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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山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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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们连续背过一周沙石,以后改为一周背一天。

    这天,又要背沙石。背过3节课,我又背上一竹背篓石头,和科伢一道向上爬,在半道要歇歇了,刚歇稳,眼前就直冒金星,腿肚子发颤,十分难受。我专门换上的旧衬衣已湿透,豆大的汗珠沿着发烧的脸颊,牵线一样砸在地上……

    每次,我们背回学校,都有专人检验质量。我们班男生每人每天任务为600斤,女生500斤。这都是无偿劳动,没有一分钱报酬,不减免一丁点学费,还得自带工具。稚嫩的双肩,承载过分的重量,都象奴隶一样劳动,流下一身汗水,却连一顿好饭都没有,有的只是苞谷饭和合渣,而且正值热天,饭色往往又黑又灰,里面爬满白白的小绵虫……

    这时,我感到好受些了。本来累得半死的科伢也缓过劲,两人又向上爬去……

    王霸和林虎一路争争吵吵向上行进。王霸只背二三十斤,背挺得较直,轻松地走上来。林虎则背有五六十斤,压弯了腰,艰难地爬上来,一边走,一边气鼓鼓、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子又没、没做对不起你、你的事,凭么子、子要老子每次都、都帮你背?”

    “那一次老子捡到钱,分给你两块,你还翘辫子,还跑去告诉我爸,你亏不亏心?”王霸也很气愤。

    “我没有!”

    “没有?那我爸为么子晓得了?”

    “反正我、我没有,就、就是没有!”

    “你还嘴硬!老子就告诉你一个,没第三个晓得。不是你是哪个?”王霸狠狠推林虎一把。

    林虎一下扑倒在地。背上石子全压在他背上、颈上、头上。他的门牙被磕掉一颗,口里直冒血。王霸立时被吓坏,几步跑得无影无踪。

    林虎慢慢爬起,把石子全抛在地,提上空背篓,捂着嘴,痛苦万分地去水池边洗净,挪到床上躺1个多小时,才慢慢爬起,口里也不大疼了,只是心里疼得历害,午饭也不吃,去街上转一圈,刮尽口袋中所有钱,买回一把小刀,回到宿舍。王霸正在屋里,见到林虎,就想溜到他老爸那儿去,只听林虎大喝一声:“王八蛋,你欺人太甚,今日儿老子宰了你!”拿出那把亮闪闪的刀子,朝王霸扎过去。

    他们的战斗发生在门边,地带比较狭小,王霸本能地用左手一挡。刀子扎在他手背。王霸忍着痛,看血冒出来。林虎胆小,真看见血,就有些忍手。王霸右手迅速抢过刀子,狠命一刀,向林虎划去。林虎向后一个倒仰,只觉额上一凉,倒在地上,额头直冒鲜血。王霸跑出去。

    王三正在宿舍,见王霸进来,满手鲜血,又气又急又心疼,边骂这个“狗东西”,边为“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包扎伤口,包扎好,领王霸到镇上卫生院去,在路上问清来龙去脉,十分恼火:“你以为林虎告了你?不是!是陈祖科看见你捡了东西,当时没注意,后来和谢群山说,恰恰被我听到。唉,你和林虎闹出这么大的事,老子都跟你担惊受怕。我看你恐怕要被学校开除!”

    王霸不管能不能继续上学,只知错怪林虎,心里内疚,不知哪里来的一股豪气,竟对他老子说:“现在你不用教训我了,好不好?既然是我错怪林虎,刚才动刀子,我也把他额头扎中。我们赶紧回去,送他上医院?也不知他这时么样了?”

    “你还嫌伤小了点,是不是?自己都成这样了,还管他作么子?”王三不依。

    王霸终究拗不过他老子,只得作罢。

    父子俩刚到医院门口,就听里面有熟悉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其实,我和科伢早已把林虎背来。这时,医生正给林虎额上贴膏药,林虎哭诉王霸怎样捡钱,又怎样给他两块钱拉他去赌博的事。医生听完,愤愤地说:“王三和王霸我都认得,这两爷子,真不叫人!”

    科伢说:“我就知道是他捡了,捡了还不搞好事,尽干坏事!”

    林虎一改往日的无赖形象,真诚地对我说:“真对不起!不说当时鬼迷心窍,只说用你父母、小哥的血汗钱去和王霸这种狗东西赌博,我就不是人!”

