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清明顾青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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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quo；他怎么会在这里？&rdquo；清明问魏敏之道，魏敏之一脸茫然，摇摇头。

　　　　    何夫子仍然是穿着朴素的衣袍，冷着一张脸喝着酒，身旁一个四五岁的男童塞了一颗葡萄到他的嘴里，他的表情才有了一些变化。

　　　　    &ldquo；我们走吧？&rdquo；魏敏之道。

　　　　    &ldquo；好吧！&rdquo；清明无奈，心里猜想着何夫子为何会出现在妖鬼宴上，从位子上站起身，拿了一串葡萄，一个鸡腿，这才稍有甘心的同魏敏之悄悄离去。

　　　　    幸好没有妖鬼注意到他们，两人跑出十来里才放慢了脚步。魏敏之从清明手里摘下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甘甜沁满了口腔。

　　　　    清明嘟了嘴，道：&ldquo；你不是不吃吗？&rdquo；

　　　　    &ldquo；我在想何夫子怎么会在妖鬼宴上？&rdquo；魏敏之神色很是认真，&ldquo；他身边的小孩又是什么人？&rdquo；

　　　　    &ldquo；不知道，&rdquo；清明边走边吃边道，&ldquo；下次问问玲玲姐。现在我们去哪里？&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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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quo；当然是回家了！&rdquo；魏敏之道，身旁的萤火虫飞舞着，夜虫鸣叫，繁星点点，他觉得如此夏夜甚是美妙。当然除了在妖鬼宴上看到何夫子这样惊悚的事。

　　　　    清明已经饱吃了一顿，很是满足，追着萤火虫说要来个&ldquo；囊萤映雪&rdquo；，魏敏之有些好笑的呵了一声。

　　　　    第二天，魏敏之和清明照常去了学塾，何夫子仍旧是冷着脸讲读文章，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这叫他们两人心中疑惑更大了。

　　　　    端午节过后，天气逐渐变得炎热。羡玲这段时间都没有来找清明，所以对于何夫子会出现在妖鬼宴上的事，她和魏敏之还是不知道。
………………………………

【】39章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寅城里陆续有人传说城里来了个吃人的妖怪，专吃七岁以上的孩童，越传越汹涌，以至于魏敏之和清明在学塾里都听到了一些，有夸张的学生都请了长假，不来学塾了，一时间还真的人心惶惶。

　　　　    鹤寿堂里，吴妈妈满面愁容，语气也甚是担忧地说了一些听来的传闻，然后道：&ldquo；老爷，不如让敏之少爷暂时不要去学塾里了，老奴听惠婶子说得可吓人了！&rdquo；

　　　　    魏延白蹙眉，道：&ldquo；你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些流言听过就算了。&rdquo；

　　　　    &ldquo；可是&hellip；&hellip；&rdquo；吴妈妈想要再说些什么，见自家主子面色冷了下来，也就闭了口。

　　　　    &ldquo；魏安还没回来吗？&rdquo；魏延白问道。

　　　　    &ldquo；老奴这就去看看。&rdquo；吴妈妈说着躬身退下。

　　　　    魏延白无言的望着檀香炉里飘逸出袅袅青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hellip；&hellip；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魏安一身疲惫的出现在魏延白面前，仔细看去，他的衣服都很脏，带着风尘仆仆的劳苦。

　　　　    &ldquo；如何？&rdquo；魏延白看也没多看两眼跪在地上的人，他是奉自己的命令去办事了，虽然一路辛苦，可是他并未在刚毅的脸上显露分毫。

　　　　    &ldquo；主子，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在寅城方圆百里查询，果然谣言绝非空穴来风。&rdquo；魏安微屈身一拱手接着道，&ldquo；最早的孩童失踪发生在一个月以前，是岭山脚下猎户家的八岁小儿子，然后是寅城城外卖早点的王三娘家的十岁女儿，再是寅城里的小孩。&rdquo；

