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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捣乱天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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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肠坂道弯弯曲曲百转千回,两旁除了断崖就是绝壁,根本没有能下脚的地方,最窄的路段只能通过一两个人。到了这里兵马越多越麻烦,先前已经任命徐荣为先锋轻兵涉险。
如今高幹已经死了,程闵自然率大军前往,不过徐荣轻兵涉险尚且不易,程闵数万大军又正逢冬天可谓难上加难。士兵都挤在崎岖的羊肠小路上,拉成了长龙,一天也走不了十几里地。辎重运输更成了难题,有马匹却只能牵着走,粮车全靠人力推拉,不知累垮了多少棒小伙。发放口粮也改了规矩,从后面的车上取食物,一个一个手接手往前递,从早晨一睁眼就开始传递口粮,有时半天工夫才能传到最前面。这本就是个寒冷的冬天,山岭间的风力更是猛烈,耳畔满是北风的呼啸声,穿再多衣服都挡不住寒气,士兵打着哆嗦行走在险道上,只要一个趔趄就滚落悬崖之下摔得粉身碎骨,推车的人稍不留神,整车粮草军械就掀下去了。
大军受尽千辛万苦总算踏入壶关地界,虽然没有悬崖了,但寂静幽谷又冷清得吓人。道路颠簸不平,始终不见人迹,峡谷阴冷积雪不化,徐荣先行留下的标记完全被冰雪覆盖,什么都找不到,部队几乎是一边清雪一边推进,硬是在没有路的地方开出路。而且此处还是潞河发源地,水流交错瀑布众多,常常要搭便桥才能通过。
程闵咬紧牙关一路坚持,总算是挺了过来,当大军与徐荣会合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与人斗最终的胜负成败还算有迹可寻,与天地相搏不到最后未敢轻言结果,这一路成功走下来,三军将士真比打胜仗还高兴,简直就是绝境逢生。
程闵将兵马屯于壶关城外,又把自己的中军大帐安置在了北边的百谷山百谷山,今名老顶山,是太行山峡谷的北山坡,相传是神农氏尝百草之地,属于太行山脉山麓,俯瞰着整个战局。不身临其境不会明白,高幹之所以敢造反就是靠这座雄关峡谷,这样的天险靠人力是夺不下来的,先前派来的徐荣虽然拖住了敌人,对于攻城战却一筹莫展。即便程闵亲自至此,也想不出什么良策,唯一的办法就是困,等敌人粮草殆尽开门投降……
虽然已步入春天,但老天爷仍旧没有回暖的趋势,尤其到了夜里北风呼啸不停,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徜徉,简直就像是厉鬼在哭泣。中军帐里虽点了不少炭盆,却一点儿都不暖和,自边角灌进来的风吹得人脑袋发蒙。程闵实在难以入睡,索性披上裘衣到帐外观望。
军帐设在半山腰上,本来壶关远近都可以一览无余,但此刻却被黑暗掩盖了。火把照不出几丈远,一切都模模糊糊,士兵们早就睡熟了,只有谷中零星的几团火把在摇曳,宛如梦幻一般。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嚎叫,那是林间豺狼的声音,这凄冷的夜晚连蛰伏的畜生都难以忍受了。而远处的壶关城却灯火通明照如白昼,连关下的鹿角拒马拒马:一种木制的可以移动的障碍物,通常用于堵门,阻止敌军行动都映得清清楚楚,高幹被困三个多月仍旧毫不懈怠,不知还要围困到多久。
“主公还没歇着吗?都快三更天了,您要保重身体啊!”随着声音自远处攀着山道上来一人,举着火把渐渐走近。
程闵借着火光才慢慢看清来者那英俊清癯的脸庞:“哦……是奉孝啊,寒夜清冷北风呼啸,实在是睡不着觉啊。你怎么也没休息?”
