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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歌美人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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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天命月家

    大德一百二十八年,玄德帝仙逝,天下大乱,诸侯并起争霸,三国鼎力,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被誉为天下书院的玄月小筑,在这场乱世中也岌岌可危。

    此时,玄月小筑中列为禁地的玉竹林中,笔直茂密的紫竹错乱耸立,在夜色中沉寂着,偶尔轻微的风吹过,密密麻麻的竹叶因着摩擦,发出寂寥的沙沙声。

    “天命佑我月家,今天下四分,诸侯并起,三国当强,破天当空横首,算得凤栖南下,凰居东升”

    低沉空灵的声音自月浅栖口中絮絮传出,伴随着的,还有“哗哗”作响的事物撞击声,这撞击声,几乎掩盖了她的呢喃。

    只见,她穿一着件交颈的月白色高腰长裙,上秀翠绿色竹叶,笔直的跪在写月宛祠堂中的软垫上,如玉般的双手捧着一个脸大的陈旧龟壳,那“哗哗”的撞击声,就是从中传出。

    三千青丝拢扣在身后,柔美的轮廓在一旁的宫灯逍遥下略显模糊。

    月浅栖不断低喃着,摇晃龟壳的速度也越发快,清脆的撞击声在寂寥的环境中更加响亮,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聚集。

    而更加诡异的是,不知何时,夜幕中的星辰渐渐消失,片刻后又突然出现,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闪现在玉竹林的上空。

    窗外的天色从黑到出现淡淡微光,随着“砰”的一声,月浅栖手中的龟壳突然爆炸,四分五裂的散在地上。

    “噗竟是,女子”猛然吐出一口血,月浅栖一双如星子般的眼眸直直凝视着地上散落的碎龟壳,衣袂沾染了鲜血也不自知。

    就在月浅栖愣神间,一道道破空声响起,无数的羽箭从房外的四面八方向她快速射来,箭头在宫灯下,闪着毒光。

    月浅栖眼眸一凝,一跃起身,同时,宽大的水袖不动声色收起了地上的龟甲。

    “雕虫小技。”看着如同天罗地网的羽箭,月浅栖勾唇冷笑,随即,身子旋转而动,衣袂翻飞如花间,无形的内力散发而出,竟将那羽箭统统折射了回去。

    趁着时机,月浅栖身子一闪,从左侧的大门跃到了写月宛外的紫竹林中。

    月浅栖冷然负手而立,丝毫不将暗处的危险放在眼里:“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有胆子闯我玄月小筑,想必阁下也不是胆小鼠辈。”

    “不愧是月家家主。”

    随着一声褒贬不明的话,数十个黑衣打扮的男子从竹林中窜了出来,将月浅栖包围在其中,满身的杀气,手中的刀却很是不同。

    “西域之人”月浅栖皱眉。

    这种样式的武器,是西域那方特有的,这群人,是西域的杀手

    “杀”

    黑衣杀手们不语,手中弯刀出鞘,寒光乍现。月浅栖柳眉微蹙,一个侧身躲过左边之人的攻击,同时踏着白色短靴的小脚狠狠向身后偷袭之人胸口踢去,衣袂纷飞,辗转周旋间,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黑衣人们愣了瞬间,随即功力越来越强烈,便只见一片刀光剑影闪动。

    月浅栖武功不弱,但因为卜算,几日不曾休息进食,加上动用禁术,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显露了疲惫之色,动作不经意间已是慢了一拍。

    放在平日,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出现。

    “撕”

    杀手的弯刀刺向她的胸口,月浅栖飞速后退,但慢了的动作仍然让她的右手臂被划出了一道长口子,嫣红的血液刹那间随刀飞出,如雪中红梅般绚烂。

    就在杀手瞬间微愣间,月浅栖咬牙,一个翻身腾空而起,向一旁竹林间耸立的黑色石墩奔去。

    “不要让她靠近石墩。”

    不知谁中喊出一句,霎时,所有的黑衣杀手倾尽全力向月浅栖追去。

    他们心里在清楚不过,眼前这个如同月华般不染铅尘的女子,却是可以谈笑间杀人的恶魔,而她的武器,就是那些神秘莫测的奇门遁甲之术。

    月浅栖闻声,美目中冰冷蔓延,如今她算是彻底清楚了,这玄月小筑中,有人背叛了她。否则,玉竹林里的机关,外人又岂会知晓

    黑衣杀手到底比她快了一步,将月浅栖和石墩隔绝了开。

    “月家主,如今您还有什么法子”

