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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山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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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学生宿舍,洗过澡,小哥脱下汗津津的旧衬衣洗了,换上簇簇新的衬衣,一脸喜色。我背的物事少,虽然流过汗,但这时衬衣早干了,但我光着身子,气哼哼地说:“我的衬衣湿了,又只一件,连件换洗的都没有!”
小哥脸上露出惊讶神色,然后笑笑,心想:“原来,路上山山不爱说话,是看我穿新衣服,自己却没有,不高兴啊!”他把新衬衣脱下,递给我,“山山,你换着穿,我还可以穿秋衣。”
我脸上阴转晴,三下两下穿上新衬衣,把旧衬衣泡到脸盆里搓洗。小哥直笑,穿上一件淡蓝色秋内衣。
幼小的年龄,
自私的人,
仅顾自己的感受,
哪管别人的内心?
哪怕是自己
最亲的亲人!
星期一,我穿着新衬衣上课,喜气洋洋。芳月感到很奇怪。做课间操时,芳月看见小哥穿着紧身秋内衣,汗水直淌,而其他同学大都穿白亮亮的衬衣,很凉爽的样子。她一下全明白。这几年,我家家事多,家道比较艰难,小哥和我一直穿着不入时,常常只有一套整齐的外衣外裤,另外仅有一套带补丁的衣服用来换洗――裤子上往往有一大块桃形补丁,怪难看。下操后,芳月把我叫到角落,说:“山山哥哥,你好自私!你本来有一件好衬衣,还把小哥的霸占!”我脸色通红,得意劲一下全没,赶紧回到宿舍,正遇上小哥和好几个同学都在。一时,我不知如何是好。不还衬衣给小哥,似乎没道理;还,实在有些舍不得。这时,李四说话了:“谢群山,说实话,在我们学校,亲兄弟、亲姊妹、亲兄妹、亲姐弟都有,经常不是吵,就是闹,还打架,能象你们兄弟这么和气的,实在不多。而你却霸占两件衬衣,让你哥哥穿秋衣过热天,象话吗?”
我更加羞惭,赶紧脱下新衬衣,光着上身,流着泪,到小哥面前,双手还给他。小哥笑笑,说:“山山,你穿,是我自愿给你的,哪叫‘霸占’呢?”
顿时,我心上绞动,后悔莫及,痛哭失声,加大还衣决心,拉拉噎噎地说:“小哥,我本有一件,还霸占你的,太不应该!是你的,就该还你!看,你脸上这么多汗,都是我不好,不会做人……”说着,我硬把新衬衣塞到小哥怀里,取下已晾干的旧衬衣穿上。
同学们都很感动,为我俩鼓掌。张三劝说:“谢义山,你就穿上。群山也真后悔了,你不穿上,他会心中不安的!”
我直点头。小哥眼噙泪花,这才脱下已被汗水浸湿的秋衣,换上合身的新衬衣,一下又精神起来。
同学们鼓掌。
掌声响起,
奖给哥哥义气。
掌声响起来,
奖给弟弟知错能改。
掌声响起,
奖给兄弟情谊。
一时,上课铃响,大家都高高兴兴去教室。
………………………………
《血染五洲河》2-第十四章《黑暗小人心 光明在前路》4
50、开始,他俩还时不时关注余老师和我,一会儿就沉浸在车马炮的大战之中;然而,事件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我的新衣服已受到不少同学嘲笑,万没想到老校长说我“衣冠楚楚”
又是星期一,第一节课是语文,吉老师将一个本子交给我。原来是《初一班班务日志》。这学期,我已“升官”,经50位“群众”投票,48票选我当班长。今天,归我值日。吉老师向全班说明,最近,各科任教师常常反映上课演牌时,有同学在后面搞小动作,不专心致志听讲。现发下这本《日志》,让班干部注意各位动向,一旦风吹草动,就记上;课堂以外的不正之风和好人好事,也要记上。7个班干部一人一天轮流记,正好一个星期循环一周。
