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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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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我杀了你?”程绍祖眯着眼睛,问。

    唐惜摇了摇头,“可能,死在你手里,是我最好的结局。”看他不说话,唐惜继续说,“下次,不用再大费周章,你要我死,只要一句话就可以。”

    “我不爱你了。”程绍祖说。

    唐惜点了点头,苦笑,“我知道,和那没关系,所有人亏欠了我,我从别人那里得到了补偿,我亏欠了你,也该补偿你,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

    唐惜端着碗出去,又提醒,“记得给萧红打电话,她很担心你。”

    站在厨房里,唐惜忍了三天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程绍祖恨她,她何尝不恨自己。

    在知道梁中骏就是她亲生父亲时,她后悔她痛苦,她对孔家的人做那些事情时候的义无反顾的勇气再也支撑不起来,如果不是关夫人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她,必须兑现照顾关翌年终生的承诺,可能已经没有现在的唐惜。

    她利用别人,同样被人利用。

    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吗?

    把孩子生下来、照顾关翌年,唐惜想她的一辈子可能就是这样了。可是关翌年去世了,嘱托唐惜来找程绍祖解释当时的不得已,她回来了,却没有底气。

    他不会原谅她的,她知道。

    就算他想让她死,她还是舍不得放开他。死,或者是种解脱,能死在程绍祖手里,是她最完美的结局吧。

    碗洗干净,锅里面咕噜噜地煮着热水,唐惜站着怔愣愣地发呆。

    耳朵里听到从房间里传出来的说话声音,程绍祖在给萧红打电话,“我没事……已经退烧……你不用过来……我和她没有关系……我们分手吧。”

    唐惜没有问过,程绍祖后来又和萧红说了什么,她不去想,只想做糖豆的妈妈和程绍祖的女人。
………………………………

第91章 九十一天

    一家三口却只有一个房间,程绍祖不再睡在外面的沙发上,回到房间里睡。

    每个糖豆沉沉睡去的夜晚,程绍祖要压着唐惜,在她身上浮浮沉沉,他话很少,做的时候格外沉默,力道却是极重的,次次在唐惜身上留下痕迹,今晚上的还未消散,第二天晚上在泛青的痕迹上再染新伤。

    在程绍祖用高挺的鼻尖嗅着那些痕迹时,唐惜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她一样是沉默的,因为程绍祖不准她发出任何声音,他贪恋她的身体却讨厌她的声音,或者他在做的时候,就是用“这是个女人,不管是谁”来麻痹自己。

    “我们换房子吧。”过了一周后,唐惜对程绍祖说。

    “行。”

    孔文莲住在疗养院里,程家的小洋楼卖了不菲的一笔钱,用这笔钱,程绍祖换了套三房一厅,糖豆换了处条件更好的幼儿园。

    有了**的房间,程绍祖做起那件事情,更加无遮无拦。白天,他是生疏冷漠、沉默寡言的,晚上,他是生猛热烈、狂烈灼热的。

    他很痛苦,就算她放纵地顺从他,还是不能让程绍祖敞开心扉。

    唐惜不知道程绍祖,要的到底是什么。

    唐惜约四十出来吃饭,四十哈欠连天趴在桌子上,蔫蔫地说,“什么事情?”

    “兴安当铺的股份,我可以撤出来吗?”唐惜推了热茶,到四十手边。

    四十突然抬起头,“你急着用钱?多少?我有。”

    “很多。”唐惜说,“糖豆还小,要照顾她和家里,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理兴安当铺的事务,却挂着股东分成对你是不公平的,不如,我退出来。”

    “程绍祖不愿意你工作?”四十吃惊地问。

    “不是。”唐惜不愿多说,“过几天你处理下这件事情吧,把钱转到这个账户上。”

    “你要给他当家庭主妇?你和程绍祖和好了?要复婚?”四十一口气着问。

    “没有。”唐惜伸手过去轻轻地拍她的头,逗宠物一样的语气,“可能还需要你家方耀泰的帮忙。”

    “他能帮什么忙,你告诉我,我帮。”提起方耀泰,四十不屑地说。

    唐惜笑着摇头,“这个忙还只能他帮,他和程绍祖有些年的交情,由他出面找程绍祖谈生意最合适。”

    “你要帮程绍祖东山再起?”

