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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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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怠慢，语气已经严厉了起来，带着尊贵的威严气势，已经有几分皇后娘娘的样子了。
屋里的众人都摒了呼吸，空气也有些停滞。
风小莫却不不怎么在意司马青青的愤怒，懒懒的甩出一句，“你爹说了，簌风苑不必供茶，你要是想喝茶，可以去羽乾殿。”
荣芳好头痛，什么叫你爹，什么叫你，什么叫想喝茶就去羽乾殿，你当那是茶馆啊，陛下宠着你，可不代表别的人，想去羽乾殿就可以去的。
当然了，青青公主算不得别的人，她是炎宗皇帝的掌上明珠，千宠万宠集后宫之宠于一身，但是，她也不能天天去。
谁跟你似的不要脸，把对陛下的请安改到羽乾殿――那是议事的地方。
司马青青的脸色很不好看，下马威没有发挥作用，被风小莫一个轻挡回来，还把自己给伤着了。
羽乾殿，她一个月也只能去几次，父皇说了，那是议论朝事的地方，连母后都不让常去。可眼前这个人，跟串门子似的，天天去。
喝口白水茶，司马青青重振公主威，摆足架势道，“我听很多人说，你既文静又端庄，乖巧还可爱？”
………………………………
第十六章 史上之经典——拍马屁！！
司马青青向风小莫的身边凑了凑，站在旁边的风莫璃立刻紧张地捏紧手中锦帕，这两人不会闹出点什么来吧？这么多人看着，青青公主应该不会动手吧？
这个青青公主在宫里可是出了名的骄纵顽皮，平日里仗着太后和炎宗皇帝的宠爱，又是皇后亲女，众嫔妃也要捧着，本就顽皮的性子就肆无忌惮了。骄纵蛮横欺负人的事可没少做。
如今突然来这簌风苑，和小姐“套近乎”，只怕目的不纯。风莫璃再想想风小莫现下有些尴尬的身份，柳眉就蹙得更深了。
“青青公主谬赞，不过是传闻罢了。”风小莫倒是极客气的谦虚了一句，也不理司马青青目光中的挑衅，一手撑着下巴，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倒有点文静温良的意思了。
司马青青听风小莫如此随意地对她说着“谦逊”的话，再看风小莫那副假模假样学着大家闺秀坐着的样儿，心中的怒火渐起。又想到前几日太后训斥自己的话，更是怒火狂烧。心中冷笑，只想着要使个什么法儿拆穿风小莫的这层伪衣装。
“哪里是谬赞啊，先不说父皇，就连太后，”司马青青紧紧盯着风小莫的眼睛，学着众嫔妃平时斗气的样子，缓缓道，“都对风姑娘赞不绝口呢！”
荣芳心里一抖，遭了，这莫姑娘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叫她风姑娘。
风姑娘，疯姑娘！
青青公主，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翠丫也和小月对望一眼，都极担忧风小莫会受不住，风姑娘变成疯姑娘。
风莫璃觉得，自己手里的锦帕都快被她给扯破了。奈何小姐就是不看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眼观鼻鼻观心？不会是肚里憋着气要爆发了吧？实在不行咱们出去走走吧，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风莫璃坚持不懈。不停的对着风小莫使眼色，眨啊眨啊，眨的自己一双如水灵瞳都快要漾出来了！
好在，风小莫半天没动，还是眼观鼻鼻观心。
司马青青见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也不着急，轻轻地抚了抚额前青丝，又道，“就连母后和众位嫔妃娘娘，也对风姑娘赞不绝口呢！”
天啊。青青公主怎么又来这招？
站在风小莫屋里的众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姐今天只怕是不能善终。啊，不是，翠丫暗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是不能善了。
静坐的风小莫还是在静坐，我静坐，我静坐，听不见看不见，什么都不见……
也对风姑娘赞不绝口呢！
语句很简单。咬字有轻重，特别是那个“风”字，让风小莫觉得绕梁好几圈还是不绝于耳。
混蛋！连打个盹也不让人清净！
