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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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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借着这机会立下大功以便回京。”
“自欺欺人!”虽然不明白她为何骗他?可穆诚就觉得她说的不是真话!
当她走向那黑马之时,穆诚扯着她的发尾说道:“楚慈,才说两句话你又要去哪儿?我就这么让你厌烦?看着我就想走?”
楚慈被扯得头皮发疼,忙退后一步冷声说道:“穆诚,你到底有没有尊严了?之前不是那么恨么?你现在还跟着我,你是忘了我与你说的那些话?”
她之问,他面色微变,愣了半响才说道:“你给我拔了箭,就代表你还是关心我的。你有你的打算我明白,我不会坏你计划。”
“……”
得,全白费了!
楚慈恼得一抬脚朝他踹去,他却是灿烂一笑,“我们去抓鱼吧,反正也无法攻这淮阳,既然你也没法子,不如去放松放松。”
“我没那兴趣。”
她抬步便走,却忘了自个儿头发还在他手中,这一走,便是痛得吡牙咧嘴。
狠狠的瞪着他,楚慈怒骂,“你给我松手!”
“就不!”扬了眉头,穆诚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搭在她肩头,将她给带着往下游走着,“今晚咱们自己弄吃的。”
楚慈口中骂着,忍不住的跟他动手。
看着那二人打闹着离开,树后的东明修只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当真是愚蠢至极!
烤鱼的时候,楚慈似随口说道:“穆诚,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难得她主动开口,穆诚自然点头。
“这故事算是典故吧,一是‘铁锁连舟’,一是‘草船借箭’。”
楚慈极小心的将这两个典故道出来,既不能太刻意,又不能有任何的暗示作用。
可是,哪怕她改了故事,可在这个时候讲这两个典故,除非是傻子,否则都会与眼下的情况对比。
穆诚正挑着鱼刺,听她说完,将鱼刺丢火堆里,把鱼给了她,说道:“想让我去提这个主意?”
这人还真是聪明。
楚慈揉了揉鼻子,并未接那鱼。
穆诚强硬的将鱼塞到她手中,冷声说道:“吃!”
攻打主城之时,她也是用这法子将功劳给的岑子悠吧?想到那个男人,穆诚便是冷声说道:“上次把功劳给了岑子悠,这次又想将功劳给我,你还说对我已没了情意?”
无语望天,楚慈一直想不明白,高顺帝为什么会让穆诚跟着东明修?跟着穆言多好?
对了,两个人都姓穆,兴许还有认个亲呢!
恨恨的咬着鱼,楚慈大有将高顺帝揍一顿的冲动。穆诚瞧她大口吃着,便是微勾了嘴角继续挑鱼刺。
“我会与王爷说的,我会借着这次机会站稳脚跟,将来你要摆脱困境,我至少能助你。”
那人碎碎念着,楚慈那些道理那些话都已经不想再说了。啃着鱼起身,楚慈说道:“人有三急,你别跟着我。”
人是有三急,可没见过谁三急还骑马去的!
瞧她明显是开溜,穆诚好心情的想着:成功之人总是过多选择。或许之前是岑子悠的光芒盖过了他,所以她才会选择那人同行。若自己能发光发亮,能给她更多的好处,她必然会舍了岑子悠,重新选择他。
………………………………
0394:近期他有望恢复 Vip
直觉告诉楚慈,淮阳一战之后,许多事都会发生变化。虽有这直觉,可她却改变不了高顺帝要拿下淮阳的决心。
穆诚也没让楚慈失望,当真将那铁索连舟,草船借箭的法子与东明修说了。
东明修看了穆诚一眼,又看了看另一边空着的位置,心中有些发沉。
她又把机会给了别人!之前给岑子悠,他倒能理解。不管怎么说,她与岑子悠是合作关系,为了将来打算,她把岑子悠引到高顺帝跟前,给岑子悠立功的机会倒也不无不可。
可是,穆诚之前与她闹得那般厉害,更是喊打喊杀的闹得那么凶。如今呢?如今她却是与穆诚和平共处,他如今倒更像个局外人。
说起来,他不就是个局外人吗?从开始到现在,他这局外人站得越来越远,看着她在泥泞里挣扎,分明想拉她一把,她却并不领情。
心中再是憋闷,该做的还得做。
铁索连舟,草船借箭,这样的法子,倒真是不错!