    “你都被他弄成这样了,我还怪你做么子?”

    “以后,我一定戒掉恶习,不再和王霸这个没人性的东西来往。我一定努力学习!你给我补课,好不好?”

    “好!其实,我的英语成绩也下降得太历害。你这科成绩一直比较好,以后也帮我一把,好不好?”

    “好!不过你吃亏些――你要帮我好几门,我只能帮你一门。”林虎擦干泪。

    “只要都好,就好!”我又对科伢说,“我们三个一起补,好不好?”

    “我们一起补,一起补!”科伢因成绩下降得历害,这时听了我二人的对话,正不自在,就听我问他,霎时脸色彤红,眼中蓄满泪水,使劲点头。

    王三觉得偷听够了,就拉上很不自然的王霸进来。内心深处,王三对我、科伢和林虎怒气冲冲,但在医生面前,却不得不仅仅对王霸怒气冲冲。王霸本为误解林虎而内疚,现在听了这些话,也不内疚了,又找到新的攻击目标,心里狠狠说:“陈祖科,你等着,我许你死得成!”他心里想着,就狠狠盯科伢。

    科伢忽地一个寒噤,心中冰凉。

    我看林虎包扎完毕,就拉上科伢,谢过医生,扶着林虎出去,根本不和王三打招呼,鼻子里还“哼”一声。3个刚走出大门,我就说:“王霸这个狗东西,心可毒了。你们以后要防着他点!”

    室内,医生满脸冷笑。王霸气得鼻子歪,牙齿紧。王三敢怒不敢言,纵有苦水也得自个儿咽下肚,还得耐着性子,陪医生笑脸,请他精心为儿子治疗。
………………………………

第十九章《黑手遮手眼 几人离人间》1-总第65节

    65、林虎气不打一处来,向地上倒去;我感到身体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学期结束,教物理的朱老师在初二班作期末总结,让同学们一个个上讲台领取解出来的物理试卷,最后才发给我。我一看——99分!朱老师看着我笑笑,鼓励说:“你完全有资格进入初三学习物理!”这是朱老师对全班同学中唯一的表扬。

    我心中一喜,但不露声色,尽量谦虚地对朱老师笑笑,转身又尽量谦虚地紧绷嘴唇,望望同学们,以免张口露出得意忘形的笑。

    老师的表扬

    确定无疑,

    对于我

    是最好的鼓励;

    然而,

    早到的是得意,

    迟到的

    却是无言的结局……

    翌日,总成绩出来,我和芳月、王芙仍为前三名,并被评为“三好学生”。学校召开期末总结会,我们3个喜气洋洋,走上主席台,从老校长手中领取奖状。

    我回到队列,猛然见到科伢的泪水溢出眼眶,轻盈的心绪顿时烟消云散。这次他是第13名。我为好朋友的这个恶劣成绩感到沉重无比,看到林虎向我表示祝贺的笑,也仅勉强点点头,就沉默。

    王三在主席台上讲话,说的是处分王霸和林虎的事儿:“林虎先动刀子,情节恶劣,这样的学生不开除,不足以平民愤!”

    对林虎而言,这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他一颗门牙没了,额上又添一道刀疤,好在有蓄出来的长发勉强遮住,但没想到这么倒霉,还是被开除!

    王霸呢?王三接着说:“王霸同学是受害者,还手属于正当防卫,但他是我儿子,平时又‘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因此,经我申请,学校也决定给他处分——记大过一次!”

    听到这里,林虎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脸色熬白,向地上倒去。我一直担心地看他,这时“哎哟”一声,向他奔过去。科伢从羞愧中惊醒,帮我扶起林虎。

    征得老校长同意,吉老师、我、科伢、吉应学等人七手八脚,将林虎抬到宿舍,派人轮流守候。

    黑手遮手眼,

    阴风满校园。

    何日阳光照,

    光明到人间?

    第二天中午,林虎的父亲从家中赶来。林父和林虎很相像,只不过脸上布满皱纹,比儿子老去20多岁而已。这时,他不似以往穷快活,而是愁苦着一张脸,眼中满是哀伤,对我和科伢说:“多谢你们守他一天!望你们今后切切不要学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林虎眼含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呆看我们这两个早就认识的新朋友,满是离别的哀伤。我隐约感到这个会用鼻子吹笛子的小伙伴,也许今后不会快乐了。我和科伢禁不住泪流满面。林虎这才哭出声,说:“我走了,你们多保重!”

