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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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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驾到!”突然,院门外响起宫门当值羽林郎雄浑的传唤声,院内顿时紧张起来。皇帝来早了,众采女、婢女、宫人躲避不及,一片混乱,她们赶紧放下手中扫帚,一齐跪倒在廊道两侧的便道边、草地上。
御辇已经在众人簇拥下驰进宫内,驰上廊道。丹墀上下乱纷纷跪着的宫人、嬷嬷,窦妤、窦洇此时正处廊道尽头,也已经无处躲藏,便只能在丹墀下的平墄石板上跪下,且微微抬首。她是有意为之,她相信近在咫尺,刘炟一定能注意到她。
圣上是从北宫直接乘辇过来的,一直到廊道尽头的丹墀前下辇。辇车旁边的尚书台郎官甚至还抱着几卷简册,分明有大事要向太后禀报。窦妤跪在青石墄板上,一阵衣裾旋起的轻风扫过,走到她身前为首的那人双足分明略微停顿了一下。一行人已从身边匆匆拾级而上,走向巍峨的中和殿。
窦妤微微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望着那个瘦长高挑的身影。
只见刘炟穿着白色金丝绣龙长袍,领口、袖口黄底绣绎红龙凤云纹,底下白色禅衣似雪,足蹬金丝绣履。苍白的脸庞,鬓乌如墨,未戴皇冠仅着小冠,手中还拿着一卷简册,分明在辇车上还在看奏。他在近侍和宫人陪同下,步履矫健大步走进大殿。
“参见皇上……”
耳边已传来顶上中和殿门前永安宫众官的跪拜声,阿妹窦洇也正好奇地悄然抬首向中和殿门前丹墀上观望。就在此时,站在丹墀顶端迎接圣上的长乐少府夕照扭头不悦地看了下面一眼,令窦妤几乎吓掉了魂魄,但她仍顽强盯着上方的圣上背影。
鬼使神差一般,恰就在刘炟走到丹墀顶端的一刹那,他颔首与夕照说了句什么,然后突然回首,向丹墀下窦氏姊妹惊鸿一瞥。电光火石间,四目相对,窦妤措手不及,顿时如遭电击。但她顽强地看着那双笑眸,无需言语,她相信刘炟定然能看懂她的目光。可她惶恐中有略带怒意,她分明感到刘炟看似无意、其实却是别有深意的撇了她一眼,目光中露出了只有她能看懂的坏笑。
这一瞥似有太多含义,有鼓励、有安慰、有令她讨厌的戏谑,似乎还有更多说不清的无奈。等她再抬起头,刘炟已经进入中和殿。她胸口嘣嘣跳着,脑袋已经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圣上没有忘记吾,他已知道吾进宫了!
从那天开始,窦妤心中便一直惴惴不安地企盼着。她隐隐感觉到,自己战战兢兢,穷尽心机想接近他,是送自己入他彀中,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还用想么。但刘炟或为政务缠住,连续数日未来永安宫。
阴历十月初二,雒阳的天气已经有点冬天的意味。刘炟哺膳后来给太后请安,后便住在西苑殿。约近二更时分,他脸上荡漾着满足和慵懒,懒洋洋地走出寝宫,来到前殿堂上,坐在萱贵人常坐的紫色檀木坐榻上,侧身倚着绣垫坐下。
他先将贴身服侍的内侍、宫人都赶到偏殿歇息,然后四处瞅了一眼,又捧起简册便认真地看起来。
夜晚十分安静,由数根紫红巨木支撑的外殿高大恢宏,有些寒冷。四周的雕花窗棂内都挂上了厚厚的帷幔,贵人大案前铜火盆内炭火湛蓝,悠悠晃动着。即便如此,刘炟还是不时呵呵手,或相互搓搓。
那天恰好窦妤在外殿大门后当值,透过重重帷幔,她看到刘炟自己一个人走出寝宫,绕过长长的屏风,走到堂上。那扇屏风是用剔红雕漆和百宝镶嵌而成,雕刻着春夏秋冬四季图景,上嵌玉石、翡翠,十分精美。刘炟坐下后便又赶走侍从,开始阅简。
现在堂上只有他们两人,她的血一个劲往上涌,耳朵都嗡嗡响,反射性地深深低下头,将身子躲在柱后,抄手立在门后的帷幔旁。她在等着,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心里既盼望着什么,却又有点恐惧。耳畔只有殿门外秋风拂柳和落叶萧飒声,间或有竹叶坠落的壳壳声,声声入耳。
这时,贵人的贴身侍婢子韵从寝宫走出,绕过大屏风走过来给皇上斟上茶,便抄手低头躬立坐榻侧的屏风前。刘炟摆摆手对她风趣地调笑道,“贵人身沉如豕,懒而噬眠,汝去侍候贵人罢!”子韵切切轻笑,低声唱喏后,便又返身进入大屏风后的寝宫。
