃实……没啥可比之处。

    因谢王妃与林太后、昭德帝关系不差,当初林太后斗倒凌辰庸,问罪襄阳王府时,整个襄阳王府,唯谢王妃得以保全。因襄阳王府宗室出身,林太后还是给他们留了脸面,襄阳王赐死之后,择襄阳王一旁支子弟过继于谢王妃膝下,袭襄阳王爵,如此,谢王妃升为谢太妃,依旧福贵双全。

    事关谢太妃,林翊自然要跟谢国公商量。

    谢国公听林翊将事情大致一说,当下气浑身发抖,早朝之上就发作了,简直是跪伏于地、痛哭流涕,再加上谢国公口才,将今襄阳王如何谋算谢太妃嫁妆、甚至连楚家孤女私产都不放过,再有楚氏女如何逃出襄阳城,逃至帝都犹被人苦苦追杀,若非林公爷碰巧救下楚氏女,怕如今连性命都没了。

    谢国公既气且痛,险些晕过去,站都站不住,昭德帝不得不吩咐小太监搬了张椅子给谢国公坐。

    昭德帝亦是气不得了,不说谢太妃原就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就是楚氏女,那也是功臣遗孤,这眼瞅着就要立太子,此时,朝臣们送个祥瑞尚且不及,襄阳王府倒上赶着给昭德帝送恶心。

    昭德帝虽对皇后不满,到底是立太子节骨眼儿上,太子是他骨肉,谢国公以往还算勤谨,这个时候,怎能不给太子外家做脸?

    昭德帝当下便命人接楚氏女入宫,昭德帝特意说一句,“母后向来慈悲,以往,母后也见过楚姑娘,暂且将楚姑娘送到慈恩宫吧。”按理,谢皇后乃谢太妃嫡亲侄女,楚氏与谢太妃亲若母女,兼楚家与谢家本是姨舅之亲,昭德帝又素来忌惮林太后,再怎么说,将楚氏女送往凤仪宫合适。可是,虽然昭德帝忌惮林太后,但他实任不过谢皇后智商。想一想,还是林太后可靠些。

    林府。

    楚妙言已经二十四岁,尚未成亲,却是一袭青衫男装打扮。

    楚妙言与越氏早便认得,如今乍然相见,林翊同越氏有所交待,越氏心里那丝小别扭早已烟消云散,亲自去二门将楚妙言接进府内,亲热地,“楚妹妹。”

    “越姐姐,给你和林大哥添麻烦了。”楚妙言面上带了几分风霜之色,眉心有细细褶皱,不过她一个女人,千里迢迢逃到帝都来,这种本事,可不是寻常女人能做到。

    越氏含笑,“莫说这外道话。”遂将楚妙言带到内宅。

    越氏刚携楚妙言回院中,林靖已经不请自到了。虽然林翊警告他不许瞎打听,不过,楚妙言已经来林家了,他身为主人出来见见客人才是应有礼数呢。

    楚妙言并不知林家事,见林靖个子小小,小脸嫩嫩,身后跟着两个丫头,一身大家气派,忙道,“我襄阳日久,竟不知姐姐与林大哥已经……”

    越氏忙道,“妹妹误会了,这是我家里四叔,靖儿。四叔,这是楚姑娘,你该叫姐姐。”

    林靖见楚妙言虽模样不算出色,难得眉间一缕英气勃勃,远胜闺阁女子,林靖心中便有几分喜欢,矜持中极有礼数叫了声,“楚姐姐好。”

    楚妙言微点头还礼。

    其实林翊早想请楚妙言到林家暂住,楚妙言却为避嫌,并未答应,如今楚妙言先来林家,不过是等着昭德帝宣召面圣罢了。

    再者,她这一身衣裳,进宫面圣到底不妥。

    林翊已有交待,越氏给林靖个眼色,带着楚妙言到里屋换衣裳。

    林靖见过了楚妙言,满足了好奇心,就跑回去继续念书了。林腾跟王师父习武,并未求知阁,只有舒静韵一人悠然自看书,林靖早跟舒静韵混熟了,过去行个礼,说,“先生,你见过花木兰么?”

