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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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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闭营坚守,同时传令绿洲上各部族,“凡擅自向车师前国交河城绿洲迁徙者,凡敢以栗粮、牛羊资汉贼者,皆举族诛杀!”
“禁迁徙令”一下,绿洲之上迅速人心动荡起来。伊吾庐城与城北大营失守后,其周边无数匈奴人部族,已经自发地举族迁徙向车师前国。歙渠与越统曾派信使急报窦固,窦固当时即下令,“允民自主,不得阻拦!”
现在,“禁迁徙令”颁发后,短短四五天之内,又有数万人怕被牵连治罪,而举族悄然迁离伊吾绿洲。
冰雪隆冬之际,这些匈奴牧民仓促迁离、逃难,扔掉了大部分家当,牛羊、马驼丢掉数百万头,均成了蒲类人的战利品。但此时的伊吾绿洲之上,仍有近三万南呼衍部牧民,驻守着各自的村寨,与呼衍王大军同仇敌忾!
蒲类人一夜暴富,歙渠抓住机会,下令蒲类人村落,从边缘地带,全部迁进伊吾城与城北大营四周水草丰美之地。但也有故土难离的,其中五道沟部族便主动坚持留在那里,麦香亲自去做工作,酋长与部民都表态,愿意为都尉防守蒲类国之西陲!
麦香感其忠,便允其留住五道沟,还专门拨给牛羊二万头,让这个仅有三四十户人家的小部族,能够自给自足!
城北大营粮秣营遭遇火攻,白山南呼衍部部分部族又开始凄惨决绝的大迁徙,这五六天时间,窦固在汉军大营内静观着战局的发展。他就象高明的猎人一样正在静静等待时机,准备给呼衍王致命一击!
自班超率别部计取伊吾庐开始,现在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九天。波绍的斥侯兵禀报,别部已经夺取并巩固疏榆谷。这几天山北与白山上正下着暴风雪,而山南虽也下起大雪,但因有白山阻隔,气温下降得并没有山北那么多。一山之隔,气象迥异,大管家耿忠还是下令全军换上了加厚絮绵服。
汉军各营从辎重营领来厚棉装、防冻兽油,士卒们内着厚棉服,外罩甲服,脸上涂抹上防冻兽油,抵御着严寒。大营内积雪已经有膝盖以上深,狂风一阵猛似一阵。暴风雪中,山巅之上已寸步难行,但波绍还是通过另外几条山涧,始终保持着与山北班超别部的驿传畅通。
这场春初不期而至的暴风雪,气温暴寒,也大出呼衍王预料!
南山口大营内贮藏有足够的粮秣、辎重,南呼衍部大军抵御严寒不难。但因山上和山北暴风雪肆虐,山巅鸟道被汉军斥侯遮断。呼衍勺大惊,急令大将呼衍图派人疏通山巅通道,确保与山北蒲类城恢复驿信联系。
可派出去的小队全部消失在暴风雪中,无一返回。
虽然只到此时,呼衍王全军,包括幕师木都在内,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北匈奴大军的后路,关系南呼衍部生死的疏榆谷已经被汉军袭取。但呼衍勺和木都已经有所察觉,他们悄然派出百余骑进山清剿鸟道上的“汉军斥侯”。于是,在暴寒的山巅涧道内,爆发了剧烈的零星激战!
