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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奏龙吟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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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单刀横摆胸前,左手抽出一把柴刀,功聚双耳,直往林中跃入。他料想那妖人是要借了林中昏暗之便,使自己处于不利之势,而那僵尸不用双目,在林中相斗自是大占便宜。当下将脚步放轻,慢慢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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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会期(2)
这树林甚为茂密,云水凝在黑暗之中只能模模糊糊辨清六七尺内的景象,耳中所听,尽是林叶摩挲之声,那僵尸与妖人既不主动来攻,他也不敢冒进。当下凝身不动,静以待敌。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僵尸与妖人却仍无动作,心中已微感焦躁,不由得动念yu往林深处迈进。
念头方起,忙将心神定住,心道:“这厮便是待我心生烦躁,忽施偷袭,一举得手。黑暗之中,便与那僵尸单打独斗,也未必能胜,更何况有他隐伏在侧。若他在我全力与那僵尸相斗之时,发暗器打我,也不用像杭妹妹那般一次打出许多镖来,只打一镖我便多半了账。这次真是失策,全然受制于人,现下就是往外退,恐怕也难保周全了。”
心念再一动处,仍决定往林外退出。身子一侧,缓缓向外挨去,过了好一阵儿,将到林缘,直想快步奔出,却只强定心神,徐徐而退。待退出林外,疾步奔到空旷处,这才连呼大气。
等到天际微明,进林搜查一番,早不见了那妖人与僵尸的影子。心中纳罕:“难道昨夜那厮错失了下手的良机?”向村民问过道路,又向东走。路上yin云布来,便要下起好大一场秋雨,快步奔到前面小村,寻了一户农家暂歇。
进屋不久,大雨骤然落下。凭窗而望,只见小村尽漫雨中,地上升起一层朦胧烟水之se,四方树声成涛,说不出得悦耳。云水凝心底涌起浓浓爱意,幽幽地望着天上黑云,痴想道:“若有一ri世上再无邪yu,将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雨一直未停,直到第二ri午后,才渐渐收住。道路已成泥泞,低洼处积成了处处深浅不一的水坑。云水凝与主人家打探前路,主人言道,这等大雨过后,道路积水,若是不明深浅极是危险,再三劝他多留两ri。云水凝亦想自己道路不熟,积水深浅难辨,确是凶险,只得将上路的打算延迟。
又在主人家住过两ri,水已退去大半,这ri一早问明道路,辞了主人再向东去。路上遇到一处深溪,因着前两ri的大雨这时已宽如小河,上面搭了一道木板,供人来往。云水凝两步迈了过去,回望一眼,自语道:“不知那僵尸跳跃而行,有没有掉进河里?”
这ri走过十数个村庄,都未见有挖坟之事,心下思量:“难道我走到了那妖人前面?还是那妖人与他那僵尸都已掉进水里淹死?”当夜在一家农户过夜。
第二ri又在附近村庄查看,仍不见有异,仍向东走。直行出三十余里,却接连发现三处村内都有坟被挖,却已是前ri之事,才知那妖人早已走到了自己前面。又有不解:“为何隔了这么远才又挖坟?难道是为了使我与那位侠士失了他的踪迹?”
接着追踪两ri,那妖人的踪迹已转向南,这时来到一座山前,几番查探,不见附近村庄有坟被挖。向南又追两ri,仍无妖人踪迹,再往东北方向查访,亦不再见有挖坟之事。
这ri又向东去,行路口渴,方在坡上摘了两个果子,忽见山径那边快步奔过一个年轻汉子,见他模样jing悍,手中握着一把带鞘长刀。心道:“难道便是同追那妖人的侠士?”将果子丢进食袋,快步赶了上去。
那年轻汉子发觉云水凝追在身后,又加快些脚力。云水凝不明所以,只是快追。二人一前一后奔了一阵儿,云水凝始终赶不上他,正yu将他叫住,那年轻汉子倏地停住脚,转回身望着他。
云水凝正要抱拳见礼,那年轻汉子将刀一横,右手握住刀柄,冷声道:“这位兄台,咱们各干各的,两不相犯,你若再来纠缠,咱们说不得可要兵刃上见高低啦。”不等云水凝答话,转身便去。
云水凝心道:“各干各的,原来他早已发觉了我也在追那妖人么?”心想:“他这么急,难道是发现了那妖人的踪迹?好,我跟着去看看。他既不喜旁人相助,我便与他离得远些。”当下只远远跟在年轻汉子后面。
奔了小半柱香的工夫,见那年轻汉子舍了路径,登上一面陡坡翻过山去,便也发足跟上。登上坡顶,向下一望,禁不住长长“咦”了一声,只见山坡那边已是大路,眼力所及之处,零零散散,都是行人。这些人大多手里拿着兵刃,看身形样貌,俱是江湖人士。
云水凝又见自己所追那年轻汉子此刻已下了山,同了众人都向东南方向而行,心道他原来不是那追踪妖人的侠士。见远处来了数骑马赶过,马上骑者亦是江湖打扮,心想:“这许多江湖人物都往一个方向去,各自均是隔着两三丈远近,似在互相防备。方才那年轻汉子又对我说各干各的,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好奇心起,便也下了山,随在众里。
走了三数里路,见多数人改道南行,其余人仍向前行,一时不知怎么走,便将步子放缓。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近来,斜着一双细眼瞟着云水凝,笑道:“小朋友不知如何走么?”
