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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明末沉浮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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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回到商水县，就把自己路边的听闻以及同知刘寄愚的话，原原本本的传达给了冯戏才。
冯戏才听到这样的消息，就算是心里再有什么，也不会再出手相救冯恬了，他也明白，冯恬这次是自己惹错了人找死。
数日后。案子再次开堂审理，被折磨的不像人样的冯恬以及各位庄主，在大堂上认下了自己带人袭击陈庄，想要杀死庄民劫掠陈庄的罪状。袁安也是依法判处了四个还活着的庄主，以及被抓获的手上有人命的二十名泼皮盗贼的死刑，其他贼人则是依法判处相应的刑罚。引得围观的群众都是爆发出阵阵大快人心的欢呼。
随后袁安又让袁朝陈述这次受袭所造成的各项损失，经过袁朝的一阵夸大。袁安也是判罚让这五位庄主的全部财产补给袁朝，用来补偿损失。堂下的庄民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都挺支持这次判决。
又过几日，陈州菜市口，随着二十几颗滚滚人头落地后，这场风波才算终于告一段落。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袁朝也不打算再多停留，准备向父亲告辞，他离开庄子的这一段时间里，自己一直挂念着自己的庄子状况。
“父亲大人，孩儿也离庄这么些时日了，自己心里很是关心庄里面的状况，而且这次吃下了五个庄子，还要回去好好整合附近这五个新收来的庄子，所以想先向父亲大人请辞。”袁朝来到家里客厅，向父亲恭敬的请求告辞。
“朝儿，你确实长大了，这次回庄，又扩大了五个庄子，要有好多琐碎事情等着你处理，你也不要太过劳累。为父现在想要向你举荐一个人才，让他来帮你处理一些庄中事务。”袁安也打算再多帮帮自己孩子。
“哦？父亲大人举荐的人才？那我倒要好好见见了。”袁朝听到父亲愿意举荐的人才，当下也有了点期待。
袁安让下人去把人引过来，然后又接着和袁朝聊着。“这个人才，颇有才华，年纪轻轻就中了乡试解元，满城都以为他会是一颗升起的新星，可是在和家人在一次外出中，他们路上遇到了强盗，强盗残忍的杀了他的家人，唯有他自己受了重伤逃过一劫，不过从那以后，他就受了刺激，变得一蹶不振，整日烂醉与乞丐无异，不再追求功名。说巧也巧，昨日下午他突然打扮一新，在宅子门口求见我，原来是昨日菜市口行刑时候，他路过那里看到了一个他会记一辈子的仇人，就是那个杀害他家人的凶手，看到贼人滚滚人头落地，他就立刻想要来到衙门求见与我，并且点名要为你效力，好谢谢你帮他让恶人伏法。”袁安说完也颇有些唏嘘，这恶人作恶，让一个才子沉沦了那么久，如今这才子愿意为袁家效命报恩。多么的戏剧。
就当父子二人在大堂交谈的时候，堂下一白衣青年，身长八尺、文文弱弱，手持折扇，走上前来。
看着这卖相颇有些才华横溢的才子形象，唯有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年轻的脸上却留起了山羊胡子，显现出了曾经的颓废沧桑。
“在下周苇航，见过知州大人，见过袁家公子。”周苇航以手抱拳，行了见面之礼。然后又突然跪在地上，重重叩首。惊得堂上父子都站了起来，前去扶他。
“苇航何须行此大礼，你可是有功名在身之人，万不可如此。”袁安用力把周苇航扶了起来。
“呵、功名，这些功名又有何用？功名还不是让自己亲人惨死在贼人刀下？倒是袁家公子，造福庄民、又率庄民击退贼人，还帮我报了杀亲之仇，我周苇航虽然不是什么贤人，但是知恩图报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还请袁朝庄主收留在下，在下愿意为庄主效犬马之劳。”苇航说完，又要跪地捣蒜。
“好好好，我袁朝如有先生大才相助，定能更好的照顾好庄民们，袁朝在此也多谢先生相助了。”袁朝也对这个才子表示满意，也赶忙还礼。然后用力扶起来周苇航。
“父亲大人，那么明日孩儿就要带队回庄了。”扶起来周苇航后，袁朝又接着转身向父亲请辞。