汉军斥侯及时将山巅发生的零星激战报回中军,窦固觉得时机成熟了,他将决战的日期定在二月二十六日,并通报了班超。同时,他密令赵统将城北大营的防御移交给歙渠的蒲类国国兵,越骑营则于夜间贴着山根悄然东下,至葫芦涧深处隐蔽扎营待机。
二月二十六日天黑下后,汉军渠耆校尉的屯骑营、刘莱校尉的汉重骑营突然冒雪倾营而出,将南山口大营北边三个辕门封锁。汉军在大营北门外一箭之地列阵,呼衍王则下令全军闭营不出,以坚营、强弩、抛车却敌。
由于汉军行动突然,呼衍王未能抓住汉军结阵不及时机出战,这让渠耆与刘莱略感失落。因为,紧随屯骑营和重骑营之后的是曹钱校尉的骑弩营,六百多辆弩车,每车三弩,结成密集的弩阵,已严阵以待。酉时末,永元的抛车营也悄然进入阵地,并在前军与重骑营的保护之下,准备砲击营栅。
南山口大营内,沿内层营栅每隔十余丈便有一木桩,顶端固定一盆兽油,上面熊熊燃烧的火苗,在狂风中扭摆跳跃,将暴风雪中的大营照耀得影影绰绰。木都站在瞭望台上,看清汉军高大的抛车阵地已经竖起,不禁大惊!
呼衍王率众将出帐,登上瞭望台。黑暗中的南山口外,暴风雪中已火把连天,汉军全军尽出,已经列完阵,南呼衍部已经错过了最佳攻击时机。
一直避战十余日的窦固,为何会暴风雪的夜晚突然全军尽出,强攻南山口大营?劳师远来的汉军,连抛车都带来了,这是摆开的决战架势啊。回到大帐,众将正等着将令,呼衍王却突然仰头哈哈大笑,
众将不解,呼衍勺指着身后的缣图道,“窦固夺城北大营,是为粮秣也。现粮秣已为木都焚毁,彼粮秣将尽,且粮道又为吾断,是军心动荡,穷途末路,不得不战尔。众将听令,汉蛮来自中原,暴风雪中战力必不济,吾军势大,宜将计就计,一战而败南蛮、擒窦固,让汉家小皇帝刘庄再不敢犯吾白山!”
“末将遵令!”众将闻言大喜,摩拳擦掌,求战心切。
南呼衍部枭勇彪悍、不畏死战的秉性已经被激发,呼衍**心满满,他迅速下令,由王子胥皋将五千精骑出营突击,由万骑长木都、呼衍砭率五千骑策应,他自己则将大军随后跟进!
营中“轰”地一声砲响,辕门骤然打开,胥皋将五千骑一涌而出。渠耆与刘莱迅速挥军迎上,两军便在抛车阵地之前的雪原之上冒雪厮杀开了。双方拿出的都是看家的班底,在南山口沟口雪原上一场好打,近万骑兵绞杀在一起,人喊马嘶,杀声震天,短时难分胜负!
就在此时,营中又是一声砲响,万骑长木都、呼衍砭将五千骑骤然出营,加入战阵。匈奴人兵力已达一倍以上,汉军两营伤亡增加,渐渐不敌,便次第掩护,且战且走,如潮水一般,向沟口外黑暗中的雪原上退去!
第一回合,胥皋和木都让汉军重骑领教了南呼衍部的强悍。他们愈战愈勇,击破汉军屯骑营、重骑营后,又快速向永元的抛车阵地突击。汉军抛车兵早已弃车而逃,匈奴人便挑断绳索,一把火烧了十几架抛车后,又疯狂追杀汉军抛车兵!
沟口外,汉军二营已再度结阵。胥皋大斧一挥,将五千骑凶猛地冲杀上来。就在此时,沟外黑暗中的雪原上,汉军阵中突然火把一起点亮,并万弩齐发。强劲的弩矢带着尖利的啸音,如铁犁一般犁开一队队匈奴骑卒。令人心悸的“嘣嘣”声中,匈奴人人仰马翻,死伤惨重,哀叫、惨嚎声不绝!
正在追杀的胥皋大军骤然暴露在汉军弩车阵前,数百骑翻滚落马,人马死伤无数,惨不忍睹,形同屠杀。胥皋急令撤回,就在此时,汉军屯骑营、重骑营又从两翼包抄上来,木都迅速策应,接住厮杀一场,胥皋才好不容易撤了下来。
此时,大营的辕门前无数火把点亮,将沟内照得如同白昼。原来,呼衍王已率万余大军出营列阵。胥皋与木都合兵一处,可五千骑一战已折损过半。未等胥皋向呼衍王禀报战况,二将刚将残部收拾了一下,中军的进军战鼓声竟然又隆隆敲响!