    “阁下已将大局掌控了住,月某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我月家没有怕死之人。”月浅栖捂着手臂,冷声道。

    黑衣杀手中走出一个男子,蒙着面,但应该是带头之人,他看向她,开口道,“月家主何必将事情说的如此不可挽回只要您答应帮助我们家主子,我等不仅不会杀您,还会将您奉为上宾。属时吾主君临天下时,您也会流芳百世。”

    “流芳百世你觉得我月家需要吗”月浅栖冷笑。

    月家存在数百年,辅佐了三朝开国皇帝,虽为保生隐居乌蒙山巅,但名声响彻天下,早就已经刻入了青史之中,何在乎所谓的流芳百世

    当真可笑

    “月家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能为吾主所用之人,我等绝对不会客气。”带头男子一恼,语气不在恭敬,话里充满了冰冷肃杀。

    月浅栖不语,隐在黑暗中的清丽面容晦暗不明,唇角嘲讽的弧度却明显刺眼。

    “月”

    “好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

    慵懒磁性的声音打断了黑衣杀手的话,也引得所有杀手瞬间紧张起来。他们得到的消息里,今夜写月宛中,是只有月浅栖一人的,如今,怎么又有一人

    “呵”又是一声低笑,随即,一道身影瞬间出现在女子身边,快的让一众杀手来不及看清。

    “师兄”看着身旁的着一袭深紫色长袍,罩着红色纱衣,墨发慵懒散落,有着惑人眼眸的妖冶男子,月浅栖惊喜道。

    白景懒懒点头,潋滟凤瞳快速将她全身打量了一圈,触及到她手臂出的伤口时,摄人的杀气瞬间倾泻而出。

    “站着别动。”白景冷着声音,说话间,身子却已快速闪了出去,宛如鬼魅,迎上袭来的杀手。

    强劲的内力随着白景的身法打出,他未出剑,却在一片刀光中应对自如。

    杀手们一惊,训练有素的布成一个队形,想将白景绞杀其中,无数的剑影将他笼罩,宛如天罗地网。

    白景不急不慢,看似闲庭散步的步伐,却在杀手中轻松穿梭,每每只看得见重重虚影。

    几息之间,白景不动了,他周围的杀手亦是停了身法,似变做了石雕。

    清风微过,一个个身影接连倒下,猩红的鲜血侵染了地上层积的紫竹叶。

    月浅栖站在原地,压下眼底的流光,表情闷闷,看着优雅走来的男子,一身华贵的袍子连一点皱褶都没有。

    白景看着她的样子心情大好,挑挑眉,玩笑道,“怎么了小师妹可是伤口疼了,师兄带你回去上药。”说着,已经伸手抱起了月浅栖。

    “不疼,只是好奇,师兄此时不是应该在醉仙坊安慰你的美人们吗”月浅栖没力气跟他挣扎,也不管他乘机占自己便宜了,趴在他肩头淡淡说,鼻息间是他身上缠绕的胭脂香,也不知道他要了多少女人,这香味真是够浓烈。

    白景勾着绯色的薄唇,没有说话,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中划过凌厉之色。

    月浅栖见他不说话,撇撇嘴,靠在他结实有力的怀里昏昏睡去,她确实太累了,禁术本不是她能承受的,只是

    穿过一片池塘,确定怀里的人儿睡熟了,白景小心翼翼的将她安置在主屋内的软床上,拉了锦被给她盖上,这才直起身子,幽暗的瞳子中潋滟流光一闪而过。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棋子,尤其,还是敢伤你的。”

    白景低声言罢,瞳眸清冷如月色,向外唤道,“虞娘,准备清水和纱布,书房里的玉肌膏也一并拿来。”

    “诺,公子。”门外传来一声回答,便不再有声音。不一会,一个着黑紫色交颈长裙的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走进,脚步稳健,踏步无声。

    “公子”虞娘眉头皱着,担忧的看着床上熟睡的月浅栖,她是老家主留下专门保护月浅栖的,如今因她疏忽让月浅栖置身危险,一整夜里,她都心中不安。

    白景自然明白她的担心,却没说什么,摆了摆手,让她退下。虞娘低头行礼退下,走至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待虞娘出去,白景才动作轻柔的清理着月浅栖的伤口,伤口并不深,为难的却是染了毒。瞧了一眼,白景面上没什么变化,目光却渐渐冰冷。

