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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凄清明顾青衫-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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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高扬那个病秧子，这些年，父亲挑了那么多亲事，不是瞧不小门小户，就是鲜少的几个能与高家门当户对的人家不愿嫁女儿，一直拖到了如今，现在，那个外地人来了，又是高扬的救命恩人，你没看到母亲那个样子吗？还有父亲，往日里，我们请安，何曾见到他？”男子道。
“既然她妨碍到了你，那我就想办法把她赶出去。”女子道。
“怎么赶出去？父亲和母亲的态度你不是没看到。”男子有些灰心丧气。
“我有办法的，这一次，我绝不心软，”女子的声音冷了几分，硬了几分，“我会让你得到高家的所有。”
…；…；
壮壮思前想后，最终想到了什么，看向清明道：“刚刚我仔细的想了想，好像理出了一些头绪，弟弟小的时候，只是被一些有心人在暗中加害，那也只是下毒，下袢子，没有鬼怪骚扰。”
清明闻言，眼睛一亮。
“大概是在弟弟十五六岁的时候吧！”壮壮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是十五岁后，当时绮竹轩的阴气仿佛是一夜之间暴涨，我也被吓了一跳。”
“这样说来，也就是高府后来进了人，才对高扬下诅咒的…；…；”清明支着下巴，紧皱眉头，“那些小鬼们你也吃不掉，也不伤人性命…；…；”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在半夜三更时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当白茫茫的光从窗户纸外映进屋子里时，清明裹着被子，走到窗前，打开了一条细缝去看，绮竹轩里一片白，雪地有几道来来回回的脚印子，冷风趁虚而入，清明忙关了窗，打了个哆嗦，又回到了床。
“又下雪了…；…；”清明口中叹了一句，心中想着，这么冷的天，自己也没别的事，不如就在暖和的床躺一天吧，反正身子也不方便，反正高家人对她礼遇三分。
然而没等清明再眯一会，屋子外就响起了扣门声。
“清明姑娘！清明姑娘！”
“哎，怎么了？”清明并没打算起床，去开门，而是慵懒的喊了一声。
“夫人说今天落了雪，太冷，请您留在屋子里，有什么吩咐奴婢就是了。”屋外的红秀答道。
“啊…；…；那你再过半个时辰送些吃食给我。”清明便吩咐道。
“是！”红秀应了一声。
清明继续睡觉，可是还不到半个时辰，屋子门再次被敲响了，这次的敲门声很大，很急促，红秀的声音也是很慌乱，道：“清明姑娘，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清明听出红秀语气里的不同，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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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人了！”
清明一打开门，就看到红秀颤抖着身子，一张脸白得像雪一般，她心中一惊，问道：“谁死了？怎么死的？”
“是…；…；是…；…；”
“死的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就在红秀神色惶恐，言语吞吞吐吐之际，高瑶被几个小丫鬟簇拥着走了过来，扬着下巴，笑问道。
清明一挑眉，看向趾高气昂的高瑶，淡淡道：“我只是高府的客人，来高府不过两日，高小姐这话似乎有什么深意啊。”
“哼…；…；”高瑶一改之前的娇俏活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妖物，假借救我二哥之名混进高府，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瑜儿？”
清明有些迷惘，死的人是高瑜？！
“瑶妹，你在这里胡说什么！”
高扬匆匆赶来，将清明护在了身后，也改了之前的温和，对高瑶说道：“府中到底出了一条人命，你还是回你的风荷苑待着，好好陪陪瑜儿。”
“二哥！”高瑶气急败坏，指着清明说道，“瑜儿都说了，是她！是她！”
“这件事，父亲都没有下定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给她定罪？”高扬按下高瑶的手，“你若是真的担心瑜儿，此刻应该陪在她身边吧！”