二将心里苦叹,可他们只得率军再一次向汉军冲杀过去!
此时,汉军调整了阵形,大阵之前仅摆了重骑营二千余骑列阵。见匈奴人近万骑如潮水般从暴雪中冲杀而出,刘莱主动迎了上来,义无反顾地挥军开始反冲击。两军如两股铁流,骤然剧烈地碰撞在一起。刘莱一马当先,重骑营如巨碾一般,将陷阵的万余匈奴铁骑犁开一条通道后,又回身冲杀!
这场骑兵马上冲杀,双方死伤无数,北匈奴骑卒们不断被汉军重骑挑落或斩落马下。但南呼衍部铁骑枭勇善战,且兵力占优,刘莱付出了重大伤亡,渐渐不支。就在这时,汉军中军鸣金,刘莱便率部边战边退,被两翼接应回阵中。
胥皋与木都击破汉军重骑营,又向汉军中军大阵发起冲击,汉军前军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就在此时,汉军中军突然“轰”地一声砲响,由六百架弩车构成的弩车阵万弩齐发,无数战马中箭仆倒翻滚,将马上匈奴骑卒掀翻马下。有的迅即被弩箭射杀,更多的则被后面的战马踩成肉泥,雪原上一时间血腥如地狱一般!
胥皋与木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惨象,汉人弩箭密集,南呼衍部的精骑们冲不到汉军阵前,便一排排被射杀。雪雾纷飞中,人马互相践踏,哀嚎惨叫声连天而起,令人胆颤心悸。他们正要退兵,可此时呼衍王已经挥全军掩杀上来!
………………………………
第二十四章 大气磅礴
暴风雪遮挡了呼衍王的视线,他见汉军重骑营仓皇战败,便准备给汉军致命一击,挥动全军开始冲杀。可也正是这一致命失误,令南呼衍部战败的命运已经不可逆转!
原来,窦固已下令弩车阵前移。他可谓摸透了呼衍勺的心理,此时六百辆强弩车构成了铁桶一般的大阵,大阵中间便是砲车阵地,骑弩营车载重弩、单兵轻弩万弩齐发,十几架砲车轰然作响,令沟口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南呼衍部铁骑悍不畏死,冲锋队形密集。而汉军车弩重矢则如铁犁一般,常常一矢射杀多骑。永元的砲车营则将无数石块、冰球轰向敌阵,将大量匈奴人马砸成肉饼。凶猛的攻击整整持续了约半个时辰,终于被彻底瓦解!
战场上的惨象,令胥皋与木都魂飞魄散。他们死里逃生,仓皇败退下去。可匈奴人刚刚退出弩兵射程,汉军渠耆校尉的屯骑营、孙喆校尉的长水营和刘莱校尉的重骑营三营人马,又从两翼包抄上来,胥皋与木都不得不带着残部回身再战!
此时战场经验丰富的呼衍王已经发现他的人马正陷入窦固精心设计的弩车阵中,便紧急鸣金收军。胥皋与木都便且战且走,脱离战场,仓皇退回营中。而汉军则一拥而上,将南山口大营朝向沟口的南边三个辕门紧紧围困起来!
呼衍王败退回营,返回中军大帐,各部禀报伤亡,刚才一场大战,匈奴人死伤六千余骑。这简直便是一场屠杀,在短短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南呼衍部最精锐的铁骑,一战而亡师六千多人。这令呼衍王和众将震惊不已,惊魂之余,呼衍勺便迅速下令闭营坚守!
