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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捣乱天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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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无奈的拒绝了,真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是要干什么,怒吼道:“你们到底想怎样?一个狗屁的王位有什么用?这特么都第四次了,你们烦不烦?程昱你来告诉我,称王有什么用?说!”
众人被我这么一出弄的不知所措,程昱也是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是大、大势所趋,天、天命难违!”
“好一个大势所趋,好一个天命难违,我且问你,怎么个大势所趋,怎么个天命难违?”我再一次怒吼道。
程昱这次不在结巴,直接说道:“主公,如今我军平定了河北四州,就连袁绍招致不降的黑山黄巾,也顺应天意前来归顺,河北四州百姓臣服,皆赞主公之威,岂不是大势所趋,天命难违!”
“强词夺理,河北四州就能自立为王了?那得到中原四州的袁绍岂不是可以直接称帝了?”我眼中带着怒气,看着程昱。
程昱也不知道是被我看急了,还是怎么招了,居然头脑发热想也不想的,直接说道:“称帝也未尝不可,不过不是现在,我们绝不能做出头鸟,不过却是可以紧随其后!”
程昱此言一出全场皆是惊慌失色,此乃大逆不道之话,众人谁也没想到程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程昱一着急也不经过脑子就说出这种话了,说完就觉得后悔了,不过如今事已至此,想挽回怕是不行了,所幸就直接了当开门见山算了,“天子四次被劫,汉室气运已尽,如今各路诸侯皆是称王称霸,我军为何要弱上一分?论名望主公乃是当朝三公之一的太尉大人,论地盘我军占据河北四州地大物博,轮兵力我军兵马十万有余何人能比?各路诸侯何德何能,居然自立为王,我军名望、土地、兵力,皆是强于各路诸侯,却屈居他人之下,我程昱不服!”
戏志才也哈哈大笑道:“不错,天子四次被劫,汉室气运早就消散殆尽,我军兵强马壮,德行传与天下,怎可弱于其他诸侯,臣肯定陛下登机为帝,横扫八荒**,一统天下!”
戏志才跟程昱好像是唱双簧一样,程昱直接配合跪下的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戏志才也愣了,他刚才的意思是让主公称王,可说的囫囵吞枣的,意思根本没有表清楚,居然被程昱利用了,后悔不已,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只能配合着程昱跪下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跟着头脑简单的武将,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跟风一样跪下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郭嘉却吓了一跳,郭嘉才不管谁当皇帝呢,不过此时若是真的称帝了,那其他诸侯定然纷纷效仿,称王和称帝和不一样,称王毕竟还是汉臣,可称帝就……郭嘉不敢想下去,马上站出来说道:“不可,主公称王乃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可帝位乃是大逆不道,此时万万不可!再说各位难道不知道如今的局势么?一旦主公称帝,那天下将会有多少人效仿?如今西有凉州马腾、韩遂中原有袁绍盘踞扬州有曹丕荆州有诸葛亮益州有刘璋、交州有孙权。众位难道不会想一下如此多的帝王存在,天下将会如何?”
荀彧本来只是路过,如今听程昱居然如此,再看戏志才和那群武将,荀彧再也忍不住了,毕竟称王和称帝差别太大了。
忍不住的荀彧直接站出来喊道:“好一个气数已尽,汉室天下依然“有德”。或许这种“德”早已被岁月和战乱风化得模模糊糊,但它依然还存在那就是开汉以来所遵循的道德教化。董仲舒所论“天人感应”,孝武帝罢黜百家、表彰六经、设立太学,光武帝勤修经学、宣布图谶,班固修撰白虎通义订正古今礼法,就连昏庸无道的先朝灵帝尚且校订六经大肆宣扬……孔孟之徒在地下长眠了五六百年,可是他们所标榜的道德教化依然存在,依然笼罩着这个国家,而且已成为汉室社稷的最后一道保障,虽然它无声无形,但这个看不见的敌人比千军万马更厉害,桎梏着每个人的心灵。一个从小就教育百姓读孝经的国家,改朝换代是何等样事?不啻把天捅个大窟窿!王莽那血淋淋的下场还不足以为鉴吗?”
