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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焰嚣张-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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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盘旁边的桌案后,姜斌穿着一袭暗红色的蟒袍正身而坐,右手拿着一个玉折子,微侧着头正自出神。
仔细看去,那玉折子洁白如玉,上面有古朴的金色花纹环绕,一行行字迹清晰地显现其上,赫然是几乎人手一本的“大獠风云录”。
一个清瘦的黑袍人拿着部竹简从书架中走出来,见到这副画面,顿时神色一动,露出了几分微妙之色。他步履轻缓地走到桌案旁,随手找了张椅子坐下,淡淡道:“后悔了?”
姜斌回过神来,侧头看了他一眼。“后悔谈不上。”他随手放下大獠风云录,微沉的眉宇透着股沉肃和冷凝,“定山这孩子城府太浅,太容易相信别人,凡事都凭着自己的心意行事,丝毫不考虑后果,这样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成为这忠武侯府
的主人。就算他在修炼上的天赋再高,也只能成为一把利剑,而非领袖。我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错。”
黑袍人看着他,目露戏谑之色:“可你没想到,输的居然会是姜定北。”
这一句话,如同一柄利剑,直戳人心。
姜斌眉峰一抖,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郁。
黑袍人没有看姜斌,随手翻阅着竹简,一心二用地说道:“我早就说过,姜定北这小子太过贪心,注定走不远。如今也不过是证实了我的判断而已。”
姜斌一梗,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你也说过,定山这孩子太过简单,一眼就可以看透,很难在这修行界生存。”“很难生存和注定走不远还是有区别的。”黑袍人不以为意,“没有城府可以培养,太过简单直白,自然会有时间打磨,只要他活的够久,总有一天会变得足够谨慎,足够成熟。唯一的问题是,他究竟能不能
撑到那时候,这其中不确定的东西实在太多。但是姜定北……”
黑袍人顿了顿,神色终于认真了几分:“他有韧性,有毅力,有魄力,有足够的领导能力,心也够狠,是个成大事的人。可是,他的心太贪。”“你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忠武侯府在大獠的确是权贵,出了大獠,却根本不算什么。就他这种性格,如果真的继承了忠武侯府,你以为他会安于现状吗?会跟你一样矜矜业业地暗中壮大忠武侯府
的势力吗?”
“他绝对不会。”
黑袍人的声音舒缓,却有力,一字一句,仿佛重逾千钧。……
………………………………
第967章 扫清余孽
……“因为他不仅贪婪,而且因为母亲出身卑贱,少年时受尽屈辱,更容不得别人有丝毫怠慢。哪怕他可以暂时忍耐一阵,可忍耐之后,就会面临更强更猛地爆发。总有一天,他会用忠武侯府积攒了数千年的势
力,为他自己博一个未来。”
“说不定,就是改朝,换代。”
黑袍人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沙盘,而后手一翻,做了个颠覆的手势。
刹那间,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姜斌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目光急剧闪动,脸皮微微抽搐,在这一瞬间,他的表情堪称狰狞。
黑袍人却不以为意,就像是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一样,施施然地舒展开身体,这个人都靠在了太师椅上,看起来轻松而随意。
几缕阳光洒落在他脸上,衬得他眉眼间的神光笃定而深邃,让人心惊。
一时间,书房内的氛围变得格外诡异。
如果姜远在这里,听到黑袍人的这一番话,只怕也会被吓一跳。因为上辈子,忠武侯府的未来,几乎和他分析得一模一样。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姜斌才像是想通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终于一点点恢复正常。
他闭了闭眼,随即睁开,目光沉沉地看向黑袍人:“就算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我诸多子嗣之中,就只有这两个孩子上得了台面,我能怎么办?”