    舒静韵看都未看林靖一眼,林靖美滋滋地,“就知道你没见过。”想一想,自己好像没有见过舒先生夫人,林靖眼珠微转,却是将事情按心里,自己也捧起书,有滋有味儿看了起来。
………………………………

21第二十一章

    乱猜疑林靖避怒意,进金陵小三卖药草

    昭德帝下朝便去了林太后慈恩宫,楚妙言脸上泪光犹存,见昭德帝进来,连忙起身见礼。

    昭德帝先给林太后请了安,楚妙言行了大礼。昭德帝道,“妙言不必多礼,坐吧。”大家年纪都差不多,楚妙言少时便跟着谢太妃,谢太妃曾于帝都长住,偏谢太妃与林太后交情不错,楚妙言随谢太妃进宫,少时与昭德帝做过玩伴,早便认识。

    昭德帝虽然听谢国公一番说词,到底还要问问楚妙言,楚妙言自怀中取出谢太妃亲笔信呈上,昭德帝一目十行看过,脸色已彻底黑了,冷声道,“襄阳王好大胆子!”

    楚妙言禀道,“王爷初时对母亲尚且恭敬,但,王爷到底有亲生父母世。后来,王爷将生父母接到王府内照看,下人也是看人下菜碟儿,多去那边巴结。王爷生母知晓臣女有一笔嫁妆身,竟强要给臣女做媒,叫臣女嫁予她娘家亲戚。”

    楚妙言将门出身,性情大方,说到婚姻之事亦不娇羞脸红,反是眉间闪过一抹深切厌恶,道,“臣女早立誓终身不嫁,连陛下与太后娘娘都是知道。先不说王爷生母不过是觊觎臣女嫁妆,臣女不嫁便是了。但,王爷对母亲恭敬一日不足一日,前些日子,因太后娘娘千秋,母亲令臣女去库房中寻几样心爱之物,打算一并交予王爷送到帝都为太后娘娘贺寿。臣女不去还好,到库房却发现母亲嫁妆中,竟遗失了好几个箱子。母亲命我不要声张,暗中审了看守婆子方知晓,是王爷生母命人偷挪了出去。”

    楚妙言面上含着三分薄怒,道,“陛下,王爷承母亲恩德,方承袭王爵。王爷将生父母接过王府照看,母亲说人之常情,从未说过什么。但如今,得寸进尺,越发失了规矩体度,王府中甚至传出母亲获罪于先王,原是戴罪之身,因王爷慈悲,方供养母亲。兼我与母亲悄审过库房婆子后,没过几日,那婆子竟然暴毙而亡。若我再不来帝都求陛下与太后娘娘救命,怕母亲于王府中有性命之忧哪。”说着,楚妙言眼圈微红,她却未落一滴泪,只是低头道,“我自王府中出来,便换了男装,日夜兼程赶向帝都,帝都附近便遇到了王府侍卫,若非我早提前雇佣镖师送信到了林大哥府上,林大哥着人及时救下我,怕臣女就见不到陛下与娘娘了。”

    听楚妙言几次提到林翊,昭德帝眼神微闪,瞧向林太后。林太后嗔昭德帝一眼,昭德帝悄悄缩下肩,叹道,“妙言放心,你乃功臣之后,太妃正是贤良德淑,朕是深知。朕定会为你与太妃做主。”

    楚妙言起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臣女谢陛下隆恩。”又道,“臣女出来这些时日,心中一直挂念母亲安危。”

    昭德帝道,“这有何难,朕着钦差将太妃接到帝都便是。”

    楚妙言再次谢恩,沉声道,“母亲这般年纪,臣女实不放心母亲身子,臣女启陛下允臣女随钦差一并回襄阳,也好亲去侍奉母亲。”