堂上再一次安静下来,这一幕令窦妤也捂嘴无声而笑。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浑身灼热很不自在,有如芒刺在背。她悄然伸出头瞟过去,只见刘炟斜倚塌上,手里拿着简册,烛光下正聚精会神阅奏,并提朱笔书写。他身后是一面巨大的朱色红木宝座屏风,上面用阴文刀法雕刻着很多字,窦妤知道那是隶书《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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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感到身边有一丝暖意,惊抬头,门侧壁上宫灯照微光下,他左手握简,已无声地走到门旁帷幔下。虽然光线晦暗,但那苍白不带血色的面庞近在眼前,一双黑眸正朦朦胧胧地直视着她,嘴角勾出一丝清雅淡笑。窦妤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羞涩万分地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揪着袍角,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突然清醒,她猛地转身欲想要跪下见礼,可双臂却被他抬手稳稳扶住,又抬起右手轻试她的泪珠,并将她拥入怀中,亲吻着高髻上的玉簪、木梳,然后又捧着她的脸庞亲吻着她的朱唇、鼻子,双目则直直地看着她长长睫毛下的泪眸。
她羞涩地垂下眼睑,嘴唇嚅动了一下,正在问安,他却将食指放在唇上轻嘘示意,声音如蚊,“夜深人静,墙后有耳,侧帘屏风后子韵在打盹……”
说着,便牵着她的小手想走向堂中坐榻。窦妤的心“嘣嘣”跳着如雷击一般,手被他宽大的手掌攥着,却用如蚊的声音轻呤坚拒,“圣上,还记得你吾辩过‘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①’否?”
当年在长秋宫皇后的御书房内,二人读《汉书•淮南王传》,曾对汉文帝时淮南民谣“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展开过激烈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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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据《汉书•淮南王传》记载,淮南厉王长废法不轨,文帝不忍置於法,乃载以辎车,处蜀严道邛邮,并遣其子母从居,刘长因此而不食而亡。后来,蜀中吏民作此歌讽之,不过最后一句是“兄弟二人不相容”。汉文帝闻之,乃追尊淮南王为厉王,置园如诸侯仪。窦妤此时说此事,是提醒刘炟自己处境不妙,相伴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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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夤夜私会
时间紧急,窦妤此时引淮民歌谣,却故意省去后面“兄弟二人不相容”一言,乃是告诉圣上自己处境艰险,他日或难入掖庭。
果然,刘炟如遭电击,他瘦长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她,刚张嘴欲言,恰殿外檐廊上一阵轻微的走动声传来,门环轻叩,随即内侍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请姊姊速禀陛下,陇右驿函刚至,汉军被阻望曲谷!”
“知道了……”军国大事,窦妤赶紧与刘炟分开,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轻声道,“大人稍待,妾即报皇上!”
由于夜深人静,此时门内外的动静已经惊动后殿,帷幔后隐隐传出寝宫门前衣裾摆动的窸窸窣窣声。窦妤心惊肉跳,汗毛倒竖,这种偷情一般的相会,眼前便是祸而不是福。她想逃却紧张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
刘炟无声地叹了叹气,眉头轻蹙,旋即附耳悄声道,“今夜既非说话之时,立冬晚吾留宿西苑殿,汝须后半夜在外间当值,吾有话说!”