当高顺帝带着大军而来时,东明修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当太阳升起,战鼓敲响之时,两军之战正式开始。
作为一个想不出计划,剿匪有勇有谋,上了战场却连连露短的楚慈,这会儿必然是在后方的。
这一次,她全然没有参与。
宋文倾看着远处浓烟四起,听得那厮杀,看着大军踩上大船攻向城门时,握着楚慈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小慈,白诚的药,换了两次药方。”
冷不丁听他这么说,楚慈侧首问道:“所以?”
“若不出意外,近期他便有望恢复。”
近期穆诚就能恢复到真正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好像对楚慈又燃起了那团爱慕的火焰。
楚慈微微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垂眸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他很适合在军中。”
言下之意,她和宋文倾终究是要回东曲的。而穆诚这次若是立了战功,必然与岑子悠一样,会被留下。
宋文倾嘴角微勾,在这残酷的战场之中添起了一抹阳光。只见微勾的唇缓缓说道:“所以我清楚的知道,你为何将功劳给他,而不是与王爷合作。”
知我者,真乃小伍也!
楚慈眸中含笑看去,二人之间那道立起的高墙在这些日子已经土崩瓦解。阳光照耀进彼此心中,那份默契,那份心照不宣是难得的舒畅。
水上作战,终究不似陆战来得顺利。加之淮阳城甚广,要将四面围住绝非易事,故此拿下淮阳并不容易。
这一战打得长久,却并不烦心。毕竟有江州的屯粮为后盾,加之如今气候暖和,士兵不必再受严寒所扰,个个精神抖擞,打起仗来也是斗志高昂。
以至于,高顺帝在攻城之战半月之时,便从主战场退了下来稳坐后方主帐,指挥东明修和穆言。
高顺帝退下战场,便到了宋文倾表现孝心的时候。诊治伤兵之余,为高顺帝做出难得的美食。
就地取材,宋文倾每日能弄些不同花样的美食送到高顺帝帐中。这一日,池顾再不是接过宋文倾送来的食盒,而是按高顺帝的吩咐,命宋文倾亲自送进帐中。
坐于书桌之后,高顺帝看着宋文倾低头安静的摆菜上桌,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看着那摆桌之人的模样,就似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心里头虽说仍旧不喜他的存在,可他的存在,确实对自己有利无害。
宋文倾医术过人,性子温和,不骄不躁。不似京中那几个逆子为了皇位,胆大妄为取他性命。宋文倾一心只想得到他的认同,只想得到他的怜惜,这么一个处处自省,不敢犯错的人,哪怕是出身不高,到底没有害他之心。
起身,坐到主位,高顺帝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难得语气温和,“这些年,都是自己做菜?”
这几日吃着宋文倾做的菜,竟是不输于宫中御厨。且宋文倾善于用药,这药膳竟令他胃口大开,连着精气也好了许多。
宋文倾忙垂首回道,“因着喜欢医术,平日里没事便琢磨药膳,不知可合父皇口味?”
“不错。”
宋文倾不提被乔锦骞打压之事,高顺帝倒是对他的隐忍高看了一分。扬了扬下巴,说道:“既然来了,一起用膳,刚好说说话。”
宋文倾面上神色微变,却是应声坐下。
池顾添了碗筷,试了菜之后,便给高顺帝乘了一碗汤。
虽说宋文倾自小离京,可他的优雅气度却是半分不唯诺;除了偶尔说话之时的微显紧张,其他一切都令高顺帝很是满意。
一顿饭下来,父子二人也只是闲聊了几句。待二人吃过,宋文倾领旨离去,高顺帝的目光这才落到宋文倾握过的竹筷之上。
池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是弯眸一笑,“五皇子心性不错,能与圣上一同用膳,如此殊荣分明是紧张激动,却还能表现的那般镇定。瞧瞧那掌心都出了汗,湿了这竹筷,也不知他回去之后当多欢喜!”
一顿饭,就能把宋文倾给激动成这模样,高顺帝显然是满意的。
起身,弹了弹衣袖,高顺帝问道:“他服药多久了?”