    各人有各人缘法,楚妙言英气有余柔婉不足,昭德帝于她并无男女之情,却念及少时情谊,道,“你千里迢迢赶来帝都,尚未好生歇息,哪里禁得起再远途奔波。”

    楚妙言温声道,“臣女谢陛下关怀,臣女自幼习武,并非寻常弱质闺秀。”

    林太后道,“既如此,便让妙言跟着一道去吧。非但如此,她不能放心呢。”

    昭德帝点了点头,又与林太后商议,“那今日便令妙言暂宿于母后这里吧。”

    林太后笑,“我许久未见过丫头,正好叫我们娘儿俩好好说说话。”

    说完楚妙言事,昭德帝又有些想念甄氏,林太后似是看出昭德帝心思,微微点头。昭德帝行一礼,方去偏殿看望甄氏。

    昭德帝因小公主夭折,二皇子重病,迁怒于谢皇后,进而将甄氏移出冷宫,好说歹说将甄氏放慈恩宫暂住,亦未恢复甄氏份位。

    如今,甄氏自冷宫走了一遭,倒似明白了些。慈恩宫偏殿,林太后并未令宫人苛待甄氏,但也从未见过她。甄氏却是较往年恭敬数倍,借着丧女之机,较以往加用心笼络昭德帝。

    当初,林太后甄氏被打入冷宫前让太医为她诊脉,她以为林太后是要绝了她后路,却不料林太后并未对她如何,反倒因她腹有身孕,冷宫得到了较好照顾,方平安活到现。但是,她女儿……每想到早夭女儿,甄氏抚摸着肚子,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听到宫人通报,甄氏急忙起身迎接昭德帝。

    ******

    楚妙言进了宫里。

    如今襄阳王府事经谢国公当朝告状,已是人皆知。

    林靖见过楚妙言后,便把这事抛于脑后了,却又忽然起了好奇,问林翊,“大哥哥,咱家与楚姑娘家是什么关系啊?”

    林翊轻描淡写,“以往父亲与楚大将军交好。两家算世交,不过楚姑娘父母早亡,家里没什么近亲了。因楚家与谢家是姨舅之亲,谢太妃膝下也没孩子,便收养了楚姑娘。”

    林靖加不明白了,问,“那楚姑娘怎么不找谢家?谢太妃不是谢国公亲妹妹么?怎么倒找了大哥哥啊?”这里面若说没点儿啥,林靖都不能信。

    林翊难得休沐,林靖也跟着不上学,缠林翊身边说话。林翊不耐烦,道,“阿静教你念书念如何了?”

    林翊斜侧倚于榻上看书,林靖就脱了靴子守一畔,闻言不答,反是用白生生小手指戳林翊脸。林翊抓住林靖做怪手,另一手拎住林靖腰带,往上一提,就把林靖搁自己身上坐着了,“问你功课呢?”

    林靖坐林翊腰上,道,“我功课哪里还用大哥哥操心,又不是阿腾那呆瓜。”

    “你这张嘴。”林翊哼一声,轻拧林靖嘴,道,“各人有各人好处,莫不是除了你都是呆瓜?”

    “大哥哥,你觉着我聪不聪明?厉不厉害?”他都跟大哥哥这么久了,见面总是训他,从没夸过他,林靖小小心灵里颇多不满。

    “那要看跟谁比了。”林翊道,“远不说,就说阿静吧……”

    林靖提议,“大哥哥,你就不能给先生换个称呼么。天天‘阿静阿静’,我还以为你叫我呢。”

    林翊笑,“那以后叫你小四好了。”

    “多难听。”林靖不高兴了,他向来要面子。就是穿件鲜衫子,都要炫耀人人夸他,他才能满意。何况是被唤嘴里名子,小四小四,难听死啦。林靖气嘴巴撅老高。

    林翊暗笑,道,“以前母亲怀你时,给你想了个小名儿。”

    “叫什么?”