云水凝见他一双眸子中似有诡谲之se,笑道:“还请这位大哥指点一二。”
那中年汉子点头笑道:“好,好。”第二个“好”字音尚未落,只见他身形一晃,已欺到云水凝身前三尺,一把半月形弯刀直向他颈中切到。云水凝双目凶光大露,不闪不避,手中单刀却早已翻起,斩向中年汉子腰际。
那中年汉子本拟一招尽得先机,三招之内便制云水凝死命,哪想到这少年一出手便是一个与敌偕亡的架势,心中不由得大为惊骇,便在两把刀的刃锋分别将要招呼在对方身上的一刹,身子突然左右急扭,向后退出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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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会期(3)
两人身周的数十名汉子忍不住低声喝个亮彩,随即一个头戴毡帽的汉子yin声道:“‘游蛇’计建又在耍弄新雏儿啦,怎地这次却失了手啊?”
中年汉子计建道:“阁下是谁,敢否报上名来?”
头戴毡帽那汉子道:“在下不过无名小卒,报了姓名你计大爷也不识得。”
云水凝寒声道:“原来你名叫计建,难怪行事如此下贱。瞧你身法怪异,倒能玩上两手,敢不敢再来比划比划?”
计建冷笑道:“小子有胆,大爷我看你还可嚣张多久。”又退开两步,才向南改道而行。岂知他方走出数步,身子突地一个半旋,直向那头戴毡帽的汉子扑去。头戴毡帽那汉子手中本是提了一个兜布木匣,他方见计建回身,左手急往木匣内探入,取了两把铜环出来。待那计建半月形弯刀削至,他已双环在手,向计建弯刀夹去。
叮当一声,两人硬拼一记,计建半月形弯刀自竖变横,向侧斜掠,刀尖刺向头戴毡帽那汉子右腕。头戴毡帽那汉子左手铜环砸向计建右肘,右手铜环一偏,竟将计建弯刀套住。
计建身子突地一扭,右肘避开头戴毡帽那汉子攻至的左手环,弯刀往下一绕,便yu将刀身从对方环中抽出。头戴毡帽那汉子似早有防备,脚下斜踩九宫,一声yin笑,复又将他弯刀套牢。
便在这时,左首一名麻脸汉子双手扬处,两枚钢镖打出,分取头戴毡帽那汉子后心与右腰。头戴毡帽那汉子听到暗器破空声响,急向旁闪。计建右手把住刀柄,使力拉住他去势,同时左掌竖成手刀,猛力斩上他左腰。
头戴毡帽那汉子接连两声闷哼,一是中了那计建手刀,一是那麻脸汉子打向他后心的钢镖已然钉实。计建抓住他右手,将弯刀抽了出来,哈哈笑道:“今ri你方峻一死,ri后江湖上可又少了一个使这双环的名家啦。”弯刀在他颈中一抹,立时将他杀毙。
周遭驻足围观的众人见这一场厮斗有了结果,有的低声而笑,有的不置一声,重又各自上路,只是相互之间隔得又远了一些。计建与那麻脸汉子互一抱拳,各道了声请,亦都上路。计建望着云水凝冷笑一声,疾向南去了。
云水凝心道:“那麻子似与那计建并不相识,却助那计建将这方峻杀了。路上这许多人相互都有防备之se,那年轻汉子不许我跟着他,原来都是为了不知时候,有什么人便会向自己动手。到底是什么事,使得众人如此?”微一思量,便不改道,径向前去。
走出里许,随着众人进了一处名为“长璎”的大镇,见他们大都散在各处食铺、饭摊买吃干粮,也有的进了酒楼。那些买完干粮便即上路的固然行se匆匆,就在路边饭摊用饭的也都是少言寡语,便想去酒楼中坐坐,看是否能打探得什么消息。
一连走了两家,却是均已客满。到了第三家,见一楼大堂内边角一张饭桌只坐了一个老者,便过去问道:“老丈,可否搭个位子?”
