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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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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是一群人幸灾乐祸猥琐的笑……
风小莫再摇摇头，心中悲叹连连，自己怎么会养出这样一群下人来。
再抬脚，向前面花园凉亭走。
“我听赵虎他们说，当时他们正在烤肉，然后就听到噗通一声，我们的少爷就跟条落水狗似的掉到河里去了……”
风小莫再摇摇头，心中连连悲叹，自己怎么会养出这样一府的下人来。
再抬脚，哪里能清净些呢？
对了，有一个地方。
风小莫一抬脚就来到了那个地方。
“风老爷精明过人，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了，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在下的身份，我想你也知道了在下此次来樊城的目的了吧。”
这声音总算是不在那么猥琐了，沉稳中带着些磁性，好像是徐少文的声音。
“徐公子客气了，在下只是一届商人莽夫，又怎会知道公子身份，更不会知晓公子来樊城是何目的。”风老爷的声音有些冷硬，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什么目的，风小莫歪着脑袋想，突然吓得睁大了双眼，难不成是要借着这救命之恩，入赘我们风家。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风小莫仿佛看到徐少文一身火红霞披，入嫁新娘般的扭着屁股从同样火红的花轿上施迤而下。
不行不行，风府的大少奶奶我是准备要给邀明月的啊。啊，不对，我自己还打算嫁到沈府去呢。
风小莫正苦恼，那边又想起了徐少文缓慢沉重的嗓音。
“风老爷，我想十八年前，京城震惊全羽唐的淑妃案，你不会不知道吧？”
淑妃案，什么案？
“既然是全国震惊，在下当然也有耳闻。听说当今陛下炎宗皇帝最爱的宠妃，淑妃娘娘在即将临盆的时候，不知因何缘由，急行出宫，半路上遇到了刺客。可怜那位素有“贤德温慧”贤名的淑妃娘娘和她腹中还未出世的皇室血脉，都不幸……”
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下去，毕竟是皇室的事情，风老爷不便直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人。
“其实，当初淑妃娘娘的腹中血脉在紧要关头已经产了下来，淑妃娘娘为保皇室血脉不幸仙逝，不过那血脉，却是被她的一干忠勇护卫侍从舍命救了下来。”
徐少文的声音顿了下来，等的在外面的风小莫也有些不耐烦，心里不自主的就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呼吁而出。
“而那群侍卫头领的姓名，据皇宫名录记载，就是风百里风将军。”
风百里，风将军？
谁？
“我想这个名字风老爷你不会不熟悉吧？”徐少文的声音中有一种很肯定的肯定，让风小莫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人一定就是风小莫极熟悉的人。
难道是自己从未谋面的小叔，伯伯，堂叔，堂伯？
书房里并没有传出一丝声音，风老爷也没有替风小莫解了心中的疑惑。倒是徐少文等了这么长的时间，觉得再绕圈子了也没什么乐趣。
“圣旨到，风百里还不接旨？”
难道俺的叔叔一直躲着书房里过活，难怪风老爹把书房建的这么偏，书房看的这么严。
书房里静了一会，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东西，好长时间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哑粗厚的颤抖音。
“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禁军侍卫三品将军风百里，为保护皇室血裔，奋身抗敌，避隐于世……其心良苦，其功不没。现特命二皇子司马文止暗访查询，一旦得遇，立护回京。钦此！”
风小莫这下子更懵了，这上演的是哪出戏，小如意都没唱过，怎么老爹和徐少文两人倒会唱了？
随着一阵唏嘘，徐少文又安慰了好一阵，待风老爹的声音平稳了些，徐少文才道，“风将军这么多年隐匿在此，辛苦了，这次本皇子能够找到你和莫儿，真是上天保佑，也不负你多年的苦心啊。”