此时的汉军阵内,耿忠则抓住战机,一声令下,抛车营主将永元挥动令旗,地动山摇的砲击声随即连天响起。这是永元这些天带着工匠们伐白山巨木制作的远程砲车,威力巨大,将一包一包巨石、冰块、火毡轰进营中。匈奴人抛车开始还击,但抛车射程较近,未能给汉军砲车阵地造成杀伤!
沟口外轰鸣声不绝,南山口大营北面寨栅外层、抛车阵地、箭楼和明暗堡垒,均已经被汉军一一击毁,大营内一地狼籍,形同末日。但营栅有四层,内层更加坚固。匈奴人只留少许人坚守外层由巨木搭起的堡垒内,大多数已经撤进第二层营栅之内,据堡坚守!
呼衍王不愿被动挨打,他见汉军在沟口狂轰寨栅,如听之任之,威力巨大的砲车终将摧毁大营防御设施。于是,他便又命胥皋亲率五千骑卒,从大营东侧辕门隐秘出营,然后顺着东侧沟沿悄悄迂回运动到汉军侧翼,袭击汉军砲车阵地!
右军主将、长水校尉孙喆率先感觉到这一危险。
匈奴人未张火把,暴风雪中的沟口内漆黑一团,右军派出的巡哨小队虽未传回警讯,但孙喆还是迅速下令全军准备迎敌。长水营全是由鲜卑重骑组成,由汉人军司马窦彪与鲜卑人军司马仇崮领军。孙喆军令刚下,胥皋便突然发起袭击。
右军被打个措手不及,窦彪最先反应过来,率领自己本部人马便与匈奴人绞杀在一起。仇崮跟着也挥军杀了过来,孙喆则一马当先,与仇崮并骑前驱,杀入胡阵。右军不过二千余人,又是仓促被动迎敌,孙喆、窦彪、仇崮虽然力战,到底兵力不济,渐渐落了下风,形势岌岌可危。
胥皋勇不可挡,连续斩杀四员汉将,正要突破汉军右军防御,向汉军抛车阵地冲击,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彪人马突然从南方杀了过来。他们冲锋过程中便射出一阵密集的弩雨,将已经突破汉军右军大阵的数百名匈奴骑卒瞬间成排射落马下。
这支劲旅的加入,使汉军右军一下有了二营人马,与匈奴人打得不分高下!
窦固稳立中军帅旗之下,如果右军被突破,匈奴人再从大营北辕门冲出,汉军重型砲车阵地连撤回的时间都难以保证。“都尉,孙校尉有危,中军请战!”中军主将刘莱几次强谏、请战,刚才一场惨烈大战,重骑营阵亡四百余人。但重骑营未伤元气,可窦固却始终未吱一声。
孙喆是刘莱的追随者,曾和刘莱一起参过窦固和班超,刘莱心里忿然。窦固身为汉明帝亲封的汉军主将,竟然记恨私仇而故意不救,于是便抱拳再一次犯颜强谏道,“都尉,事急矣,如孙校尉败,吾大阵必破……”
就在此时,赵统的越骑营突然从黑暗中骤然加入战场,众将这才知道谜底,刘莱也才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但孙喆与赵统打得艰难,众人并不敢松一口气。突然,窦固断喝一声道,“令砲车营隐秘前出,弩车阵护卫。令重骑营出击,务要吃掉这股敌骑!”
“末将遵令!”
