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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娇妻:嫡女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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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锦和原先的苏玉衡虽然一样嚣张刁蛮,可她比苏玉衡聪明多了,能屈能伸,脸皮还厚,又善巧言令色,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比苏玉衡那糊涂蛮干可厉害多了。
众人听着倒像是苏玉燕小气,还惹了口角,让姐妹生嫌隙,苏玉燕一听更为憋屈,却是急得不知道怎么反驳,
偏偏那苏玉锦还翘着嘴说道:“那石榴裙本就适合我穿,你却嫉妒不肯想让,倘若我的衣衫你喜欢的,我是二话不说给你的!”
苏玉锦这么一说,越发显得苏玉燕是小家子气,无事生非了。
苏玉锦两番话下来,卢氏果然看苏玉燕的眼神十分冷沉。石榴裙适合高挑肤白的姑娘穿,而陆氏瞅一眼高瘦面白的苏玉锦和身子稍矮小的苏玉燕,便知苏玉锦说的没错。
只是底下那几个姐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暗暗为苏玉燕抱屈。
徐氏知道这样下去对苏玉燕十分不利,她暗瞅了一眼一贯宽和的贺氏,见她只是端庄地站在那,面庞平静如水,丝毫没有和解两姐妹的准备。于是徐氏只得站了出来,朝卢氏福身道:“母亲,燕儿年纪有些不懂事,那石榴裙也确实不太适合她,媳妇看就把石榴裙给了锦儿,燕儿还有几身春衫!”
她自知形势对苏玉燕不利,只得退而让之。
那苏玉燕一听气得哇哇大哭,“母亲”竟是万分委屈,与苏玉燕同是二房庶女的苏玉茵看不下去了。她虽在二房没有苏玉燕受宠,可徐氏待她也很好,她平日很乖巧随和,今日之事她在场都看着,显然是苏玉锦蛮横无理生出事端,不能全怪苏玉燕。
她于是站了出来跪在地上跟卢氏说道:“祖母,三姐姐虽然有错,可那石榴裙确实是该她的,四姐姐不管她答不答应,强行拽着她的衣裙要去试,这也不对吧!”苏玉茵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卢氏。
几个孙女什么性子,卢氏一清二楚,这个五丫头是不争不抢不惹是非的人,她的话卢氏总要信几分。错自然两个人都有,现在就是怎么处理的问题。
她瞅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贺氏,再看了一眼垂眉请罪的徐氏,突然就向一旁嗑着瓜子的四媳妇冯氏瞄去,
“老四家的,怎么你还有闲心吃东西呢!”卢氏嗔怒道,
那冯氏闻言从老夫人侧边的锦杌上站了起来,笑嘻嘻地道:“哎哟,母亲,不过两个小丫头小打小闹,有什么要紧,她们姐妹情深,相互让一让就得了!”
冯氏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她在打马虎眼,言下之意是让苏玉燕和苏玉锦给让一步,别僵持,她知道卢氏碍着面子不好处置。把石榴裙给苏玉锦吧,被打的苏玉燕自然不服气,不给苏玉锦呢,那石榴裙穿在苏玉燕身上确实没有苏玉锦漂亮,可惜马上就要三月三了,赶着做怕也来不及。
卢氏想让她给她出主意,冯氏可不明说了,谁知道这是得罪人的事。
冯氏话一说出来,那贺氏终于肯开口了,她忙说道:“四弟妹说得对,确实该让一让,这样,玉锦,你就别跟你三姐争了,石榴裙让给她吧!”
苏玉燕愤愤撇撇嘴,本来就是她的!
苏玉锦睁大眼睛万分不同意,她可是准备穿着石榴裙再想办法让苏玉衡把头面给她,她好艳压群芳呢!