“好，你好好收拾收拾准备回庄子去吧，带上你的那些年轻人们，好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袁安说完爽朗的笑了起来。转身回屋去了。
“那周苇航也先行向庄主告退了，待我回家收拾收拾，明日一早，便随庄主回庄。”周苇航也行了一礼，然后告退。
剩下袁朝在大堂里坐了一会，想着再去和母亲大人告辞一下。
刚到后院看到侍弄花草的母亲大人，说出请辞的话，母亲秦芸就开始说着自己的担心。弄得袁朝心里既温暖又无奈，温暖的是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关爱挂念，无奈的是在这明末乱世之中，想要维护自己的身边所有人，他不能够有丝毫的停止脚步，只有不断的向前。
………………………………
第二十四章 草台班子
第二天天亮后，袁朝又一次与家人告别，带着袁旭再次奔向陈庄，只不过这次与上次不一样的是，上次是只有袁朝袁旭孤孤单单的两个人，而这次他们还带上了一个新收的人才周苇航，还有身后几十名阵型严整，队列整齐的陈军营的队员。
“朝儿，我虽然有时候不太懂你做的一些事情，比如说你在咱们陈庄练了两百人的护院这一事情上，我一开始就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后来事实证明你也做对了，假设如果没有这么威武的护院，那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袁安在家门口告别袁朝，看到这些威武的陈军营队员，对袁朝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父亲大人，孩儿心中有一些自己的见解与计划，多谢父亲大人支持，还有想要纠正父亲大人的一点是，他们是孩儿的陈军营，不能简单的称为是护院，我以后还会进一步扩大陈军营的规模，我想让他们成为咱们陈州的民兵乡兵。”袁朝又提出了自己内心对发展陈军营的期望，其实袁朝也没想到陈军营能那么早就派上用场，袁朝只是一直知道明末需要有自己的力量来面对风险，但是没想到这风险来得那么突然，这次陈军营救了自己也算是袁朝歪打正着。
“好，朝儿放手去做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为父一定全力支持”袁安也是觉得袁朝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他应该相信自己的儿子。
袁朝又与家人告别后，便带着麾下人马，踏上了回庄的路。
一路无事，经过半天的路程后，袁朝带着人马回到了自己陈庄。
到了陈庄，看到陈庄里的庄民都在各司其职的忙碌着自己手中的工作，该耕地的耕地、该建建筑的盖着建筑，庄民们经历了那天的劫难，反而显得更加坚韧和自信。
身后的周苇航看到陈庄里的庄民们自信而又带着希望的脸庞，心里也是觉得自己这次来陈庄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庄主回来了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庄子，庄子里有点空闲的人，都围到庄的路两旁，热情欢迎着庄主和庄里的陈军营回庄。
庄民们对袁朝的爱戴在那天灾难的磨练后，反而显得更加强烈，同时庄民们现在也对陈庄的陈军营也是感恩有加，如果不是那天陈军营死战打败贼人的进攻，或许又不知道要多多少冤魂惨死在贼人刀下。
袁朝安慰好来欢迎的庄民后，便让陈军营的将士们今天都不用训练，放假一天好好和家人们聚聚。然后便召集庄子里的核心人物进自己的宅子大堂议政。
不一会儿大堂上面袁朝坐北朝南，下面则是文左武右的站定。袁朝左手边站着袁保、王泽、周苇航，袁朝的右边则是站着袁旭与杨浩。自己坐下一看，看着眼前的草台班子也算有点样子了。
袁朝坐定，先向诸位介绍了新来的周苇航，周苇航也与他们各位一一见礼，这也算是周苇航开始融入这个圈子了。
然后袁朝就开始问起来近些日子庄子里的发展状况了。
袁保上前一步向袁朝开始汇报起来“庄主，你去陈州城的日子里，庄民们各自接着干着各自的工作，我也带领工人们把两座祠堂在庄子的北面建设好了，还有就是这次受伤的人员我都找了大夫进行医治，去世的庄民和陈军营将士的家属我也都挨家挨户去慰问抚恤了，至于以后怎么定下抚恤规矩，还请庄主安顿好一切后最后再做定夺。”袁保说完行礼又退回原位。