    一个瘦小

    而单薄的身影,

    被邪恶的风

    吹走,

    吹散。

    同样瘦小

    而单薄的我们,

    却要留下来,

    承受

    更深重的苦难,

    以及

    凤凰涅槃……

    学生放暑假之时,正是农民最忙的时节,主要是采夏茶和收洋芋。茶采迟了,会老在树上;洋芋挖迟了,会恋土,因此必须赶时间。

    每当这时节,我和芳月也要下地帮忙,整天整天做小小农夫或村姑。我俩仅在讨论暑假作业时,才偶尔相聚。除此之外,我一直想着林虎的悲剧,总想不明白。同时,我感到身体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胸前乳处有了两个硬果,隐隐向外鼓胀;阴部开始长出直直的黑毛,时时发痒,怪不舒服。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又不好意思向别人请教,一味烦燥。不过,我突然明白科伢为啥闷闷不乐了。

    至于身外事,我仅知永茂公社改为永茂区,大哥河山当上该区永茂镇镇长。
………………………………

第十九章《黑手遮手眼 几人离人间》2-总第66节

    66、王霸经过一场大事,更放任自己,只不过做坏事隐晦得多;科伢又饿又怕,但不敢动,痛苦万状;王三残忍地冷笑几声,也不去管他;科伢的泪似乎流干,不再哭;有条白影随着水波晃动;解琼一路哭泣,领人把科伢送回家

    开学,我们初二班升为初三班,又有几个同学主动退学,同时增加3个故意留级的同学。两男一女,两男是钱坤和罗峰,一女叫杨英。他们都是为成绩更好而故意留级。

    王霸经过一场大事,依然“稳坐钓鱼台”,就更放任自己,只不过做坏事隐晦得多,常常以攻击别人取乐。这天早自习,教室里没老师,王霸无事找事,问:“科伢,你跟你媳妇子睡过觉没有?”

    科伢的脸“腾”地一下通红,大骂王霸:“你这个臭王八,我跟你妈睡过!”

    王霸大怒,当即冲过去,要揍科伢,就听门边一声吼:“住手!”

    王三怒气冲冲,进来。刚才,他又在门外偷听。刚生王霸时,他还是民办教师,教数学,语文水平却不怎样,希望儿子长大后当“霸王”,就给儿子取名“王霸”,偏没想到这是“王八”的谐音,直到以后人们叫惯“王八”,他才醒悟,后悔不迭,却已迟。这时,他竟听科伢公然骂自己的儿子为“王八”,心里极不舒服,于是进去先给王霸两耳光,然后对科伢说:“我已教训过王霸同学。现在,轮到你了,跟我来!”

    科伢跟去。眼看科伢浑身发颤的背影,我心上猛然“格登”一下。

    科伢跟到王三宿舍。王三严厉地说:“你给我站那儿!”他自己则坐下,自顾自修改作业。

    一会儿,早自习结束,王三去打来饭菜,有滋有味地吃,吃完又去洗碗,并让王霸去食堂吃:“不必来我这儿。”

    科伢又饿又怕,但不敢动,痛苦万状。王三依然不理他,自顾自看书。

    9点,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进来。王三赶紧让座敬茶,热乎乎地叫“区长”。原来,这正是永茂区分管文教的副区长,因他女儿读书不争气,今年未能考上这所重点初中,来找老校长,想让学校开后门。老校长敷衍两句,就让他来找王三。王三听完他的解释,不阴不阳地说:“我们当老师的就象母狗子。平时,‘别人’不管我们死活,工资一月推迟一月,真恨不得不发。一旦有好处,公狗子可就成群结队地来,今天这个来,明天那个也来!为么子为自己那点事,就那么勤便呢?”

    副区长还没听完,脸上先憋得通红,心里窝火,脸上却笑着,打断王三的话:“王主任,您忙,您忙,我再来,再来!”说着,灰溜溜地出去。

    “您走好,您走好!”王三嘴上客客气气地将副区长送出门,转身后依然不理科伢,一脸得意地干自己乱七八糟的事,冷笑着心想:“如果是能作主的正区长或更有权的区委书记来找我,还差不多!你一个副的,又升不上去了,还空手来找我,谁理你?”