“早就听闻二皇子贤明睿智，温润沉稳，这次老夫是多亏了二皇子，才能完成多年前淑妃娘娘的重托，老夫叩谢……”
“风将军快快请起，当不得，当不得……”
又是一阵风小莫向来不屑的徐少文式的假客气，不对，现在老爹叫他二皇子，那岂不是他就是那个圣旨上说的司马文止了？糟了糟了，自己得罪过他，这人又爱记仇，这下子怎么办是好？
“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莫儿，不如让她也来见见圣旨，也好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
司马文止等了一会，不见风老爷的回答，又沉声劝解，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她一个女儿家，又贵为一国公主，总不好一直这样女扮男装，混于市井之中。以前身份不能公诸于世也就罢了，现在我们都知晓了，再这样，只怕不好吧？”
原来自己是公主？
轰隆隆――
青天白日好大一声惊雷响！
风小莫晕晕乎乎的歪着腿，悄悄的退下去了……
………………………………
第四十九章 全城震惊（一）
书房里的人并没有察觉到外面多了一个人后又少了一个人，毕竟这是风府的书房，铜墙铁壁中的一方禁土，向来是没有人敢过来这边的。所以大大的房间里，还是如刚的那般，几人或站或坐，沉静如谭底，幽深中还带着丝严肃。
“说到莫儿，老夫觉得此事还是先不要和她说的好。”风老爷看看对面沉静如往，还是一贯沉稳的喝着茶水的司马文止，过了好长时间才说出自己的理由。
“老夫愚笨，没有能教好莫儿，这么多年让她变得越发骄纵扈嚣了些，我一直都觉得愧对上天，愧对皇恩。莫儿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司马文止见风老爷还有说不完的自责话，连忙方向茶杯，岔开道，“其实莫儿本性也还是好的，为人纯真性格直爽，也是有些让人喜爱的地方的。”
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司马文止想到这些时日，自己让风小莫给气的，现在都恨不得给她几下子。哎，算了，谁让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呢？而且，面前不也有个常常被她气的不回家的老将军吗，头发都有些花白了，人家和她没亲没顾的，都能忍这么多年，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也能忍！
“二皇子果然明鉴聪慧过人，居然能看到莫儿的纯真善良，真是慧眼明目啊！”风老爷似乎没有料到司马文止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评价风小莫，一颗铁石心肠给感动的，一向正直不屈的嘴巴居然也拍起司马文止的马屁了。
司马文止一看风老爷那张正直的国字脸，心中知道，这是风老爷多年对待风小莫的护短情结，就像在很多父母的心中，就算自家的孩子再怎么不如别家的，也总觉的自己的孩子处处有优点、样样都最好。
“只是以莫儿的性子，若是将实情告诉她，先说她能不能一下子接受这样的身世背景。再说就是她藏不住话的脾气，现在樊城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安全，先前的几次刺杀都还没有查出些眉目来，这样贸然一说，要是暴露了莫儿的身份，岂不是更陷她于危险之中吗？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到时候我们只怕更难防范啊！”
风老爷的话一完，书房里又是一阵沉默，显然，司马文止也赞同了风老爷的这个意见。
“老爷，老爷……”远远的外面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
阿诚看了眼司马文止，见他并没有什么指示，就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继续悲哀着一个事实：风小莫怎么会是二皇子一直在找的那个皇室血脉呢？
风老爷给赵叔一个眼色，赵叔一个身影移动，门半开的瞬间，自己也出了去，“吱”的一声又合上了，刚好挡住了赶上来的胡小虎的视线。
胡小虎对着又合上的门楞了一下，喘了会粗气才记得要说的话，“赵管家，不得了了！”
赵叔一见胡小虎那惨白的脸色，再想到刚才那一路来的惊呼，再集合他现在说的这句话，心中不禁奇怪，这天下除了被曝出风小莫是公主这件事外，还能有什么事会是不得了的？
“怎么回事，好好说话？”赵叔沉下声音呵斥喘不匀气的胡小虎。