第三节是数学课。余老师在前面演牌,我听到身旁座位上一阵轻微响动,转头一瞄,就看见王五和赵六两个男生正在位子里走微型象棋。班上女生少,男生多,有的位上两个男生同桌。永茂中学的课桌和长进中小学的课桌略有不同。中小学的课桌上面安置活动盖子,揭开后才能拿出里面的东西;这里的课桌开口在同学们面前,而且敞开。他俩一边走棋,一边注意余老师和我的动静。王五分工注意我,这时走一步棋,就抬头,正碰上我严肃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讨好地向我示意。我对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们不要再下。王五碰碰赵六,指指我。赵六也乞求地望望我,脸上充满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对他俩笑笑,转头听课。
他俩不敢再走,也听课,耳朵里听着,脑子里却尽是未下完的棋路,手不觉越来越痒。王五碰碰赵六,指指棋盘,走一步。赵六会意,想想,也走一步。开始,他俩还时不时关注余老师和我,一会儿就沉浸在车马炮的大战之中。
我认真听一会课,猛然想起什么,又向身旁一看,只见王五和赵六又在大战,就轻轻捅捅只隔一道走廊的王五。王五惊醒过来,看我比较严厉地盯他,一下不知所措。赵六走一步,正要示意王五走棋,好一会不见动静,也抬头,就见我严厉地盯他。他比较乖觉,指指自己,又指指王五,还指指棋盘,连连摆手。我明白他的哑语是“再不下了”,就笑笑,又转头听课。
下课后,我对王五和赵六说:“喂!我这人做事有个原则叫‘事不过三’――你们第一次犯错误,我不追究;第二次犯,我还不追究;第三次犯,我可就不客气了!如果你们第三次被我撞见,就要干涉!”
王五、赵六表示:“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第四节课又是数学。余老师又在前面演牌。20分钟过去,王五和赵六根本没心思听讲,一时百无聊赖,手又痒起来,于是下棋,只是提高了警惕的档次,每见我转头就赶紧假装听课,直到临下课,两个才又忘乎所以。
余老师讲完,看看手表,布置完作业,说声:“下课。”
王五和赵六没听见余老师的话,但模糊听见我喊“起立”,迟迟疑疑站起,已比别人慢半拍。我喊一声“坐下”,他俩才清醒过来,转头看我,我正严肃地盯视他俩。他俩心中一惊,知道大事不妙,刚等余老师出去,就来到我面前,一个从口袋里掏出香喷喷的炒瓜子,一个掏出香喷喷的炒花生,忙不迟迭地敬献。我不收赂贿,训斥:“我先跟你们打过招呼――‘事不过三’,你们偏不听,不仅违反纪律,而且轻视我!如果不记你们,别人还会专心听讲吗?!”不由分说,我在《班务日志》上记下:“王五和赵六上数学课下象棋,我说过两次都不听劝。”
王五和赵六脸色通红,自知理亏,再上课就不玩小动作了。
后来,同学们都知道我记《班务日志》的法则――“事不过三”。“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们往往做两次不合校纪班规的小坏事之后,绝不犯第三次。我的做法充满人情味,同学们大都很欢迎。
然而,事件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
任何事情
都有两面性,
那要看你
遇到的是好人,
还是灾星;
如果是坏蛋,
就会别有用心……
一个阴雨天,校园一片泥泞,无法上课间操,王霸出去一会子,回来就严肃地对我说:“老校长让你去!”
我心里“格登”一下。
这个鬼东西
又在打什么
鬼主意?
这个坏种
又有什么异动?
