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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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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了。
而姚因之呢,看着眼前的那位,咧嘴一笑,说道:“你现在是不是欠我两条命啊!”
那位呢,则是白了姚因之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捂住了胸口外的外伤。
似乎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长安,此时似乎也就这么点人了。
天道院,辉月无有,只有陈帝都一人,缓缓的走在纸糊的灯笼之下,往天道院外走去!
不得不说,陈帝都走的很慢,如此这般许久,还在内院之中,而外院,要照着陈帝都这样走,恐怕还是得一晚上!
只不过,陈帝都走的慢,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钟秋葵的话,自己在钟香院当中想了一整天了,也依旧没有想明白。所以,此刻,他依旧在想!
朱大先生六剑,陆剑侯七剑,玉六公主九道花九剑,当年的缃木先生听风十日,所以是十剑!
那么自己呢?
自己的剑法,似乎是太多了些,自己手中九把名剑,两把古剑,除了对赤袍持以敬畏,没有动用过之外,一萍剑无所了悟,剩下的九把剑当中,每一把都有十招左右的剑法!
也就是说,除了自己学到的剑法,单单是自己从这些剑当中所参悟创造出来的剑法,就有九十剑左右!
仅仅从数量上来说,自己恐怕也算是经验才绝了!
而且就剑法的精妙程度上来说,自己所见到的同辈当中没有人超过自己,即便是已经是身处百藏巅峰的牧!
但是,也仅仅是数量而已!
即便是自己的剑法何其精妙,比陆剑侯的沉海三十六篇如何?
可是偏偏沉海三十六剑的陆剑侯不是法身前十,法身前十的是谛听七篇的陆剑侯!
这其中,已经足以让陈帝都看到很多的问题了。
缃木先生十日悟剑,将毕生所学最终精练成了听风十日曲,朱镜辞小楼二十年才有了六天问剑,而自己呢,应当做到多少?
陈帝都明白,这不是急在一时一刻的事情,但是钟秋葵的话,也已经应当是时候纳入考虑了!
在钟香院当中,陈帝都提出了一个构想,就是最起码,自己应当将每一把剑当中的剑法都合为一剑,也就是说,一把剑,代表着一招剑法!
这样的话,即便是将来算上赤袍剑,自己最多也只能剩下十招剑法!
剑法精妙是一方面,但是精妙的同时却一定是复杂的,大道至简,陈帝都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陈帝都才准备听从钟秋葵的建议,将自己的剑法简化!
只不过,真正思索如何将这些剑法融合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有多难!
这些剑法最初是陈帝都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即便是到了如今也是,也就是说每一招剑法,每一分变化,对于陈帝都来说都是完美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朱镜辞小楼二十年才练成六剑的原因。
这和眼界有关,陈帝都此时的眼界,似乎还差了一些。
似乎只有等到朱镜辞的那种小楼孤寒的感觉出现的时候,陈帝都或许才能够真正审视出自己的不足,而现在,似乎还差些火候!
想到这些,陈帝都不禁沮丧!
不过,今日了悟之局势,自己精简一套剑法,练出一件,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吧!
陈帝都此时正朝着这个目标走去。
与此相比,天道院的路,其实也不算长。
还不过,陈帝都此时就困于这条路上而已。
问苍天当中的钟秋葵神识始终注视着陈帝都,他或许能够知道这个小子在想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想到这个家伙会这样的疯狂!
修行之路,钟秋葵走了五十年了,自己曾困于一山,之前困于一院,更甚至自己困于自己之心。
如今登楼,却不是困于一楼,而是真正的了悟!
了悟之人看途中之人,自然是别具一番风味的,最起码,他看得出来,陈帝都此时,困于一途!
陈帝都没有想那么多,只不过,自己困于一剑而已,一剑若成,则是一日千里,或许镜台境界也会失而复得。
若是不成
那就是或许是如同朱镜辞一般,小楼二十年!