当下便扑到贺氏怀里哭着道:“娘,那衣衫我都试过了,唯独那件石榴裙最合身也穿得最漂亮,女儿难得郊游一次,娘就忍心这么委屈女儿吗?”说完更是嘤嘤哭泣。
贺氏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了。
而卢氏听了这话心里有了计较,不论对错,苏玉锦可是南苏的长房嫡女,苏玉燕只是个庶女,出风头自然也该苏玉锦而不是苏玉燕,要是苏玉锦穿着打扮出挑得了贵公子青睐,有人上门提亲是最好不过的事!三月三踏春郊游,可不就是年轻男女结识的好机会嘛!
有了这番计较,卢氏立马敛了神色开口道:“那件石榴裙适合四丫头,就给她穿,顺妈妈从我奁匣里把那对珍珠耳坠拿来给三丫头,衬肤色!”卢氏看了一眼两个丫头,便这么处置了。
有了卢氏这决断,苏玉锦立马擦干眼泪,眉开眼笑的,而苏玉燕在卢氏积威之下,咬着下唇流着眼泪不敢做声。
正在众人松了气时,苏玉香不知道跪在了前面,抬头眨着眼睛说道:“祖母,这石榴裙给了四姐姐自然是最好了,她穿得也确实漂亮,只是三姐姐也喜欢石榴裙,定然心里不舍,孙女记得七妹妹最喜娇艳的衣衫,她的箱笼里曾有一条石榴裙也很漂亮,我们还在孝中,不能穿红色,让七妹妹把石榴裙给三姐姐岂不正好?”
苏玉香这话目的很明显,就想拉苏玉衡下水。
………………………………
第十七章 大幕前夕
苏玉香此言一出,苏玉锦眼睛瞬间又亮了,苏玉衡也有一件?那到底哪件好看呢?想想今日苏玉香说苏玉衡有那么华贵的头面,崔家的东西定然更好,于是心里也有了试穿的心思,只是眼下她却知道不好开口,便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瞅着苏玉衡。
苏玉衡不由苦笑,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苏玉香却来了这么一出,明摆着想扯上她,让她不好过,看来苏玉香对于膈应自己乐此不疲呢!
“七丫头,是有这么回事吗?”卢氏皱眉问道,
苏玉衡眨眨眼,做了一副懵懂寻思的样子,“我都不记得我有石榴裙,不知道六姐姐怎么对我的东西这么清楚?”苏玉衡天真地望向苏玉香,言下之意是苏玉香老窥探她的东西!
许姨娘母女霸占苏玉衡母亲嫁妆的事,以前苏玉衡天天闹,苏府内人人皆知!她话音一落,众人看向苏玉香的眼神颇有些不屑,苏玉香绷红了脸,气得抿着唇咬牙。
“不过是有一日见你穿过一次而已!”苏玉香暗暗瞪了她一眼,
“哦?穿过一次姐姐就记得这么清楚呀!”苏玉衡冷笑道,
其他几位姑娘忍不住掩面低笑,苏玉衡这是讽刺苏玉香老惦记着她的东西呢!
“”苏玉香气得咬牙切齿,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些许已经很旧了,我回去找找,就是不知道三姐姐会不会嫌样式旧?”苏玉衡笑着对卢氏和苏玉燕说道,随即又瞥了一眼苏玉燕,“六姐姐也真是的,就算是有石榴裙,至少也是去年的样式了,这样的旧的衣衫拿出来给三姐姐,六姐姐觉得体面,我都不好意思呢!再说了,三姐姐和四姐姐都穿石榴裙,这样不太合适吧?”
她话音一落,果然屋子里几人变色,尤其是那苏玉燕,更是愤愤瞪了苏玉香一眼,她清楚苏玉锦穿得比自己好看,苏玉香这么一搅是想看自己出丑吗?当下以为苏玉香跟苏玉锦合伙来埋汰她呢!心里对苏玉香恨上了几分。
苏玉香听出来苏玉衡句句带刺,更是暗指她挑拨苏玉香和苏玉锦比艳,心里不由慌张起来,竟是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愣是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这小蹄子口齿什么时候这么伶俐了?