    这毒对于玄月小筑所拥有的制毒术来说着实不算做什么,但他还是用了最好的玉肌膏,绝不会给月浅栖留下半点伤疤或是感觉半点疼痛。

    小心的处理完月浅栖的伤口,屋外的天空已经破晓,微微露出了白红交织的光辉。

    月浅栖还在熟睡,但呼吸却没有先前那般重了,不久就会醒来。

    白景修长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从床沿站起身,向外走去。

    “公子”门外,等候已久的男子连忙上前唤了一声。

    白景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他,懒懒道,“你退下吧。”

    花阙弯下腰,恭敬退下。

    “虞娘,你照顾师妹吧,紧着别让她发烧,一会醒了吃些粥在吃药,我先回去了。”白景看着空无一人的竹林说道,他知道,虞娘一直都隐在附近的。

    果然,他一说完,虞娘的身影就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恭敬而疏离的对月染尘附身一礼,“劳烦公子了。”

    白景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紫红色相应的袍子无风轻扬,修长高大的身影在竹林间似真非真,尊贵无双。

    虞娘目送着他的身影,眼中却渐渐浮现出了警惕之色。

    她是老家主专门培养的杀手,一直就是看着月浅栖和白景长大,开始,她也一直以为,下一任家主的位子一定是白景的,虽然他平日风流了点,但能力不用质疑,可老家主逝世时说的话,却声声萦绕在她心头。

    月家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月浅栖

    而随着时间,她也越发看不透白景了,似乎从月浅栖继任家主之位开始,里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改变。

    他还是那个风流多情的公子,却不再是曾经的人了。

    而小姐,应该也是知道的。

    “虞娘。”

    一个时辰后,月浅栖的声音淡淡从屋内传了出来,虞娘眼里的戾气和警惕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神色。
………………………………

002:公子难测

    “小姐,你怎的起来了,你身子正虚着呢,快快躺下。”

    一踏入房内,虞娘便见月浅栖披衣坐在一旁的檀木桌前,连忙放下手中的托盘,将她拉倒床上道。

    月浅栖握着手中的古书,清丽的面容浮现哭笑不得的神情。

    师父给自己培养的这个暗卫,那里还像暗卫了,俨然快成了奶娘。

    “虞娘,师兄呢”乖乖喝了补药,月浅栖淡淡问道。

    “公子瞧你无事,一早就走了。”虞娘一笑,将蜜饯递给月浅栖。月浅栖摇头推开,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虞娘还喜欢拿糖哄她,再则,补药并不苦。

    没在说什么,月浅栖靠在床栏,披着一件银色衣袍,看着虞娘收拾东西,三千青丝拢扣在身后,丝毫不显凌乱,清贵冷傲,如同九天玄女。

    待虞娘离去,一个身影从穿口跃入,笔直站立在月浅栖床前,满身的肃杀之气还来不及收敛。

    月浅栖没有意外之色,小脸上很是平静,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问道:“追到了”

    “属下无能,求家主责罚。”轻珏低下头。

    “细说。”

    “属下本快追上那幕后之人,可就在那时,突然出现了另一波人,武功和属下不相上下,但无奈对方人多,让他们将那人劫了去。”轻珏说着深深低下头,俨然非常自责。

    月浅栖没说什么,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簪,清丽如芙蓉般的面容一片冷然。

    玄月小筑最出名的地方就是写月宛四周延绵十里的玉竹林,而玉竹林在玄月小筑中则实为禁地,几代下来,除了每一任月家主就只有长老才能进入。

    只是到了这一任,玉竹林中的人才多了起来,但其间布置的机关阵法知道之人不超过十个,这十个人,都是她最信任之人,如此,该叫她置于何地

    “子夜时,师兄怎么回来了”

    细想片刻,月浅栖还是问到,清冷的美目敛着,蒲扇般的睫毛垂下,挡了眸中神色。

    按照往日里,白景是宿在外头的。

    轻珏看了眼月浅栖,抿了抿嘴,低声道:“昨夜公子本打算宿在艺客居,可艺客居不知怎的突然走了水,公子扫了兴致就回来了。”