　　　　    &ldquo；可有什么线索？&rdquo；魏延白思忖了一下，问道。

　　　　    &ldquo；除了一个血印子，什么都没有。&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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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quo；血印子？&rdquo；魏延白露出疑惑的神情看向魏安，只听魏安继续说道：&ldquo；是的，血印子如同某种动物的爪印，故此都传言说是妖怪所为。&rdquo；

　　　　    &ldquo；果真是妖怪所做吗&hellip；&hellip；&rdquo；魏延白低低道。

　　　　    &ldquo；属下未能查出是否是妖怪作祟，不过属下查了失踪孩童的生辰八字&hellip；&hellip；&rdquo；魏安犹豫了一下，接着道，&ldquo；发现这些孩童表面上年岁不同，家世背景不同，但都是阴月阴时出生，属下猜测也许这是他们失踪的原因。&rdquo；

　　　　    &ldquo；是吗？&rdquo；魏延白垂眸冥思，半晌才道，&ldquo；无需再查了，这件事不会牵扯到敏之身上。&rdquo；魏延白原是以为是有妖道修炼邪术，所以才派魏安去查探，不过魏敏之不是阴月阴时出生，如此就作罢，只要不关敏之，他是不会插手的。

　　　　    &ldquo；是，主子。&rdquo；魏安应了声。

　　　　    &ldquo；要你找的桃树枝，找到了吗？&rdquo；魏延白接着又问道。

　　　　    &ldquo；找到了，可是&hellip；&hellip；&rdquo；魏安面露难色，望着坐在床榻之上的主子，屋里的香燃得有些浓郁，让他感到非常的压抑，桃树乃是至阳之物，且主子要的还是百年的桃树，这样怕是会伤了主子的&hellip；&hellip；

　　　　    &ldquo；无妨。&rdquo；魏延白自然知道魏安心中所想，摆了摆手道，&ldquo；你记得要在正午时分砍下，然后携带身侧，如今寅城不太安宁，我担心敏之，魏安你要多留意。&rdquo；

　　　　    &ldquo；主子，可是主子您&hellip；&hellip；&rdquo；魏安仍是非常为难。

　　　　    &ldquo；我不会走出这个屋子，又有这拢魂香，不会有事。&rdquo；魏延白道，即便我有事，也不会叫敏之有事。

　　　　    &ldquo；是，属下明白了。&rdquo；魏安这才道。

　　　　    这边魏敏之和清明下了学塾一路走着，也在说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幼童失踪案。

　　　　    &ldquo；可惜玲玲姐最近都不来找我，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rdquo；清明就道，&ldquo；不然我们也能问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rdquo；

　　　　    &ldquo；这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rdquo；魏敏之反问道，&ldquo；你不要掺和，至于那只麻雀，她不来才好呢！&rdquo；

　　　　    &ldquo；魏敏之你&hellip；&hellip；&rdquo；清明有些无语，想了想道，&ldquo；难道你不想知道何夫子是什么吗？&rdquo；

　　　　    魏敏之听后微眯了眼，何夫子？这些天他也侧面了解了何夫子的情况，何夫子名为何译，字丹青，是三年前来到仙鹤学塾的，说起来也是可怜人，妻子病逝，留下一个儿子。因此学塾里体恤何夫子，特意安排了住宿。当然显然这些只是表面的，魏敏之呵呵笑了笑，故意问道：&ldquo；难不成你还想到双排山去找羡玲？&rdquo；