“这我就管不着了”
黑袍人瞟了他一眼,不怎么负责任地建议道:“侯爷,反正你还有几百年的时间可以耗,不如再找几房侍妾,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就能生出个让你满意的儿子来了。”
姜斌嘴角一抽,看向黑袍人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
黑袍人却不再看他,继续翻着手中的竹简,研究着竹简上记录的法术,印证自己所学。
说实话,很多时候,连他也搞不清楚姜斌究竟在想些什么。姜定北对姜定山出手之前,姜斌就已经发现了端倪,却始终冷眼旁观,不置一词,甚至放任姜定北废了姜定山的气海丹田。可在姜定山拼死杀出重围,从姜定北的围追堵截中逃出生天的时候,姜斌却也没
有阻止,明知道姜定山没死,却还是装聋作哑,甚至都没有提醒姜定北一句。
要不是这样,姜定山也不会有机会杀回来报仇。
而且,在面对姜定北尸体的时候,姜斌表现出来的也只有震怒,而不是伤心。
这样的冷漠,这样的态度,实在不像是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事情。可姜斌却又是实实在在地在考虑让姜定山或者姜定北继承忠武侯府,并不是说说而已。
这样自相矛盾的行为,实在是让人莫名其妙。
黑袍人缓缓翻着竹简,目光晦涩莫名。
姜斌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思绪飘转,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几天前的那场闹剧。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姜定山自请出族的意志有多坚定,自己又有多么愤怒。
然而……
他也清晰地记得,那一枪刺中他掌心的时候,他有多震撼。
姜斌不自觉地抬起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疤痕有些出神。
当初被长枪刺穿的伤口之中,残留着不少毁灭之力,他花了不少时间才把那些蕴含着毁灭之能的法则之力驱逐出体内。即便到了现在,伤口处结的痂已经脱落,却还是留下了一片非常狰狞的疤痕。
这样的疤痕,是法则之力留下的痕迹。只有等以后渡天劫的时候,再次受到天地法则的洗礼,身体蜕变,才会彻底消失。
于他而言,这道疤痕,更像是一种烙印,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之前发生的种种。
也在提醒着他,姜定山离开时的决绝。
难道……他真的错了?
……
从曾经的吴王府离开,姜远沿着街道信步而走,很快,就到了一处繁华的酒楼之中。
跨过门槛,喧嚣的氛围顿时扑面而来。
虽然还是白天,一楼的大堂里仍旧有不少酒客在喝酒,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姜远随意扫了一眼,便在掌柜的恭迎下上了二楼,在某一个包厢前才止住了脚步。
一脸福相的掌柜的恭敬地低着头,伸手朝姜远示意道:“您里面请,二爷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
“嗯。”
姜远微微颔首,推门就走了进去。
包厢里,姜志姚早已坐立不安地等了半个多时辰。
见到姜远进来,他也顾不上会被手下看到,转身就匆匆迎了过去,搓着手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道:“那个……您找我有事?”
他有心想跟姜远拉拉关系套套近乎,可姜远是他孙辈的,看着姜远那张冷淡的脸,“侄孙”两个字他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笼统的用一个“您”来代替。
他怀疑自己要真那么叫了,可能会被打死。
包厢门外,一脸福相的掌柜脚步一顿,随即像是见了鬼一样转身飞快离开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姜远抬眸扫了门外一眼,不怎么在意地收回了目光:“你的人?”
“对对对。”姜志姚点头如捣葱,“这座酒楼是我的产业,这个掌柜也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老人了,可以信任。”
“那就好。”
姜远绕过包厢内的桌椅,施施然在长案后坐了下来。那架势,倒像是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姜志姚表情僵了僵,随即抹了把脸,认命地凑了过去:“小爷,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姜远撑着下巴,微眯着双眼看向面前的姜志姚。
他的目光深邃莫名,眼底似乎带着几分深意,让人不自觉地脊背发凉。
姜志姚被他看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开始在心里默默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反思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得罪过这位小爷。
然而,不管他怎么想,他也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爷。当初姜定北灵堂前的那档子事,自己不是早就跟他们通过气了吗,没理由迁怒到自己身上吧?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然而,在姜远让人寒毛直竖的目光下,他还是坚持不住,怂了。
“那,那个,您听我说。”姜志姚咽了口唾沫,胆颤心惊地解释道,“当时在忠武侯府,我不是不想帮忙,实在是……”……
………………………………
第968章 祭奠
……
“谁问你这些了?”
姜远抬了抬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哎?您,您不是因为这件事来……来……”姜志姚本来想说“来兴师问罪”的,然而,触及到姜远似笑非笑的目光,那几个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他额头冷汗直冒,一面在心里嘀咕这儿子怎么比老子还难搞,一面小心翼翼地看着姜远,试探道:“那您约我来,是想……”
姜远瞥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帘,右手无意识地敲着面前的桌子:“我这里,有一桩好买卖送你。你敢不敢接?”
“什,什么买卖?”姜志姚越发忐忑。
“收服姜定北余孽。”
姜远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姜志姚却蓦地出了一身冷汗。
“您,您怎么知道的?”姜志姚的语调尖利,近乎惊恐。
对于八角怪物的害怕和厌恶,对于血魂丹的恐惧几乎在同一时间涌上了他的心头,让他双腿一软,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瞧你这点出息。”姜远抬眸瞥了他一眼,眼底是掩不住的嫌弃:“你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不成?满京城知道你打姜定北余孽主意的人只怕两只手都数不完,人家只是懒得管而已。再不济,还有听风阁呢,只要花钱,什么消
息买不到?”