池顾想了想,回道,“再过小半年便足有两年了。”
“两年。”
负手而立,高顺帝口中呢喃着这二字;想了想,说道:“算起来,也差不多了。”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池顾转动眼珠,又是想了想,才不确定的问道:“圣上,可要奴才去试探试探?”
“试探么?”高顺帝似有犹豫,可这犹豫也没过多久便是化作了点头,“仔细些。”
宋文倾回到营帐之时,心中确实是欢喜的。这么多年了,虽是恨那个所谓的父亲,可是,他却无时无刻不想得到他的认同。
这是一种憎恨与奢求的矛盾。恨那人是他的父亲,又想得到他的认同。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以至于回到营帐之时,也顾不得楚慈刚给伤兵换药,便握着她的手,神情之中有些激动的说道:“小慈,我,我……”
他去送膳食久久不回,楚慈便猜测他是与高顺帝一起 吃饭了。此时瞧他这复杂的神情,不由一笑,轻声说道:“等等,我洗个手。”
手上尽是血,有话也得洗了手出去再说。
刚洗了手,连擦干都来不及,便被他握着了手,急步出了营帐。
瞧着二人这情形,伤兵均是挤眉弄眼,说不出的暧昧。
“以前觉得五皇子就是窝囊废,如今看来,那是明珠蒙尘。五皇子生得惊艳,还有一手的好医术,性子亦是温和,对咱们也好,这样的人,真不该被那三个字玷污了。”
“可不是吗!”另一人接口道,“这夫妻二人的传闻,听着之时只能摇头,真正瞧着了,才知道何为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若非夫妻二人随军而来,咱们还不知道,五皇妃是如此英勇之人;更不会知道,一直挂着‘窝囊废’这三字的五皇子,竟是谦谦君子。”
帐中众人议论着,宋文倾却是拉着楚慈走到了河边,仍旧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以为,我是恨他的。可是,可是与他交谈,听得他算不得真心的关怀之时,我,我竟然,我……”
楚慈明白他的心。
他看似恨着高顺帝,看似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可是,他又何尝不想得到高顺帝的认同?何尝不想有正常的生活?
反握着他的手,楚慈含笑说道:“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都是优秀的,我们都做得很好。总有一日父皇能明白我们是优秀的儿女,不会再用那仇恨的目光看向我们。”
宋文倾恨高顺帝,高顺帝又何尝不恨宋文倾。对于宋文倾的存在,高顺帝兴许是从最初的报复到最后的厌恶。不然,也不会把宋文倾弄成那副模样。
见他神情之中的挣扎,楚慈松开他的手,捧着他的脸说道:“小伍,不要给自己压力,顺其自然。”
爱也好,恨也罢,顺其自然就好。不要刻意压制心中的欢喜,也不要怨恨自己对高顺帝这份父爱的期待。
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宋文倾沉沉一个呼吸,展开双臂将她轻拥入怀。
“小慈。”
“我在。”
“小慈。”
“我在。”
他抱着她,一声声的喊着。似只有抱着她,听着她那一声声轻软却令人心安的‘我在’才能平复心中的情绪。
以前,他的心中只有恨,只有复仇。如今,他看到了阳光,有了更美好的念想。
有一个一生相伴的妻子,有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不必再担心父皇会对他痛下杀手,更不必担心被人从后捅一刀,万劫不复……
夜里,楚慈与宋文倾都有到河边散步的习惯。这一夜,二人检查了伤兵情况之后,手牵手在河边林中缓缓而行。看着萤火虫在林中飞舞,看着河中随波而舞的月色。
“再过几日,淮阳应当能拿下了。”牵着她漫步于河边,宋文倾轻声说道:“听闻父皇拿下淮阳便准备回京,想来我们也当回东曲才是。”
………………………………
0395:攻下淮阳 Vip
楚慈微偏了头,笑着说道:“说起来,咱们成亲也快两年了。”
这两年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有太多的纠葛。二人能走到现在,着实不易。
许是想到了那些日子的爱与愤怒,宋文倾摇头一笑,似在笑自己的无知,似在笑自己的愚蠢。
拉着她停了步子,宋文倾说道:“小慈,你知道吗,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让你去找白诚过日子。”
不敢想象,若他算计出错,若她真的被穆诚感动,那他就不可能得以她如今的爱,
想到那日情形,楚慈抬手捏着他俊逸的面容,咬牙说道:“那次是真想揍你一顿!”
