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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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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确保疏勒国能度过难关,班超又下令:“派出信使,令右相权鱼、左相寒菸、击胡侯番辰三将留守盘橐城,保护王治和国王。令陈灰、肖初月留守赤河城,统领疏勒军屯骑营、击胡营、越骑营与积射营,坚守赤河城和赤河城外大营,并策应北岭城!”
“末将遵令,必保疏勒国无虞!”胡焰、肖初月领命!
灌藉迅速向盘橐城又派出信使,胡焰又提醒道,“大使,商尉府在桢中城,宜速还盘橐!”
班超点头,胡焰此议也是众将共同的心愿,这可不仅是为他班超的夫人一人着想。夫人已有身孕,肚中便是小主公。商尉府是南道诸国中枢,众将的夫人小妾儿女可都在商尉府,那便是汉使团的根啊!
班超令灌藉,“派出信使,令商尉率商尉府速移盘橐,与国相共守王城!”
淳于蓟想到大营四野膝盖深的麦田,又叮嘱胡焰、肖初月与疏勒军众将,“今年风调雨顺,赤河宿麦(注:即过冬小麦)、春粟虽遭踩踏,然大熟有望。农人盼好收成,再有一个来月,麦子、粟谷就能收割了,唉,呼衍獗此时发动大战,可谓祸国殃民。陈灰切记,只需坚守大营,只要大营与赤河城在,黎繁便不敢深入吾腹地。如果相持时长,一待麦熟,可于夜晚掩护吏民抢收!”
胡焰、肖初月连连应诺,“副使放心,末将定不让黎繁越过赤河城一步!”
大军整装待发之时,淳于蓟、灌藉又将胡焰叫到一边,灌藉小声道,“桢中州兵未经大战,如黎繁绕赤河而过骤然围桢中,夫人或有危……”
胡焰叹道,“是啊,此亦吾担忧者,为保盘橐城无虞,夫人必不会移盘橐。”这是汉使团最大的软肋,胡焰如何不知。如果黎繁探明纪蒿在盘橐城,他定然会竭力围攻盘橐!
淳于蓟决断道,“商尉府乃吾使团根基,不能有失!倘若夫人不离桢中,陈灰切记,保夫人、小主公与商尉府平安,便是汝与初月使命!”
“末将遵令!”由于一直心忧战局,胡焰直到此时才知道班超专门将他留下的真正用意,“请副使与军师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
阴历四月二十二日晌午前,北风浩荡,沙尘漫卷,班超、淳于蓟、灌藉点起昆仑屯、汉使营共二千五百余骑,带足草料粮秣淡水重簇,顺着赤水河(注:即今喀什噶尔河)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西域汉军以黎阳汉使营为前军,以吴英昆仑屯为后军,班超自领汉使团为中军,全军人马大张旌旗,如赤色铁流浩浩荡荡进入尉头绿洲荒原上时,龟兹、焉耆警戒士卒共约千余人竟然不战而退!
原来他们见沙尘漫天飞扬,疏勒军人马潮水般滚滚涌来,知是班超亲率的西域汉军重骑,便未敢出城骚扰,而是紧急向黎繁报急。黎繁以为班超北上是欲再袭姑墨、围城打援,从而调回呼衍獗,便急令全军在姑墨水畔设伏,准备迎战西域汉军重骑。
黎繁不知道的是,昆仑屯、汉使营是一人两马,看着黑压压有数千骑,其实此时班超带着北上的人马只有区区两千五百余骑。他只是向姑墨国虚晃一枪,便率军扭头向东顺着北河(注:即塔里木河)疾驰东下,很快便没了影儿。
汉章帝建初二年(公元77年)四月二十八日,就在尉迟千率鹫雕营孤军南下扫荡拘弥河两岸并南下闪击宁弥城的同时,班超使团率昆仑屯、汉使营两千五百余骑,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位于大沙漠中的拘弥河谷古河道,出人意料地截断了龟兹国南城与黑沙城绿洲之间的沙漠粮道!