然后杨浩也向庄主汇报了近些日子陈军营的训练状况，总体来说一切都还不错。
堂上的袁朝听得很满意，心想自己的这草台班子看来也已经步入正轨了。
堂下的周苇航听得也是暗暗点头，看来自己的庄主不但是武能上马定乾坤，还颇有些文能提笔安天下的雄姿了，一个庄子让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有一个成熟稳定的班子，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来了是要手把手教着袁朝怎么打理庄子，这下自己的确是需要拿出更好的本领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与水平了。
听完自己手下的汇报，袁朝也开始说着自己此去陈州的收获。
其实庄里的袁保他们也都听说了判决的情况，也都知道接下来陈庄要吞下附近五个庄子的土地佃户。他们也想听听庄主到底是怎么个安排。
“你们都知道了，接下来我们要整合附近的五个庄子了，现在我就把计划说一下。从现在起，咱们开始正式接手附近的五个庄子，袁保，你带人负责统计五个庄子的佃户户数、人数，要细细甄别有没有泼皮游手潜伏在庄子里面，尤其是参与那天行动的，一旦发现立刻逮捕。王泽，你负责清算五个庄子的所有田亩，以及那五个庄主的个人财产。袁旭、杨浩你们负责咱们现在的六个庄子治安问题，苇航，你快速熟悉六个庄子情况，为接下来的发展做出谋划，另外咱们庄子里有个陈庄学院，早就建好了一直没有老师授课，这次先生大才还请屈尊每日抽点时间为庄子里的孩子们授课解惑。”袁朝一口气将所有人的工作都分配清楚。虽然现在只是实际控制着六个庄子，也颇有些醒掌天下权的豪迈。
堂下的诸位在听到庄主的吩咐后，都没有任何异议，纷纷行礼抱拳，然后赶忙退了下去按照袁朝的要求做事去了。
看到堂下的诸人下去开始忙碌，袁朝也有点闲不住了，要趁着这些难得的空闲时间，好好的思考一下下一步的计划与布局。
现在的陈庄当务之急是要用最短的时间去消化下这附近的五个庄子，因为接下来估计着在外买粮食的商人们也要有消息了，而商人们的回来，也将带来大量的粮食，这些粮食也将是自己实力再上一个台阶的保证，自己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抓好这个机遇。争取能够在崇祯二年的年底之前实现自己实力的大幅度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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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饭桌上的生意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崇祯二年八月份，外出数月的商人们，估算着也到了将要回来的时日。
“庄主，庄主，今天沙颍河上出现了数艘大的货船，吃水都很深，船上下来人说是咱们商人运粮回来的商船。看来咱们的商人要运粮食回来了。”一大早的袁保听到出去几个月的商人终于带粮食回来了，赶忙向袁朝报告消息。
“哦？有人回来了？咱们快去看看去。”袁朝正在宅子里来回的闲逛，听到这个好消息，赶忙与袁保一路向码头奔去。
波光粼粼的沙颍河上，几艘货船正在缓缓的向着码头靠近。
“我说钱多余，看来你小子并没有耍我，这陈州除了周家口，还真有个小庄子能停下这么些艘货船。”船上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爽朗的说着。
“瞧你说的，我钱多余就算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这沙颍河上有名的船老大陈潘海啊，再说了我们买卖人不就讲究个诚字吗？”船上陈庄的商人钱多余，也是看着陈庄的变化暗暗咋舌，这几个月不见，陈庄又变化不小，多出了许多建筑，看来自己的庄主真是个值得跟随的人。
货船终于在陈庄码头靠了岸，船上自己庄子的商人钱多余带头走了下来。
“庄主大人，幸不辱命，小人这次顺河而下直接去了南直隶等地，找到了当地的一些粮商，收来了约么一千石的粮食。”钱多余赶忙向袁朝汇报着此行的收获。
“好，钱多余，你做的很好，等忙完再去账房再领一个月工钱，当做对你的奖励。”袁朝也不吝啬，直接大手一挥宣布着奖励。