    “是。”唐惜低头,“我不想再看他消沉下去,程绍祖不该那样。”

    “如果他真东山再起呢?就不需要你了。”

    “不要就不要吧。”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唐惜笑,“你和方耀泰没白结婚,连干巴巴的诗词都能记住了。”

    四十的脸唰得变得通红,恨恨地骂,“那个臭流氓,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跪下来求我。”

    在孔家沦落时,方耀泰曾尝试着帮助程绍祖,可程绍祖拒绝了。这还是孔氏破产后,他们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地坐着。

    “昨晚没睡好?”方耀泰寻着话题,“精神不太好。”

    程绍祖胡乱摸了把自己的脸,“嗯。”他的睡眠变得越来越差,整夜整夜睡不着,在与唐惜做完那件事情后,她在手臂上睡去,他却睁着眼睛等天明。

    “看医生没有?”

    “看了。”

    “怎么说?”

    “没什么。”程绍祖双手叠着放在腹部,“说找我有事,什么事情?”

    “你看看这个。”方耀泰把桌上的文件推到程绍祖手边。

    程绍祖翻着看了两页,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很好的建议,有可执行性。”

    “你是这方面的高手,你说可行就是稳赚。”方耀泰笑着说,“我们一起搞一个,盖过某宝某东的电商怎么样?”

    “我没钱。”程绍祖很直白地说。

    方耀泰还是笑,“你技术入股,钱我来出,分成一人一半。”

    等程绍祖拿着文件离开,对面的凳子再次被拉开,唐惜坐下来,着急地问,“他同意了?”

    “说考虑,答应的可能性不大。”方耀泰惋惜地摇头,“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程绍祖,身上没了以前的狠劲。”

    “他就是以前的程绍祖。”唐惜皱着秀气的眉毛,对方耀泰的评价十分不满意,“资金已经到位,公司选址和装修方面你多操心些……”

    “程绍祖不会来的。”方耀泰忍不住泼她冷水。

    “他会去的。”唐惜笃定地说。

    在公司选址和装修的半个月内,程绍祖一直没有去公司那边看一眼,他仍旧在小公司里挂着职位,游手好闲地朝九晚五着上下班。

    在公司开张的前一天,唐惜把新买来的西装再次拿出来熨烫,程绍祖看到了,却没问。

    糖豆倒是好奇,“妈妈,你在做什么?”

    “你爸爸要换新工作,这是要穿的衣服。”

    糖豆高高兴兴地说,“比现在的工作更好吗?”

    “是。”唐惜看眼程绍祖坐着的位置,没有压制着声音,“糖豆,你和毛毛还是好朋友吗?”

    “我讨厌她,再也不要和她做好朋友……”说起小朋友,糖豆滔滔不绝地吐槽这位小盆友的不是,愤愤地握着拳,模样可爱。

    唐惜去楼下买日用品,家里只有程绍祖和糖豆。

    程绍祖问,“毛毛是谁?”

    “班里的小朋友。”

    “你为什么讨厌她?”

    “毛毛总说她爸爸有大公司开宝马,说我爸爸是没出息的穷人,我讨厌她。”

    “……”

    唐惜哄睡糖豆,程绍祖还没有回房间,她忍了又忍才没有出去。

    凌晨两三点,程绍祖才进房间,身上冰凉带着洗漱后的清新味道,和散不去的烟味。

    他不知道她醒着,睡在身后,把她抱在怀里,蹭着她的脖颈。过了会,脱下她的睡裤,握住自己贴着她,慢慢地放进去,却不动,就这样抱着。

    唐惜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代表什么,如果他是为了某方面的需求,不是应该不管她是否睡着,自顾地解决问题吗?为什么他每每地放进去,却不动,好像这样就很好。

    现在的程绍祖,让唐惜更加看不懂。

    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唐惜撅着腰在他身上蹭了蹭,寻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过去。

    程绍祖去了开业典礼,在唐惜送糖豆去学校时,四十打来电话告诉她这一状况,“方耀泰傻眼了,程绍祖竟然真的来了。”

    他可能能忍受自己的庸碌无为,却不能忍受自己孩子别人指手画脚。

    骨子里,他还是那个高傲的程绍祖。

    公司渐渐步上正规,程绍祖变得越来越忙,次次回来都是凌晨。好几次是酩酊大醉着睡在门外,唐惜好不容易把他架进屋里,程绍祖还未站稳已经跑着进洗手间大吐一番。

    唐惜拿毛巾给他擦嘴,看着他苍白的脸,滩在地上站不起来,心疼不已,不知道这样到底是不是帮他。

    他没了主梁骨,她尽心帮他找回来,可这真的是程绍祖想要的,为什么他还是不高兴?