姜志姚一想也是,这才缓过神来,总算稳住了没真的摔下去。
可他实在有些莫不清楚姜远的意图,只得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试探道:“那,那您的意思是……”姜远瞥了他一眼,语声淡淡:“姜定北的余孽留着终究是隐患,迟早得闹出事情来。尤其是城外的军队,更是心腹大患。不彻底解决,我寝食难安。既然你对这些人有兴趣,我不介意帮你一把,让你把他们
彻底掌握在手心里。”
“真,真的?”
姜志姚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居然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当然是真的。”
姜远放松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身形舒展,声音也非常平淡。那态度,就好像是在闲话家常,而不是决定某些人的生死存亡。“父亲无意赶尽杀绝。我不忍拂了他的意,但也绝对不可能放任自流。既然你想要那些人,那就给你好了。你好歹也算是我父亲的人,那些人掌握在你手里,再怎么样也翻不了天,总比被别人收了要让人安
心。”
末了,他抬眸斜觑了姜志姚一眼:“怎么样?干不干?”
姜志姚呼吸一滞,随即像是忽然反应了过来一样,两眼冒光,拼命点头:“干!我干!我干!”
那点头如捣葱的架势,简直让人怀疑他的脖子会不会支撑不住立马断掉。
姜远默默扶额,有些无语。
利益在前,就忘乎所以。这样的人,能在忠武侯府活到现在,还真是多亏了姜斌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算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是姜定北残党的事情比较要紧。
广袖一挥,姜远蓦然从案后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既然决定了,那就跟我来吧我们速战速决。”
“啊?现,现在就去?”姜志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然你还想等什么时候?”姜远回头瞥了他一眼,眉心微皱,“我的时间比较紧,你要是不来,我们的协议就暂且作罢,我自会去找其他人。”
“别,我来!我马上来!”
姜志姚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也顾不上其他,匆匆就跟了上去。
姜远见他识相,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转身继续朝门外走去。
很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包厢门外。
包厢里,酒水未动,唯有姜远刚才坐过的地方,尚有几分余温。
……
这一天,对于晋阳城的百姓来说,是非常寻常的一天,喝喝茶,嗑嗑瓜子,一天时间就过去了。但对于城外的军营来说,这一天,却堪称惊心动魄,跌宕起伏。
下午未时,姜志姚独自一人跨入军营。
半个时辰之后,姜志姚又独自离开。外人不知道这半个时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半个时辰之后,军营中原本忠心于姜定北的人手,毫无例外全转投了姜志姚,而且全都表现得心服口服,没有半点不乐意。就连那些原本嚷嚷着要替姜
定北报仇的死忠分子,也就此消停了。
鉴于姜志姚一向不怎么靠谱的行事作风,这一事件,甚至一度被列为晋阳城“十大未解之谜”之一。有人说姜志姚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好才收服了这些人。也有人说姜志姚是运气好碰到了高人,有高人在背后指点,才能做到这件事。当然,也有那眼红不甘心的人,怀着恶意揣测姜志姚是不是用了什
么不能言说的手段。
一时间,晋阳城里很是热闹了好一阵子,就连姜定山得到御赐吴王府作为开府之所的事情都仿佛被暂时性遗忘了一般。
然而,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只要一日没有证据,就依旧是传闻。
事后,有好事者试图搞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去找过当事人了解情况。然而,当日亲身经历了这件事的修士,上到姜志姚,下到普通士兵,全都对此讳莫如深,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好事者几次三番没有撬开他们的嘴,最后也只能作罢。
有那好奇,又不惜本钱的,甚至为这事找去了听风阁,听风阁也不负众望,很快就搞清楚了真相,并把这条消息正式挂牌对外出售。
然而,听风阁挂出的价格,却是十万金铢。
不少人都被这价格吓得望而却步。
晋阳城有钱人是多,可大家的钱都不是白来的,花十万金铢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还不知道最后得到的消息会不会让自己失望,到底还是有很多人舍不得的。
至于最后,这个消息到底卖出去了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晋阳城里因为姜志姚收服姜定北余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晋阳城外的姜定山父女俩,却丝毫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
金色的骄阳下,两人提着竹篮踏过慢慢草阶,踏过浅浅溪流,最终,怀着一种沉痛而缅怀的心情,缓缓停在了一个缓坡前。……
………………………………
第969章 仇敌之血
……
这是一个向阳的暖坡,坡不大,坡度却异常舒缓,就像是被人力开凿出的一样平整。
缓坡上,葱绿的草木散发着勃勃生机,虽是隆冬,却依旧有不畏寒的鲜花迎风绽放,纤细,瘦弱,却好似有铁骨铮铮,傲然不屈,在瑟瑟寒风中绽放着艳丽的风采。
草木葱茏之中,还有几声琐碎的声响划过,远远的,雪兔的尖耳在绿叶间一晃而过,随即又机警地消失了。
这里,到处都洋溢着生机。
目光扫过这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姜定山的眼底划过几分怅惘。
“当初逃得匆忙,也没机会去城里替他们寻一副上好的棺木,怕他们死后不得安宁,甚至连墓碑都不敢立。”
“他们生前都是难得的雅人,我思来想去,就把他们的尸骨处理了一下,葬在了这青山绿水之间,想着就算是长眠地下,有这样的美景相伴,也不算是寂寞了。”