想着是旧样式,苏玉锦瞬间就失去了兴趣,只是她还惦记着苏玉衡的头面,于是又跑到卢氏跟前,抱着她胳膊卖乖道:“祖母,这石榴裙固然好看,可还得要出挑的头面配,我听六妹妹说七妹妹那有一副好头面,孙女想借过来穿戴一次!”
她说完又眨着美目望着苏玉衡,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七妹妹,可否将那头面借姐姐带一次!”
这时不仅是她,贺氏和卢氏都不由看向她,那眼神不言而喻。
苏玉衡暗暗苦笑,这都是苏玉香闹出来的事,一副头面倒是没什么,这些金银珠宝本不在她眼里,只是今日若答应她,今后少不得又借三借四的,她母亲那嫁妆里宝贝确实不少,怕别人惦记,还是斩断源头比较好。
苏玉衡话还没说,一副想起母亲便嘤嘤落泪的伤感模样,“祖母,四姐姐,一副头面倒不打紧,只是那副头面是我母亲生前最爱,说是外祖母特地给她打造的,到底是亡者遗物,里头又夹着外祖母的恩情,我一不忍心动它,就是我自己今后也不会用的,二者,这开春穿戴亡者的遗物总归不太好吧!”
苏玉衡那着手帕擦了擦眼泪,装了一副可怜柔弱的样子,她一说完,卢氏和贺氏脸色不那么好看了。苏玉锦则有气又怒,气的是她拒绝了,原本长辈死后的首饰要用是再正常不过的时,可偏偏被苏玉衡这么一说,好似戴了就犯晦气一样,贺氏不免介意了,于是拉着苏玉锦说道:
“你妹妹说得对,你三伯母的东西自然是金贵的,你就别闹腾了,娘已经给你准备了一副好头面,绝对配得上你的石榴裙!”贺氏摸了摸女儿的头,瞥了一眼苏玉衡,目光有些冷峭,好像她贺家没有好东西一样。
苏玉衡挑眉当做没听见的,不过是说她小气呗,她什么名声没担过,还怕这呀?
想必她今天说了这话,今后没人敢来找她要东西了。谁都不想寻晦气嘛!
卢氏不恁地瞅了她一眼,她渐渐觉得这个七丫头有些脱离掌控了,说什么她都受着,塞人给她她也笑纳,也不见她闹什么动静,只是派过去盯着她的人,反倒有些束手束脚,那汤婆子管账就是如此,账本呢,确实在她手里,可还有两个妈妈四只眼睛盯着她,除此之外,三房平日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找她,苏玉衡也事事问她,汤妈妈先前还觉得自己在三房很得脸俨然要一手遮天了,可最近却烦不胜烦,弄得心力交瘁。
这丫头自掌三房以来,没有出一点乱子,更没有秋后算账,赏罚分明,倒是不动声色一声不吭的,看来她是小瞧了人家。
卢氏琢磨着是不是还得派心腹去,在贺氏和冯氏的安抚下,几个丫头都散了。苏玉衡带着丫头回到了澜水阁,而身后那苏玉香气得对着她背影翻白眼。
苏玉衡没功夫搭理她,内院的库房都清理得差不多了,等到郊游后,她得捋捋外头那些铺子和庄子的事。
回到屋子里后,瞿妈妈立即给她递上茶水,轻声问道:“小姐累不累,现在要传膳吗?”瞿妈妈不及陈妈妈善言,却是恭谨细心,她记得小时候那邵妈妈不太会照顾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瞿妈妈照顾她的,故而瞿妈妈对她感情很深。
她当年风餐露宿的日子过得还少吗?精神气儿好得很,“一点都不累,传膳吧!”苏玉衡俏皮地笑了笑,眼眸光彩照人。瞿妈妈见她这般娇俏可爱,眼眶又湿了,喜不自禁,连连应着抬袖擦去眼角的泪,去外头传膳去了。