胡小虎立马停住喘息，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外面都在传说，我们少爷是个公主！”
嗡――
赵叔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耳朵也听不太清楚声音了。
胡小虎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还在继续念叨着，“您说这话荒唐不荒唐，可气不可气，我们少爷明明就是个少爷，怎么会是个公主呢？这哪家的公主不是个女的，公主怎么会是男的呢？我们少爷明明就是个男的，男的怎么会是公主呢？你说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的恶毒，说出这样的话来吓唬我们。少爷要是个女的，那我们这些风府的下人还怎么活，一个个的光腚露屁股不是都被他看过了？太毒了！现在莫要说我们府里面，就连整个樊城都鼎沸了，全城震惊，大街小巷的好多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呢。还有好多无聊没事的闲货，好好的不在家里做白日梦，都聚在我们风府的大门口，后院门口也被堵的死死的，都是听说了这件事来看少爷的。”
说到这里，胡小虎拉起衣袖擦了下眼睛，脸上抽搐了一下，“更可怕的是，咱们的少爷居然就站在大门口，大言不惭的对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众人说，自己就是皇室遗落民间的公主。”
胡小虎一想到风小莫站在门口的大板凳上说这话的样子，心中就好一阵酸痛，眼泪流的更是哗哗的，“您说，少爷是不是落水把脑子落坏了？”
“你说什么？”赵叔两手紧紧钳住胡小虎的肩膀，摇骰子一般拼命的晃着胡小虎瘦弱的小身板，“你说少爷他自己说的？”
胡小虎被这个一向待人温和的赵管家给晃晕乎了，头晕眼花脑发胀，迷迷糊糊的渐渐也看不清楚眼前赵叔那张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老白脸了，心中就惦记着还有两句要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这样去了是不是太可惜悲哀了点？
要是有来生，我一定要把这两句话给说了，一投胎一开口就说。
一句是，少爷的脑子果然是进水了！
另一句是，赵管家，我不是我们赌坊里的骰子。
好在赵叔激动了一会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胡小虎晕乎看不见世界一会，也总算是从黑暗中又醒了过来。
胡小虎的脑袋瓜子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算是清明了，眨了两下眼睛，看见对面一边整着衣裳，一边对自己又笑的极温和的赵管家，胡小虎的心脏一阵一阵的抖动、抽搐、痉挛。
好可怕的人啊！
“你先去吧，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赵叔一脸亲切，好似刚才浑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他也没有把胡小虎当成个赌桌上的骰子摇摆的差点没了气一般。
胡小虎看着赵管家一脸平静、一脸自然、一脸春风笑，脑中好像也产生了一种错觉，刚刚的那一切都是没有发生过的。
不过他再也不敢把临“死”前那句发狠“要是有来生”的两句话给说出来，“蹭蹭”的后退两步离赵叔远了点，才低头行礼。行完礼转身拔腿就跑，“啾啾”两下就消失在赵叔含春带笑的眼眸里。
………………………………
第五十章 全城震惊（二）
“听说了吗？你听说了吗？”一满脸皱纹笑的不见眼的大娘问旁边的缝补衣裳的大婶。
“听说了，早就听说了，”隔壁旁的大婶立刻就来了精神，手里的针线也不走了，拿着屁股下的板凳就凑到大娘身边，兴奋的说，“我家那死鬼昨天居然背着我又去了风云赌坊，结果手瘾还没过，就跑了回来，跟我说了一晚上呢，口干舌燥的讲了一夜，今早上连稀饭都多喝了两大碗。”
“这么说果然是真的了？”大娘显然还对这两天大家都津津乐道的事情还有些疑惑。
“是真的，是真的，听说明天就要走了。”
“真的？”大娘这下子更有些兴奋，看来的确是真的了。一想到这传闻的事情，大娘脸上的菊花也年轻了不少，竟然像个少女般捧着脸，羡慕的说道，“这真是太梦幻了。”
“是啊，”大婶也抬头看天，满眼的星星，“连那样的人也能是富贵出生，你说我是不是也是个遗落民间的公主呢？”
“你？”大娘脸上菊花顿时冰结，“听说咱们炎宗皇帝比你大不了几岁？”
“我又没说我一定的羽唐血统。”大婶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两下结实粗胖的肩膀。