………………………………
第十四章 驰援宁弥
到达拘弥河畔时,探马禀报的敌情与芨羊提供的情报也完全一致。
将帅不谋而合,敌我态势和大战的进程竟然与尉迟千战前的预判完全一致!
从龟兹国的南城至北河之间,粮道有龟兹国驻南城的守军巡哨护卫。而从北河——黑沙仓——宁弥城,整整一千余里沙漠商道,只能靠石舂率五千骑护卫,他不可能常驻黑沙城、宁弥城。黑沙仓平时守敌不过千骑,宁弥城守敌虽有两千骑,但还要担负护卫从宁弥城——于阗国东城前线四百余里粮道的使命!
黑沙仓和宁弥城,便是呼衍獗、木都、焉渑全局谋划中最大的漏洞、死穴!
看穿了这一切,这让班超、淳于蓟和灌藉坚定了击破呼衍獗的信心。现在西域汉军这两千五百劲骑,恰好在石舂黑沙仓与龟兹国王治延城之间的八百里粮道上,打入了一颗致命的楔子。班超坚信,深受汉使团熏陶的尉迟千,定然也会率部盯上联军的粮道!
北风萧萧,苍天寥廓,黄沙茫茫,士卒们和战马都在抓紧饮水、进食、歇息。班超牵着赤萧在河边饮水,他在焦急地等待着,灌籍已经派人循河寻找,尉迟千应该会派斥侯来接头。
现在的战局扑朔迷离,没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现在从北河(注:塔里木河)南下,然后顺着拘弥河河道故道只至宁弥城,漫漫一千余里长的沙漠商道沿线,班超、石舂、尉迟千的三支人马都成了孤军,都成了漫漫黄沙中随风飘荡的一片枯叶。双方精锐尽出,可谓赌上了一切,开始一场生死角逐!
尉迟千派向北河的四名斥侯隐藏在河滩上的胡杨林和芦苇荡中,等到确认这支人马是汉大使率领的西域汉军时,他们才欣喜地钻出来相认。斥侯的禀报令班超、淳于蓟、灌藉既喜又大惊。鹫雕营主动袭击联军粮道重镇宁弥城,石舂必被调出黑沙城。可尉迟千此举也令鹫雕营千二百骑陷入了石舂与呼衍獗的夹击之下,处境凶险!
“大使,石舂必南下保宁弥,黑沙仓空虚!”灌藉判断石舂必被尉迟千调动南下,黑沙仓兵力薄弱,战机骤现!
“战机稍纵即逝,宜奔袭黑沙仓!”淳于蓟也同意灌藉的判断。
班超当机立断,迅速以昆仑屯为前军,以汉使团为中军,汉使营为后军,全军尽打龟兹国黑旗,顺着沙漠中的拘弥河故道向南疾驰!
他们昼伏夜行,兼程南下,昆仑屯与汉使营顺着拘弥河四天南下六百余里,终于在阴历五月初二日夜三更左右,赶到了黑沙城绿洲(注:即今达里亚博依沙漠绿洲)。
前出的斥侯禀报,黑沙仓内仅有千余辎重卒守卫,但至少有一万多精壮的随军役夫,几千辆牛马车,近万头牛马驼驴。班超心里硌顿了一下,这些役夫虽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卒,却都是控弦之士。战况紧急时,他们随时都要参战。
但他无一丝犹豫,令蒙榆为先锋,随即发起了强袭!
当晚恰好无风,天上星光璀璨,大地漆黑一片。这里位于沙漠腹地,气温闷热,虽然是三更时分,但绿洲里的沙地上到处躺着人。靠近河道的地方有蚊子骚扰,大量役夫们并不是宿营在黑沙仓内,而是东倒西歪、这里一摊、那里一堆分散卧眠在暖洋洋的沙丘之间。
蒙榆率昆仑屯悄然接近黑沙仓,便骤然掠营而入,展开一轮急袭!