芳月和我坐一位,暗自担心,眼看我的背影出了教室,就跟去。
我的衣着很滑稽。我只有一件好褂子。这是上次回家,父母给钱,让小哥在百货商店给我买的一件天蓝色的确良青年中山服。这件上衣毕挺,几乎盖住我膝盖。这是家里为我多穿几年,等我长高,还可以穿,才买这么大号的。今日天变凉,早上我刚穿上,就有几个同学取笑我:“呀,你一下长高了!”我心里有些别扭,这时无法上操,正好“躲”在教室,以免受到其他班更多同学的取笑,哪知还是被王霸叫出去。
我一门心思都在“老校长要训我么子”这一问题上,就没怎么在意头顶的小雨,低着头走着走着,猛然瞥见老校长站在小操场的泥泞中,穿着雨靴,打着雨伞,火气十足地向我招手。我穿一双劣质浅底塑料凉鞋,小心翼翼地趟过去。
老校长先瞪我一眼,然后用一种苍老但洪亮的外地口音训斥我。许多言语我听不真切,只知道老校长的意思大约是,你谢群山身为班长,记《班务日志》不地道,故意纵容同学们作恶两次,给同学们违纪的机会……你谢群山“衣冠楚楚”。
我的新衣服已受到不少同学嘲笑,万没想到老校长竟用这样一个词形容我,而且我和老校长几乎没什么交往,凭什么说我“衣冠楚楚”呢?因为我心里有疑问,所以听得真真切切。
我根本没料到,老校长会在这种场合,会这么训斥我,象开我的批斗会似的。在教室外的阶沿上,站满看热闹的同学。这可是全校同学啊,很多人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真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羞辱!我真想大哭一场,但我拼命忍住。与城市孩子相比,我们农村学生大都比较老实,因为我们的父母大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般都没有什么硬过老师的后台可倚仗,受了委屈,也只能忍。
我一动也不敢动,烧着脸,硬着耳根子,听老校长训斥了大约10分钟之久。
上课铃响,老校长想结束训斥,但终觉“训兴”未尽,就对我说:“午饭后,你来我办公室!”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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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五洲河》3-第十五章《一人献青春 一人显专横》1
51、原来,这事又是王霸搞鬼;她是我、芳月有生以来见到的最胖的女子;吴翠翠又跑了,再也没有音信
我红着眼睛,回到教室,伏上课桌,流三两分钟泪,等科任教师进来,带着哭腔,喊“起立”,喊“坐下”……
无端爱辱,
本就痛苦,
还要去受训,
心中直打鼓……
午饭后,天放晴。我惴惴不安地来到老校长门前。校长夫人是一位花发婆婆,她说校长正在午睡。
学校本堂皇,
校长更堂皇;
跟学生约定,
怎能乱讲?
晚饭后,我又去。校长夫人说,校长下棋去了。
我很纳闷,回到教室。芳月、科伢、解琼、王芙围上来,关切地问我“如何”?我把以上怪事说一遍。王芙惊喜地说:“校长老糊涂了,喜欢忘事!如果晚自习他不来找你,你就不用去;来叫,也没事,因为你去过两次,是他自己没等你。”
果然让王芙料中,老校长一直没来叫我,以后也没找我麻烦。我遇见他,他仍一脸和和气气,好象根本没训过我似的。
如此糊涂,
不免陈腐,
难怪频频
让坏人钻空子;
小事自然轻忽,
大事更要耽误!
原来,这事又是王霸搞鬼。上期王霸当体育委员,加之同学之间还不熟,就尽量不给他老子王三脸上抹黑,倒安分一学期。这期他的班干部被选掉,又耳闻目睹同学们拥戴我记日志“事不过三”的原则,就心生一计,直接找到老校长,如此这般,添枝加叶地一鼓捣,就导演老校长在全校师生面前,一举“弄丑”我。他不禁狂奋好几天,得到一种快感。
王三听说这件事,也在心中冷笑。
期中考试,我的数学竟考出100分的满分,这在全校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晚饭后,芳月、解琼和科伢几个老朋友聚在教室,听我介绍实现零的突破的光荣经验,正谈笑风生之际,王芙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吴翠翠又失踪了!”