锦娆吩咐小丫头给她端来水盆,服侍她净手准备用膳,“小姐,夫人那头面就是给你的,这次郊游多好的机会,你真的不戴吗?”锦娆想起今日苏玉衡在敏宏院说的话,心里就膈应地慌。
“哈哈,傻丫头,回头再说吧!”苏玉衡捏了捏她的脸蛋,锦娆嘟嘟嘴,又笑开了。
南苏各房的膳食均有公中的大厨房一道做,以前许姨娘管事时,苏玉衡这边膳食都不怎么用心,如今那厨房的人也都有眼力劲,给苏玉衡上的菜竟是有十八样。
今日的午膳,苏玉衡瞅了一眼竟有金丝酥雀、宫保野兔等珍膳,再有如意卷、油焖豆腐、草菇西兰花,龙井新笋等,她想着自己还在孝中,便把荤菜都给退了,尝了几口素菜,想起上一世杜府的厨子是个很难长久的缺,杜府满门征战沙场,从爹爹到几位哥哥还有那些家将,都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唯独祖父对吃的极为讲究。
今上称帝前,祖父随先皇征战四海,被誉为算无遗策的军师,他虽以满腹谋略延誉天下,可除此之外,他还有一项拿得出手的绝活那就是他善制毒也善医人,祖父惊才艳艳,一心想找到传钵之人,无奈儿子孙子都是血战沙场的硬汉,无人理会他那可怜兮兮求拜师的眼神。
唯独当年小小年纪的她,每日爬到他的书房,腻歪在祖父怀里,翻着九州志和兵略,还曾把祖父画过的一副军事地图给原样模仿了下来,自那后,祖父如发现了奇珍异宝般,把她捧在手心上,悉心教导。
正因祖父善医理,什么菜式搭配什么,什么菜什么部位不能吃,都有要求,于是对厨子那边就甚为苛刻了。
想起过往的趣事,她失落地笑了笑,用完膳后,她站在廊下走了几圈,随后回屋午歇去了,背对着窗户面对里头细软纱帐侧身躺着,幽亮的眼眸盯着那床角那微微摆动的流苏发怔,马上就是三月三了,她是否可以见到一些旧人呢?
………………………………
第十八章 郊游
三月三的清晨,早春露水如珠,晶莹剔透的水珠儿滚下绿油油的叶片,院子里青石小径上湿了一地,几个小丫头蹑手蹑脚地抱着东西往角门外跑,将各位小姐准备好的东西往马车上搬,细心的丫头还在马车内熏了香,就连那衣衫也散着淡淡的香味。
锦娆和瞿妈妈准备了两身替换的衣衫让青儿抱着送去了马车,这边天一亮就开始给苏玉衡打扮起来。自瞿妈妈留下来后,苏玉衡便让那邵妈妈管事,邵妈妈更是乐的得意,身边这些伺候人的事便是瞿妈妈来做了。
她和锦娆站在苏玉衡身后,看着镜子里的苏玉衡,只觉七小姐今日面庞红润有光,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慵懒随意,自有一番风流韵味。
锦娆梳着她如绸缎般的长发,望着她笑。
“小姐,您看今日梳什么髻好,是堕马髻呢还是双丫髻?”瞿妈妈轻声问道,
锦娆立马回了一句:“平日小姐梳堕马髻较多,要不今日双丫髻吧,显得俏皮可爱。”
熟知苏玉衡摇摇头,“梳一个高髻吧,垂发那种!”上一世她就爱这样的发髻。
“好!”两个人应了一声便给她挽发,先将一大撮头发挽在头顶,用发箍固住,再用一支通体润如湖水的碧玉簪子插住,发髻前用一串夹着红蓝宝石珊瑚珠的小发链,绕在髻上,最后留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垂在额前,剩下那黑发便直直铺在后背,摸上去柔顺丝滑。
随后锦娆将准备好的一副极小极精巧的银色头面戴在她束起的高髻上,头面上镶嵌着珍珠宝石,既不压着她的额头,又显得大方素净!