但是陈帝都等不起二十年!
即便是朱镜辞等了二十年,最终躲不过一个消亡,更何况于自己!
大梦秋风,危楼白雪,四招剑法,说了两个人,自己如何才能糅合呢?或者,这其中还有自己,那就是三个人,自己如何能化而为一呢?
“自己!”陈帝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怅然的说道!
“自己!”猛然,陈帝都一捶手,兴奋的说道。
一瞬间,陈帝都了然,居冥学士,朱大先生,在自己这里,他们的关联不是剑,也不是剑法,更不是江湖之中流传的故事!
而是自己!
所谓的他们,是自己眼中的他们,自己才是这两人的核心,自己才是这四剑的核心!
想明白了这些,陈帝都一路疾行,风一般的朝着天道院之外奔去,剑虽为成,但是困惑已解!
此剑若成,一飞冲天,自不逊于惊凰黄葶玉之惊飞如凰!
陈帝都内心自得一笑!
楼中钟秋葵欣然一笑!
………………………………
第一百零六章:一招没玩好的驱狼逐虎
曾有少年晦于四海!
任凭谁都能看到出来,所谓的古剑和镜台宝树其实是一个诱饵!
苏三思自然也看得出来。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动,直到李四君的面罩被划破。
即便知道这是一个诱饵,苏三思却没有不出手的理由,因为有时候人知道的事情多了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清台沂家的秘密压了这么多年,但是苏三思还是听到一丝的风声。
这次,放出消息的,是沂不凡,这就证实了这个诱饵的真实性,大不了,自己吞下这个真实的诱饵便是了。
只要之后,自己能够技高一筹,那么现在的狼狈也算不得什么了!
当然了,对于陈帝都来说,局势却是这样的:最初的时候自己一直被那个藏在暗处的人牵着鼻子走,后来双方基本持平了,更甚至有了自己一气一意差点杀死窦名妆的事情。
而现在,是对方在跟着自己走。
“你这个饵料撒下去,鱼儿会上钩吗?”梨花居当中,刚刚归来的陈帝都看着白已榕问道。
白已榕蹲在水边,信手为塘中的鱼儿撒下鱼食,头也没有回的说道:“他要是不咬,那你来咬我!”
说完,白已榕发出了淡淡的笑声,让陈帝都想起了那晚还是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万无一失?”陈帝都还是有些没谱,追问道。
谁知道,白已榕给了陈帝都这样一个回答:“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真正万无一失的事情!”
“那些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家伙,总是死的比较早!”白已榕补充道。
虽然陈帝都认为白已榕的这话说的有道理,但是就现在的局势来看,这句话似乎有些不中听啊。
“你八月过瀚海,十月至长安,这中间仅仅只有两个月,你就没有想过他是怎么盯上你的?”白已榕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陈帝都,问道。
“原来我不知道,还是你告诉我的!”陈帝都回答道,说话的同时,他用手指指了指天上!
苏三思,恐怕与上三天有什么瓜葛,所以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掌控自己的信息,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白已榕报以嗤笑,对于陈帝都的话,她似乎非常的不屑,看着陈帝都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傻瓜一样。
“你笑什么?”陈帝都一皱眉,问道。
白已榕一把将手中所有的鱼食全部抛入了塘中,顿时激起层层涟漪,水下的鱼儿也在一瞬间都躲到了桥底去。
“就你这点脑子,我真的怀疑你在长安这几个月是怎么活下来的!”白已榕拍了拍手,鄙夷的说道。
“古剑为饵,是因为他紧咬着你不放,为的,只能是古剑!”白已榕缓缓的说道,“裁江子隔着慧海屏障便能知道你慧海当中有几把剑!他也是为了你身上的剑,那是他亲口说的,对不对!”
陈帝都点点头,这些事情都是自己之前告诉白已榕的,现在白已榕拿来问自己,难不成还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地方吗?