    “母亲说你是家里小孩子,唤你珍儿。”林翊道,“像珍珠一样宝贝。”

    “像个女孩子名子。”他鼓弄鼓弄从林翊身上爬下去,凑过去与林翊枕一个枕头,小小身子正好林翊胸前。林靖还硬拉过林翊一条胳膊搭自己身上,说,“大哥哥,你搂着我吧。以前姑母就这样搂着我,哄我睡觉。我觉着,要是母亲话,肯定很喜欢很喜欢我呢。”

    林翊轻拍他小屁股,“你听话,我也喜欢你。”

    “我哪里有不听话了。”林靖一脸吕洞宾神态,道,“我都是为大哥哥操心呢。”

    林翊道,“你还小呢,安生课业,把身子养好,我就高兴。想操心,以后有是操心时候,就怕到时你肯定会躲远远儿。”

    “谁说。”林靖眼睛生是漂亮,长长睫毛翘起来,半遮住眸中璀璨光华。林靖嘴巴似抹了蜜,道,“等以后我长大了,会帮大哥哥分忧。”

    林靖向来是个非常有主见人,他忽然道,“大哥哥,我可是你亲弟弟。有什么事,你只管跟我讲。就是不好对大嫂嫂说话,也跟我说,我嘴巴严,不会偏着大嫂嫂。像你跟楚姑娘事,我就啥都没跟大嫂说呢。”说着,还一脸邀功模样,望着林翊。

    林翊脸梢儿都变了,瞪眼低斥,“胡说什么?再口无遮拦,我可真揍你了!”

    林靖眨眨大凤眼,小声道,“哪里是胡说,我都知道啦,大哥哥你跟楚姑娘早钻一个被窝睡过了。”刚说过,林靖屁股上就挨了记狠了,他连忙自己揉起屁股上。林翊脸若玄冰,盯着林靖问,“你哪儿听闲话!”

    “好多人都说呢。”林靖煞有其事。

    林翊怒喝,“给我闭嘴!”

    除了上次他要拆大门,还是头一遭看到林翊如此震怒,林靖心中倒生出几分悔意,似乎说有些过了,大哥气跟牛一样啦,这气喘哟。

    林翊盯着林靖乖巧小脸儿,问,“靖儿,你听谁说?”

    林靖吭哧几声,道,“原来是真啊?”他就是觉着林翊与楚姑娘颇多可疑之处,随口诈一诈林翊,结果,林翊反应这样强烈。林靖几乎可以认定,林翊与那位楚姑娘之间肯定有些什么。

    林靖大凤眼白了林翊几眼,反是抱怨林翊,道,“大哥哥,你还有脸生气呢。大嫂嫂待你多好啊,待我也好。你看,我身上衣裳就是大嫂嫂给我做。你可不能对不住大嫂嫂,起码待大嫂嫂生了长子,你再说娶小老婆事呢。”

    听林靖嘀咕个没完,林翊怒斥,“闭嘴!”扬声唤青云进来,当下便令青云去查流言来源。

    林靖是个异常伶俐性子,他看到大哥哥一张黑脸不同往日玩笑,便知自己捅了大篓子。当下不敢声张,反是寻个说词去了舒静韵那里,想着若是大哥哥气狠了,倒央了舒先生,为他说说好话啥。

    林靖一时不留神,只得躲去舒先生处暂且避难。

    司徒三挽着司徒四手,站金陵王府街头望去,王府高高青色围墙,宽阔又肃穆青石街道,仗着猎手极佳眼神,司徒三清楚看到王府门前两只威武无比石狮,以及外面三三两两衣饰鲜亮男仆。王府是金陵王府第,自有规制,便是王府门前这条街道,亦属于王府所有,寻常车马不得经过。

    司徒三带着弟弟只是稍站一二,王府那边已有人朝他们不耐烦挥了几次手,司徒三微微叹口气,握着司徒四手转身离开。

    司徒四手里捏着半个烧饼,咬一口问,“哥,大姐就王府里么?”