    这么过了半个月,唐惜忍不住找四十说这件事情,“方耀泰总是应酬?”

    “没有啊,说有人替他去应酬,四五点就下班回家了。”

    “没有喝醉?”

    “没有啊,为什么要喝醉?”

    是啊,为什么要喝醉?

    在程绍祖又一次喝醉时,唐惜问了这个问题,程绍祖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他的头扁在沙发上,抬手盖着眼睛,“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如果恨我,你打我或者骂我都可以,别这样折腾自己,行吗?”唐惜跪在他旁边,程绍祖瘦了很多,脸上瘦刮刮的没多少肉,早上出去打理好的头发,晚上回来已经塌下来盖在额头上。

    程绍祖没有回答,已经坐着睡着。

    唐惜找过心理医生,是位耐心的女士,她把人领进家里声称是自己的朋友。女医生和程绍祖聊天,离开时对唐惜说,“程先生有抑郁的表现,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消极和防备。”

    抑郁,多么陌生的两个字,尤其是和程绍祖联系起来时。

    唐惜劝他少喝酒,程绍祖不听。

    在程绍祖应酬时,唐惜只得不亲自来。

    别人以为他们是夫妻店,玩笑着打趣,“程夫人巾帼不让须眉,舍不得程总喝,你就喝了吧。”

    唐惜话不多说,举起酒杯,次次喝得彻底。

    回家时候,她吐得比程绍祖更厉害。

    唐惜酒品不好,喝醉酒就大吵大闹还哭,抱着程绍祖的腰,站在大街上哭得声嘶力竭,哭得累了,被程绍祖背回家。

    她要跟着去,程绍祖也不拒绝,在有些场合,别的老总身边坐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他旁边就坐着唐惜,两个人挨着坐却没有任何交流。

    可是有一天,唐惜跟着程绍祖刚到应酬的房间,里面烟味熏天,唐惜刚迈脚进去,就捂着嘴巴跑出来,屋里的人被她的动作吓得一愣。

    “程夫人这是怎么了?是嫌我一帮大老粗还是怎么?”一人说。

    另外一人说,“看程夫人这反应,倒是和我太太怀女儿时候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

    唐惜在洗手间里狠狠地吐了一通,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体变得这样不中用。捧了凉水,随便洗了脸,等镜子里的脸色没那么难看,唐惜才走出来。

    程绍祖竟然站在女厕所门口,见她出来,视线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你怎么出来了?”唐惜站在他旁边,“郭总是出了名的酒瓶子和人来疯,晚上你不要喝,我喝,不然没完没了……”

    唐惜没说完,程绍祖就牵着她的手,沿着走廊往外走,脚步匆匆。

    手,这次他牵的是手不是手腕或者手臂。

    唐惜心里一喜,以为他终于开始怜惜自己,“去哪里?包间不在那个方向。”

    “去医院。”程绍祖脚步不大,频率却快,唐惜穿着高跟鞋,跟不上他。

    程绍祖转身过来,弯腰,把她揽腰抱起,继续往门外走。

    程绍祖开车,直奔最近的医院去。

    唐惜心里莫名其妙的高兴,“去医院做什么?”

    “检查身体。”

    “谁检查身体?”

    “你。”

    “我怎么了?”

    “……”程绍祖咬牙,说出两个字,“怀孕。”

    唐惜一愣,生糖豆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她那时候年轻又稀里糊涂的,根本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感觉,被程绍祖一说,她才想起来,这个月的例假,的确是没来。

    车子已经停在医院里,程绍祖先下车,又弯腰进来,把唐惜抱出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唐惜要求。

    程绍祖却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大晚上的,医生下班,急诊听了程绍祖的阐述,不耐烦地说,“出门,去药房买验孕棒,明天再来做检查。”

    程绍祖就乖乖地抱着唐惜出了医院,进药房买东西。

    导购见唐惜被抱进来,紧张地问,“是摔伤了吗?”