由于黑沙城绿洲孤悬沙漠之中,离西边于阗国的鹫巢要塞、东边的精绝国各有二百三四十里,南方四五百里远的拘弥国已经被联军占领,故而敌对东西两面十分警觉,分别在东西两端的商道上都派出了警戒线,偏偏对南北方毫无防备。
西域汉军的突然袭击令敌措手不及,黑沙仓内火光四起,乱成一团。班超、淳于蓟、灌藉随即率汉使营加入战斗,守军未组织起象样的抵抗,便被夺了黑沙城粮秣大营。昆仑屯、汉使营大开杀戒,斩杀守军大部,俘虏了二千六百余随军役夫、二百多名辎重士卒。
士卒们又快速扫荡了绿洲和四周的沙丘,将东西南北乱窜的役夫们斩杀近千人,足有万四五千役夫已惊慌四散逃进沙漠中,玩命地顺着商道向北方逃去。他们未带水和食物,整整几百里干涸的拘弥河故道,茫茫沙漠,这些人根本就熬不到北河畔!
蒙大侠对这些被俘虏的辎重卒根本看不上眼,他将随军役夫们召集到一起,开出有战功后即可到于阗国或疏勒国落籍为庶人的优厚条件,宣布招募一批奴隶兵!
疏勒国实行《垦荒令》、《禁椎令》,徒附、奴隶、商队僦人等下层贱民参与垦荒的尽被赎为庶人,疏勒国给授田宅,这早已经传遍葱岭东西。这些龟兹国、焉耆国随军役夫多为奴隶、徒附,对疏勒国充满向往。二千六百余随军役夫自愿参军的有千余人,蒙榆从中选出六百余精壮者,又从石舂的辎重营取出甲服、兵器,将他们武装起来,分到昆仑屯和汉使营为奴隶兵!
其余俘虏,则全部交由于阗国黑沙城当地牧民集中看管,为于阗国奴隶。
鉴于尉迟千的鹫雕营将面临石舂攻击,班超不敢停留太长时间,便连夜将石舂屯于黑沙仓内的十二万石稻米、粮粟和辎重一把火全部焚烧干净。呼衍獗当做军粮的二百余万头牛羊,则分给当地绿洲的于阗国国民。暗夜里烈火冲天而起,浓烟呛人。
灌藉则令全军快速夜食后休整两个时辰,让人消疲惫、畜牲尽快恢复足力。天明后,西域汉军快速朝食,给战马喂食草料、淡水,便又循拘弥河踏上南下征程。
途中曾见到一幕奇葩景象,十余牧民放牧着万余头羊,漫山遍野,如飘荡在拘弥畔的云团一般,正顺着拘弥河缓缓南下。一问才知道,说是尉迟将军命他们将羊群赶到宁弥城。看来,石舂当时急着南下,未顾上这群本属于联军粮秣的大羊群。
汉章帝建初二年(公元77年)阴历五月六日晌午前,班超的三千人马经过四百余里沙漠疾速行军,终于赶到了宁弥城下。
眼前景象更令西域汉军将士们震惊。此时的宁弥城已经打成了一锅粥,远远便看到沙尘和销烟弥连天而起,遮天蔽日,喊杀声震天被野。城头尽是汉军赤旗,原来石舂正率军攻城!
城上城下黑压压的全是人,石舂的中军便在南城二三里处,指挥龟兹、焉耆联军士卒以四五百人为一个集团,以强弩射出一道道弩梯,并抬着简易云梯在七八个点上疯狂登城!
宁弥城城高墙厚,但城池太大,且是单重城,只有一道外城郭。鹫雕营人少防不胜防,而拘弥国吏民不擅搏杀、不会躲避城下蝗虫般的飞矢。城下已陈尸累累,黑烟滚滚,烈火熊熊,人肉烧焦的臭味五六里远便能闻到。城头上已四五处被突破,双方正在马面顶上生死肉搏。不断有人的尸体从高高的城头坠落城下火团中,惨叫声、喊杀声、嘈杂声令人心悸!