    “嗯。”司徒三鼻孔里哼出一个音节,板板脸上不知想什么。

    司徒四尚且天真,问,“哥,咱们能接大姐回家么?”

    “不能。”司徒三背上背着一个半人高竹篓,里头不知放着什么,外头盖着兄弟两件团成一团麻布粗衣,道,“趁早,先去寻一寻药铺子。”

    司徒四道,“哥,烧饼可真好吃。”

    司徒三道,“好吃也就这一个,娘跟青叔也没吃过呢。”

    司徒四很听兄长话,他头一遭跟着兄长来金陵城卖药材,金陵城烧饼自然也是头一遭吃。司徒四平生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可惜兄长只肯买四个。司徒四知家里不宽裕,只有一个,他也很满足。只是每想到吃完便没可吃了,于是,十分节俭先舔一遍,然后,再一点点撕下来,小口吃。

    司徒三不禁皱眉,训他,“恶心死了!舔什么舔!吃就大口吃!不吃就算了!”

    “我慢慢吃嘛。”司徒四瞧着兄长嘿嘿笑,又伸出舌头往烧饼上舔了两口。

    司徒三眉头拧紧,抬脚便给了司徒四屁股一下子,骂他,“听不懂人话是吧?”

    做弟弟,总有些对兄长畏惧。如林靖,见林翊真发怒,还知晓去舒静韵那里避难;像司徒兄弟,司徒四屁股上挨他哥一脚,再不敢耽搁,三两口便把烧饼塞进了肚子里。

    司徒三冷哼一声,方做罢。

    国人自古重男轻女,其实不是没有道理。

    如司徒三,随着司徒三渐渐长大,种田打猎捉鱼皆是一把好手。且,别看司徒三大字不识一个野小子,他生就有几分心计。先时随着老猎手燕伯学了三招两式,司徒三时常给燕伯家送两个鸡蛋三斤白面,燕伯喜他机伶乖觉,上山打猎时便常带着司徒三。

    要知猎手对山林认知,远胜于常人。燕伯非但狩猎是一把好手,连林子里一些药材他也认得。司徒三本就有几分灵性,跟着燕伯认些药草,他便随着采些,晒干了,攒多了且带到镇上药铺子里卖些个铜钱,亦能补贴家用。

    司徒三自从得知姐姐被卖进金陵王府,便憋着劲儿想来金陵走一遭。他是个脑筋活泛人,司徒村距金陵上百里脚程,司徒三不仅带了司徒四,还带了些往日采药草。他听村子里秀才说金陵城东西贵叫人咋舌,像秀才每一遭秋闱,都要卖几亩家里水田,才能筹措到金陵城花销。司徒三却是想着,金陵城吃喝金贵,那说不得这药草能金陵城卖上大价钱呢。

    司徒三重情义,一来金陵城,先打听金陵王府所。站王府街前只望一眼,司徒三心中那种震憾,就不必提了。

    如司徒村所百水镇上,便是县太爷官府亦比不得王府万分之一排场。

    除了带着弟弟默默走开,司徒三没有别选择。如今,他才明白崔婆子意思,这个地方,确不是他能来。

    离开王府街,司徒三找到了金陵城大药行――崔氏药行。

    崔氏药行整整有五间门面,阔气宽敞,只药行外一站,司徒三瞅一眼自己脚下草鞋与赤膊短衫,便是他素来板板一张方脸,此刻也不禁生出些许自卑之心来。倒是司徒四天真气未散,大声道,“哥,这是药铺子么?忒气派啊!”

    药行外停着几辆青油布车马,外头亦有穿戴整齐伙计招呼客人。

    司徒三望了几眼,便拉着弟弟远站到了崔氏药行街对面去。

    司徒四不解,问,“哥,咱们不是卖药么?”

    司徒三并不多说,只道,“等一等。”哪怕司徒三从未来过金陵,只看崔氏药行这排场,也知这地方不一定瞧得上他背蒌里这三瓜俩枣药草。

    司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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