“那小慈现在揍我?”他低头,将脸凑近,炙热的呼吸打在面上,二人睫毛似乎在缠绕。
楚慈被他给撩得心里头发痒,手臂霸道的勾着他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朝他唇上咬了过去,引来他吃痛的一记闷哼。
她咬着他的下唇轻轻的拉着,宋文倾一脸委屈的轻哼一声,接下来楚慈便是温和的舔了舔。
她的动作,让他喉头一滑。也顾不得此时该不该了,一把将她拥住,便是深深的吻了下去。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他也没再对自己用禁欲的药。每次与她这般单独在一起,心中那份躁动便是难以克制。
二十来岁的青年正值血气方刚,面对心爱之人,哪儿真能毫无反应?
那炙热之物顶着她,宋文倾有些难耐的磨了磨。可这般隔靴搔痒,却是令他越发难受。
楚慈见他眸中充斥的情欲之色,不由轻声一笑,搂着他的脖子问道:“怎么着?想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怡人之处,倒是不无不可。”
他的声音之中,有些难掩**的沙哑。
楚慈捏着他的耳垂,轻声说道:“想都别想!”
这个时候,他还真别想这事儿!好歹也得等一切都过去了才行。
他自然明白是不行的,也不可能在此时胡来。只能紧紧的抱着他,轻轻的磨着,以求缓解那份躁动……
直到二人回了营帐,远处的草丛之中,一人才闪身而去。
那种事儿,池顾也不能说得太清楚,只能与高顺帝说道,“圣上,五殿下与五皇妃,怕是过不了多久便该圆房了。”
高顺帝闻言,眉头不可查觉一挑。手中的笔放下又拿起之时,缓声说道:“ 怕只怕,文倾办不到。”
这个儿子,性子过于温和,只怕根本就压制不住楚慈那烈性。
池顾想了想,说道:“这些日子看来,五皇妃对五皇子也是情深。奴才在想,五皇子如此顺从,邰正源莫不是想挑拨圣上与五皇子的父子之情?”
邰正源郑重其事的告诉高顺帝,楚慈迟早有一天会跟他走。如此一来,高顺帝自然防着楚慈。可若是楚慈对宋文倾根本没有二心,高顺帝还一心打压,岂不是令宋文倾这唯一顺从的儿子恨意更深
池顾这怀疑也不无道理,高顺帝执笔批阅奏折,不喜不怒的说道:“看他二人的造化。”
言下之意,楚慈无二心,他也不会拆这姻缘。
次日,宋文倾到点便提着食盒往主帐而去,却不知里头正在搬东西,竟是不小心踩着了一物,眼见食盒要落地,左手慌张一转,将那倾斜的食盒平稳接住。
高顺帝与池顾相视一眼,池顾忙上前说道:“瞧奴才这糊涂的,奴才正在收拾着回京的东西,却没想到险些摔着了五殿下。”
宋文倾微笑摇头,“是我不小心,好在父皇所赐之药效果极佳,恢复些许功夫,倒不至于将这饭菜给撒了。”
他这说得坦然,高顺帝便没有多言,又是一同用饭之时,便听得远处传来欢呼声。
相视一眼,宋文倾跟着高顺帝放下筷子起身出帐。
亦在此时,探子来报,淮阳城已攻破!
一个多月的时候,终于是将这四面环水的淮阳城攻破了。
高顺帝眸中闪着别样光彩,一声令下,带兵进城。
这一次,高顺帝带上了宋文倾。楚慈在原地继续给伤兵诊治,却没看到远处那女子看向她的视线之中,满满的怨恨……
淮阳与江州临近,若只拿下江州,少不得被淮阳之兵夺回。如今将这两城攻破,高顺帝便能安心回京。
夜里升起了篝火,士兵们喝着烈酒,唱着战歌,庆祝着胜利。
高顺帝坐于上方,威严的面容被火光映得竟是有些柔和,在将士们的欢呼之中,高顺帝论功行赏。
攻下江州,岑子悠破城有功。拿下淮阳,穆诚献计之功。高顺帝顺应军心,封穆诚为东明修名下千夫长,岑子悠为穆言名下千夫长。
对于高顺帝的安排,楚慈咬牙的力道有些重。
奶奶个熊,怎么又把穆诚分给东明修了?怎么不给穆言啊?东明修手下这么多能人,高顺帝这也太偏心了!