    艺客居,连云城中最清雅的烟花之地,其中姑娘容貌才情皆顶尖,颇受那这个贵公子们的喜爱。

    月浅栖冷笑一声,瞳中颜色更冷,吩咐轻珏以后便在玉竹林中暗守着,不必再回潋滟阁,便挥手让他退下。

    虞娘和轻珏离开了,偌大的玉竹林中,就只剩下了月浅栖一人。

    雕花朱窗外,风吹动玉竹林中的紫竹叶,沙沙的摩擦声透出了几分寂寥。

    这份寂寥,缠绕了玉竹林百年,也缠绕了月家百年。

    发了片刻呆,月浅栖甩掉生出那股悲凉,暗嘲自己越活越过去了,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都不觉得怎样,如今倒是越发多愁善感了。

    穿衣下了床,月浅栖身子还是有点虚,只好时不时扶着竹墙。

    玉竹林中的写月宛,在玄月小筑中,是最大的院落,毕竟它包揽了那十里的紫竹林,也是代表家主象征的地方。

    月浅栖熟练的绕过了几个机关,辗转了多条廊道,步子才停在了一座黑色石头砌成的屋子前,这座屋子,是写月宛中,唯一不是用紫竹建的。

    抚摸上石屋的石门,月浅栖清澈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复杂,迟疑片刻,微微用力推了开。

    “轰”

    稀疏的阳光投射而入,地上灰层已是很多,可见许久未有人进来过。月浅栖抿唇,心头划过一丝悲伤。

    石屋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尽,一排排的书柜有序的排着,只在中间置了个桌案,正对着大门。月浅栖看了一眼,转身出去端了个水盆进来,开始细细打扫着。

    虞娘回来时,寻了一圈,便见到月浅栖浑身脏兮兮的,在石屋里东擦西弄,像一只顽皮的猫儿。

    虞娘看了眼石屋里的东西,叹了口气,因着月浅栖和她师父的原因,她也不敢请命来这石屋中打扫,没想到竟落了这么多尘埃,也是她的疏忽。

    “小姐,你怎的做起这些来了,吩咐虞娘打扫便好了。”虞娘站在石屋门口,担忧的看着垫着脚拿竹卷的人儿。这石屋没有月浅栖的允许,就是她也不能进,只能干看着。

    “无碍,我来就行,这些年总归是因为我的心结,才让这里成了这样,师父若知道了,该生气的。且这些兵书典故,我也该看看了,虞娘,你有事吗”月浅栖抱着布满灰尘的竹卷,到也不嫌弃,侧头问道。

    虞娘叹了口气,压着想帮忙的念头,道:“不出小姐所料,今日各国诸侯王胄的拜帖已经快马加鞭送来了玄月小筑,雷管家已清点了,一个都不少。月末是小姐十八的生辰,这次怕是无法推脱了。”

    当今乱世,天下豪杰并起,现其中又以居海国为尊,夏国次之,吕国为后,其它小国散落,可无不是野心勃勃,想一统天下。

    而如今这档口,却都冲着她来了,不成竟真信了得月家相助便等同已坐半壁江山之话。

    月浅栖擦拭竹卷的手顿了一下,缓缓道:

    “那便应下”

    “诺。”虞娘诧异了一下,退了下去,处理月末接待各国诸侯之事。

    待虞娘离去,月浅栖放下竹卷,缓缓坐在了身后的木椅上,稀疏的阳光照映在水中和染水的竹卷上,折射着璀璨的光,晃的月浅栖微微眯起了眼眸。

    “师父,我是月家人”

    可,我并不想做月家人啊。

    玄月小筑座落在乌蒙山顶,四周群山围绕,风景秀丽却不失磅礴大气。

    除了月浅栖居住的写月宛和长老们居住的隐云山,这一代最让人望而却步的,就是白景公子的庭君楼。

    白景的身份在玄月小筑中很是特殊,好听点便是上任家主的徒弟,难听点便什么也不是,毕竟月浅栖接管了月家,他就不应该还住在玄月小筑,但长老们和月浅栖没说什么,其他弟子也不敢有言语。

    然,就是这样一个人,三年前却在天下群英会中夺得第一,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公子,名声丝毫不比月浅栖小。