郭嘉将火把交给守寨的亲兵,紧走几步来到近前:“方才押运粮草的人报告,咱们后队的粮车都坏了,恐怕要耽误些时日。”
“粮车坏了?”程闵疑惑的问道。
“是啊。”郭嘉苦笑道,“又是羊肠坂道,又是河谷颠簸,还要过便桥,大部分车的轮子都散了,瘫在谷口过不来。我跟粮官商量了一下,派几百兵去伐木,赶制新的车轮好把粮食弄过来,光靠人力背终究不是办法呀!再有两天粮食还不到,大家就要饿肚子了。另外饮水也是个问题,这边的涓流都上冻了,至少还要再等一个月才能开化,现在大家都嚼冰吃,太伤脾胃。”
“明早我就传令,战饭暂时缩减为一日两顿,等粮运到之前大家都忍忍吧。至于喝水,要让他们把冰煮化了再用,初春正是容易得病的时节,真要是吃冰吃出什么毛病来,蔓延开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该死的鬼地方……”程闵咒骂一句,侧眼看看郭嘉,见他眼窝深陷神情恍惚,“你这几天太辛劳了,自从来到壶关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也听不见你说笑了,整日就知道瞎忙。像这粮草的差事也用不着你挂心啊!”
郭嘉欠身道:“属下蒙主公知遇之恩,理当竭力相报。”
程闵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戏谑道:“瞧你说得这般正经,大半夜的就咱们俩人,这又是做给谁看呢?不该你的差事你去忙,某也不奖赏你,此所谓非其鬼而祭之,谄也。”
郭嘉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满脸郑重的表情:“谄媚不谄媚日后自有公论。在下不畏旁人之言,但求主公知我一片心意。”
“哦?”程闵也不明白郭嘉为何如此认真,难道是因为之前有人检举他不治行俭聚敛财货,所以他开始认真了?算了这层窗纱便捅破,于是笑着说道:“有些事你不必多想,必要之时某自然会替你想。”
郭嘉茫然摇头:“主公不肯怪罪是您的宽宏,但属下应该去想。兴兵打仗本为安定黎民,而属下却居功自傲侵占百姓之财,这不是出尔反尔吗?在下从来但问功名处事不端,可是最近几天却在反思,我平生之所为错处实在是太多啦!”
“功业未就你想这么多作甚?”程闵一阵蹙眉。
郭嘉也不知道怎么了,淡淡的说道:“在下出身一般,资历浅薄,也没什么大功,原不敢与军师他们比肩。我儿郭奕尚幼,他日后若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还望公主海涵。”
程闵如坠五里雾中,这哪还是放荡不羁嬉笑怒骂的郭奉孝,怎么变得这般小心谨慎了?不禁觉得好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今天怎么了,竟说些糊涂话。这些年来你何尝尸位素餐了?某平灭河北全凭你的计策。莫说你家里有些不肖之人犯点儿小过,就是真有什么错也可饶恕。周礼的八辟八辟,是周礼中关于减免刑罚的记载,对于亲、故、贤、能、功、贵、勤、宾这八种情况的人可以从宽处理。后来至曹操的孙子曹叡制定新律法,将“八辟”改为“八议”正式写入法典,后世继承一直延续到清朝难道不是圣人所留?论功、论能、论勤你哪一条不占着?不要胡思乱想了!”
郭嘉心里确实藏了件不便明言之事,也只能顺口搭音:“诺。我不想了……不想了……”
程闵见他似乎释然,回头吸了一口凉气,又望向幽黑清冷的山谷,喃喃道:“吕布这小子确实是条狼,若不将他铲除早晚又成祸患。某已经决定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壶关,只要并州平定,北方之地就再无大患了!至于中原袁绍、扬州曹丕、荆州诸葛亮、益州刘璋、江东孙权不过各据一隅,凭我之雄兵极易破也!”
这次郭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称赞他英明神武,而是实事求是:“北方一统已近在眼前,乌丸不过边庭小寇,主公也该提早考虑南下之策了。如今……”说到这郭嘉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南下?袁绍、曹丕、诸葛亮三足鼎立,他们必须拼个你死我活,这才是南下的最佳时机,如今南下,呵呵。无奈的郭嘉只能改口说道:“如今天色已晚,主公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好。”程闵淡淡的说道:“你也回去歇着吧。”
郭嘉却道:“属下想巡视一遍营寨再去睡。”
我无奈的说道:“哎!自有巡夜之人,用不着你操心。”
郭嘉深施一礼:“属下得展平生之志全凭主公赏识,多受些累是应该的,就是操劳至死也难报主公之恩。”
我怒道:“胡说八道!怎么好端端地提到死呢?军中谋士就数你最年轻,今后的事情某还要多多倚靠你呢!”
