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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策:纨绔王爷,请接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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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觉得,这么说话,相当解气!

    面对黑脸的上官浅予,慕容逸选择视而不见,又道,“爱妃,本王忘了告诉你,本王也是相当记仇的。”

    上官浅予缓了缓气,盛气凌人地瞧着他,牙齿都要咬碎了,就是奈何不了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给我挖坑。”

    瞧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小委屈模样,是准备开始玩套路了吧?!

    吃了那么多次亏,她坚决不入套。

    慕容逸双唇轻抿,作出了无奈之状态,开始诉苦,“爱妃,你适才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倍奉还?”

    “是又如何?”上官浅予挑眉,脚尖一动,看着他的表演。

    慕容逸贱贱一笑,喜上了眉梢,不要脸地说,“爱妃曾经咬了一口本王的下唇,你说这仇,本王要不要报?”

    “要的,要的。”上官浅予嘴角一弯,脚腕一撑,开始蓄力。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爱妃真是甚得本王意。”慕容逸双眸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小红唇,头一低,靠近佯装要吻上她的如花般柔软的双唇。

    孰料,上官浅予头迅速一转,那一转,那如雨后甘露的双唇微微擦过他的,这意外之吻,如同蜻蜓点水。

    微温,是他的。

    薄凉,是她的。

    慕容逸不料此情此景,不禁微微一愣。

    上官浅予被那突然其来的意外弄得有些恼羞成怒,她一手挣脱了他的禁锢,用力一推,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早就蓄力的脚,狠狠地朝那微微发愣的人一踢。

    “无赖,去死吧!”

    那人被踢下了床,说到做到,真的把他踹下去了!

    ……
………………………………

第一百零二章 一世长安

    慕容逸缓缓地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开口便是责备,“你这女人,胆子可真大!”

    这女人,他三番五次救了她,她还真够踹?

    典型的恩将仇报。

    上官浅予眉头紧皱,小脸微微发白,单手捂住了胸口处的伤口,轻伏在床上,轻声喘着气。

    适才的大动作撕裂了她的伤口,该死,这人一在,她就连受伤这茬都顾不上了。

    慕容逸见状,那被人踹的气顿时便消了,一手扶住了床上的人儿,“你怎么样?”

    心微微作痛,生出怜惜之意,眼见她醒过来,他开心万分,一时失了分寸,忘了她的伤口。

    “没事。”上官浅予一咬下唇,忍住了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之感,那疼痛之感蔓延遍了全身,她的额头开始冒汗,身子微微轻颤,轻轻一动,都会牵扯到伤口。

    慕容逸盯着她发白的小脸,依旧是一副逞强的模样,“在本王跟前,你不必故作坚强。”

    这样逞强的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她,让他莫名地觉得心痛。

    她的一身盔甲,何时才会全然卸下?

    上官浅予稍稍抬眸,盈盈眸光闪着坚定之色,“慕容逸,你出身皇家,本就高人一等,我命如草芥,能活着就已是万幸。告诉我,若不学着坚强,我应当如何安身立命?”

    三年的尚书府蛰伏,她明白了什么是弱肉强食,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与阿姐是失宠的夫人所遗留下来的遗珠,生母常年遭受林氏压破,死于乱棍之下。生母死后,林氏将怒气发泄于她们两姐妹身上。阿姐性子纯良,向来忍辱负重,为了保妹妹的一夕平安,落下终身的寒疾。

    她们吃得,用的,穿的是尚书府最差的,被正室压迫,被受宠的侧室欺凌,她忍了,在忍让中慢慢累积自己的势力,苦苦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慕容逸闻言,心一沉,有些微微作痛,忍不住握住了她微微发冷的小手,“如若,有人愿护你一世长安,那又当如何?”

    尚书府的日子,她是如何熬下来的?