眼见风小莫过了半天也没有动弹一下，荣芳风莫璃和翠丫几人，悬了好长时间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能忍就好！
“这姑娘家的文静娴雅固然是好，”司马青青还是没打算停歇的意思。也不管风小莫搭不搭理她，自顾自的说道，“只怕是有些人。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现在突然学起大家闺秀名门千金的样子，一个分寸把握不好，反而会贻笑大方。”
再不答话是不是显得有些不礼貌？
风小莫抬头看了眼眨的一汪泪水的莫璃和一脸焦急的荣嬷嬷，才转向那说话不中听的青青公主。尽力压着音调放缓语气，“公主说的是。只是我初来乍到的，实在是不知道这分寸是怎么个把握法，这贻笑大方又是怎么个贻笑法？”
“呵呵，这个啊，”司马青青挪了下屁股，觉得坐的舒服了些，才笑道，“其实我也不是说风姑娘你。”
怎么又提风姑娘？
你才疯，你才疯，你们一家子都疯。
啊，那不是连太后，炎宗皇帝和这七宫三十二院都成了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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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你刚进宫，好心提醒一下，你不知道，这深宫大院有多少如花似玉的娇美人，都是因为不明白这些个的分寸，才香消玉损的。”
“哦？”风小莫扬了下算不上是柳叶的眉头，表现出很浓厚的兴趣。
“是真的，你没见这宫里每年……”
“咳——”
司马青青身边的老嬷嬷急忙咳了一声，示意青青公主别谈论这些不好。又暗瞪了风小莫一眼，这新来的风姑娘果然不是什么好鸟，竟然引公主说这些子宫廷秘事。
“啊，”司马青青还算聪明，立刻明白了老嬷嬷的意思，翘着凤眼狠狠的瞪了下风小莫，差点上当了。
“不过有件事情，你听了还能保持住这端庄贤惠样，那你就勉强算得上是大家闺秀了。”
哼，这件事连太后和母妃听了都忍不住要哈哈大笑出来，我就不信你能忍的住。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风小莫看司马青青优雅的押了口茶，才出声装作极有兴趣的样子问了一句。心中却在暗骂：怎么不呛死你啊？
“这件事啊，其实宫里很多人都知道。”司马青青总算是等到了上钩的风小莫，激动的开始了她的演讲。“你知道那礼部的马尚书吧？”
不知道，风小莫肚子里又暗骂一句，要说就说，有p快放。
司马青青等了半日，看这次风小莫完全没有答话的意思，才恨恨剜了一眼风小莫，继续道，“那马尚书手下刚上来一个小文书，听说这文书姓裴没家世没背景，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就入了礼部。这裴文员自知自己没有依靠，初入礼部，那是事事小心步步谨慎。对着礼部尚书那更是一百个殷勤一千个吹捧，只想着拍好这礼部尚书大人的马屁，抱好这尚书大人的肥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好好的能保的住这份差事就行了。想来也是他实在无能，平日里做不出什么实事来，一个劲的就只能拍马吹捧了。礼部马尚书虽然为官多年，但有句话叫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见这裴文书在自己面前还算是勤快，无功却也无过，倒也不怎么管他了。这裴文书真的如自己所想，安安稳稳的待在了礼部，天天更是勤快的跟在马尚书的身前身后端茶倒水，鞍前马后的，被礼部众人笑称为马尚书家的裴小厮。”
司马青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越讲越是激动，摇头晃脑张牙舞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现在是在做矜持端庄的测试了，眉飞色舞吐沫横飞的讲着，“有一天呀，啊哈哈哈哈哈……”
有一天什么？众人还都没听到呢，就见司马青青已经笑倒在茶几上了，一手按着腰，一手半空舞着，“哦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风小莫和风莫璃等人呆呆愣愣的看着这个笑的花枝乱颤颠倒茶盏的公主，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好笑啊，还没讲到了吧？