言毕,又直视着她的秀眸,只到她羞涩万分地点点头,他才凌空挥一下广袖,负手握简背在身后,摆出欲走架势。窦妤赶紧掀起门帘,打开殿门,刘炟昂首踱步走出殿门,向前面的中和大殿走去。
就在此时,子韵正越过堂中间慢慢走向殿门相送。在她眼里,是皇帝走到殿门,宫人开门相送。真是千钧一发,窦妤心口嘣嘣地狂跳着,待刘炟走出殿门,离开西苑殿,她又赶紧跪下作相送状。
“陛下已走,起来罢!”子韵走到殿门,见皇上已走向前方和中和殿,便悄声提醒道,窦妤这才起身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令自己恭谨地躬身侍立殿门后。
子韵见皇帝已经离开西苑殿,便又缓缓返回贵人寝宫去了。
窦妤站在门前,她没有马上关上门。殿外已经起风了,飞鸣萧索,中和殿前正隐隐传出辇车驰上廊道的碌碌声响。院内一片黑暗,只有被风儿旋起的枝叶、柳絮,在黑暗的夜空中曼绕纷飞,落叶伤晚,无根无绊,一如自己。
接下来两日,窦妤每一个时辰都感觉格外漫长。好不容易捱到冬至日,刘炟傍晚时来果然又来永安宫陪太后过节,晚膳之后母子二人议论朝政到很晚,便十分自然地留宿在西苑殿萱贵人处。
当天夜里四更,本来轮到采女柳卉在西苑殿外间当值,恰好柳卉染风寒头疼鼻塞流泪,窦妤便主动与柳卉换班,在北苑外殿当值后半夜。
夜晚寒意袭人,冷风阵阵劲吹,她裹着夹絮绵袍,依然打着寒颤。更漏已三更时,永安宫各殿内外都安静下来,圣上贴身的宫人内侍早已在偏殿睡下。窦妤将壁上小宫灯每隔一盏则吹熄一盏,现在偌大的外殿只有贵人常坐的坐榻前案上有一支明烛,壁上仍有四盏小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光线影影绰绰,整个西苑殿只有外殿的窦妤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案后守夜,静静地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往铜盆内添了几块炭,看着盆中炭火湛蓝跳跃,心里乱成一团。忽然案上烛花的“劈啪”声,吓得她浑身一阵哆嗦。
不知过了多久,寝宫内传出些微动静,窦妤赶紧走到外殿门旁柱后抄手躬立。又过一会儿,珠帘轻响,子韵、清菱端着角楦蒙红茜纱灯盏走出,刘炟一身睡袍跟在后面,盈步从内殿走出,他绕过屏风,走向坐榻端坐。
又和往常一样,还是那个勤奋儒生。萱贵人有身孕,刘炟蜻蜓点水般地临幸萱贵人后,偶尔会再临幸子韵、清菱。但更多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在堂上静静地阅一回简,批几件奏章,或静静地一个人发一会呆。
子韵、清菱躬身静静地立在他的坐榻两侧,刘炟看完一卷,并写下朱批,清菱又打开一卷摊在他案头。刘炟放下朱笔,挫挫手,看一眼双眸慵懒的清菱笑道,“汝二人亦去睡罢,朕想一个人静一会!”
子韵、清菱躬身万福欲退去,子韵走到案前的铜火盆前添了木炭,还体贴地叮咛一声,“陛下看一会简便早歇,晚上堂中寒冷,可要注意龙体哪!”
刘炟笑着道,“知道了,知道了,管家婆!”子韵、清菱被逗笑,迈着流水般的碎步快速走向寝宫。
殿内一下子又安静下来。刚才的气氛好温馨,窦妤也被逗得无声含笑。忽然听见一丝动静,感受一个人影在渐渐靠近,她浑身控制不住地一个激灵,背上阵阵发凉,吓得喘不上气来。胸口在狂跳,震得耳鼓嘣嘣响。原来刘炟已经无声走了过来,他自己也很紧张,先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地把双手放在她那冰冷的小手上。
身为当今皇上,犹要如此小心。微风掠过,壁灯光影飘忽,一丝哀伤慢慢从他黑眸滑过,又怜惜地抬起右手,轻抚着她散落的鬓发。她一动不敢动,身子僵直,并在微微颤栗着。
刘炟看向她,剑眉微扬,幽寂的眸中分明无声在问,“去哪?”这让窦妤愣了一下,是啊,去哪?黑夜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这里,可她实在感觉茫然。这汉宫可是姓刘,她刚进宫才几天,那会有什么地方。他满肚狐疑看着她,她低下头不敢瞧他,黯淡的宫灯光影下,腮畔潮红一片。
略一犹豫,她咬咬牙,拉着那大手轻轻晃了晃,便拉着他掀开帘,再轻轻地推开殿门,走向殿外。
更深人静,沉重的朱红殿门发出低沉、沉重的微微吱呀声响,在二人耳里却如雷声。他们心惊肉跳地步出殿门,寒风拂面,殿外夜晚清冷,二人都打起寒颤。绕过檐下回廊,一高一低的影子在屋檐下一排红灯笼朦朦胧胧的光线下,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突然,一阵劲风拂过大殿,院中高高的青桐、低垂的杨柳和茂密的竹丛不约而同地发出一片簌簌声响,令她心里慌得无措,浑身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只夜鸟被惊动,从后院高高的侯台上飞起,直直地扑向院中的青桐树,扑簌簌的声响令窦妤心惊肉跳!