惹得钱多余高兴的也是合不拢嘴。
袁朝又看了下钱多余身后的络腮胡子大汉，以及一个像是账房先生的人。
钱多余眼光瞄到袁朝的目光，赶忙收下心中的欢喜，向袁朝介绍起来。“庄主，我身后这位是这沙颍河上有名的船老大陈潘海，这次船运也是由他负责，另外是南方几个商人派来的刘长远，刘账房。”
“潘海兄，谢谢你的长途跋涉啊，刘账房你也辛苦，我想我们以后还会有好多生意要做的，今天晚上盛宴款待各位，请赏光啊。”袁朝对着他们发出了邀请。
“庄主，俺是个粗人，俺就知道两个字，义与利，这义嘛，聚了俺们这么多的兄弟一起用船在这沙颖河上面讨生活，这利嘛，是聚了这么多的主顾与我做生意，这也是都为了有利可图，所以谈不上谢不谢的，如果要是真论起来，还是俺要谢谢你们养活了我们。”陈潘海豪爽的笑着，拱了拱手。
袁朝现在对陈潘海的第一印象并不坏。也拱了拱手，还了一礼，然后便招呼着人手准备卸下来船上的粮食。
当天一石石粮食从船上运到了陈庄的仓库中。
到了晚上，袁朝在宅子里摆起了宴席。围成一圈坐着的分别是陈庄的核心成员，以及钱多余、陈潘海和那个刘长远。
陈潘海和刘长远这一天下来，对陈庄的整个感受是很吃惊。
他们一开始以为陈庄只是一个普通的庄子，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这个庄子建起了码头，还广泛收粮食。
可是经过一天的见闻，他们才知道这个知州家的少爷，在陈庄里平均耕地，收着很少的租子，庄民们只要干活就有工钱，还让自己庄里的娃娃免费上学。这可真是一个爱护庄民的奇葩。
他们还听说这个庄子前段时间受到五百多贼人的围攻，最后庄主带领着他的庄里的护院打退了贼人，还让贼人伏法，并且没收了贼人的庄子，这个庄主传奇的好像是说书先生说的人物似的，现在面对庄主袁朝，都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份崇敬之情。
饭桌上的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开始频频的单独推杯换盏了，庄子里的手下都知道袁朝不喜欢喝酒，所以也没人敢提起酒杯和他单独喝俩。
陈潘海看着附近的袁旭和杨浩喝的火热，旁边的袁保、王泽和周苇航互相喝了两轮。而陪着自己喝的钱多余和刘长远不胜酒力，陪了自己两个后，就开始跟不上趟了。
陈潘海一看，袁朝在那单独的夹着菜，似乎也和自己一样，苦于没有对手。
陈潘海是个直性子，在河里讨生活，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便抄起酒杯，向袁朝走去。
桌上众人也不好阻拦什么。总不能说“我们庄主二两就倒，别跟他喝吧。”
袁朝看着这个直性子陈潘海拎着杯子过来，也只能苦笑，不过想着也只能应下，谁让自己心里有个想要收拢一只船队的打算呢。
“袁庄主，今天俺在庄子里听了你的故事，那真叫一个佩服，跟说书的说的那些英雄人物一模一样，让俺也打心里觉得你是个英雄。俺这一辈子最喜欢和豪杰打交道，今天俺和庄主喝一个，庄主我干了你随意。”说完一仰脖，咕咕咕的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袁朝瞅瞅杯子，瞅瞅酒，又瞅瞅正在抹嘴的陈潘海。也是豁出去了，倒满一杯仰脖灌下。
“庄主爽快，真是豪杰啊。”陈潘海豪爽的大笑着。说罢又要去摸酒坛子。
袁朝眼睛一瞄到他的手，赶忙给袁旭打眼色，袁旭看到眼色，上去就搂住了陈潘海。
“潘海大哥，听钱多余说你是海量、千杯不倒，袁旭想和潘海大哥喝两杯可否啊？”袁旭搂着陈潘海回到座位喝了起来。
这边袁朝那一杯酒下肚，过了一会儿，脑子也开始发热，思维判断也变得不谨慎，用俗话说就是酒壮怂人胆。
袁朝突然开口问到“潘海兄，你这带着弟兄们，江河湖海里讨生活容易吗？”
“容易？真是不容易呀，以船为家，四处漂泊，有生意就赚点，没生意就挺着，这种感觉，不是所有人都懂的。”陈潘海说着也是一阵摆手加摇头的。
“潘海兄，如果是我打算让你们成为我的私人船队，平常按庄子分配进行拉货，我给你们宅子，再每人按庄民一样分田地，你们拉货还给你们工钱怎么样？”袁朝说着诱惑的条件。
“那自然是好极了，跟着庄主，又有宅子又有地，还能有工钱，我们兄弟能有啥说的。”陈潘海听了一思考，酒醒了一半，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儿，就赶忙答应。