　　　　    &ldquo；这是一个好提议！&rdquo；清明认真点头，&ldquo；不如我们今晚就去？&rdquo；

　　　　    &ldquo；不去。&rdquo；魏敏之连忙就拒绝了，对于接触那些异类，他是拒绝的。

　　　　    清明撇嘴，她已经很多次提过再去双排山的事，但魏敏之都是一口拒绝，她想自己偷偷去，却每次都被魏敏之逮住，且拦了下来。

　　　　    &ldquo；唉唉唉，听说了吗？&rdquo；

　　　　    这时路旁两个行人的话传了过来，魏敏之和清明相视一眼，竖起耳朵听着。

　　　　    &ldquo；我知道，知道！&rdquo；另一个瘦一点的男子道，&ldquo；是王员外的小孙子失踪了吧？&rdquo；

　　　　    &ldquo；是啊是啊，&rdquo；前一个人道，&ldquo；王员外就一个宝贝金孙，金贵得很呢！&rdquo；

　　　　    &ldquo；这已是第几个啦？十三个还是多少来着？&rdquo；

　　　　    &ldquo；哎呀啊，是十三个啦！真是造孽啊&hellip；&hellip；&rdquo；

　　　　    清明还想跟上去听完，魏敏之揪住了她的后领，道：&ldquo；有完没完？快回家了！&rdquo；

　　　　    &ldquo；哦！&rdquo；清明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分岔路口，只得望着那两个人身影远去，心中的担忧逐渐加重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担忧那些失踪的幼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妖怪所为吗？还是人贩子做的？

　　　　    羡玲来找清明的时候，脸上是明媚的笑，她说她去了蜀山，找云贺，蜀山的人因为她的身份，不敢用平日对待妖精的态度和作为对待她，反而是三分礼遇。

　　　　    &ldquo；玲玲姐你太厉害了，蜀山好玩吗？&rdquo；清明就问道。

　　　　    &ldquo；尚可尚可。&rdquo；羡玲细细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媚，&ldquo；不过云贺真不愧是蜀山的掌门首徒，不仅道术高超，人品和能力都十分出众！&rdquo；

　　　　    &ldquo；欸？&rdquo；清明不解，云贺是掌门首徒，当然差不到哪里去了，可是见羡玲娇容带羞，也不好将这句话说出来，就问为什么蜀山的人会对她如此礼遇。

　　　　    &ldquo；还是要从几百年前的那个约定开始。&rdquo；羡玲拉着清明坐在了枣树下的草坪上，一副有话说个够的模样，&ldquo；当时白無爷爷说服蜀山不要对双排山没有祸心的妖下手，且约定向蜀山等仙门教派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这应下约定分别是白無爷爷，袁老太君和我。几百年来，即便别处妖鬼肆意妄为，但我们双排山一直遵守约定，还记得上次怀河里的巨蟒吗？之所以我愿意出手，也是因为这个约定。&rdquo；

　　　　    &ldquo；双排山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rdquo；清明不由感叹，想起伯言成亲时妖鬼们齐聚一堂欢乐融融，还有善良的马六大哥，如果所有的妖鬼都能像他们一样该多好！

　　　　    &ldquo；对了，上次妖鬼宴上，你们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rdquo；羡玲见清明的脖子上仍然挂着她给的羽毛，就问道。

　　　　    &ldquo；呃，我们看到了何夫子，心里害怕就走了，&rdquo；清明如实道，&ldquo；玲玲姐，何夫子也是妖怪吗？&rdquo；

　　　　    &ldquo；何夫子？哪个何夫子？&rdquo；羡玲问道。

　　　　    &ldquo；嗯，就是何丹青，我们学塾的夫子&hellip；&hellip；&rdquo；清明大概描述了一下何夫子的外貌。

　　　　    羡玲恍然，道：&ldquo；是何译啊，原来他竟然在学塾里做了夫子！倒是个好去处。&rdquo；

　　　　    &ldquo；欸？他真的是妖鬼吗？&rdquo；清明挠挠头发，看样子何夫子真的是妖鬼了。

　　　　    &ldquo；说起来话就长了，&rdquo；羡玲脸上有些怜悯之色，&ldquo；何译从前也是人，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清贫的书生，住在双排山下的小村庄里&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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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章

　　　　    故事似乎跟所有戏文里唱的一样，清贫书生爱上了富家小姐，遭遇家门户族的极力反对，于是何译带着姚芩私奔了。本是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家里人也就会接受了，谁知姚家人还是不愿承认，甚至断绝了父女关系。