在永茂中学初一班《班务日志》上,常有吴翠翠的旷课记录。她仅十四五岁,但个子已高大得吓人;一张大脸盘,但是小眼睛;脸色红润,但不正常地肿胀;一张嘴又长又宽,唇有一指厚,似乎一口可以吞进一头牛;腰围大约1米,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衣,也让人感到肉嘟嘟的,这里一团横肉,那里一团横肉,如同吹鼓的气球悬挂在身。她是我、芳月有生以来见到的最胖的女子。王霸看她长得如同自己一般,常常公然骂她“傻x”、“壮猪”、“肥猪”、“大母猪”等。
自己长得难看,
就对别的丑类讨厌,
因为那是一面镜子,
照出自己的嘴脸
也是如此不够雅观。
吴翠翠傻得确实也够“重量级选手”。考上初中,从山旮旯来到街上,在她眼里,无异于从原始部落来到花花世界,于是花样百出。开始,她常在晚上失踪;后来,她整天不来上课;再后来,社会上陆续有人来告状,说她死皮赖脸,非要帮人家做事,硬要在人家吃饭、睡觉,赖着不走不说,还常带坏男孩子。吉老师无法管理她,有心劝其退学,但不知她去向。
这天,终于有一个40多岁的公社卫生院的女大夫把吴翠翠送回学校。女大夫在本地较有名望,家中环境比较优裕。大约一个月前,吴翠翠来到她家,帮她做家务,十分勤快,赢得她的好感。一周后,吴翠翠不走了,赖在她家里吃喝拉撒睡,非要拜她做“干妈”。她一口应下,有了做“妈”的名分,就直接劝说干女儿回校读书。吴翠翠拼命搬动那张厚嘴,说出无数理由,无非是“家贫,不能上学了”,以及“学校生活太差,活不下去”等。这样磨蹭20来天,“干妈”还不知“干女儿”是何方人氏,到底不放心,宁愿自己出钱供她上学。这下吴翠翠没辙了,只好被送回学校。
吉老师看在她“干妈”份上,没有劝其退学。可吴翠翠又跑了,再也没有音信。后来她父亲历尽千辛万苦,才在外地找到她。她回家后,就嫁一个傻子为妻。
羡慕城市生活,
本不是
农村孩子的错,
但为达目的,
放弃自尊自爱,
就不可言说。
………………………………
《血染五洲河》3-第十五章《一人献青春 一人显专横》2
52、母亲看中考后回家过暑假的小哥终日愁眉不展,和父亲商量过,就带小哥和我去算命;3人路过农中,心中莫名地颤抖不已;小哥没有去看他的新学校,想了一路,到家时心中已有决定,觉得被捆绑已久的灵魂得到解脱
在谢王村,人们纷纷传说上岭有一户人家,这段时间养个瞎眼算命子;算命子算定这家老婆婆必在今年秋初过世,还算定这家35岁的主妇将“打不过三十六岁大节巴”,并让这婆媳俩把棺材、寿衣等后事早早准备停当。老婆婆已70多岁,去世无憾,大婶却正当年富力强,死早了未免可惜。于是,这家人把瞎子留在家里,让他帮着想个消灾之法。如今,这算命先生已在上岭活动一周有余,天天有人去求他算命。
这天午饭后,母亲看中考后回家过暑假的小哥终日愁眉不展,和父亲商量过,就带小哥和我去算命。
农村不富,
农民多苦;
遇到烦心事,
往往六神无主,
一旦愚昧,
就向迷信求助。
晚上,娘儿仨踏着月色归来。芳月一家都来问情况。母亲又喜又忧。
算命子测算前,一人收去5角钱,给小哥和我算半天,最后说小哥这次中考一定高中,将来要当大官,必将光宗耀祖;我这几年运势好,“一年可当五年”,就是说,这5年可当25年来看,运势够好,但我绝对不会考上大学,不会靠书本吃饭。母亲很相信,喜的是小哥能高中,忧的是我竟不能靠笔杆子吃饭。
神秘的上天
远离人间;
那些活络的人
就是利用这点,
神神叨叨,
大赚其钱,
最起码
混个肚儿圆。
后来,事实证明,那个算命子不但眼睛瞎,心里也瞎。老婆婆没有遇到任何不详,反而健康快乐地活到87岁高龄才去世;大婶更是没事,只不过担惊受怕一年多,一直活得好好的,再不信那个瞎子的鬼话。小哥在算命后不到一个月就得到中考成绩单,英语仅9分,总成绩在班上只是中等水平。许多同学接到中专通知书、中师通知书、县第一高中通知书、县第二高中通知书,不亦乐乎,小哥却没有这份快乐。直到8月底,才有一纸长乐县农业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寄到他手中。他沉闷好半天,后来好几天眼睛都红红的,不大言语,抢着到地里帮父母做事,总默默苦干,别人问一句,他才答一句。农中是全县最被人看不起的高中,在历届高考中一直剃光头,一直没人考上中专,更别说考上大学。