    对此,月浅栖却是一笑而过。

    庭君楼外是乌蒙山的一湖泉水,以前只有夏季才偶尔会看到睡莲,如今不知白景做了什么,却是四季绽开不知季了。

    “公子,您似乎格外喜欢这些莲花呢,看了这些年竟也还这般喜爱。”折画一身青色的对襟半臂裙,上秀着金色的精致梅花,白色的披帛垂落在地上,随着走动微扬而起。

    自从这湖中莲花常开不败后,白景就时常看着湖水失神,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收了平日里的纨绔轻浮。

    白景淡淡收回视线:“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折画闭了嘴,她侍奉白景多年,自然知道白景不悦时的表现,如今是她多嘴了。

    “各国诸侯的拜帖可传了来”白景收回视线,执起折画递过来的毛尖茶,轻抿了一口。

    “传来了。家主吩咐,迎。”折画端着托盘,浅笑道。

    白景没有意外,像是早料到了月浅栖的决定,淡淡道:“派人盯着吕国派来的皇女,其他的事,你看着办。”

    “诺。”折画点头,接过白景手中的茶杯。

    “折画。”白景突然唤道,细长的丹凤眼盯着她,唇角勾起,妖冶绝伦。就算是折画伺候了他多年,也忍不住泛红了脸。

    “公子可还有吩咐”

    “唤花阙进来。”顿了一下,白景说道。

    嗯折画不解,眨眨眼看着他,愣了片刻才应声出去,心中顿时微微失落。

    在感情的路上,不管是谁,均是平等的,何况她一个普通女子。面对白景这样的男子,若说没有半分动心,说出也是无人信的。再则,她侍奉了白景多年,无情也能生情。

    她了解他,了解他的一举一动,了解他每一句话的深意,也了解他放荡不羁下压着的愁思,更了解他是一个无心薄情之人。

    可人就是很奇怪,明明知道往前走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可还是义无反顾的粉身碎骨,就因深渊下有可能并非是尽头,哪怕那份有可能只有千万分之一。

    下楼传了白景的命令,折画看了眼不远处的湖水,水中的莲花开的正美,她天天能见,但这一刻却觉得怎样也看不够。

    仿佛那莲花,不再是莲花。

    花阙上楼后,白景没有在倚窗看着湖水发呆,而是细细描绘着一副仕女图,神情极为认真。花阙看着,觉得自家公子作画时的姿态,其实也是一副画卷,比他笔下的画更美。

    “谁泄露的玉竹林机关”白景没抬头,声音也淡淡,说的话却让花阙惊了一下。

    “属下不知,但人是蛮夷的人。”花阙说着,跪了下。

    白景神色淡淡,没说话,只管作画。花阙静静跪着,更是不敢言语。

    良久,白景收了笔,看了眼桌上画好的画卷,浅浅一笑:“不知小师妹会不会喜欢。”

    “公子送的,小姐自然是喜欢的。”花阙适时说道。

    白景没接话,却是抬手将砚台扫翻,黑色的墨汁顷刻撒在了桌上的画卷上,晕染开来。
………………………………

003:晏家娇娆

    “公子您这是”花阙身子一颤,惊讶的看着白景,却不敢问什么。

    白景似笑非笑:“谁说我是送给她了。”顿了顿,又道:“这林帆胆子倒是大,竟然敢偷到我头上来,不愧是有勇无谋的蠢夫。”

    花阙一愣:“您的意思是,昨夜的杀手,是林世子的人”

    “世子他很快就不是了。”白景收了笑。

    花阙闻言,连忙低下头,背后的衣衫不知何时已湿了大半,冷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跟随了白景这么些年,可他始终未看透过自家主子,明明前一句可能还在说风花雪月,下一句却能定天下大事。

    当真是变了。

    吕国的皇城名曰朝歌城,座落在南下,四季如春,百年来虽是由女子统治,却依然繁华如斯,夜里江上的画舫街上的酒肆茶楼,一片灯火通明,火树银花。

    但这样一座看起来太平安稳的大国,在这乱世之中,已是四面楚歌。

    “母皇,这次乌蒙山之行,儿臣请命前往。”

    响午,天空中太阳高悬,夺目耀眼的光芒,展现着它无与伦比的尊贵。

    华丽宽阔的议政殿中,女子一身火红色的对襟宽袖宫装,笔直的跪在大理石地板上,一头青丝绾成的飞云发髻上考究的戴着金钗步摇,一张美艳倾城的小脸平静的看着王座上一身皇袍的女人,但她眼中飞快闪过的一丝不甘和愤怒,还是让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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