现在宁弥城的攻城战已经进入白热化,双方都志在必得。此时,石舂的中军还有数百骑未动,班超疾驰中已远远将战场形势和石舂的攻城法看得清楚。南城墙有几里长,此时有七八个登城点正在大战,如果不是他率两营人马来的及时,待石舂中军骤然全部押上新开一个突击点,尉迟千支撑不过今天傍晚,宁弥城必被石舂踏平!
宁弥城东边数里广阔的麦田内,则是另一个销烟弥漫的战场,一彪军与石舂的联军正杀得难解难分。而宁弥城西边的沙漠上,约数十里远便隐隐看出地平线上分明有一团沙尘漫天飞扬,越来越大,定然正有另一彪军自西而来!
形势错综复杂,宁弥城东边战场必是鄯善国援军约千余骑,已为石舂分兵阻击,鄯善人显然不是龟兹、焉耆联军对手,此时鄯善国兵正进退两难。而宁弥城西边沙漠中必是呼衍獗自东城前线派来的援军,足有二三千骑,此刻正即将进入战场,真是千钧一发!
“司马,当先击破攻城石舂主力,解尉迟千之围……”战机稍纵即逝,如果不能在援军到达战场之前击破石舂,鹫雕营将万劫不复,还在疾驰中灌藉就声音凄厉地急叫道。
………………………………
第十五章 击破石舂
班超无一丝犹豫,疾驰之时长矟举起,淳于蓟默然从刑卒王艾手中接过“班”字将旗,驰骋于班超身后。汉使团在快速行军中迅速列成雁形矟矢阵,昆仑屯、汉使营则以冲锋阵形列阵于两侧。
西域汉军快速变换成进攻阵形,三千士卒疾驰中都眼盯着班超的赤色战旗和他手中那杆长矟,心里燃烧起了熊熊的杀敌火焰。奴隶兵们虽是第一次参加大战,但立功心切,也都跃跃欲试。这是大战前极其短暂的间隔,这是火山爆发前的可怕宁静!
此时石舂的中军有四五百人为预备队,城头上下各攻城兵团死伤惨重,剩下不足三千人。发觉北方一彪军疾驰而来,卷起滚滚沙尘,所有人不禁大惊。北方已经没有龟兹、焉耆联军,这支大军明显来者不善,但那一片黑色的战旗,又令石舂犹豫了一下,难道是自己的援军?
就这么一耽搁,便让对方快速接近,冲击之时突然打出了一片赤色的战旗!
“汉军来袭……”众将惊慌报警。
石舂惊恐、凄厉大叫,“停止攻城,准备迎敌……”并策马而出,率中军返身接敌。但停止攻城的鸣金声和准备厮杀的战鼓声同时“哐哐”、“咚咚”地敲响了,还是引起联军各营不知所已,战场上一片混乱!
联军中军战鼓隆隆,向全军发出“死战、迎敌”召唤声。龟兹、焉耆甲骑训练有素,只是士卒们需要从攻城状态转换为马战状态,很多人从简易云梯或城墙上的弩梯上坠落摔成肉饼,更多的人根本来不及上战马,西域汉军就已经全军压了上来!
战旗猎猎,战马萧萧,黄沙漫卷中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随着士卒们山呼海啸般的“嗷嗷”冲杀声,班超一马当先,成为全军的雁首,汉使团众将紧随其后。吴英、锦娘将昆仑屯,黎阳将汉使营,一左一右紧随着汉使团的雁形阵。全军队形紧密,以气吞山河、压倒一切之势向敌阵滚滚席卷而来!
临近敌阵前,汉使团众将一阵凌厉弩雨将敌仍然零散的弩兵散阵覆盖,两军便迅速如两股铁流,一静一动,在绿洲上剧烈地碰撞在一起。刹那间喊杀声起,血肉横飞,矢石如雨,刀枪相接,惨叫声震天被野!