白已榕看出了陈帝都心中的疑惑,但是没有回答他,而是接着说道:“牧公子在三天之中的地位也不低,那你问问他,能不能查到涉及到古剑的消息!”
陈帝都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思索着,抛开这些东西不说,白已榕知道的事情的确是有些太多了啊!
自己和牧关系匪浅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想要查到也是要下足功夫的,况且牧的在三天当中的身份极为隐秘,即便是自己,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和天机天谴这两者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是白已榕似乎知道!
陈帝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在听白已榕说话。
“裁江子按你所说,应当居于洛水,苏家乃是洛水第一大家,这样,你能想的明白吗?”白已榕缓缓的说道。
虽然白已榕没有说透,但是这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要是到了现在陈帝都还不能想明白的,白已榕觉得自己现在就可以收手了。
陈帝都了然的点了点头,终于,这其中最关键的一节想通了,虽然是在白已榕的提点之下完成的。
“也就是说,裁江子能够知道哪里有古剑,哪里有名剑,苏三思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只需要跟着裁江子就行了!”陈帝都说道。
白已榕点点头:“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至于苏三思是怎样追上来去如风的裁江子的,这已经不足以考虑了,可以有太多的解释了!
“而且,根据你所说,裁江子应当不是你猜测的被夺舍了,而是离魂之症!”白已榕接着说道。
“离魂之症?”陈帝都疑惑的问道。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简单的说,就是你所见到的两个迥然不同的裁江子,其实都是他,一个是善念的他,一个是恶念的他,一个人的两种表现而已!”白已榕解释道。
陈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因为裁江子的事情,而是自己现在真正的对于面前的这个女子有了忌惮的心理:这天下,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总的来说,你身上的剑阵图没有人能够打得了注意,人死而慧海崩,剑阵图自然消亡,但是古剑,可是对无数的人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的!”白已榕转过身去说道。
“所以,你以古剑为诱饵,苏三思是一定会上钩的!”陈帝都说道,这一点陈帝都最能想得通了,就好像自己在陵州的时候一样,不管云梦泽局势如何,为了古剑,自己一定是要一搏的!
“然也,但不仅如此。”白已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布局这么久,终于要看见成效了,自然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此时的苏三思一定是知道这是一个诱饵的,但是他必须咬,古剑,他没有任何的放弃的理由!”陈帝都接着说道,虽然这些只是自己根据白已榕的话而形成的猜测,但是陈帝都相信,自己已经是无限的接近真相了。
“接着说!”白已榕的语气更多了一丝的轻松。
陈帝都思索了一阵,然后说道:“我好想不知道现在进行到了什么环节!”说完,陈帝都干笑了两声。
白已榕转身看着陈帝都莞尔一笑,此时的陈帝都,真的是颇显可爱呢!
“或许,你不知道的是,咱们在这里喝酒的时候,有人对姚因之出手了!”白已榕缓缓的说道。
“谁?”对于这件事情,陈帝都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姚因之没有告诉自己。
“苏三思在云灯阁,出手的是李四君,我相信你应该见过!”白已榕十分直接的回答道。
陈帝都闭上了眼,想起了自己在虚谷楼当中见到李四君的场景,这件事情白已榕都能够知晓,实在是有些太过可怕了吧!
“所以呢?”陈帝都这时对于白已榕的布局已经不太关心了,甚至自己对于苏三思的事情也不太关心了,所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太自然。
白已榕没有理会陈帝都的异常,缓缓的说道:“所以,李四君对镜台宝树出手,他一定会认为这是千星老人的意思,最起码,是千渭门的意思,在长安之中,千渭门一旦插手,留给他的时间就不多了,所以他只能够在选择上钩,而且是极为迅速的上钩!”
“你说你真的是挺没意思的,这么简单的事情还得我一句一句的告诉你嘛?”对于陈帝都的逻辑思维,白已榕实在是需要吐槽一下的。
“然后呢?”对于白已榕的鄙视,陈帝都没有在意,而是接着问道,同样,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也是心不在焉的!