楚慈心里头正不痛快,高顺帝接下来的封赏又让楚慈有些发懵了。
她没听错吧?
小泽也有份?
别说楚慈懵了,就是楚月泽本人也是听得圣旨呆住没动。
宋文倾轻声一笑,扯了扯嘴巴合不上的楚月泽,楚月泽这才急忙起身。
百夫长,东明修军中的百夫长。楚月泽万万没想到,他一路跟着楚慈,竟然也能得这战功。
直到篝火晚宴开始,直到楚慈将一只烤鸡腿塞到楚月泽口中,那人还捧着圣旨没回过神来。
“怎么?觉得自已配不上这份功劳?”
楚慈之问,楚月泽忙仔细收着圣旨,咬着鸡腿说道:“姐,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真的,特别像做梦。
他以为,皇上根本就看不到他。
虽然这次受封的不少,可楚月泽在其中,确实让他自己都诧异。
宋文倾不由一笑,轻声说道:“这是你应得的。”
如今的楚月泽,再不是当初那胆小怕事,任性胡为的少年。这两年跟着楚慈,他早便褪去了青涩,变得沉稳而睿智。
“你姐夫说的没错。”楚慈递去一碗酒,说道:“这一路你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中,你带头杀敌,冲锋陷阵。虽说江州一战你因手伤未尽功,可淮阳一战 ,我可听说你勇猛得很!”
楚月泽依旧是晕晕乎乎的,接过酒碗猛灌一口,火辣辣的酒顺着喉咙涌进胃里头,便是令他清醒了许多。
这两年跟着剿匪,他早便习惯了饮酒。特别是在寒冬之时,有酒暖身,是一件极为痛快的事。
“姐。”将酒‘咕噜咕噜’饮尽,楚月泽转首看向楚慈,眸中尽是感激之色,“姐,谢谢你当初没让她们将我按进水里,谢谢你一直给我机会。”
回想当年,楚月泽真是汗颜。
楚慈笑着去拍他的肩膀,“自己兄弟,哪儿能让别人给欺负了去。”
楚月泽眸框泛红,却是吸了吸鼻子,转身倒酒又是大口饮下。
以前一事无成,如今有了军功,楚月泽自然是激动的。或许,他是在想远在东曲的七姨娘了。或许,他是感慨这一路走来的惊心动魄。
“高兴归高兴,不要想太多。”楚慈轻声一笑,将一只烤鸡放到他手中,“高高兴兴的吃!咱们回去之后,定要让七姨娘欢喜!”
“嗯!娘肯定会欢喜的!”
出人头地,才刚刚开始,而楚月泽却是充满了希望,他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这一夜,胜利的喜悦充斥着整片大地,这两年的辛苦,也当告一段落。
楚慈担心楚月泽喝得太多醉了难受,便起身去煮茶。
宋文倾本想跟去,楚慈摇了摇头,说道:“我来就好,你与小泽说说话。”
宋文倾这些日子也很辛苦。毕竟她厨艺不精,不能代劳。只能看着宋文倾日夜操劳。
炉上的水烧得滚动,热气冒出,就似一片好看的云雾。楚慈往壶中加了水,这才回到桌前洗茶泡茶。
当她用滚烫的热水洗着杯子时,身后一道影子打到了桌上。楚慈回头,便见穆诚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看着他的笑,楚慈只觉得心里头有些发慌。想到这人要跟着回东曲,她就更慌了。
“我渴了。”
三个字,竟有撒娇的味道。楚慈没由来的手上一抖,滚烫的水便倒到了手上。
一个抽气将茶杯丢到桌上,楚慈埋怨的看了一眼罪魁祸首,那人动作却是比她更快,一把握着她被烫红的手,想也不想便凑到唇边轻轻的吹着。
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楚慈被他给吹得心尖儿一颤。下意识的抽手,却是比不过他的动作。
当手指被他含在口中之时,楚慈就似被雷击中一般,这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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