    “不是,验孕。”唐惜捂着脸,程绍祖倒是说得坦然。

    导购满脸复杂地拿了验孕棒,又打量了几次程绍祖,目瞪口呆地目送高大帅气的男人抱着羞红了脸的女人离开。

    回到家,程绍祖把验孕棒塞到唐惜手里,让她进洗手间,他等在外面。

    唐惜没用过,等着棒棒上的结果显示,等上面显示两条,她有些傻眼。

    拿出去,给程绍祖看,程绍祖的模样更傻。

    两个人连澡也不洗,就抱着躺在床上,程绍祖的手贴在唐惜的腹部,不知道睡着没有。

    不知道几点,唐惜被突然的一声吓醒,她听出来是程绍祖的声音,赶快看他,“程绍祖,你怎么了?”

    很久后,程绍祖才睁开眼睛,费力地聚焦,愣愣地看着唐惜,头发汗湿。

    “做噩梦了?”

    “嗯。”程绍祖还是侧身,抱着她。

    “做什么梦?”唐惜的手轻轻地放在,程绍祖放在她腹部的手背上。

    “一张纸,说孩子没了。”

    唐惜的心突地缩了一下,疼得她呼吸不过来,她知道程绍祖说的是她写的那张纸。“我没有不要孩子,糖豆就是那个孩子。”

    “嗯。”程绍祖应着,声音却飘飘乎。

    唐惜要转身看他,程绍祖不让她动,“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你看着她生下来,好不好。”

    “嗯。”

    对那个孩子的期待和初知道孩子没有时的心痛,还有五年的痛心的记忆太过深刻,让程绍祖忘不了一个孩子给他的影响力,以至于就算看到糖豆,他仍旧不能把她和那个孩子画上等号。

    第二天赶了大早去医院,再次检查,唐惜果然怀孕了。

    唐惜很高兴,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是拉近她和程绍祖关系的最好工具,让程绍祖亲眼看着孩子的成长,说不定就让他心上对那个孩子的伤小一些。

    程绍祖也是高兴的,可是又有些复杂的感觉,尤其是在他看到唐惜抚着肚皮微笑时候。

    她为什么高兴呢?是因为怀孕呢,还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他的?

    这个问题,不能想。

    每每头疼时候,程绍祖就告诫自己,他清楚自己的情绪起伏,如果继续钻牛角尖,病情会朝着越来越严重的方向发展。
………………………………

第92章 九十二天

    唐惜怀孕三个月时,肚子硕大无比,谁人见了,都问是不是怀孕五六个月。唐惜也好奇,怀着糖豆时候没有这么大啊。

    有经验的妈妈说,“你怀着的是不是双胞胎。”

    唐惜听了又惊又喜,她压着惊把喜说给程绍祖听,“肚子这么大,可能真是双胞胎,双胞胎概率不高,这是我们的幸运。”

    程绍祖对唐惜十分体谅,对肚子的孩子很热情,可是又隔着什么。

    他仍旧每天应酬,尽量在十二点回来,身上没有酒味但是带着烟味。进家里先去浴室,洗干净才进房间,每天晚上,他会盯着唐惜的肚子看上十分钟,不说话只是看着,或者说是在发呆。

    唐惜越来越嗜睡,她对程绍祖的注意力越来越少,在某天发现程绍祖衬衣上的唇印时,唐惜再也忍不住,“程绍祖,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说出来,我改。”

    “没有。”程绍祖扶着她坐下来。

    唐惜心里郁闷又愤恨他这样的冷漠和不上心,她嘴上发狠,“如果你是因为我不高兴,我走行吧;如果你是因为孩子不高兴,我把孩子做掉行吧。”

    程绍祖在弯腰给她脱鞋,听到她的话,弯腰的动作很久没动。

    唐惜也就是嘴上说说,她怎么舍得不要孩子,正要出口解释。

    “随你。”程绍祖冷冷清清地两个字。

    唐惜瞪着眼睛看他,有气撒不出来,“程绍祖,你有种。”

    都说怀孕了,性格会变得奇怪起来,唐惜就是这样。她不回自己家,在四十家打起长庄来,有了好姐妹,方耀泰理所应当被四十打包送出家。

    方耀泰苦不堪言,几乎要给程绍祖跪下,“你行行好,把自己老婆孩子领回家好吗?不能因为你家的不和,影响兄弟的生活质量吧。”

    程绍祖瞥眼兄弟,“我要出差一周,她和四十在一起,我更放心点。”

    “呃。”方耀泰惊,“也就是说,唐惜要在我家住一个星期!你知不知道你老婆的大肚子已经给四十造成心理阴影,这几天正嚷嚷着不肯给我生孩子,让她和唐惜呆一个星期,这不是让我断子绝孙吗?”