荀彧所言不虚啊,想必任何人心中都觉得篡夺汉室是万恶的,不过迫于身家性命极少有人敢像荀彧、孔融那样登高一呼。强权可以威慑一时,却不能威慑一世。以势压人如同以石压草,只要石头不在,野草早晚是要冒出来的。就像那些被禁锢在屯田上的屯民,只要得机会总是会逃走的。
如何才能打破四百年来的士人道德,创造一个供自己子孙享用的崭新王朝?光是提升地位迈向至尊显然远远不够,要做到这一点恐怕只能靠屠刀。不管前途如何,闭上眼睛去杀吧,去砍吧!斩断旧有的道德圈子,甚至舍弃那些曾与自己相濡以沫的人,重新竖立新准则再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是普天之下唯我独尊!可我是这样的人么?为了一己私利,开始大杀四方,这么做对么?我是这种人么?
况且这真的能成功吗?程闵扪心自问,就连他这样后世穿越而来,根本就没有帝王野心之人,居然也起了荣登九五之意,自己最初的梦想,仅仅只是**丝逆袭,当个土豪而已,可为什么有了野心,为什么野心越来越大。
程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他却突然想起儒家的忠孝之道,若是用儒家的忠孝之道去教化自己的臣子。天下的道理简直是个圈子,掌权者不遵礼数离经叛道,却要臣下子民遵循道义效忠自己,这真是可笑至极,可悲至极……
想到此,程闵不禁叹息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的胜负总可以设法把握,但人生际遇却难以预知。曾几何时我程闵不过是个踌躇满志的青年,只想……想为这大汉天下尽心尽力,当初跟随孟德亲手缔造了许都,开启了汉室复兴的契机,可汉室中兴刚有点起色,孟德竟然离我而去,我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继续为大汉尽心尽力,可所谓的天子居然要杀我!”
说到这程闵顿了一下,程闵最开始本想说,自己只想当个土豪,可如今面对手下的文臣武将,如果说出那么没志气的话,会有损气势的,所以马上改成了想为这大汉天下尽心尽力,不过后面的话却是真心实意的。
程闵之顿了片刻,随后又继续道:“天子想杀我,我可以理解,毕竟当时我一手遮天,掌控着本该是天子的军政大权,可我万万想不到的是曹丕居然也想杀我,我为曹丕铺路,他居然要杀我,还杀了我全家老少,可怜我那未出生的孩子都……”
说到这,程闵已经哭了出来,渐渐的居然泣不成声了,众人也是被程闵这么一出,弄的不知如何是好。
荀彧最能理解程闵了,因为他荀彧也是一样,曹操给了他官位,给了他侯爵,给了他富贵,一再增加封邑,使他荀氏子侄不愁前程,最后连女儿都嫁到了他家,可是他荀彧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想要一个名符其实的大汉王朝!可曹操死后,一切都变了,皇帝被诸葛亮劫走,曹丕还第一个自立为王。
回忆往昔在袁绍帐下,曹操还是讨董联盟中一个不伦不类的杂号将军,没有实权,没有地盘,也没几个兵,但却有满腔忠义。现在他什么都有了,唯独臣子的道义一丝无存。当初荀彧本是袁绍的谋士,却放弃了兵强马壮的河北,毅然决然跟着曹操干,为什么?袁绍刚愎自用气量狭窄,私自刻玺胸藏异志。荀彧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绕了个大圈子,最后又回到原点了。汉室天下终究要亡,十几年辛劳全然无用,这辈子活得有什么意义?
人说黑白分明,可对他而言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眼看着这些跪在地下喊万岁之人,荀彧自己都想不到,他居然跟着这群人一起同谋,荀彧想呐喊,想发泄,想咒骂,但该喊什么?向谁发泄?咒骂何人?他陷到这个不尴不尬的境地,究竟怨谁呢?
有人贪权,有人贪财,荀彧则贪名!荀彧始终在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的才能,自己的谦和,自己的仁慈,也乐此不疲地享受着赞誉。卸下一切道义的伪装,他却不得不承认,他贪恋着仕途和官位,倒不是好利爱财,而是他需要以此展示自己的贤明,他的的确确贪名,而且贪得无厌,期盼天下所有人都赞誉他!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贪婪的吗?
王者何以有社稷?为天下求福报功。君王的使命是造福于天下万民,那万民岂不就是真正的天地之主?如果要这么考虑,皇帝姓刘还是姓曹真的很重要吗?还不是殊途同归?造福万民安定天下才是最重要的,荀彧即便分不清自己是谁的臣子,但毕生都在为造福万民安定天下而辛劳,已有无数百姓在他努力下过上了相对安定的日子。一个人能在有生之年办到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荀彧在程闵的哭诉下居然把心结解开了若逢太平之世,自己可能仅仅是郡县之位,正因为遇到乱世,遇到了曹操,才能执掌国政成就一番功业。可曹操死的不明不白,天子又一次被劫走,也就完全的证明了汉室气数已尽,与其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何不就势而为!