或许仅是感觉,她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黑亮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令她战战兢兢,魂飞魄散。可心虚地向四周睃一眼,夜色朦胧,风声飒然,树影摇动,万籁俱寂,永安宫已经沉进深深的梦乡中,哪里会有一个人影儿。
他紧随她的身后,二人仓皇走到右边偏殿后围墙下一间小阁间。轻轻推开门,木扇“吱呀”一声轻响,在他们耳中却似惊雷。房间里黑黝黝的,平静一下便能大约看清,里面堆着案几等杂乱物件。
她步履凌乱,内心的恐惧难以形容,拉着他便锁进了黑暗的房间内。
半夜时分,各殿静巉巉的。进屋不曾去点灯,她就象个小妻子一样轻轻地关上薄薄的门扉,并插上门栓,然后摸索到案上的火石打着火点上膏灯。灯影昏暗,室内杂物胡乱堆着,这里她很熟,是值夜的宫人、采女临时休息的地方。
下面她便不知该怎么办了,转过身静静地敛首站在他细长的身影前。虽然时间紧迫,可这种事儿总不能让女儿家先下手。
好在他不笨,分明是老手。他轻扶着她瘐俏的双肩,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她勇敢地昂起头也看着他,他隐隐看得分明,灯光下那秀眸中有惊悸、不安、思念,更有凄凉、彷徨和委屈,渐渐便凝起水雾、有了泪光,很快两滴泪珠渐渐挂在睫毛上。
“妤儿莫哭,一切有吾……”
他轻声安慰着,将她冰冷的身子拥入温暖的怀抱。她轻轻依偎在他的怀里,汉宫深如海,现在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希望和寄托。她任由眼中的泪水洇湿他胸前的袍服绣襟,四周那盛年男子的气息伴着淡淡的墨香令她恍惚沉醉。
他亲吻着她的发髻,让她端着膏灯,再将她抱起,绕过杂物,慢慢走向杂物后用博物架隔成的里间。小间极小,只容窗下一张小榻。来到小榻边小心地将她放到榻上,她则将膏灯放在绡纱窗棂下的窗台上。看着梦中人,他喘息渐重,象扶摸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亲手默默为她宽衣解带。
冰冷的手指令她打了一个寒颤,但她却十分冷静,抓着他的手先呵了口气,然后鼓起勇气委婉地小声恳求道,“圣上爱惜贱妾,予感怀在心。只是寒冬已至,妾不胜惶恐,今天就让吾侍奉圣上以表心志,只是万求圣上先答应妾一件事情!”
“还讲条件?什么事这般珍重……”他几近疯狂时,忽听到她提到“寒冬已至”,他的身子明显震动了一下,于是便努力平静自己,沉吟片刻后认真地问道。
她咬了咬牙,虽然心里不忍,还是狠下心来道,“恳求圣上……点到……即止,今日妾实不敢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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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阁间夜谋
他无法置信的看着灯影下那对亮晶晶的黑眸,蹙眉不解其中之意,稍倾捏了一下她脂玉般坚挺可爱的小鼻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羞她,“相思多年,一朝得偿所愿,妤儿以为吾会点到为止?休想!”
今日他是打定主意要临幸她的,当年在长秋宫,母后眼皮底下,他不敢放肆,一直以为憾事呢。今日一朝梦成,还点到即止?况且,临幸她后,也好令太后、夕照、秦鹅再无法阻挡,也好让她早有出头之日。只是事到临头她如此胆怯,这是为何?
见刘炟犹豫不决,她又坚持道,“陛下,便为天长地久计,今日才更需忍耐则个。他日得进掖庭,妾定好生侍奉陛下!”
“嗯——这有点难,不过是为何邪?”小阁间冷禁禁的,他坐在榻边,紧紧地将她拢在怀中,亲吻着她的发髻,嗅着那幽幽的香味,“有吾在,不要害怕,这宫内谁又能奈何汝?”