二人拾掇好后拉着她站起来,她身量秀长高挑,配上那日挑选的天蓝短臂裙衫,整个人如踩着祥云下凡的蓝色仙子,浅浅的笑容勾起两个小酒窝,真是明艳动人!
“小姐真美!”就是不爱说话的瞿妈妈也忍不住出口惊赞,锦娆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心里想着小姐今日出去一定能夺人眼球。
听了四夫人冯氏派人来唤了,她才简单用了些粥食便准备起身,瞿妈妈怕她路上饿着,愣是装了一盒子春卷和小零嘴儿让青儿拿着。
三月三的郊游,说是踏春游玩,实际上是年轻的公子哥与未出阁的女子相亲的好机会,很多人借着这样的机会寻觅好郎君,正因为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故而各府都有年轻的媳妇带着姑娘们参加,南苏去的是四夫人冯氏,老夫人还交待每个姑娘身边跟着靠谱的妈妈,实际上是防着姑娘出格也顺带好打探一些好的公子哥。
许姨娘知道这次郊游机会难得,一早把苏玉香打扮得如一朵娇俏的花儿般,因惦记着崔氏过世不过一年,不好给她穿太过艳丽的衣衫,一套鹅黄色长裙既不红艳又显得娇嫩俏皮。她吩咐身边的向妈妈跟着她去了。
苏玉衡倒没准备带妈妈,只带了锦娆、青儿和小五。
一家子成群结队地出了侧门,上了各自的马车。今日南苏和北苏一道去郊游,冯氏派人前去问了北苏管事的大夫人,便知道是大夫人亲自带着姑娘们去游玩,出了南苏侧门那条小巷子后,便遇到了北苏的马车,苏家人浩浩荡荡往东郊赶去。
苏府去的不仅有女眷,公子们自是也需要去结交朋友的,南苏由苏文彦带着苏文清和苏文柳骑马跟着马车走,苏文舟实在不爱凑热闹,苏玉衡也没强求,北苏去的公子哥可多着呢,除了在外地的二公子和四公子,上到大公子苏文坚,小到八少爷苏文宣齐齐出动,这是一个结交京都各大名贵公子哥的好时机,谁都不想放过。
郊游的地点在洛阳城东郊的燕雀湖,那里波光万顷,气象万千,四周绵延着皑皑青山,葱郁直入云端,沿岸四处各有亭台阁谢,至于湖中则长堤漫漫,柳树垂丝,连着湖心岛上的八角重檐大敞亭,到处鸟语花香迎着水波扑面而来,香气袭人,让人神清气爽。
燕雀湖的西边则有一块广阔的草地,那里一旁是骑射的讲武场,再往南延伸入一片林丛中,则是围猎的地方。
今日上午会在燕雀湖上举行划船比赛,故而此刻那草地上早已安置了大小二十几家的锦棚。燕雀湖是公家园林,一旁不允许人进入,今日是皇城司主办,故而得了邀请的各世家都凭书帖进入,院子外早有清一色褐色劲装的带刀武都卫守着,皇城司主事的大人一一查看过书帖,派人领着各家去早已安排好的锦棚内歇息。
北苏跟南苏自然在一个锦棚,北苏大老爷是四品户部侍郎,虽然有实权,可在这京城遍地权贵的地方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说别的,单是端王府、宁王府、太傅萧家、四大国公府、皇后世家独孤氏、清河冠族崔家这些就足够震慑,更别说因军功封为侯伯的一大堆勋贵。
当年高翔能把妹妹嫁给北苏大老爷苏亦瓒,也是当年北苏老爷子跟在高翔身边办事时,常把大儿子带着,一次偶然高夫人去城外寺院上香遇袭,苏亦瓒不顾性命安危杀了劫匪救了她出来,高翔很赞赏苏亦瓒的英勇,当即推掉一众皇亲贵戚的求婚,将妹妹许给苏亦瓒,可见高洋不按常理出牌,也是遗传了高翔。