联军攻城士卒并未完全退下来,石舂中军不过四五百骑,仓促攻守转换,葬送了这支百战铁骑,决定了他战败的命运!
士卒们一片忙乱,城上城下乱成了一团,城头的鹫雕营抓住战机凌厉劲射,城下瞬间变成了单向屠杀,联军士卒死伤惨重。
南城下的混战已经白热化,西域汉军势不可挡。只见当先一将,身披赤色大氅,手握寒光闪闪的锐利长矟,上下翻飞,势不可挡,连续挑翻了十数名龟兹、焉耆将士,瞬间便杀到了主将石舂面前!石舂来不及列阵,便举起手中长刀带着他的中军骑卒们仓促上马拒敌。
班超长矟分明已直指黑色大旄下的石舂,石舂赶紧举狼头大刀相迎,两器相交,轰然作响。淳于蓟、蒙榆、灌藉等将则与四周的敌骑绞杀在一起,保护着班超的侧翼安全。汉使团三十余骑大显神威,将石舂中军的气焰给生生压了下去!
吴英、锦娘和昆仑屯、黎阳的汉使营在左右侧翼,他们紧随汉使团,士卒人人争先,绞杀、混战打得十分惨烈。到底是龟兹、焉耆百战精骑,他们在被动中渐渐稳住阵脚,悍不畏死,两军竟然在城下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此时西边联军的援军转瞬便到,必须迅速击破当面之敌,班超心里正焦燥间,忽然城内“轰”地一声砲响,南城门打开,一彪军冲杀出来。只见当先二将,其中一将左胳膊吊在脖子上,右手持环首刀当先杀出。
班超在马上眼角余光隐约看到城内冲杀而出的不过六七百骑,心里不禁一惊,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但这支生力军的陡然加入,使石舂的士卒们顿时陷入前后夹击中。
班超与石舂缠斗在一起,他抓住石舂分神的战机长矟凌厉削过,石舂赶紧转身以刀相格,班超左手抽出宝锏,“啪”地一声,将石舂马头拍得粉碎。石舂翻身落马,被班超用长矟牢牢罩住。
周围龟兹、焉耆骑卒见状,便拚死来救。淳于蓟、蒙榆、灌藉、周令、班秉、班驺等人则奋力阻挡,连续斩杀十余人,但龟兹、焉耆将领们奋身相救,石舂立地挥刀与班超步战,竟然战成不相上下。
尉迟千与库左左菩及麾下六七百骑的加入,瞬间改变了战场态势。龟兹、焉耆士卒已经阻挡不住,石舂心里慌张,班超瞅准机会,一矟扎中其腹部。锋利的长矟虽为重甲阻挡,但“嘣”地一声,犹如遭受重椎。石舂内伤不轻,身体摇晃了一下,却又带伤跳上马,嘴里大呼一声“撤——”,便率残部瞬间脱离战场,向西狂奔退去!
真是来去自由,班超心里为石舂之勇悍震撼,便挥军紧追!
此时,西边沙漠中援军足有二三千骑已临近战场。狭路相逢,班超一马当先率军迎了上去。敌援军虽众,却由于仍在行军之中,瞬间便被石舂的溃兵冲乱队形,而西域汉军挟大胜之威,已经跟着溃兵腚后雷霆万钧般瞬间杀至!