    被构陷?被欺凌?被唾弃?还有呢?他全然不敢想象。

    “慕容逸,你于我有恩,我永不相忘,他日,刀山火海,我誓死必报。那是我欠你的。”

    一世长安?她不曾奢望过。

    或许,对他最大的回报,便是躲他远远的。

    “我自幼被欺,被压,被辱,什么都没学会,只知道,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上官浅予垂眸,快速地掠了一眼他宽厚的手,小手一缩,挣脱了他的束缚,嘴角一抹苍白无力的微笑中有几分不知名的忧伤之色,“慕容逸,你的承诺,太沉重,我承受不起。”

    她的计划中本就没有他,他是计划中让人猝不及防的意外,她似乎有些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本王于你有恩,上官浅予,你记着,从今以后,你的命是本王的。”

    慕容逸闻言,脸色微愠,一手便擒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口吻中透着不可忽略的命令之息,缓缓道,“本王,不许你太坚强。”

    ……
………………………………

第一百零三章 忘了这事

    三日后,负伤的上官浅予伤口初愈,她呆坐在梳妆奁跟前,一双眸色失了神,柳眉轻扭,尽是忧心。

    这些天,她一寄住在璟王府,没有回尚书府,不过是想牵制住慕容逸的注意,替阿姐做掩护。

    “小姐。”莲羽迈着大步直径地走了进来。

    “莲羽。”上官浅予微微回神,“阿姐,怎么样?”

    “救治及时,六小姐身体无碍,但是失血过多,还需要休养上一段时间。”莲羽下意识瞧了瞧呆若木鸡的上官浅予,声音低了一些,“六小姐身上的剑伤很显然是被深厚内力所伤,一般人扛此一剑,怕是早就命不久矣,可是,六小姐却……”

    上官浅予睫毛如蝶轻颤,轻轻吸了一口气,“说下去。”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她早已看清真相,却忍不住质疑真相。

    “六小姐内力浑厚,此等内功绝非朝夕可成,常人十年的修炼可成。”莲羽手往衣兜一掏,将一枚纹龙绕凤的金佩悄然地放在了梳妆奁上,“这是六小姐的,属下看着极其精贵,觉得必有蹊跷。”

    上官浅予玉指细如青葱,缓缓地拿起搁置在梳妆奁上的金佩,眸间的冷意如雪絮飘扬而至,嘴角一抹淡若无物的浅笑,“这金佩,曾经归我所有。”

    兜兜转转,这金佩却又回到了她的手中,是上天的玩弄,还是命运故意的安排?

    她的笑中带着悲戚与寒凛,那支离破碎的记忆如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开她的伤口,那泛着仇恨的血液肆意漫流。

    “本宫赠你金佩便是要许你至高的权力,你敢要么?”是谁的温声浅语,如玉般的温润,如水般的轻柔?

    “小丫头,本宫的金佩会护你一世长安的。”又是谁的软诺温言?那明亮的鹰眸夹着温柔之光,那俊笑中尽是谈笑宴宴的风华。

    若是她没有接过那金佩,封北会像如今般下场么?

    十万英魂会惨死封北吗?轩辕一族会株连九族吗?

    “小姐?”莲羽瞧着上官浅予脸色发白,忍不住担心地唤了她一声。

    “这是太子慕容靳的金佩。”

    上官浅予稍稍回神,脸上平静如波澜不惊的湖面,玉指在那精雕的龙身上用力一戳,那手与金佩摩擦一热,那精雕龙身处隐隐地出现了一个‘靳’字。

    “六小姐怎么会有太子的金佩?”莲羽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把金佩送回去,忘了这事。”上官浅予随手一搁,将金佩放到了梳妆奁上,又吩咐道,“好生照看阿姐,阿姐素来有寒疾,可别怠慢了。”

    有的事,她还没有勇气去面对赤裸裸的现实。

    莲羽一脸茫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却又不得不压了下去,恭敬答道,“是,小姐。”

    上官浅予定了定神,深情自然,宛若平常之态,微微回眸,此时才察觉到莲羽一身衣衫不整,瞧着那一身肮脏破乱的莲羽,开口便问,“怎么成了这模样?”

    莲羽头一扬,肆意地整了整乱糟糟的头发,小脸微红,开口骂道,“打了一架,门外那犊子死活拦下属下。”

    那狂徒,竟敢轻薄她?!

    此时,那被称‘犊子’的寒凛直直地趴在了病床上,两眼巴巴地瞅着风衣阙,开口便是声讨,“早知道不赌了,风公子,您不是说那护卫是娘娘腔吗?!”

    那风公子明明说那小侍卫是男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跑去摸人家胸部?!

    这下,不就被打断了腿?