郭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多亏天黑才没被程闵看清。他咬着后槽牙忍着悲痛道:“属下不胡说了……不胡说了……”
“这就对啦!”程闵打了个哈欠,“某去休息了,你也去休息,明天还要商议战事呢。”
………………………………
第一百七十章 郭嘉命不久矣
话说郭嘉作揖恭送程闵进帐,自己却没有回去睡觉,依旧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山。守营卫兵见他忘了火把,赶紧呼喊:“郭先生!您的火把……”他似乎充耳不闻,兀自踏着漆黑的山路而行,在寒风中巡视营寨。
并州平定近在眼前,一切安好,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冷风呼啸着,郭嘉却浑然不觉,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不觉间又来到华佗的帐篷前,见里面竟然还亮着灯火,没有多想便不言不语一头钻了进去。
华佗与弟子李珰之似乎刚刚睡醒,这会儿正在整理药匣行囊,见郭嘉浑浑噩噩撞了进来,都吓了一跳。
郭嘉没有一句寒暄的话,颓然坐倒在地上:“华先生,这深更半夜的,你们收拾东西要去哪里啊?”
华佗与弟子对视了一眼,强作笑颜道:“此处百谷山,相传是神农尝百草之地,我们师徒也要去采些药。趁着天未亮早去早归,以免误了战事。”
“有事弟子服其劳,华先生何必要亲自去呢?”郭嘉说话时始终耷拉着脑袋。
华佗干笑道:“珰之年纪尚轻,还需老朽指点一二。”
“哼!”郭嘉斜了他师徒一眼,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子,双目炯炯望着华佗:“在下胸闷气短之症日久,自从去年以来越发厉害,前日我痰中带血,来向先生问病,您既不施针石又不用汤药,只道我这毛病没有大碍,一年半载必能痊愈。在下越想越觉诧异,夜不能寐倒想问问,若不施药此病又如何根除呢?”
华佗一时语塞,想了想才道:“先生至河北水土不服,不过是一时犯了痰气,安心休息几日便好。”
“先生所言差矣!在下早先曾在河北为吏,何言水土不服?”郭嘉戳破谎言,“该不会我病入膏盲大限将至,先生不忍明言吧?”
华佗医人无数倒还矜持,那李珰之是个老实人,吓得手里一松,药匣子掉落在地,草药撒得满地都是。华佗回过神来,边收拾东西边喃喃道:“郭先生切莫胡思乱想,人无千日之好,闹点儿小毛病又有什么可怕的……”
郭嘉见他们此等狼狈之相,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叹息道:“华先生不必隐瞒,在下跟随主公出生入死,早把这些事置之度外了。”他话虽这么说,声音却颤悠悠的,“医者有父母之心,岂能见死不救?先生既然这么搪塞我,想必是治不了我的病,若是连您都治不好,那还能指望谁?这就是郭某人命中注定啊!”
华佗眼见隐瞒不住了,无奈叹了口气,作揖道:“先生果真聪明绝顶,要骗您实在是太难了。实不相瞒,您的病已……已无药可医。”
虽然此事已经坐实,但亲耳所闻时郭嘉还是感到一阵眩晕,手扶几案撑住身子:“此病因何而起?”
“那就要问先生自己了。”
“此言何意?”
华佗情之隐瞒也没用了,索性也坐了下来:“天下人多半口是心非行事不检,自以为能欺骗全天下的人,实不知最最欺骗不了的实际上是自己。敞开门论的是天下大事,关上门图的是酒色财气,人前高谈阔论,人后莺歌燕舞,其实伤的都是自己啊!你所患之症乃是恶瘵即肺结核,又名痨病,乃不治之症。最近一年你瘦了不少,难道不自知吗?咳血还仅仅是开始,素问记载,痨病者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内痛引肩项,身热脱肉破,渐渐你就都感觉到了。瘵者,疾苦也。痨者,辛劳也。光是辛劳疾苦也罢了,常言说十痨九色,恐怕你于男女之事也多有损耗吧?老朽早就看出你身患顽疾,但束手无策怎好明言?惭愧惭愧……”
郭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这病说穿了就是他自作自受。颍川郭氏本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他个人的出身更远不及郭图一脉,这半生全靠卖弄自己的本事才混到今天,若不因赶上这乱世,他能不能出人头地还在两可呢。正因如此,郭嘉自受曹操重用以来也在拼命地享受,强索民田娶妻纳妾,每逢回到许都总要夜夜笙歌酒色流连,之前有人检举他一个“不治行检”实在是不冤。而他又是个要强的人,真才实学,阿谀迎逢,凡事都不肯落在人后,处处争强好胜。酒色伤于内,万机损于外,耽于功名富贵无一日之安闲,落这么一个结果又有什么意外?想明白这些,郭嘉一阵苦笑:“承蒙先生点拨,反正事已至此,在下只问您一句话,我还能活多久?”