………………………………
第一百七十二章 田畴
如今华夏九州战火纷飞,不过不过九州之地甚是广大,也有战乱波及不到的角落,幽州右北平郡的徐无山便是这样一个地方。此处位于右北平郡与辽西郡的交界,由于中原动乱,东北少数民族乌丸趁机扩张篡夺了辽西郡,所以徐无山实际已是汉胡交界。而就在这片山岭以北还有横亘东西的万里长城。
幽州长城名义上是秦朝修建,但其基础是战国时的燕长城,历史已有四百年以上,如今无人驻守缺乏修葺,大有破败之相。至于衬托它的这片山岭,层峦叠嶂千岩万壑,密林葱郁荆棘丛生,就更显得偏僻寂寥了。若在太平时节谁也不会稀罕这等荒僻之处,可眼下世事纷乱,若投身山林间,反而能找到几分安逸与宁静。尤其盛夏时节,山间清泉哗哗流淌,伴着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俨然一曲动听的歌儿山石之上到处是不知名的野花,婀娜多姿芳香四溢,使那一望无垠的险山多了几分温和之感……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群山幽谷中藏着一座村庄,那里阡陌井然,炊烟袅袅,村民过着祥和安宁的日子,与外面的混乱厮杀判若两个世界。
这村庄恰好隐藏在两座大山间,谷口有一道缝隙,故而不易发觉。村里的农田或在山洼或在山腰,零零碎碎却错落有致。山麓上是整齐的菜畦和果树,谷底则是一大片茅草屋,虽然简陋却井然有序。房舍间鸡鸣犬吠孩童嬉闹,村民赶着牛羊穿行其中,甚至还有书声琅琅的学舍这村庄当然不会是自然造化之功,而是幽州名士田畴率领全族老少在此隐居时花费数年,一点点修葺而成。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幽谷入口和四周山头上藏有岗哨,不少壮丁手拿枪棒时刻戒备,若有贼寇敢来侵扰,小伙子们立刻一拥而上,立时将其废命于乱棍之下。
恰在此时,正有一人骑着小驴自羊肠小路颠颠行来。来者三十多岁,相貌英俊,虽然穿的是粗布衣,头上只有幅巾束发,依旧难掩其出众气质。可能是一路行来走热了,他敞开衣襟露出胸脯,衬着颔下那副飘逸的长须手里敲着根竹杖,嘴里哼着小曲,再骑着那粉鼻子圆眼的小黑驴真是逍遥自在。
守村壮丁早望见了,非但没拦,反而迎过去搀他下驴:“邢先生回来啦!您一路辛苦了吧?”那人只是点头微笑,牵着毛驴优哉游哉进了山谷。
此君姓邢名颙字子昂,河间啵厝耍缒暌苍├廊菏椋硕苏室澹煌凭傥⒘蚁绺咐匣乖皇追缫ィ阶鳌暗滦刑锰眯献影骸薄2还煜路茁冶瓴恍荩愣狭耸送局福背就秸晕碌恼鞅俣济唤邮埽嬗闹菝刻锍牍鹆艘由睿找蕴镌盎ㄆ晕帧9庖跞缢笠换问辏旁艽蛑性蹄沙没崃撕颖保巷J闲散多年的心渐渐耐不住寂寞了,因而出山打探消息。
邢颙一进村立刻引来不少村民,有的询问山外情况,有的问他带回来什么东西,有的捧来水让他解渴,还有些孩子围着小驴嬉闹。邢颙支吾应付几句,掏出几枚胡饼给孩子分了,便挤出人群往村子深处去了。直走到一座篱笆院前,他把驴栓好,又拍了拍身上的土,直到整理得一丝不苟,这才轻轻推开柴扉:“子泰兄!我回来了!”