“我…；…；”高瑶一时语塞，跺了跺脚，还想给清明一个眼色警告，可是碍于高扬在场，只得憋了一口气，愤愤然离去。
“瑶妹一向冲动，你无须在意。”高扬转过身，看着清明，神色有些难以言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清明便问道。
“昨夜，瑜儿在风荷苑被人推下池塘，好在她的丫鬟忠心护主。”高扬简单的答道。
“丫鬟死了？那…；…；”清明渐渐回过味儿来，刚刚高瑶的话是…；…；
“瑜儿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这个天气掉进池塘里，”高扬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眉宇间也是忧愁，“她本来身子就不好，这下够她受得了了。”
“为什么她说是我推的？”清明心中困惑，她不过来高府两日，连风荷苑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谣言？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
“瑜儿现在发着高热，胡言乱语罢了。”高扬一直注意着清明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清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午后不久，高陆氏就匆匆赶来了绮竹轩里清明的住处。
“清明啊，瑜儿的事你肯定也听说了，”高陆氏面色焦急，“伯娘当然不会相信是你推的她，可是昨晚事出蹊跷，你…；…；”
“我昨晚一直在屋子里。”清明以为高陆氏是要来询问一二，当即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是，清明，你听我说！”高陆氏拉着清明坐了下来，“瑜儿一向规规矩矩，作息也是十分规律，睡得早，起的也早，可是昨晚她竟三更半夜去了风荷苑的后山那里。”
“许是瑜儿小姐想散散心吧！”清明猜测道。
“不会的，”高陆氏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我问她为何深更半夜出屋子，她竟是不记得了，只说是你推了她，我…；…；我见她神志不清，安抚了许久，这才找到你啊！”
“夫人是要我去问瑜儿小姐吗？”清明嘴角露出几分苦笑。
“你不是会玄黄之术吗？”
………………………………
第22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清明眨眨眼睛，试探的问道：“夫人，你是要我去查瑜儿小姐落水的原因？”
高陆氏差点没拍手叫好，一脸惊喜和激动，道：“是的是的，之前扬儿不小心落水，就是你救的，清明，你去看看，你肯定能瞧出其中蹊跷！”
“这…；…；”清明脸露犹疑之色，心中有些打鼓，她如今没有在仙门时的修为，青丝带又给了高扬，她能看出什么？再者，要是暗害高瑜的人，跟暗害高扬的人是一伙的，或者就是一个人，那…；…；
“清明啊，伯娘维持这么大的高府不容易，瑜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是主母，不容得府有什么腌臜事。”
高陆氏这样的话，算是对清明是掏心掏肺了，清明低眉想了想，便点点头。
随后，高陆氏就带着清明去了风荷苑。
高瑜的闺房很暖和，帐幔重重下，清明仿佛看到了其中有什么黑色雾气萦绕着。
“夫人，四小姐刚睡下。”
几个丫鬟屈膝行了礼，其中一个年龄大一些的丫鬟站了出来，小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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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陆氏自出了清明的屋子，俨然换了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她听到丫鬟的话，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丫鬟们退下，然后看向清明。
清明抿了抿唇，轻声缓步走近高瑜的床榻，一步一步走近的同时，清明也看到帐幔里的一团黑色雾气慢慢扩散，然后就看到高瑜面色惨白，双眼紧闭，黑色雾气也消失。
“如何？”高陆氏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可能是夜间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清明有些不解，刚刚看到的黑色雾气，和纠缠高扬的那些小鬼的气息一样，难道这是幕后黑手在调虎离山？可是有青丝带在高扬身，任何鬼怪也靠近不了啊，那为什么要对高瑜下手？