    ……
………………………………

第一百零四章 她是飞鹰

    上官浅予端坐在梨花木椅上,单手支着下巴,眸光瞟向了窗外,璟王府内早已张灯结彩,置办着一个月之后的婚宴,红彤彤要一片,喜气万分。

    凛冬已至,窗外一片萧瑟,初冬的寒风微拂,她却丝毫不觉冷,兴许是心冷了。这往后的路,她该走向何方?

    “爱妃莫不是在想本王?”慕容逸身子一凑,便凑到了上官浅予的身侧,几分亲昵,如同恋人。

    耳侧响起了那人温润的声音,她微凉的心不禁生出一丝温热。

    上官浅予身子一移,拉开了与慕容逸的距离,丽眸一转便落到了他的身上,低骂道,“想你?不要脸!”

    慕容逸眉宇间的笑颜不减,直接坐到了她的身侧,顺手将手中的衣袍披在她的身上,“伤口可还疼?”

    上官浅予丽眸一横,嘴角微翘,便道,“没有王爷的干扰,好得可快了!”

    慕容逸嘴角如花笑意一凝,便反驳道,“本王可是应了爱妃的要求。”

    那不是她迷迷糊糊地说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哪能怪他?

    “你!”

    这人向来厚颜无耻,那脸简直就是铁打的牛皮!

    只见,慕容逸身子向前一曲,修长的手轻轻一撂,撩起了她被寒风吹落于额间的发丝。

    上官浅予眸光一抬,准备骂人的话收了回去,心一动,有些恍惚了。

    随即,额头一痛,上官浅予身子一退,双眸一瞪,痛得直呼,“慕容逸,你有病呀!”

    “你还知道痛?”慕容逸脸上失了往日的笑意,一双如朝阳的明眸生出了几分愠意,“上官浅予,你给本王听着。”

    上官浅予单手扶着额头,微微抬眸,佯装一副认真听着的模样。

    “记住了,打不过就逃。”

    上官浅予凝眸,心中微微泛起波澜,她撂了撂袍子,手搁在梨花棋盘上,秀眉一挑,转了话题,“王爷,来一局,怎么样?”

    慕容逸,对不起,这份情,她自是领不起的。

    慕容逸正了正身,颔首示意。

    上官浅予玉手捻着雪白如玉的白子,往棋盘中央一放,有意无意地像拉家常,“那夜伤我的刺客是谁?”

    啊姐,他为什么要追杀你?

    不想面对的事,迟早都会面对的。

    慕容逸手中的黑子一放,对答如流,“你只需要知道救你的人是谁便够了。”

    上官浅予小嘴一撇,嘟囔道,“不是因为你,我还不会受伤呢!”

    “飞鹰。”慕容逸落下一枚黑色的棋子。

    上官浅予指尖一凝,暗暗抽了一口气,一股痛意缓缓地涌上了心头,哪怕她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那心还是忍不住痛了起来。

    阿姐是飞鹰,是太子慕容靳的臂膀!

    慕容靳灭了封北,屠了她的家园,这仇,她怎么不报?

    “飞鹰?”上官浅予嘴角一弯,脸色如常。

    “飞鹰恶贼欲行刺本王。”慕容逸袖子一撂,又搁下了枚棋子。

    “你们还有过节?”上官浅予不解。

    一个懒散王爷,在太子的眼里,根本就不会构成威胁,太子要除璟王?

    不可能,灏王手握兵权,军功赫赫,虽然不受宠,却也是皇子中的佼佼者,怎么说,灏王才是惟一一个与太子权衡的人。

    慕容逸手中的黑色棋子一落,他伸手,一手捏住了上官浅予小巧的下巴,双眸一沉,往日明辉般的笑意一敛,轻声道,“爱妃,你不是应该先问一下本王有没有受伤?”

    这女人的脑回路是不是过于清奇了?

    ……
………………………………

第一百零五章 他在保她

    有没有受伤?他不是好好的吗?

    上官浅予玉手中的白子一落,小手一旋便打掉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白了他一眼,正了正脸色便道,“能动,能走,能耍无赖,你不是好好的?”

    “你这女人真够冷情。”

    慕容逸撇撇嘴,伸手去拿黑色的棋子,又道,“本王一懒散之人,与飞鹰自然没有过节。”

    懒散之人?