　　　　    两人只得带着遗憾和伤心去了徐州，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何译和姚芩真心相爱，倒也美满。一年后姚芩生了孩子，想着父母心肠再硬，但也有了外孙，应该会接受。谁知何译和姚芩再到姚家时，竟然听到了噩耗就在他们私奔不久之后姚家被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家！姚芩望着荒芜的姚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何译更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几经打听了也只是模模糊糊的打听到说是姚家大人得罪了人，正逢新帝上位不久，何译和姚芩就猜到是新帝上位，肃清异己势力，姚家虽然是三品官员，但属太子一党，自然就是新帝的铲除对象之一。

　　　　    &ldquo；丹青，爹爹死的冤&hellip；&hellip；&rdquo；姚芩最后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的道，&ldquo；而我竟然没有送他最后一程，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hellip；&hellip；&rdquo；

　　　　    何译抱着一岁多的孩子，心里明白自己的爱妻如今怕是大限已到，他看着这一年多来瘦得不成样子的爱妻，心如刀绞，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ldquo；我&hellip；&hellip；我好恨&hellip；&hellip；&rdquo；姚芩看向了已经能吚吚呀呀说着&ldquo；爹&rdquo；&ldquo；娘&rdquo；的孩子，眼泪如同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溪，想要伸手抱抱孩子，却没有力气。

　　　　    &ldquo；芩儿，不要这样，&rdquo；何译也是哽咽了声音道，&ldquo；我和明洁都望着你早日好起来，明洁&hellip；&hellip；明洁他还没有学会走路，还没有学会唱歌，你不是说要教他唱歌，教他弹琴吗？芩儿&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明洁&hellip；&hellip；明洁&hellip；&hellip；&rdquo；姚芩气若游丝，&ldquo；我可怜的孩子，明洁&hellip；&hellip；&rdquo；

　　　　    &ldquo；娘！娘！&rdquo；小明洁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哇地就哭了，何译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哄着。

　　　　    &ldquo；丹青，你答应我，&rdquo；姚芩也顾不得哇哇大哭的孩子，抓着相公的手，眼里有着怨恨，有着难过，有着不舍，一字一句的道，&ldquo；一定要给我爹娘报仇，还他们清白！答应我，答应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答应，我答应，&rdquo；何译连忙道，&ldquo；我一定会给爹娘报仇，你安心休养好吗？&rdquo；

　　　　    &ldquo；呵呵&hellip；&hellip；&rdquo；

　　　　    半晌姚芩突然露出笑，惨淡的脸上出现两朵红晕，她看着止了哭声的何明洁，勉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将孩子抱在怀里，亲了亲。何译接回孩子，要她躺着休息。

　　　　    外面天色渐晚，何译起身到厨房准备晚饭，隔壁的大婶子送了他一条一斤多的鲫鱼，说是给姚芩补身子。何译把孩子背在了背上，利索地杀鱼，刮鱼鳞，清洗，然后放入锅里煮，不过多时，一锅乳白色的鱼汤就好了，何译盛了一碗端给姚芩，照例在心中想好了逗她开心的话。当何译看到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枯柴般的一截手臂垂到床侧，手里的碗就落了地，许久他讷讷的走上前，颤抖着喊着芩儿，芩儿，床上的人却仍是一动不动，眼睛紧闭，嘴巴紧闭，他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了下来&hellip；&hellip；

　　　　    &ldquo；后来呢？&rdquo；清明眼睛有些湿湿的问同样红着眼睛的羡玲道，&ldquo；后来怎样了？&rdquo；

　　　　    &ldquo；何译怎么斗得过那些权势？&rdquo；羡玲苦笑道，&ldquo；他被人打得半死，丢在乱坟岗，不过没有死，却意外成了僵尸，可是与普通僵尸也有所不同，他保留着记忆，保留着人的生活习惯，他带着事先安顿在别的人家里的明洁逃到了寅城。&rdquo；

　　　　    &ldquo；原来如此&hellip；&hellip；&rdquo；清明不胜唏嘘，&ldquo；没想到在何夫子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的，不过白無爷爷和袁老太君令双排山的妖鬼不可为难他，能帮助的都要帮助他，那时候明洁还小，有时我也会去带带他，&rdquo；羡玲说着眼里就露出闪闪的光，&ldquo；何译每天都板着脸，我还怕他会教坏了明洁，等明洁大了些，何译就告辞了，&rdquo；说到这羡玲呵笑了一声，&ldquo；原来他是做了学塾里的夫子&hellip；&hellip；这倒是个好去处！上次在妖鬼宴上，他还带了明洁过来呢。&rdquo；