“圣上,窦氏罪重,此前刚遭百官弹劾,曾祖母受惊病崩,一族人朝不保夕。恳请圣上务必答应妾,只要得熬进掖庭,妾定海枯石烂,此心不渝!”她豁出去了,咬牙道出真情,并再度铭誓。
世族是汉帝国的根基,她只说窦氏朝不保夕,而未敢说是马氏弹劾。但此言一出,刘炟迅速冷静下来。马严几度掀起滔天巨浪,太后都被气病了几次,但众臣又如何会善罢干休?对朝局洞若观火的他,如何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唉,也罢,便听妤儿的。这天下暂还不是朕的天下,一切都是太后做主,难为妤儿了!”他轻轻地叹口气,有点泄气,但还是艰难地点点头,苦恼地说道。
听到他答应下来,她便开始替他解开玉带扣,生怕耽搁时间过长,倘若萱贵人或她的贴身侍婢清菱、子韵、菱韵三人醒来,发现不见了圣上,事便闹大而必泄,到那时刘炟与太后便只能母子摊牌,大闹一场。
随着他一层一层衣裳落地,她也愈加紧张起来。毕竟是侯门千金,未经人事,青涩、懵懂和羞涩,令她手指僵硬无法动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将一切看在眼里,爱怜万分。他无声地笑了笑,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庞,带起一层奇异的酥麻战栗,柔暖的双唇轻轻地触碰她的朱唇。那一般清新诱人的异香,伴着淡淡的墨香,令他心旌摇动、微微战栗,多年的思念终于沉落在心。
寒冬偷情,其实也是苦差事。虽然才是初冬,但阁间夜晚的寒冷令他们紧裹厚絮绵衾,裸裎相拥,互相取暖。膏油灯光轻盈暗红,让一室旖旎风光将一对爱侣包围,令他们渐渐陷入了难解难分的迷蒙之中。刘炟到底是个谦谦君子,怀抱玉人娇躯肆意横为却果真点到为止,这对一个盛年男子太艰难了,但他还是信守承诺,小心翼翼,护住完璧。
“那年长秋宫初相见,吾便难忘世间奇女子。墨为媒,字为妁,天造地设,风雨何能阻邪?北击匈奴,平息西羌,天下离不得窦氏。长秋宫无主,吾也天天盼汝进宫……”激情过后,他拥她在怀,触手晶莹如玉,喘息中嚅嚅呢喃道。
“羞死人了,奴婢那时才多大点,陛下便……”想起那年在长秋宫被他上下其手,她羞涩难言,用小手点着他的额头羞他。
“吾甫继位,西域汉军败,陇右羌人反,西南夷诸郡齐叛,多郡连年大旱,朝中众臣难忘旧政,处处杯葛,只听太后决断。内侍、宫人无不看太后眼色行事,吾身边连一个可心说话的人儿都没有。吾需汝赶紧进掖庭,主政长秋宫,助吾一臂之力!”他敞开自己心怀,毫无保留地说出心中苦恼。
长秋宫虽虚,可萱贵人乃太后亲自挑选,就是要入主长秋宫的。她窦氏女连想进掖庭都难,非份之想无异于登天。此时说这个真是太遥远了,她抚摸着刘炟的脸庞劝慰道,“妾不敢有他念,只要能入掖庭长侍陛下,余心愿足矣!”
见刘炟欲反对,她又轻捂他的嘴未让他说出,相反却劝道,“陛下切勿心急,大臣、宫人爱太后便是爱陛下!太后更疼爱陛下,皆因陛下仍在服丧,故而佐护朝政。自古母子连心,待三年服丧满,太后定会还政于陛下。到那时便天高地阔,一展鸿鹄志,何必急一时!萱贵人雅惠,后宫事可多依托贵人,艰难之时,和则万事兴哪!”
一番话不啻金石之言,令刘炟愣了一下!
平时没人敢这样说,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或会大怒杀人。可心上人一番解说,他心情却顿感轻松起来。是啊,朕是皇帝,吾急什么?太后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吾好?!
一语点醒梦中人,心里结解,他捏着她的鼻子羞道,“真是贤内助,这就管开吾了!”
时间紧迫,窦妤顾不上言情,“陛下,妾在永安宫一切安好,不需挂念。接下来,不管永安宫发生什么,妾都能应付,恳求皇上切勿插手!”她心疼地抚摸着他的滑腻的脸庞,柔声叮嘱道,她相信刘炟能听懂她的话儿。
他猛地抬起身,“太后是吾母,永安宫莫非有人会与尔不利?”
“陛下,树欲静而风不止,吾只是说假如。陛下与吾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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