那老者也不抬头,只是自顾吃喝,将手一伸,示意他请坐。云水凝道了声谢,叫了菜饭。他见堂内的众多江湖人物虽有谈论之声,却都微不可闻,正寻思他们怎都这般小心,右首一桌客人中有个年长的叫道:“那位可是‘旋风掌’彭玉鸣彭兄么?快请这边来坐。”
门外一名高瘦汉子正问小二是否有座,听了这人招呼,笑道:“原来是樊南谢八爷,自从淇水一别,小弟时常挂怀,不想今ri在此相遇。”扬手阔步走了进来。那谢八爷忙命了同桌三名少年汉子起来见礼,又唤了小二添上碗筷。
堂内众食客听了这“旋风掌”彭玉鸣的名号,十之七八都转头去看,眼中多是现出敬重之se。待听了这樊南谢八爷的名号,又有十数人齐地重重“哦”了一声。云水凝心知此二人在江湖上的名堂必定不小。
谢八爷一方四人与“旋风掌”彭玉鸣见礼已毕,各自落座。
彭玉鸣笑道:“此次八爷带了家里三位少年英雄一道,想必是要大展拳脚一番了?”
谢八爷摆手道:“彭老弟切莫取笑,试问此等江湖盛事,哪一次不是高手云集?谢某尚能自知,怎敢与天下英雄相争?这次带了他们三个,无非是要年轻后辈开开眼界,要说大展拳脚,那自是你彭老弟的分内事了。”
彭玉鸣哈哈笑道:“八爷如此抬举在下,在下若在半途中便xing命不保,岂不身后也要贻笑江湖?莫作此说,莫作此说。”
谢八爷道:“彭老弟你又何须过谦?这十年来,能有三次接近‘豺首’百步之内,并以本身面目示人的,也只你彭老弟一个了,这可是江湖上人人佩服的事啊。”
云水凝心下大凛:“江湖盛事、十年、真面目,难道是‘神剑令’?怪不得有这许多江湖人物!那‘豺首’又是什么?”
彭玉鸣摇头道:“说来惭愧,这十年来,奉剑山庄共发出八枚‘神剑令’,在下曾有五次与天下英雄角逐,虽三次接近‘豺首’百步之内,但在众多高手之间,也是只能自保而已,实不足论,实不足论。”
云水凝心道:“果然便是‘神剑令’,这些ri子我一心只顾追那妖人,竟险些将这件大事忘了。”
谢八爷笑道:“能于数百好手中近‘豺首’百步,又于数十高手中全身而退,谢某自问便没这等本事。”
彭玉鸣重重叹一口气,道:“说到全身而退,八爷你可知为何之前两次的神剑之会小弟都不曾露面?”
谢八爷道:“难道老弟你并非如外间所传一般,是为了ri后一举功成而闭门苦练么?”
彭玉鸣道:“苦练确是实情,只不过那是去年一年之事。不瞒八爷你说,四年前铁扇门一战,在下实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这才隐伏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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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会期(4)
谢八爷讶道:“老弟在那次抢夺‘豺首’之时受了内伤?不知却是怎个情由?”