    这厮的定位不太清晰吧?明明是无赖之人!

    上官浅予一双丽眸凝着那梨花棋盘间,黑白分明的两路棋子,战局分明,她主攻,他主守,她步步紧逼,他步步为营,一时间,棋盘的格局竟成了僵局。

    “莫不是你好色成性,误打误撞抢了那飞鹰的佳人,导致飞来横祸?”上官浅予落下一棋,那云淡风轻的声音中夹着嘲讽之色。

    既然没有过节,飞鹰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是太子的命令吗?太子要除掉慕容逸?

    “怎么,爱妃,你吃醋了?”慕容逸抬眸,柔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嘴角的笑意如明媚春风,让人不觉几分迷醉,“爱妃,于本王而言,万千佳人不如你。”

    吃醋?

    还万千佳人不如你?

    这话说得,不太对吧?

    话说回来,飞鹰突然行刺慕容逸,莫不是与上次太子有意隐瞒上官奕海欲意谋杀皇子之事有关?

    上官浅予闻得他的无耻之言,倒是有些司空见惯了,白了他一眼,在棋盘间落下一子,“飞鹰杀你,莫不是因为上次尚书府上官奕海围剿一事?”

    慕容逸神态自若,落下一子,便笑道,“皇兄可不是没有信誉的人。”

    那一笑,明媚绚烂。

    上官浅予眉头一凝,一双丽眸定在梨花棋盘上,神色有点凝重,“下令射杀皇子是死罪,你却掩了下来。”

    语言间,她落下一子。

    “太子说要把先太后的‘金玉紫霞凤冠’赠予本王。”

    “所以你就这样被收买了?”上官浅予挑眉。

    ‘金玉紫霞凤冠’?价值千金,名动一时的那个惊天凤冠?

    他就这样被收买了?信他就有鬼!

    这人看着一副懒散得要命的模样,骨子里不知道精到什么样子!

    慕容逸大手一握,便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忽而,他俊眉一挑,那如朝阳般的笑意依旧,“本王思寻着,爱妃戴着定是光彩照人的。”

    笑意盈盈,情意绵绵,情话款款。

    上官浅予白眼一翻,小手一挣,脱了那人禁锢,便道,“胡说八道。”

    想要从那人的口中挖出一点有价值的信息根本就是难于登天!

    慕容逸瞧着眼前的人儿那副专注于棋盘的神情,心莫名地动了动,许久,他伸出了手,把她落在前额的头发束在耳后,轻声道,“本王明天便要离京。”

    还没走,就开始想她了?他竟有些不想走了。

    “离京?”上官浅予玉指一紧,那手中的白色棋子迟迟不下。

    “鄭州在闹饥荒,父皇下了旨意,要本王出京处理饥荒之事。”慕容逸一双明眸凝着她,在等她说话。

    鄭州饥荒?需要出动皇子赈灾?这饥荒之事,怕是内有乾坤了。

    上官浅予垂眸,脸色如常,淡淡地说,“好,我知道了。”

    “何时归来?”上官浅予落下一子。

    “如无意外,大婚前夕可归。”

    上官浅予秀眉一挑,“大婚前夕?”

    可真会挑日子!

    “洞房花烛夜,本王怎么让爱妃独守空房?”慕容逸嘴角一弯,那平日里慵懒的气息乍现,几分轻薄,几分**,几分撩人。

    上官浅予脸色一横,“滚,别回来了。”

    ==

    “风公子,您说王爷怎么就把那上官奕海的绞杀之罪掩了下来呢?”那寒凛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那被断了脚虽痛,八卦之心却永不灭。

    “射杀皇子是诛九族的大罪。”

    风衣阙摇着羽扇,身子一旋,便坐到了窗台上,那窗户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房里正在下棋的一对璧人。

    “诛九族好呀!”寒凛大叫,“上官一族一倒,朝政失衡,皇上必定会找寻新的平衡点,于灏王府不好吗?”

    风衣阙扇子一出,直直地拍到了寒凛的嘴上,“上官浅予不是上官一族的?”

    “哎哟——!”

    王爷……又在保她。

    ……
………………………………

第一百零六章 一世风霜

    尚书府。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瑾青远远地站在明霞阁前,一颗悬着的心慢慢地平复下来。

    上官浅予迈着莲步,脸上多了几分柔和之色,开口便问,“阿姐可好?”