“不会的呀！”高陆氏担忧的看了眼床榻的高瑜，对清明说道，“今年中秋的时候，我们还曾请忘尘大师到府看过，一切都安好啊。”
“那…；…；我再去瑜儿小姐落水的地方看看。”清明回头看了眼安睡的高瑜，说这话时，她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打鼓的。
“好，好！”高陆氏连连点头。
风荷苑显然没有绮竹轩那么大，不过女子居住的院落，清明看着就觉得很舒服，加一些积雪，倒是另有一番风情。
“不过我很好奇，”清明边走边对高陆氏说道，“瑜儿小姐为什么三更半夜睡不着，昨晚的雪虽然不大，但我听高扬说过，瑜儿小姐的身体似乎比较虚弱…；…；”
“这正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啊，”高陆氏也道，“瑜儿很乖的，所以第一想到的是，瑜儿是受了红苹的挑唆，才要出来的，可惜红苹已死。”
“或许事情并没有夫人想的那么复杂，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啊。”清明便接着高陆氏的话说道。
“若是说瑶儿半夜出来玩，落了水，我是不会怀疑其他，”高陆氏皱了眉，看向清明，“可是瑜儿不可能，而且她一口咬定是你推她的，这很奇怪。”
清明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唇。
“母亲！”
高扬从不远处疾步而来，原本苍白的脸微微泛红，高陆氏心疼的给他擦额头的细汗，道：“跑这么快做什么？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就是。”
“母亲，”高扬看了眼高陆氏，又看向清明，眼里有些歉疚，气息微喘，“清明，你们要去后山吗？我也去。”
“我是请清明帮我看看，你瑜儿妹妹昨夜突然落水是否另有蹊跷。”高陆氏嗔怪的看了眼高扬。
“我也去。”高扬自知自己的心思被母亲看透，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池塘边冷！”高陆氏便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去拿两件披风来。”
“母亲，孩儿这几日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高扬与高陆氏及清明几人边走边说。
“我看出来了！”
高陆氏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清明，清明则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转向脚下的路。
“清明，过几日腊八节，不如你也同母亲一起去慈恩寺？”高扬见清明一路无语，便说了个头，“慈恩寺是这里很有名的寺庙，香火旺盛，景色也不错。”
“对，这个时候，寺庙后的梅花应该会相继盛开，清明啊，你不妨陪伯娘去一趟？”高陆氏自是了然高扬的心思，说道。
这时候，去拿披风的丫鬟回了来，清明本以为高陆氏命丫鬟拿两件披风，是要与高扬一人一件，没成想，高陆氏接过了丫鬟捧着的红色织锦绣牡丹的披风走到了自己身侧，笑容满面的说道：“伯娘之前没顾及到，你畏寒，来，这是新做的披风，瑶儿是粉红色的，瑜儿是明蓝色的，我觉着你挺衬这正红色，来！”
清明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脸由迷惘变得窘迫。
高扬见母亲和清明之间气氛有些尴尬，便走前去，拿了高陆氏手的披风，边道：“其实我也觉着清明着红色很好，这里风大，你要是不喜欢，回去再脱下。”说着他便要抖开披风。
“我自己来就好。”清明趁高扬的动作未展开，抢先将披风取了过来，然后披，感觉这披风披在肩没有什么重量，可是披后，确实暖和了不少。
“扬儿，你看，是不是很合适？”高陆氏有些自得。
“很合适，母亲的眼光独到。”高扬自然十分高兴清明披了披风，瞧着清明有些羞涩的脸庞，他心中泛起了圈圈涟漪。
“是呢！夫人的眼光当真是顶好的，清明姑娘着这一身，显得气色很好！”
“是啊是啊，当真是贵气得很！”
高陆氏身后的丫鬟就立刻拍了马屁来。
“我们还是先到瑜儿小姐昨夜落水的地方一探究竟吧。”清明看向高陆氏说道。
“好，好！”
几人走过一条鹅卵石铺的的小径，拐过弯，就看到一座八角亭静立在椭圆形的池塘之，亭书有“荷塘月色”四个字。
“这就是瑜儿落水的地方。”高陆氏缓步走近了亭子，对清明说道。