彭玉鸣道:“那盛子梅自与毒叟一战之后成了废人,他得了‘神剑令’要诛杀他的消息,便及时遣散了本门弟子,是以那一年争夺‘豺首’之人尤众,其中心存侥幸之人自是不少。
那盛子梅的弟子走净之后,却有四十余个转了回来,要救了他逃命。其时奉剑山庄早已将那盛老儿的行踪盯死,他们又怎逃得脱?大伙儿赶到之后,三两下便将四十几个小的给结果了,接着便是抢夺‘豺首’的血战。
众好汉们只厮杀了一阵儿,便已死了上百人,一些胆弱技拙之人便自行退出了院子,只余下仈jiu十人仍在混斗。那盛子梅瞧着我等厮杀,忽地哈哈狂笑,其中一位好汉气不过,扑了过去砍了他头。
这头一落地,大伙儿自然要抢,小弟也不例外。哪知便是因此,小弟却是险些丧命。原来有几个头脑清楚的,早将小弟看作大敌,小弟这去势一起,立时便有三个人向我疾攻而来。小弟力斗毙了两个,却被另外一个伤于掌下。
那人见我受了重伤,也顾不得再补上一掌,便去抢头。哪知他刚舍了我,却也被人围攻,斗过十数招后被人一刀砍翻。最后那盛老儿的头在几位高手争抢之中被一劈两半,两个各得了半个头的朋友飞身而退时,众人也都追着去了。
将我重伤那人也真了得,见了众人追头而去,竟不顾身上刀伤,也挣扎着起来紧追了去。嘿嘿,小弟便不成了,直过了好一会子才能坐起身来。那次之后,小弟自伤愈到回复功力便用了两年多时,是以那次虽是全身而退,也可说是九死一生了。”
谢八爷道:“原来尚有这等情由,若不是老弟你当时受人围攻,说不定早已得了一件上等兵器啦!”
彭玉鸣道:“也怪当ri小弟一心夺头,一时大意,只道真正的高手必是与那‘豺首’相距最近的几个,却忽略了自己身侧的几人。其实那各得半个‘豺首’的朋友却都是后发而至之人,也惟独那次神剑之会,奉剑山庄送出了两件上等兵器。”
谢八爷道:“原来当年那两位好汉都是智勇兼备之人。”
大堂中人十之仈jiu也都跟着点头,面含佩服之se。
云水凝心内只是冷笑:“世人利yu噬心,不辨是非,以丑为美,真正可笑可鄙!”又想:“这个什么‘转风掌’彭玉鸣与那个什么樊南卸八块自也不是什么好人。嘿,原来那‘豺首’便是豺狼之首级的意思,古有贼喊捉贼之故,今有豺喊捕豺之事。”
又听彭玉鸣道:“不错,那两位朋友能得‘豺首’,绝非侥幸。”话锋一转,道:“依八爷看,这次‘神剑令’发,却是哪个倒霉?”
谢八爷道:“昨ri辰时,奉剑山庄各地驻院放出消息,着江湖正义之士在昊城蛇王庄驻院观令,但只给了十ri之期,比起往年,似乎急了一些,许多的英雄好汉难免赶不上时候。”
彭玉鸣道:“如此,八爷以为。。。。。。”
谢八爷呵呵一笑,道:“近来南方武林风声越紧,似乎数ri之间便要有所动作,‘神剑令’发得再急,可也赶不上了。”
彭玉鸣赞道:“八爷果然见识高明,若奉剑山庄yu令指南方,又何必等到现在?不过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神剑令’当真向了南方而发,各路好汉们恐怕大都是要杀个回马枪杀回自己家里去啦!”
谢八爷呵呵笑道:“老弟这话绝无不中听处,若是‘神剑令’当真指向南方,我谢某人便不会来蹚这场浑水。”
彭玉鸣笑道:“八爷以为这‘神剑令’到底令指何处呢?”
谢八爷道:“自然是咱们北方。”
彭玉鸣点头道:“小弟亦是如此想法。”
谢八爷笑道:“彭老弟推断会是咱们北方的哪号人物?”
彭玉鸣笑道:“我猜是个女子。”
谢八爷重重点了点头,问道:“彭老弟认为这女子的功夫如何?”
彭玉鸣道:“江湖中见过她出手的人不多,小弟也未见过。”
谢八爷道:“但据江湖传闻推测,这女子该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
彭玉鸣道:“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即便江湖传闻无误,她一人又怎敌得过数十个高手的围攻?”
谢八爷呵呵笑道:“彭老弟此言正中要害,到时只要众人一齐出手,只是看谁先砍了她的脑袋。‘豺首’一落,接下来便是看哪一个手疾眼快啦!”
云水凝见堂内众人听他二人谈到此处,多是皱眉思索,显是在想‘这女子’的身份,也有的微微点头,显是觉这彭玉鸣与谢八爷所言极是有理。心内大为担忧,不知三门二派是否想好应对之法。
彭玉鸣道:“八爷未在镇西改道向南,想是不打算去飞燕马场了?”
谢八爷笑道:“老哥我只为带了他们三个小子见世面来了,早到一ri,晚到一ri无甚要紧,倒是彭老弟你却为何不去马场买上两匹良驹?”