    **的官场

    就是这样,

    如果不能肥私,

    就一文不值!

    第4节课铃声响起,科伢脸色苍白,豆大汗珠直往地下掉,双腿发抖。王三冷笑几声,然后开腔:“你以为你十六七岁就找老婆,很光荣,是不是?嗯!”

    每一个字都象重锤一样,砸在科伢幼嫩的心上。他心里慌乱得更加厉害。他最怕有人说这事,加之身体正在发育迅猛期,心理十分脆弱,哪里经受得起这些话?汗珠子掉得更勤,腿更僵硬,却抖得更厉害,一张脸白得象纸,象雪。

    “王霸问你一句,你还挺得意,竟当着众人侮骂他母亲,这是人话吗?即使他打你、骂你,还有我嘛,你可以找我告状嘛,凭什么口口声声侮骂他母亲呢!”王三故意停顿几秒,看科伢将要瘫痪的样子,才说结束语,“你别光荣了!回去好好管住臭嘴,管住做人的清白是正经!”

    科伢一下昏倒在地。王三残忍地冷笑几声,也不去管他,径直来到初三班教室,先和正在讲课的张老师打过招呼,就喊:“谢群山,你带个男生来一下!”

    我正因科伢去半天没回,坐立不安,这时见王三进来,心中突然一震,预感到什么,听到叫我,没顾上喊人,就独自冲出去,直奔王三宿舍。

    王三又喊:“吉应学,你也来一下!”

    我跑进王三宿舍,扶起科伢,顿时泪如泉涌。吉应学赶来,帮我把科伢背回学生宿舍,就回到教室。

    一会儿,科伢醒来,看见我,心里有苦,却说不出,不禁痛哭失声。

    大人

    翅膀早长硬,

    心上都已起茧,

    往往不知道

    这样的折磨,

    对于一个

    身心稚嫩的孩子,

    意味着什么……

    下课铃响起,科伢突然对我说:“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我心里一震,嘴上却安慰他:“别胡思乱想。你肯定饿坏了,我去把中饭捡来,你一吃,就会好!”

    永茂中学的学生伙食跟长进中小学差不多,早晚为苞谷合渣饭,午饭为自带的大米、洋芋、苞谷棒子等。唯一差别在于,现在农村的生活水平比以往好多了,许多学生可带大米蒸成午饭。今天早上,我淘了小哥义山用苞谷从区粮管所换来的大米蒸上。这时,我去食堂端来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先让科伢吃。科伢本没吃早饭,却也仅吃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眼泪仍牵线似地流出。我见状,吃得几口,也吃不下去。

    唉,

    朋友,

    你究竟遇上了

    什么样的疯狗?

    对你下了

    怎样的冷口?

    把你折磨得

    如此痛苦!

    下午,我向吉老师告假,在宿舍陪科伢,几次都说要去请医生,无奈科伢总说“身上没事,只是心里疼,明天就会好”,就没去。

    晚饭时,我去街上餐馆买来一份好饭菜,喂科伢。科伢本来不吃,经不住我左劝右劝,才勉强吃下十来口。

    饭后,芳月、王芙拉上解琼,来看科伢。解琼见科伢被折磨成这样,想到前不久自己又被王三诓去糟蹋几回,一时心里堵得慌,真想一吐为快,痛骂王三这个畜生,但启口几次,终没吐出半个字,禁不住泪水也牵线似地流下来……

    我又去向吉老师告假,晚上守护科伢。这时,科伢的泪似乎流干,不再哭,也不言语。

    归寝时,同学们进来,有和科伢好的,来问候一阵,听到熄灯铃响,只得去躺下。我心里为科伢担忧,总睡不着,直到半夜过去,听到几声鸡鸣,又听到科伢的鼾声,终于耐不住困倦,和衣沉沉睡去。突然,我看见科伢被王霸打伤,满头是包;王三冷笑,把那些包划开,鲜血直冒;科伢远远跑过来,跟我哭诉:“我好苦啊,我父母作主给我讲的亲事,关我么子事呢?呜呜呜!”

    科伢的哭声忽然变成起床铃声。我正不知所以,一下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突然,我感到脚头空空,不禁心上紧缩,仔细一摸,哪有科伢的影子!顿时,我心中绞痛,想起刚才的恶梦,更是不安,赶紧起床,发现科伢的毛巾、脸盆都在,不禁大急,脸也顾不上洗,就跑到吉老师门外,很响地敲门。

    房内,吉老师很不耐烦地问:“哪个?”