“清明，你小心脚下。”高扬见清明毫无顾忌的向着亭子里走去，忍不住出言提醒，本来也要跟去，可是高陆氏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母亲！”高扬不解又有些着急的喊了一声。
“你别坏了清明的术法，”高陆氏面色不改，“但凡能人异士，都有自己的独门作法，我们静候结果就是。”
高扬将信将疑，见亭里的女子在来回踱步，又时不时看看池塘，看看栏杆，看看远方，他着实不明白什么术法，只得依母亲所言，可是一想到昨晚瑜儿曾经在那里落水，高扬不免有些担忧。
而清明的脸被池塘的寒风吹得冰冷，绕是如此，她也看不出来这个亭子有什么不妥之处，也闻不到什么气息，索性她便走回了高陆氏旁边，如实道：“夫人，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瑜儿小姐恐怕真的是意外落水。”
高陆氏欲要再询问一番，高扬却先开口了，说道：“水边风大，我们回到绮竹轩再说。”
绮竹轩里，清明的说辞并没有变，高陆氏沉吟良久，似乎是有些意兴阑珊，不过很快露出了一个大为心安的笑，说道：“如此甚好，我也就放心了。”
高扬一直留意着清明的神色，等高陆氏走了，他才问道：“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就算是有，”清明解下了披风，边道，“光天化日之下，也不会出来啊，我现在最稀奇的是，为什么你妹妹会说是我推她的。”
“她是说胡话，”高扬斩钉截铁的脱口道，“你不用在意这些子虚乌有的事，等瑜儿醒了，自会说明一切。”
“是吗…；…；”清明不置可否的牵动了一下嘴角，便离开了。
夜里，壮壮如期而至，也说到了高瑜落水的事，清明便将白日探寻的结果一一说来，最后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推她的呢？”
“我只担心这才是一个开始啊…；…；”壮壮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句。
“你昨晚都没有察觉什么鬼气涌动吗？”清明便问道。
“我昨晚不在府，”壮壮摇了摇头，看着清明问道，“现在高瑜昏迷不醒，你也没看出什么，母亲自然会当做一桩意外来处理，不过你觉得这件事同我弟弟的事有没有关联？”
“不知道，但愿高瑜这次真的是意外。”清明话虽是如此说，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随即说道，“不如你今晚在你们高府内多转几圈，以防万无一失？”
壮壮其实正有此意，二话不说就隐去了身影。
清明在床榻辗转反侧，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好不容易睡下了，没过多时，就被一阵喧闹的声音吵醒，她忍不住披衣，开了门，喧闹的声音好像是从风荷苑的方向传来。
“怎么回事？”高扬这时候也从屋内走了出来，有些不悦的问守夜的家丁。
“不知道，好像又有人落水了！”家丁答得战战兢兢。
“又有人落水？”高扬的声音不由大了些许，将不解的眼光看向清明。
………………………………
第228章 众矢之的
清明脸色微变，又有人落水？是谁？是谁做的？
“走，我们去看看。”高扬便叫下人在前头领路，如今已是四更天，灯笼在浓郁的墨色中显得有些张狂，清明不再言语，只想快些去看看这次落水的是谁？
风荷苑灯火通明，高扬和清明走近院子里的时候，正好有四个家丁抬着一个担架从里头出来，担架被盖着白布，显然是有个人，有个死人躺在面，清明心中咯噔一下，真的又出人命了！
“二少爷！您怎么来了？”眼尖的吴妈妈很快就瞟见了高扬，立即跑了来。
“我听说又有人落水了？怎么回事？”高扬边说边往里头走。
清明也随着高扬前去，进到的是一个暖阁，与高瑜的闺房相差无几，高陆氏及几个姨娘都来了，个个脸有忧虑之色。
“母亲，发生什么事了？”高扬站在一丈开外问道。
高陆氏和几个姨娘，还有婆子丫鬟都回过头，清明刚好就看到几个婆子中间的高瑶面目呆滞的也扭过头，可是不等高陆氏对高扬作何回答，高瑶发疯似的尖叫了一声，瑟瑟发抖的指着清明道：“就是她推我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看向了清明，有人诧异，有人恍然，有人惶恐，有人白眼，清明则是皱了眉，她看到高瑶的躯体里有另外一个魂魄，说这话的正是夺了高瑶躯体的魂。
高扬将清明拉到了身后，对高瑶板了脸，说道：“你莫不是惊吓过度了？没有请大夫来吗？”
“就是她！就是她！”高瑶躲在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后面，露出半张脸，笑得诡异，“就是她推我的，红菱为了救我，才落水身亡！就是她！”
“瑶儿，你说的是真的？”桃念娇用绢帕抹着眼泪问道，自觉失言后怯怯的望了眼高陆氏。
高陆氏吩咐了两个婆子道：“先将三小姐带下去歇息。”