小哥的时间过得很慢。我和芳月的时间却过得飞快,晃晃就到开学的日子。我俩比小哥早开学一周。
这天天色阴沉,小哥送我俩去报名,一路上不言不语。我俩知道他心情不好,也默默无语。不一会,3人路过农中,心中莫名地颤抖不已。这一年来,几乎每周,我们都路过这里两次,一去一来,一直没进去看看校园,仅从旁看到一栋水泥石头砌成的两层楼房背对我们,上盖是瓦,由一抱粗的柱子支撑;我们谁也没想到,小哥要到这所全县最差劲的高中念书。其实,现在也不难想到,从他勉强考上重点初中三年级那时起,就决定了这个结果。哪怕他再努力,也是如此。
今天,我们又匆匆路过农中,来到永茂中学。小哥把我俩安置停当,出来,我俩送他,他才主动说话:“山山,月月,今后学习、生活要全靠你们自己了。”说着,有晶亮的液体流到眼眶边。
我和芳月想起这几年与小哥朝夕相处的日子,想起他的种种好处,也不禁流泪。突然,芳月破啼为笑,说:“小哥,山山哥哥,你们别伤心,好象小哥要去当兵似的!小哥不是还在农中读书吗,我和山山哥哥每个星期回家,还不是要你一路领回家呀!”
“是啊,小哥,你又不是去当兵,又不会象三哥离家那么远,一去就三年五年!”我也笑了。
“不会的!”小哥神色黯然。
“么子‘不会的’?”我和芳月不解。
小哥不再言语,泪水滚下青春红润的脸颊。我和芳月慌了,忙问:“小哥,你到底么样啦?”
“我逗你们的。只是想到不能象以往一样,天天和你们在一起,我就有些伤感……”小哥勉强笑笑。
我和芳月把小哥送出校园。分手时,我说:“这时还早,小哥你还可以去看看你的新学校。”
“不必了。”小哥又神色一暗。
“为么子?”我和芳月又惊奇了。
小哥象从梦中醒来,笑笑说:“以后看不得几多!”
回去时,小哥没有去看他的新学校,而是径直走,径直想,想了一路,到家时心中已有决定,觉得被捆绑已久的灵魂得到解脱,不再苦闷。
星期六晚上,我和芳月回到谢王村,见小哥没有去农中报名的意思,很奇怪,问:“小哥,明天你们学校开学,你为么子还不收拾收拾啊?”
“我不读书了!”小哥笑笑。
我很着急,就问父亲:“爹,小哥说的是真的么?”
父亲不作声,似乎在专注地吸那支兰花烟。做家务的母亲停下手中活汁,对我说:“上次,他送你们上学回来,就说不上学了。我们问他么子原因,他只笑,不说。后来问他问急了,他才说如今玉山在大队茶场做事,已恋爱,不多久就要成家;绣山一旦转业,也要立刻成家;他看家里就我们两个老家伙,想回家种田,帮我们做事。又说山山学习好,供你读书,比他自己有把握考上大学;还说么子这几年,家境本来就比较艰难,山山在学校连一套换洗的好衣服都没有。反正说上一大篇。我们说,读书是大事,我们就是累死累活,也要供他把书读好,能读到哪里是哪里……”她哽咽起来。
小哥笑劝:“妈,您别说了,我早已打定主意。到时高中毕业,是回家种田;现在就回家,也是种田;迟回不如早回,既可以节省点学费,又可以让山山好好读书,有么子不好呢?”
我和芳月深深感动。
从此,
你年纪轻轻,
就将在
贫嵴的山地上
深深扎根,
选择劳累,
选择风吹雨淋,
奉献无私,
奉献青春……
伟大的灵魂啊,
我最亲的人!
我泪到眼眶边。芳月干脆哭起来。小哥来劝:“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们哭么子?只要你们努力学习,将来考上大学,我就满足!”
………………………………
《血染五洲河》3-第十五章《一人献青春 一人显专横》3
53、故意留级的三男两女;林虎本就想看,哪里禁得住王霸又来这般游说,当即跟去;吉老师叫醒他,真想再“致”一番训词,但什么也没说;王三正巧听见王木青的话,很气恼,但又无可奈何;
这学期,刚20岁出头的中专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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