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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娇妻:嫡女倾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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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十分疲惫的萧翎,看到他后,眼眸一亮,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他来不及退下披风,便朝他拱手一拜,“桑先生!”
此人正是四国名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桑明。
桑明因沉浸在棋局里,一时没注意,这会看见萧翎在给自己行礼时,吓得矫健起身,立马转过身来,朝萧翎恭敬地行礼,“殿下大礼,老臣万万不敢当!”
说着他便跪下给萧翎行了叩拜之礼,萧翎神色一凝,拧着眉头立即去扶他,“老先生切莫如此,折煞淳风也!”
桑明被他搀扶起来时,已是老泪纵横,“两年不见,殿下风采更胜当年!”
一旁的萧衍也唏嘘不已,望着二人激动不言。
萧翎含笑打量着桑明,见他气息似有似无,全身通泰,方道:“先生才是极会保养之人。”
桑明也仔细瞧了一下萧翎的神色,见他眼底有些黑色,十分心疼,连忙拉着他坐在一旁的榻上。
“殿下风尘仆仆赶回来,想是累了,快快歇回吧!”桑明眉头拧得紧紧的,他怕萧翎的痼疾复发。
这么说时,萧衍对着庆之道:“刚刚桑先生给翎儿准备了一碗清心粥,你去端来!”
萧翎失笑一边将披风脱下,一边坐了下来。
萧衍坐在一旁暗暗叹气,跟桑明道:“他在前线不眠不休几日,又匆匆忙忙赶回来参加萧宸的婚宴,铁打的身子也经不得这么熬!”萧衍说完已经红了眼眶,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萧翎费了多少心血。
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人以为隐逸闲散的萧七公子暗地里已布局天下。
他所谓的游山玩水不过是了解各地民情军报,勘探地形,谋篇布局而已,
萧翎知道他担心自己,忙笑着宽慰:“爷爷,我还好啦,少游抵达云州后,我便回来了。大致方略已经定下,我布了几只奇兵,任慕容玦先折腾一阵子。”
庆之恰好把那碗粥已经端来,伸手递给萧翎,萧翎接过后,吹了吹热气一勺一勺喝着。
庆之黑着个脸看了一眼萧翎,有些欲言又止,桑明是穆仁皇帝的远亲,也算是萧翎的长辈,萧翎十分尊敬他,一旁他的话萧翎总要听几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桑明告状,“先生,你得好好劝劝公子,他在前线有三日三夜没合眼,还受了伤,好不容易等到秦世子过去,他稍作休息又风尘仆仆赶了回来,刚刚还没来得及回府,便直接去了韩家,您说说,可不能这么熬!”
萧翎闻言脸色一沉,放下粥碗,“哪有你插嘴的份,退下!”
这还是萧翎第一次斥责他,庆之红了脸,不服气地站在了一边。东成乖巧地眨眨眼从萧翎手中接过粥碗,也退了开来。
桑明闻言眼睛立即瞪圆了,“受了伤?伤在何处?”
萧衍也神色凝重地盯着他,二人似乎要把萧翎给盯出一个洞来。
萧翎受不了他二人灼灼的视线,微笑道:“只是箭羽擦伤了一点,不算什么,以后我注意就是!”慕容钺和慕容玦箭羽猛攻河狸镇,为的就是一举拿下,萧翎亲自督战差点受重伤。
桑明和萧衍见状对视了一眼,两个老狐狸交换了一下眼神,桑明摸了摸那一撮极黑浓密的胡子,十分严肃道:“殿下,你切不可再亲身涉险,否则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白熬了!”
萧翎摇头一笑,真挚地看着他,语气极为和缓道:“先生切莫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绝不会让自己有事,就算我不为自己着想,也会十三骑保重的。”
萧翎说起这话时,眸色一痛,想起了司马南,他痴痴望着窗棂,开口道:“我看到司马南垂死时,心里很痛,他为了保守秘密把玉佩和地图藏在自己的血肉之躯里”
萧翎闭着眼垂下了眼眸,哽咽道:“又为了把这些东西送出来,放出他是十三骑的信号,引得我们去接应他他这样赴死,这样牺牲,实让人撼动”
萧衍和桑明听着,均酸了眼眶,隐隐含有泪水,这些都是战斗在黑暗里的战士,是他们最亲密的同袍。
“我不想他死不瞑目,我要让他知道他的付出是值得的,我要告诉他大唐江山将会永远铭记他司马南!”萧翎难掩悸动,神色依旧有些悲苍。
桑明闻言沉沉吁了一口气,“所以殿下告诉了他您的真实身份?”