    “六小姐身体无恙,只需休息上一段时日便好。”瑾青伸手搀扶着上官浅予,眉心生出了丝丝忧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开口便是问,“小姐,您身体可好?”

    有的事,她还是不能多嘴,毕竟是已经答应了六小姐的要求。

    “无碍。”上官浅予伸手捏了捏瑾青地秀鼻,笑道,“别皱着眉头,我这不是好好的?”

    瑾青嘴角一撇,双眼一红,便哽咽道,“小姐可是要把瑾青吓坏了,流了那么多血。”

    “我没事。”上官浅予心中一暖。

    有阿姐,有瑾青,有莲羽,还有他,她的心会暖。

    她把瑾青眉宇间的忧愁仅当作是对她的关心,却不知……

    “予儿。”

    上官浅予一踏入闺阁,闻得阿姐的声音。

    上官浅予脸上一抹如旧的温笑,碎步便走到了床榻边,一手握住了上官浅言的手,“阿姐,别动,你身体还没好。”

    她一手接过了莲羽手中的汤药,便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回道。

    “予儿,你身体……可好?”上官浅言星眸半眯,脸上微微发白。

    她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时日去休养。

    “我很好。”上官浅予脸上笑意不减,一勺一勺药汤地喂到她的嘴里,“倒是阿姐你,寒疾犯了,得好好休养一番。”

    上官浅言一惊,心中的万千语言竟堵住了,她想尽了一切的可能去解释她与太子的关系。

    可是,予儿却不闻不问?

    “予儿,你没有任何疑问吗?”上官浅言抬眸,直勾勾地看着上官浅予,那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此时除了担忧与关怀,什么都没有了。

    “阿姐,你若需要我知道的,你定会告诉我的。”

    有的事情,她可以假装不知道。

    上官浅予把手中的药碗搁置在一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微凉,“我只需要知道,你是尚书府的六小姐,你是上官浅言,你是我的阿姐,这就够了。”

    别的身份,她不想知道。

    她的阿姐,永远是她的阿姐。

    “予儿……”上官浅言抬眸,眼眶微微发红,“我……”

    “阿姐,不必解释。”上官浅予微微摇头,脸上微笑依旧,小嘴一噘,有点撒娇的小可爱,“你对我曾有疑惑,可是,你不也选择了沉默吗?”

    三年了,尚书府七小姐溺水后性情大变,一般人可以搪塞过去,可是那个与她相依为命的阿姐,怎么会丝毫不察觉呢?

    上官浅言睫毛轻颤,微微抬头,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我只知道,你是我的胞妹,上官浅予。”

    上官浅予一手抱住了上官浅言,那笑颜如花儿绽放于骄阳之中,“阿姐,那就够了。”

    窗外,寒风在呼啸,院里的树木枝桠嘎吱作响。

    上官浅予凝着寒风,思绪飘回了三年前的那一个冬天,那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冬了,阿姐为了求一药长跪在林氏的苑外,落下了寒疾。

    那时病的晕乎的她喝着温热地药问阿姐,“阿姐,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如果来世,你要做什么?”

    “我定当那搏击的长鹰,为你挡一世风霜。”阿姐一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那你要做什么?”

    她晕乎乎地傻笑说,“我要给长鹰自由广阔的蓝天。”

    ……
………………………………

第一百零七章 大风已起

    是夜,月光涟涟,寒风森森。

    “小姐,逍遥谷来了消息。”莲羽双手呈上了密报。

    上官浅予放下手中的书籍,微微抬眸,“可有消息?”

    阿姐睡后,她便来了书房,她需要一个地方去释怀。

    “查不到。”莲羽垂眸,脸上是无尽的懊恼。

    “正常。”上官浅予放下手中的奏报,玉指拈着一枚小巧的石头,滢滢水眸迎着浅色烛光,眸中的萤光更盛,浅声道,“三年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小姐,既然那日他有意救你,定不是敌人。”莲羽眉头一皱,又道,“那一剑……若不是因为这石子一挡,小姐……怕是……”

    “怕是命不久矣了。”上官浅予细细打量着手中的小石子,“三年前,落水,被救,此后,我的每一次危急性命的时刻,总有人出手相救。”

    身处黑暗的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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