连血统都出来了。大娘有些惊讶于大婶的想象力，不过好像其他国家的几位皇帝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公主吧，啊，对了，那些已经仙逝的老皇帝们或许还可以，不过这样一来，你就是莫少爷所说的小三生的了，只怕现今的皇帝未必会看你两眼，不杀之而后快就是祖上烧香了。
大娘瑟瑟的抖了两下，终没有打破身旁大婶的美好幻想，摇摇头还是回屋去了。
“听说了吗？你听说了吗？”一位年轻小伙站在猪肉摊前，问着另一个也站在猪肉摊前的中年汉子。
“要几斤？”张屠户一脸不耐烦，从大早上的开门做生意，听到的不是铜板响，而是“听说了吗？你听说了吗？”这句话最多。刚开始自己还津津乐道的给大家讲昨天在风府大门口听到的事情，等到后来发现大家其实对细节方面都了解的无比透彻之后，早上虽然开了门也确实没有卖出多少猪肉之后，张屠户就有些不耐烦了。
“听说了，我昨天就听说了。”那中年汉子肯定没有听到张屠户的问话，转着头对身边的小伙子说，“你说这是真的吗？”
小伙子一手托肘，一手支着下巴，皱着眉头故作高深的道，“我看――”
中年汉子正等着他的下文，张屠户又压压心中的小嫩火苗，微笑至上，“请问要几斤猪肉？”难道这些人忘记了，他们是来买猪肉的了吗？
“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小伙子高深了半天，垂下两只手转头问另一边的大婶，“大姐，您觉得呢？”
“我觉得？”大婶没想到这年轻小伙居然问自己意见，笑的一身花枝抖，捏着嗓子娇声道，“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中年汉子和小伙子连带着对面拿着屠刀的张屠户，看到大婶笑的那个年轻娇俏声，都忍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瑟瑟两下，小伙子赶忙回头，真后悔啊，怎么会问她呢？
“请问要几斤猪肉？”张屠户看大婶眨巴着眼睛，红着两腮看着自己，赶忙抓住机会做生意。
“这么说，我们樊城真的出了位公主？”汉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又多了位姑娘家，“我们樊城怎么就不能出位公主呢，只不过――”小姑娘脸上白皙透红，一双美丽大眼睛中带着点不屑，樱桃口中的话却也停了。
张屠户一看又来生意了，连忙热情的招呼，“请问要几斤猪肉？”
“只不过什么――”其他几人却是异口同声的问，一下子盖过了张屠户的大嗓门。
“只不过――”姑娘家的话到这里又停了停，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各人脸上飘了一圈后，才不好意思的道，“只不过，是不是那位就不一定了。”
各人就有些不解了，连张屠户也忘了招呼客人，都疑惑的看着这人小心不小的小姑娘。
“你看他那个样子，长得一张包子脸，身材瘦的跟门板似的，不学无术全无德行，口出狂言目中无人贪吃吝啬贪财好色猥琐下流卑鄙无耻……哪里能有一丝皇家贵气，怎么会是皇室血裔，依我看――”
众人听到这娇妙小姑娘一口一口的酸盐水，全都喷在大家前面的猪脚身上，恐怖残忍狠毒中又带着丝丝好奇。
“依你看？”众人不约而同的盯着小姑娘带笑的脸。
“依我看，这樊城出公主是出定了，可是未必是他，说不定当初风老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早就把真正的公主隐匿了起来，风府的那位，哼――”鼻中一个不屑，“只怕只是空欢喜一场，徒为她人做嫁衣罢了。”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只觉得这两天听到的传闻又多了层波折，越发的有趣了，都好奇的问那真正的公主到底在哪里呢？
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又在众人身上瞟了一圈，不同于上次的那样，这次的眼神中多了点期盼得意和热烈。
男人们被她这么一看，都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倒是旁边的大婶等不及了，出口问，“到底在哪里呀？”
小姑娘无奈的看她一眼，意思很明确的说，“你们看樊城最知书达礼，最温婉大方，最端秀高贵的，是谁？”说完还故意正了正身姿，抬头挺胸藐视群雄。
小伙子见她一副高深样，低声的问，“风莫璃？”
“她？”小姑娘有些惊诧小伙子的眼光，瞪了眼他才嗤道，“不过是个丫头，也配当公主？”
“那――明月楼的邀明月？”中年汉子也说出自己心目中知书达礼温婉大方端秀高贵的女神。