    程绍祖不理他,叮嘱他,“不要让她吃凉的和上火的,每天量体温。”

    说是出差一周,却因为临时事情耽搁,过了十天才回来,这十天,唐惜连个电话都没有,还是糖豆用方耀泰的手机打过一次,说,“我和妈妈在四十家很开心,爸爸你不要急着回来,方叔叔说你工作重要。”听得程绍祖要吐血。

    带着行李箱回家,屋里果然冷锅冷灶,唐惜这些天真的带着糖豆,住在四十家没回来过。来不及换衣服和洗澡,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直奔方耀泰家。

    方耀泰家位置不在市中心,买房子时候图的就是安静,开车四十分钟才到。

    家里只有四十在,看到程绍祖有点吃惊,“你回来了?”

    “嗯。”程绍祖在屋里环视一周,“唐惜呢?”

    “出去了,很快就回来。”四十不知为何,语速有些快。

    “哦。”程绍祖说着却坐着没动。

    四十没和程绍祖独处过,饶是没心没肺的她也察觉出来不自在,“出差累吗?”

    “还好。”

    “进展顺利吗?方耀泰说这次去谈的合同挺重要的。”四十说完自己倒是嘿嘿讪笑,主动找话说,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果然程绍祖抬头看她,略微诧异,“很顺利。”

    “……”

    “……”

    彻底冷场。

    四十借着去洗手间的时间,溜进房间给唐惜打电话,她坐立不安,偏电话打过去两遍,唐惜都没接。“这就怪不得我了。”四十嘀嘀咕咕地在心里给唐惜祈祷,不要被程绍祖撞见。

    可能是四十祈祷时候心里存着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心思,不够虔诚,她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方耀泰回来了。

    方耀泰没看到四十,先看到是坐在家里的程绍祖,“不是晚上才到吗?怎么提前了。”

    “改签。”程绍祖对这人的游手好闲,微微蹙眉。

    “你在等唐惜?”方耀泰边脱外套边说,“我刚才碰到唐惜……”

    “你回来了!”四十拔高声音,伴随着尖叫声冲过来抱住方耀泰的腰,撞得方耀泰往前走了几步。

    方耀泰愣,又笑,“这么想我。”

    “对,想。”四十嘴上胡乱答着,手放在方耀泰手臂上,牵着他往厨房位置走,“你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你说还真的有点渴。”方耀泰脚跟着往厨房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干坐着的程绍祖说,“绍祖你吃饭没有?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唐惜了,她说约了别人,晚上不回来吃饭。”

    “嗯。”程绍祖平平静静地应答,甚至笑了笑。

    方耀泰正愣神程绍祖别有深意的笑容,手臂上被狠狠地掐了一把,他委屈地抱住手臂,“你掐我做什么?”

    “你嘴巴怎么这么快。”四十咬牙切齿地瞪他。

    方耀泰和四十尽力挽留程绍祖在家里吃饭,程绍祖还是拒绝了,去幼儿园接了糖豆,回到自己家。

    糖豆许久未见程绍祖,表现得十分亲昵,“爸爸,我好想你呀。”

    “我也想你。”程绍祖漫不经心地择菜,话说得慢腾腾,眼睛看了几次放在桌上的手机。

    糖豆在茶几旁做作业,程绍祖问她,“爸爸不在的这些天,有没有叔叔来找你妈妈?”

    “没有呀。”糖豆歪着头,用力回想。

    “你妈妈每天都做什么?”程绍祖换个方式问。

    糖豆掰着手指一一数,“送我去学校、和四十阿姨逛街、睡觉、陪弟弟说话、见舅舅……”

    “舅舅是谁?”

    “梁笛声舅舅。”糖豆歪着头看程绍祖,“爸爸,你认识梁笛声舅舅吗?”

    梁笛声,程绍祖有多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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