彭玉鸣道:“此去昊城,不过七八百里,便是寻常马匹七八ri内也到得,急他作甚?”
谢八爷呵呵笑道:“彭老弟真乃大家风范,老哥哥真是自叹不如啊。”接着便全是推杯换盏之事。
云水凝心道:“原来那些在镇外改道向南的人,是去马场买马。既然此处距那昊城只七八百里的路,我便也随意买匹常马,大不了路上多换几次。”又见堂内众食客除去这谢八爷一桌,仍都轻言少语,寻思道:“凡是参与这神剑之会的,多有隐去本来面目者,如那头戴毡帽、擅用双环的方峻,助那计建杀了他的那个麻子,也许那计建也非是本来的面目,他唇上的浓须便似是假的。他所以要杀那方峻,便可能是为了恼他多口叫破了自己身份。
那些未隐去面目的,不是自恃武艺高强、实力雄厚,如这‘旋风掌’彭玉鸣与这樊南谢八爷,便是江湖上无甚名声或是极少露脸的。但他们仍不愿教人瞧破自己师门来历,那自是为了这神剑之会上,各路人物齐至,说不定哪个便与自己或是自己师门有隙,在暗中偷施毒手,这也是为何众人赶路之时各自相隔老远。嘿,什么各路好汉?被人利用诛锄异己,到了最后争什么‘豺首’时还要自相残杀一番。到头来,仍是奉剑山庄获利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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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会期(5)
这时与云水凝同桌那老者已用完饭,在桌上放了一粒银子起身便走,小二叫道:“客官,还有贴钱。”那老者却不理会,径往外走。那彭玉鸣正被谢八爷所带的三个少年汉子轮番敬酒,他行走江湖已久,平ri里对甚风吹草动极为留意,听了小二一叫,便向那老者瞥了一眼,正要端酒饮下,忽地脸se一变,人已斜纵而出,拦在那老者身前。
堂内众食客方听酒杯声落,便见他已在那老者身前立定,不由得都喝了声彩,谢八爷带着的那三名少年汉子彩声尤为热烈。云水凝见他坐处与这老者立处,足有两张丈远近,他一个势子闪了过来仍不算难,难就难在他落足之时绝无止势,便似早已立在那儿了一般,心中凛道:“竟还真的有些本领。”
彭玉鸣眼泛寒光,瞬也不瞬地盯着身前那老者。那老者瞧了他两眼,干笑一声,问道:“尊驾这是做什么?”
彭玉鸣道:“老兄你这左手怎地背在身后,走起路来多不方便?”
那老者道:“老头儿年纪大了,背着手走路要舒服些。”
彭玉鸣冷笑道:“是么?还恕在下冒昧,烦你老兄将左手拿出来给在下瞧瞧。”
那老者嘿嘿一笑,道:“彭老兄可机jing得紧啊。”声音却已不如方才那般苍老,将左手自背后放下。众人看去,却见他那小指竟是少了半截。
云水凝心道:“又是一个乔了装的。怪不得小二叫他也不理睬,他只怕多说两句话便被这姓彭的认出。只是他心里有鬼,将一只左手背到身后,这岂不更加显眼么?”
又听彭玉鸣笑道:“四年前伤于阁下之手,时时不敢或忘,如今阁下既在眼前,又怎能认不出呢?”
堂内众人多是“哦”的一声,知道四年前将彭玉鸣重伤的便是这人。
扮作老者这人道:“四年前与彭兄交手,实属无奈,彭兄时刻记在心上,难免显得不够大方了。”
彭玉鸣道:“阁下切莫误会。本来神剑之会上,大家同抢‘豺首’,莫说伤于人手,便是当场给人取了xing命,也须怪不得谁。只是咱们江湖中人,与人动武,若是输上一招半式,有时难免心有不甘。当ri在下以一敌三,重伤于阁下掌底,一直引为憾事,只盼能有再见阁下之ri,能与阁下单打独斗,公平较量一番。今ri既与阁下相会,自当亲近亲近。”
扮作老者这人道:“彭兄方才也说当ri是以一敌三,才会伤于在下掌底。若论单打独斗,在下自认绝难在彭兄手下讨得好去。况且如今又是神剑之会,九ri之后,大家又要共抢‘豺首’,何不暂且留下力气,待此会之后,再行切磋亲近?”
彭玉鸣道:“阁下所说也极在理,只是今ri若与阁下别过,难保他ri无觅阁下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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