“她？”小姑娘有些鄙视中年大叔的眼光，瞪了眼他才嗤道，“不过是个妓女，也配当公主？”
“那――如意班的小如意？”大婶也说出自己心目中完美女人的优秀代表。
“她？”小姑娘有些愤怒同为女性的大婶的眼光，瞪了眼她才道，“不过是个戏子，也配当公主？”
那是谁？众人心中疑惑不解郁闷起来。
突然对面张屠户大声“啊”了一句，众人赶紧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连那小姑娘也带着点热烈的期盼。
“是我家阿花，我就说吗，莫少爷怎么老是来我家串门子。”张屠户满面高兴，风小莫到他家讹猪肉的事情也亲切的改为串门子了。
众人立刻一脸不屑起来，其中那小姑娘更是生气，大怒道，“你家阿花算个什么……”
“东西”两个字总算是在张屠户满脸胡须双目圆瞪下咽回了肚子中，小姑娘跺跺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众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点眼光都没有，果然是一群愚钝蠢民。”
众人被小姑娘的几声怒骂，才总算的明白过来这小丫头的意思。
“啪――”的一声响，张屠户的大刀猛地剁到了肉板上，瞪着对面一群人粗声粗气道，“到底买不买猪肉，我这里有猪脚没主角，要听书到闻三言的茶肆去。”
“听说了吗？你听说了吗？”两人从猪肉摊前走过。
“听说了吗？你听说了吗？”
大家听说了吗？……
………………………………
第五十一章 启程进京
鉴于这两天樊城里闹得风风火火沸沸扬扬的，人声鼎沸热火朝天万人空巷的前景，风府前面大门后院小门旁边狗洞都被堵的死死的恐怖景象。黑压压的人头，纷纷扬扬的流言蜚语都谈论着风小莫是炎宗皇帝遗落民间的公主的事件，还有那一夜之间突然变成羽唐主人公形象的某人，怀着无比和善亲民的心情，站在风府的大门口的四方桌子上，高声宣扬着自己的尊贵身份，并且极有耐心的回答着各位好奇民众的诸多问题。
是以，风老爷和司马文止原先的计划――和樊城大众解释，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流言都是蜚语都是假的，都是不怀好意的人在造谣。以此来保护风小莫的计划就夭折在他们心中的小摇篮里了。
因为这个主人公自诩的家伙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几乎让全樊城人都知道了这个好消息，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再经过一夜时光的酝酿发酵，到了第二天的上午，风府就再也飞不出一只苍蝇溜不出一只野狗了。
再是以，到了第二天下午，司马文止和风老爷当机立断，决定立刻启程进京。并且定于第二天清晨，趁着樊城人还都在梦里交流着风小莫是公主的事实，大家也好轻轻松松安安静静的上路。
“啊――”
风小莫揉着迷蒙的睡眼，在风莫璃催了无数次之后又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昨夜也不知道是谁家孩子出世姑娘出阁老人寿辰店铺开张新婚之喜乔迁之喜改嫁之喜续弦之喜，乱七八糟之喜，总之就是鞭炮通天响彻夜响连着响不断响，吵得是风小莫左边翻个身好不容易睡着了，右边还没来得及翻个身就又被吵醒了。
要不是今天早上，她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被风莫璃提醒着，要出发前去京城，不断地伴着那鞭炮声念叨着要点起来梳洗打扮。她真的是很想很想很想出去大吼一声，到底是谁家和自己过不去，非得扰了她的好梦。
“莫璃啊，”风小莫又打了个哈欠，看着镜子里那个还没有睡醒的可怜人，叹了口气才问道，“外面鞭炮整夜的响，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
风莫璃正梳着风小莫有些刚硬的青丝，听了这话手中不免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还在镜子中打着迷糊的小姐，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昨天下午老爷和二皇子司马文止商议好启程进京，不知道怎么的消息又走漏了出去。或者说，樊城人看见风府人打理马车了，整理行囊了，采买各种路上可能用到的东西了，也就猜得出来，这风老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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