华佗面有为难之色,犹豫了半天,还是低声下气道:“老朽已经告诉您了。”
“一年半载必能痊愈……原来如此,到时候一命呜呼,自然也就没有病了。”郭嘉点点头,不禁反复沉吟,“一年,最后的一年……一年……”
过了半晌又道,“先生之所以打算趁夜怕不是为了采药吧?是去找文杰?”
“啊!”华佗当真吃惊匪浅,心道此人到了这般时刻还能洞察秋毫,当真是奇谋之士!
郭嘉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连先生都棘手的病,主公自然无何奈何,又何必在这个时候为难主公呢?先生继续留在这吧,主公那面我会提先生安排的!”
说罢郭嘉转身离去,在营帐外对着守卫之人说道:“不准华佗先生离开半步,否则小心尔等狗命!”
守卫之人自然不敢违抗命令!
世间最残酷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的流逝,明知死期却无可挽回,所以华佗不忍实言相告。
他步履蹒跚回到自己寝帐,既没有点灯火也没有唤亲兵,独自坐在漆黑之中。有些事是该好好想想了,论献计献策他不比荀攸、荀彧等人功劳小,论资历也不算浅了,可是人家几年前都封侯了,自己现在才混上爵位?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出身比他们低?还有,自入曹营已有近十载,还仅仅是军师祭酒,不过是掾吏之流,追随程闵而来也从不曾晋升,这又是为什么?现在想来似乎很清楚了,不是曹孟德和程闵不想提拔自己,是自己的气度还不够,品行还难入那些正人君子法眼。在营中虽然名声响亮,只怕在朝臣眼中自己不过是小人得志吧。这几天他夜夜噩梦缠身,倒不是惧怕死亡降临,而是细想起来平生亏欠之人还真是不少呢!
其实郭嘉真的想错了,曹操不提升他是为什么没人知道,但是程闵一直也没提升过谁,就连他自己都没提升过,程闵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所以也没研究那么多。
郭嘉一动也不动地坐着,想把自己三十五年来的美好事情都回忆一遍,可脑子里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要追求的美好仍旧在明天,而不是在过去。意识到这点,两行泪水簌簌滑落。为什么哭呢?是悲哀,是悔恨,是留恋,还是心有不甘?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抹去泪水站起身,想到外面吸几口凉气,掀起帘子才发现天就快亮了。半山腰上看得分明,红彤彤的旭日即将东升,新的希望就要到来,春暖花开不远了,天地间还是那么生机勃勃,恰如程闵的霸业也是前程似锦。
望着这唯美的景致,郭嘉渐渐又笑了人本就是人,不必用心考虑怎么为人世本就是世,何必费尽心机处世?我郭奉孝壮士之胆、谋士之智、辩士之舌,无愧乱世弄潮的大丈夫,何虑他人之言?莫说还能活一年,哪怕只一天又怎样?朝闻道夕可死矣,若能换一轮红日上天,此生又有何憾!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拿下并州
所谓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吕布虽勇武有余,但智谋不及,张扬虽有些文武之才,但也不堪大用,壶关毕竟处于包围之中,士卒疲惫粮草殆尽。他苦苦支撑了半载,壶关守将不堪疲惫终于献城投降,张扬、吕布慌忙逃离,并州天险尽失。我军几乎兵不血刃就把各郡城池拿下了,吕布选择了跟高幹相同的战术,奔赴匈奴王庭求救。
单于呼厨泉知道吕布勇武不敢得罪,又没听说过程闵,所以自然将吕布奉若上宾。
忆昔袁绍开辟河北,苦战了近十载才得来冀、青、幽、并四州,然而袁绍棋错一招竟然把河北基业拱手送与他人,袁氏轰轰烈烈的统治如昙花一现黯淡收场。改旗易帜、重设官员、笼络人心、丈量土地,一切又都改弦更张。不单州郡地盘尽数便宜了程闵,就连袁绍的幕府宅邸也成了程闵的产业,自此新人换旧主,程闵至今都忘不了,当初高采烈迁居到袁绍的州牧府时,雕梁画栋,锦绣华堂,数不尽亭台楼阁,婢女仆僮穿梭如云,掾属从事充盈房舍,这座州牧府可比当初许都的朝廷还气派。