叹了口气,他弯腰放下手中的竹篮,随即掀开罩在上面的布料,露出了下面的酒菜祭品以及香烛纸钱,把它们一一摆放在了缓坡上。
摆好祭品,他随手拿开竹篮,点燃香烛,真心诚意地对着缓坡拜了几拜,随即拿过一旁的酒水,在面前的地上洒了一圈。
“这些都是你们最爱吃的菜和点心,我特意提前了一个月预定才给你们攒齐。还有这酒,也是酒泉居十年才卖一次的百年陈酿。你们九泉之下要是有知,就回来看一眼,你们的女儿来看你来了。”
“她今年二十二岁,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人长得美,天赋也强,比你们两个当年都要强,要是你们还活着,肯定做梦都得乐死……”
“还有,你们以前总是抱怨我花钱大手大脚,真到要用的时候,经常挤不出钱来。现在你们不用担心了,我儿子可会挣钱,零花钱多得数不完,羡慕死你们……”
姜定山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就红了,眼底弥漫起浓郁的悲色。
他忍不住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因为灌得太猛,差点被呛到也浑不在意,依旧两眼放空,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薛灵站在他身后,原本就觉得情绪压抑,心口堵得慌,听着听着,更是禁不住眼眶发红。大概,这世间血脉亲情之间总会有一种莫名的联系,哪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其实也没有多久,哪怕她早已不记得自己亲生父母的模样,当她站在这里,当她站在这没有墓碑的缓坡前时,她依旧仿佛被蛊惑
一般,感觉到了那股来自冥冥之中的联系。
那是来自血脉的牵绊。
她终于忍不住悲从中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个头。
“父亲!母亲!不孝女回来看你们了!”
悲恸的哭声自她口中脱口而出,泪水潸然而下。
情之所至,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她之前预想的那么为难。
这一哭,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薛灵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到了声嘶力竭,浑身打颤,都没能停下来。最后,还是姜定山缓过了神来,收起酒壶拉起了薛灵:“好了你的伤还没好全,可不能再哭了。你父母要是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么糟践自己。收拾收拾,等回到城里,我就带你去薛家祖祠,把
你的名字正式记入族谱。”
薛灵抹了把眼泪,借着姜定山的搀扶勉力站稳,情绪却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擦了擦脸,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重新挽好了头发:“小远不是说他也来的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薛灵的声音仍旧带着几分鼻音,听上去让人无端端的心头发涩。
姜定山叹了口气:“他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这几天他为了我大闹灵堂和吴王府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就连你养伤的时候都没能回来看你几回,这会儿说是要过来,指不定临时又碰到什么事情了。”
“算了反正我已经把地址告诉他了,回头让他补上一杯水酒,尽到心意就行了。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说着,他随手拍了拍薛灵的肩膀,便带头往回走去。
薛灵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就没较真,应了一声就提起竹篮跟着姜定山往回走去。
然而。
还没等两人走出几步,视野的尽头,便有一袭青衫踏着蔓草徐徐走来。
瑟瑟寒风中,这人影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旧步履轻缓,气度脱俗,猎猎长袍迎风飞舞,说不出的风姿俊逸。
这人影,不是姜远是谁?
“儿子!!”“小远?!”
姜定山和薛灵一脸惊喜,同时惊呼出声,随即快步迎了上去。
远远的,姜远好似也听到了他们的惊呼声,脸上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几步的功夫,姜定山和薛灵就已经冲到了姜远面前。
姜远的目光从两人身上划过,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触及到他的目光,薛灵这才想起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不由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却又不想在姜远面前落了面子,只能故作若无其事地嘀咕了一声:“你怎么来得怎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姜远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也不辩解,只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父亲。
姜定山福至心灵,连忙开口道:“晚一点没关系,来了就好。趁现在香烛还没灭,还赶得上给你十七姑和十七姑父上柱香。”
“来这边。”
姜定山说着就一把拉住姜远的胳膊,把他带到了刚才临时摆出的祭台前。
“好了我知道了,父亲,您先把我放开。”
姜远扯了扯自己的手臂,用眼神朝姜定山示意,姜定山顺手松开,姜远这才把一直提在手中的木盒子放到了诸多祭品前方,随即一掀衣袍,弯腰跪下,给他们上了一炷香。
“十七姑,十七姑父,外甥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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