　　　　    清明脑海里想的是那晚看到的五六岁的孩子，何夫子的脸在看到他时就会有所动容，温柔且慈爱&hellip；&hellip；

　　　　    &ldquo；不过也不能全说是僵尸，他有自己的意识，&rdquo；羡玲继续道，&ldquo；白無爷爷和袁老太君也不清楚何译现在是属于哪一类的。&rdquo；

　　　　    &ldquo；魃？&rdquo；清明试探的吐出这个字。

　　　　    &ldquo；不是，&rdquo；羡玲虽然疑惑清明怎么会有这样的猜测，仍解释道，&ldquo；魃也是僵尸的一类，属于高等的僵尸，比较罕见，何译不会是魃，从普通的僵尸到魃是需要很多的时间和机缘。&rdquo；

　　　　    &ldquo；那么何夫子到底是什么？&rdquo；清明不解的道。

　　　　    &ldquo；这世间存在着许多未知的东西，但何译为人善良，他不会害别人。&rdquo；羡玲道。

　　　　    &ldquo；嗯，我知道，&rdquo；清明点头，转而又露出愁容，随即说了城里小孩失踪的事，&ldquo；玲玲姐你知道吗？&rdquo；

　　　　    &ldquo；这事我也听了一点，&rdquo；羡玲道，&ldquo；不过很复杂，这段时间你不要在晚上出来。&rdquo；

　　　　    清明看着向来嬉笑的羡玲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些凝重，心里更加不安和迷惑了，说道：&ldquo；难道是妖鬼作怪？&rdquo；

　　　　    &ldquo；还不能确定，不过蜀山和茅山都派了人来，&rdquo；羡玲想到云贺也要过来，又能见到他，心里有些欣喜。

　　　　    &ldquo；啊？&rdquo；清明张大了嘴，没想到这个失踪案背后竟然会牵扯到茅山蜀山的人。

　　　　    &ldquo；嗯，那我悄悄告诉你，&rdquo；羡玲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才凑近清明的耳边道，&ldquo；听说是蜀山多年前被逐出的弟子捉了阴月阴时出生的小孩修炼邪术&hellip；&hellip；&rdquo；

　　　　    当清明将这两件事告诉魏敏之时，魏敏之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道：&ldquo；我知道你又在想去看热闹了，不过我还是那句不行。&rdquo；

　　　　    &ldquo；玲玲姐也要我这些天晚上不要出去，&rdquo；清明有些郁闷，&ldquo；可是我想去看看，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又不是观世音，又不会道术，还打算去救苦救难？还是像上次一样用你的星杖去帮人家一把？&rdquo；魏敏之轻哼了一声，有些难以理解的样子道，&ldquo；你想多了，蜀山和茅山，一个捉妖，一个捉鬼，不需要你去添乱。&rdquo；

　　　　    清明倒也没有生气，低着头一笔一划的写着字，魏敏之说得很对，自己去添什么乱？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可是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hellip；&hellip；

　　　　    如此又过了三天，这天清明和魏敏之在学塾里，原本是何夫子来授课，却换了另一个夫子，两人皆是奇怪，问了几位同窗都摇头道不知。又过了两天，学塾里渐渐有人说何夫子的孩子失踪了，何夫子到处疯找，魏敏之和清明心中都是一惊，清明有些着急，更加坐不住了，晚上偷偷从小角门溜出去，没想到被魏敏之逮了个正着。

　　　　    &ldquo；我就知道你要出去，&rdquo；魏敏之看着正朝他翻白眼的清明，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却板着脸语气十分强硬道，&ldquo；不许去。&rdquo；

　　　　    &ldquo；我又没叫你，&rdquo；清明撇撇嘴，&ldquo；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还不许拦我呢！&rdquo；

　　　　    &ldquo；从前我不知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怎样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