不过程闵和黄月英都是节俭之人,府邸虽大,却把各处陈设器具一律更换,如今还是朴实无华的。
程闵终于能大模大样挺直腰板号令整个河北了,他满脸孤傲坐于堂上,听着新旧属下汇报着好消息,这种满足感实在太舒服了。
此时此刻在堂上如履薄冰连连叩拜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叱咤一时的黑山军统领张燕,他终于带着百姓们走出了深山老林,拜服到程闵脚下。据说此人原本姓褚,身形矫捷精于骑射,故而绰号叫“飞燕”,因秉承大贤良师张角的教义故而改姓张,此人当年拥数十万农民军,攻城略地驰骋疆场,与袁绍、公孙瓒斗得不可开交,也算得一时之雄。不过现在跪在程闵脚边却像个怯官的老农,再也提不起昔日英气来了。
“明公颁布政令,改易袁氏苛政。每亩田赋只缴十分之一,河北能逢宽仁之主,又有气壮山河之军,我黑山百姓焉能不降?”张燕这番话虽然是溢美之词,但也算扪心无愧。黑山农民军名义上还有十万人,其实大部分是老弱妇孺,真正能上战场的不过十之程闵与袁绍对待农民军的态度截然不同。除了黑山外,当年活动于河北的农民军还有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李大目等大大小小几十支队伍,都被袁绍剿灭了,当真是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可程闵对待农民起义却不是斩尽杀绝,固然他是想保留这些人口种地供粮,但毕竟与农民军的关系是结怨而不结仇。所以张燕誓死不降袁绍,却可以接受程闵。
这会儿程闵完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昔者天下昏乱仁德不兴,袁绍暴戾残害百姓,逼得人没办法才造反。你今来降那是从善之举。”
张燕叩头谢道:“多谢朝廷宽宏、明公栽培。我身为黑山百姓之首,能为这十万饥民寻条生路就已经很庆幸了……不过在下还有一不情之请。我那家眷妻儿久在深山,家乡真定县也没什么产业了,还请明公再开洪恩,准许我家小到冀州安家,让他们享享富贵吧。”
此言一出,旁边陪着的郭嘉、荀彧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张燕真没想到,这么一个贼头还有此等算计。这不是享富贵,这是送人质啊!曾经拥数十万兵马的一个人物若不给程闵点儿把柄怎能平安终老?这老小子真会说话,明明是送人质,还要弄得好像求着程闵一样。其实也不足为奇,都是曾经沧海品过世态炎凉的,大老粗也能历练成聪明人啊!
程闵自然同意,顺水推舟道:“如此也好,在邺城安家吧,体面宅邸有的是,将军随便挑!本官出钱为将军整修。”
“不敢当不敢当……”张燕连连叩首,“若是没有什么差遣,在下就……”
“去吧去吧!早把家眷安排办好,将军也就安心了。”其实程闵自己也能安心。
看着张燕诺诺而退,想天下战乱已持续十七载,曾经称雄一时的袁术、吕布、公孙瓒相继败亡,本来辅佐曹操的我,如今已成为无可辩驳的河北霸主。然而一将功成万骨枯,普天之下刀兵四起血流成河,加之灾害、瘟疫、饥饿,天下户籍人口只剩原先的十分之一,无数生灵湮灭于狼烟之中……
随后又讨论了一下远去匈奴的吕布,最终决定暂且不管他,先会邺城再说。
然而回到邺城,麻烦事就来了,程昱等人见河北四周已定,再一次劝我晋级王位,这一次理由冠冕堂皇的,什么四海皆定,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我再一次无奈的拒绝了,真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是要干什么,怒吼道:“你们到底想怎样?一个狗屁的王位有什么用?这特么都第四次了,你们烦不烦?程昱你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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