白已榕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咧嘴一笑,说道:“然后这盘棋我就赢了啊!”
当然了,陈帝都不会想明白这一节的。
所以,陈帝都选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点点头,说道:“赢了就好!”
的确,不管怎么说,只要赢了就好。
不过,此时的陈帝都已经在谋划着另外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赢了苏三思之后,自己应该怎么摆脱眼前的这个女子!
之前自己总觉得苏三思可怕,但是此时才发现这个女子比苏三思可怕万倍。
苏三思最初只不过是占了躲在暗处的便宜,一点点的自己已经可以渐渐的摆脱苏三思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不同,天骄比之中,她知道输赢在谁,她知道自己几乎全部的秘密,他知道自己在小楼当中见过李四君,似乎这世上,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不论是敌是友,都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更况且,很难说白已榕对于古剑有没有兴趣,那晚在这里,她终究没有给自己证明自己不是在与虎谋皮!
一想到这些,陈帝都的心里就不住的打冷颤,这一招驱狼逐虎恐怕是真的没用好啊!
清塘当中,鱼儿随着宁静也渐渐的从桥底走了出来,垂落的树枝随风在水面一点一点,好不轻松。
宁静,来的总是那么的突然,好像这绿波,好像这今夜的长安!
………………………………
第一百零七章:双绝对望
这一天的长安安静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街上的血迹早无,假的黑衣人留下的一对灰粉已经在寅时的风里消散。
司马长山带着兵卒到处乱窜,想找到一些关于昨夜混乱的蛛丝马迹,长安自有阵法以来很少出现过这样明显的动乱,虽然不是冲着朝廷来的,但是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司马将军,查清楚是何缘由了吗?”螭龙街上,司马长山的耳边想起了这样一道声音。
听见声音之后的司马长山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转过身去恭敬的说道:“回禀左大人,祸及整个长安四条主街十六条辅街一百零八小巷,各处都有争斗过的迹象,但是大多已经残损。”
长安的大小官员都知道,品阶不算太高的司马长山一般只听从顾拜疆一个人的话,但是,这个名叫左伯召的人是个例外。
“也就是说,除了皇宫和天道院之外,昨夜的长安,就没有一片消停的地方了?”左伯召笼着袖子自言自语道。
“如此大事,乃至惊动左京兆,长山之过也!”司马长山立刻躬身说道。
左伯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我辈之过也!”
司马长山低着头,不知道左伯召所谓的“我辈”究竟指的是谁!
“朱大先生身后,长安就乱了!”左伯召看着不远处的虚谷楼,怅然的说道。
司马长山点点头:“江湖乱了,长安自然就乱了!”
的确,虽然朱大先生不是朝堂中人,但是他的存在对于长安来说,至关重要,朱大先生在小楼一日,长安就不会出现这样大的乱子。
朱镜辞没了,江湖就会变乱,江湖乱了,一个长安比于江湖,不过是小小的一叶扁舟而已。
“左大人,我就直说了吧,这件事情牵扯太大,我恐怕拿不下来!”良久,司马长山对左伯召说道。
左伯召了然的点点头,然后苦笑的说道:“即便是我这个京兆牧也拿不下来,何况你!”