什么东西有这么好笑吗？笑成这样你也不怕会岔气？还跟我谈端庄娴雅，鄙视你！
笑了半日，司马青青终于在满殿大小老少愣愣冷冷的目光下停了下来，大大的喘了口气，坐起身子，看到风小莫不屑的目光才正了下笑的通红的脸色，又学着娴贵妃的模样抚了抚两鬓青丝，才继续道，“有一天呀，哈哈……”司马青青差点儿又要开始那细长难耐的笑声，就在众人忍不住要在心里都暗骂的时候，她自己也总算是有了点自觉，忍了又忍，忍住了又喝口茶压了压快要冒出来的笑声，才道，“有一天呀，这马尚书和众人在礼部办公，也不知马尚书是不是中午吃的多了，“噗”的一声响，啊哈哈哈……”司马青青又是故态重演，娃哈哈的趴到在茶几上，抖个不停。
不就是放个屁么，值得你这么笑吗。这天下谁不放屁啊，只是个小小尚书大人放个屁就把你笑成这样，那要是你爹皇帝老子当着朝臣众人放个屁，还不把你的心啊肺啊的都给乐出来啊……
“噗——的一声响，”司马青青又做了个模拟声，“声音洪亮震天，气势凌然浩荡，然后，然后大家就特别的严肃，整个礼部的大堂里面就有了短暂的安静，安静里面还带着点，呵呵，不一样的味道，哈哈哈哈……”司马青青拍着腿捶胸顿足的又笑了一阵，又点着静坐的风小莫说，“你知道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吗？哈哈……”
是什么，最搞笑的事情不就是讲笑话的人自己一个人傻乐，别人都静静地傻看着么。
司马青青也不等风小莫的回答，喘着气说，“最搞笑的就是这姓裴的文书，这个时候刚好进门，又刚刚好听到那一声响，你说他听到响也就罢了，可偏偏听到了又没听清楚，还巴巴的跑到马尚书的旁边，谄着脸小心的问了一句，“尚书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哈哈……马尚书哪里有什么吩咐啊，放了个屁正尴尬着呢，老脸都不知道放哪里，哪里还有功夫吩咐你。
这马尚书心里正狠狠的骂这没长眼色的裴文书呢，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正襟危坐，捧着个折子看公文。”
司马青青学着老先生的样子一手做捋胡须的姿势，一手做那公文的样子，瞟了眼大殿里都窃窃低笑的宫女们，继续道，“那裴文书看马尚书不理他，还以为是没听见，又提高了声音问，“尚书大人，不知您唤小的何事？”
………………………………
第十七章 青青公主的挑战
“哈哈哈哈……”
司马青青双手拍着桌子，流着泪笑道，“他，他居然说马尚书放屁是在唤他，哈哈……那马尚书听了，当时老脸就挂不住了，“啪”的一声就拍了桌子，对着还满脸谄媚的裴文书，怒斥了声“放肆”，就拂着袖子去了。可怜那个裴文书，傻不啦叽的站在那里半天，看着满屋子的人都笑得东倒西歪的，笑声都快震破了天，也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尚书大人。你说这傻瓜好玩不好玩？”
司马青青一边弯着腰，一边抹去笑出来的眼泪，继续道，“我从来只听说过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的，还真没有人像这个裴文书这般，拍马屁居然就真的能拍到马屁上的。可怜他这么有才的人，把马尚书放的一个屁都当成使唤他的话，怎么好好的就被调离了呢？马尚书他也真舍得，哈哈哈哈……”
拍马屁拍马屁……
我不理她我不理她……
拍马屁拍马屁……
我不理她我不理她……
不就是真拍到马屁上了吗？
我不理她不就行了，可是真拍马屁上了啊……
妈的，憋死我了！
“哈哈哈哈……”风小莫终于还是破了功，也跟着司马青青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刚刚的矜持就都不在了，拍桌子晃椅子，拉哑娘推莫璃的，没一个安稳，比起那位已经毫无淑女形象可言的青青公主，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两位主子笑的这么乐呵，连带着翠丫和那些一直憋着笑憋出了内伤的宫女太监们，也终于有了笑的出头之日了，连那个听了公主讲了好多遍的老嬷嬷也忍不住的低笑了几声。
一时间这簌风苑还真是其乐融融啊其乐融融……
然后，风莫璃就敏锐的觉察到一个问题，司马青青不笑了。极优雅的擦了擦笑出了泪水，拍了拍笑酸的两颊，一副抓现行犯的样子，轻蔑地看着还在拍打桌子大叫“有才好好好……”的风小莫。