“只不过，我们的这八艘大船可是我们一百多名兄弟们的全部财产，估计着最低价也要一千五百两银子。不过庄主如此豪杰，又给我们宅子和地，又让我们以后还有工钱拿，我替他们做主，愿意以八百两价格售给庄主。”陈潘海把自己的价钱要求提了出来。
袁朝思考一下，陈潘海的这个价格可以接受，以后自己就可以拥有船队，往来生意就更加方便了的同时，也开始染指航运了，这个交易，可以。
“好，我同意你的价码，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陈庄的船队了，你手下兄弟愿意的也就是我陈庄庄民了。”袁朝在酒桌上，算是做成了这比交易。
旁边喝的醉熏熏的刘长远酒意也醒了一半，听着两人三下五除二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使得现在的袁朝还有了自己的船队。刘长远也下决心自己更要和东家们好好抱紧这个大财主，好好的把生意做长久。
………………………………
第二十七章 战乱临近
接下来得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陈庄去往各地的商人们开始陆续的带着大量的粮食返回陈庄。
这一段时间的陈庄码头，变得热闹非凡，一时间甚至都要比得上周家口码头的繁忙了，陈庄里一些脑袋活泛聪明的庄民开始推着自己家做的饭菜、自己家里的一些瓜果蔬菜，在码头附近贩卖给船上的船夫，那些多久不靠岸的船上的船夫们也开始在陈庄码头上采买一些船上的日常生活用品，陈庄码头也开始显现出拉动经济的活跃一面来。
这次更为重要的是，随着运粮来到陈庄，许多的船老大都记住了陈州这里有一个良好的码头港口，一点儿也不比周家口差。这让陈庄的名声也开始在这漫长的沙颍河上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陈庄的仓库这些日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满了陈庄的粮食，与此同时，袁朝的账面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花销着手里的银子。
“庄主，目前咱们外出的商人们都回来了，这次咱们十六个商人出去采买粮食，总共采买了约一万石的粮食，这可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光是这些粮食都够让一万人的军队吃上半年了。”袁保向在大堂里的袁朝汇报着最近粮食归仓的情况。
“什么？收了一万石，也才够一万人的军队吃上半年啊。看来这粮食可真的是很珍贵，养兵也真的是很费钱啊”袁朝挠挠头，觉得自己用尽现在的全力收来得粮食，或许也就是能够在接下来崇祯二年十月份爆发的“己巳之变”后金入侵之中，能够翻起来点那么一朵小浪花吧。
一旁的王泽听着袁朝的语气好像是还觉得陈庄的粮食不够，吓得王泽赶忙开口，生怕袁朝脑子一热再下命令要全庄砸锅卖铁的买粮食，赶忙向袁朝陈述起来现在庄子的经济状况。“庄主，最近庄子里又是付清粮款、又是奖赏商人、又是买船、又是付工钱、又是开陈军营的饷银，同时要按月对忠烈和义民的家属进行抚恤，开销实在是太大了，咱们庄子只在最近抄得那五个庄子庄主财产的时候，进账了五千两银子，可随着这么大的开销，如今就算加上之前咱们的银子，现在手上也总共只剩下了两千两左右，如果近期再没有大笔进账的话，要不了多久，咱们手里就要没有银子花了。”
袁朝一听也是吓了一跳，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本来还觉得手里还应该凑合，合着自己现在都要财政赤字了。
不过，现在已经是大明崇祯二年九月初了，袁朝记忆中记得，就是崇祯二年十月份，将要发生己巳之变，也就是后金皇太极亲自带领军队，避开了大明朝难啃的宁远、锦州等硬骨头，兵分三路攻入关内，一时间整个大明北地狼烟遍起，京城被围，对整个明朝的北地的影响也是持续到崇祯三年上半年，这段期间兵连祸结，军队粮饷筹措困难，大明北地陷入了长期的缺粮状态。
自己现在手里的一万石米，虽然不能够在这场明末大事件中起到根本作用，但是多少也能在北地产生自己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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