京兆牧,从二品官职,也正好是司马长山的顶头上司。
当然了,司马长山对于左伯召的敬重自然不是官职品弦的原因。
“尽量把出面的人处理一些,剩下的,就不要查了!”左伯召补充道。
司马长山点了点头,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怕就怕动手的人里面还有自己不敢动的人。
此时,两个人同时都长叹了一口气,而且同时都想起了一件事情。
事情发生在四年前,那时候两人分别是左右金牛卫威将军,玉六公主站在天香楼下,用神识覆盖了整个长安城,剑意纵横,搞得人心惶惶。
最终这两位求见了当时不管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堂都德高望重的钟秋葵,在钟秋葵的带领下两人见到了玉六公主,最终问清了事情的缘由,但也仅此而已。
长安之中,最不敢惹的人,恐怕就是这位了。
而如今,玉六公主虽然不在了,但是这几位年轻的爷也不是两人赶去触碰的。
苏家兄弟自不用说,太师苏若方的爱子,即便是苏若方久不在朝中,但是威望依旧,即便是顾拜疆也要敬其三分,更不用说左伯召与司马长山了。
窦名妆倒是一个好的突破口,可是现在新帝登基,局势极为不清楚,贸然对窦家后人下手,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骚乱,这种后果,不是两人能够承担的了的。
再有就是李四君了,作为千星老人最小的一个弟子,李四君的天赋是长安人都有目共睹的,要说抓,首当其冲的就应当是当时已经暴露了相貌的李四君,但是这个人,两人依旧不敢动,原因自然很简单:千星老人!
千渭门一门三法身,即便是如今朱镜辞不在了,玉六公主不知所踪,但是千星老人依旧稳稳的坐在天下第一的宝座之上。
即便是皇室有这个实力能够与千星老人对抗,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动手的。
为官不易,长安之官更不易,说的就是这两人。
当然了,左伯召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自己望着虚谷楼的时候,楼上有一个人也在看着他。
这人,便是陈帝都。
一袭书生青衫,一把长丝倦挽,手中拿着赤袍剑的陈帝都突然之间变得与往日一点都不一样了。此时的他,或者更像那个从平州书院走出来的陈帝都,当然了,前提是没有十年前的平州惨案。
朱镜辞人死楼空,但是这虚谷楼却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李四君市场出现于此,对面便是千星老人所在,承蒙朱镜辞庇护的天香楼不过咫尺,不要说心怀不轨,即便是陆剑侯心怀沉湎,也不过是站在朱红灯笼下行了一礼而已。
陈帝都入楼,更像是朱镜辞特许,因为他的手中,有着赤袍剑,此时正欢呼雀跃的赤袍剑。
陈帝都来此,不过是想要体会一种感觉,体会一下朱镜辞小楼二十年究竟是什么感觉。
朱大先生的愿,在心中翻搅了二十年,而平州惨案,也在自己心中酿了十年,二十年,却又仅仅留下天问六剑,这一点,陈帝都觉得只有自己体会之后才能够得到一丝启发。
“苍天好物,凉风何薄?有待朝日,辉取露何?
清意胜我,否有所得?白行墨皱,谁以书度?
生生乎矣,遂愿能返,居能定可?
辞镜下堂,如我江湖亿万子弟何?”陈帝都于心中默念朱大先生留下的这段话,但是很不巧的是,陈帝都应当是没有见过天问六剑当中的任何一剑的。
当然了,据陈帝都了解,这六剑应当就没有完全展露过。
“凉风,薄露!”陈帝都细细的拒绝着前面的两句,发现这好像是朱大先生为这两种微薄的事物向苍天质问。
既然苍天喜欢天下的每一件东西,为什么唯独凉风单薄,又为什么,到了清晨朝晖就会取代露水呢?
这好像是一个问题。
陈帝都皱起了眉头,前两句话,怎么听起来像是一个问题呢?
而后面的句子陈帝都根本就不敢细细的思索了,毕竟语言太过晦涩,可以有太多种解释,一旦偏离朱大先生的本意,对于剑法的修炼将会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陈帝都将赤袍剑缓缓的平放在地上,自己也静静的躺在了小楼的地板上,朱大先生二十年里大多数的时光,就是这样度过的。
陈帝都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身边的一切,感受着赤袍剑如鱼得水的欢呼雀跃,感受着不远处天香楼里无数的少女苦怨,感受着皇宫之中的拘谨,感受着茶话楼里的自由。
当然了,陈帝都难免想起一些人,想起红袍披发的朱大先生,想起默默流泪又默默笑颜的玉六公主,想起了院中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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