风莫璃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扶不起的阿斗一般的无奈。人家在试你呢，再说人家是公主，你还不是公主呢？学了这么多天，忍了这么多日，都是白挨了。
看来不出一会，这后宫大院就又要掀起一股风言风语了。
风莫璃用力闭了闭眼。好头痛啊……
司马青青站起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望着风小莫极温柔的问了句。“好笑吧？笑够了没有？”
风小莫摆摆手，按着腰岔着气道，“还没呢，我，我再笑一会……”
再笑一会？你当我是上京大街上说书的啊！
司马青青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风小莫那种不把她当回事的神情，心里就生出无比的愤怒。眼看着屋里各人都有了些收敛，唯有那正坐之人还在没脸没皮的喘着气，大笑，一边还拉着身边的风莫璃，“你说这人怎么这么有趣呢。我看连赵虎见到他都要甘拜下风了，哈哈……”
风莫璃眼见着刁蛮公主就要发飙了，悄悄的抵了抵风小莫。没效果……
“够了，”司马青青一声喝，屋子里的众人立刻都站直低头摒气。
司马青青冷哼两声，指着还笑的东倒西歪的风小莫，“大家看看。这就是在人前装的端庄温柔，乖巧恬静的大家闺秀啊。看看，看看那样儿，还贤良淑德，还文静优雅呢，我呸――”
司马青青极不屑、极酣畅淋漓的“呸――”过了之后，又转身对负责风小莫教习的荣芳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姑娘，好一个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啊！”
荣芳知道今日躲不过，只是没想到这“躲不过”来的这么快。从风小莫一张嘴哈哈大笑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今天是难辞其咎了！
没办法，荣芳现在只能立刻跪倒，极负疚地请罪，“是小的没尽好责任，愧对太后娘娘和陛下的重托，还请公主责罚。”
“责罚？恩，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拖下去吧。”司马青青也不客气，连看都不看一眼风小莫，就直接让人来拉跪在地上的荣嬷嬷。
难道宫斗这么潮流？这笑着笑着怎么就要拉人了？剧情也太跌宕起伏点了吧？
“青青公主，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风小莫终于还是忍住了笑，抬抬手让扯在一起，拉人的被拉的都停下来，“这毕竟是你父皇指派给我的人，你这样不太好吧？”
风小莫对着屋顶眨眨眼，是典型的宫斗剧吧？我听悠悠好像是这么讲的，到这里好像是应该这么说吧？
“父皇和母后事务繁忙，必不知道这奴才只拿俸禄却不好好侍奉你这风姑娘，把好好的一个人恁是教成了这样！”司马青青好似很嫌弃的样子蔑了眼风小莫，“本来就没什么家教教养，如今，哼，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风小莫看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啊。衣服都穿了呀！
“你嚣张跋扈厚颜无耻，好吃懒做寡廉鲜耻，奴颜媚骨恬不知耻，
丧心病狂狗仗人势，借呼幺喝六横行无忌，刀杀人居心叵测，蛮横无理口蜜腹剑，专横跋扈仗势欺人，妄自尊大有眼无珠，不学无术不识时务不知大体，卑鄙无耻卑劣可恨卑微龌龊……”
司马青青的嘴巴毫不留德，风小莫一愣一愣地看着司马青青一张一合的双唇，突然就有点想念那远在樊城的沈虔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没了风小莫在，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去大街上调戏美女，该不会天天去明月楼吧。
切，胡思乱想。不过这样一看，他和司马青青倒还真像啊：一样都缺德！
司马青青似乎是越说越兴奋，只是这次不像刚刚那般哈哈怪笑，倒是义正言辞了很多。
小丫头片子！
风小莫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又想象了下自己把她碾在脚底的场景，哈哈哈哈……
“莫璃。去拿些纸笔来，”风小莫有些不耐烦还在聒噪的青青公主，“把我们尊贵无比的青青公主刚刚教训大家的话都给记下了。”
“记下来？记下来干什么？”司马青青总算是停了下来，一脸不解的看着风小莫，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鬼。