北苏府的大夫人高氏与冯氏安顿这些姑娘们在锦棚里歇息,又交待大公子苏文坚带着一众子弟出去要注意分寸。两家的姑娘们一个个擦亮了眼睛朝外头望着,到处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还能听到好些公子哥爽朗的笑声,苏玉锦就忍不住起身昂头往外边瞧了。
苏玉锦今日穿了那件大红色石榴裙,配上一套华贵精巧的头面,她皮肤白皙若凝脂,大眼含笑,第一眼看去还真是妩媚动人,这样红艳的打扮,站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大夫人今日派了常妈妈跟着来,常妈妈见其他锦棚的姑娘都在里头安生着,唯独她脑袋都探了出来,不免拉住她,示意她坐下。
北府的高夫人凤眼长眯,细眉梢生了一颗福痣,不笑时,有些不怒而威,她瞧了苏玉锦一眼,没说什么,倒是冯氏对北府和南府都很熟,一会夸这个姑娘打扮得好,一会又安抚那一个先歇着。
北府八个少爷,却只有五个姑娘,大夫人高氏便只生了两个儿子,大老爷敬重她,竟是没有纳妾,高氏生了长子后,想要个女儿,便做主把自己一个丫头给他,最后还真生了一个女儿,是北苏二小姐,她养在自己身边,去年嫁给大理少卿荀家长子为妻。
北苏二房的嫡长女也就是大小姐苏玉柔也已出嫁,嫁的正是苏玉衡外祖崔家长房吏部尚书崔元的嫡次子,北苏的嫡长女嫁得可谓十分风光,也正因此这个缘故,二房的二夫人稍稍待苏玉衡还好些,平日过年过节给南府姑娘送礼品时,总要多给她一份。只是人家嫁得是长房嫡枝,苏玉衡的舅舅家是崔家六房,关系也不那么亲近。
其他三位姑娘,一位病着,只有三姑娘和五姑娘来了,而在北府坐着的那些姑娘当中,她还看到了一位乖巧懂事一言不发的小姐,她今日穿了一件细软的湖蓝褙子,里头一件淡绿长裙,气质如荷,观之可喜。
苏玉衡悄悄问了问包打听的苏玉锦,才知道那是北府的表小姐,北苏二姑奶奶是个庶出的女儿,当年嫁给了秦州商贾安家嫡次子为妻,安家常年驻扎在西京长安,专做各地物资转运生意,通西域,下南海,虽说名声不显,可近些年安家送给北苏的礼物,可是让人惊掉下巴,每年送来的贺礼都堪比人家几十抬嫁妆,且物物精巧。
先开始苏家还没把那安家当回事,后来见安家随随便便送来的礼物可当一个铺子,北苏对待安家就不一样了,北苏老爷子才知道安家不显山露水,只吩咐不要声张,暗地里高看了安家几眼。大老爷是户部侍郎,每年要为朝廷进货物给内廷司供上物品,多有通过安家来转运买卖,两家联系竟是越来越紧密。
那二姑奶奶生了一个宝贝女儿,宠的紧,而安家男丁甚多,女儿却是少,怕她无趣,便送来了北苏外祖家养着,这位表小姐名唤安允贤,已经来了北苏将近一年,安家因她在这,都不知道送了多少金银财宝,老夫人冯氏待她倒是跟亲孙女一样,她住着也还算踏实。只是在权贵世家遍地的京城,她一商户之女多少有些自卑,故而平日在外头她都不爱说话。
今年高家和秦家协助皇城司举办这次郊游,高夫人身为高翔的妹妹,自然脸面儿大,很快便有一些夫人过来请安了。
苏玉衡百无聊赖地坐在后头,南苏最小的八小姐苏玉韶才八岁,冯氏原本想带她来凑个热闹,谁知恰好前几日着了凉,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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