他连着呼唤两声,茅屋中转出一位相貌伟岸的隐士来。此人年近四十,身高八尺,膀阔腰圆一张轮廓分明的宽额大脸,面色黝黑一副黑褐色的胡须,连鬓络腮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眼窝深陷,通关鼻、菱角口、大耳朝怀虽然只穿了件粗麻的灰衣裳,头上也只有枯枝别发,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傲人的贵气。此人见了邢颙不忙开口,先规规矩矩作了个揖正是曾经的幽州从事田畴田子泰。
田畴就是离此不远右北平郡无终县人士,成名甚早豪富一方,被前任幽州牧刘虞聘为从事,也曾尽心尽力报效朝廷。董卓进京天下大乱,刘虞被朝廷遥尊为大司马,便派田畴去长安觐见天子。当时河朔之地袁绍、黑山交恶,中原有曹操、袁术争锋,遍地狼烟道路不通,田畴就带着表章远涉塞外,历经千辛万苦总算绕道到了长安。待他拒绝了朝廷的赐官返乡时,才发现一切都面目全非了。刘虞已被公孙瓒杀死,残余旧部都投奔袁绍了。他来到刘虞墓前痛哭一番,又被投入监牢,幸亏不少州郡官员向公孙瓒求情,才算保住性命。逃脱囹圄后田畴对天起誓,要为刘虞报仇,率领阖族数百口亲眷遁入徐无山中,开荒种地聚草屯粮,已有十余年。
“兄长近来可好?小弟有满腹之言要对您说……”邢颙看见田畴不再矜持了,恨不得把这次出山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告诉他。但田畴似乎对山外的变化毫不关心,只轻轻道了句:“贤弟辛苦了。”
邢颙滔滔不绝:“小弟已将外间之事打探明白。如今程闵尽收袁氏之地,袁绍等人转移到了中原司隶、兖州、豫州之地。冀州田租每亩仅收十分之一,士庶无不称颂!弃官隐居之人纷纷出仕,就连自称乌丸校尉的阎柔都改为程闵效力啦……”
田畴依旧一脸木然,叫家人备下鸡黍浊酒。两人一对一盏地喝着酒,邢颙侃侃而谈喜形于色田畴始终不置一语,望着篱笆外面,思绪不知游离何处。
“兄长在听我说话吗?”邢颙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哦?在听……”田畴回过神来。
邢颙这次出山见闻甚多,已有了些打算:“依小弟之见,咱们还是早早弃了这片荒山回乡去吧。”
“回乡?”田畴又把目光投向院外,满眼尽是迷惘,随后又是一阵苦笑当年他带着亲眷初到徐无山之时,原打算招兵买马与公孙瓒作对。怎奈实力悬殊缺乏粮草,只能先开荒种地。后来外面局势越来越乱,许多百姓携家带口逃到山里恳求收留,田畴一片善心尽皆答应,山里人口愈来愈多,最后达到五千余户。带着这么多百姓,吃穿都是问题,何谈行军打仗?眨眼间十多年过去了,莫说公孙瓒,连袁绍父子都跑河南去了,刘虞之仇还找谁报?雄心壮志已成过往云烟,田畴心灰意冷,如今这山里百姓安居乐业与世无争,何必再回那个混沌世界呢?
邢颙已看穿他心事,思索片刻转而正色道:“子泰兄难道只贪眼前安逸,就不顾我大汉子民后世安危吗?”
“嗯?”田畴木然的脸上泛起了关切之色,“贤弟何出此言?”
邢颙正襟危坐手指东北方向,只说了两个字:“乌丸!”
这二字不亚如当头棒喝,田畴恍然大悟乌丸本是东胡族的分支部落,因最早活动于乌丸山而得名,从属于匈奴。汉武帝元狩四年,卫青、霍去病大败匈奴,将匈奴逐出漠南,乌丸就此臣属汉族,为大汉监视匈奴活动。王莽篡汉时曾一度叛乱,至光武中兴再次归附,光武帝命他们迁到辽东、辽西、右北平、朔方等边地十郡,自此与汉人杂居。此后汉朝与羌族、鲜卑冲突不断,乌丸夹杂其间或战或降摇摆不定,甚至在灵帝后期还勾结渔阳太守张纯发动了一场叛乱,被公孙瓒戡平。刘虞赴任幽州以后采取怀柔政策,因而中原虽乱,乌丸与汉人却也相安无事刘虞死后,袁绍为了联合各方势力剿杀公孙瓒,更加优待乌丸,不但矫诏册封多个大部落首领为单于,还以袁氏宗族之女与之结亲。这一系列怀柔促使其势力逐步壮大加之北方鲜卑也在内乱,更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袁曹官渡对峙之时,他们便出兵襄平,幸好太尉程闵出兵阻拦。
如今他们将各部人马再次集中到辽西,四处趁火打劫,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想到这些事,田畴铁硬的心又悸动起来,毕竟是大汉子民,也曾以天下为己任啊!