“还能干什么。”风小莫享受着刚刚大笑淋漓过后的轻松，惬意的翘着二郎腿，颠颠的说道，“以后编策成书，大家认真研阅，当然了。我们还要广为传读，再把它引为女子言行之楷模修身之典范的教材。”
“编策成书，你敢？”司马青青有些胆怯了。这些话平时说笑说笑还可以，自己在宫中深得父皇和母后的恩宠，宫中的众人也只敢当这些是玩笑。可是，这些要传到宫外去，那自己的名声？还不是跟眼前的人一样――臭名昭著啊！
“我怎么不敢。莫璃，一句一句的都给我记清楚了，特别是咱们公主讲的那些个精彩绝伦的故事。”
眼看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司马青青此刻气势上也有些软了，风小莫知道这丫头显然是知道中了自己的圈套了，看来再刁蛮无理的公主也还是会在意自己的名声啊。
“你要真敢写，信不信我让人跺了你的手？”司马青青看风莫璃真的去拿了文房四宝来了。急的对着莫璃跳起脚来。
风小莫眼见司马青青那副嚣张的嘴脸又出来了，心中越发不耐烦，扬着眉头睨了她一眼：“我风小莫有什么不敢的。”
“你敢。你……”司马青青在宫中向来都是别人让着她的，就连太子司马文启也对她极为宠溺，怎么这个刚来的风小莫就敢这般大胆？难道真得如传闻中说的那样，这人是个疯子？对了，就算是疯子。就算是再大胆，有件事你也不敢做。
司马青青心中有了计较。就又恢复了得意洋洋的神采，翘着头说，“你要是真的什么都敢，那我问你，父皇你敢打吗？”
啊，这皇帝老子谁敢打，不想要脑袋了，我还得依仗着他在这京城里好好混日子呢。风小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话，暗恨司马青青歹毒，连自己的老子都搬出来助阵了。
“怎么，不敢了，你不是说你没有什么不敢的吗？”司马青青一见风小莫答不上话来，立刻又飞扬起来，翘着尾巴抬头挺胸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在殿中踱着轻快的步子。哼，还敢在本公主面前充老大。
风小莫眯了下眼睛，嘴巴一扬，坏笑道，“怎么不敢？”
司马青青几乎又要跳了起来，指着风小莫的鼻子大叫，“你敢，你敢打父皇？”
“辛嬷嬷，你听到了没有，荣嬷嬷，你们，你，你，你……”司马青青纤纤玉指又在殿中晃了一圈，“可都听见了？”
风莫璃等人一听见风小莫刚刚的那句话，就都觉得天上有无数的乌鸦在飞。
呱――呱――呱――
小姐您在樊城闹惯了，可这是宫里，您就当这公主在放……呸呸呸，看看我们被您气成什么样子了，连脏话都要冒出来了，您大人大量不与她计较好不好啊？您把刚刚的那句话再咽回去好不好啊？
地上还跪着的荣芳刚才好不容易有了点生的希望，现在又跪坐了回去，这下子就算公主不想杀她，她自己也有自杀的冲动了。这日子还真是不让人好活了啊？为什么来到这簌风院，自己就没有一天清净日子过呢？
“听见了，大家都听见了。”风小莫向司马青青身边走近几步，扬声道：“只要公主你想打，我自然是敢，不知公主是想打陛下的左脸还是有脸呢？”
你搬你老子，那就是你自己想打自己的老子，你若敢接话，那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宫里就会传出你这个刁蛮公主连自己的老子都想打的消息。
“哪是我想打父皇，明明是你说敢打父皇的。”司马青青赶紧为自己申辩，就说这疯丫头不是个好东西，怎么老是被她耍？
风小莫上前一步，学着荣芳教她的礼数，微微福了福，“公主不下旨意，我那敢哪？不过公主只要有了想打陛下的心思，我风小莫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千刀万剐雷电焚身，我也万死不辞，为了公主殿下心里舒坦，不要说是冒死去打我极为尊敬的陛下，就是去打那南庆的皇帝，北庭的皇帝，坤宁宫的……”
“停――”司马青青赶紧一声喊，阻止风小莫喋喋不休的列举，唯恐她再把皇太后给数出来。自己真的没想打任何人，除了眼前这个真心想把她给千刀万剐一片一片给割了的人，天地良心，自己真的没想打任何人啊，怎么到她的嘴里，就成了我想打人了？
风小莫静静的看着站在厅中双手紧捂着自己耳朵的司马青青，知道她这是被自己的歪理给绕晕了。心中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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