高瑶一听，从婆子身后跳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高陆氏脚下，重重磕头，哭道：“母亲，您要为女儿做主啊！是清明推我的，红菱死的冤啊…；…；”
不等她哭完，两个机灵的婆子便一左一右的“扶着”高瑶进了内室。
桃念娇满腹委屈，跪了下来，忍着眼泪对高陆氏说道：“夫人，奴婢不敢妄言什么，可是三小姐，四小姐接连出事，这…；…；”
“是啊，夫人，”这时候楼惜月也站了出来，“府连着两晚出这么大的事，还是同一个地点，两位小姐都指是有人蓄意谋害，夫人您要明察秋毫啊！”
“母亲，清明不可能去推两个妹妹，她没有任何的理由。”高扬有些心急。
“二哥，就算清明姑娘救过你的命，”不知何时，高清也站到了高扬身旁，语气是苦口婆心，“但我们高府在凉城是数一数二的富户，难保会有什么人存个什么心思，两个妹妹连遭不测，二哥，你这样也让我们的母亲为难啊！”
“清明没有理由这么做。”高扬冷冷的瞥了眼高清，走到了清明身旁，“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她，污蔑她。”
“二少爷，您要注意您的言行啊！”一旁低眉敛目的容絮絮开口提醒了一句。
高陆氏被容絮絮的话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扫视了屋内一圈，将目光停在了清明的脸，说道：“来人，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抓起来！”
话是狠话，可是清明却听不出有几分狠意，高扬真的急了，将清明护在身后，对高陆氏说道：“母亲，您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抓清明，她没有去害两个妹妹，她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理由？应该不需要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吧，”容絮絮慢条斯理的站了出来，一脸恭谨的对高扬说道，“凭着我们高府的富贵，谁人不眼红？哪个不惦记？”
“二哥，很显然，你被骗了。”高清道。
“你们…；…；”高扬不敢置信，不敢置信的是他的母亲高陆氏竟然坐视不管，她不是希望自己能和清明…；…；
“一个姨娘，一个庶子，一唱一和的，挺像那么回事啊！”清明从高扬的身后走了出来，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走到了高陆氏身侧，猝不及防的抓了她的手，用一根银针扎进中指，就有几滴绿色的类似植物汁液从指尖流出。
“母亲！”高扬几步前，扶住要倒下的高陆氏，不明所以的看向清明。
“夫人没什么事。”清明见高陆氏的指尖血变成了红色，也是松了口气。
“果然是妖女！”高清愤怒的冲到清明面前，“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你使了什么妖法？”
“或许这样的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清明看向高清，然后又看向容絮絮，“还是该问你？”
容絮絮清冷一笑，道：“我？我只是高府的姨娘，你有什么要问的？”
桃念娇和楼惜月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站到了一旁，是要置身事外的样子。
高清怒目瞪着清明，一字一句说道：“妖女，分明是你觊觎我们高府的财产，假借救了二哥之名，进入高府，然后故意闹这样一出，真是居心叵测！”
“高清，你再污蔑清明，我定会要你好看。”高扬扶着高陆氏，看着高清的眼里是少有的冷冽。
高清有些被吓到，他的眼里，高扬虽然是嫡出，可也是个病秧子，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你们这是做什么？”高陆氏缓缓恢复了神智。
“母亲，您可好点了？”高扬忙问道。
“母亲，是这个妖女在害您！”高清也道。
“母亲，孩儿先送您回落华堂吧！”高扬见高陆氏脸色煞白，十分担忧。
“母亲，不能就这么算了，您要为两个妹妹做主啊！”高清干脆跪了下来，恳求说道。
“高清，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高扬彻底的怒了，他已经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可是不管这场阴谋针对的是清明，还是自己，母亲的身体更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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