“是!”萧翎淡淡点头。
桑明朝他拱手一拜,“有名主在此,司马兄定然泯笑九泉!”
萧翎苦笑,又道:“褚孝仁知道十三骑的事后,十分愤怒,让陆少安务必尽快找到十三骑,处之而后快。”
“哼,他估计慌了吧!”萧衍嗤之以鼻。
“先不管他,寻找十三骑的事霄云在负责,至于父皇那张图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悉数交给霄云,她会做好的。”萧翎提到苏玉衡眉宇里都柔和了几分,随即他慨然一笑,对桑明道:“这次让先生过来,有一事相托。”
“还请吩咐!”桑明忙问。
“七日前,褚孝仁已下旨发兵云州,慕容玦心思诡异十分狡猾,鲜卑内部不稳,他估摸想速战速决,而我想打持久战,等到他们撑不下去时,我再奋力一击,故而在此之前,还望先生替我去北境,给少游出谋划策!”萧翎含笑道。
桑明摸了摸胡子,心下了然,“自当如此!”
萧衍看了一眼刚刚的棋局,笑着道:“桑老弟善守城,稳得住,我怕年轻人锐气太盛,你去协助秦世子,翎儿便可高枕无忧!”
“正是,先生的阵法已出神入化,正好给慕容钺和慕容玦一点教训,另外先生的身份我会让人保密,切莫烦忧!”萧翎道。
“哈哈,一切听从殿下吩咐!”
萧翎敬了二老一杯酒,抿酒时,想起一件事,目光凌凌对庆之吩咐道:“庆之,准备下去,我要营救杜笙!”
“是!”
“赶紧给岳母送一份礼吧,省得高洋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萧翎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
三人聊得很开心,萧翎喝了几口酒后,他的疲惫也一扫而空。他原想陪着桑明好好聊聊,结果萧衍板着脸让他必须去休息。
萧翎无奈,自己也确实累了,心力交瘁,便不再推辞,回到了自己起居的屋子。
只是待他在净房洗漱好,穿着白色中衣披着外衫准备歇息时,屋子内闪进来一个人。
………………………………
第二百零三章 只要你一人
萧翎看到她时,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了微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萧府暗卫挡谁的道都不会挡苏玉衡的道,故而她一路毫无阻拦地进到了萧翎内室。
萧翎别提多高兴了,只是细看来,他发现苏玉衡神色不对,笑意瞬间收敛。
她没有往日见到他时,那丝害羞娇俏,反而神情肃整,目光沉静,就像她往常对别人那样。这不是一个未婚妻对未婚夫该有的眼神,而是一个下属对主上的态度。
萧翎那一瞬心沉了下去,盯着她一言不发。
苏玉衡站在阶下不远处,见他一副就寝的样子,脸色有些烧红,不过她很快调整下来,望着他开口道:“你刚刚从前线回来,那边局势怎么样了?秦国公未出战,只让秦少游和秦家将去了,稳妥吗?”
苏玉衡对北境再熟悉不过,即便先前萧翎不让她担心,可她还是忍不住过问。
萧翎抿着嘴看着她没说话,见她开口就关心战事,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这是他认识的霄云,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她永远最清楚。
“我已安排妥当的人去,你不用担心,慕容玦和慕容钺最开始一阵猛攻,现在稍稍好了一点,我想拖住战事,拖垮他们!”萧翎淡淡道,目光落在她白皙如雪的脸上,见她眉头一拧一舒,在寻思什么。
苏玉衡斟酌了一下,望着他很镇定地说道:“他们一定想速战速决,届时少不了强兵猛攻,鲜卑铁骑无敌,拼命的时候尤为可怕,我跟他们交手太多次,太熟悉了,如果有需要”
“如果有需要,让你去是吗?”萧翎冷着脸截住她的话,声音也拔高了些,他缓缓站了起来,下了木阶,步履千斤一步一步靠近她。
苏玉衡听出了他语气的不高兴,无奈道:“我是杜家的人,杜家誓以安守北境为使命,我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她微昂着头,眉宇里是久未上战场的期待光华。
为了他的江山,没有什么事不能做,她视死如归!