    “是我!”我自己都听出带着哭腔。

    吉老师听出我的声音,不烦了,赶紧穿衣服,边穿边关切地问:“怎么啦?”

    “科伢不在了!”

    “你说什么?”吉老师没听清。

    我急得哭起来,大声说――几乎是喊:“科伢不见了!”

    “啊,真的吗?”吉老师倒吸一口凉气,穿好衣服,开门,洗脸,“到底么回事?”

    “昨日儿他曾哭着对我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刚才起床,他就没了!”

    吉老师大惊,但他毕竟是老师,沉着地对我说:“就要上早操,我们去等班上同学到齐,看有没有他,如果没有,就让同学们分头去找。”

    说着,上操铃响起。同学们大都到齐,单单没有科伢。我和吉老师更着急。吉老师号召班上同学分头去找。我好象有种预感,等吉老师号召完毕,拉上吉老师,就向五洲河边跑。

    七弯八拐,约5分钟后,师生来到一个偏僻所在――五洲河一个深水潭前。潭里碧绿碧绿,有条白影随着水波晃动。我头皮一紧,脑中一炸,一下软倒在河滩上。吉老师很镇定,三下两下脱掉身上不多的夏装,只穿一条红色短裤,一个猛子扎下水,睁眼一看,发现科伢身穿白衬衣,两臂紧箍一块大石头,手压在石头下,身子悬浮在大石头上面。他赶紧潜下底,挪开那块大石。科伢的身体浮上去。他游上前,把科伢的身体托住,抱上岸。

    我睁眼一看,果然是科伢。科伢的脸被水泡成白漂漂、胖大大的,但满面愁容依稀可辩。他已没有活气。我一下昏过去。吉老师想想,把科伢的尸体放到岸上,迅速穿上衣服,先把我抱回学生宿舍,放上床,让芳月和王芙守护,再简约向老校长汇过报,就带人去把科伢的尸体背到镇上。

    老校长让解琼带路,领吉老师和几个民工抬着科伢的尸体,去找科伢父母。

    一个青葱的生命

    就这样逝去;

    他生前,

    稚嫩的心灵

    曾受到非人的打击……

    中午,一行人悲悲切切来到陈家。科伢母亲当即哭昏,醒来,就哈哈大笑。她疯了。陈父强忍悲痛,跪地磕头,请乡邻将自己的独生子安葬,后大病一场,好久身体才痊愈,但心上的创口永不会痊愈。

    父母心头,

    永留

    不愈的

    伤口;

    因为,

    父母的

    心头肉,

    已被恶狼

    叼走!

    当时,解琼一路哭泣,领人把科伢送回家,看到那些悲惨场面,更加难受,突然觉出肚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在糯动,顿感一阵恶心,禁不住呕吐起来。解医生和夫人王医生正在这里,赶紧把女儿抱回家,给她做检查,越查越吃惊,最后不得不得出可怕结论――女儿怀孕了。夫妇俩如雷轰顶,怒气攻心,王夫人问呆在那儿的解琼:“姑奶奶,你是不是在学校和男生做出格的事了?”

    解琼“哇”地一声哭出来,哽咽着,把她舅舅王三对她的玩弄一五一十说出。王夫人经不住这巨大打击,一下昏过去。解琼扑到王夫人身上,号啕大哭。解医生恨不能拿刀去把王三这舅子给宰了,但看母女这般模样,只得强忍愤怒,在旁悉心照护:

    强忍痛悲,

    为只为――

    被畜生

    蹂躏的

    心肝宝贝!

    中午,我醒来。上午已有大夫来看过我,说:“不要紧,一是因为饥饿,二是因为睡眠不足,三是因为精神受到打击,会很快好起来。”

    这时,芳月和王芙看我费力地睁开眼,心中都一跳,一阵惊喜。我又闭上双眼,口中喃喃道:“水、水!”

    芳月扶起我的头。王芙把早已准备好的冷开水喂到我口中。

    慢慢地,我睁开眼睛,又说:“饿,饿!”

    王芙从旁拿过早已准备好的米粥,一勺一勺喂我。我象个婴儿,饭来张口,吃下一二十口。芳月和王芙松口气。突然,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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