两军又如两股铁流剧烈地碰撞到了一起,迅即杀得天昏地暗。西域汉军以汉使团为首,结成紧密的雁阵,势不可挡。队形混乱、仓促而至的联军无法列阵相迎,受溃兵冲撞士气受挫无心迎战,瞬间便抵挡不住溃散下去,只得跟随石舂一起向西退去。
“昆仑屯、汉使营,追杀十里……”灌藉令黎阳、吴英追杀而去,自己便跟随班超率鹫雕营急忙回师向东,驰援被缠住的鄯善国兵。
西边的一旅人马正是鄯善国大都尉陀均伽的援军,他来得仓促,带来的鄯善国兵果然不过一千骑,被龟兹、焉耆约五百余人马死死缠住,双方绞杀在一起。千余鄯善国兵竟然敌不过联军五百骑,忽然城下的石舂已经溃败西去,鄯善士卒士气大振。鹫雕营又凶狠冲杀而至,龟兹、焉耆人顿时便顶不住了,四散奔逃而去。
鹫雕营与鄯善国兵仍在追杀残敌,班超便与陀均伽在马上抱拳相见。
陀均伽却热泪盈眶,滚鞍下马,扑地稽首,口中感叹不已,“整整五年哪,末将终得再见大使……得在大使麾下征战,鄯善人三生有幸……”
班超也跳下马将其扶起,“都尉不必伤怀,朝廷闭关后,国王与众将令敌不得近楼兰、精绝一步,令本使欣慰。今又孤旅驰援宁弥,都尉大功一件!”
二人执手言欢,佗均伽又与使团众将相见!
原来,林曾退回鄯善国王治驩泥城后,陀均伽便自己亲自驻守在精绝城。石舂夺黑沙城绿洲时,跑反的牧民和斥侯迅速向陀均伽禀报了龟兹人、焉耆人南犯的消息。紧接着,尉迟千的信使又到了。
身为鄯善国大都尉,陀均伽判断呼衍獗下宁弥后必以宁弥为基地西犯于阗国西城。现在尉迟千孤军南下,必受敌围攻,于是他无一丝犹豫,便留下一千人守精绝,自己带着一千人马向西进入沙漠杀了过来。也幸好陀均伽及时加入战场,鄯善人付出二百余人的代价,为尉迟千的鹫雕营创造了一线生机!
“嘁嘁嘁……大都尉千人即敢来援,岂不知以卵击石乎?”蒙榆手提着那对血淋淋的大铜球与佗均伽执手相见,并马而行,分明话中有话。
蒙大侠对鄯善国官僚从来没有好印象,当年在鄯善国放高利贷时,佗均伽因欠钱不还曾有一次把蒙榆惹恼了,便令周令率喽啰将他绑了。关了四五天,只到钱大多还了,才放人。只到现在,陀均伽还欠他蒙榆两万钱未还呢。此时一千骑打不过人家龟兹、焉耆五百骑,让蒙榆、周令深深鄙视。
士卒们正在打扫战场,众将起踏着已经被破坏的麦田还城。
陀均伽也是个老江湖,如何听不出蒙榆话中讥意,他讨好地小声道,“蒙将军,此言非尔。鄯善与于阗国同属大汉,生则同生死则同亡。于阗亡,下一个便是疏勒国。于阗国、疏勒国亡,则鄯善国亦必亡,沙海南北,便尽是呼衍獗之地。故即便以卵击石,吾也不能迟疑啊!”
嘴上虽然说得谦恭,其实心里也在腹诽。你蒙大侠虽然勇武,可当年在驩泥城汝可没今日牛逼。如不是本尉罩着,国王早就取尔头颅为觞酌。今日尔在汉大使麾下为大将,不信还有脸要这区区两万利钱,高利贷毕竟不光彩,不怕丢人你就说出来试试?!
………………………………
第十六章 赖丹之后
二人在暗中斗法较劲,别人听不懂,一边的周令怒视着佗均伽。虽然胡焰、肖初月远在疏勒国,可当年为沙匪十余年烂事还能少么,还是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堪的糗事来。
灌藉是人精,他故意引开话题,看着四周狼籍的麦田惋惜道,“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个把月时间!”
这片麦田怕有几百亩,被踩踏成了乱草,麦子踩踏倒伏,麦穗零落泥土中,基本颗粒无收。陀均伽赶紧附和道,“军师啊,实在是没法子啊。反正于阗国富庶,为于阗打仗,便让狗日的广德国王来补偿吧。好在种上秋栗,明春不致春荒!”
众人牵着马来到城边,吴英、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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