死了一次,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
可正因为她死过一次,萧翎才觉得可怕,不忍她涉险,怕一不小心再失去她。
他狠狠盯着她,盯得苏玉衡不由后退,最后她靠到了窗户边的墙上,而萧翎的俊脸近在咫尺。
他的气息,他的眼神,带着排山倒海的压迫,可苏玉衡没有退缩,昂着头跟他对视。
她是十三骑之后,守护江山是她的使命,如果哪一日萧翎顾忌她的安危,而不在需要她时让她上阵,她会受不了,她骨子里是个军人,跟所有人男儿一样,血性飞扬。
她眼底一丝一缕的昂然气势,将萧翎眼中聚起的生气给消散下去。他明白她的心意,可作为心爱她的男子,他做不到。
“我可用的人很多,暂时不需要你去。”萧翎微微叹了一口气,定定看着她,“如果真的需要的时候”
萧翎眸色一痛,脑子里浮现起往日她血战沙场的画面,好像每一支箭羽都朝她射来,每一刀都朝她砍来,他紧紧咬着牙,望着她,只见她眼眸清澈含笑,唇角微微上翘,有着一股淡看生死的大义凛然,
他眸光眯了眯,浓黑聚集在正中,随着清晰地咬字迸发开来:“需要你的时候再说!”
“”苏玉衡愕然,她等了半天以为等到“需要她的时候一定会让她去上阵”,结果等来两个字:“再说!”。
萧翎说完斜觑了她一眼,冷冷转身坐上了床榻,自顾自在一旁的小案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闷闷地没做声。
苏玉衡水灵灵的眼神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挠了挠头有些无语。
为君者,最睿智的办法便是将最合适的人用在最恰当的场面上,如果这个时候她还是以前的杜霄云,她会在武关外开展侧面袭击,攻击鲜卑商道,斩断鲜卑物资要道,策应云州的主战场,抑或因她有与慕容钺对战的丰富经验,可以让她来正面抵住慕容钺的攻击。
些许是感应到小丫头脑子里的想法,他垂着眉淡淡道:“霄云,别把什么事都担在自己身上,十三骑是十三骑,不是一个人,你在后方时,还有其他兄弟在奋战,不要担心,我早让曲飞扬去了武关,等到鲜卑疲惫时,我亲自过去会给他们狠狠一击,至少让他们三年内没有能力南下!”
苏玉衡闻言溢开了笑容,抿着嘴点头,他总是让人放心的。
她再次抬眼,对上他有些缱绻的目光,耳根微微泛红,她眼神看向他处,轻声问道:“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严重吗?”
萧翎唇角一扯,小丫头总算说出了一句他爱听的。
“伤在哪,严不严重,自己来看不就得了?”萧翎眯着眼坏坏一笑。
苏玉衡闻言心忽然猛地一跳,咬着下唇低下了头,脑子里再一次想起那个问题。
她没有办法接受三妻四妾的生活,她向往的是爹爹对娘亲那样的承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头偕老,生死契阔!
如果不能,她也不可能把自己锁在一个牢笼里,那不是她苏玉衡的风格,更不是霄云郡主的风格。她是天高任飞的离燕,而不是樊笼里的金丝雀。
只是她没有去问萧翎,她不想让他做选择,她怕他为了顾及她而为难,毕竟她知道一个帝王该做的是最大程度巩固自己的江山,而后宫正是极其重要的途径。
然而她并没有立即转身走,而是昂头迎笑走了过去。
她是十三骑,有责任保护主子的安康,为了不让那么多人的血白流,他的健康安全是最重要的事。
“让我给你把把脉!”她微笑着坐到了小案边上的坐塌。
她的语气轻缓没有一丝涟漪,让萧翎捉摸不透,明明觉得她是在关心他,可又有种该死的疏离。
他还是自觉地把手伸了过去,苏玉衡便按住他的手腕给他过脉。
他静静打量她,觉得她最近好像丰腴了一些,双颊白里透红,下巴也十分圆润,浓密长长的眼睫一闪一闪,就连那小嘴也翘得可爱极了。
有娘亲在身边照顾就是不一样,韩婉茹对她是真心的好,完全把她当亲生女儿,毫无芥蒂。这应该就是母女血脉至亲的心灵感应吧。
萧翎打量她时,苏玉衡也正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只要他看着她时,她完全看不到别的东西。萧翎就是一个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法让人忽视的人。
苏玉衡还是从他眼圈底下看到了一丝暗哑,其实刚刚在韩家时,她就看出萧翎有些疲惫,猜想他应该是从前线直接赶来韩家。
前线有多苦,她心知肚明。她埋怨萧翎受伤的事,他不该上前线,他在后方指挥便可。
当然,她不可否认,她心疼了,她想替他上战场。
苏玉衡垂下眼帘,沉沉叹了一口气,“你是主上,不能亲身涉险,也不要把什么事都自己扛,不然你让我们这些追随你的人怎么办?更何况你现在还没”还没成亲还没生孩子!