刘莱闻令大喜,手中长矛挥动,中军一千八百余重骑如沉重的巨碾一般,大气磅礴,义无反顾,开始向沟口东侧战场上碾去。这支人马均被重甲的铁骑加入战场,胥皋顿时顶不住了。他接住刘莱,两人大战数合,不分高下。突然,刘莱一矛插入胥皋马头,战马仆倒,将胥皋嘣地一声掀落马下。
几名围攻孙喆的匈奴将领奋力迎上刘莱,胥皋脱身翻身上另一马再战。但匈奴人已经被汉军三个营紧紧围在垓心,渐渐不支,动弹不得。
沟口远处火光明亮,杀声震天。南山口大营内,呼衍勺在大帐内急促地等待好消息。只要胥皋偷袭得手,破了汉军砲车阵地,并与汉军骑兵绞在一起,其弩车阵地不能发挥作用,他便将再次挥动全军杀出。忽然斥候慌张来报,“报——敌有埋伏,吾军中敌诡计,王子已身陷重围……”
胥皋虽仅年十九岁,但精于骑射,马上功夫超群绝伦。尤其是还擅兵法谋略,是南呼衍部最优秀的领军将领。呼衍王本已算定,胥皋从侧翼攻击,窦固只有万四千人,沟沿无兵可守。可没想到,窦固竟然早有防备,整整埋伏了二营人马!
他呼地从虎皮坐椅上站起,手持宝剑,正要下令全军增援,忽然,又缓缓坐下。“大王……”呼衍图、呼衍砭、木都和石舂等众将见状都大惊。
木都再次请令,“大王,末将愿率本部从左侧攻击,解王子之围!”
呼衍王摆摆手,他咬牙道,“众将勿要多言,单于命我部扼守伊吾,今伊吾已陷,单于援军不日即至。各部宜谨守营盘,防敌反掠。待胥皋归来后,迅速闭营。命抛车营待机发击,击杀汉军掠营骑兵!”
众将心灰黯淡,老王爷决战开始时的豪情已经不翼而飞!
呼衍王令中军鸣金,命胥皋不惜一切退回大营。以胥皋之勇,断不会陷于汉人阵中。其余各部则迅速敞开辕门,接胥皋回营。各部均上马待命,随时准备出击。百十具抛车,在寨栅后一字排开,准备重创汉军掠营人马!
……
虽然右翼仍在厮杀,但沟口西侧的黑暗处,汉军抛车营主将、兵曹掾史永元已经指挥抛车营悄然前移阵地。
胥皋率本部铁骑与汉军拚杀时,呼衍王及大营内胡人的注意力,都在远方火光熊熊、人喊马嘶、战鼓隆隆的右翼战场之上,这正给永元的抛车营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接敌良机。位于前军的重型抛车阵地仍在砲击,南山口大营内销烟弥漫,火光四起,匈奴人根本未注意西侧会出危险!
其实,重型抛车此时是渠耆的前军在操作。永元驱抛车急进,可积雪深厚,战马吃力地拉着砲车,移动十分困难。终于,整个抛车营人马未受敌袭扰,十四架远程抛车全部悄然移动到了攻击阵位。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必一击而中,破敌抛车阵地!”永元伸出二指比划着,仔细计算着距离,悄声催促士卒将抛车再靠近些。按照窦固的将令,他要确保将呼衍王的中军大帐置于远程砲车的攻击范围之内!
这些砲车是窦固手中又一个杀手锏,在破营利器,可这也是极其险的一招棋。如果精力集中在正面战场的匈奴人发现了抛车营的这一行动,只需一个千骑长率一彪人马,抛车营人马离撤离阵地的时间都没有!
十四架抛车已经在雪地展开支起,沟内积雪之下,全是无穷无尽的巨大卵石,抛车营准备就序,决战即将以西侧的砲击拉开帷幕!
后方不远处,后军主将射声营校尉曹钱率领三千鲜卑、乌桓骑弩兵,静立于弩车阵后,这是窦固战场布局、战机转移中的又一招险棋、高棋!
呼衍王在正面阵地受到弩车阵两次痛击,窦固判断呼衍王不会再主动驱兵攻击正面汉军大阵,于是,便将弩车阵再一次前移于永元的砲车阵地之后。如果匈奴人攻击永元的砲车阵地,他将重创出营之敌。
如果匈奴人不出,则曹钱的三千强弩兵将成为隐秘的奇兵,成为压垮南山口大营的最后一根稻草!