邢颙始终注视着田畴的表情,见他脸庞微微抽动了两下,又趁热打铁道:“乌丸肆虐已非一日,只有将其驯服,幽州百姓才能安稳度日,我大汉边疆才不至于有患!兄长若是七老八十,小弟也不说这些。可你我皆在壮年,建功立业还不算晚。为国效力乃士人本分,若为程闵献计除乌丸之患,不但利国利民,倘若侥幸得个一官半职也算报国有门啊!”
田畴听他有志于仕途,眼神又黯淡下来,默默灌了一碗酒:“入仕为官就算了吧。愚兄闲散已久,早没这个念头了……”
“兄长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此处百姓想一想。在这深山老林里窝着,何年何月才算尽头?老人至死不能魂归故里,孩子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山外面什么样,不能出去报效国家造福于民,你教他们读书明理又有何用?人总是要出去闯的,这小山沟不可能关他们一辈子呀!”
田畴的表情异常痛苦这片山真的很奇妙,刚来的时候只想秣马厉兵杀回去报仇,可随着岁月变迁又开始依恋这个地方,甚至开始害怕外面的天下。不过田畴也明白,这种日子早晚会有尽头,没有任何一个角落能挡住外面那个世界,直面现实的日子早晚会来……
“贤弟说得对,早晚会有那么一天。你乃民之先觉者。”
“您同意出山了?”邢颙费尽说辞总算打动了他,“既然如此,速速收拾行囊,咱们明日就去邺城拜谒太尉大人!叫村民们……”
“别急。”田畴摆摆手,“袁绍、袁尚父子都曾征辟过我,我风闻他们为人傲慢没有答应。料想程闵如今兵强马壮,待人接物也不外乎如此,还是不要草草行事的好。”
“兄长偏见。袁本初自恃四世三公割据河北,可程文杰乃是当朝太尉,听闻他礼贤下士广揽奇才,你我兄弟若去,日后必得重用。”
田畴不禁冷笑,“袁绍在世时凭借兵马之盛自作威福,如今程闵也走到这一步了,从古至今官位权势最能移人心志,仕途中人谁又能真的谦恭守本一辈子?就拿贤弟你说吧,随愚兄隐居多年,我以为你淡泊名利不问世事了,可现在还不是想再寻进身之阶?”
邢颙被他噎得一时语塞。
此时天色已渐渐黑下来,幽深的山谷中更是暗淡无光,阡陌茅舍已融化在一片朦胧之中。田畴拾起筷箸,心不在焉地敲打着案头的瓦罐,好半天才道:“这样吧,烦劳贤弟再辛苦一趟,先去见见程闵,看看他究竟是何等样人,回来之后咱再商议。古人云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程闵若真礼贤下士爱惜百姓,愚兄自当前往他若是骄纵蛮横之徒,愚兄宁可老死在这山里,也不为其献计献策。我田某人不能帮残暴不仁的奸贼!”
话音未落,忽听远处传来一阵犀利的狼嚎声。“不好!”田畴猛然起身,抬头环视黑黢黢的山林,“上月赶走的那群狼又来了。赶紧叫村民点起火把,组织壮丁上山打狼!”
村子里霎时间喧闹起来,不少小伙子已拿好棍棒准备出动了。邢颙连连摇头:“这鬼地方,三天两头跟豺狼虎豹争斗,何时算个头?还是尽早迁出去好。”
一片昏暗中瞧不清田畴的表情,只听他那低沉的嗓音答道:“豺狼虎豹并不可怕,真正可怖的是人心。这世上的人虽然生得体面,但卸下伪装后比禽兽更狠毒!”
………………………………
第一百七十三章 通渠运粮
邢颙离开徐无山先去了邺城,由于程闵领兵在外,未能如愿得见。不过那位留守荀彧真是殷勤好客,又是赐宴又是赠金,硬是一连挽留了半个多月,直到大军回拔。
可是大军回拔之后更了不得军师荀攸、祭酒郭嘉等等统带领所有掾属列队相迎,又是一番接风洗尘。邢颙在深山住了多年,原以为外间之人早把自己给忘了,没想到程闵手下还有人记得,依旧把他奉若上宾,当下感动得无以言表。在邺城里闲住,吃喝倒是不愁,惜乎还未能见到程闵,直到今天庞统说程闵有意召见,于是就被糊里糊涂送到了军营。
邢颙对这位当朝三公“周到”的安排既觉怪异又感奇妙,更对其产生了兴趣,城内不见居然跑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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