这话苏玉衡自然说不出口。
可萧翎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反掌握住了她的细润的小手,目光灼灼地烧着她的侧脸,他忽然猛地一用力把她往这边一拉,苏玉衡脑袋往前一倾,他探头过去,正要吻上她的唇,苏玉衡头一偏,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发丝上。
萧翎那一刻僵住了!
他何等聪明之人,自然知道苏玉衡自那日在云州策马奔腾而去到今日这股冷静疏离,是因着什么缘故。
“放手”她垂下头,暗哑地开口,她用力想抽开,抽得心都在痛。
她怕自己太勇敢,勇敢到放弃他!
萧翎哪里会放手,他凄楚地望着她,“你对我没信心?”
苏玉衡呵笑一声,有信心又怎样,没信心又怎样?他的身份改变不了。
他不会为了她放弃整个江山,她也不会允许。
可她也没办法为了他将自己后半生锁在宫墙之中,他必须广纳后宫,巩固功臣之心,而她高傲如许,不会与其他女人争风吃醋,那样的结果只会两相厌弃。
既然如此,不如趁早抽手,省得他顾忌她,省得她沦陷得太深。她只要协助他夺回江山,平一天下,给十三骑报仇,心愿足矣。
来的路上她已经想明白,将来她可以为他镇守哪个关隘,远远看着他守护他的江山就好。
她不知道她自己这么想时,心痛如绞,全身已经没有半点知觉。
“我哥哥出事了,我是来跟你商量营救他的事!”苏玉衡强笑望着他,
萧翎的性子她很清楚,现在说服不了他,不如谈正事。
“我已有了初步计划,救你哥哥势在必行,这点你不用担心!”萧翎死死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萧翎眸光犀利如抽丝想要把她心给抽出来安在自己身上。
“什么事?”苏玉衡神情肃然了些,以为局势发生了什么变化。
不晓萧翎眯了眯眼,深邃的瞳仁里卷着一股怒海波涛,似要将胸口的情绪悉数朝她宣泄而去。
“我穆元沣此生只娶你一人!”
………………………………
第二百零四章 不可言说的秘密
苏玉衡夜里回到苏府后,躺在榻上,一闭上眼脑子里回响的就是他刚刚说的话。
“我穆元沣此生只娶你一人!”
“你别指望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这句话你永远记着!”
他那么咬牙切齿,他是有多气多恨呀!
只是不可否认,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觉得很满足,很幸福。
旋即,她歪着身子抱着一个韩婉茹送给她的熏香大迎枕沉沉睡去。
鲜卑与北睿这场战事如火如荼地展开,北边数州百姓震动,一边很愤慨皇帝偷运粮食跟鲜卑交易的行为,一边也募集粮食给前线秦家军作战提供后勤支持。
只是遭此重大的人心失利,褚孝仁似乎并没有幡然醒悟,前线战事交给秦家,后勤补给交给中书三省长官。而他自己呢?却沉浸在尽快找出十三骑的恐惧当中。
他几乎日日夜夜捏着东篱射出的那枚银片,惴惴不安,每日临睡前都会想起他设计将自己小外甥给烧死的场景。
他曾见过那个几个月大的孩子,那双眼睛圆啾啾亮晶晶的,跟黑潭一样,水亮亮的眼波儿射入人心。那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孩,还是自己最宠的女儿的孩子,可他还是下手了。
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是他信奉的原则。
这枚银片宣告暗骑回归!天底下武艺高强得不可想象,神出鬼没,闻之丧胆的天子护卫骑回来了!