………………………………
第二十五章 大势已去
此时,战场上大战进程正按照窦固的精心调度发展着。突然,沟口的东侧人喊马嘶,马蹄声响成一片,一彪人马在暴风雪中向胡营狼奔而来,后面汉军举着火把,也骤然追杀而至。
这是攻击汉军右翼的匈奴人,听到大营内鸣金,开始撤回大营之内。可仓促奔逃之下,许多人不时被后方汉军的强弩射落马下。匈奴大营辕门打开,胥皋王子率匈奴溃兵如潮水一般涌进营去……
“抛车攻击!”
就在匈奴士卒退回大营的一刹那,永元抓住战机,挥动令旗,凄厉地大喝一声,惨烈的抵近砲击开始了!
胡营内呈梅花形,中间是中军大营,最是牢固。其余四营分置四周。北方两营正中,是粮秣营。待敌冲进辕门,拒马仍未及合拢的一瞬间,永元抓住战机,一声令下,暴风雪中的南山口大营内,“劈劈啪啪”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山崩地裂一般,一阵石头、冰块、火球雨向胡营袭去。
刹那间,胡营内轰然作响,火光四起,辕门破碎,寨栅倒伏,拒马支离,一排排抛车被毁,浓烟雪雾火光飞腾而起。士卒们狼嚎鬼哭,狼奔豕突,一片狼籍。呼衍王大帐竟然也被击中,一块巨大的冰块从天而降,将两名千骑长瞬间砸成一滩肉泥。
“倚营拒敌!”呼衍勺急忙奔到帐外上马,欲挥军迎击汉军掠营。但匈奴各营刚列出迎战队形,灾难再一次降临。汉军抛车营一顿齐射,几乎完全覆盖了惊慌列队的匈奴各营。
“抛车攻击!”
永元举着手中的环首刀不断发令,十四架抛车呼呼作响,不断将巨大的冰块、卵石和火球准确抛向敌营。不足一箭之地的距离,摆出迎战姿势的匈奴各营,猝不及防,被砸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哀号四起,人马惨叫声,声恸四野。
然而,更大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就在汉军抛车营几轮齐射后,窦固已挥动令旗,勇将渠耆一马当先,汉军前军嗷嗷呐喊着,已如浪潮一般汹涌而至。前军刚进入外层辕门,与匈奴人绞杀在一起,窦固又举起大戟,刘莱的中军重骑营缓慢启动,也紧跟着前军突入辕门!
决战的关键时刻,汉军主帅、老将窦固手执大戟,先于中军,紧随着前军之后开始掠营!
永元一边令抛车延伸轰击,一边惊讶地发现,熊熊熊大火照耀之下,那面河西军战旗,那面象征汉军战无不胜的赤色大纛,正在向匈奴营中移动!
而大纛之下,当先一员大将,身被五花甲,肩披着红色斗篷,头戴紫金红兜鍪,手持丈八大戟,坐下一匹白色的战马,正带着气吞山河之势,不断挑落密集的箭矢,挥军势不可挡地杀进辕门!
这一幕,抛车营官兵们在黑暗中看得是最清楚了。他们都知道,此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汉军主帅奉车都尉窦固。决战时刻到来了,年近六旬的主帅窦固身被矢石,亲自陷敌坚营。砲车营士卒们热泪盈眶,猛烈延伸砲击,配合汉军强攻!
汉军全军也深受鼓舞,士卒无不争先,全军如潮水一般,争相奔腾而进,不惧伤亡,势不可挡!
“弃车——执矛——上马——”
永元一声令下,抛车营士卒们迅速远离抛车阵地,退回后阵上马,准备出击。他们刚刚离开,胡营内一阵石雨冲天而来,轰鸣巨响中,部分抛车被砸得粉碎。原来,反应过来的匈奴抛车营,剩下的四架抛车已经自发开始还击。
“出击——杀——”
“杀——杀——”
后军主将曹钱见主帅大纛已经突入胡营,便高声大喝一声,已经与军司马李东当先扑马冲出。后军三千骑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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