他们真的来报仇了吗?
他们到底藏在哪里?
在褚孝仁如此急迫焦虑的心情下,武都卫中郎将陆少安和尚书省负责情报搜集的靖安司郎中左辞,齐齐赶来了刑部重犯的天牢。
这两人名义上一个是端王的下属,一个隶属尚书省,实际上直接听褚孝仁指挥,甚至许许多多事情压根不需要通过各自的隶属机构。
如果说左辞是褚孝仁的耳朵和眼睛,那么陆少安就是他的爪子,二人缺一不可。
此刻杜兆明的大公子杜笙正被二人提来审讯房审讯。
尽管这已经是无数次的例行审问,甚至恨多陪审官吏也不抱任何希望,可今日却有所不同。
因为审讯的人是左辞,这位北睿藏在暗处最犀利的一双眼睛,这个负责收集各地情报的猎鹰。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犯人,甚至他长相十分斯文儒雅,可当他在杜笙脚上涂上一些蜂蜜,引得蜜蜂来蛰咬他,使出招招诡异的手段来刑讯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刑部和大理寺专职审讯的官吏叹为观止,甚至忍不住恶心得想吐。
此人真是鬼斧神工。
杜笙不仅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甚至精神全面崩溃。
他双手被镣铐架着,下身已经瘫软在地上,全身上下无一可入眼的地方,唯独那时不时哼出来的气息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些许是常日在暗黑的房间里查看各种情报,以至于左辞的面庞有一种病态的白,那种白让人只要看他一眼便觉得不寒而栗,他那凉薄的眼神一眯,就是平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陆少安都觉得后背生凉。
陆少安正坐在一旁的案后,目光无波看着左辞审问杜笙,而左辞呢,则蹲在杜笙旁边,对着已经崩溃神志不清的杜笙,轻声地问道:“你现在想起来了吗?三年半前,杜家是跟谁联系上了,又把谁给送走了?那封信是什么人写得?”声音如秋夜的凉水,幽凉幽凉的,只要他要开口,这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杜笙闻言眉心微不可闻地动了动,他怎么会知道还有一封信?
杜笙这点极细微的不同还是被左辞给注意到了,毕竟他最擅长的事就是从支离破碎的信息中找到关联,他的敏锐力远远胜于一般人。
“杜家四月初一被抄家,三月二十三被告私造龙冕,三月十三被发现与十三骑有往来,而二月初二那日,杜家以霄云郡主想看兰花为名,在洛阳城南边的和春园举办了一个小型赏花宴会,这个与杜家出事有关联吧”
杜笙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坐在旁边的各路官员倒是都震慑住了,这之间为什么会有关联呢?
有些官员提出了质疑,左辞微微笑着,继续道:“其一霄云郡主最爱的是莲花,兰花些许喜欢,可不到特地举办宴会的地步,其二,霄云郡主虽然名动天下,可杜兆明是个沉稳内敛且低调的人,为女儿喜欢兰花特地举办一个宴会,不是他的风格,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掩盖他的真实目的。”
便是陆少安也为他的心思缜密所折服,他忍不住拍了拍手掌,“左大人让人叹服!”
左辞回头颔首一笑,“不敢当,还是陆将军提供的信息周全!”
众人皆知陆少安出身杜府,是杜府军将之一,后因首告杜家私造龙冕有功,给了皇帝一个治罪杜府的借口,后得皇帝信任,而现在他如此受褚孝仁器重,甚至很多人忍不住猜测陆少安本就是皇帝安插在杜家的奸细。
说完那句话左辞继续问杜笙道:“当年元月,陛下提出要分立四国公府的主意,是不想杜家一家独大,尽管杜家表现附和,并没有任何不满,可杜家在二月举办宴会,到三月与十三骑联系,应该都是对陛下那个决断所作出的反应吧。”
杜笙闭着眼已经没吭声,他只有出气的份,已经没有进气的份。
即便他没表现出任何反应来,可内心是撼动的,这个左辞太厉害了,厉害到让人可怕。
坐在那里听审的官员已经是惊叹无能,果然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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